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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尽处之契丹-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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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之前,就是耶律德光把她派在我身边呢,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不过刚刚她的话的确很有道理,看问题一针见血,但她怎知我心里的苦闷,我们毕竟不是同一时代的人,观念,标准都不一样,一个女人怎能看着她心爱的人和别人成双入对而毫无知觉,那是是不正常的,但又无可奈何。
“嗯,你说得对,来,再帮我盛一碗粥来。”我收拾心情,嘻笑对她说道。
“是,郡主。”云露见我心情尚好,也喜笑颜开。
吃过饭,刚准备休息一下,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老是觉得累,可刚躺下没多久,云露进来通报说是兰心来了,哦,我急忙起身,见她已经进来了,“兰心姐,你怎么来了,快来坐吧。”我对她道。
“呵,这都成王妃了,还这般懒散无拘?”她调笑我道。
“嘿……”我笑笑未语,她这是恭维我,还是取笑我呢,很早以前我和她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但因少主的关系,我们疏远了很多,甚至是有些僵,即使后来有所缓和,但两人之间的裂缝还是无*和好如初,她会揣摩我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会揣摩她,如一张白纸上的一个黑点,大家只注重那个黑头,而忽视那整张白纸的存在。
“快坐下吧,今儿怎么有工夫来我这儿?”我拍了拍暖榻上的位置,对她说道。
“可汗和皇后娘娘都在帐里喝酒呢,我估摸着一时半会儿散不了,就逮空过来看看你,再者说我应该过来恭喜一下新王妃不是么?”她笑道。
“哦,谢谢。”被她一再捉弄,我反而没了兴致,“你……最近好么?”
“呃,还行,就是老样子。”她垂眸廖廖道。
半晌,我们没了话题,我和她仿佛同病相怜,她喜欢少主,而且身份地位都还相配,但无奈造化弄人,她被迫隐姓埋名在大梁许久,为了契丹的扩张立下了汗马功劳,但回来还是得听述律皇后的安排,嫁给可汗,表面风光,心里的委屈只有自己知道,我呢,也是逼于无奈嫁给少主,现在弄成这般,也不比她好得了哪里去,“好了,好了,不说我了,你现在终于成了少主的王妃,感觉怎么样?”她故意有些魅惑地问我,还坏坏地直朝我眨巴眼睛。
“哦,还好啦。”我明白她说的什么,故作镇定随口应着,心里却无奈地很。
“你呀,别什么事都不上心,整天一副清清寡欲的样子,仿佛不食人间的烟火的仙子一般,现在你已经是少主的妃,甭管侧妃正妃,总之使些手段,让少主离不开你,一直都喜欢你才是真本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她一双大眼瞪着我道。
呃,我愣了愣,她这话,话里有话,明着是教我如何抓住丈夫的心,实则是挑拨我和金岭公主的关系,让我们之间不合,这也没什么,本来我和金岭公主的关系就不合,但兰心为什么要来搅和一下呢?
