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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拉.慧儿-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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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想着此次是为了皇上而烹煮的,心情一定很好,所以快乐也被烹饪进了这贝壳,皇上方才吃得时候难道没有感觉到这份温暖与快乐吗?”
望着她煞有其事的发问,康熙笑而不答,一会儿才望着晓雪赞赏道:“老四是有福的人,有你在他身边,他自会感到高兴。”
舒贵人此刻正不解晓雪方才的话呢,听了皇上的话就更不明白了,遂只是疑惑地看着手中的贝壳。但胤禛明白,他望向晓雪,眼里的喜爱之情不言已表。她和他单独在一块儿说此话时的俏皮——只为逗他开怀,她此刻在父皇面前说此话时的机灵——只为给他解围,她的美好无需任何装饰,只是她最真实的样态,也是她的动人之处。父皇说的没错,他确实是有福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会有一更。嘿嘿……
第145章 无理取闹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还算比较勤奋。祝广大的姐妹们妇女节快乐!!
是夜,康熙躺在床榻上,思索着白天胤禛说的每一句话。其实,在问胤禛见解前,他已于前夜问过十四,十四是坚决的主战派,他和自己谈的都是兵家的谋略,比如如何部署兵力,如何调兵遣将,如何克敌制胜。是为良将,却非良相。而胤禛……他懂得站在大局上看,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可他的性情,如今是越发的内敛,轻易不愿表露什么。儿时他虽话不多可性子还是躁了些,虽面上清淡但内里有火。如今,性子是比往日磨得平了些。可那些恬淡,怕也是半真半假吧。若是真的,何会对时局如此清晰?收集关注这些也是要心力的。若是假的,又如何写得出那样的诗句?诗歌中那样的欢喜不像假的。老四不说,他也明白,老四心里臣孝恭敬是有的,可惜终比不得十四性真直率,和十四相处自己才能觉得做父亲的自在与快活,不像老四总是谨慎地陪着小心。倒是老四的媳妇,性真可爱,也只有她这样的女子才能让他这个一向清冷的儿子露出那罕见的温柔。吃个东西还能牵出什么温暖爱心的,怕也只有她想得出!想必平日里她就是这么忽悠老四的,思绪到此,康熙的嘴角的笑弧不由扩得更大。待老四将那些画呈上,他倒要看看那丫头笔下的老四是何模样的?对了,待有闲不妨去他们的园子走走,也去见见老四那农人模样。不晓得老四扮农人那会儿,那丫头都还干了些什么?
晓雪拉着胤禛的手,笑意盎然地和他一起漫步在这星斗满天的夜空下,晚风虽起了几分凉意,但晓雪的心情尤为畅快,因为这刻的闲适是她所钟意的。夜晚的草原还是这般辽阔,却比白日更宁静,就这样和他两人牵着手慢慢踱步,无须言语,心便很安适。
走了许久,晓雪有些累了,遂对胤禛道:“歇一会儿吧。”
胤禛答应了声便伸出手将她揽入了怀中,“靠着我歇会吧,待会儿要继续走还是就回?”
“再走一会儿吧,消消食,顺便也晒晒月光,激发一下我们的浪漫细胞。”
胤禛望着她明亮含笑的双眸,想着她俏皮可爱的话语,不由抿起嘴角笑了起来。同她在一块儿,无须做什么,只要这么看着她,偶尔听她说几句俏皮的话语他已觉得很快乐。她曾说,和喜欢的人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也是一种快乐。那会儿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如今却越发深刻的体认到她说得不错。
她还说过:幸福,就是许许多多快乐的累积。按照这样的说法,他只要同她在一起,便是幸福的,因为她总能给他许许多多的快乐。
晓雪靠着胤禛,想起白天见到到的舒贵人,不由有感而发地问道:“禛,你说皇阿玛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是谁?是孝诚皇后?孝懿皇后?从江南带回的密嫔?舒贵人?还是……某个我们根本不认得的女子?”
