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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嫌疑人[出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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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一栋高层公寓前。陆浩随便找个车位停下,推开车门下车,快步走了过去。
苏可曼的丈夫正准备走进公寓,忽听身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接着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猛回头,看到了一张并不陌生的脸:“陆……警官?”他露出十分惊讶的神色。
“突然来访很抱歉。”陆浩盯着他的脸,直截了当地问,“能否向你询问几个问题?”
他惊讶的表情下明显透出一丝紧张:“什么……问题?”
“关于你老婆和许蕾的案子。”
他闻言愣了几秒,脸上惊讶、紧张的神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狐疑:“我老婆……哦,苏可曼的案子不是已经破了吗?”
“嗯。”陆浩随口敷衍一声,正要开口询问,却见公寓大厅里走出几个青年男女,就对他说,“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可否到府上?”
他犹豫了一下,说了声“可以”,便低头走向电梯。
在电梯里,陆浩了解到他叫方振宝,33岁,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销售副经理。他自称平时工作繁忙,经常加班,即便是在家休息,也要工作到深夜。在陆浩听来,他似乎在刻意强调对某些事并不知情。
电梯在11层停下,穿过迷宫般的走廊,陆浩走进了他的家。一进门,陆浩就看到狭窄的房间里摆着一个整理箱,里面都是书籍和资料。再向四周一看,房里陈设简单而凌乱。简单得只摆了床、小沙发和书桌;凌乱的是上面堆满了衣物、生活用品或书籍资料。
“家里很乱,让你见笑了。”方振宝边关上房门边说,“上午刚搬过来,还没来得及收拾。”
陆浩感到很疑惑,问道:“为什么搬到这儿住?”
“离婚了,我就搬出来了。”他轻描淡写地说着,走到沙发前,挪走上面的衣物,然后招呼陆浩坐下。
陆浩察觉到,方振宝虽说得轻松,但脸上表情很沉重。他们真的离婚了?如果他和苏可曼是同谋,为什么会离婚?难道,他对苏可曼布下的诡局并不知情?也没有去谋杀许蕾?还是……故意制造离婚假象,做给我们警方看的呢?
陆浩暂时还无法作出判断,坐到沙发上后,斟酌着词句问:“恕我冒昧,是因为……何种原因离婚的呢?”
“那还用问吗?”方振宝把从沙发上刚刚抱起来的衣物使劲儿扔到床上,“做出那样丢人的事,换了是谁都要和她离婚吧!”
陆浩知道,他指的是苏可曼和韩一洋婚外恋,并怀上孩子的事。但在陆浩听来,他这番话似乎在申明,自己对妻子那样做的真正意图并不知情。
眼前这个男人会不会是在做戏?他真不知道苏可曼布下的诡局吗?他们究竟是不是同谋?
陆浩忖度着那张挂满愤怒表情的脸,心想方振宝刚知道这件事时,反应并不强烈,那时还认为他是个好脾气的男人,为什么会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呢?陆浩的疑心越来越重,打算刺探一下底细。
“唉……”
方振宝长长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慢慢恢复正常。他坐到床边,歉意地说:“对不起,我刚才不该说那些话,但一想起那些事,我就忍不住想发火……陆警官,还望您多体谅。”
陆浩摆摆手,表示并不介意,然后侧头看着他,用关心的语调问道:“以后打算怎样?就住在这里了吗?”
“当然!一个人也挺好的,清净了。”方振宝不知从哪儿翻出两瓶瓶装水,递给陆浩一瓶。
“哦。”陆浩接过来,故作漫不经心地问,“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方振宝没想到警察又提起这个话题,颇为不满地瞪起眼睛,但迟疑了片刻后,还是回答了。
“一年左右吧。”
“那时间可不算短啊,夫妻感情应该很深吧?”陆浩大胆试探着问。
方振宝满脸不悦,冷冷地反问道:“真是可笑!要是真有那么深厚的感情,能发生那样的事吗?”
陆浩故作木讷似的“哦”了一声,慢慢转动脖颈四下看了看,又把目光移回到他脸上,一语双关地问:“你们每天都在一起,就从没发现她有做那件事的迹象?”
“要是早发现,我早就……”
方振宝猛地站起身,瞪视着他质问道:“陆警官!你来找我就是为了打探我们夫妻的感情吗?如果是这样,对不起,我无可奉告!”