“你愣什么神啊,不会是不知该怎么做吧。”见我愣着神,她又补充道。
“哦……呃,不是。”我急忙回神,咿呀地敷衍着,猜不透她的意图。
“那倒是,想来你也不是那样笨的人,再说少主对我还是十分上心的,心心念念地一定要娶到你,给你幸福,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她悠悠地说道。
这我是知道的,但要给我幸福,不是娶到我,就一定会给我幸福,有时放手也会是一种幸福,算了,现在想这些只会徒增伤感,再无其他。我不怨他,不恨他,只怨造化弄人,“嗯,”我重重点头。
“知道怎么做了?”她又不怀好意问道。
“不是,哦?兰心姐,你真……”我被她搞得哭笑不得,这什么跟什么嘛。
“还不好意思,瞧脸都红了,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走了,你歇着吧,改天再来看你。”她说边边往外走。
“嗯,兰心姐走好。”我道。
云露见状,礼貌上上前去送一送她,临出帐口了,她又转身郑重道,“别忘了我跟你说的话,一定要记住。”
啊,我莫名期妙地看着她,摸不清头脑,她到底何意,为什么要掺和我们的之间的事情呢。
第一百二十三章 暗藏玄机
………………………
云露送走兰心姐,转身进了帐子,“她刚才说的话什么意思?”我愣愣地瞅着云露问道,刚才她也在帐子,兰心说的话并未避讳她。
云露瞅我一眼,笑笑道,“郡主,您仔细想想她的出身还不明白?”像在提醒着我。
“她的出身怎么了,跟这有什么关系?”我还是二丈摸不着头脑,少主以前曾跟我提过,她算起来应是少主的姑舅表妹,只是从小父母双亡,逼于无奈被述律皇后训练成间谍,匿藏大梁而已,但跟这也八杆子打不着一边呀。
云露看着我茫然不解的模样,不禁摇摇头,方又失笑道,“郡主,还真是太善良简单了,凡事都想得很直白,一点心机都没有,要不……”她止住了话,没再说下去。
呃,这丫头,还不如直接说我缺心眼行了,“到底为什么嘛?”我更加不解,这样天天你算计我,我计算你,那活得有多累。
“郡主,还是不明白?”她的笑里带着无可救药的表情,接着说道,“她虽说与太子妃是同族人,还是堂姐妹,但你想想,她俩人的命运是不是大不相同?她心里肯定是有气的,或者说是嫉妒,太子妃以后就是尊贵的皇后,又那么心高气傲,兰心当然不会去求她,而她只是可汗的一个侍妾,一旦可汗……,她也就……,所以她现在多帮助郡主您,说不定以后还可以有个靠山。”云露语气平缓,侃侃而谈,而且分析得合情合理。
哦,是这样的吗?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也许云露说的对,人要是没有贴身利益可图,又怎么大费周张地去干一些出气不讨好的事情呢。
我看看云露,点头表示赞同,她笑了笑没说话。我思忖着,云露这个丫头真是不简单,什么问题都分析得符合情理,而且不论事情大小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她,绝对不如表面上这么简单,她是谁?
“云露,你是谁?”我脱口而出。
她先是一愣,诧异瞅我,继而眯起眼睛笑道,“郡主,您怎么了?怎么忽然问奴婢这个问题?这是云露呀。”
“哦,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跟我这么长时间知道我的性格,我的事情从不瞒你,也并没把真你当奴婢看待,但是你……是否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没跟我说呢?”我微笑地将她一军,她不是事事都向着耶律德光嘛,这次我倒要问个明白。
云露看着我,脸色渐渐怔愠起来,忽然,“扑腾”一下跪在地上,哑声道,“郡主,奴婢不是有心要瞒您的,真的。”
呵呵,果然被我猜中,她真有事情瞒我的,我伸手拉起了她,“你这是干什么,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随口问问,快起来说话。”说着,将她拉了起来。
