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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一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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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说话了?”

“没事!”冯宁回过神来,她只是在想自己该做些什么,参与进历史的感觉并不好,每一步每一句似乎都要忧关天下。阻止与不阻止似乎都不怎么好,毕竟是一个流传千古的艺术,毁于她手,怎么也做不出的,但是要是像历史上那般全让那些个和尚作主,源源不断地提供金钱也是不行的,总要有些限制的。想到这里,心底拿定了主意,便说道:“这样的得道高僧,我自是放心,对曦儿总是好的!”总要与那位昙耀禅师见上一面,才能斟酌。

这卷开始冯宁算是正式地要走出后宫,渐渐地开始影响北魏的朝局。我第三卷的宫廷写得并不好,与那些大神们不能比,感谢各位一路支持我,希望能够继续支持

郑重声明:我这本绝对不是一女N男的。那些东西都要建立在感情之上,而不是单纯地为了欲望

第四卷  夺神器  第三章  复佛

冯宁本人倒对佛教没什么好恶,只不过自东汉魏晋以来,佛教越盛,到了北朝更是到了极致,佛教占用了大量的田地和人力,跟朝廷抢夺人口和赋税,而寺庙则养了大量不事生产的僧侣。宗教的盲目发展已经给一个国家带来了不利。人们的思想也受到了侵蚀,不再希冀于自身的努力,而寄托于虚无的来世。对于此中情形,当然好多的有识之士看到了这一点,北朝可以说是一直在灭佛与复佛之中徘徊。本朝的太武帝便是其中有名的一位。

当日太武帝曾下令:“先尽诛天下沙门,毁诸佛像。今后再敢言佛者,一律满门抄斩!”佛教在此高压政策下渐渐萧条,许多高僧或是远走,或是被迫还俗。昙耀禅师便是其中一位。

但是拓跋浚从小受父亲太子晃的影响,对佛教有着极大的好感,而如今看拓跋浚的神色,还有朝堂上对昙耀禅师的宠信程度和隐隐露出的态度,复佛似乎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对此冯宁挺担心的,担心佛教会拖垮这个国家,但她目前所能做的也就是在佛教无边无尽的权利上尽量地给出一些限制。

可是该怎么做呢?如今哥哥和李冲都在外地为官,不可依靠,至于其他的人冯宁也不想去结这个党,惹人非议。所能做的也就是通过拓跋浚来影响朝政,可是拓跋浚是个有主见的明君,不可能为了她而影响朝堂。该怎么说呢?冯宁烦躁地抚了抚额头,自己要是不趟这趟混水也是可以的,只是心里总不是回事,既然已经知道历史的曲线。既然已经站在这个天下的至高点,总要做点什么,让这个天下更好一点。让民众更加好一点。冯宁不知历史上的文明太后是怎样地,但是她在披上皇后朝服的时候。感觉到的不仅是权利,更是责任,对大魏这个王朝地责任。至少不能逊色于原来的文明太后,否则穿越千年地记忆又何必呢?

冯宁正想着时,侍书走近唤道“娘娘。昙耀禅师来了!”

“快请!”冯宁理了理衣裳,便起身相迎,这样的人物,是丝毫也不能失礼的。

在宫殿门口,冯宁看见了一直在传说中的昙耀禅师,只见他须发皆白,眉目祥和,看起来明明是近百岁的老者,长须飘飘。。。可是皮肤却依然如同婴儿一般地光滑,一双眸子微微开阖。就算是闭上的时候,你站在他的面前也有一种被他凝视的错觉。而且这种凝视的目光丝毫不会让人感到局促不安,反而升起一种亲切感。

冯宁暗叹一声。难怪拓跋浚父子两代都对其信任有加。听说很多朝臣贵族都已是他半个信徒,在普通百姓中更是地位之高。冯宁心中又是一声轻叹。与这样的人物交手,有必要吗?也许可以有一个两全的局面。