陆浩赶紧起身,满脸堆笑:“怎么会呢?我不也是出于关心,才问几句的吗?要是我的话惹您不快,我这就道歉。”
他瞪视了陆浩半天,嘴里嘟囔了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这样关心别人的”,然后喘了几口粗气,生硬地说:“你来找我到底想问什么?直接点,别拐弯抹角!”
经过刚才一番刺探,陆浩隐隐感觉到,方振宝似乎对妻子所做的一切并不知情。当然,这也只是他的直觉而已,对他来说,确凿的证据更重要。
“你别激动,先坐下,我们慢慢说。”说着,陆浩走近一步,拉着他坐到沙发上。
方振宝坐下,脸上仍挂着气愤的表情:“别慢慢说了!我一会儿还有工作呢。”他伸手向上推了推眼镜,斜眼瞪着陆浩,“有什么问题你赶紧问!”
陆浩被他的话气得半死,但清楚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只能强忍心中的火气。陆浩从包里掏出记事本,问道:“9月2日,中午12点到12点半之间,你在哪里?”
陆浩一边问,一边不露声色地观察他,看他听到这个关键的时间点会有何反应。如果露出警惕或紧张不安的神色,说明他对这个时间段很敏感。那么,他就相当可疑了。
“问这个干吗?”方振宝侧头,一脸迷惑不解地看着他。
他的反应让陆浩很失望,而且看不出一点伪装的样子。陆浩打算进一步试探,便道:“哦,为了调查许蕾的案子,她是在那个时间段内被人毒杀的。”
方振宝闻言脸色一变,接着瞪大眼睛:“你……你怀疑我杀了许蕾?”
“别误会,我绝没那个意思。”
“既是如此,你为什么还要调查……”他气愤地吼道,“调查我的不在场证明?”
“只是例行调查而已。”陆浩解释说,“凡是与许蕾有关联的人,我们都要调查,请你配合我们警方调查。”
方振宝气愤地拍了一下沙发,歇斯底里地质问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和许蕾没见过几次面,没有任何利益冲突,我为什么要杀她?对了,用你们警察的话说,我没有作案动机!你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你别激动。”陆浩脸上有点挂不住,但还是强压怒火问,“请你仔细回想,那个时间段你在什么地方?”
方振宝没开口,把头扭向另一边。陆浩干咳了一声,索性不再强作笑脸,用生硬且不容抗拒的语调说:“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方振宝的肩膀微微一抖,慢慢扭回头:“我那天一直待在医院里。”
“你确定?”
方振宝厌烦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说:“当然在医院。你也知道,苏可曼刚住院,我正在陪护。”
陆浩盯着眼镜后那双眼睛:“但主治医生说,你曾出去过一次。而巧合的是,你离开医院的时间,就在许蕾被害的时间段内。”来调查方振宝之前,他去医院询问了医生,并调出当天的监控。监控录像显示,方振宝在11点19分离开医院,13点03分返回。
方振宝皱起眉头,旋即想起什么似的拍了一下大腿,说:“嗯,想起来了,我确实出去买过东西。”
陆浩忖度着他的表情,心想买什么东西要用接近两个小时?而且,那时苏可曼刚刚住院,正需要人照顾,他为什么在如此紧要的时候去买东西?
“你出去买什么东西了?”
“给她买补品。”方振宝说。
“补品?”
方振宝点头,解释说:“你也知道,她流产大出血,需要补身体。”
“去哪里买的?”
“呈祥药店。”他干脆地答道。
“药店在什么位置?”陆浩追问。
“在我原来住所的附近,哦,就是世纪嘉园小区附近。”
陆浩记得,医院距世纪嘉园小区大概半小时车程,而医院周围有很多药店,不禁对他舍近求远去买补品起了疑心,于是问道:“医院附近的药店买不到补品吗?”
“当然能买到,但价格都死贵死贵的,所以我就坐车去家附近的药店买。但哪承想返回时堵车了,我担心她呀,就赶紧下车往医院跑。”
陆浩点点头,在本子上记下药店的名字,又询问了补品的名称和价格,然后站起身。他正准备告辞,忽然想起了一点,忙问道:“是你主动去给她补品?还是她让你去买的?”
“是我主动去买的。”方振宝叹了口气,“唉,要是早知道她做下那样的事,我才不会去给她买补品!”
