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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舌女穿越成奸商:妖孽王爷别过来-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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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断沈云儿的话,单纹惜手里的账本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掌心,打量的视线扫视着唐七七全身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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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食色性也(13)
直将人看得毛骨悚然,单纹惜一账本敲在唐七七肩膀,“该死的唐七七!喊云儿那么亲,喊我就连名带姓?你丫的什么道理!”
“呃……”
唐七七愣了愣,旋即喜笑颜开,搭上单纹惜的肩膀,整个人靠上去,“那奴婢应该喊你什么呀?单大小姐吗?嗷——拜托你别再敲了,你家账本是硬皮的,又厚得要死,敲人真的很痛!”
“废话!”低吼声一落,单纹惜顿时展颜一笑,“不痛我敲你干嘛?本小姐还怕把我的宝贝账本打坏了呢!”
“你!你不担心本姑娘的头,反而担心那个破账本?!”唐七七叉腰怒吼。
“啧啧,这是当然的事情好不好?这宝贝账本可是详细记录了店铺的收入和支出,没有了它,本小姐上哪知道,我的银子是多了还是少了。你那个破脑袋,能有这用吗?”
声情并茂地说完,她还回手戳了唐七七的脑袋一下。
“……”无言反驳,唐七七气得翻白眼。
“以后你跟云儿一样,喊我‘惜’。走吧。”手一挥,单纹惜率先往门外走去。
唐七七赌气地嘟着嘴,慢吞吞挪动脚步,“去哪?”
“你不是要学做菜吗,那自然是厨房咯,你见过谁家在茅房里做菜的?”
“…………”
风寒水冻,段府的厨房里一派热火朝天。
唐七七目瞪口呆地看着单纹惜挥舞菜刀炒勺,制作出各种各样的美味佳肴。
白切贵妃鸡,佛手排骨,咸蛋蒸肉饼,池塘莲花,竹荪煲鸡汤。
每道菜都是香而不腻,清爽可口。荤素搭配之下,衬得餐桌上五光十色,让人看着便食欲大增。
几样菜刚刚上桌便被扫荡一空。
当唐七七洗了手走到饭厅时,桌上只剩下数只空空如也的大碗,众人正手执锦帕在擦嘴。
“啊,不会吧,全吃光了?!”举起仅留油腥的青花瓷大碗,唐七七一双眼睛顿时瞪圆如蛋。
正所谓食色性也(14)
与此同时,她的肚子十分适时地发出咕咕一阵轻响。
指了指桌上的碗筷,单纹惜笑得人畜无害,“七七,别忘了你的身份,干完了活才有吃的。”
撇撇嘴巴,握握拳头,唐七七气势汹汹地挽起袖子。站到桌边伸出手,却被单纹惜横臂拦下。
“今日开始,你跟着周妈学做杂活,我只教你做饭。现在先去把碗洗了,然后洗衣服擦地,全部干完了才有你的饭吃。”
说着,单纹惜非常和蔼可亲地拍了拍唐七七已然垮下去的肩膀,“加油好好干,我看好你哟。顺便——”
微垂臻首,杏眸中一闪而过狡黠的笑意,单纹惜附于唐七七耳边轻语了几句,顿时让唐七七从霜打的茄子变成了熊熊燃烧的火堆。
“惜放心,本姑娘一定好好做事!
“不就是洗碗擦地洗衣服,本姑娘聪明绝顶,只要肯学,有何事能难得倒我唐七七的!”
“那就加油咯,本小姐拭目以待。”
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单纹惜拍了拍唐七七的肩膀,抬步走出饭厅。
月挂树梢,夜凉如水。
转眼又是二十日一晃而过。
“七七,把菜切一下。”
“来了!切成什么样?”
“条儿。”
“好嘞!”
“七七,单姑娘吩咐,地瓜要炸一下,备用。”
“这就来!”
刀影连飞,蝴蝶串花般翩若惊鸿,蔬菜瓜果于眨眼间变作大小均等的块状罗列案板之上。
锋利的菜刀在纤纤素手间转出个花,唐七七十分潇洒地一甩手,再朝前面案板一送,但听两声女人的尖叫相继响起。
“嗷——”
手重重砸在案板上,唐七七顿时痛叫出声。
“啊……”
僵硬地转头看一眼适才擦着自己脸颊过去,砍下一撮青丝的菜刀,厨师大妈的叫声堪称后来者居上。
“唐!七!七——!!”
