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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妈妈的恐怖故事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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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锤挥到半途,却停滞不前了。一只白森森的骨手从泥土里伸出,抓住了络腮胡的脚,且深深的嵌入进去。络腮胡杀猪似的嚎叫起来,瘫坐在地。
只要是你叫我,我就是躺在坟墓里,也能涌出力量站起身来。
夕阳的光辉给那具从地底钻出来的骨架镀上了美丽的金红色,一只金红色的骨手掐住络腮胡的脖子,另一只则插/入他的胸膛,掏出一颗血淋淋的仍在跳动着的心脏。扔下手中的尸体,白骨扭过头望向我。明明那头骨的眼部只剩下两个深深的黑洞,我却似乎看到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多年以后的某一天。
人来人往高楼林立的步行街上,一对情侣坐在长椅上说着甜言蜜语。一个西装革履的眉目开朗的男人走到长椅旁边的垃圾桶前,捻灭手里的烟头。恰时,那对情侣中的女方问男方:“你有多爱我啊?”男方侃侃而谈:“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情之所至,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话音一落,女方感动不已,娇嗔不休。站在垃圾桶前的男人却听得怔住了,许久,他的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而后,在人潮拥挤的大街上,哭得像个孩子。
☆、第25章 明月心的故事
山之高,月出小,月之小,何皎皎。
从半敞的窗户间望出去,能看到一弯高远的新月,弯弯的,尖尖的,但是很明亮。
是清灵的幽蓝的夜,安心坐在书桌前,正奋笔疾书。书桌上的台灯是母亲新给她买的,穿粉红色蓬蓬裙的金发公主手持蕾丝阳伞,暖暖的灯光正从伞下流泻到深棕色的木桌上,照亮了安心饱满的额头尖尖的下颌,以及雪白的纸张黑油油的字迹。穿红衣的女子坐在床沿,静静的看着书桌边的小女孩,半晌,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在写什么?”
“日记。”安心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什么是日记?”明月心有些好奇。
安心停了笔,想了想,说:“日记就是把你想写的东西写下来,一天中发生的令你印象深刻的事,内心的感想等等,什么都可以写。”
“哦,我明白了,就是随笔,对吧?”
“嗯,差不多吧。”
“以前怎么没见你写过?”
“我决定从现在开始写,因为在这里,有很多可以写的人和事啊。”安心索性不再继续写下去,转过身来对明月心掰着手指头数道:“像是木生啦,我和他一起遇见的那个狐夫人啦,我上次撞见的陈阿婆啦,当然还有明月心你,感觉大家都是很神秘的藏着很多故事的人啊!”
明月心说:“你说的这些,可没有一个是人啊。”
“什么?”安心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其他的我都可以理解,你为什么说木生也不是人?我不相信!”
“他不是人,但也不是鬼。”明月心很镇静,“他来找你的时候,我虽然躲在黑暗里不敢现身出去,但即使隔得远远的,我也能够感觉到,他身上并没有人类的气息。”
“不是人也不是鬼,那你说,他是什么?”安心抿着嘴唇,表情显得有些严肃倔强,显然不认同明月心的说法。
“你别不高兴啊,我不是要说他的坏话,只是把我对他的感受告诉你。”明月心带着安慰和解释的意味柔声说道,“如果我觉察出了什么异常的情况而不告诉你,那不等于是欺瞒你吗?”
安心立即意识到了自己态度的生硬,对明月心道歉道:“对不起,我反应太大了。那么,木生他究竟有什么不对呢?”
明月心站了起来,在房间里慢慢的飘来飘去,细声细气的说道:“他身上的气息,有点类似于妖,但跟一般的妖物相比较的话又有很大的不同。一般的精怪,即使修行再深气息中也少不了暴戾和妖邪,区别只在多少而已。而那位木生小哥的气息中则几乎不带邪暴之气,只有中正平和,且生机旺盛。”
“那木生就不是妖了?”安心高兴起来。
明月心思考了一下,才道:“应该说,是介于妖物与地仙之间吧。”
“地仙又是什么?”安心觉得自己是越听越糊涂了。
明月心眨了眨眼,笑道:“地仙就是人尽皆知的山神和土地爷啊!”
