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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克拉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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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斯居戴里质疑。
“你是什么意思?”
“搞不好,比尔意外说中真相。”
“女士,你没跟着他一起变成呆瓜吧?”
“没有。我的意思是,人可能无法区别‘没被杀死’和‘不记得自己被杀死’C”
“真是愚蠢。不管怎样,自己被杀总会记得吧。”
“以常识而言,没人能记得自己曾遇害。因为脑部会停止运作,无法记忆。”
“是啊,那是在一般情况下,但我们谈的是阿梵达遇害。”
“阿梵达也一样。一旦被杀,腿袋会停止运作。为什么他还记得?”
“我哪知道。”
“搞不好记得的是少数,绝大部分的人都会忘记。”
“即使如此,这也不构成我的阿梵达曾遇害的证据。”
“是啊。怀抱着可能遇害的念头生活,与并非如此的情况,两者的生活方式会差很多吧?”
“我才不在乎,也不想在乎。回到正题,犯人的身份有眉目了吗?”
“我的推理大致完成,听到比尔的报告,我更加确信。”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荜?”
“现在不能透露。在此之前,我有必须确认的事。”
“如今你还想确认什么?”
“玛莉的下落。”
“玛莉是犯人吗?”多塞麦耶问。
“我无法断言,但毋庸置疑,她与本案牵连很深。”
“可是,信上写着‘用不着管玛莉’。”
“怎能照单全收?说到底,这些字是谁写的都不知道。”
“大概是地球上的克拉拉。多塞麦耶,如果是她的字,你认得出来吧?”
“有实物就行。”
“我想想……”比尔拿起多塞麦耶桌上的笔,开始书写。“大概是这种感?。怎么样?是她的字吗?”
“这毫无疑问是你的字。”多塞麦耶气得浑身发抖。
“哦,原来她的字,和我的字很像。”
“关于玛莉,之前我就有一些疑虑。在井森看到提及玛莉的信后,我的疑虑转为确信。”
“你的意思是,玛莉有可疑之处?”
“她建议我‘与其找克拉拉,不如先找犯人’。朋友下落不明,说出这种话很不自然。”
“确实不自然,但光凭这一点无法确定她是犯人。”
“为什么玛莉会说,要优先寻找犯人?在犯人的恐吓信里,自称是克拉拉的朋友。因此,包含玛莉在内的玩伴,会率先受到怀疑。”
“这部分我没意见。”
“被当成嫌犯,可想而知,生活上将出现许多障碍。然而,玛莉为何要提议让自己站上嫌犯的位置?”
“不就是她知道自己有不在场证明吗?”
斯居戴里点头。“她明白自己有强大的不在场证明。为了让我注意到这件事,故意建议我去找犯人。”
“但斯居戴里女士,你原本就知道不在场证明的事吧?”比尔问。
“当然,但我没直说。”
“为什么?”
“不在场证明对玛莉太有利。打一开始,我就不太重视那项不在场证明。”
“斯居戴里女士,你真厉害。对了,什么是不在场证明?”
“地球的克拉拉告诉井森,曾目睹玛莉她们搭上花车。”
“对啊,斯居戴里女士。”
“在她们搭乘花车的期间,霍夫曼宇宙的克拉拉遇害。之后,她们下了花车。换句话说,搭上花车的玛莉一行人,无法杀害克拉拉。”
“真的耶!斯居戴里女士,你好厉害。”
“玛莉就是希望我点明这一点,才刻意要我先找犯人。”
“想为自己洗刷嫌疑,不是很自然吗?”
“如果遭到怀疑,的确很自然。但当时玛莉在台面上还没有嫌疑。”
“这是为了避免哪天被怀疑,要先将自己的不在场证明昭告天下,确实不对劲。”
多塞麦耶沉吟。
“况且,她的不在场证明本身就不自然。一切对玛莉都太有利。这种会限制参加者行动的活动,一年只有一次,偏偏在期间发生命案。怎么看都是要保证参加者的不在场证明,刻意而为。”
“刚才提到,无法断言玛莉是凶手。女士,欠缺的临门一脚是什么?”
“就是这项不在场证明。我找不到让这项不在场证明成立的诡计。”
“既然不能拆穿不在场证明,就不能称她为凶手。”多塞麦耶露出嘲讽的笑容。
“没错。但刚刚比尔的证词,又强化玛莉与案件有关的推论。”
“你没有物证,而且证人是比尔,可信度极低。”
“所以,我不会逮捕她。我想确认她身在何方,问她是否愿意配合侦讯。”
“原来如此。那么,她在哪里?”