陆浩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说声“打扰了”,与他告辞,走向房门。房门打开的刹那,身后响起方振宝的声音:“陆警官,我是清白的!你可以去呈祥药店调查,我那天确实去买补品了。”
陆浩没应声,走出去关上了房门。
从公寓出来,陆浩坐进警车里,翻开记事本。他边看上面的内容,边回想与方振宝的对话。他觉得方振宝说的应该是实情,但为了谨慎起见,还是决定去调查不在场证明。
6
晚上8点刚过,陆浩走进新起点高中附近的一家酒吧。略显昏暗的光线里,舒缓的音乐悠悠地钻进耳鼓,淡淡的酒香在鼻翼边飘来荡去。这种令人轻松、惬意的氛围,让他疲惫的身体立刻放松下来,仿佛一下卸掉了连日来压在心头的重物。他终于明白,堂弟为什么选择到这里会面了。
大概20分钟前,陆浩接到堂弟的电话,说是案情有了新进展,约他到这家酒吧会面,并让他来时带上许蕾临死前留下的物证——镇脑灵。他刚调查完方振宝的不在场证明,正有几个疑点想和堂弟探讨,于是立刻赶来了。
酒吧刚刚开门营业,客人不算多。他环望一圈,看到堂弟坐在远离吧台的一张桌前,独饮着啤酒。他摸了摸随身包里的记事本,快步走了过去。
“喝点什么?”我看堂兄走近,开口问道。
陆浩在我对面坐下,指了指啤酒,长长吐出一口气说:“酒吧真是好地方!一走进来,所有烦心事儿都抛诸脑后了。”说完,他拿起我斟满的啤酒,一口气喝了下去。
我笑着耸耸肩,拿起啤酒,边往他的杯里蓄满酒边问:“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
他低头看着从杯沿溢出的啤酒沫,摇摇头说:“警局有规定,物证不能随便带出。”
“又跟我来这一套!”
我瞪了他一眼,把啤酒瓶重重地放在桌上,用严肃认真的口气说:“我要镇脑灵有大用处,说不定很快就能帮你把案子破掉。”
“是吗?”他抬起头,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你在电话里说案情有了新进展,指的就是镇脑灵?”
“对。”
“你还在怀疑镇脑灵掺了毒?”看我点头,他提醒说,“我下午不是和你说了吗,在时间上不相符,所以根本没这种可能。”
“在时间上是否相符,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我毫不客气地反驳了一句,然后说,“你之所以认为时间不相符,是因为忽视了非常重要的一点。”
“哪一点?”他双臂架在桌上,瞪大眼睛看着我,似乎对我的话开始感兴趣了。
“你想知道?”
他抬手在桌上敲了敲,催促道:“快说!”
我双手抱在胸前,语气坚定地说:“除非你把镇脑灵交给我,否则我不会告诉你。”我这样说并不是故意刁难,也非故弄玄虚,因为在时间上是否相符合,还需做一个实验。这个实验相当重要!
陆浩听完我的解释,盯着我看了半天,最终妥协了。
“真拿你没办法!你明早去警局取吧。”
我感激地冲他笑笑,转移话题问道:“苏可曼丈夫的不在场证明,调查清楚了?”
“我觉得方振宝……就是她丈夫,没有嫌疑。”
我点点头,心想果然和我预想的一样,看来那瓶镇脑灵必定暗藏玄机。
陆浩拿起啤酒喝了一口,说:“不过,方振宝的嫌疑还没完全排除,有必要对他进行进一步调查。”
我对他的话感到很迷惑,忍不住挖苦道:“刚说完没嫌疑,紧接着又说嫌疑没排除。你说话怎么前后矛盾?”
陆浩苦笑一声,解释说:“从我的直觉来判断他没有嫌疑,但从作案时间的角度看,就存在嫌疑。”
“哦?他有作案时间?”我在椅子上坐直身。
“对。”陆浩从随身包里掏出记事本,翻开查看了一会儿说,“医院的监控显示,案发当天,方振宝在11点19分离开医院,13点03分返回。他称这段时间去药店给苏可曼买补品了。我去药店调查得知,他确实去买过补品。不过……”
“不过怎样?”我焦急地催促道。
陆浩又低头去看记事本:“不过药店老板证实,他到达药店的时间是11点45分左右,买完补品急匆匆地离开了。我刚才做了一个实验,从药店到那家意大利面馆,开车仅需15分钟。”
我猜到了他话中的意思,接话道:“许蕾离开面馆的时间是12点13分,所以,他有充足的时间赶到面馆附近,毒杀许蕾。”
“没错。在时间上存在这个可能。”
我单手托腮想了想,问道:“从意大利面馆到医院要多久车程?”