安心吓了一跳:“木生是预备山神或是土地爷吗?”
“那倒也不是。我猜,应该是某种天生地养的灵物。”明月心突然狡黠的一笑:“你要是找个机会让他现出原形然后吃掉,说不定能长生不老哦!即使不能长生,至少也能延年益寿,强身健体。”
“我绝对不会这么做!”安心生气了,“木生是我的朋友,我才不管他是妖物还是灵物呢!况且,活那么久干什么,生命只在好,不在长。”
“生命只在好不在长?这可不像是小孩子会说出来的话呀。”明月心笑眯眯的说。
“我不是小孩子了。”安心不悦的嘟起嘴,“那句话是从前我听爸爸说起过的,我觉得说得很对呀。”她突然又警惕起来,看着明月心说道:“你可不准对木生起什么坏心思,想要吃掉他之类的。”
“我刚才只是在逗你啊,说着玩的。”明月心说,“我只是个孤鬼,连实在的身体都没有,怎么可能去吃掉他呢?况且,他的气息对我这样的存在有压制的作用,我就是想靠近他都做不到的。”
“真的吗?”安心还是有点怀疑。
明月心斩钉截铁的说:“真的。”
“那么,狐夫人和陈阿婆呢,你知道她们是什么吗?”
“那我就不清楚了,毕竟她们的事我只是听你说过,并不曾亲身接触过。但是,根据你讲述的经历我猜想,狐夫人是妖,而陈阿婆是鬼。”
“这样吗?”安心又把自己的经历细细想了一遍,“我觉得也是。”
明月心见安心一派坦然,奇道:“你不害怕吗?”
“当时是害怕的,现在已经不怕了。”安心老老实实的说,“再说了,我都跟鬼住在同一栋房子里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啊!”
明月心闻言笑了起来:“这么一想,正是如此啊!”
“明月心,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家学渊源,我生前的母亲,是专为人牵魂的神婆。”
“什么是牵魂?”
“当有活着的人想要与死去的人联络时,便会找到牵魂人。牵魂人会从阴间请来鬼魂上身,与活人对话。”
“这么厉害?不管想请什么鬼魂都能请到吗?”
“当然不是想请谁就能请谁。首先请魂的人与被请的魂之间必须得有血缘关系,又或者须是夫妻这种至亲的家人,否则,很容易造成请魂容易送魂难。再有,若是想请的魂已经转世轮回的话,也是请不到的。更有甚者,有些倒霉鬼因为种种原因成了孤魂野鬼又或是魂飞魄散了,那就更是请不到了。”
“……明月心,能给我讲一讲你的故事吗?”