“从昨天起,她就下落不明。”
“她跑了吗?这么一来,等同招认。”
“法官,可能将她列为重要证人,进行通缉吗?”
“大事不妙!叔叔,大事不妙!”一具木偶冲进屋里,一路发出喀啦喀啦的巨响。“洋娃娃在说话H:”比尔大叫。
“蜥蜴,你好意思讲别人?”多塞麦耶啧舌。
“比尔,这位是多塞麦耶法官的侄子——正确来说,是堂姪多塞麦耶先生。”
“哇,你和多塞麦耶同姓,好巧。”
“才不是碰巧。”小多塞麦耶反驳。“我们属于同一家族,姓氏当然一样。”
“跟那只蜥蜴说明只会浪费时间。”多塞麦耶劝阻,“不需要多费唇舌。”
“好的,叔叔。”小多塞麦耶顺从地应声。
“对了,什么事不妙?”比尔问。
“蜥蜴,吵死人了—·你闭嘴H”小多塞麦耶朝比尔怒吼。
“好听话的年轻人。”斯居戴里开口:“但比尔是堂堂正正的搜查官,跟我一起去侦讯琵莉芭和奥林匹亚等克拉拉的朋友。”
“对了,什么事不妙?”
小多塞麦耶困惑地望向多塞麦耶。
“怎么?”多塞麦耶问。
“我能回答这位女士的问题吗?”小多塞麦耶低声请示。
“在你眼里,这位女士是蜥蜴吗?”
“那你为何不回答?”
“因为在叔叔眼里,或许是蜥蜴。”
“欸,你怎会是洋娃娃?”比尔问。
“闭嘴,蜥蜴。”小多塞麦耶怒吼。
“这位少爷受到鼠国女王的诅咒,变成胡桃钳娃娃。”斯居戴里解释。“对了,问一次,什么事不妙?”
小多塞麦耶望着多塞麦耶。
“回答这位女士的问题。”多塞麦耶发话。
“找到玛莉了。”
“咦?”斯居戴里忍不住惊呼。“法官,你下令搜寻玛莉了吗?”
“没有,怎么回事?”多塞麦耶问年轻人。
“跟我说的一样,找到玛莉了。”
“谁叫你找的?”
“没人叫我找。”
“那你为什么要找?”
“我没特别去找。”
“你刚才不是说,找到玛莉了吗?”
“对,找到了。”
再
“如果没人去找,怎会发现她?”
“应该是碰巧吧。”
“你说话真是不得要领,究竟是谁找到的?”
“是市民报案。”
“你的意思是,不是警方,而是普通市民找到她的?”
“没错,正是。”
“那个市民怎会认为我们在找玛莉?”
“原来那个市民是这么想的啊?”
“如果不是这么想,他为何要报案?”
“是这样吗?”
“比方,你在路上看到这只蜥蜴会报案吗?”
“这是以发生什么犯罪为前提吗?”
“不,你只是走在街上。”
“这种状况下,我不会报案。”
“那么,玛莉有犯罪行为吗?”
“怎么可能。”
“为何你敢说不可能?”
“因为她死了。”
众人一阵沉默。
“我说错话了吗?”
“玛莉的遗体被发现了?”斯居戴里开口。
“是的,市民发现她死在水沟里,立刻通报警方。”
“既然她死了,你应该先说她死了!”多塞麦耶语带责备。
“我一开始就说了吧?”年轻人应道。
“不,你没说。”多塞麦耶否认。
“真的吗?我记得说过。”比尔出声。
小多塞麦耶受到比尔的帮助,有点不知如何应对。
“谢谢。”他用细若蚊鸣的音量向比尔道谢。
“不客气。”比尔大声回应。
“闭嘴,蜥蜴!”小多塞麦耶怒吼。
“遗体在哪里?”
“运到警署了。”年轻人回答。
“我们立刻赶去吧。比尔,你马上去找史塔鲍姆医生,叫他来警署。”
“她是窒息身亡。”史塔鲍姆边解剖边说:“肺里充满污水。衣着并不凌乱,应该没遭到施暴。可能是不小心被拉进水里。”
“洋娃娃也会窒息身亡?”斯居戴里问。
“她不是自动人偶,而是靠魔法运作的洋娃娃,会像人类一样呼吸。搞不好她原本就是人类?这么一提,她身上有改造的痕迹。”
“女士,这下案件又回到原点。”多塞麦耶开口。
“法官,您怎会这么想?”斯居戴里应道。
“稍早之前,你断言玛莉是犯人。”
“不,我是说无法断言玛莉是犯人。”
“这只是借口。你认为玛莉像无限接近黑色的灰,不是吗?”
