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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命香魂-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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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的新娘在哪儿?来吧!”司仪话音一落,我好奇的四下环视。
苏静秋终于肯现身了,白色纯净的婚纱,透明的拖尾,挽着伴娘来到我的身侧。我未免大为意外,旋即心中狂喜,爷爷真的没有说谎,她确实漂亮,身材也够凹凸有致,看起来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但是,苏静秋就像无视我一样,目光丝毫没有停留,而她却看向了她的父母,这种眼神…;…;说是紧张吧,也不像,我眼皮一跳,怎么有点像小孩子对大人的依恋?
不光这样,苏静秋的眸子特别透澈,仿佛没有被凡尘间的色彩渲染过。对此,我莫名的熟悉,因为每个人在纯净的孩童时期都会是这个样子,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她这得有多么的单纯?
渐渐的,随着婚礼一个个环节按部就班的进行,我开始觉得不对劲了,婚礼之中苏静秋举动越发的幼稚,总显得格格不入,而宾客们却没有察觉到一丁点的异常,包括我的爷爷。
这不禁让我怀疑,难道不是苏静秋有问题,而是我脑子坏了?
捱到了歇息时间,我试着和苏静秋说话,她面无表情的对着我摇了下头,就跟伴娘到一边没人的墙角,背对着我像在鼓捣什么。我万分不解的轻轻走近,发现咱家新娘子和伴娘在玩勾手指的游戏…;…;
我真方了。
这时,爷爷把我拉到一旁,他语重心长的说:“喜酒吃完了,我这就回村,临走前还得嘱咐你句,寄人篱下手要勤快,嘴巴要甜,性子要软。”
我一把拉住他,“我感觉小秋怪怪的,她倒底哪儿不对头?”
“她在考验你的心性呢,过去这个坎就好了,否则人家拿什么信任你?稳住啊。”爷爷甩开我的手,上了门外停的一辆车,消失在我的视线。
敢情是这么回事,我放下了心。
宾客们也陆续离开。
苏家父母连同小秋、我和伴娘一同去了民政局,办了红本。不过拍照的环节小秋起初不太配合,苏母探手抚在她后背,就拍完了。
我们接着回到了苏家。
“阿晴,你领着他和小秋去入洞房。”苏母交代完伴娘,说:“今天麻烦你了。”
“没事,以前小秋是我最好的闺蜜,应该的。”阿晴说完扭过头,这一刻我可能是看错了,她竟然投来了一道同情的目光。
我们仨进了别墅,走到第二层的楼梯尽头,第三层的入口处却是一道门。阿晴交给我一把钥匙,“现在起,小秋就是你的了,再见。”
她调头就离开。
小秋露出焦急的神色,伸手想去抓阿晴,嘴里还发出“伊、吖”的动静,要不是我反应及时一把抱住身子柔软的小秋,她差点就摔下了楼梯。
我眼中火光四射的看向阿晴,“你怎么能这样?”
“呵呵,难道你们洞房还要我在场?另外,她不是装傻,而是真傻。”阿晴一句话把我嗓子噎住,她飞快的下去了。
小秋十分着急,想去追。我强行拉住她,“我们进门。”
她注意力虽然转移了,却以为我要图谋不轨,双手抱胸的缩在边角,眸光抗拒又惊恐。
拜托,就算图谋不轨,也是合法的好不?
这什么情况?
我联想到小秋一系列的反常,已然转过弯来了,她演技再高也做不到这程度,我不禁对阿晴说的信了九分九,但还是有着一分幻想。
我试探说:“1加1等于几?”
小秋怯生生的竖起两根白皙手指。
“6+8呢?”我又问。
小秋想了下,她毫无预兆的暴躁起来,“撕拉!”婚纱被扯开一条大口子…;…;
我一屁股坐地,心说爷爷把我坑了,为了五万块就让我做上门女婿,“嫁”的还是一位脑子坏掉的姑娘,狗屁的考验啊!我动了“逃婚”的念头,看了眼旁边心如惊兔的小秋,又骂老天不公,家境这么好、皮囊又上佳的她,却有着智力障碍!