“谢谢郡主,郡主,你要相信奴婢,奴婢并不会害您的。”她急着先表白起来,这点我倒相信,因为她要是有心想要害我,我早不知死过多少回了。
“嗯,我相信,相信你的。”我道。
她感激地点头,“郡主,奴婢……是确实是受二少主之托照顾您的,但真没算计过您的。”她有些难为情,又十分着急地说道。
呵,果不其然,我就说嘛,她的言行举止都向着耶律德光,就是在很早之前,就是这样,当时我也有所查觉,只是未当回事罢了,怪不得耶律德光指使起她来,得心应手,怪不得我生病那天晚上,耶律德光会在我帐子里,还真是他的心腹,只是……她当初是受述律皇后的指派来我这儿的,那时我和耶律德光并没深交,他范不着多此一举安排个奴婢在一个不重要的我身边吧。
“噢,”我默然点头。
云露瞅了瞅我,见我并没异色,“郡主,您已经知道了?”见我的反应平平,她的语气有些诧异。
“没,没有。”我急忙解释,“他为什么这样做,没有这个必要吧。”我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说道。
“郡主可能不知道,其实二少主很早之前就喜欢郡主了,只是二少主那样的人不知如何表白,心里着急地要命,偏偏在郡主面前故意悠然自得,反而会适得其反,惹得郡主误会他,因而不高兴,二少主真的是很喜欢郡主的,奴婢作为一个旁观者都一清二楚的……”云露一再地替耶律德光表白,怕我会因此而怨恨他,其时现在我已明白他的心意,只是老早就这样被他安排个人“监视”着,心里难免有些生气和颜面尽失。
“他何时让你‘照顾’我的?”我故意将照顾两个字加重,以表心中的不满。
“回郡主,很……早之前……”她磕磕巴巴地说道。
“多早?”我追问道,倒要看看他的城府有多深。
“一开始,我来的时候就……”云露怔了怔,没把话说下去。
什么?不可能,那时我和他只是见过面而已,他有什么理由安排云露在我身边?再说那时不时述律皇后说得算了嘛,身上忽而冒起一层冷汗,幸亏他是友非敌,要不我鹿死其手,还被蒙在鼓里,但此时我心里或多或少明白一些,恐怕当初的他并不是因为喜欢我而安插云露在我身边,多半是要针对少主来的,谁知却假对真做。
“那我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我没好气地又问道。
“回郡主,是的。”云露低头小声答道。
呵呵,怪不得……,原来这样,唉,想想做这样的事情,对耶律德光来说还不是小莱一碟,一直以来,我都只看到他光芒四射的一面,而忽视他也会笑里藏刀,放冷箭,使绊子……
“噢,我累了,想休息一下,你去忙你的吧。”我朝云露摆了摆手,向暖榻走去。
“郡主,您是不是生气了?二少主他真不是有意要这样做的,他不会害您的……”云露又急着为耶律德光辩解,小脸急着通红,又有些害怕,可能怕耶律德光责怪她。
“我没生气,只是有些累了,没事,你忙去吧。”我扯动嘴角笑笑,对她道,其实,心里还是有些生气和懊恼的,被人家像傻子一样监视着,一点隐私都没有,不管他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但心里总是不自在的。
云露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但还是默默转身出去了,我爬上暖榻躺了下去,也许真是累了,眼皮越来越沉,渐渐进入梦乡。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缘即如风,来也是缘,去也是缘……”虚无缥缈的声音由远及近,我再熟悉不过的这个声音,倏地睁开眼睛,那个白胡子老头赫然入目,面带微笑地站在我面前。
“怎么是你,这是哪里?”我开口问他。
他瞅着我,并未答话,片刻过后,他道,“宋雪林,现在我带你离开这儿,你可愿意?”他饶有兴趣地望着我。