随着这声河东狮吼,单纹惜以踏碎地面之势冲将过来,手中的炒勺如那天上的冰雹一样,劈头盖脸就朝唐七七砸了下来。
正所谓食色性也(15)
“哇……我不是故意的!别打了别打了……”
但见,唐七七在前面抱头逃窜,单纹惜举着炒勺在后面追着打。
于是乎,本就热火朝天的厨房,顿时更加地热闹非凡了。
然而,此情此景之下,厨房中众人是非常之淡定地各忙各的。
就连那险些被菜刀砍中脑袋的厨师大妈此时也已然恢复正常。
站起身掸掸灰尘,拾起适才失手掉在旁边的簸萁,厨师大妈一步三摇地来到灶台前,起火,倒油,下菜,加料,翻炒。
晴空万里,阳光说尽,寒风携白雪飘飞,天色大好!
唐七七跑得气喘吁吁,单纹惜也早已追得腿脚发软。
纷纷将自己扔到回廊的栏杆上,二人抱着柱子喘粗气。
“告诉你多少遍了,稳重,稳重!”刚刚顺过来气,单纹惜便开始数落。
唐七七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
一炒勺敲上去,单纹惜单手插腰怒吼:“你丫的敢故意试试!看本小姐不揍死你!”
“我……”抿抿唇,唐七七实在找不到反驳的话,只得戳着手指小声嘀咕道:“好嘛,人家下次会小心啦。〃
话音刚落,头上便又挨了一炒勺。
唐七七顿时瞪圆了眼睛,怒吼:“单!纹!惜!”
“嗯~哼~?”双手环胸,单纹惜居高临下地斜睨过来,目光直让人阵阵胆颤。
悲催的唐七七顿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苍天啊大地啊!自己是造了几辈子的孽,落到这人的手里,这哪里是人,简直就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狐狸精!
撇撇嘴,唐七七站起身,“这次是何种惩罚?”
“很简……”
“惜儿,原来在这儿,让哥好找。”
单纹惜顿时停住话头,和唐七七一同循声望去,看到一身白衣的单宸非徐步而来,顿时展颜一笑。
“哥!”
单宸非温柔地笑笑,站定在二人身边。
正所谓食色性也(16)
单纹惜却没放过他眼里一闪而过的豁然开朗,杏眸顿时一沉,回首,将炒勺递给唐七七,“回厨房继续帮忙去!”
正盯着单宸非犯花痴的唐七七顿时俏脸一垮,撇撇嘴,接过炒勺,依依不舍地走了。
转回头,单纹惜朝单宸非展颜一笑。
笑容中,带着些调侃的意味。
“急着找妹子有事儿?”
“不。”单宸非轻轻摇头,“已无大碍。”
“哥。”收起笑容,单纹惜面无表情地紧盯那莹润墨黑的桃花眼。
“很早之前我就说过,你妹妹不喜欢被人蒙在鼓里,自以为是的保护,我不需要。”
单宸非温文尔雅微笑,慢慢地说:“惜儿的意思是,为兄一直都在‘自以为是地保护你’?”
除了外人在场时,每次他严肃地对她自称“为兄”,就表示,他,十分生气。
再加之,此刻,那看似温柔,实则没有丝毫温度的疏离笑容。
单宸非,是从来不会朝单纹惜如此微笑的。
叹了口气,单纹惜揉了揉眉心,“哥,是那个赏梅茶会吧?”
桃花眼中顿时一闪而过惊诧之色。
眸心薄雾后的光芒明暗几番,单宸非终于露出个极无奈的笑,叹息着摇了摇头。
“终是瞒不过惜儿。”
单纹惜听言,顿时不满地撇嘴,双手叉腰,怒声开口:“哼!如果不是本小姐够冷静,差点就被你骗了!