“娘娘有礼!”昙耀禅师对着冯宁微微一欠身便算是行了礼。

冯宁眼中一闪,笑道:“禅师有礼!曦儿在这边,就有劳禅师!”便亲自在前领路,往拓拔曦养病的偏殿走去。

“娘娘所说,愚僧莫不敢尊!”昙耀禅师亦是一笑,便仿若在自家似的,不紧不慢地跟上。

来到偏殿,昙耀禅师倒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仪式,对冯宁一施手,便在拓拔曦地床前团膝坐下,闭上眼,开始诵经,庄严肃穆,意境深远。

在这殿上,时光似乎静止了一般,唯有那平缓悠长的诵经声毫无间断地回荡在大殿里。

冯宁本不十分信,此时却也在心底升起敬慕之情。

半响,昙耀禅师方祈福完毕。冯宁忙恭谨地请其到外殿喝茶。余下侍书等人收拾。

“听闻这茶便是娘娘所创,果然是妙不可言!”昙耀禅师喝了一口清茶便夸道。

冯宁却笑了,一个无法摆脱世俗的高僧是很好对付地。“禅师言重了!禅师既然是方外之人,又何必据于世俗的礼仪。本宫今日才算看到了佛法地宏大!禅师能在如此困难地情境中坚持自我,让本宫十分地钦佩!”

“娘娘这么说僧愚便放心了!”昙耀禅师是闻弦歌而知雅意。

“禅师不必客气,本宫的娘家本就是礼佛之家,只是只能隐于暗处,如今也快云开雾散了!”冯宁微微一笑,语带试探。

果然,虽然是一闪而过,昙耀禅师却是有些许地放心。冯宁捕捉在眼里,越加肯定昙耀禅师诚恳地行了个礼。

冯宁笑道:“本宫可不敢受,佛法本就是普度众生的,望禅师将来以民为本,免得将来又欲先前之祸。”见昙耀禅师是个聪明人,冯宁索性也就半挑明了。

昙耀禅师先是一愣,然后立刻念了声佛:“娘娘放心,我佛本就慈悲,愚僧牢记“禅师放心,如此这佛法必会照耀大魏!”冯宁也客气道。

两人见大事已定,随即又是一阵闲聊,好一会,昙耀禅师才告辞离去。

“娘娘,那今天公主殿下的药要不要喝?”一个专门复势拓拔曦的小宫女怯怯地问道。

“当然要喝呀!人生病了不吃药就能耗?”冯宁一个凝神,面无表情地说道。

“可是……”小宫女还想再说,却被侍书一把拉住:“娘娘怎么说就怎么做!”

冯宁不可之否地摇了摇头,自接过小宫女手里的药碗,走到拓拔曦的床边,轻拍道:“曦儿,曦儿,醒来,吃药了!”

拓拔曦慢慢地睁开眼睛,一看冯宁手中的药碗,又急忙闭了眼睛,企图蒙混过关。冯宁有趣地一笑,一把抓起女儿,柔声道:“曦儿乖,喝了药就好!“

“不喝拉!那个人的声音好吵啊!曦儿头好痛!”拓拔曦嘟起嘴撒娇道。

冯宁心疼地抚了抚她的发丝,但还是不动摇地舀了一勺药递到拓拔曦的嘴边。拓拔曦见没法逃避,看看自己的救星都不在,只得乖乖地喝药。

“曦儿乖!”直到半碗药都喂下去,冯宁才松了口气,“曦儿想见父皇和哥哥,对吗?”

拓拔曦眼睛一亮,连连点头,说不出地可爱。

冯宁疼爱地一笑:“父皇等会子做完事就来了,只要曦儿乖乖喝药,哥哥母后让人去接来!”

拓拔曦又点点头,为表示决心,一下子一口气喝下一大口,随即就苦得皱起了眉,舌头也伸出来。冯宁心疼地忙拿起准备好的蜜饯放进拓拔曦大张的嘴里。然后转头吩咐:“侍画,你去离宫,把晗儿接回来!”

看着侍画领命而去,拓拔曦开心地笑了,冯宁也欣慰地笑了。兄妹情深,真是很好!

