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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拉.慧儿-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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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雪眨眨眼,泛着些许调皮地和他揶揄道:“不是爱画,是想记录下你现在的模样。等以后你鸡皮鹤发了我好对着画回忆禛曾经年轻英俊的模样。”
胤禛佯怒地瞪她一眼,“你就变着法的想要打趣我!”
晓雪抱着他的手臂靠上他的肩头和他撒娇,“如今人家学画不久,真是技痒之时,你就牺牲奉献一下啦,当当我的小白鼠嘛!”
胤禛不解,“小白鼠?”
“就是帮我试炼技术的大好人!”
“……”
“好胤禛,帮帮忙吧!求你了。”晓雪抱着他的手臂摇晃着求他答应,眼中泛着的恳切惹怜,让胤禛无法摇头。
可是,当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的过去后,胤禛越发后悔方才心软答应了她。
因为此刻,他的脖子越坐越硬,腰越坐越酸。每每他问她:“好了没?”
她总说:“快了快了,一会儿就好。”
可她的一会儿总是漫长地毫无止境!
见胤禛露出不耐,晓雪忙道:“真的就好了。你要是动了画出来不好看你可不许怪我!”
“还有多久?”胤禛无奈问道。
“马上就好!好了给你奖励。”
“什么奖励啊?”胤禛眼中戏谑。
“这个奖励。”晓雪说着跑过去重重地啵了他一口。
胤禛将她揽入怀中,一脸不满道:“这个不用奖励,我也本该有!所以这可不能算奖励!你可不能这么糊弄我!”
晓雪安抚地拍拍他的脸颊,眉眼含春,嫣然笑道:“你要如何?”
胤禛抱着她紧紧的,执意道:“你要答应从此再不离开我!”
说完,他略微停顿。此刻,他的眼神开始变得轻 佻起来,嗓音也突然低沉起来,还泛着缕缕暧昧,“还有……今晚要到温泉好好给我搓背!”
晓雪轻敲他的额头,“第一条没问题,只要你不再对不起我,你自然不用担心!第二条,又有何难,不就搓背吗?”
胤禛正奇怪:平日说道浴池搓背她总是面带羞涩,今日却如此痛快,是何道理?
晓雪乘他一个没留意,溜回原地,补充道:“只要你愿意晚上让我接着画一幅裸 体的胤禛,我就答应给你搓背,哈哈……”
晓雪正得意着,胤禛就一个箭步来到她眼前,眼看着要欺身上来,晓雪轻巧地闪躲开,一面躲一面笑道:“你看我多好,从来是动口不动手!才不似你,老是口不如人就动手!须知君子动手不动口……啊……”晓雪还是被胤禛给抓住了!
这会儿,晓雪立刻识实务的告饶,“我不说了还不行嘛!你看,马上就画完了,我们就别闹了,行不?”
“不行!”胤禛立刻严正拒绝。“爷一定要和你理论清楚了。”
晓雪忙嘟着小嘴可怜兮兮道:“人家和你开玩笑的嘛!四爷你最英明了!不需要理论,您一定最厉害!小女子强权之下气弱嘴笨,哪是您这位好汉的对手啊!”
瞧着她眼眸里的揶揄,听着她口吻里的挤兑,胤禛眉毛一挑,佯装肃然道:“一点儿认错的样子都没!哪有气弱之象!爷看着需要好好‘刑罚’一番你才能真晓得啥是‘强权’!”
晓雪拉着他的衣摆,恳切道:“好胤禛,求你了!没几笔就画好了。你就让我画好了吧,好不好吗?”
胤禛还未开口,晓雪忙加上最有力的一句,“晚上小女子保证乖乖地卧席受罚。求大爷让我画完这画吧。”
胤禛宠溺地点点她的鼻头,意犹未尽地放开了她。
晓雪来到画板前,只是用铅笔在画板上轻轻勾勒,不一会儿就画出了最后一笔,她雀跃的欢呼起来,“嘿嘿,好了!”
胤禛见她开怀,也不觉笑开。
“画得好不?”晓雪献宝似的将画板递到胤禛面前。
胤禛看着这像,眉头不由蹙起,“爷这眼睛怎么这么小?”