“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果南家想发动冰封蛊,我就算再怎么躲,他们也不会放弃的。
“哥今此把我藏起来,只是平白长了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帮混蛋只会来得更猛烈,让我们防不胜防!”
顿了顿,单纹惜抬起纤纤素手,慢慢紧握成拳。
“哥,赏梅茶会,那帮混蛋必会请我们无疑,倘若我们之中有一个人不去,那必须是哥哥,而不是我,要下马威不能是人家给我们,必须是我们来!”
正所谓食色性也(17)
“停。”
抬手止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单宸非满脸无奈至极的笑容,过了会儿,长长舒了一口气。
“再任你讲下去,恐怕就不是惜儿去不去,而是哥哥能不能与惜儿一起了。”
看她笑得好似一只偷腥的小猫,他摇了摇头,抬手揉了揉她的头。
“罢了,罢了,已经惯你那么多次,难道哥会在乎多这一次?”
单纹惜顿时喜笑颜开。
“嘻嘻~我就知道,世上最好的哥哥就是我的!”
“真是败给你了。”
小嘴一撅,她手撑膝盖,倾身向前,紧紧盯着他的眼,杏眸一眯,“哥,以后不许对我那么笑!”
抿了抿唇,单宸非最终没忍住,笑出声来,抬手戳在她额头,“好。”
揉着被戳痛的地方,单纹惜笑得娇俏,眸心的光透着松了口气的意味。
适才,看到他笑容的那个瞬间,只觉得胸口伸进一只手,将她的心狠狠地揪住。
识破,只是因为她是他最宠爱的妹妹,单纹惜。
她一向够冷静——甚至于,有些,冷血。
除了段柳晏,再无其他任何人能够那般轻易地让她暴跳如雷。
思及此,单纹惜抬眼看了看霞光满布的天际,微微眯起眼。
不自觉间,水润的朱唇勾勒起一抹幸福的笑容。
微风徐徐,房檐上的雪飘飘而下,在她周身打着旋,发丝摇曳,衬得她精致的面庞璀璨夺目得,几乎可与夕阳下的漫天红霞相媲美。
堕入凡尘的仙子不过如斯。
疏离高贵吗?
在别人来说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对单宸非则永远不会是。
她,只是,他心爱的……妹妹。
一直以来,看到她灿烂的笑容,他都在欣慰的同时心痛。
心中的情,一压,便是十年。
一直觉得,只要她快乐,就好。
可是……此刻,他多么希望,能让她笑得如此幸福如此美,是因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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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来不还手之理(1)
袍袖中的手慢慢握紧,紧紧抿了抿唇,单宸非微笑着开口,“惜儿,已经决定要做宁远王妃了吗?”
单纹惜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一愣,转向他,疑惑地眨眨眼。
下一刻,顿时勾唇灿烂一笑,“是。”
转头,朝着夕阳西下的璀璨所在微微眯起眼睛,“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段柳晏。不,即使有,我也只要他。”
亮晶晶的杏眸中,笑意俨然。
心中顿顿的痛,使得单宸非只有深呼吸才不至于被压得窒息而亡。
脸上温柔宠溺的笑容却是越发完美无缺,
“惜儿。”
抬手在她头上轻轻地揉了揉,单宸非的声音轻如风,柔似云。
“答应哥哥,一定要幸福。”
“哥怎么啦?”眨眨眼,她紧紧凝视着那温润的桃花眼,皱了眉,“今儿讲话怎么奇奇怪怪的?啊,难道鬼上身了!”