晚上拓跋浚来时,陪着拓拔曦和拓拔晗疯玩了一阵,待到两个小孩子累了。冯宁才与他说起今日昙耀禅师祈福的事,冯宁因有言在先自是说了不少好话。

拓跋浚本就是信任昙耀禅师,听了更是高兴,便说道:“宁儿,你说朕下旨复佛怎么样?”

“可是这是先皇下旨禁佛的,会不会有阻碍?”冯宁一听,好在心中已经拿定了主意,对于此也不会去白痴地反对,只是意思意思地说道。

“现在谁不偷偷地敬佛,管得了明面的,管不了暗地里的,还不如让一切光明正大。”拓跋浚叹道。

“既然这样,浚哥你便做好了!只是不要一下子就放开,总要有个过程的!”冯宁状似无意地说道。国家管制一些总是没错的。

拓跋浚却留了心,不说话地想了一阵,方才应道:“这个朕醒得!”

冯宁一笑,便扯开话题,两人又说笑了一阵,才歇下。

第二日拓跋浚在早朝时下诏,初复佛法。命太监于朝堂对群臣宣旨:“天下承风,朝不及夕。往时所毁图寺,仍还修矣。佛像经论,皆得复显。”并且遣人四处去寻回高僧。但是其他诸如敬立佛国、僧舍、堂阁,朝廷和皇家的施舍等等却有意无意地没有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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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夺神器  第四章  路途

接受各位的意见,我一章的字数和内容的确太少了,以后每章都是以前两章的内容,至少一天一更!!各位多多支持!!

将近年关,大魏的大半国土都在北方,自是比南方寒冷,很早便开始断断续续地下起了雪。但是官道上却是人烟越盛,大多数外放的官员都打点着行装回京叙职。

从雍州到平城的那段路上也不例外,每日里都有官员经过,唬得那些百姓并不敢在这几日在官道上游走,免得一个不小心惹祸上身。

这一日,远处便行来了一队人马。为首的那人并不像一般人一样躲在温暖的马车里,却是身穿锦袍,外披一件狐裘大衣,昂然地坐于那白马之上,鲜衣怒马,分外英挺。身后跟着两个身穿黑甲的护卫,和一长队的马车,前两辆坐着人,后几辆却是拉着许多的东西,大多都是要送于平城中人的。

“大人,外面天冷,还是在马车里休息为好!”一个护卫大着胆子说道。

那为首之人皱了皱眉,轻摇了摇头。

“我看大人是怕了那几个娘们,才吓得逃出马车!”另一个护卫却是丝毫不惧,反而调笑道。

“谁说我怕了!只是不理会她们罢了!”那为首之人怒喝道,面上却飘过可疑的一抹绯红。

幸得他一向走在前面,只有这两个贴身护卫见了,但还是有些羞恼

正在这时,却见其中一个护卫马车的护卫匆匆地拍马而来。停于他们面前。

“何事?”为首之人问道。

“大夫人请大人过去一趟!”那个护卫看着眼前人威严的目光,不由越讲越低声。

为首之人听了,皱了皱眉。那护卫见状忙补上一句:“好像是小少爷哭个不停!”

为首之人一听马上露出关切之意。正好一阵冷风袭来,耸耸肩,方点头道。

那护卫正要离去。为首之人却又说道:“在我冯家办事,我冯熙不会亏待你们。但你们也不要一味地只知阿谀奉承。你可记得,那两辆马车里的都不是什么夫人,真正的夫人可是大魏地长公主殿下!她才是冯府真正的女主人。以前混叫着,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如今却不能任由你们!在冯家办事首先就得注重礼仪!”

那护卫和临近的人听了。都打了个寒颤,连连点头,那奉承之心收去不少冯熙冷冷一笑,那个所谓地大夫人不过是当初刚到雍州做刺史时底下一个邬壁主献上的礼物,只是谁知那女子走运,才一次便怀有身孕,一朝分娩却是个男孩。女人他可以不在乎,可儿子却是分外在意,毕竟冯家只有自己和妹妹这一点血脉。总要延续下去地。便一时高兴,扶她为妾,没想到因此骄横起来。看来自己是太过心软了。如今宁儿做了皇后,冯家更是一点都不能错的。

边想着。手已经揭开第一辆马车的帘布。待钻了进去。却是一阵香风袭来,然后便是一具柔若无骨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

“爷!“柔媚地声音对着冯熙的耳边吹气。双手更是大胆地抚摸着冯熙的身子,撩拨着他的欲望。

冯熙眼中精光一闪,厌烦地皱了皱眉,一把推开:“辰儿呢?”