“……”本来就不大嘛!
“这嘴唇怎么这么薄?”
“……”本来就不厚啊!
“怎么笑得这么……?一点都不庄重!”
“……”其实你这么痞的时候最性感了!你刚才就一直这么痞痞的!很可爱哦!
“不行,要重画!爷的端庄威仪,都不见了,还笑得这么邪魅,眼神还这么勾人……”
“……”晓雪抽过画板,沮丧嘟起小嘴。心中暗暗叹息:代沟啊!真可怕!这么性感诱人的模样,他居然都不满意的说,不懂欣赏!没劲!
见她气呼呼的瞪他,胤禛只好好笑地将她捞进怀里,安慰道:“我不说了就是。我都给你当了这么久的‘小白鼠’,你就用这么嫉恶如仇的眼神报答我?”
晓雪扁着小嘴,不悦道:“这么秀色可餐的俊朗男子,你居然都不懂欣赏,哼!”
胤禛听了她的话,再仔细打量着画,突然了然地笑了起来,“原来秀色可餐才是你的重点,难怪这画如此不庄重,爷算是明白了!”
晓雪见他悟性不错,遂抚上他的俊颜,妩媚笑道:“放心,这画绝不外传,就给我看着养眼!”
胤禛拉过她的手,邪魅一笑,“为了以示公平,爷也要给你画一幅!”
晓雪听后,满是惊讶地望着他,可下一句一出,晓雪便要晕倒了,他道:“爷要把你画进心里,所以现在先要用手来量量尺度。”
望着他伸出的魔爪,晓雪一面躲一面啐道:“就知道你不正经!”
胤禛满不在乎地反问道:“你把爷画成如此‘秀色可餐’就正经了?”
晓雪义正辞严道:“我哪里不正经了!这可是取材于真实的,与你最有魅力的时候神似之极的哦!”
胤禛摸着下巴,打量着画,不觉沉吟了起来,“原来……你就喜欢爷这个样子啊!”
晓雪很同意地颔首。
胤禛接着像是非常有心得地感概道:“看来,我以后还要多多欺负你才好,那样你才会觉得我更有魅力!好,我们今晚一定要去温泉!”
晓雪顿时三根黑线:这个……真是三句话不离他的主题!胤禛的执着,果然非一般人可比啊!
不过,晚上,胤禛就发现,晓雪的执着也是非一般的感觉。
他确实如愿在浴池好好地‘欺负’了她。
可是回到房里后,她便做出了出乎他意料的事。
只见她拖着滴着水的头发蹬蹬蹬蹬跑到画板前,拿起画笔专注地画了起来,不一会儿,一幅素描画便油然而生。画上之物是两只并蒂而生的双莲,相互依偎在一起,很是温馨甜美。
借画抒情,便是如此。胤禛看后,不觉笑了起来。他轻轻拿起一旁的布棉,温柔地擦拭起她滴水的长发。像往常一样宠溺地做着这个体贴的动作。
此时,晓雪从画中回首看他,只是对他甜甜地笑着。
第111章 幸福发髻
早晨醒来,梳洗打扮,坐在镜前,眼见着自己这一头长发无法梳理,晓雪只好笑着轻叹了口气。昨日,唯两人而已。她也就懒懒的披着长发,用一条上好的丝带将披肩的长发从中间随意一绑,只求不让它遮挡视线,迎风乱舞而已。
那发饰,慵懒极了,也随性极了。
可是今日,却不行。今日要随胤禛出门,若像昨日定然不成。可是梳发,晓雪还真不会。她到这儿当剥削阶级当惯了,自己动手的时候少之又少。此时想起平日里美亚的心灵手巧,晓雪笑睨了一眼身边已经梳理好的胤禛,打趣道:“现在想想没你不要紧,要是没有美亚还真不行。你瞧,我这头发……”
胤禛慢着小步走来,抚上她的发,低低笑了起来,恶作剧般轻轻咬上她的耳垂,“赞人尚不忘损人,嗯?说你的丫头好,何必损我?难道我还真不如你的丫头啊?”晓雪偏了偏头,躲避他恶意的追逐啃咬,胤禛双臂收紧,牢牢桎梏住怀里的女子,温柔地吻过淡香的发丝,美丽的额,娇小的鼻,用心描画着唇线,牵引出一片温热缠绵,引得晓雪心跳渐渐急促起来……百般爱怜,他渐渐喘息粗重,手又来到她的下颚和胸前,眼神热切:“这些伤痕,证明着什么?为我,是不是?”