我起身拿钥匙开了门,这第三层整体是一间大卧室,所以我们的婚房十分宽敞,装扮又温馨又漂亮,却没有尖锐的事物,可能苏家父母担心小秋由于乱动而受伤。
就连窗子外边也全是坚固的防盗栏,这是怕我逃跑?
我一把抱起小秋,她不停对我拍打和抓挠,还死命的挣扎乱叫。我忍着将她放到松软的大床,摸出兜里白天敬烟时剩的半包中华,点燃之后呛了几下嗓子就适应了。
小秋身材再窈窕,脸蛋再漂亮,我也不可能对她做那种羞羞的事情,一来我是人不是牲口,这对她也会造成极大的心理创伤;二来我不想趁人之危,何况这还在她家。
过了不久,小秋就蒙头在被子睡着了。
我躺在沙发上,脑袋乱的像马蜂窝,突然想到阿晴的一句话,她说以前和小秋是最好的闺蜜。换而言之,小秋曾经是正常的,我这位新婚妻子身上发生过才会变成这样?我打算尽快找机会问下她的父母。
…;…;
夜深人静。
我精神架不住了,熄灯正准备睡觉,可忽然一阵冷风吹到我身上,我一个激灵看向那边,窗子不知怎么的被拉开了,我翻下沙发想去关紧它,却见一只纤细的手臂顺着防盗窗缝隙伸了进来…;…;
第八章:!
我吓的定在原地,难道是遭贼惦记了?我平复着心跳,抄起一把板凳,低声问道:“谁?”
“是我。”飘入了一道女子的声音。
“哐当。”我的板凳掉地,她这声音我无法忘记,是阴水河住着的那绝美女人,她这次现身不像前两次那样唱梅花啼魂了。虽然知道对方不是人,但我直觉她没有害我的意思,加上那绝美的脸蛋,我更是提不起一丝的防备之心。
就算是女鬼,也是一个有故事的女鬼。
紧跟着,她的身子也进来了,直接穿墙而入的,就这么站在了我眼前。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是…;…;那个”我想不到适合的词儿,索性问道:“这位姐姐,你能介绍下自己么?为何总唱那《梅花啼魂》啊?”
“我叫…;…;瑾,却不记得自己的姓氏了。”绝美女子的眸子眨动,说:“原来那曲子叫梅花啼魂?我唱了几百年才知道呢。”
我瞪大眼睛,捂住嘴巴唯恐惊动睡熟的小秋,我悄悄问:“几百年?”
“对啊。”瑾点了下头,“我觉得曲子里唱的就是自己。”
我大吃一惊,诧异道:“莫非,你是清朝那个冤死女的鬼魂?”
瑾却说:“我生前的大部分记忆都遗失了,这曲子是当时听一个书生在河边唱的,他还送了我许多引路灯。”
我询问道:“那晚我和爷爷落了水,但没有死,是你救的吗?”
“对。”瑾点了点头。
我不解的说:“为什么会救我们啊?”
“因为船上有那书生的后辈,我想报他的传曲赠灯之恩。”瑾想了片刻,道:“阴水河的鱼,白天是鱼身,晚上是冤魂和水鬼,其中有一只老河鬼,统治着它们,还想纳我为妾。那只老河鬼和我的能力不分上下,我不肯,它也拿我没办法。每到白天,我就化身为鱼,随在船底反复的游,守着船,加上那只桨,老河鬼就不会控制鱼群来攻击了。不过到了晚上,那只桨没有光的加持,守护的范围就小了,倘若没有阴兵,凭我自己抵挡不住老河鬼的。”
怪不得晚上渡河容易出事呢,我一阵后怕的问:“掰断我家船的就是老河鬼?”