那女人先是不敢置信地看着冯熙,然后立刻堆起笑容:“爷!辰儿已经睡了!”说罢指着角落里一个侍女抱着的小孩,自己整个人又向冯熙靠过来。

冯熙心底生起一阵恼怒,这个当着侍女和孩子居然这么淫荡!曾经的新鲜感已过,只剩下厌恶,男人总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如同一个妓女一般。幸而快回京了,否则辰儿再让她带下去像什么样子。

想到这里,拿定了主意,又推开还在自己身上侍弄的女子,冷然地说道:“既然辰儿没事!我便放心了!”

说完不顾那女子的痴缠,自顾自撩起帘布,要下马车。

“爷!”那一声凄凉柔媚地声音相信很难有男人抵挡得住,可偏偏冯熙却是铁石心肠,丝毫不理会。只是淡淡地说道:“还有!你得记着,虽说你是辰儿的生母,但是于情理上他是主,你是仆,先前的我也就不追究了,从今往后你得叫辰儿少爷。”

那女子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只能呆呆地望着那个绝情的背影,不知所措。没想到自己苦心经营这么久,他地一句话,却让她连最后地依靠都保不住!

“夫人!”一直在角落的侍女把孩子轻轻地放在靠垫上,上前扶起她。

她一把抓住侍女,歇斯底里地嚷道:“我也是千金小姐,居然把我当作奴仆一样,他怎么可以这么狠

那侍女同情地看着她,但同时也有些讥笑,什么千金小姐,不过是个小邬壁主地女儿,他们家老爷可是堂堂的候爷,也想并肩而配,真是可笑。面上却一点都没表现出来,不动声色地安慰道:“可是,夫人,你好歹还有少爷,如今大人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哈哈哈!少爷!你没听见你们家老爷说吗,我这个亲生母亲还得叫人家少爷,他又如何认我做母!”那女子不喜反是疯狂大笑。

侍女不说话了,抱起小少爷悄悄地退到一边去,要是小少爷被这个疯子伤着了,她十条命都赔不起。只是跟着这么个主子,实在是没个前途,回府以后一定要另做打算。

这边这个小小的侍女在为自己做打算时,那边冯熙已经气冲冲地钻进了第二辆马车。一阵香味便传来,不是那种脂粉味,而是天然的幽香。冯熙觉得一阵舒服。看向半倚着的女子,眼上也带了几分柔情。

“爷!”那女子听见响动睁开了眼睛。用生硬的汉语叫道。

冯熙马上被那一双碧蓝地眼睛吸引了过去,整个人都靠向她,然后头枕上她的膝盖。半眯着眼:“斯妮昙,让爷躺会子!”

斯妮昙虽然不太会说汉语。却能听得懂大概,柔顺地点点头,从旁拿出一条褥子给他盖上,冯熙闻着淡淡的清香,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斯妮昙是几个蠕蠕族(即柔然)地商人送他的礼物。不仅美如鲜花,一双碧蓝地眼睛如同翦翦秋水,而且身上会发出一种自然的香味,入夜以后更是浓烈,总能引起冯熙巨大的征服欲。兼之斯妮昙很柔顺,如同丝子一般依附于他,让冯熙很满意,也就顺便纳了她做妾室。可惜斯妮昙是个异族人,不能让她生儿育女!不过也好。这样就不会有太大的麻烦。

“大人睡了吗?”过了大概一个时辰,冯熙的两个黑甲贴身侍卫之一在马车外问道。

斯妮昙歪着头想了一会,便伸手轻轻地推了推冯熙。冯熙其实早就醒了。只是贪恋这份柔软才一直没有作声。斯妮昙一推,他便睁开眼睛。懒洋洋地问道:“何事?”

