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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拉.慧儿-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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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年羹尧嘛,自从下令让他将十岁以上的家中男丁送上京来他倒也识相了不少,不过此人还是需要时不时地敲打一番,如今戴铎一走写信的事情让傅鼐做来不如原先利落,好在慧儿每次都会看过再三对语气用词都考虑周到也无需他担心;满保,蔡廷两人得了升迁后对差事倒是越发尽心了,有能忠心之人自可再提携一番;博尔多,常赍和沈廷正对自己的忠心自不必说可如今却都是闲差,也该为他们再谋划几个合适的位置才是。晖儿如今也大了,该是让他历练历练了,是让他先去兵部还是工部见习一番呢?
一番思绪回来,胤禛才察觉到怀里的人儿已经甜甜地坠入了梦想,不由嘴角又勾起笑意,心底最深处涌现出一股温暖,抚着她的小脸温柔地在她额头印上一个宠爱的吻,难为她还想着额娘的事,其实他已没有那么在乎,失望多了自然就惯了,何况皇阿玛虽风流多情嫔妃众多赏赐不薄但约束后宫却极严尤其不许后宫之人妄议朝政,作为妃嫔的额娘对于前朝之事想必就是有心也不敢多过议论,对着皇阿玛谈及有关他的话题更是要慎而又慎,毕竟做母亲的有这样不正常的偏心她也怕被皇阿玛看出来吧,额娘是个聪明人不会不懂得这个道理,遂这点上他从来也不担心。额娘除了这点能在皇阿玛面前进言让他有几分忌讳外,别的他也就没什么可在乎的了,他们这样的母子就算亲近也难免带着点怀疑,真不起太多来,不过是做给皇阿玛看得戏。也就只有这个小傻瓜还一心体谅着他的心意,哪怕明知希望的结果难求,仍然不改心底的美好和良善地去揣度别人。
第144章 不速之客
那厢布鲁雅大会如火如荼的展开着,这厢胤禛和晓雪也一人一骑驰马在草原上飞快得奔驰着,好不潇洒!
在蔚蓝的天空下,穿过如茵的绿草和青翠的树林,沿着清澈的湖泊,又攀上一道山坡,晓雪这才翻身下马,回身看落后三个马身的胤禛,一脸得意的笑话道:“看来今日禛的马术可比不上我了!”
胤禛也不恼,只道:“你切莫骄傲!若不是你□的这匹汗血宝马怕是如今你落后的身影还不知在哪儿了!”
晓雪依然骄傲道:“那也是我的本事!谁叫你驯服不了它啊!”
这匹汗血宝马实属难得!因为汉朝多被阉割做了战马所以后世所存数量急剧下降,到了本朝存世的也不过十来匹,他好不容易才得的,却无奈它的性子暴烈无人可驯服,即使靠近马身也难,偏无人可近身的宝马偏就对她不设防,终被她的桂花糕给收买了,如今成了慧儿的专属坐骑。于此,胤禛只能摇头一叹,为这匹马的奇特性子而感到无奈好笑。
晓雪爱抚着追梦的背部,从自己随身的荷包里又取出一块香甜的糕点喂给它。
此时,胤禛已经将马交给了一旁跟来的侍从,自己则踱步到了晓雪身旁,“它的性子也算怪的可以,只让你碰,别人连多靠近它几步都会惹来它的撂蹄和冲撞。”