胤禛哑然失笑,她突然奇想的这一问他还从未想过,在他看来,皇阿玛偏爱那个女子并不重要,尤其当那个被皇阿玛喜欢的女子并不能恃宠而娇以此来左右皇阿玛的看法前,他都不会放在心上,不仅他,就是他那些兄弟们和朝里的那些大臣们也不会放在心上。
晓雪见胤禛好半会儿都没有回答自己,遂抬起头看着他的眼又问道:“你是不是也觉得很疑惑?”
胤禛无奈摇头,“我从来都未想过,也不关心答案。倒是你怎么突然对此好奇起来了?”
“禛,你知道吗?如果听一个英雄的故事,男人们关心的一定是英雄做了多少了不起的事情?得了多大的功业?有多大的版图?号令多少民众?可是听故事的女人们多半关心的是英雄一生有多少女人?有多少浪漫的情事?最爱的又是哪一个?他爱的哪个女子是个怎样的人?美不美?性子如何?你瞧,男人和女人天生思维就有不同之处,遂我刚才的一问并非只是我个人的好奇,想必举国上下与我同样有此疑问的女子不在少数,尤其是后宫里的那些娘娘们,我相信她们一定比我对这个答案更有兴趣。不过,我只是好奇,问问罢了。”见胤禛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色,晓雪略略思索了下,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或许,是女人们太浪漫了。皇上也许从来都未真心地爱过谁,每一个女人于他只是一处美丽的风景,差别只在于已经领略和未曾领略。不过,要是这就是谜底,想必许多人都会觉得失望的。最好,还是有一个与众不同的答案,那会比较值得令人觉得怀念和有趣。”
“看来多数女子都爱瞎想,怪不得女人聚在一起便要生出这么多是非来!”
听着胤禛含有贬意的话语,晓雪有些不悦地反驳道:“少女情怀总是梦,是很美的,尤其当这些梦没有危害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可为的。”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言情的畅销,就是因为写的人和看的人都有这样浪漫的情怀。
瞧胤禛不以为然的神情,晓雪又继续说道:“其实不是女人爱乱想,而是这个时代的现实生活有时给女人实现爱情的机会太少了,所以女人有时明知结果,却还是会幻想得很美好,甚至情愿自欺欺人的老是在失望中寻找希望,因为希望意味着动力,毕竟对大多数人而言希望的幻灭意味着的便是了无生趣。而绝大多数人需要给自己找点生活的乐子。这和男人渴望建功立业的心情是一样的。”这个时代女子没有机会出将入相,奋战职场,遂只能在爱情上寄托更多的希望了。何况女人是情感动物,即使事业成功,依然渴望情感的美好归属,这一点千百年来从未改变。
胤禛见她言之凿凿,也不愿与她强辩,便搂着她笑道:“你的问题,我是答不上了,不过有一个问题我能告诉你。”
“什么问题?”
“我最心爱的女人是谁,这我可以回答。”
晓雪不禁埋在胤禛的怀里笑了起来,一会儿敛了笑才对他道:“最心爱?那就表示还有次心爱,次次心爱,次次次心爱……还有最末等心爱许多级别,每个级别不晓得可以塞多少人呢!就算这个小女子知道她自己是你最心爱的女人,怕她也是高兴不起来的。”
胤禛对她的故意刁难无奈好笑,拧着她的小鼻子,笑骂道:“又胡说八道!哪有什么次心爱次次心爱!‘心爱’二字何其贵重,于我,‘心爱’二字何其稀罕,又岂是一般之人承受得起的!也只有你,敢用这样不着调的话来损我挖苦我!”
“我不过说了句大实话而已嘛!本来嘛,‘最’表示极致,可是在‘极致’之前还有‘比较’心爱的和‘一般’心爱的嘛!这是表达情感色彩强弱程度的常识规律,也是通常人表示喜好所惯用的词汇嘛!明明是你不好!心爱就心爱,还加‘最’字,这样我自然就要思考另外的层级了嘛!再说你这么狡猾这么坏,谁晓得所谓的‘最心爱’是不是个超级大陷阱?万一是我自己想多了怎么办?”