“玛莉脸没这么黑吧。”
“这个嘛……”斯居戴里低喃:“玛莉不黑……但也不算白。”
“女士,你在说什么?”多塞麦耶问。
“请您等个十秒,我统整一下想法。”斯居戴里回答。
“这是大错特错,快承认你输了。”
斯居戴里不发一语,闭上双眼。
“喂,少假装在思考。”多塞麦耶摇晃她的肩膀。
斯居戴里睁开双眼,“答案很简单,认错人了。”
“不,这的确是玛莉的遗体。”史塔鲍姆出声。
“没那么简单,是更复杂的情况。”斯居戴里应道。“比尔,我有事拜托你。牢牢
记住我等一下说的话,不懂也没关系。井森收到讯息,就会明白。”
“我知道了。”比尔爽朗地回复。
斯居戴里和比尔说起悄悄话。
16
“不仅是克拉拉,连玛莉都遇害。而且,她还是克拉拉谋杀案的重要证人。”多塞麦耶质问:“你们要怎么负责?”
“这是我的责任吗?”井森目瞪口呆。
“从我委托你查案以来,已闹出两条人命。”
“我也被杀了三次。”
“即使被杀,也无法消除你的罪过。”
“不是跟您说过,克拉拉和玛莉的死,责任百分之百在凶手身上吗?”
“就是找不到凶手才伤脑筋。听着,我命令你在二十四小时内找出犯人。不然,我
就把比尔当犯人逮捕。”
“未免太乱来,比尔怎会是犯人?”
“自从比尔出现在霍夫曼宇宙以来,连续发生两桩命案。不论怎么想,比尔都是犯人。”
“您的根据太薄弱。”
“不管薄不薄弱,只要送某人上死刑台,民众就会满意。”
“您刚刚说死刑?”
“对,我说了。”
“为什么我会被处死?”
“我不是也说了吗?只要有人被处死就行。”
“那真凶该怎么办?”
“我们又查不出真凶的身份,也只能搁着吧。”
“放着真凶不管,真的没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这么一来,我身为法官的威信会受损。”
“那您有何打算?”
“不是告诉你了吗?我要谎称蜥蜴比尔是犯人,让他被处死,这样就皆大欢喜。”
“比尔才不欢喜。”
“不论欢不欢喜,反正比尔都要被处死了,也不能埋怨。”
“比尔死掉,我也会死。”
“我很同情你,”多塞麦耶一副悲伤的口吻,“但死亡不完全是坏事。你那么习惯死掉,应该会死得很轻松。”
“别开玩笑了。如果审判过程公正严谨,大家自然会发现比尔是无辜的?”
“法官是我,我能任意操控判决。”
“您要是这么做,斯居戴里女士不会保持沉默。”
“斯居戴里又有什么话好说?她推测玛莉是犯人,但玛莉也遇害了。这是何等失态!斯居戴里哪有反抗我的权利。”
“等等,这说法真过分。”礼都进入研究室。“斯居戴里已尽力。”
“她就是爱摆名侦探的架子,才会出这么大的糗。”多塞麦耶继续吐着斯居戴里的坏话。
“要是有空想损人的方式,怎么不把时间花在寻找真凶上?”礼都语带烦躁。“比起处死无辜的蜥蜴,您应该更想逮捕真凶吧?”
“前提是,我得知道真凶是谁。但斯居戴里眼中的线索,根本什么也不是,坦白讲,我已束手无策。”
“是吗?井森,斯居戴里听到玛莉的死讯的反应如何?”
“她感觉很优闲自在。”
“那是在强颜欢笑。”多塞麦耶反驳。
“斯居戴里是会虚张声势的人吗?”
“不,真要说起来,她原本就充满自信。”
“若是失败,她会有何举动?”
“她从未失败过吧?”
“这次不就失败了?”多塞麦耶应道。
“当事人不认为自己失败吧?”井森回答。
多塞麦耶陷入沉默。
礼都低声窃笑。
“怎么回事?”多塞麦耶终于挤出?音。“她推测的凶手遇害了耶,根本大错特错。”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斯居戴里说是搞错人。”
“这确实是搞错人。但搞错凶手,不是一句‘我搞错人’就能解决。”
“真的是这样吗?”礼都开口。“斯居戴里说的‘搞错人’,是搞错凶手的意思吗?”