晓雪轻启芳唇,眼神迷离。他轻佻而笑,对她蛊惑道:“说!说给我听……”晓雪望着他爱恋的眼,低声轻喃道:“是为你。可这疤痕已淡了……不疼了……”他倏地俯首攫住她的唇,含糊的言语散逸:“可它们,刻在我心里……很深……很痛……永世难忘……”
刚刚穿上的衣服,因为他的这句话又轻轻落地……
激情一室。温柔满身。
听着他激情过后还未平复的急促呼吸声,晓雪明白,他为何因她方才梳发时的一句戏言重提当日之伤?只因昨晚。
昨晚她曾躺在他的怀里告诉他:“禛,隐苑是我心中一个永不可灭的梦。因为对桃源我总是有一种难抑的渴望。而当年建这里,就是因为私心的期待给自己一个放飞的梦——一份悠然出尘寰的飘逸自在。不过除去这点,造这里还有另外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防患于未然的准备。当初,造它之时就曾打算将它作为最后的堡垒——在这里,虽孤独却也可安然的度过余生。造它,也表示了我的一份心境:我虽是个渴望爱情的平凡女子,可是有一天没有了爱情,我依然能够独活,而且能够活得很精彩!若有一日,我真愿在此了此余生,那便表示,你我之间再无余地,而我决计不会再回头!我说过,若不爱了,绝不做作逢迎,而要潇洒离去,我说到便可做到。而这,并不是一种倨傲示人的姿态,只是一种牢不可破的信念:当爱时可以毫不迟疑的去面对种种挑战和磨难,可以百折千回无所畏惧;可当爱心燃尽,也可以决绝的选择放弃,不再回头!你知道,其实我从不相信破镜可圆的神话,也总觉得破碎的镜子即使拼合也会产生裂缝,对于一个爱好完美的人而言那是毕生的一大瑕疵……”当时见他眼中泛起激波,她回握着他急切抓住她的大手,望着他继续道:“可是,我也知道回到现实生活中,人必须学会必要的妥协,一切只为了追求幸福的所在。我只愿这次我的选择是对的,我不会再失望,也不会再伤心……”
当年说起凤求凰之曲,她对司马相如的鄙夷,他便了然了她的烈性;后来皇阿玛对太子废而又立时她用破碎的杯子劝慰他时,她就说过:“这世上本就没有破镜可圆,覆水可收的神话!”细想从前,胤禛便明白,那些无疑不在说明她性子里的那份执拗,那份绝然。
起码,他曾经的试探就清晰的说明:没有人有她对凤求凰之曲的见解。
她不在他身边的日子里,他曾故作不经意地问起院子里那些女人同一个问题,他问她们:凤求凰这只曲子可好?有些不懂此曲,根本答不上来;而有些即使答得上来,答案也是千篇一律,说这千古名曲自然是好。却没有一个如她这般屹然独立地告诉他:不,它不好,我不喜欢。
那时,其实他便隐隐地晓得他们何以会分离?因为那道他违诺移情的伤痕激发了她骨子里的这份刚烈。她的这份烈性,埋在深处,不易觉察。平日里,她待人接物都是极和善的,对他则是五分撒娇三分俏皮,还有些许调侃和任性。却丝毫没有武氏平日就做出的那份孤高清傲其中,但是她骨子里的傲气就如她自己所说是一份信念,而不是一种姿态。在散发时,他知晓时,一切便晚了……
他的妻,是贤惠聪慧,宽和大度的,这点所有人都能看见,每个人几乎都会这么评说她;也是娇俏可爱,妩媚迷人的,在他怀里时在她愿意用心爱他时,他便能深深感受到;却也是高傲的,而这份傲气藏在她的骨子里,轻易不示人。
她说要做他的妻子,情人,知己,现在想来,这些特质确实早就集于她的一身。妻子的贤惠,情人的妩媚,知己的傲气……胤禛揽着她,不禁轻笑出声。
晓雪嗔他一眼,“刚刚才起来梳洗打扮好,又被你弄乱了……”
他轻咬她耳垂,暧昧道:“待会我帮你梳发……”
晓雪偏开,望着他戏谑道:“你会梳头?这倒稀罕!”