瑾再次点头。
“瑾…;…;姐,为什么过来找我啊?”我心里实在愧疚,大自己几百年的,称之为祖奶都不为过,可她看起来实在太年轻了。
瑾忽然凑到我身边,她绕着我胸口嗅了一分钟,“你身上有我想要的。”
我身子一紧,“我没拿你东西啊。”
“你的…;…;命。”
瑾回忆着说:“以前有一个玄门高人来到了阴水河,他想以一身法力镇压河中无数亡魂,我因为自保就与老河鬼联手,对方功亏一篑,临死前他以命为阴水河卜了一卦,说将来有一个能看见我真身的男人会替他镇压阴水河,还把这道意念传给了当时的摆渡人。毕竟你也算是那书生的后辈,因此我之前才会对你确认第二次,你能看见我的真身,可现在的你,羽翼未丰!”
“所以,你是来杀我的?”我没由来的一阵心悸,她兜了一大圈竟然才道明了夺我性命的来意,瞬间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不,我今晚不杀你。”瑾笑着说道:“明晚再来取你的命。”
我疑惑不已的说:“怎么找到我的?”
“摆渡人虽然让你以入赘的方式离开村子,但他只以为远离阴水河就能使你逃过一劫。”瑾无所谓的道:“就在那晚救起你时,我已在你身上种下了一丝本命魂力,所以无论你去哪儿,我也能找到。”
这绝美的女人真是一只绝命香魂啊!
我试探的问:“现在多好的时机?拖到明晚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嘴上说着,心中却十分后悔,想到爷爷让我做上门女婿是为了逃命,而他拿话故意激我并诱导彼此决裂是为了我不再回村子,我知道自己之前是误会爷爷了,不该对他那种态度。可离开村子的方式有很多种,比如打工之类的,为什么偏让我与一个富家傻姑娘成亲呢?
瑾脸色有点羞红,她支吾的说:“因为…;…;我想替她和你洞房。”
“我去!”我郁闷不已,“这算什么事?我和妻子洞房还轮的到你插手?”
“我只记得,自己活着时是一个待嫁的女子,又是穿着嫁衣而死。”瑾的视线投向了床上的被子,说着:“镇守长江口的河婆婆很久之前说过,我若想重新投胎,要修满千年,可是太久了,不过却有条捷径。”
“捷径?”我预感不妙。
瑾微微点头,“必须借一个女人的身子与男人经历这么一次鱼水之欢,再在阴水河下修炼百年,即可永远脱离阴水河的封印去闯黄泉路。前提是上身之前,那个男人能看见我真身才算数。但一直以来,没有哪个男人看见我的真身,直到你出现了…;…;”
我灵机一动,道:“你看啊瑾姐,你杀我是为了什么呢?担心我以后会镇压阴水河的亡魂对吧,但是,现在你既然出现在这,说明已经离开阴水河了,你又与那老河鬼之间不对付,管它们干嘛呢?若是那里边有和你关系好的,我在此发誓一生甘心平庸不对阴水河起心,如何?”
“天真。”
瑾摸着我的脸说:“我白天是要化鱼身的,换了别的水,会死的很惨呢。”
我拧紧眉毛,“你晚上怎么出来的?”
“别忘了,你身上有我的本命魂力。”瑾露出了不耐烦之色,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少啰嗦。”
我牙齿咬的咯嘣作响,“意思是说,不强我不行了?”
“也可以这么理解。”瑾缓缓的走向了大床。
我下意识的想去拉住她,却抓到了一片虚无。瑾边走边说着:“真可怜的姑娘,三魂七魄残缺不全,就剩下一魂一魄了。”
我闻言一愣,道:“等下,她…;…;她丢了二魂六魄?”