现在?我愕然地瞪眼看着他,顿时一肚子的苦水与恼火,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当时,我苦苦地哀求他,求他带我离开这里,可他说是时机未到,现在,我已为**,将为人母,他却要带我走,为什么非要这般为难我,折磨我呢。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我愤然问他。
“那你就是不愿意走喽?”他并不生气,反问我。
“是的,”我斩钉截铁地回道,“是,我不回去,我不再听从你的安排,你的指挥,我要过我自己的生活,不再受你们的干扰,你再也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我在这儿挺好的,你走吧。”我冷冷地看着他,下了逐客令。
我不知他究竟是谁,为什么总是时有时无地纠缠着我,我和他到底有什么牵连,这些我都不想知道了,也与我无关了,现在我心意已决,不再受他的摆布,我讨厌他的故弄玄虚,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这都与我无关,从此以后,我要过我自己的生活,不再想现代,不想未来,只想着我目前的生活,我一定要做到,我能做到。
“真的已经决定了?”他又郑重问我,略带诧异。
“是的,我主意已定,你走吧。”我毅然决然地对他道。
他垂眸,默然半晌,“那好吧,既然你已决定,我也不能强人所难,这是你自己选择的,但你要记住,也许你以后的生活并不能如你所想像的那般平凡普通,或许会有大风大浪,你好自为之吧。”他话里有话,暗藏玄机。
“你是说我以后的生活并不会平静,还会波澜多桀?”我更加生气地瞪着他,直白问道,他到底要干嘛,我都说不回去了,怎么还这样诅咒我,我哪里惹到他了。
他看了看我,并没回答,默然点了点头,“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你到底是谁?”顿时我火冒三丈,愤怒地朝他大声喊道。
“我的话只能至此,你自己好自为之吧。”他扔下这样一句话,飘然远去了,快得我几乎未反应过来。
“喂……你回来,把话说清楚……回来……”我朝他的背影大声喊道。
第一百二十四章 醉酒(上)
………………………
“郡主,醒醒……”细微的声音入耳。
忽地睁开眼,见云露站在榻边轻声唤我,“郡主,你醒了。”见我睁眼,她舒口气道。
呼,原来刚才是做梦,怎么又是那么真实呢,真是奇怪,还梦到了那个白胡子老头,他要带我回去,被我拒绝了,难道我这次真的回不到现代了?我晃了晃脑袋,安慰自己没事的,也许只是个梦而已。
“现在什么时辰,他们散席了吗?”我问云露,不知那些人要喝到什么时候,心里像有些期盼似的,到底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回郡主,现在是申时,可汗他们还没散呢。”云露边说边给我掖了掖被角,“郡主饿不饿,要不要先吃些东西?”她细心询问我。
呵呵,我裂嘴笑了笑,当我是猪啊,一天得吃多少顿饭,“不饿。”我答。
“渴不渴,喝点水吧。”她继续问。
“不要把我当成国宝大熊猫,我没有什么事,一切正常。”我打笑道。
呃,听到我的话,她讶色瞅我,似没听懂我的话,“郡主,什么是国宝熊猫?”
哎呀,怎么连这也说不出来了,幸亏不是对着耶律德光,要不他又得探究地瞪着我到毛骨悚然,“咳……”我清了清噪子,“没什么,就是我们汉族人的一件宝贝,很珍贵。”
“噢,”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没再问。
云露一再地?嗦着给我这给我那,搞得我真跟天王老子一般的待遇,任我怎么抗议也不行,算了,由她去吧,要不她怎么跟耶律德光交差呢。
我和云露正嘻笑玩闹着,绮秋突然慌张跑了进来,“郡主,您快去大帐瞧瞧吧,少主……他……”她顿了顿,眼色垂了下来,“他……喝了好多酒,醉得不醒人事。”