听言,单宸非顿时勾唇一笑,抬手,一个爆栗子赏在单纹惜额头。
“鬼丫头!惜儿可是我单宸非的妹妹,终身大事,自当谨慎。”
惜儿,若你不幸福,如何对得起,我。
单纹惜吐了吐舌头,“哥放心吧!我对自己一向很负责的。”言罢,抬眸看了看天色,拉着单宸非往餐厅走去。
听着她喋喋不休地说服自己留下吃饭,单宸非极温柔地笑着回应,终是拗不过她的执着,只得答应与段柳晏见面。
夜色薄凉,冬风冷冽。
席卷,那一地苍凉的伤。
年关将至,各家各户繁忙热烈的气氛直逼冬日严寒。
四处一片红火火的热闹,喜庆的氛围感染着每个人。
却也有人因此而心烦气躁。
例如最讨厌面对红白两色交错的单纹惜。
马车内烧得红彤彤的精致暖炉几乎形同虚设,北风似蚯蚓一般无孔不入,吹得她从头到脚发寒,彷佛温度一靠近身边,便消弭于无形。
满目的红白交错,更是使她心情低落到极点。
何来不还手之理(2)
该死的程家,马车就马车呗,还整你娘的雪地梅花景,明明就是一户口本的大老粗,学什么故作风雅!他令堂的@#¥%&*……
举止优雅地吃着车内准备的瓜果点心,单纹惜在心里将程南两家不作重复地痛骂了十几遍。
吃掉最后一口桂花糕,单纹惜懒洋洋地挑开轿帘,看了看旁边单宸非的轿子,倚着慵懒的姿态,慢慢地吐出声音:“还有多久?”
“回单姑娘的话。”前面骑马的男子略略放慢速度,朝她拱了拱手,“出了城再走半个时辰便到了。”
“多谢。”轻轻吐出二字,单纹惜便放下了轿帘。
刚收回头,俏脸顿时就是一垮。
苍天啊,她可不可以现在立刻回去缩进被窝?
或者,让段柳晏从天而降把自己拖走也行啊。
哪怕被他拎上床拆吃入腹,也比在这儿活受罪好啊!
她快冷死了——
可恶的程家!该死的南家!!
直至奢华的马车行到郊外的梅花林,这大半个时辰,单纹惜已经将程南两家的祖宗十八代连着后代子孙骂了个“千回百转”,诅咒得恐怕就连满清十大酷刑的发明者与使用者们都要为之汗颜。
“惜儿。”
马车外传来单宸非温柔的声音。
绸布车帘掀开一角,单纹惜娉婷优雅地自马车上走下。
入眼的情景让她微微一愣。
占地不小的院落被白色的围墙环绕,银装素裹,入眼皆是洁白,阳光笼罩其上,彷佛一层金色的纱。
很美,但并未到令单纹惜讶然的程度。
真正使她惊讶的原因是,这竟是一栋日式小居。
四面院墙之下,一片绿荫植被,此时均被皑皑白雪所掩盖,走近一段距离便是一条人工小溪,环绕着整个四方型房屋,此时冰封,折射出金光耀目。
低矮精致的木质小桥横架其上,比起段柳晏府邸的大气浩然,单府的别致精美,此处风韵俨然,如同待字闺中的二八佳人一般,玲珑隽秀。
何来不还手之理(3)
走过小桥,踏入厅堂,便传来一阵豪迈的男人笑声。
三名男子自精致的屏风后走出。
“程公子。”单宸非单纹惜同时拱手。
“单姑娘竟赏脸光临,真是叫寒舍蓬荜生辉呀!”程烈身侧一身着玄色华服的俊朗壮年男子朗声笑着,音如洪钟,带着吞山河于腹中的气势。
听言,单宸非轻轻勾唇温润一笑,隐藏于疏离高雅下的迫人气场立时更重,不动声色上前一步,却是将单纹惜的大半个身子挡在了自己身后。
“晟钰兄何时到的杭州,竟不知会宸非一声,见外不是?还是说,花满楼的菜肴不合晟钰兄的胃口,所以晟钰兄才对宸非避而不见。”
“哈哈,宸非兄说的哪里话,我不过近日才到杭州,诸多事务缠身,哪比得上宸非兄清闲。”
看似普通的客套话中直指单家事情不比南家多,单宸非也不如他南晟钰的权势与才气,南晟钰可谓笑里藏刀。
“何来清闲可言,宸非做事不过从无拖泥带水,在保证做好的同时尽量地快速罢了。”