晓雪轻轻顺着马脖子的毛,对胤禛慢道:“你可不要不服气。马通人性,它晓得谁能待它好。你看,我至多用桂花糕梅花糕红枣糕收服它,若是换了你或是别的人指不定要用什么铁鞭铁爪铁刀,那它多可怜啊!它选我为主是因为从我的眼里它便知道我喜欢它,尊重它,爱护它,所以它才愿意与我亲近,而不像你的眼神里都是逼迫和压制!我的追梦不是凡马,向往的是一般马所没有的追求,是不是,追梦?”追梦被主人爱抚地舒服极了,不禁用鼻子噴了口气表示回应。瞧它蹄子撒了开来,晓雪明白它又要开始它每日不变的练习,她原就不打算拘着它让它改变自己的习惯,遂只是望着它的眼,温柔道:“累了要记得回来找我。”说完,便潇洒地与它挥了挥手,让它恣意地在这草原撒欢奔跑。
直到追梦跑了老远,晓雪还是望着它跑的方向贪看它逐渐变小的身影,胤禛轻轻揽过她,轻道:“真这么舍不得就给它配了鞍定了蹄让它留在你看到的地方。”晓雪轻轻摇头,“不,那样它会不高兴的。它属于这个草原,每日自由奔驰是它坚持不变的习惯也是它最大的乐趣,若是我执意留下它它定会因此闷闷不乐的,我不愿改变它固有的坚持,让它因我而舍弃属于它原本的天空。别人或许看上的是它的骑速,而我爱的就是它这可贵的品质。所以我才喚它追梦。”
“可是它每日穿梭于草原各处,一不小心便会被人捕猎,那时失去你的呵护,它随时可能死去。”
“它是千里良驹,不日行千里便无法健壮它的体魄。我相信它不会轻易被扑捉到的。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想它和我也都不会后悔,起码它闭眼的时候仍旧在追梦,而不是被关在马厩里等待主人的放风。”
想起她从前和他说过的什么是真心喜欢正是因为舍不得才更该为他着想,于是笑着打趣道:“真心喜欢它就是让它成为它想成为的马,而不强迫它干它不愿干的事情,是吗?”
晓雪望着胤禛隐含笑意的双眼,听着他说出自己曾持有的观点,欢快地轻轻点头,也调侃道:“是啊,施主的悟性实在不低,不愧本福晋这么多年来的教导。善哉!善哉!”
胤禛望着她俏皮地合着双掌有模有样的念叨,不由好气又好笑,更耐不住地是心生的喜爱之情,不禁将她轻轻带入怀里,一脸不怀好意地暧昧道:“福晋可还有什么要教导爷的?”
他此刻眸子亮得过分,语气低哑之极,晓雪整个人都落入了他的怀里,自知受制于他,自不敢再胡说八道,一脸巧笑道:“教学相长也!此刻,小女子当然是恭听您的吩咐。”
“我的吩咐便是——带你回去,恣意的怜你。”
晓雪听了不由挣扎要推开他,她才不要呢!早上他和自己都着实忙碌了一阵,她忙着规划昨日想要做的两件事,细看了账本思虑着资金的调度、又派人去打听那些物资的价格以及这里最好的蒙医;他则是忙着见人,了解他急欲要了解的信息以及指派那些人去做他吩咐的事情。好不容易待一切料理妥当,到了这会儿才刚出门就又要被他带回,那么她的烤贝壳计划如何进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昨晚的覆辙,今日绝不重蹈!”
闻她之言,他笑,眉眼间都是捉狭的笑意,“昨日有何覆辙?我怎地不记得了?”
晓雪瞪他一眼,没好气道:“你今日既允了我来湖边烧烤,若是现在什么都没做就硬要带我回去就是言而无信!言而无信是小狗!”
“我岂会言而无信?只是有人总是勾着我往回跑!”
“胡说!明明是你总是……”
“如何?”