胤禛瞧她说她如此头头是道义正辞严的,是恼也不是不恼也不是,只好冷下脸盯着她赌气道:“你是想多了!爷又没说最心爱的女人是谁!你焉知说得是你!”
晓雪听后,一脸故作大方地娇笑道:“你看真是经不起敲打,才说了几句你就露馅了,这就承认又多了个女人,好吧,来日爷请大方地请了旨意娶回来,我好与她亲亲热热的称姐道妹。”
“怕是我还未娶,有人的眼泪就要把爷的整个府邸都淹了!”
晓雪一脸无辜地问道:“是谁这么厉害啊?竟是泪做的!看来回去后我得找人加固我们府屋子的防水能力。”
“没记性的小东西!也不晓得是谁当初尽把那些鼻涕眼泪的往我的中衣上擦?我给她递帕子她还不要,硬是要蹭在我的衣服上才心满意足!”
晓雪脸不红气不喘,继续装傻道:“是谁啊?这么失礼!依我猜来一定是因为当时爷的衣服料子比那帕子的料子擦着舒服。”
“我是不晓得答案。只怕她那会儿不是那么想的!”
“那她怎么想的?难不成您知道?”
“她觉着委屈,要使了性子才觉舒心。”
“胡说!明明是因为抱着你比帕子舒服,觉着温暖和踏实!”
胤禛嘴角噙着得逞的笑意瞅着她,“你原来没忘啊!”
自知中计,晓雪不玩了,“哼!”了一声便将头又埋进了他怀里。
胤禛不禁好笑,搂着她低声问道:“这会儿觉得温暖踏实吗?”
“才不!”晓雪闷闷地赌气道。
于此胤禛并不在意,还是紧紧揽着她,抚着她的背,温柔道:“你有时真像个孩子!明明是你要和我玩闹,话里话外尽是挑我的刺挤兑我,如今说输了我却又来和我置气!你说,我冤是不冤!尽是无妄之灾!”
“就是你不好!你不会说人家是你唯一心爱的女人!再也没有什么喜欢的了!什么最喜欢最心爱,我最不要听这种逻辑不严密带有陷阱的话了!”
虽然晓得她在使性子无理取闹,可胤禛还是想宠她由着她,“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说得不对,行了吧!”
“嗯,这还差不多!”
“你哟……”
晓雪这时才抬起了脑袋,一脸欣喜道:“使性子发脾气刁难自己喜欢的人是女人的特权。你喜欢我就要接受这些,认命吧,胤禛!”
“不认也不行,既然离不得你自然只能吃苦当吃补了!”
她小嘴一嘟,“说得那么委屈就是没有诚意,你要真的有诚意,就要觉得这也是乐趣!其实,小闹怡情,情趣二字,有时如此解也然也。”
“好,你说是乐趣就是乐趣。”
晓雪此刻眼里都是得意的笑意,她紧紧抱紧胤禛,送上自己香唇,在他的脸颊上印上了一个响吻。
胤禛想起方才她曲折百回的心思,心里不由暗叹:果然女人心海底针。
可是将她抱在怀里便觉得踏实温暖,不论她什么样的风貌,是懂事机敏,细心体贴,还是俏皮可人,撒娇逗趣,无理取闹,他都觉着好,都觉着喜欢。
胤禛或许还未意识到,他已经被自己制约。可是,禛,其实我也被你制约了,我也离不开你!
包容和宠爱都是互相的,否则不会长长久久。
她,偶尔也会当一个有点作的小女人,让她心爱的男人无所适从,见他为自己皱眉,为自己着恼,为自己开怀,为自己叹气,都是一种幸福。
第146章 梦中的人
她的眉角眼梢,还是当年的模样,只是一向温柔含情的双眼此刻染上了重重哀愁,他急步上前,想要和她说上几句,可是她的身影却越退越远,甚至连回眸也没有,他寻影追去,却连衣脚也没有抓住,他急切地想要留住她,他想要开口喚她,却发现自己怎样也发不出声音,于是,他只能看着她一步步远去……
他因紧张而颤栗,一声呼唤脱口而出:“若敏……”
这声呼唤惊醒了守夜的小太监,“皇上有何吩咐?”