“不然还会有什么意思?”
“如果她的推理看起来似乎出了错,是缺少某种要素呢?如果那种要素,就是‘搞错人’呢?”
“我一句也听不懂。井森,你懂吗?”
“听到礼都小姐的话,我有点被说服了。寻获玛莉的遗体前,斯居戴里女士仿佛已解开整起案件的谜底。”
“但寻获玛莉的遗体后,推理又回到原点。”多塞麦耶反驳。
“要是并非如此呢?推理不是回到原点,纯粹是添增新的要素呢?”
“你的意思是,加上寻获玛莉遗体的新要素,推理就大功告成?你究竟在讲什么鬼话?”
“总之,试着追溯她的推理吧。”礼都提议。“既然在这个世界找不到斯居戴里,就靠我们来模拟她的思路。”
“你又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她找到真相。”多塞麦耶忿忿不平。
“纵使没有确切的证据,用她解开谜题的假设,来还原她的推理,也不会白费工夫。如果这么做能找出犯人就赚到了,就算找不出犯人,也能整理情报,绝不会浪费时间。”
“好吧。今天我有空,可以陪你们。但井森,你别忘了,二十四小时内没解决,比尔就会被处死。”
“您不是在开玩笑吗?”
“我不喜欢开玩笑。”
井森不禁叹气。
“寻获玛莉的遗体前,斯居戴里认为她是犯人。这一点没错吧?”
“她虽然没这么断定,但应该觉得玛莉非常可疑。”井森回答。
“为何她会这样想?”
“玛莉的不在场证明太刻意。”
“换句话说,斯居戴里认为她的不在场证明是假的。”
“但实际上玛莉并不是犯人,所以不在场证明是真的吧。”多塞麦耶出声。
“您怎会这么认为?”礼都问。
“没什么,因为玛莉不是犯人,伪造不在场证明也没意义。”
“我们不是在讨论伪造不在场证明。不对,为何您觉得玛莉不是犯人?”
“玛莉遇害了。”
“是啊,但这与玛莉是不是凶手无关吧。”
“杀害玛莉的是凶手。”
“对,这句话没错。”
“只要玛莉不是使用巧妙的手段,将自杀伪装成他杀,杀害玛莉的就不是她本人。”
“我同意。”
“所以,玛莉不是凶手。证明完毕。”
“才不是这样,有两个凶手也不构成问题吧。”
“凶手有两个?到底要多凑巧,才会出现两个凶手?”
“一点也不巧,杀人可是属于非日常中的异常事件。”
“是的。所以,我很难想像命案会连续发生。”
“完全相反。只要发生一件非日常的事件,便可轻易推测出,其他非日常的事件会受到刺激,接连发生。比方,如果有人杀害另一个人,过程中有个目击者,凶手可能会想灭口。或者,目击者也可能一时激愤,失控杀了凶手。又或者,这起命案属于正当防卫。”
“你的意思是,玛莉在命案现场被人撞见,目击者杀死她?”
“刚刚只是个比喻。我不晓得实际情况,但若玛莉是凶手,在她犯案后又被另一个人杀死,是非常有可能的事。”
“你口中的另一个人是指谁?”
“具体来说我就不知道了。”
“那么,你这些话全是纸上谈兵。”
“才不是。如果玛莉是杀害克拉拉的凶手,想必会使用诡计伪造不在场证明。若能摸清她的诡计,不就能厘清案件的全貌?”
“即使如此,为何我们得亲自去做这么麻烦的事?下次去霍夫曼宇宙时,问斯居戴里不就好了?”
“斯居戴里恐怕还不打算公开她的推理。单听转述,我觉得她行事小心到神经质的程度,在百分之百证实前,应该不会透露。”
“那就等她获得百分之百的确证吧。”
“我可以将您这句话,当成是在她获得百分之百的确证前,都不会处死比尔吗?”
井森问。
“这是两码子事。二十四小时内找不到犯人,你就等着被处死。”
“果然是这样吗……”井森一阵错愕。“那我们还是应该活用手中稀少的线索,推理出犯人。”
“大概吧,但那不是我的工作。”
“我知道。”井森冷冷回答。
“快,拼命思考吧,毕竟攸关你的性命。你认为玛莉到底使用什么诡计?”