并非清闲,只是速度很快罢了,不像某些人拖泥带水。
既然你笑里藏刀,便莫要怨我绵里含针,
南晟钰又是一阵爽朗大笑,极巧妙地开口,又将话推了回去。
单宸非与南晟钰一番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句句如刀,虽不见血,却是更胜于硝烟战场。
直到被引入位于院落后方的屋中落座,二人依然难分高下。
对于南晟钰的大名,单纹惜早有耳闻,此时见其与单宸非势均力敌如斯,倒是一点都不觉惊讶。
因为,南晟钰乃是南家的嫡长子,最有希望继承下任南家家主的二人之一。
而另一个……
杏眸微转,单纹惜不动声色望一眼一直不出声默默跟随在南晟钰身后的红衣男子。
一如三月前京都城郊桂菊林中所见的,南卿烨依旧是那红纱衣披在纯白衣衫之外,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好像在雪地上流淌的血液。
何来不还手之理(4)
一如初见时,单纹惜很不喜欢这个人。
比起南晟钰,这个南卿烨,更难对付。
原因很简单,咬人的狗都不吵人。
南晟钰若是锋芒毕露的百炼钢,那么,这个南家七少爷,便是深藏若虚的绕指柔——可谓不出手则已,出手,则一击夺命。
想起那日桂菊林中听到的琴声,圆润的杏眸顿时微微眯起,端茶浅品的单纹惜做了个大胆的假设——
这个人,似乎是,与她,很像。
都是那一类,常年活在冰寒黑暗之中,故而才对稀少的真正温暖倍加珍视。
是小璃在前世教会了她“温暖”的含义,真正得到长存,却是哥哥单宸非与父母亲所给。
南卿烨的,又是何人所教,何人所给?谁,又是他要保护的那个人?
单纹惜暗暗叹了口气,看来,南家的事情,有得挖了。
“我的手下曾听京城如意赌坊的掌柜杜二说起过,单姑娘似乎对赌坊开设颇有兴趣。”
南晟钰一张俊朗英挺的国字脸上满是笑容,虎目中却没有半点笑意,冰冷如刀锋,直射单纹惜,恨不得立时三刻将其凌迟处死。
很明显,在单宸非那儿占不到便宜,就想拿她这个妹妹开刀。
在心里嗤之以鼻地冷冷一哼,单纹惜微微勾勒起唇角,似笑非笑,高雅疏离之极。
“南兄的手下与杜老板的关系想必不错,竟连这样的小事情都能听说,还回来报告给主子,可见是何等忠心。
“呵呵,小女子不过是看中了那地界风水不错。
“想要盘过来而已,至于开个什么样的铺子,倒真是尚未决定,毕竟,这杜老板会不会出让,谁又说得准呢?
“若是单凭喜欢便要巧取豪夺,强买强卖,咱何不去做强盗呢?
“南兄也是做生意的,想必,应是懂的吧,生意人自有生意人的准则,最忌讳强买强卖。”
最后四个字被她不动声色咬得很重。
何来不还手之理(5)
屋内有一刹那的寂静。
谁不知道程家之前是水匪,如今虽金盆洗手,却仍然是巧取豪夺臭名昭著。
而南家亦是背地里使手段做尽卑鄙阴险之事,就连自家同胞亲生手足亦是为了可以在家中立足,获得更高的权威,而自相残杀。
至于单家,也并非清水明镜,人在局内,若想处于而不染,唯一的方法并非走到至高处,而是置身局外——这也是为何单宸非会有“竹仙狐”这一别名的原因。
其中种种,各人心知肚明,却从来也无人道破天机。
单纹惜此番言语,无疑是踩在雷区。
单宸非优雅喝茶,彷佛丝毫没有察觉到周围空气在一瞬间凝固。
这寂静中,房门突然被慢慢拉开,
“蕊儿见过诸位。”
声音,彷佛沉睡的百灵鸟初醒,淡然,却不容忽视。
单纹惜抬眸,便撞进一双清澈得彷佛透明的眼瞳,不由得一怔。
那女子一身翠蓝衣襟,头戴玲珑珠花,玲珑剔透的眼瞳似是清晨露水般晶莹润泽。