胤禛横她一眼,“小瞧爷了,不是?不就挽个髻吗?”
晓雪笑着拿起他的长辫,瞧着它松散杂乱的样子,她揶揄道:“你自己这辫子,待会你要能重新梳好就不错了!”
“我不会那个,可我会挽髻。”这次胤禛的眼里没有任何笑意,反而说的很认真,还带着些许的飘渺,似在回忆什么。
晓雪好奇,不由问道:“为何?”
胤禛看着她,却没有说话。眼神还是渺远的,温柔而哀伤。
晓雪轻轻推他,“说嘛,我要听。”
胤禛望着她,黑眸闪烁,情绪诡异,不过一瞬他就掩去眸中复杂的情绪,换上一副得意的神情道:“就不告诉你……”
“得,您以后想说,我也不听了!”晓雪一仰头,做高傲状。胤禛显然是没想到,一时愣住,此时晓雪突然抬起胳膊扑到他身上,压着他的胸膛,喊道:“老实交代!否则……嘿嘿……”晓雪接连几声奸笑,才道:“你不说,我就把你那幅‘秀色可餐’的画给当街展示了。”
胤禛瞧着她眼里的俏皮得意,眼神不由变得更加温柔,笑意在嘴角一点点漫开,他温柔的眼此刻带着几分戏谑地凝睇着她,还故作无奈状摇头叹息道:“昨日爷可是上了你的大当了!”
晓雪此刻满是得意,“现在知道可晚了!所以,你快招了吧。你若不招,怕是名声就不保了!”略微停顿,晓雪又眨着眼故意补上一句:“虽然我一向觉得你也没啥名声。”
胤禛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的胸前,语气不紧不慢地道:“爷的名声倒不着急,你的春光可是……”
岌岌可危啊!晓雪发现了危机后,随即拉高被子,对他嗔道:“圣人道:非礼勿视,你晓不晓得?”
“是谁先非礼谁的,嗯?”胤禛似笑非笑的挑眉,意有所指地看向她正压着他的胳膊。
晓雪一脸理所当然地辩道:“我这是必要的询问技术,哪是非礼?”
“好,你说是‘技术’,是吧?那就依你。”说罢,胤禛便轻易就将她压制在了身下,大手则毫不客气伸向了晓雪的胸前揉弄起来。
晓雪挣扎不过他,只好瞪他一眼,道:“你仗着自己气力大就总是欺负我,过分!”
胤禛的眼里满是志得意满,“爷这是制服你的‘技术’,俗称‘驭妻术’,哪里就过分了?”
晓雪对他的厚颜赖皮之言,一时气结,竟无语凝噎。
见她不语呆滞,一串的爽朗的笑声随即从胤禛口中溢出。
不过一会儿,胤禛已收起豪爽的笑声,又是一副登徒子的嘴脸,他摸着她的小脸,暗哑道:“你就连呆愣住的模样也这般迷人……叫我怎生忍得住?”