“不和你说了!我要去看看他们的东西都准备的怎样了!”晓雪气恼的甩开他牵制的臂膀,胤禛也不阻挠,只是勾着嘴角笑着看她往湖边跑去。逗她,和她斗嘴,看她娇羞,将她搂入怀里恣意爱怜已是胤禛现在每日最大的乐趣。只有和她一块儿,他才能忘记那些纷乱的人和事,只感受她时不时带给他的新奇和快乐。
湖边,火已经生了起来,至于火堆上用于烧烤的铁架和铁丝网是晓雪命人特制的,如今这上面鸡腿,鸡排,鸡翅,鸡心,羊肉,牛肉,土豆,青菜,白菜,豆芽,年糕,玉米棒,贝壳,鲜鱼……是应有尽有,发出的都是食物的自然香味,勾着晓雪肚子里的馋虫。待命人放好油,盐,胡椒粉、茴香,酱油等佐料,晓雪又命人取来葡萄酒后,晓雪便接过了侍从手上的特制烧烤夹,屏退了左右,一面目不转睛地盯着烤架上还未全熟的食物,一面努力吸着自己口里就要流泻出来的口水,想象着待会这些东西入口后的美感。这样的等待是极其愉快和令人期待的!晓雪十分享受这样DIY的乐趣,可惜来到她身边的男人却动也不动,只是坐在一旁望着她,对他而言,她脸上逗趣可爱的表情可要比这些无甚稀奇的食物吸引力大的多了。晓雪陶醉在了这样简单的乐趣里,至待叉起一块香香的鸡翅,咬上一口发出啧啧的声响,身旁的男人才终于问道:“就这么好吃?”晓雪忙点点头,递到他的嘴边,“不幸你试试,味道怎是一个好字了得!”胤禛将信将疑地打量着面前的食物,犹豫着要不要张开嘴试试,怎料晓雪却收回了手,道:“不吃就算了,我吃!不过,你不要光坐在一旁看嘛,也帮忙翻一下食物嘛,那些蔬菜我见差不多了,你帮忙翻个面吧。”胤禛听她如此说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遂问:“你屏退左右就是为了让我动手?”“让你动手也没什么不对啊,吃烧烤最大的乐趣就在于自己动手,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胤禛摇了摇头表示不知。晓雪此刻却一脸戏谑地笑道:“你看都是你不好,往日我和孩子们在家玩烧烤的时候,你都不好好来参与,现在技术不过关了吧!连这样常用的烧烤术语都不晓得,你需要接受我的培训,现在来吧,跟我一起动手,享受烧烤的乐趣吧!”说着就拉着胤禛来到烤架前,拉着他的大手有模有样地将蔬菜翻面,“看,简单吧,只要这样就可以了,再烤一会儿这菜就可以吃了。想想我就要流口水了。”说完,晓雪对着自己手上的鸡翅又美美地咬了一口,然后才回头对身旁的胤禛道:“要不要试试,过时不候啊!”这次不待他说好还是不好,晓雪就将鸡翅塞到了他的嘴里,胤禛轻呷一口,此刻才真正感受到了这吸引她的香喷喷的鸡翅味道,不由一口接着一口地将这些鸡肉纳入口中。晓雪见他吃得尽心,不由也笑开了。走到一旁,斟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了他,一面递到了嘴边。胤禛接过酒杯,轻轻啜饮,望着眼前欢欣的她,再望着她身后那片美丽的湖泊,嘴边浮起了满足的笑意,此刻他终于明白了她一定要来这里烧烤的原因。就像她一直说的:幸福,就是和喜欢的人一起做些开心的事情。
晓雪见他高兴,心里更加欢喜,不由将那些已经熟了的食物拿起放在了一旁早就命人备好的盘子上,然后向他递去,俏皮道:“现在先让我为你服务一下,待会你也要记得为我服务哦!”胤禛放下手里的酒杯,将她和食物一起揽进了怀里,抿着笑,道:“我有另外的方式向你服务,你要不要?”
这人真是个坏人,连吃个东西也不忘要调戏她一番!晓雪灵动的双眸闪着輝芒,嫣然笑道:“别的方式不是不可以,不过方法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说了算,比如……待我们吃完把这里的盘子都洗了,你看如何?”
胤禛是何等人,她出难题他自不放在心上,誓将调戏进行到底,只见他眼眸闪着笑意,道:“洗盘子爷是不拿手,可是给你洗澡爷可熟捻地很!”
晓雪想起他多次在洗澡时做的事情,脸上不由热了起来,不由骂道:“赖皮!明明是我指定方法的,不许你偷梁换柱!”
见她已经露出娇羞,胤禛心里更乐,可嘴里还一本正经道:“事有权变。在我看来,事急从权,给你洗要被给盘子洗重要的多!”
晓雪见他胡搅蛮缠地就此要纠缠这个话题,不由恼道:“讨厌,不和你说了!”欲要起身,偏被他抱住不得动弹,只好道:“让我起来,还有好些东西要熟了!”
胤禛不说话也不动,只望着她笑,抚着她越发红了的脸,不由大声笑了起来。
晓雪轻捶他一下不许他再笑,胤禛这才收了笑,抱着她道:“怎么办?如今看着你就乐,怕是一会儿再好吃的东西都比不上你让我高兴!”