“就算你问我,我哪会知道?情报实在太少。”
“斯居戴里不就知道?难道她掌握你不知道的情报?”
“不,应该不会,比尔几乎都跟她一起行动。她的所见所闻,比尔全知道。”
“那么,你手上早备齐推理的材料。”
“你这样讲,我依然毫无头绪……啊,对了。”
“你想到什么?”
“为何我会三度被杀?”
“你太蠢。”多塞麦耶应道。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指对方下手的动机。”
“你第一次不是被杀,只是受到牵连。”
“排除掉第一次,第二次是我在窥探坑洞。”
“或许有其他理由,但可能是怕你找到什么东西吧。”
“第三次我在读掉落洞底的信件。”
来
“这样的话,犯人可能是不希望你看见那封信。”
“你能不能再说一次信的内容?”多塞麦耶似乎涌起兴趣。
……如果我真的死了,请去找另一边的克拉拉。用不着管玛莉……
“这是谁写的?”
“应该是克拉拉小姐吧?”
“她要大家去找死后的自己?”
“是要我们找尸体吧?”
“说起来,若我们知道她死了,表示已找到尸体。”
“啊,所以她才会写‘另一边的克拉拉’,而不是‘克拉拉’。换句话说,她要我们找的是霍夫曼宇宙克拉拉的尸体?”
“原来如此。那么,这就是写给知道霍夫曼宇宙的人的信。”
“这还用说,信中也提到玛莉。”
“玛莉这种菜市场名,走到哪里都有。”
“在日本也是吗?”
“最近流行的名字千奇百怪。还有艺名、花名、笔名、网名等等,有各种可能性。”
“胡扯到此为止。总之,这封信是写给井森或多塞麦耶的吧?还是,你们另有线索?”
多塞麦耶和井森摇头。
“然后,霍夫曼宇宙克拉拉的尸体有什么特征?”
“她的尸体还没找到。”井森回答。
“真的吗?”
“真的。”多塞麦耶跟着回答。、
“那得尽快找出来。”
“我们在地球也无能为力。”
“当然是在霍夫曼宇宙找出来啊。”
“不过,倒是找到玛莉的尸体。”
“信上不是叫我们不要在意玛莉吗?”
“是啊,但为什么要特地这样写?”
“上下文会提到理由吧?”
“应该吧。”井森陷入沉思。“这个指示真怪,特地提起玛莉,又叫人不要管她。如果真的不用管玛莉,一开始就别提起玛莉嘛。”
“你的意思是,这句话真正的意思是‘注意玛莉’?”
“听起来像搞笑艺人说的话。”
“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吗?就是‘千万别按下去!’之类的话。”
“愚蠢透顶。”
“也可能是顾虑到玛莉会看见,或是在玛莉的威胁下才这么写。”多塞麦耶推测。“如果是前者,克拉拉真是把玛莉看扁了。如果是后者,玛莉实在是呆头呆脑。”
“无论何者,都显示地球上有玛莉的阿梵达。”礼都开口。“只要追查这个阿梵达
和地球克拉拉的交集,应该能掌握到一些情报。”
“井森,快找出玛莉的阿梵达。”
“您这要求简直是天方夜谭。”
“哪会啊,反正,定是最近死于非命的人。”
“我衷心想调查,但没剩多少时间了。”
“你不是还有二十四小时吗?”
“其实,斯居戴里女士还拜托我一件事。”
“什么事?”
“她要我帮忙鉴定坑洞里血迹的DNA。”
“事到如今,查这个有什么意义?血迹当然是克拉拉的啊。”
“斯居戴里女士似乎认为,这么做有意义。”
“'U算要鉴定D NA,也不会由你亲自上场。只要把木桩尖端削掉一点,送去外头的鉴定机构就行。”
“话是没错,但爬下去再爬上来,然后联络鉴定机构,我整天光是忙这件事就够了。”
“不管怎么想,你都应该把寻找玛莉的阿梵达列为优先事项。”
“那我能请礼都小姐帮忙送验D N A吗?”
“为什么是我?说好我只负责提供谘询,不主动进行调查。”
“抱歉,这次麻烦你听井森的话吧,我会付额外的报酬。”
“这样的话,我也是可以帮忙啦。你要找哪一家检验?”