“不远,开车20分钟肯定到了。”
“你也做实验了?”我追问。
陆浩点点头,说:“嗯。如果是方振宝毒杀的许蕾,他至少有半个小时往医院赶,因此完全能在13点03分返回医院。”
“这么说,他的嫌疑还挺大。”我皱起了眉头。
“嗯!从时间上看他有作案嫌疑。”陆浩话锋一转,“但方振宝一再强调,那天路上堵车了,他是跑着返回医院的,所以才耽搁了那么久。我去调了天网监控,当天那个路段确实发生堵车,足足堵了一个钟头。不过我在监控里没看到他的影子,当然天网监控也存在盲区,不能仅凭这点就断定他在说谎。”
我听完轻舒双眉,道:“堵车这种事是随机现象。如果是他毒杀许蕾,那他简直是诸葛亮再世,未卜先知啊。”
“不,你错了。”陆浩摇着头说,“那个路段车流量大,上下班高峰期经常堵车,而他刚好是在中午下班的时间途经该路段。”
我再次皱起眉头,略加思考后说:“我认为方振宝不像毒杀许蕾的人。”
“嗯?你也是凭直觉作出的判断?”
“不,我是凭借不在场证明的完美度!”
“完美度?”
“对。中午在学校健身房时,我曾说过,如果是苏可曼指使他毒杀许蕾,那他必定有着铜墙铁壁的不在场证明。但他的不在场证明不够完美,会让人起疑,这与苏可曼布下的缜密诡局大相径庭。”
“那也不尽然吧?”陆浩收起记事本,反驳道,“苏可曼要想给他编出铜墙铁壁般的不在场证明,应该是不可能的,因为他毕竟要在那个时间去作案。”
我不置可否地摇摇头:“但至少要比这更合理,更不容易让你起疑。”
“赶紧打住吧!我不想和你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争辩。”陆浩站起身,掏出两张百元钞票压在酒瓶下,“我认为有必要进一步调查方振宝。我现在就去,你等我消息吧,没准儿这次就能查出眉目了!”
“那你随便吧。”我知道现在多说无益,仰起头叮嘱道,“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陆浩应了一声,转过身,快步走出酒吧。
7
夜里9点12分,警车停在一栋高层公寓前。
陆浩锁好车门下车,走进公寓,径直来到方振宝的房门前。来时的路上,他一直在回想与方振宝的对话,认为要想查清方振宝离开药店后是否去毒杀许蕾,非常困难,莫不如从侧面展开调查。如果他们确实因此案而离婚,那么,方振宝就对苏可曼布下诡局毫不知情,也就绝不会是毒杀许蕾的凶手。因此查清他们的感情史,对排查方振宝有无嫌疑至关重要。
他伸手在门上敲了敲,房里立刻传出脚步声,接着房门拉开。来之前,他并没提前通知对方。当看到来人是陆浩的刹那,方振宝不自觉地露出厌烦的表情。
他早料到方振宝会是这样的反应,面带微笑地说:“深夜打扰,还请多见谅。”
方振宝嘴角挤出一丝笑容,但笑容冰冷僵硬:“陆警官,你又是为了许蕾的案子而来?”
“嗯,方便再谈一谈吗?”
“我给药店老板打过电话,你应该去调查过我的不在场证明吧?”方振宝站在门前没动,似乎并不想让他进来。
“对,案发当天你的确去了呈祥药店。”
“既是这样,用你们警察的话说,我就不存在嫌疑。”方振宝顿了顿,冷冷地问,“你来找我还有别的事吗?”
陆浩不以为然,脸上仍挂着微笑:“还有几件事想向你请教。”
也许是觉得眼前的警察措辞客气,也许是出于礼貌,他犹豫了一下,向侧面让开:“请进吧。但我一会儿还要工作,不能陪你谈太久。”
陆浩走进去,四下扫了一眼,房间已收拾整洁,书桌上摆着笔记本电脑,显示屏亮着,一张填满数据的电子表格铺满整个屏幕。看到这些,他不禁对方振宝的嫌疑又淡了几分。
“你一直在工作啊?”陆浩边坐在沙发上边问。
“嗯。明早公司的晨会要做报告,必须把数据整理出来。”方振宝走过来,礼节性地问了句,“要喝点什么?红茶还是纯净水?”