“那简单!给你一个特殊待遇,待会我一个人吃,你就在旁边看着伺候着,一个人好好乐吧!”
瞧她闪亮的眸子此刻充满揶揄,口气里都是得意,胤禛的嘴边笑弧不由扩得更大,她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每次和她斗嘴他都会感到有一种难以预料的快乐在叠增。他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她的小下巴,在她的唇上印上了一个缠绵爱怜的吻,而充斥在彼此口间的居然是鸡翅的香味,于此晓雪和胤禛都不由感到新奇和有趣。两人亲亲抱抱了好一会儿,晓雪还是执意起身去将另外一些熟了的食物拿下架。
待晓雪拿着食物回到胤禛身边,两人又笑闹起来,一起饮酒望景,品味美味,时间很快就飞逝而过。待酒足饭饱,晓雪提议消化一下,于是拉着胤禛舞了起来,起先是毫无章法的随性舞动,后来晓雪则是起了兴致对着胤禛跳起了拉丁,胤禛望着她在自己身边贴近、走远,眼里有的尽是挑惹和妩媚,心中不由升起强烈地冲动想要将她捕获,同时也多了一份恼怒涌上。可谁知她似是早就预料到他的动作,一个美丽的旋身便离开了他触手可及的范围,此刻她眼里的妩媚和调笑更甚方才,于此胤禛只能几个健步上前将她揽住,阻止了她的继续舞动,只听她在他怀里抗议,“真赖皮!说好你只能配合我的舞步上前,怎么能突然变化?”
“谁叫你跳这么惹火的舞?说,哪儿学的?”
在现代的健身房里学的,这话晓雪自不会说,只道:“自己想的,就是为了看你现在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我又不是犯人干嘛用这么严肃的口气质问我?”
“以后不准再在外面跳,要跳只许在房里跳给我一个看!”
“我以前从没跳过,今日也是兴致所至,以后你就是想看本人也不跳给你看了!哼!”
胤禛又是气来又是好笑,她啊,总是让他又是着恼又是喜爱,不是他小气,只是这样的舞太扎眼,与她身份不符。不过她不是不知轻重的人,他如今如此紧张地嘱咐她,无非是害怕她的美丽落入其他人的眼里,他绝不允许!
瞧她真恼了,小脑袋转向一边看也不看他,胤禛只好搂着她,安抚道:“我说你不也是担心,正经的女儿家不该如此……”
不待他说完,晓雪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如此什么?”哼,封建大男人!
见她眼里含着怒火,胤禛不想再说什么惹她不快,遂道:“以后在房里你爱怎么跳就这么跳,就是再怎么惹火我都没有半句话。”
“想得美!”晓雪憋着笑意啐他。
“想得再怎么美也不如你舞的美!这样勾魂的舞,怕是男人都经不住的!”
晓雪再也绷不住笑意,脑袋埋进他怀里笑了起来。这个人啊,说起这样的话口吻也那么正经。她真不该同他生气的,只是有时她会忘记他们相距300年的思维差距。
两人静静相拥了好一会儿,晓雪提议道:“禛,舞不能跳,那你弹首曲子给我听,如何?”
胤禛望着她,有些意外,“你还让人备了琴?”
“嗯,有备无患嘛,这样美的地方如果除了美食还有美妙的音乐,岂不快哉!”
他宠爱地望着她,轻轻问道:“那要我弹什么?”