康熙沉声道:“无事,你退下吧。”
此刻,康熙才清晰地感觉到这是梦,因为她早已不在了,虽然现在神智还在游离中,可是他还是有一份清醒的认识——她,敬嫔章佳。若敏早就不在了,可是即便如此,即便知道她在梦中已不愿回应他,他还是希望她能经常入他的梦。因为,这已是现在他唯一可以见她的方式。
多少年了,他都没有再梦见她,甚至就是此刻,他对她的面容的记忆也已模糊,可方才在梦里他却无比清晰地见到了,此时他虽想不起来,可是她眸子里的那股哀怨他记住了。
在他的梦中,她走了……没有丝毫留恋,连一次回眸都没有!为什么?
是因为若敏怨他吗?怨怪他没有善待他们的孩子吗?康熙四十五年和四十七年他分别将温恪和敦恪远嫁蒙古用来和亲,而她们两个在康熙四十八年便相继离开了这个世上,温恪那时才二十三,敦恪不过才十九。他确实对不起她们姐妹俩。可是他也是不得已的。若敏你该懂的。还是因为若敏你在怪朕没有善待胤祥?康熙四十七年一废之前朕是何等宠爱这个十三皇子,不论去何地,朕都要带上他在身边,陪着自己,因为怜他母亲早亡,因为他的相貌酷似额娘。可是胤祥呢?他又是怎么回报朕的?康熙四十七年废太子前他都做了些什么?事后他又说了些什么?事前他曾撺掇太子谋逆!事后他又对自己坦言他们兄弟中何人成为储君都比太子强!朕曾问十三是否有心为储君?胤祥答道:‘若是胤礽为太子,儿臣当仁不让。’如此不臣不孝的狂悖之语他说得坚定果决,即使之后也毫无悔意!若当年朕不圈禁他将他押在宗人府严格管教不知他还要闯出多大的祸来!若敏,聪慧通透如你,若知道这些你还怨朕如此处置吗?
朕老了,不想在这样的时候看到骨肉相残,更不想在过身之后让束夹相争的事情发生在他们兄弟身上。若敏,若是你见到胤祥那副疾言令色毫无愧悔的模样也必要失望伤心的。可他们再如何伤朕的心,朕都不忍心杀他们!不论是大阿哥如何无视兄弟之情想要屠弟,还是废太子如何荒淫暴虐犯上作乱,朕都没有下令杀他们。所以十三即使如此悖逆,朕虽然气他怨他,伤心失望,却也没有动过杀念。可是,他们几个呢,手足之情不存,君父之情不念,朕如何姑息?
若敏啊,若是你在,你会同朕说些什么呢?你可会像那日跪在祖母面前替朕求情那样也跪在朕的跟前恳求朕赦免了胤祥?你可会再用你那纤纤素手弹出美妙的旋律宽慰朕,解朕烦忧?还是从此,将清澈满足的琴音换上了悲悯哀怨之声?
若敏,不要怨朕,朕一直思念你的好,你的琴声以及你的才学。这么些年,宫里的女子无人若你那般才情出众却性情平和,那些资质平庸的女子与你一比都没有了色彩。可惜,你已不在了。如今,就是梦里也不愿多亲近朕片刻!你当真如此怨朕吗?
康熙这一夜再也无法入睡,脑海中不禁想念起了多年前已经过世的那个女子,念着她的好,念起有她相伴的日子,也不由念起了当年十三随扈在身边的光景,当年的十三,年少勃发,举手投足间都是潇洒倜傥,率真的性情,教他欢喜。可惜曾几何时,他已然长大了,也有了自己的心思,自己的盘算,甚至忘却了手足之爱兄弟之情,更记不起对君父的孝道和子臣该有的本分?