不似单纹惜杏眸锐利,不与沈云儿水眸沉静,不同何菱纱星眸狡黠。
只是,纯净得不着丝毫尘埃一般。
却莫名地让人觉得,这双眼,可以看穿一切。
调转视线瞥一眼南晟钰和南卿烨,单纹惜举杯饮茶。
若她看得没错,南蕊踏入屋内时,那一抹深深的厌恶和不屑,便是来源于南蕊的亲大哥南晟钰的眼中。
虽然南卿烨没什么变化,但是很多时候,外表没有丝毫变化,就是最好的情绪波动证明。
尤其是适才,南晟钰掩盖不住的那一瞬间。
足以证明,南晟钰同时厌烦南卿烨和南蕊。
而就像探听到的请报所说的,南卿烨对待南蕊确实有所不同。
原因是,随着南蕊一步步走到身边,南卿烨一向冷冰冰毫无人气的气场,的确不似之前那般冷硬。
就好像她自己与单宸非之间一般无二。
何来不还手之理(6)
杏眸微眯,单纹惜嘴角浅浅勾勒起玩味的笑容。
微风徐来,梅花飘香。白云朵朵,天光大好。
又有几位富甲贵商步入,皆是苏杭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相互客套几句,纷纷落座。
程烈笑容满面举杯站起身来,双手拍了三拍,便有下人端上美酒佳肴来。
“今日程烈向南兄借来这梅花居,办此宴席,诸位肯赏面前来,乃是看得起我程某人。”
扯了扯旁边人的袖子,单纹惜悄声开口道:“原来这院子是南家的,我说程家那群大老粗什么时候学会了故作风雅。哥,你说他们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单宸非并不做声,略略抬眸对上南晟钰投来的目光,嘴角温润如玉的笑容越发完美无暇。
众人的注意力逐渐汇聚于此,纷纷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南单两家,可是有世仇的,此时,两家嫡长子并着家中最负盛名的子弟于此处齐聚,其中种种,可谓不言而喻。
戏,没人不想看,何况还是有利可图的戏。
倘若两家真斗起来,即使不是两败俱伤,他们也不是没利可图。
这也是为什么,数十年来,南家和单家自从站到最高处之后,从无大动干戈的原因。
高处不胜寒,盛极便易衰,这道理谁都懂。
谁也不想先动手,到头来落得个翁蚌相争,让他人坐收渔利的下场,故而便一直拖到今天。
抬手动了动五指,微垂臻首的单纹惜眼中划过一抹冷冽的光。
既然你南家先动手,那她何来不还手之理?
杀她娘亲,害她堂哥,如今又对她施以冰封蛊,真当她单纹惜是软柿子好欺负了!
展露出清冷优雅的微笑,单纹惜迈出有力的步伐,高贵冷漠,如谪仙飞临。
随着她一步步走向南晟钰,原本被她美貌与气场所摄而怔愣的人,纷纷避让开来,腾出一条路,几乎直线通到南晟钰面前。
何来不还手之理(7)
天蓝如洗,白云悠悠,日上三竿,冬日的严寒终于透出丝丝温暖。
杭州城最大的赌坊内最高级的雅间中,此时坐满了人。
本是南卿烨约单纹惜小赌怡情,到了此间,程烈却突然大赞南家赌坊的装饰,好似真的兴致突起,偏偏要拉上单纹惜作对手。
虽不知南程两家卖的是什么药,单纹惜却也没太过推脱,落落大方应承下来,盈盈一拜,淡淡道出一句:“纹惜不擅赌术,还望程公子高抬贵手。”
话音刚落,她便感觉到周遭人的目光在瞬间集中到自己身上。
忽略掉诸多等着看好戏的视线,望一眼温柔不改气息却越发疏离的单宸非,单纹惜方才抬眸望向站在对面的男人。
程烈眼中快速一闪而过的得意之色没有逃过她的眼。
心中冷笑一声,纤纤素手握住盖盅,单纹惜迎视着程烈,“纹惜不擅赌,便玩最简单的,轮流坐庄,摇色子比大小,程公子意下如何?”