啊,他的酒量并不大,喝那么多酒干嘛,我皱眉,正欲起身跟绮秋去大帐,“绮秋,太子妃在哪儿,你是不是应该去找太子妃去照顾一下人皇王?”云露先我一步起身,冷眼看着绮秋回了一句。
对啊,金岭公主呢,她不是应该跟着少主吗,怎么不劝着他点呢,“是啊,金岭公主这会儿在哪儿,不在大帐里?”我也问道。
“回郡主,太子妃在大帐呢,但少主不知怎了非得要喝,谁都劝不住他,所以罗哲就过来求我,让我带您过去看看。”绮秋面露难色地回道。
唉,我深深叹了口气,少主心里的难受苦涩和深重的挫败感我心知肚明,只是我帮不了他,反而会带给他更大的困扰,无非是借酒消愁愁更愁,但我也不能袖手旁观,不管不问,做不了夫妻,朋友、兄长、家人的情份是不能抹杀的,“走吧,我这就去看看。”我起身,跟随绮秋向外走。
“郡主,您看外面天色已晚,北风也起了,还是不要去了吧。”云露跟在我们后面阻劝我道,我知道她是怕我出去有个闪失,为我好。
“没事,我穿得够暖和了。”我回头说道,眼角瞥见绮秋有些不满地看了云露一眼,但没吱声。自打绮秋被我要了来,云露就对她心存芥蒂,总是有意无意地挤兑她,但云露心眼并不坏,我是知道的,所以就没在意,她们两人,一个是耶律德光的心腹,一个是少主的丫头,怎能不向着各自的主子说话,倒是把我夹在中间,也是有些为难的。
“那就是去,也要把风氅给披上。”云露说着,急步走到衣挂处将我的大氅给拿了过来。
“我来吧。”绮秋伸手想接过风氅给我披上,云露瞪她一眼,没给她,自己给我披上了。
“好了,走吧。”我抬脚向帐外迈去,绮秋面露喜色跟在我身旁,云露则慢吞吞跟在我们身后,一起出了帐子,果见罗哲神色着急地站在帐外等我,“属下叩见太子妃。”他见我出来,立即给我见礼,且称呼省略了侧字,“免礼。”我轻声道,第一次听别人这样称呼我,真不习惯,我和他早在大梁时就很熟络,现在这样反倒疏远了许多。
“走吧,”我道,主仆四人两前两后地往宴席帐而去。
咝,这天气真是冷了,披着厚厚的大氅还是不住地哆嗦,千万不要冻感冒了,我用手使劲裹了裹身上的大氅,这些日子已经下了好几场雪了,地上早已结成冰,溜溜的滑,一定得仔细些,免得……
“郡主,还是奴婢搀您吧。”云露闷声说着已上前来,搀起我和胳膊,往前去。
我转头瞅瞅她,笑了笑没有答话,她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老远就听闻帐子里嘻闹的嘈杂声,到了帐口,云露和绮秋一左一右替我掀开帐帘,我暗暗吸一口气,稳步走了进去,不是逼不得以我可不想来这里,耶律德光和少主都在这里,我要顾哪一个才好,进了帐子,帐口当差的奴婢给我跪拜,我心不在焉地应着,目光四处寻找少主的影子,呼,还好,没看到耶律德光的影子,也许他也喝多,这会儿回帐子休息了。
找到了,少主跟几位王爷坐在最里面一桌,摇摇晃晃的,似坐不稳似的,手里还拿着酒杯,金岭公主就坐在他旁边,不停地说着什么,但少主像是没什么反应,朝她摆摆手……
深呼一口气,稳步向前走去,幸亏大帐里的人声嘈杂,酒性正酣,索性并无过多人注意我,我加快脚步向少主迈去,“郡主,您慢着些。”云露跟在我身后,小声说道。
走到桌旁,没见可汗和述律皇后,少主背对着我,不知在念叨着什么,脊背晃来晃去,看来真有些喝多了,但他并没见我过来,那些王爷见到我站在身后,神色俱之一愣,诧异瞅了瞅我,欲起身行礼,今时不同往日,我的身份不同了,我微微笑了笑,示意他们不必多礼,金岭公主这时也见到了我,深锁眉头,满脸的怒气不悦又不好当众发作,只得气鼓鼓地坐在那里,不再看我,绮秋这时已先我一步上前去,“少主,郡主她来了。”我听她小声贴在少主耳旁说道。
他听了后,急忙回头,见我就站在他身后,神情一呆,“呵呵……”他晃了晃脑袋,裂开嘴笑了开来,又仿佛不相信似的眨了眨眼睛,“小雪,你来了。”
他说着晃晃悠悠地起身,我急忙伸手扶住了他,“少主,你喝多了,来,咱们回去吧。”我轻声对他道。
“呵呵……小雪,真是你来了,我还以为作梦呢,来,来,咱们来喝一杯。”他依着我胳膊,呵呵地傻笑道,真的伸手去拿酒杯。
“你喝多了,我们快回去吧。”我欲扶着他往外走。