“别麻烦了,我问完就走。”
方振宝走到电脑桌旁,从纸箱里拿出两瓶红茶回来,拧开一瓶递给他,直截了当地说:“有什么问题你问吧。”
陆浩心里清楚,如果直接问他们的感情史,肯定会令他恼怒,于是打算先兜个圈子,然后一步步引向主题。
“我这次来,是想询问你妻子……哦,抱歉。询问苏可曼和许蕾之间的事。”
“她们之间的事?”方振宝微微蹙眉,但脸上的冰冷表情慢慢消散了。
“对。”
“我很少听她提起许蕾,而且我本人和许蕾也接触不多。”方振宝干脆地回绝道,“恐怕我帮不上你。”
“没关系,把你了解的告诉我就好。”陆浩侧头看着他问,“你是通过苏可曼认识的许蕾,对吧?”
方振宝露出不悦的表情:“你还在怀疑我?”
“不,别误会。”他赶紧解释说,“我是想通过你,来了解她们之间发生的事。”
方振宝半信半疑地看了看他,说:“我不是通过苏可曼认识的许蕾,而是恰恰相反。”
陆浩感到很惊讶,但还是不露声色地问:“这么说,你和许蕾早就认识,是朋友,然后通过她认识的苏可曼?”
“接触的顺序是这样的,但我和许蕾并不是朋友关系。”
“哦?”
“在认识苏可曼之前,我和许蕾只见过一次面。”方振宝说。
陆浩隐隐觉得,这中间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于是问道:“能详细说一说吗?”
“你可能觉得很奇怪。其实现在回想起来,我也觉得怪怪的。”方振宝低头叹了口气说,“不怕你笑话,我大学毕业后一直忙于工作,不知不觉就到了而立之年,但我的情感世界却是一片荒芜的废墟。去年,我被提上部门副主管,也算是事业小有成就吧,于是,结婚就成了我这个大龄男青年最紧要的事。同事给介绍了几个女孩儿,但都合不来,不了了之。后来,在朋友的唆使下,我去婚介所填报了资料。很快,有个女孩儿给我打电话,并约我见面……”
“给你打电话的那个女孩儿,就是许蕾?”陆浩打断他问。
方振宝点点头:“当时在咖啡店见面后,许蕾报明身份,说是要替好姐妹把把关。我第一反应很生气,但转念一想,人家毕竟是女孩儿,也就不再计较。她向我询问了很多问题,大多是关于家庭和工作方面的,我都如实回答了。许蕾似乎对我很满意,临别前还特别叮嘱我,她的好姐妹很优秀,让我把握住机会。”
听完这番话陆浩不禁疑窦丛生,心想依据堂弟的推理,她们在大学时就已结下深仇大恨,许蕾为什么还要帮她找男朋友?他仔细想了想,认为只有一种可能:许蕾是为某种目的才这样做的。但是,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方振宝拿起红茶喝了一口,继续说:“那次见面的感觉怪怪的,就像她是苏可曼本人一样,可以决定是否与我交往。不过和苏可曼结婚以后,我和她就再没见过面。”
陆浩一直在猜测许蕾那样做的目的,但百思不得其解。他索性不再去想,掏出记事本问:“你和苏可曼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在我和许蕾见面的次日下午。”
“具体日期呢?”陆浩追问。
他低头想了想,答道:“应该是8月9日。”
“你确定?”
“确定,因为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是11月9日。”
“嗯?你的意思是,你们相识后整三个月就结婚了。”
“对。”
陆浩微微蹙眉,心想他们从相识到结婚的速度很快,完全可以用闪婚来形容。但细一想,他们都是大龄青年,急于结婚也很正常。
“是苏可曼先提出结婚的,日期也是她定的。”方振宝郁闷地叹了口气,“唉!那时,我傻傻地以为她非常爱我,哪承想结婚后她竟背着我干出那样的事!”
陆浩还是第一次听说女方求婚,不禁露出惊诧的表情。
“你肯定觉得很惊讶吧。”方振宝看出他的想法,“当时房子才刚刚装好,我的意思是年后结婚,可她比我还着急。”
陆浩反复回想着他说的那些话,隐隐觉得苏可曼急于结婚的背后,必定隐藏着什么秘密。而这个秘密,应该也与许蕾有关。于是,他决定进一步调查。
“你们在哪家酒店举办的婚宴?许蕾出席了吗?”
“喜来登酒店。”方振宝伸手推了推滑下来的镜框,“许蕾当然出席了。不仅如此,在我们结婚之前,她还送给我们一份贵重的礼物。”
“什么贵重礼物?”