“说二魂不觉得别扭么?是两魂。”瑾像强迫症一样纠正过来。
“那…;…;你看得出来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我若有所思的说道:“如果能治好她,就算我被你杀死又何妨?”这并非我多么富有正义感,虽然挺同情小秋的,但主要还是因为私心,试想下,我婚后第二天死了之后,小秋要是好了,苏家心情也会大好,十有八九会对我爷爷进行补偿的,这样一来,他也能安然的渡过晚年。
可瑾的下一句却令我失望了,她掀开被子,探手抵在了小秋的额头,过了片刻摇头说:“恐怕不行呢,那失去的魂与魄不在阳间了,我无法感应的到。不过残缺的魂魄不可能通过鬼门关的,也许早已湮灭了。这样也好上身呢,几乎不用耗费鬼力。”
下一刻,瑾一件件卸掉自身的嫁衣和肚兜,我看的险些喷血,她躺上去与穿着婚纱的小秋身子重叠,旋即,小秋就睁开了眼睛。
我清晰的感觉到,小秋气质大变,她已不再是之前的小秋了,因为眼神变得极有魅力,说是看一眼就能勾人心神也不为过。
“跑!”
我想到瑾上完小秋的身可能发挥不出来那种鬼的能力了,就转身跑向房门,但是这门却像钉死了一样,无法打开!
此时,小秋缓缓的起身,她轻笑着说:“我上身之前就已经把这里封闭了,别说是人,哪怕声音也传不出去半分。”
我惊恐的靠着房门,“你…;…;妄想,我不配合你,看你怎么和我那个。”
“夫君,不早了,该回床歇息了。本命魂力,动!”小秋云淡风轻的说完,我就察觉到自己身子不受控制的被拖向了大床!
第九章:小三的伪装
我虚弱的一手揽着小秋那滑滑的身子,另一只手夹着已经燃尽的烟蒂,心中充满了罪恶感。已经凌晨四点半了,瑾总算肯离开了小秋的躯壳。
此刻她正蹲在床前,又一件接一件的把肚兜、大红嫁衣、凤冠等捡起穿戴整齐,说:“我之前翻看了她的记忆,无法不理解现在的人,还是以前好啊…;…;”
我急切的问道:“小秋她究竟经历过什么事情?”
但瑾只是感慨的一叹,完全没有透露。无论我软磨硬泡还是色诱,她就是不愿意说,架不住我嘀咕,瑾解释说如果干扰了活人的事情,会损阴德,那样一来是投不了好胎的。
我放弃了缠问,借着瑾昨晚点上的雕花蜡烛之光,忽然望见她纤细白嫩的脖子已经开始出现了鳞片,我鼻子一动,又嗅到了淡淡的鱼腥味。
我感到毛骨悚然,别过脑袋不再看她并问了句,“天还没亮吧?你你…;…;怎么开始往鱼身转化了?”
瑾抬手摸向自己脖子,微微笑着说:“鬼身化鱼身是有一个过程的。”
我身子颤抖着,“哦…;…;”
“这一晚,我过的很开心,谢谢。”瑾伸手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脸,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若是敢在死了之后去下边等我百年,我便与你一同投胎,来生如果有缘遇见,好生的服侍你这个夫君。”
我苦着脸说:“瑾奶奶,咱别闹成吗?传说孟婆汤里有忘忧草,一喝下去啥都忘了,我下辈子还能记得你是张三还是李四啊?”
“呵呵,妾身…;…;有让它失效的办法。”瑾的神色极为认真,“信不信由你。”
还妾身?