“嘿……这新婚夫妻就是不一样啊,瞧你们那个亲热劲,真让人眼谗。”一个粗鲁轻佻的声音入耳。
我转头看去,是安葛王爷,只见他面红耳赤地坐在那里看着我们,一副似笑非笑的轻蔑表情。
我冷冷地瞅他一眼,这个死猪头,不说话还有人把他当哑巴吗?“您说的是啊,让您见笑了。”我也扯着嘴角笑道。
安葛王爷倒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只是金岭公主的表情更加难看,恶狠狠地瞪着我,恨不能将我撕成两块,唉,今天的麻烦算是又惹大了。
“呵……”少主倚着我,只顾盯着我傻呵呵地直发笑,看来真是喝多了,哦,这里的空气混浊,酒气浓重,顿觉胃里不舒服,直往上涌,不行,千万不能在这里出糗,我咬唇干咽了一口唾沫,“快走吧,你喝多了,我们回去。”
云露和绮秋见状,立即上前来,一左一右扶住他,慢吞吞地往外走,我目不斜视地跟在后面,后背挺得笔直,我知道后面有许多目光在注视着我,这时,帐里刚才闹哄哄的声音静了下来,大家都神色各异地看着我们往外走,管他呢,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还未走到帐口,忽得一下帐帘被从外掀开,我抬眼,见耶律德光面红耳赤地站在我们面前僵住,他一手拿杯,一手提坛,见是我们,犀利的眸子收紧,看看少主,又瞅了瞅我,红彤彤的脸色渐冷,如罩寒霜,欲言又止。
“奴婢见过二少主。”云露和绮秋齐声回道。
他垂眸瞅了一眼,没作声,“哦,是……二弟呀,来咱们兄弟两人再喝一杯,来……人,倒酒!”少主撇着大舌头倒先开了腔,一个劲嚷嚷着还要喝酒,不知他是真醉还是假醉。
“大哥今日的心情似乎不错嘛,我岂敢跟大哥较量,大哥一妻一妾尽享齐人之福……”他对着少主轻蔑地说道,眼光不由自主地瞟向我这里。
啊,我狠狠地瞪着他,这个家伙,八成又犯小心眼了,说得什么混帐话,这已经够乱了,他再来搅和一下,白了他一眼,没理他,“我们走吧。”云露和绮秋扶着少主出了帐子,我跟在后面也出了去,经过耶律德光的身边时,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盯着我,未离开半分,带着一抹无可忽视的忧伤与无奈……即使别人都对这目光有所探究或好奇,但只限在心里罢了,表面上谁人敢提,谁也不会把我和他放在一起相提并论。
第一百二十五章 醉酒(下)
………………………
云露和绮秋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把少主扶回了帐子,安顿在暖榻上,绮秋和小丫头们出去熬醒酒汤,云露替他把被子盖好,起身对我道,“郡主,您累不累,要不先休息一下?”
“哦,我没事。”我摆摆手回道。
云露看着我,迟疑着,“郡主,我……要不要去看看二少主?”极小声地询问。
我看了看她,没答,挨着暧榻边的椅子上坐下,这个丫头,一定是看到刚才在帐子里耶律德光黑着一张脸,看我和少主一起回来,醋性大发,担心他误会我了什么,所以想去跟他汇报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今天这事只是很小的事情,以后说不定还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如果他连这点都不能相信我,我还能解释什么。
“不要。”我干脆回了两个字,坚决摇头。
云露见我这样,没敢再吱声,低头出帐帮绮秋去了,我坐在榻前愣愣看着沉睡中的少主,或许是酒精使然,他的脸庞尤其的红通,安静的面容带着一抹重重的忧伤,浓密的眉头深深锁起,仿佛有千万的愁绪埋藏里面,不能释怀……我心神黯然,他这个年纪,本应风华正茂,神采奕奕,谁知却越来越陷入无限的愁苦,为什么会这样?我试探着伸了伸手,想去抚平他颦起的眉头,想减轻一分他的忧愁,“小雪……你不要走……”他突然呢喃开口,伴着酒气,话语含糊不清,我心中一震,探出去的手愣愣地停在半空,没有落下去。