“大人。秦州到了,李大人已在外等候!”侍卫谨地声音传来。

冯熙一听。猛地坐起,一把撩起帘布,利落地跳下马车。果然看见李冲一袭白衣,傲然立于雪中,与之相配的是一匹毫无杂色的白马。

走上前去,一个拳头击向李冲的肩膀,笑着招呼:“思顺!”

李冲因着冯熙的力道向后退了一步,但还是真心地笑道:“晋昌!”

两人又是对看一眼,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

“晋昌,随我回府,喝个痛快!”李冲说完便骑上白马绝尘而去。

“好好!酒逢知己千杯少!”冯熙知他性情,也不恼,坐上自己的坐骑随即跟上。自己的那一对人马早已远远地抛于脑后。

两个黑甲侍卫无法,只得整了整队,问明秦州长史府的位置,自己寻去。

那两位好友却已稳稳当当地在李冲的府第静室对饮起来。

两人自从皇帝地一道诏书各自上任,分别已有一年,挚友相见,有着说不完的话,没一会便已是酒酣耳热,冯熙和李冲各自带上了些许醉意。

“晋昌!我敬你!此一去京城自是平步青云!”李冲拿起酒杯与冯熙的一碰,便自顾自一饮而尽。

冯熙也是醉眼朦胧,拿起酒杯就往嘴里灌,大笑道:“我平生素愿便是登阁封相,一展抱负才华!当初全家获罪时本以为今生无望,幸得今上英明,才能一偿夙愿!”冯熙地心思平日里埋得极深,从没对人讲过,可对于李冲不知怎地却是从来的推心置腹。

李冲自是感动,便说道:“如今晋昌也算是心想事成了!”心底猛地想起九霄之上地人儿,不由得苦笑不已。

谁知冯熙却说道:“思顺,其实我倒宁愿自己是因为才华政绩而不是外戚地身份!”

“晋昌多虑了!陛下看重的自是你地才华!”李冲听了安慰道。

“可是陛下知道,思顺知道,其他人并不知道!一担上这国舅的名号,似乎我所能得到的一切都是因为宁儿,功劳本就是应该的,一点错误便会被无数人指责。从此我是在悬崖边走路了,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冯熙叹道,又喝下一大杯酒。

“这可是你多虑了!”李冲自幼熟读史书,大凡是外戚总没有好的下场,心中也不由忧心,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劝道。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但我仍然高兴,冯家又开始兴盛了!当年冷眼看我们的人现在可是肠子都悔青了!”冯熙哈哈一笑。

李冲看到却觉得一阵怅然,也许大家都回不去了,那个美好的天蓝年代。

“思顺,你也要回京叙职的,我们便一起上路,也好有个照应!”

李冲淡淡地一笑,泯起酒来,只是平日里香醇的美酒却让他品出了苦滋味。摇摇头,强笑道:“我早已与吏部打了招呼,今年便不进京了!”

冯熙一听,猛地一惊,酒已醒了大半了,急急劝道:“思顺,你这是……,要知道进不进京,官位大不一样,你怎可如此糊涂!”李冲却是笑道:“你也知道我其实并不喜欢做官,只愿学那魏晋名士,逍遥于天地之间。只是耐不住这家族世事,出来做官,如今也算不辜负家族了,其他的我倒不在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才是我的追求,只是误入尘网中!”

冯熙不说话,他知道世上是有这种名士,但是他与李冲少年相识,当初他也是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满腔抱负,绝不是这副万事不在意的样子。一个人名突地闯进他的脑海,好一会,才颓然长叹道:“思顺,终是我们冯家负了你!”