程烈坐于两名妩媚花娘中间,闻言,顿时勾唇一笑,“全听单姑娘决定。”
“那么,便先决定庄家吧。”接过色子往盖盅下一扔,单纹惜随手摇了摇,揭开,“三五二。程公子,请。”
色子被抛上半空,程烈面色一肃,单手持盖盅,横扫收下三粒色子,一时间,屋中只余色子碰撞声回响。
盖盅落桌,程烈的脸色顿时缓和,揭开,“四六五。单姑娘,承让。”
单纹惜微笑颌首,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皮笑肉不笑,程烈抛出一片金叶子,“第一把,我们赌小一点。”
略略点头,单纹惜浅笑不语,扔下一片金叶子,随意摇了摇盖盅,“一三四,啧啧,运气不佳。”
程烈轻轻摇了摇,揭开,哈哈一笑,“三五四,程某今日运气似乎比单姑娘好上一些。”
面若暖玉,心似寒潭,单纹惜心中清明一片。
一连十数次,单纹惜一局都没赢过。
何来不还手之理(8)
一连十数次,单纹惜一局都没赢过,即使自己坐庄时,也是输得一败涂地,仿佛真的如她所说,今日的运气真的差到一定程度。
局势一边倒,致使程烈的眼越来越亮,而周遭看好戏的各大商户气氛渐渐冷了下去,有些耐性差的干脆辞别离席。
单宸非的视线从始至终就没有离开过单纹惜略显单薄的侧影。
紧盯着赌桌,单纹惜锐利的杏眸越瞪越大,原本闲闲垂在桌边的左手此时也用力压在桌上,指节微微泛白。
“四四五,程某又赢了。”程烈的口气充满洋洋得意。
眼看自己面前的几片金叶子被花娘送到程烈面前,单纹惜盯着花娘的目光犹如寒冷冰箭,直叫对方如芒刺背毛骨悚然。
吐了口气,靠在椅背上,把玩着盖盅,程烈懒懒一笑,慢条斯理喝下花娘喂来的酒,双手一拍,立刻有人端来一摞金灿灿的黄金。
奇)“这次,程某下庄黄金一百两,单姑娘跟是不跟?”
书)“自是奉陪。”微笑着说完,单纹惜抽出银票,重重拍在桌案上,银牙一咬,纤纤素手扣住盖盅,一通猛摇。
网)模样就像是平常赌徒输红了眼一般无二。
电)程烈嘴角微微勾勒起嘲讽的笑,手持盖盅,轻摇两下,与单纹惜一同尘埃落定。
子)“四五五。”
书)单纹惜深吸一口气,突然放下揭开一条缝的盖盅,往椅背上一靠,朝程烈勾唇一笑,“不开了,这把,我认输。”
程烈眼中冷光一闪而过,旋即眉开眼笑。
“单姑娘何须气馁,没准,这一把,您便能将程某赢下,这一百两黄金,可以打造不少金叶子的。”
无奈地叹了口气,单纹惜苦笑,“程公子是在取笑纹惜了。”
“岂敢岂敢,赌桌之上,命数无常,程某只希望交单姑娘这个朋友,还望单姑娘给个面子。”
“罢了,既然程公子如此诚意,纹惜也不好再推脱不是。”
何来不还手之理(9)
耷拉着眼皮,她抬手掀开盖盅,一看骰子,顿时惊讶地咦了一声。
“五,五,六——”
最后一声,所有人不约而同哑着嗓子喊出,旋即倒吸一口气。
然,三人例外。
桃花眼中的光芒一闪而过柔和温软,而后恢复平静,再无适才的冰冷冻人,单宸非周身的气场终于收敛了些。
南卿烨一直平静无波的眼眸微微眯起,唇瓣轻抿微弯,勾出个高深莫测的笑。
身边娇小文静的南蕊静静品着香茗,仿佛周遭一切都与己无关,淡然,悠然,冷然。
“运气来了呀!”单纹惜喜笑颜开,朝程烈拱了拱手,“程公子,承让了。”
惊讶过后,程烈快速整理出笑容来,“哈哈,就说风水轮流转,单姑娘又何以总不走运。”
脸上在笑,却掩盖不住眼中的深色。
单纹惜微笑着应承一句,从小厮递过来的托盘里取出一枚金块掂了掂,“啧啧,终于赢了一局,我就全押上。程公子,跟不跟?”
“哈哈哈,单姑娘好气魄,程某今日奉陪到底。正所谓‘千金散尽还复来,美人一笑难求得’。”
程烈两手一拍,又一小厮端着金锭站上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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