“小雪……你为什么不理我?”他又嘟囔了一句,翻动了一下身子,眉头皱得更加的深。
我望着他,心里的酸楚漫身而来,少主请你放手吧,放下了我,你同样可以幸福,我除了给你带来无数的伤痛和伤害,别无其他,求你放手吧,放手,心里无限的悲凉在呐喊……
蓦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骤然入内,我心下不快地抬眼望去,不禁呆住,竟是金岭公主带着她的丫头依碧气势汹汹地站在帐口,一脸愠色看着我和少主,“你来了,坐吧。”我朝她面无表情地说道。
“哼哼……”她藐视着我,干哼了两声,走了进来。
得,我最看不惯的就是她这种表情,原本我想和她和平相处,不和她争什么,可她非得这副模样对我,我又何必热脸贴她的冷屁股,我依旧坐着未动看着她进来,见我这样,她自个讪讪地找个椅子坐下。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我问道。
咝,听到我的问话,我能感觉到她质疑地粗重呼吸,“你……你可真是脸皮够厚,唯尊不尊不说,说话也愈来愈傲慢无理,你现在对我说话是什么态度?”她气得青筋暴跳,指着我大声骂道。
“呵……”我瞥她一眼,“这倒是奇怪了,说我傲慢无理,现在是谁在我帐子里大吵大闹?”我嘴角微咪,不紧不慢地冷声道。
“我没空跟你胡搅蛮缠,太子爷得跟我回去。”她站起身来厉声道,目的倒是直截了当。
我说嘛,刚才在大帐她怎么那么痛快让我带少主走,这会儿倒巴巴得追到这里来要人,不过……“这好像说不过去吧,我也是少主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在我这儿过夜也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你还是请回吧。”我故意刺激她道。
“你……”果然,她气得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虽然我不想这样,但为了我腹中的胎儿,我必须把戏演足,好让事情都合情合理的发展,要不我无缘无故挺着大肚子,那不得死无葬身之地。
“郡主,醒酒汤……”绮秋端着汤碗一脚迈进来,见金岭公主直挺挺地站在这里,愣住了,好歹反应过来,继而跪拜,“奴婢叩见太子妃。”
云露也跟在后面进来了,见这情形,眼睛滴溜儿转了一圈,见我好端端在坐在椅子上,方才如释重负,“奴婢见过太子妃。”她也恭身道。
金岭公主瞅了瞅她俩,紧抿的唇崩出两字,“免礼。”
“谢太子妃。”云露和绮秋齐声道。
绮秋站起身来,端着那碗醒酒汤不知如何是好,云露见状,径直走过去,接过那碗汤汁走到我面前,“郡主,您让一下,奴婢要给太子爷喂些醒酒汤。”云露瞅也不瞅金岭公主一眼,毕竟她又不是她的主子,她也未侍候过她,所以并不怕她。
“噢,好的。”我说着,正欲站起身来,转念一想,又坐了回去,转头对云露笑呵呵道,“来,我来吧。”说着伸手接过了她手里的汤碗。
云露瞅了瞅我,没有作声,将碗交给了我。
“少主,来,醒一醒,喝一些汤汁,胃里就会好受些。”我轻声唤他,全若无人,巴不得赶快气走那个瘟神才好。
“啊……哦……”沉睡中少主呜呀了两声,但未睁开眼睛。
“少主,醒醒……快醒醒……”我一手托碗,一手轻摇晃着他。
“哼,咱们走着瞧。”金岭公主终于再也看不下去这表面上你浓我浓的恩爱场面,愤然离帐而去。
我看了看她的背影,撇撇嘴没说话,无奈叹息“我本善良,却伤人无数。”我必须保住自己,保住孩子,只能这样了。
少主这次真是喝多了,任我怎么拍打,愣是没醒过神来,无奈之下,绮秋和云露只得左右开弓,将那碗汤汁硬给他灌了下去。
这一折腾,把少主安顿好了,天已完全黑了下来,我吩咐云露多拿了几条毯子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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