“……好的,你若愿听,我便略微讲来……”
我生活的那个年代,战乱四起,山河破碎。但我的家乡,一个远在内陆深处的小城,还算平静,硝烟暂时还没有燃烧到这里。我的母亲与我的父亲并不曾正式的成过婚,我的母亲是居住在乡间闻名遐迩的神婆,我的父亲家里则是城中颇有名声的财主。父亲的祖上曾有人中过举做过小官,置下一份家业,传到我父亲这一代,却逐渐的被他败得只剩下个空架子了。虽说子不言父之过,但我的父亲,的的确确就是个五毒俱全的败家子。到了最后,家中吃喝穿用的,都是大娘的嫁妆。你问大娘是谁?那便是我父亲三媒六聘娶来的妻子了。她是位大地主的女儿,带来不菲的嫁妆。但从婚后就一直赔贴着,到后来也不剩多少了。
眼见家中日渐寒微,父亲与大娘便把主意打到了我头上。大娘的亲生儿女自然不能动,但我这个私生女,自然是不动白不动了。恰时,同城一位大财主家中尚未婚配的幺子意外身亡,他的父母不忍他在地下孤苦伶仃,便想要为他结一门阴亲。他生前倍受父母宠爱,便是结阴亲,也不愿给他娶个身份低微的妻子。可是一时之间,哪里去找门当户对又未曾婚配且亡故的女子呢?于是,他们便打算给他娶一个活着的人。
十岁之前我一直跟随母亲居住,十岁之后母亲将我送到父亲家中,想着我年岁渐长,将要到适婚的年纪,希望父亲能为我找户好人家,相夫教子,百年好合。瞧瞧我父亲给我找了户什么样的好人家?白花花的银元抬进父亲家门,活生生的女儿嫁给死人。“人啊,终究挣不过命。”临上花轿前,大娘捻着手帕擦擦眼角,对我这样说道。
我不信这就是我的命,既然从此以后我注定是个活死人,倒不如,我干脆让自己成为个真死人吧!婚礼当夜,我穿着一身红艳艳的嫁衣,吊死在新房里。那正对房门的白墙之上,有我手书的遗言。墨汁淋漓的两行大字,任何人一推门进来就能看得清清楚楚:我死之后,必为厉鬼。使尔家宅,终日不宁。
现在想来,那时的我,实在是太过天真了。要是所有心怀怨恨冤屈的鬼魂都能随心所欲的去报复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恶人能平安终老了。也许我大娘说得对,人都挣不过命,何况鬼呢?
我的故事已经讲完了。我并没有真正报复到欺辱践踏我的人,也不曾对我的命运进行激烈的抗争。所以,这其实是个有些憋屈的故事吧。等你以后长大了就会明白,其实世间事大多如此。所谓善恶有报,其实只是人们一厢情愿自我安慰的天真幻想罢了。——呀,我真不该跟你说这些,你看你的眼睛,都快要冒出火星来了。这些残酷的真相,其实你早晚都会知晓,我只不过是提前让你了解一点皮毛而已哟。天真是好,但人不能一直天真啊!
最后这两段话,明月心没有真的对安心说出来。她告诉安心,自己闹得那两户人家宅不宁,惶惶终日,等她自己满意了才收手归去。安心听闻恶有恶报,才满意的去休息了。能够天真的时候,还是尽情的天真吧!
第二天,安心又溜进了书房,再次打开了那本笔记簿。
☆、第六个故事(雪山凶灵1)
一部汽车,五个年轻人,正开往白雪皑皑的千里山,那里是远近驰名的滑雪胜地。
五个人,三女两男,正值最好的年纪,彼此之间都是关系很好的朋友。青春年少,把臂同游,岂不快哉!
初升的朝阳闪耀着夺目的金灿,映照得远处的雪山之巅金光闪烁,宛如神迹。天宽地广,风景如画,无论如何,眼前的一切与恐怖二字是沾不上半点边的。
可是,此时正欢声笑语的五人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此去,竟是逐渐步入了一个可怕的血腥深渊。最深的恐惧,最浓的悲哀,正慢慢向他们袭来……
将近正午的时候,他们抵达了目底地——千里山的山脚下。滑雪场就在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当他们兴高采烈的去到滑雪场一看,却见人头攒动,喧哗拥挤,这哪里是滑雪场,简直就是菜市场。
眼见这情形,五人顿时分作两派,有了各自不同的意见。有三个人觉得应该另找个清净些的地方玩耍,另外二人则认为还是就在此处将就一下算了。争论了一阵子,最后还是少数服从了多数。其实另找个地方滑雪对他们来讲也是可行的,因为必备的用具他们都是自己带着的。于是,五人重新上车,继续朝着雪山深处开去。
汽车在平坦宽敞的公路上行驶了一个多小时之后,一条岔路出现在五人前方不远处。路口处伫立着一面陈旧的路牌,上面似乎有幅地图。
梁钰最先注意到了那面路牌,伸手指向那边对众人说道:“那里好像有地图,要不要去看一看?”