井森将写着业者联络方式的纸条递给礼都。
“我马上去。”礼都离开研究室。
“接下来,你赶紧找玛莉的阿梵达吧。”
“好的。在此之前,麻烦您回答斯居戴里女士的问题。”
“分析克拉拉血液D N A的任务,已交给新藤小姐。”
“不是这件事,而是斯居戴里女士直接跟您洽谈过的那件事。”
“哦,原来是那件事。”
井森点头。“是的,她要您将克拉拉小姐坐轮椅去过的地方全列出来,完成一览表。”
“我还没完成,今天以内应该能拿给她。”多塞麦耶憋着呵欠,“但斯居戴里究竟在想什么?无论是DNA鉴定,或克拉拉去过的地方,我怎么看都不觉得跟解谜有关。”
“这些都是她完成推理不可或缺的拼图。”
“她不会是在争取时间吧?你要确实转告她,破案是有时间压力的。在二十三小时内没办法抓到犯人,我就要处死比尔。”
“您刚才不是说二十四小时吗?”
“经过一个小时了。”
“怎么会?顶多半小时。”
“四舍五入就是一小时。”
“您该不会是觉得,只要让我心急,我什么都做得出来吧?”
多塞麦耶没回应,只是一个劲地贼笑。
17
“比尔,井森有没有乖乖照你告诉他的去做?”斯居戴里呼唤忠诚的蜥蜴。
“当然,斯居戴里女士,井森都乖乖照做了。”
斯居戴里满意地微笑。
另一方面,多塞麦耶坐立难安地皱着眉。
“为什么我得被你带到这种狭窄的地方?”
“法官,不希望我们在府上商量的,不就是您吗?”
“女士,话是没错,但我实在想不出得被带来这里的理由。”
“我会好好说明。在此之前,容我介绍这里的居民。首先,这名年轻人是我养女的长子,奥利威·布留森。”
“您好。”奥利威似乎是个诚恳的年轻人,他向多塞麦耶伸出手。然而,多塞麦耶不屑地哼一声,丝毫不肯理睬。
“这位小姐是奥利威的未婚妻,玛朵容·加迪亚克。”
玛朵容轻巧可爱地点头致意,多塞麦耶仍无动于衷。
“最后是玛朵容的父亲,雷内·加迪亚克。”
“哦,你就是知名的金匠雷内·加迪亚克!”不知为何,多塞麦耶反倒被加迪亚克
O
加迪亚克目不转睛地盯着多塞麦耶,“您戴着一顶奇特的假发。”
“你是指这顶玻璃假发吗?”
“别用这种玻璃的假货,我可以帮您做一顶金子打造的假发。怎么样?要不要?”
“唔,你出于兴趣,要帮我做一顶吗?”
“才不是。这是我赖以维生的本事,我收取相应的酬劳。”
多塞麦耶摆摆手。“那就算了,我挺中意这顶玻璃工艺品。”
“看来,大家都打完招呼了。”斯居戴里开口。
“女士,你到底想怎样?”多塞麦耶问。
“跟平常一样,我要召开追查凶手的会议。”
“这些都是局外人。”多塞麦耶毫不掩饰心中的不悦。
“是啊。”
“为何要告诉这些家伙搜查上的机密?”
“这起案件的机密搜查阶段,可视为结束了吧?毕竟已出现牺牲者“展开搜查后出现两名牺牲者,你总有责任感了吧。”
“从我展开搜查起,只有一个人遇害。”斯居戴里反驳。
“女士,你该不会认为一个人就不构成责任吧?”
“法官,当然没这回事。”
“我跟那边的动物说过……”多塞麦耶继续道。
“你说的动物,是指这只蜥蜴吗?”加迪亚克问。
“屋里像动物的,也只有那家伙吧?”
“但这家伙不是动物。”
比尔开心地抬起头,“咦,你们不当我是动物?”
“这家伙才不是动物。”加迪亚克望着比尔,皱起眉。“他是虫子“虫子?”多塞麦耶频频看向比尔。
O
“我不是虫子。如果是虫,会有六只脚?”
“那是昆虫吧?我知道你不是昆虫。”加迪亚克说。
“可是,虫子不就是昆虫吗?”
“虫子的原意,是指人、兽、鸟、鱼、贝类以外的动物。昆虫不过是虫子的一部分。人是指人类,兽是指人类以外的哺乳类。鸟、鱼、贝,你应该知道吧?依这个分类法,贝类以外的软体动物全是虫子。”
“那我是什么虫?”
“动点脑筋马上就知道,你是爬虫。”
“原来如此。”
“你知道蛇可写成‘长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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