我浑身恶寒道:“快走吧,腥味比刚才大了,鱼鳞也越来越多了。”
瑾冷哼了句,“今晚来你取命,洗干净心窝等着。”说完,她就匆匆的穿墙趁天黑着回了阴水河。
我下意识的掩住胸膛,人家是洗干净脖子,到我这却成了心窝。
就这样,我满面愁云的熬到天亮。
怀中的小秋嘤咛了下,便睁开了眼睛,先是疑惑的望着天花板,又侧头与我对视了片刻,接着她扯起被子裹紧自己就咕哝到床尾,剧烈的大口喘息,犹如受惊的羔羊。
“我…;…;”
我沙哑的嗓子微动,道:“小秋,对不起。”
想到自己还剩下不到二十四小时的生命,便低下头叹息,又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因为面对瑾这个绝命香魂,我想反抗也无能为力。我这儿能克制邪物的只有黑桨粉,但瑾在我们经历完初次云雨时就说了,这黑桨本来就是属于她的,早期送给了摆渡人一脉,黑桨兴许对旁的鬼物能起作用,可对她来说却没有丝毫威胁。
小秋神色警惕,望着满地撕成碎布的婚纱和杂乱衣物,以及床单上的一朵小红花,露出茫然之色。
这时,房门被敲动,响起了苏母的声音,“阿空,小秋,该吃早饭了。”
小秋听见熟悉的音色,第一反应就是放开被子,她跳下床一丝不挂的就要往门那走。由于昨晚我被迫“大肆开采”的缘故,她走路都难以保持平衡。
这哪能行?婚房之中的情景要是被苏母看见,指不定会节外生枝!我反应极快,冲过去拉住小秋,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同时说道:“好的,我们马上就去。”
苏母的脚步声音渐渐走远,我这才放下心,旋即手掌一痛,小秋竟然狠狠地咬住了我手。我没有挣脱,也没管她听没听得懂,说:“小秋,就算只能做一天两夜的夫妻,我也会照顾好你。”
小秋咬的力气更大了。
我紧紧地抱着她,一块手掌肉,如果咬掉就咬掉吧。但过了几秒,小秋却忽然松开牙齿,她把头温驯的倚靠在我的胸前。
这是…;…;
我心跳加速,难道小秋已经不排斥我这位丈夫了?也许是因为她发脾气时见我没做伤害她的举动才建立的信任。我和小秋保持着这姿势,一点点的挪动到床头,我扶她躺好盖上被子,就转身去衣柜开始找衣服。
没多久,我翻出了一身女人从头到脚的衣物,拿到床前,我小心翼翼的为小秋一件件穿好,不过这是第一次,所以有的没穿好,看上去就别扭许多。
小秋忽然笑了,笑起来是那样单纯。
我见她头发凌乱,就拿发圈直接扎了个大马尾,歪歪的,还有不少头发散着。我穿好鞋子,牵起小秋的手说:“乖,咱去吃饭。”
小秋没有听懂,傻笑着随我下楼来到餐厅。
苏母见到我们像一对恩爱的男女时,起先愣了一下,然后神色复杂的流着泪水,“好…;…;好,这个女婿没找错。”
苏父没有在场,早已在昨天婚礼结束就离了家门。
我觉得怪怪的,但没多问。苏母做的饭菜很香,我拿勺子喂小秋,可她不开口,苏母喂她才吃,这令我感到郁闷。苏母说别泄气,慢慢来就会好的。
我点头。
过了一会儿,苏母起身想去洗碗,我忍不住问道:“小秋的情况是怎么回事?妈你直接说了吧,无论怎样我是不会离开她的。”
苏母犹豫很久,泪眼模糊的说:“小秋以前…;…;又聪明又漂亮,也有孝心,这事是她去年上大一时发生的…;…;”
我拉住小秋的手,静静地听完了,接着餐厅陷入了沉默,不禁心里咒骂她父亲和另一个女的。小秋之所以会成这样,全是因为他们!
苏父已出轨三年,但直到去年才被妻子和女儿发现,并撞见他与小三搂抱着逛街,对象竟还是一位苏父的学生。之后的日子,苏母和小秋极力想拯救这个家,苏父那时的确也有了回头的心,其实他对苏母已没有感情了,所以全是小秋的挽回起到了作用。
苏父和小三谈分事宜时,无意间说女儿的话让他醒悟了什么的。
接下来不久小秋的生活就被人破坏了,第一次是她的宿舍门口出现了只包裹,里边是以假乱真的血手,附有一份血书。第二次小秋的枕头下被放了七只小老鼠和一只死了发臭的大老鼠。第三次,小秋被子上出现了拿血写的“去死贱人”之类的话,对方又匿名在校园论坛发帖污蔑小秋傍大款、做鸡。
这场丧心病狂的报复持续了一个月,像什么晚上小秋去厕所对方扮女鬼吓她之类的屡见不鲜,每次都不会重样的。但起初包括小秋自己,谁也不知道始作俑者是谁,报警了也没有抓到…;…;随着报复越来越狠,小秋终于崩溃了,休学那天,她回到家第一件事就去浴室洗澡,接着苏母察觉不对劲,砸开门看见浴缸的水全变成了红色,小秋要割腕自杀!