“好哇好哇,我去看!”最活泼的孟思语抢先出言,像只待飞的小鸟儿似的跃跃欲试。
握着方向盘的李青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无框眼镜,慢慢的减速刹车,停在了路口附近。
孟思语坐的是副驾驶位,车刚停稳,她便立即打开车门跳了下去,跑到了路牌旁边,凑近去细看那上面被风吹日晒得有些模糊了的地图。不多时,她欢快的叫起来:“还有个滑雪场,从这条岔路往前开就能到!”
其他几人闻言纷纷下车走上前去察看地图,却见果真如孟思语所言,从这条岔路进去能到达一处滑雪场。众人商讨了一阵子,最后一致认为可以前往。那种偏僻的地方,游客肯定不会很多,应该能让他们悠闲清净的滑雪吧?
车子驶入了岔路后,路况就不大好了。这条狭窄的水泥路似乎年久失修,路面时有下陷和开裂,颇为难行。一路行来遇见的零星几所建筑,看上去似乎也已荒废无人了。见此情景,李青犹豫了:“那个滑雪场真的还在吗?这条路看起来很荒凉啊!”
“还在不在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再说,就算不在了我们也可以自己找地方滑。”梁钰满不在乎的说,他这人的性格就跟他的长相一样,粗枝大叶,毛毛躁躁。而另外一位男性李青则与他正好相反,稳重而沉静。
听了梁钰的话,三个女孩子都点头赞成。无奈,李青只得继续驾驶着汽车,朝岔路更远处开去。
果不出李青所料,当他们抵达地图上所示的滑雪场之时,便见屋宇破败,门可罗雀,这里早已关门休业了。但也不要紧,只要找个合适的地方,他们一样可以玩个尽兴。
众人将车子停在山脚,各自背上背包和滑雪用具,朝雪山上爬去。天气晴朗,微风轻扬,众人的心情也如这天气一样,十分晴好。
爬到半山,找到一片适合滑雪的斜坡后,众人便卸下背包兴致勃勃的滑起雪来。一时间,欢笑声和尖叫声响成一片,相映成趣。
“呀!”孟思语不小心滑倒在地,咯咯娇笑起来。当她从厚厚的积雪中艰难的爬起来之后,忽见鼻头上落下一片晶莹洁白的雪花。她仰起头望向天空,却见太阳不知何时已经隐入云层,淡蓝色的天空被灰云覆盖。且,更多的雪花飘扬而下,天色阴沉起来。
“怎么回事,这天怎么说变就变了!”其他几人也纷纷停止玩闹望向天空,埋怨着天公不作美。本来,若是只下小雪,尚可以再玩一阵子。奈何,雪竟是越来越大,并且还刮起了凛冽的寒风,他们不得不扫兴回转了。
当他们收拾好东西启程下山的时候,四周飞扬着的已是鹅毛般的大雪,雪片中还夹杂着冰雹,打在脸上生痛。寒风呼啸着刮在头脸上,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众人互相扶携着,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山下走去。
也不知道为何天气会如此的急转直下,简直是连一点缓冲的余地都没留下。狂风卷着冰雹和雪片直往人身上打,才下午三点多,四周已经暗得看不清前路了。
“啊——”有人一脚踩空,骨碌碌滚下了雪坡,一时爬不起来了。
“薇薇!”“小薇——”几人大声喊着她的名字,连滚带爬的跑下雪坡来到她身旁,七手八脚的把她扶了起来。
上官薇在孟思语和方汀兰的扶持下勉强站立在地,她的左脚扭伤了,没法子再进行长距离的行走。但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于是梁钰把身上的背包交给李青,然后背负起上官薇,众人以缓慢的速度朝着前方艰难的行去。
不久之后,众人发现了一个比上官薇的腿伤更为严重的问题——他们迷路了。暴风雪和黑暗的天色让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偏离了原本的路线,他们成为了一群在风雪中迷途的羔羊。
羔羊们想到了打电话求救,然而正如许多恐怖电影中的场景一般,手机无法接收到信号了。也许是因为他们走到了没有信号的区域,也许是因为这狂暴的风雪。总而言之,此时他们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继续往前走,直到找到能够躲避风雪的地方为止。
恶劣的天气让几人的体力流失得非常快,他们逐渐精疲力竭,且心生惶恐。每年都有人在雪山事故中丧失生命,他们也会如此吗?