“不是你,也不是她,是天在作弄我们这群凡人!”李冲苦笑道。

“可是,你也不必太在意,总不能辜负你的满腹才学!如今百废待兴,陛下又有雄才大略,正是你我大展身手之时,切不可因情废志!“

“晋昌,你还没想明白吗?当日陛下为何遣你我出京,恐怕事情没有表面那么容易!”李冲叹了一声,素性挑明了说。

“怎讲?”冯熙急问道,他心底其实也有疑惑,只是人在局中,怎么也理不出就是了。

“恐怕是陛下发现了些什么!”李冲摇头苦笑,这是他到了秦州以后才慢慢地想明白的。

冯熙猛地一惊,酒杯已掉在地上,酒水撒了一地。

“不会的!”喃喃道,他只觉得冯家已在万丈悬崖之边了,只要轻轻一推,便是粉身碎骨。要是真如李冲所说,那么天下有几个男人受得了这种耻辱,至少他自己便受不了,何况是高高在上的帝

李冲见他震惊的样子,摇摇头,当日自己想明白的时候也是如此,只觉得冷汗直流而下。渐渐地却是无所谓了,自己就仿佛行尸走肉地活着,既然也是心灰,便万事不在意了。

只怕是冯熙想不通了!

第四卷  夺神器  第五章  往事

好一会,冯熙才缓过来,方强笑道:“思顺,这恐怕是你杞人忧天吧!”

谁知李冲却是半分安慰也没有,反问道:“那为何当初先太子薨,不马上立太子,皇后?”

“也许陛下觉得太快了!”冯熙说着自己也不大信的话。

李冲冷笑一声:“晋昌你何时也学起了那些愚夫子,自欺起来!就算这个不为数,那为何匆匆遣你我出京?我也就罢了,你乃是她的亲兄,紧要关头为何要将你外放,让她在京中半点依靠也没有!”

冯熙也是聪明人,想了一圈,自是明白了,有些略略发慌,但还是强按住:“思顺,可现在到底宁儿已经是皇后了!”

“那是!我估计不管中间发生了什么,到底陛下和我是一样的心思,终是放不了手!”李冲连喝了几杯,此时说出的已是醉语了。

醉语却也是真心话,冯熙叹了一声,又把前因后果想了一遍,刚才被李冲一吓,脑子有些混沌了,如今却是清楚了许多,想来想去觉得大概便如李冲所说,既然宁儿已经是皇后,晗儿也是太子了,陛下想必也是不追究了,否则何必让他回京呢。只是,微微一叹,看向李冲,只是这三个人的情劫,即使是大罗神仙也弄不好了。

“思顺,你既已推出无事,又何必吓我呢?”冯熙故作恼怒,推推趴在桌上的李冲。李冲却是不理会,怕冯熙又劝他回京,只做不知。他还没有准备好心情面对那种种,如今她已是夫君娇儿一个不少。而自己则仍然是不能忘情。想必那次的事情也让她够烦恼的,自己又何必回京给她添麻烦呢,陛下要是见了她。勾起这事,岂不都是他的罪过。自己只求在这秦州终老一生,平平淡淡地便是。

冯熙唤了半天,李冲还是不理会,便说道:“思顺,你的心思我何尝不知道呢?只是男子汉大丈夫提得起便要放得下。还是与我一道回京为好!”

“大人。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既然我家大人不愿,大人何必强求!”这时一道清冷地女声响起。

冯熙一惊,转头看去,却见是一个侍女打扮的女子缓缓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捧着热水帕子地小丫头。奇怪的是一个侍女却有着不下于小姐的气质,看那脸庞,也是漂亮不已。只是似乎有一只袖子是轻飘飘的。

冯熙看向李冲,却是暧昧地一笑。说是非梧不栖,却也是金屋藏娇。不过既然宁儿已经有了好归宿,见此也为好友高兴。以为他终于开了窍!

只见那侍女也气盛,对冯熙说完那句话。便理也不理。自顾自拿起小丫头绞好的热帕子,跪倒在李冲地旁边。细心地为他醒脸。冯熙暗暗看去,那份动作,那份神情,不用多想也知对李冲情根深重。李冲有这样的人儿陪在身边,他的心也略略放下一点。只是奇怪的是那侍女一直用得是左手,就算一般要两只手的地方,她也是用一只左手完成的。正在这时一阵北风吹来,冯熙打了个寒颤,却诧异地发现那侍女的一只衣袖随风飘起。这难道是个独臂人?!这可不行,怎么着思顺身边也应该是身心健全的女子呀!冯熙想了想,打定主意待会子要好好劝劝李冲,切不可自暴自弃。。。

李冲此时酒已醒了大半,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方说道:“是你啊!侍琴!”