及时送去医院才勉强保住性命,但醒来之后却有了智力障碍,退化到两岁小孩那样。
苏父得知女儿成了智障再无治好的可能,他又与妻子早没了感情,不到半个月就和小三复合了,甚至逼着苏母离婚再跟那女的扯了红本,不过家丑不可外扬,这事外人不知情。
直到小秋一位室友来家里探望,聊着时回忆起了一件事,事发之前的一天,那个小三约小秋想谈谈,而回来时小秋以为忘了拿钥匙,还是里边睡觉的那室友开了门,之后小秋怎么也找不见钥匙就没有在意,新配了把。
苏母猜测是小三偷了钥匙展开报复的,就闹到了警局,却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苏父还当场说看不起她并打了一耳光。
…;…;
我侧头看着小秋,打算临死之前为她做一件事,就对着端起碗要去洗的苏母问:“那个小三是谁?”
苏母的背影一滞,哽咽着说:“是昨天的伴娘,阿晴。”
第十章:我该信谁?
我闻言呆住了,紧跟着体内火气肆虐,另一只握住水杯的手捏紧。起初我还觉得阿晴是不错的女孩子,毕竟她又来做伴娘又肯陪着小秋时显得那么发自内心。哪曾想小秋潜意识里这个最信任的闺蜜,却是拆散她家庭又把她折磨成这样的小三?
真的太可气了!
忽然,“咔嚓”一下子,我手中的水杯突然碎了…;…;
我掌心都被碎片扎的流了血,凭苏家的生活质量,这杯子不至于如此差劲才对,难道自己的力量变大了?我担心攥坏小秋的手,赶紧松开走到窗前,双手握住外边防盗栏的其中一根,几乎没怎么用力,它就被我硬生生的掰下。
我疑惑的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直觉这可能跟瑾种在我身子里的本命魂力有关系。
这时苏母回来取别的餐具,她惊讶道:“阿空…;…;别为这事生气就摔杯子啊,扎着小秋可怎么办?你手上的防盗栏是…;…;”
我尴尬的解释说:“杯子是不小心碰打的,我之前注意到这根栏杆晃动,发现它坏了。妈,你回头找人修下。”旋即,我就拉着小秋回了自己的婚房。
我陪着小秋玩到晌午,吃过饭哄她睡着了。我想测试自己的力量究竟增加了多少,不然难以掌控。去了院子的墙前,握紧拳头打着硬土,过了几分钟,我望着满地一个个深陷的拳印,这估摸着比以前大了十倍的样子,不仅如此,打了半天我竟然没觉得累。但是皮破了,手指也肿了起来,由此见得皮肉的结实程度没有变化,却显得与力量不成比例。
奇怪的是,不到半个小时,我手上的肿渐渐消失,连小秋咬过和杯子碎片扎坏的伤口竟然也愈合了,就留下几道白痕而已…;…;
我知道自己这情况是因祸得福,即使只有一天,也够了。我看了眼时间,差三分钟到一点。我决定不再耽搁,去为妻子报仇。
可我不清楚阿晴住哪儿,去问了苏母,她担心我做傻事,就咬紧牙根不肯说,这令我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我按捺住急切,先返回了卧房拿出纸笔,开始写留给爷爷的遗书。我万般放不下的写了一大堆字,完事了叠好放入口袋,等自己死了它就会被人发现,爷爷便能看见。
我怜惜的望向床上小秋,想到她和阿晴以前是闺蜜,按理说东西中会有关于对方的吧?我翻墙倒柜折腾了半天,发现一部手机,早已没了电。但我以前没用过这玩意,摆弄不了,又急上了。
不过下午三点时,事情出现了转机。
小秋的那个室友来看她了,叫周芳,因为性子直,所以我感觉她就大大咧咧的。我挽着小秋的手,对苏母说去带周芳参观下婚房。等进了门,我悄然问道:“周芳,那个小三是阿晴对吗?”