性子最为软弱胆小的方汀兰已经开始抽泣,轮换着背负伤员前进的两个男人也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就在众人渐渐心生绝望的时候,一栋房屋的黑影,出现在茫茫风雪之中。
一栋房子?!众人几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想到在雪山深处,竟然屹立着这样一座高大精美的三层楼房。绝境逢生,欢欣鼓舞,便是形容此刻的他们了。
几人走到房屋大门前的台阶上,卸下背包,放下伤员,终于能够好好喘几口气了。待他们稍稍缓过来,再仔细打量这栋房子,却见在这般暗的天色中房屋的窗户里也没有一丝灯光透出来。似乎,房子里并没有人在?
梁钰走到大门前,先是叩,然后拍,都无人应门。看来,屋里是真的没有人了。他有些懊恼的伸手握住门把转了转,却听“咔”的一声响,门把被他一下子转到了底。门竟然没有被锁住?
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几人此时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打开门,他们拿包的拿包,扶人的扶人,接连走进了房子里。原本以为在这般偏僻地带且无人居住的房屋可能不会有电,但当他们试着按下电灯开关时,却见屋里的顶灯滋滋的闪烁了几下之后,就光芒大盛了。众人大喜,觉得运气还真是不错。
这房子看来是久无人居住了,家具的表面都积上了厚厚的灰尘,宽大的沙发上蒙着黑色的防尘布。顾不得细看房中的陈设,他们撤下防尘布,把上官薇扶到沙发上坐下,免得她站得久了加重伤势。大家都累得狠了,各自瘫倒在厚软的沙发上,不想动弹了。不多时,最为疲累的两个男人竟都合上了眼,发出轻微的鼻鼾声。
虽然进了屋,但还是冷得厉害。屋里客厅一侧靠墙砌了个灰砖壁炉,旁边还垒着一小堆黑黢黢的木炭。孟思语去捣鼓壁炉了,方汀兰则帮着上官薇脱鞋卷袜挽起裤腿,查看她的伤势。她的脚腕处红肿一片,虽然没有断骨,却也伤筋了,想要好起来正常行走,还需要时间。
“嘻嘻嘻……”一阵小孩子的轻笑突然传入正埋首看着自己伤处的上官薇耳中,她猛然抬头四顾,并未见屋里有其他人在。再侧耳细听,笑声已经消失,就像从未响起过一样。
“汀兰,你有没有听到小孩的笑声?”上官薇有些不安的问身旁坐着的方汀兰。
“小孩的笑声?”方汀兰莫名其妙的抬头看向上官薇,“没有啊,你是不是听错了?”
“……也许是我听错了吧。”上官薇也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听到了,窗外依旧是寒风呼啸,或许,是她错把风声当笑声了吧?