“长相守。”
她轻轻吐出这三个字,也是她心中此刻觉得最贴切的曲子。多希望就和他在这样一个美丽的地方,相守相伴,只是做些简单而快乐的事情,让心安适让心自在。
他能读懂她的眼,遂他轻轻颔首。
待琴架好,一曲长相守缓缓流淌,她坐在毡子上,双眸掠过辽阔的草原,瑰丽的湖泊以及蔚蓝的天空,然后闭上眼,什么都不想,只是静静沉醉在这美丽的曲子中。
宁静悠远,让人的心灵沉静,正因弹者心里充满平静安乐,遂听者也不由受到感染,康熙循声而至,不由也为这琴声所动,当望见他二人如此忘情不由也追忆起了自己年轻时的情事,曾经也有一个女子能弹出这样清澈的琴音,只可惜……
康熙还未回神,便被一旁随胤禛和晓雪而来的侍从们见了礼,这声见礼也惊醒了胤禛和晓雪,他二人忙上前恭敬请安。康熙抬了抬手,自嘲笑道:“看来是朕的不是了,扰了你们的兴致。”
“是儿臣等忘情了没有见到圣驾。”
“老四,你不必自责,若没有这琴声朕还不会这么快寻到你们,昨日听了丫头的话,估摸着今日的事情颇为有趣遂不请自来,不想找了半日都没寻到,看来还是你们会躲清净,今日朕就来沾沾你们的光。”
“没想到丫头的一点小心思能让皇阿玛赏光,儿臣真是感到无上荣光。”晓雪顺着康熙的话头继续,心里是偷偷腹诽他的突来之举的。
“丫头面上如此说,心里不知是不是在怪朕呢!如此良辰美景,与老四二人倒也逍遥,朕如今可是不速之客,怕是扰了你们的清净。”
心里腹诽归腹诽,面上晓雪是绝不敢承认的,只能满脸堆笑地做欢迎状,“皇阿玛说笑了,您老人家可是请也请不来的贵客。如今一来,儿臣的小把戏说不定就能成为一向极其受欢迎的放松娱乐活动了。这可是除了您老人家无人可以做到的哦!”
康熙被拍马溜须一番自然高兴,见着烤架和铁网不由也稀奇地问了几句,晓雪一一答了,还特意动手烤了几个贝壳让康熙品尝,康熙试吃了几口果真觉得不错遂对一旁的李德全道:“着人让御膳房也学着点。”李德全恭敬应下后,跟在一旁的年轻嫔妃也讨好地向康熙道:“臣妾也觉得这味儿稀奇。皇上若是俯允,不如让臣妾跟着四福晋学习一番,以后皇上若是想着臣妾也可效劳一二。”康熙颔首表示答允。这年轻女子便来到了晓雪身旁,细心请教起来,晓雪也不藏私,认真地将做法一一详述,只是康熙的妃子太多,此女子什么封号是何人晓雪并不知晓也不知如何称呼,倒是这女子细心地告知道:“我是年前刚进宫的秀女,有幸被皇上封了贵人,皇上赐了‘舒’字做封号。”依着晓雪观察这个女孩子至多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心里暗想老康又摧残了一颗祖国的幼苗,可当瞧见舒贵人说着这些话时脸上有着的无法言说的满足喜悦,晓雪也只能催眠自己接受这个奇怪体制下的所谓合理事物。
胤禛小心谨慎的陪在他父皇身边,父子二人关于这吃食的话题一问一答倒也和谐,只是晓雪总觉得这样的气氛多了些肃然和规矩少了些自在和轻松。天家的父子和一般人果真是不同的,即使此刻康熙不论如何亲切,胤禛心里还是紧紧悬着的,他既要揣摩着他父皇的心意不能违背,又不能让他父皇感到他的小心翼翼,他明白他的皇阿玛此刻渴望的是平凡的天伦之乐,他应该努力给予,可惜穷尽气力他也无法做到普通人家儿子的自在。毕竟他的父亲不是一般人,翻脸只是刹那。在威严的皇权面前,对康熙而言,胤禛虽然是儿但更是臣。晓雪悄悄留意他们的神色,虽不时可以看到康熙和胤禛展现的笑容,但晓雪怎么看都替胤禛觉得累。