周芳点头说:“是什么晴来着,比小秋大了一届,当初她们关系可好了。”
我心头一喜,道:“阿晴住哪儿你知道不?”
周芳摇头说:“我和那个贱人不熟,感觉她开始接近小秋就是为了套出苏家的情况,别有用心。我还怀疑也是她害的小秋。”
“这是小秋的电话,想办法开机看看,我有急用。”我催促着。
周芳眼神有些不善,说:“干嘛?昨晚那个贱人在论坛发了小秋婚礼的不少照片,想不到她还有脸来做伴娘,你急着找她,别说也被她勾上了!”
“胡说,我想为小秋讨个公道。”我板起了脸,编造说:“有把握让她蹲大狱。”
“说话够土的,你哪来的?真可惜我们小秋了。”周芳又摇头说:“不过呢,念在你有心,我试试看。”她问我手机哪找的,之后就去柜子那翻了一下,拿了根有插头的线,通上电。耐心等了十分钟,周芳开机看完,说通讯录里边没有,但信息有个号码,通过上边的对话记录能看出是阿晴。
“然后呢?”我心说城里人真会玩。
周芳无奈说:“光有号码不行啊,她傻了才会说自己住哪儿。”
我提议说打电话约阿晴见一见,因为欠费,周芳就拿自己手机拨通递到我耳边。过了几秒,那边响起阿晴的声音,“喂?请问哪位…;…;”
我笑着道:“我是小秋的男人,昨天见了的。”
阿晴诧异:“啊?”接着嘲弄的说:“洞房的滋味感觉不错吧?”
“唉,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了,不提也罢。”我询问道:“有时间不,我想和你见见。因为昨天看你和小秋玩的挺好,所以想取取经学下你们之间经常玩的小把戏,这样也能哄她开心,你看…;…;”
“哟,真是不错的男人呢。”阿晴阴阳怪气的说:“行吧,一个小时之后,五东广场奇岛咖啡见。”
周芳挂了电话,她愤怒道:“你不光被那贱人迷住了,还想悔婚?”
“不这么说能约她出来?”我懒得解释,说:“现在带我去她说的地方。”
接着,我以为小秋买她爱吃的零食的名义,与周芳离开苏家。搭乘公交到了五东广场,来到阿晴说的咖啡厅挑了个位子,周芳则不放心的在远处保持监视。
等了很久,阿晴迟到半小时才现身,她与昨天的伴娘判若两人,我恭维说:“阿晴,你穿的比我们村的李寡妇还时髦啊。”
“李寡妇?”阿晴皱眉道:“土包子,怎么说话呢!”
“哦…;…;”我跳开话题聊起了小秋,期间她为了显摆点了两份牛排和果汁,半生不熟的,我吃一口就想吐。
持续了近半小时,阿晴算完钱便不耐烦的起身离开,我想跟踪她到没人的地方再动手,走时还不忘顺走了一把餐刀,却恰好被对着这角度的周芳看见了,她竟然还对我做了个怪异的手势,我后来才明白那是加油的意思…;…;
就这样,我尾随着阿晴来到地下停车场。
这是一个好地方,正好没有别人在场,我又不知道有监控这一说,就快跑了几步,趁阿晴拉开车门那一刻把她逮住,接着由不得她挣扎,将其拖入车内。
“想做什么?”阿晴惊吓不已,说:“想泡我就直说,这么野蛮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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