“火点起来了!”一直忙碌着烧炭的孟思语一声欢呼,两人循声望去,只见壁炉里红光灿灿,炭火虽不烈,却显得无比温暖。
☆、第六个故事(雪山凶灵2)
炭火让房间慢慢升温,越来越暖和的环境让本就很疲累的三个女孩子睡意愈浓。客厅里摆放着两小一大三张深棕色沙发,一张小的靠睡着梁钰和李青,孟思语便在对面那张小沙发上躺下了。而那张大沙发勉强能躺下两个人,上官薇与方汀兰就挤在那上面睡下了。不多时,五个人就全部进入了睡眠状态。
上官薇睡得很不安稳,受伤的脚腕一直隐隐作痛,使她无法进入深度睡眠。朦胧中,她依稀能听到几人粗重的呼吸声,炭火偶尔爆裂的轻微噼啪声,以及,窗外不知何时才会停止的风雪声。呜——呜——大风像一条暴怒的龙在屋顶上盘旋飞舞,时而掀动窗棂砰砰作响,总让她迷糊的以为是敲门的声音。
呼呼,呼呼,突然有人对着她耳根处轻轻的吹气,凉凉的,痒痒的。是谁?思语还是汀兰?真有精神,明明大家都累得狠了,还特地爬起来捉弄她……那人一直不停的吹着,虽然动作很轻,但久了也很烦人。上官薇想要出声阻止那人,却睁不开眼也开不了口,似乎是魇住了。
陷入梦魇里的人能感受到身边发生的事,却很难让自己清醒过来。上官薇拼尽全力将眼睛睁开一道缝隙,勉强从唇间挤出一个字:“你……”她想说你别闹了,赶快去休息吧。然而剩余的话只在喉咙里打转,就是吐不出来。在她模糊而狭窄的视野里,显出一张白而大的脸。因为距离太近,所以相貌有些难以辨认,她一时认不出是思语还是汀兰。
那人见她睁开了眼,停下了吹气的举动,开始缓慢的开阖嘴唇对她说话。声音非常的低微,她难以听得清楚。“什……么……”她艰难的开口询问。
那人的声音略微提高了一点,上官薇终于勉强听清了。那人说的似乎是:“他会杀了你们的,快离开……”
“什么……我不明白……”上官薇的意识越来越清醒,快要从梦魇中挣脱出来了。
带着哭音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他会杀了你们的,快离开……”
上官薇骤然惊醒,眼前清晰的显现着一张灰白的陌生的女人脸孔,凄楚的看着她。
“啊——”上官薇难以自抑的惊叫起来,其他四人纷纷被她的叫声惊醒。一时间,或含糊或清楚的问话声接连响起:“怎么了怎么了?”“谁,谁在叫?”“小薇,你怎么了?”……
上官薇惊魂未定的四处扫视:“有别的人在屋子里,是个女人。”
众人闻言纷纷四顾,看来看去屋里也只有他们五个人。“小薇,你是不是梦魇了?没有其他人在啊。”孟思语问出了大家都想问的话。
“真的有个女人在,她还对我说话了,我听得清清楚楚,绝不是梦。”上官薇不认为那个女人是自己的幻觉,坚持的说道。
“说了什么?”李青抬手推了推眼镜,开口问道。
“她说……”上官薇在脑海里回忆自己在半梦半醒间听到的话语,“他会……他会杀了你们的,快离开……对,就是这句话!”
这句话真是怪异莫名又令人有些毛骨悚然,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最后李青说:“你们三个呆在一起哪儿也别去,我和梁钰到楼上两层去转一圈,看看有没有别的人在。”
壁炉旁边有一长一短两根通火的细铁棍,两个男人一人拿了一根,往楼上走去。“小心啊!”三个女孩子在他俩背后叮嘱着。
目送梁钰和李青离开后,三个姑娘有些惶惶不安的聚到壁炉旁边,似乎火光总能带给人温暖和勇气。上官薇伸手撩开厚沉沉的绒布窗帘望出去,却见窗外的暴风雪一点都没有减小,依然是扯棉搓絮一般的飞扬着,丝毫没有会停止的迹象。这样恶劣的天气,就是他们想离开,恐怕也办不到。她心中十分忧虑,还隐隐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没过多久,蹬蹬的脚步声自上而下传来,是李青和梁钰回转了。他们说,楼上两层都是空空荡荡的,并没有其他人在。上面的家俬陈设也如同楼下客厅里的一样,多数都搭着防尘布,地板上积着灰尘,显然是久已无人居住了。
“小薇,你肯定是白天受了惊吓,所以夜晚就做了噩梦。”孟思语以拳击掌,下了结论。
闻言,上官薇无奈的苦笑了。现在这情形,恐怕大家都认为是她做了噩梦,不会把那句可怕的话当真了。况且,就算当真了又能怎么样呢?外面这么大的风雪,他们根本不可能在黑夜里顶风冒雪的去寻找回家的路,那不是自己找死吗?