晓雪与舒贵人谈得倒还自在,因为聊服饰聊化妆这些广大妇女都喜爱的话题自然可以滔滔不绝,当舒贵人兴致高昂地极力赞叹京城“如意坊”和“一件居”的服饰和首饰时,晓雪只能克制着自己不露出得意之情,陪着一块儿赞叹。“如意坊”是服饰专卖店,主营的款式自然有别于一般服饰,结合了顾客的需求和各地的服饰风韵以独到设计理念取胜。而“一件居”主营首饰,其巧妙之处正在于店名,“一件居”的首饰从来只有一件绝无二件,品质之好设计之巧非一般店家所能模拟,所以这些年水涨船高自然颇受广大贵族妇女的欢迎。倒是晓雪从来不去这两家店里购买,因为这两家店的真正大老板就是她,而她在京城向来以素淡简朴之形象屹立于众女之间,所以这等奢侈品自然不是她应该所好的。不过虽不好但不代表不了解。也所以当舒贵人和晓雪谈起这些而晓雪又说得如此精到时舒贵人眼里不由涌起了惊讶之情。传言四福晋为人极其肃穆冷淡,不想却如此平易近人且见解非凡,看来传言果然信不得。
这边两个女子谈得正好,那边康熙话题一转便转到了朝事之上,晓雪听得他们父子欲要大谈蒙古诸部的复杂关系,遂贴心地向康熙提议与舒贵人去远处一块儿钓鱼待会儿好烹煮一番,康熙自然答允。
待她二人走后,康熙望着晓雪离去的方向对胤禛言道:“当初你一心要慧儿,朕成全了你们,也一直觉得是件美事。不想后来却牵扯出了老三和烟岚的事,朕于此颇觉遗憾。如今见你们二人如此和美,慧儿这丫头还是如此俏皮可人细心体贴识得大体,朕心中也觉欣慰。”
对于康熙的夸赞,胤禛自然受用,但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还是垂眸恭敬道:“是皇阿玛赐福于我们,儿臣和慧儿都一直感念于心。”
私事到此嘎然而止,话锋一转康熙便又谈起如今的蒙古局势,“如今朝臣们对蒙古之事议论纷纭,老四,依你看,蒙古各部现在究竟存何心思?”
胤禛不知父皇何意,是要听听他的见识,还是一种对他的试探,遂拣着一些合宜的场面话道:“准噶尔部如今蠢蠢欲动,此次策妄阿拉布坦称病不肯来朝,又将次女嫁给了拉藏汗的世子,而他的幼子继尔哈穆朗此次来朝行事嚣张对我大清并没有表示该有的顺服,依儿臣看策妄阿拉布坦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还有呢?”康熙盯视着胤禛追问道,不容他保留。
胤禛察觉到父皇执意追根究底的眼神,微微停顿后,决意坦诚道:“科尔沁部与我爱新觉罗氏从太祖起就世代通婚,关系自然亲厚更甚其他诸部,若是无战自然帮着朝廷巩固各部,若是有战自然与朝廷一体;而敖汗部,喀喇沁部,土默特左旗,巴林部,翁牛特部一直与我大清通婚,从世祖爷起公主格格下嫁不断,宗室望族子弟聘娶之事不绝,若无战事自然表示归顺,可战事一起他们势必打起自己的算盘,持善者或许会保持中立,但是那些贪心的王公若是看到有利于自己的时机难说不会参入战局;至于阿科尔沁部,郭尔罗斯部后旗,察哈尔部,苏尼特部,土谢图汗部中旗,西套阿拉善蒙古这些部落我大清虽也曾与之联姻表示亲善,但从密集度和亲密度而言都比不上前两者,这些部落自视有些实力,所以对于朝廷他们就是无战之时也未必能表示出顺服,何况一旦有战争发生呢!是以,儿臣认为虽然准噶尔部已经成为了我大清一块欲要除之而后快的癣疾,但是若要一战,必须做好三件事:其一,安抚那些可能因战发而和策妄阿拉布坦媾和的蒙古诸部;其二,是准备充足的钱粮,皇阿玛曾说过打仗真正打的不是前方的敌人而是后方的补给,儿臣深以为然;其三,应择一能征善战忠勇皆备的将领,这样才可将皇阿玛的战略部署一一实施。”胤禛对于如今蒙古各部从未放松过关注,对当今的局势自然心中清晰明白,如此一番说法是展现了他的政治才华,可不是他的父皇紧逼,他不会轻易出口,因为他高深莫测的父皇那讳莫如深的心思实在难以揣度,有时过分的关切政事也会变成一种莫须有的罪名,所以在说出这些前胤禛已是思量了一番。
康熙脸上看不出喜怒,也未对胤禛的说法做任何评点,只是话锋一转问道:“听说你在京城时,时常在园子里种菜,自乐于农耕生活,还让人作了画表示留念,可是如此?”