“什么!侍琴!”这边的冯熙却是大大吃了一惊,侍琴,他记得是宁儿身边四个贴身侍女之一便是叫侍琴地,当日在押解送京的路上被砍断了臂膀,倒在路上,不知死活,成为宁儿心底一大憾事!如今这个侍女,名字也对,少了个臂膀也对,莫不是就是。再仔细看去,虽然已经几年没见,但轮廓还是分得出来的,越看则是越像。

李冲听得冯熙地叫声,知道已被他发现,其实他也没想瞒着他,只是一直以来忘了,便吩咐道:“侍琴,你还不快拜见你家少爷!”

侍琴先是一愣,然后才回过神来,对着冯熙行了个礼,只是神情很是倨傲。冯熙安心受了这个礼,心中暗叹一声,果然如此,只是看此女刚才的种种,恐怕是心比天高了,哪还半点念着过去地情份。

随即又想到被妹妹遣回家地侍棋,虽然宁儿没说什么,但看师兄张佑的神情,十成九是起了攀龙附凤之心。冯宁虽说给她嫁个好人家,但冯熙心中不忿,就随便打发给了一个小厮,众人也是心知肚明,也觉得理所当然,饶是这样已是天大地恩德,只是都死死瞒住冯宁。想到这里冯熙的眼中不由染上一抹怒色,冯家一向待她们宽厚,自己的妹妹更是待她们亲如姐妹,这么天大的恩德,却如此不知报答反而一个个的不安分。此时看向侍琴的眼色已是万分鄙夷。

“思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冯熙微微一笑,问得不动声色。

李冲却懒懒地回道:“不过一个侍女,也惹得晋昌如此着紧吗?”说罢便挥手让侍琴和那个小丫头下去,侍琴的听得李冲的话,一下子攥紧了唯一的一只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悲伤。

“其他的送你一车都行,这侍琴可是宁儿心中之人,当日遭难,不知担了多少心,流了多少泪!”

李冲又重新倒了一杯酒,晃了晃酒杯,却没有喝,而是放下叹了一声:“那年,你家遭难,我得到消息便追去,当时真是什么都不过了,希望可以救出她。可我连人都没见到,一直追了好几十里,遇见倒在血泊中的侍琴才算真的死了心。只是看到侍琴这个样子,我便会想她究竟会遭多大的罪,每每想起便是心痛如绞!”

冯熙也默然了,他想起了那个午后。被打昏强行带走,从此便天各一方,她为奴隶。他则亡命天涯。再也不是公候之家的少爷小姐,而是世上最低下地人。这段往事被冯熙死死地压在心底。不愿回想,每每想起,他又何尝不痛。那个血染的午后,从此便是家不家!心痛之余更是对妹妹的愧疚,要是自己不是那么无用。也许她便不用受这奴役之苦。只是六年过去了,大家都选择了遗忘,虽然五爷梦回,还是消不去那隐隐地心痛。如今被李冲提起,却是令冯熙格外的唏嘘。

“思顺,你地心意我都知道!这些年苦了你!”冯熙一下饮下这满杯的苦酒。

“酒入愁肠愁更愁!”李冲轻笑了一声,却是无尽的苍凉,“我只是想拥有她的一样东西!”

“可是,你此生孤眠几时休。残灯冷被也该到头了!即使你一时不想娶妻,便是纳个妾也好!”冯熙真心劝道。

“这不劳晋昌操心!”李冲烦躁地脱口而出,语气很不好。

冯熙也不生气。却是明白一时也说不动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李冲燥乱地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又不过瘾地直接拿起酒壶便灌。家族已经在催他成亲了。他该怎么说,说自己爱着当今地皇后娘娘。所以不愿成亲。恐怕被人当作疯子,或是被陛下千刀万剐吧!冯熙见了死命地拦住。一时间争持声,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都说快刀斩乱麻,可是斩断了乱麻,麻也就不是当初完整的麻了!

“侍琴姐姐,你怎么还在这里?”一个穿着红衣的小丫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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