确认了整栋房子里除了他们五人再没有别人在,众人都放松下来。紧绷的神经一松懈,顿时便觉得肚子饿得咕咕叫了。女孩子们一同来到与客厅相连的厨房里,试了试那些老旧的电器,发现竟还可以使用。用电饭锅烧了热水来饮用,取出他们自己携带着的食物,众人狼吞虎咽的吃了晚饭。从来没觉得,那些罐头鱼肉和压缩饼干也能如此的美味可口。
填饱了肚子,接下来该考虑的便是睡眠的问题。上官薇倾向于大家就在沙发上挤一夜算了,但梁钰说楼上现成有好几间卧室,白放着不睡反而蜷在沙发上太难受了。孟思语和方汀兰都赞成在卧室里睡,大家讨论了一会儿,最后李青一锤定音:到卧室里去休息,但谁都不要单独睡一间。他和梁钰睡一间房,三个姑娘一起睡另外一间。虽然挤了一点,但好歹提高了安全性。
几人检查了一下门窗,将大门和几扇窗户都锁得严严实实之后,一同上到了二楼。楼梯是木质的,走动起来声响特别大,嘎吱嘎吱不绝于耳。走道里棕黄色的墙面上,挂着许多大小不一的蒙尘的照片,几乎都是人像。几人忍不住停下脚步,观看起照片来。
照片基本都是四个人的,很明显的一家人。一对夫妻,一双孩子,应该就是这栋房子的主人吧?男主人看起来将近四旬,身形高而瘦削,有双忧郁的黑眼睛,和两道深深的法令纹,总是抿着唇,很严肃的模样。女主人看上去比她丈夫要年轻很多,兴许是因为保养得宜。她挽着高高的发髻,穿着打扮偏古典化,高雅温柔的样子。两个小孩一男一女,男孩□□岁的模样,女孩大概六七岁,金童玉女一般漂亮可爱。这家人应该颇为富有,从这栋房屋的外形和陈设,还有照片中反映出来的他们的日常生活,都明显能够看得出这一点。不过,他们现在在哪里呢?好好一栋房子为什么会废置在此呢?几人想不明白,只猜测,或许这栋房屋只是他们度假的地方,又或是他们已经迁居别地了吧。本来嘛,一般的人家谁会住在这样偏僻的地方?很可能这就是个度假别墅罢了。有钱,任性。
看罢照片,众人分别走进了两间紧挨着的卧室,互道晚安,关上了房门。按亮房中的顶灯,上官薇打量着这个主体色调为粉色系的房间,这般娇嫩的颜色,是那个小女孩的房间吧?淡粉色点缀小花朵的墙纸,白色的公主床,墙角堆满了洋娃娃和绒布玩偶,还有占了整整一面墙的精致衣橱,真是个倍受宠爱的小公主啊!
床上只有蒙了层灰的卡通床垫,没有铺设被褥。打开衣橱找了找,里面除了满满几排各色小女孩的衣裙外,还堆叠着床单被子。展开来凑近去闻了闻,有股潮湿的木头味,没有什么难闻的异味。铺陈好被褥,三个女孩子脱下外面的滑雪服,挤在白色公主床上睡下了。
夜半时分,小腹的酸胀感让上官薇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睡觉前她们关闭了顶灯,但床头柜上的台灯一直亮着,散发着暖黄色的淡光。厕所在……好像在走廊尽头?上官薇揉着惺忪的睡眼,轻手轻脚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上鞋子,打开卧室门走了出去。在她的身后,孟思语和方汀兰依然呼吸平稳的恬睡着。
走道里的廊灯彻夜未熄,幽幽的白光笼罩着灯下的一切。经过照片墙时,上官薇觉得浑身不舒服,好像她正被照片里的一家人冷冷的盯着似的。她打了个寒颤,加快步伐走向尽头的卫生间。
卫生间还算干净,只是淡蓝色的墙砖和地砖都已陈旧泛黄,白色陶瓷的马桶和洗手池也呈现出年深日久的旧旧的黄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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