想起这些,康熙怅然若失,那些曾经有过的气恼和伤心也涌上了心头,可是想起宗人府那样的环境,心里又起了怜惜,遂想着回京后要着人去探视一下。
就这样睁着眼到天明,康熙觉着精神有些不济,可又想着昨日自己已下了旨意着大臣们来商议蒙古之事,遂强撑着喚人来为自己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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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去康熙那里应卯,晓雪便利用这些独处的时间处理最急着要办的两件事,她先是将下面呈上来的几分不同地区的报价单做了细细的比较,除却价格适宜,货源的稳定性和供货商的信誉还有运货所要经过的路线的安全性便利性以及运费的成本也都要考虑在内,只有细细考量了这些晓雪才能决意这笔买卖该和谁签约。此事必须做得隐秘,且找到的路线最好不要因为战争而受影响,否则这件事情还不如作罢。晓雪SWOT法详细列出目前的优势劣势以及机遇和风险,斟酌着此事的可行性。思来想去,从纯商业的角度看,利润空间还是非常可观的,但是由于战争的不稳定因素,此事进行的可行性便大打了折扣,若是用人不当,此事弄得不好会成了胤禛的把柄,成为他的政敌在朝上攻击他的武器,她不能让别人有机会伤他分毫。不过,若是像之前那样以经商为掩护替胤禛布置一个严密的情报网,顺便赚取利益,倒是可以事半功倍的。细细思量后,晓雪还是写了规划方案,但最后是否真的实施,她认为还是要等胤禛回来与他商议,毕竟这件事的实行需要他的首肯和协助,而结果更是直接指向他的,所以该听取他的建议。
至于另外一件事就简单的多,晓雪分别见了几位极享盛誉的当地蒙医,虽然需要翻译辅助晓雪才能明白他们所说的蒙语,不过他们所说的治疗理念晓雪认为还是可行的。遂,让他们几位分别开了药方和写下了治疗方案。晓雪拿着这几页宣纸,想着回去后要再让马尔齐哈『注1』和晖儿再好好审视一番,定要确认再三无误了,才能拿去给十四,让他交予德妃。要是这些药没有益处却是不适宜的,只怕枉费了她的一片心,到时好事没办成反而比不办更糟。
待处理好这件事,已时近中午,晓雪不知胤禛是否回来用膳,想着还是为他备着,若是他能回来用饭自然好,只怕康熙还要拉他应酬。晓雪一面思索着一面喚欣怡,欲要吩咐她准备些什么菜,谁知喊了两声都没应,晓雪不由觉得奇怪,亲自开了门,倒是守在门外的另外两个丫头佳和与绿荷上前应了,“福晋有何事吩咐?”
晓雪望着她们问道:“欣怡呢?”
佳和回道:“欣怡的烧还未都退了,遂今日和奴婢换了班,现下应该在屋子里躺着。”
晓雪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遂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吩咐他们准备菜色,两人领命离开后,晓雪叹了口气,看来此事不得不处理了,原先她还是想等回了京再办的。
佳和绿荷也是平日伺候晓雪的大丫头再加上欣怡和静宜共四人轮班,欣怡绿荷一班,佳和静宜一班,平日里几人服侍晓雪都很尽心,自从美亚离开,欣怡因为年资较长些且做事也细致便俨然成了她们几个的头儿,晓雪也更亲近她些,只是最近晓雪才发现在欣怡真正的心思不在做个婢女而是……昨日她让丫头们去湖边布置烧烤所需的物品,原本是要欣怡领头的,可她却因病不能去,今日又和佳和换了班,若是真的不舒服倒也罢了,让大夫看看服了药歇着就是了,只恐怕她现在根本不在自己的床榻之上养病!