“哦,倒也不值太多钱,就是那份心意很贵重。”方振宝说,“是许蕾亲手绘制的十字绣,不仅图案精美,上面还绣着‘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的对联。我很喜欢,一直挂在客厅的墙壁上。”
陆浩觉得越来越不对劲,心想她们既然有那么深的仇恨,许蕾为什么还把亲手缝制十字绣送给苏可曼?难道,她们之间还存在某种极特殊的关系?这种特殊关系可以让她们有时是朋友,有时却是仇敌?
陆浩很难猜到是怎样一种特殊的关系,打算从方振宝口中打探一下,于是试探着问:“刚结婚那阵,许蕾和你们夫妻的关系很不错?”
“确切地说,应该是结婚前,因为婚后我就没再见过许蕾。”方振宝纠正了一句,继续说,“其实我对许蕾印象一直都不错。得知三角恋关系时,我和别人有不同看法。我认为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许蕾和韩一洋毕竟是合法夫妻。苏可曼背弃家庭,去破坏别人的婚姻,结果遭许蕾报复,这是罪有应得!”
听到这里,陆浩判断出,方振宝对案件背后的所有事都不知情。他感到失望的同时,也彻底打消了对方振宝的怀疑。
但这次没有空跑一趟,他得到一条非常重要的讯息:苏可曼和许蕾之间并非只有仇恨,还存在某种极为特殊的关系!而这种特殊关系,就是促成案子发生的主要因素。
她们到底存在怎样的特殊关系?
第9章 完美作案
1
“你想知道,她们之间存在怎样的特殊关系?”
翌日清晨,刑警三支队的办公室里,陆浩讲述完昨晚调查方振宝的结果,我丝毫没感到惊讶。因为自从我知道她握有许蕾重要秘密的那一刻起,就意识到她们之间存在某种特殊关系,绝非只有仇恨那么简单。
“哦?”坐在办公桌后的陆浩上体前倾,双臂架在桌上,惊讶地看着我,“你知道答案?”
我背靠着沙发,点点头:“当然知道。”
“快说,是什么?”
“犯罪动机!”我顿了顿,“她们之间的特殊关系,就是苏可曼的犯罪动机。”
“这还用你说!”他泄气地靠回到椅背上。
我在沙发上坐直身,抬高声音说:“堂兄,苏可曼的犯罪动机必须查清楚,不然很难找到犯罪证据。”
“我看未必。”陆浩反驳道,“只要查清她雇佣何人毒杀许蕾,然后把那个人抓到,不就有了人证吗?”
“如果她没雇凶杀人,而是提前下毒,你岂不是永远找不到这样一位人证?永远也破不了……”
“好了!”陆浩用力摆摆手,语气坚定地说,“在你拿出提前下毒假说的证据之前,我还是认为雇凶杀人的可能性最大。”
我无奈地耸耸肩,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转移话题说:“昨晚在酒吧分别后,我反复推敲苏可曼布下的诡局。她为了毁掉许蕾的名誉,故意接近韩一洋,制造三角恋。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韩一洋现在还活着,她的谎言就会被拆穿。”
陆浩瞪大眼睛,盯着我的脸看了几秒,质疑道:“你怀疑韩一洋的车祸,也是苏可曼制造的?”
“嗯!”我迎着他质疑的目光点点头,“对苏可曼来说,利用韩一洋制造三角恋很重要,在适当的时机杀死他封口也同样重要。”
“可是……”
陆浩忽然想起了什么,拿出记事本快速翻动了几页,然后起身走过来。他把记事本递到我面前,说:“你看,这是车祸发生前半小时,韩一洋发给她的短信。”
我看向他递过来的记事本,就见上面用潦草的字体写着:我和许蕾在一起吃饭,不方便,稍后打给你。5月27日,下午2点40分。
“这条短信我看过。”我把目光转向他,“你是不是认为,就算那场车祸不是意外,短信也足以证明车祸与苏可曼无关?”
“对,案发前她根本不在韩一洋身边,没有作案时间。”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反问道:“你查过手机的机主吗?”
“这……”他伸手挠了挠头,“难道机主不是韩一洋?是她随便找个手机发给自己的?”
“当然不是。我来之前去找校长核实了,的确是韩一洋生前使用的号码。”
“既然机主是韩一洋,那你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刚才说了,杀死韩一洋是她实施诡计的重要步骤之一,所以我不得不去怀疑她。”
陆浩指了指记事本:“这条短信,你怎么解释?”
“我昨天仔细想过,这条短信有大问题。”我仰视着他说,“有这样一种可能。案发前,苏可曼和韩一洋就在一起,她趁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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