胤禛心里的神思不由紧了起来,难道说方才自己的一番见解让皇阿玛对于他曾表示自己安于那样恬淡的田园生活表示了质疑?胤禛虽然心中已起伏了起来,但面上依然恭敬答道:“田园生活被许多文人墨客所歌颂,儿臣开始也只是想要尝试一下那些古人所歌颂的生活,真正去实施了才发现不仅有乐也有苦,不由对农人的辛劳有了几分了解,至于之后发现了其间的乐趣不由寄了些情于那样的生活,至于那些画只是闲来无事的一些儿戏之作。”
“寄情山水是好事,只是移了性情想要出世离家就有些过了。等回了京城,那些画不妨呈上让朕一览。”
听了康熙含有深意的话,胤禛诚惶诚恐道,“只怕画技拙劣,皇阿玛看后会感到失望。”
“不妨事。朕想见见这些随意之作。听说慧儿这丫头这些年习画也小有所成,她就没有为你画上几幅吗?”
“回皇阿玛的话,慧儿有涂鸦过几幅,不过论画技怕皇阿玛更是瞧不上眼了。”
“无妨。你呈上来便是。”
“儿臣遵旨。”
两人静默了片刻,胤禛才问康熙道:“皇阿玛,可要再尝一下方才那物什?儿臣愿为皇阿玛效劳。”
“也好,方才听你说得头头是道。只是不知你的手艺比起慧儿如何?”
“做这个,她是儿臣的师傅,儿臣的手艺自比不上她的。不过,儿臣以为,味道也相去不远。”
康熙充满兴味道:“那好,你就试试吧。”
得了康熙谕令,胤禛忙活了起来,就见他一步步按着晓雪之前教的程序从容地施展开来,想到她方才一直和他说的——“你若是带着好心情笑着烤东西,待会这份笑意也会传到食物里去的”胤禛一向严肃的眉宇间,不知不觉间多了几分暖意,嘴角也轻轻勾起了笑意,一旁看着的康熙不由觉得稀奇。不知老四想到什么,认真肃穆井井有条的神情瞬间平添了几分温柔。
父子俩一个干一个看,都十分自得其乐。
待晓雪和舒贵人回来时,不由觉得有几分诡异,待她二人行了礼后,康熙亲切笑道:“老四自己说手艺不赖,朕正等着他的孝敬呢。你二人方才可有收获?”
舒贵人带着几分得意的神色向康熙娇笑道:“回皇上的话,臣妾和四福晋抓了三条小鱼还有两尾泥鳅呢,四福晋和臣妾说这野生泥鳅煮的汤可鲜了!”
“哦?”康熙充满兴味的看向晓雪。
晓雪只好补充道:“泥鳅易有腥味,不过若是处理妥当,味道自然比一般的活鱼要更鲜美些。不过,这两尾泥鳅儿臣和舒贵人才捕获不久,要先让其吐沙去了脏才可食用,最快也要明日来煮,至于煮法皇阿玛若是想要常规的便可让御膳房去煮,若是喜欢非凡一点儿的那明日儿臣就让人按照新法替皇阿玛烹煮,不知皇阿玛意下如何?”
“既然此事是你起的头,自然由你负责到底。”
“是,儿臣遵命。”
此时胤禛那边也烤完了,便将贝壳放在了盘子上请康熙品尝,康熙略吃了口,便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望着晓雪和舒贵人,道:“你二人也试试。”
舒贵人一吃便皱起了眉来,碍着晓雪和胤禛的面并未说什么。
晓雪初入口觉得味道不怎么样,调料似乎加多了,可是闭上眼又认真地回味了一番后,睁开眼望着胤禛她便开心赞道:“这味道比刚才烤得好多了。这其中有爱心和温暖,我已经尝出来了。”
康熙此刻再也忍不住地笑了起来,一会儿才对晓雪道:“朕总算晓得老四方才的表情为何如此不同寻常了,想必定是你这丫头在教老四的时候说了些什么。”
“儿臣没有说什么。儿臣只是告诉四阿哥‘若是带着好心情笑着烤东西,待会这份笑意也会传到食物里去的’。想必方才烹饪的过程中四阿哥一直想着此次是为了皇上而烹煮的,心情一定很好,所以快乐也被烹饪进了这贝壳,皇上方才吃得时候难道没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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