晓雪摇头叹息,原本她还念着这几年她服侍自己一场的情谊,欲等回京后给她一个好去处,将她安排到庄子上做个看守人平静地过完之后的日子,可谁知她却……
晓雪叫来外面胤禛留给她的粘杆处侍卫秦闵益,吩咐他去寻欣怡并监视她的所为但不要惊动她。秦闵益领命走后,晓雪不由又叹息了一声。
当初得知欣怡的事也是偶然,那日刚到行宫安置行李时,晓雪捡起了欣怡不小心掉在地上的荷包,荷包里的扇坠并不寻常,旁人或许不认得,可是晓雪却一眼看出这是“一件居”的工艺,虽然“一件居”的真正所有人是晓雪,可是此事就连胤禛晓雪也没有透露,她只是让人悄悄送来每月的账簿以及购得每件东西的主顾名字。而这件扇坠的所有人便是十六阿哥。十六阿哥因为算学方面的才华被三阿哥邀请一块儿编纂《数理精蕴》『注2』,这本书乃是康熙末年所编纂的《 律历渊源》的第二部分,如今编纂书籍一事都由三阿哥主持,所以十六阿哥与三阿哥惺惺相惜交往甚密也是理所当然的。至于三阿哥心中是否存了要得皇位的念头晓雪不知,可是康熙对三阿哥的恩宠以及三阿哥周围目前围绕的文人名士之多,不得不让胤禛有几分忌惮。而欣怡为什么要秘密与十六阿哥交往,是因为爱情还是因为希望从此由此平步青云富贵荣华?晓雪猜不到,但是十六阿哥为什么接近欣怡,晓雪却能猜出大概。依十六阿哥送一件居的礼物给欣怡,自是向欣怡表示了真心喜爱之情,可若是真的心有喜爱何不堂堂正正地向自己讨了她去,毕竟在这个时代他一个皇阿哥要一个侍女做女人,就算是皇上也会应允,自己和胤禛作为兄嫂自然也不能拒绝他,他又何必非要这么偷偷交往?既然说不通,那就不得不使人往别的地方去想了。胤禄这样做究竟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他的三哥,晓雪不得而知,不过他这样的行为已然是伤害了胤禛和自己。晓雪虽然已经察觉到了他们俩的事可念着对欣怡的情谊,晓雪本想待回京后随便找个理由贬了欣怡让她离开这些是非清净度日就此作罢,却不想欣怡连着两日欺瞒自己就是为了去见胤禄如此迫不急待地向他通报她所知的讯息。事情到了这步晓雪自然不能容她再留在身边了。此事胤禛知晓了会怎么做晓雪能料到,处死欣怡,一劳永逸,这样做既惩罚了叛徒给旁人做了警惕,同时也给十六阿哥一个最有力的警告,这一定是胤禛认为的最好方法!
晓雪轻轻叹息,欣怡啊,当你决定如此做就该知道这样做必须以生命为代价,一旦暴露了胤禄不会救你因为已暴露的棋子没有任何价值,若是未暴露就必须小心翼翼为他刺探情报,日日作假演戏胆战心惊,就算最后胤禄赢得了胜利欣怡你认为他会让你陪伴左右吗?恐怕也不能。既然无论如何你所求的结果的都不能实现,你为什么一定要选择这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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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情爱,女人能做多少疯狂的事情?柏托赛心里最是明白不过。指尖轻轻抚着墙上的女子肖像,柏托赛的眼中尽是悲伤,他默默在心里说道:缇丽雅娜,你能舍弃家族的责任,可我却不能!我不能任性!更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舍弃苏尼特部族人的安危!如果你对族人对我还有一丝挂怀,那就为我们祝福吧,祝福我们在这漠北之地永远能占有一席之地!
此刻,外面又传了一声哨声。柏托赛顷刻间收起了心痛的神情,面无表情的转过身,也回了一声哨声,黑衣男子便再次来到了主人面前,跪下将之前打探的消息呈上。
柏托赛展开书卷,看了一会儿后才淡淡对他道:“你去吧,下次我希望能见到的不是草图,而是准葛尔部的进军郭尔罗斯部的正式军事图。”
黑衣人了应了一声,便如来时悄然离开了。
柏托赛看着书卷,心里暗想这下真的有了与雍亲王胤禛的谈判资本了,不必再因为乌兰木珠那愚蠢的行为再觉得手脚都被困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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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时,胤禛没有回来,但晚膳是回来用的。
二人用完饭后,晓雪将白日自己所进行的事情一一和胤禛说了,欲听取他的建议。
胤禛听完后便看着晓雪道:“额娘的事你看着办。欣怡的事你不必再管,我会处理。至于皮货和药物生意,就依你的想法先在各处让人设客栈,既可打探消息也可派专人在当地采集这些货物,我会派占杆处的侍卫给你,在那民风彪悍的地方一般人不行,但这些人武艺机警都有,待你筹划细致再与我过目,此事若真做得稳妥,那些消息可比那点银子有用处得多!”
“我明白了。禛,此事我明日我再写一个详细的规划于你看。若要实施,也不能过于着急,必要一步步地来,为了隐秘性最好能找些长相与当地人接近的侍从,而且这些日子最好也利用时间在当地人里考察培养一些有用的人才。毕竟异族人的语言和长相这点上必要当心的。当然有点还是要像之前那样,单线联系必须坚持。”
“你说得这些,我都会放在心上。你放手去安排吧。”
瞧见他黑眸里盈满着信任,晓雪轻轻“嗯”了一声表示应允。
胤禛伸出手将晓雪揽入怀里,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带笑望着她一脸欣然道:“今日我已将上次那个敢伤你的嫁蠢女人安排嫁与敖汗部的老王爷了,她这后半生必不会冷清了,谅这蠢钝刁蛮的女人以后再也不敢如此放肆任性了!”
“怎么讲?”
“敖汗部的老王爷已经60多了,儿子3个都忙着争权逐利,女儿11个其中还有5个未嫁人,各个都不是善类,妾27个,可是没几个能活过30的,据说都是被她那些骄蛮的女儿给折磨坏的。这会儿那蠢女人可算是找到最适合她的老窝了!”
“她的家人同意吗?”
“她那个表哥为了自己的利益不能不同意,也不敢不同意,不过他是聪明人,对于这样的决定也并不很在意。毕竟能和敖汗部交好对于他而言也是一种实力的蓄积,他自然乐见所成。”
晓雪听胤禛这么讲不仅同情起这个女子来,嫁个60多岁的垂暮老人,还要与一群年轻的姬妾和那些刁蛮的格格们共同生活想来就让人觉得可怕!而她的家人丝毫不在意她的未来,想着的只是自己的利益!晓雪望着胤禛嘴角浮起的凉薄笑意,心里不由打了个突,她晓得他这么做除了考虑平衡蒙古诸部的利益也是在为自己报那一箭之仇,可是这样杀人不见血的手法不由让人觉得有些害怕也感到有些悲伤!
见晓雪愣愣地神情,胤禛低声问道:“你不高兴?”
晓雪摇了摇头,“我晓得你的心思,可是同为女子,如欣怡如这名女子,我心里总免不了为她们感到悲伤。她们都只是别人的棋子。出了事情,操控这些女子的男人都可以撇清自己,可她们付出的都是生命的代价。”
“人在做天在看,她们都是咎由自取不值得你同情!”
“我明白。”
胤禛见她还是想着这些事情,心里担心,不由关切道,“她们一个背弃你,一个想要谋害你,实在不值得你有分毫怜惜。”
晓雪望着胤禛,抚着他俊朗的眉眼,轻轻笑了。她的夫君啊,那深沉的心机,那狠厉的手段,那狠绝的心思,虽然有时都不免让她觉得害怕,可她还是好喜欢好喜欢他并且一如既往地相信他不会伤害她。
可是她还是不禁会庸人自扰道:“禛,我或许永远都只会帮你不会妨碍你,可是如果有那么一天,你会伤害我吗?”
胤禛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气恼道:“女人家就爱胡思乱想的!我永远不会伤你,你也永远不会阻我!”
晓雪也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可是她就是想知道,“我是说如果!比如杨贵妃与唐明皇,小周后与李煜,虞姬与项羽……”
“怎么听着都不是什么吉利的人儿!你担心什么,你不是不在乎输赢!在你面前我从不掩饰我是在乎输赢的,而且希望只赢不输,可是若有这么一天,我不会舍弃你,我会与你共赴幽冥!既然要做就一定要赢!若是不幸输了就输得漂亮,贪生怕死牺牲自己心爱的女子算什么本事!不如共踏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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