晓雪本想反驳他,可见他眸子黑得化不开,浓得能氤出缠绵的水滴,便什么都说不出了,一切只能随他。
一番温存,他占尽了便宜却还是没有告诉她为什么他会挽髻梳发。
虽然今日没有得知因由,有些遗憾,不过梳发时,胤禛还是很守信的来到她身后,将她头发挽起,挽成一个大方的发髻,然后插上一根他此次特意带在身边早在她重伤昏迷时就为她打好的梅花簪给固定了。
见他手势如此熟捻,动作如此温柔,晓雪倒也不急着追问,因为她有的是时间‘拷问’他。而且凭借女人的直觉,她已经嗅到这个故事一定和她有些关联,因为胤禛方才的闪避有羞怯之嫌。
望着镜子,晓雪的眼一眨不眨。虽然这个发髻比不得美亚梳的细致精巧,倒也算简单,利落。颇得晓雪之心。尤其是见到那根突然出现的发簪时,晓雪更是惊喜无比。她只能紧紧握着他的手,传递着她内心的喜悦。
胤禛只是对着镜子宠溺地睨她一眼,不满道:“现在倒是笑得欢喜,方才也不知是哪个无情的小东西,说离了我也成的?”
晓雪只是憨憨地傻笑。一会儿,她才起身,轻拉着他坐下,温柔地抱着他的头颈,撒娇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为了报答夫君的好意,我也要帮你梳发。”
胤禛好笑,嘴角不由牵起,“你会吗?”
晓雪对着镜子中的他眨眼,“不会可以学嘛,再说这比挽髻简单多了,你就等好吧!”
“你又要我做你的‘小白鼠’?”胤禛的口气略带叹息。
“不就将发先分成三股,然后再将它们编成一股辫子嘛。你要相信你老婆的实力嘛!”晓雪勾着他的脖子,靠着他的肩膀和他撒娇。
胤禛看着镜子,疑惑地挑眉:“老婆?”
晓雪看向镜子,妩媚笑道:“就是妻子。一种民间的通俗说法。”语毕,晓雪站直身子,轻柔地为他打开辫穗。
胤禛望着镜中她专心温柔的模样,也不由笑道:“虽然‘前车之鉴’不远,不过我还是得信我‘老婆’。”胤禛的语气虽有些捉狭,但眼里却满是宠溺。
晓雪听闻,不由抿嘴乐了起来。
动作轻柔地解开他已经散乱的发辫,拿起一旁的梳子,轻轻抚着他散开的发丝,当发丝在手她的手心滑过时,晓雪心里顿时柔情一片,这时她才明白方才为她挽髻时他为何笑得如此愉悦?
因为,幸福只是一种最简朴的风貌,当它靠近时,你只要领略和感受……便能让心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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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均为此章的重复内容,不用阅读!因v修改有严格规定,字数不能减少,所以原本删减了内容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填充,敬请原谅!本文第66,117章也有类似现象,其他章节没有变化。
——————————————————————————————————————————早晨醒来,梳洗打扮,坐在镜前,眼见着自己这一头长发无法梳理,晓雪只好笑着轻叹了口气。昨日,唯两人而已。她也就懒懒的披着长发,用一条上好的丝带将披肩的长发从中间随意一绑,只求不让它遮挡视线,迎风乱舞而已。那发饰,慵懒极了,也随性极了。可是今日,却不行。今日要随胤禛出门,若像昨日定然不成。可是梳发,晓雪还真不会。她到这儿当剥削阶级当惯了,自己动手的时候少之又少。此时想起平日里美亚的心灵手巧,晓雪笑睨了一眼身边已经梳理好的胤禛,打趣道:“现在想想没你不要紧,要是没有美亚还真不行。你瞧,我这头发……”
第112章 甜蜜咒语
晓雪第一次为别人梳发,虽然她动作放得很轻很轻,可是不麻利的动作还是会弄疼胤禛。于此,晓雪很不好意思,只好悄悄吐吐小舌表示抱歉,而胤禛很包容,并不在意她弄痛自己,他只是对她吐舌的小动作感到喜爱,接着便不由自主地笑吟起来:“晚妆初过, 沉檀轻注些儿个。向人微露丁香颗,一曲清歌,暂引樱桃破。罗袖选幸笊桑钚幌沲餐^涴。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说着,还轻佻地抚上晓雪的下巴,将晓雪拉坐到他的腿上。
晓雪一面认真地听着他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念着这首有名的后主之词《一斛珠》调戏自己,一面轻笑着将手上最后的工作完成,她轻柔的将他的辫子带到他的胸前用辫绳绑好,然后再轻轻梳理那垂下的辫穗。一切完成后,晓雪满意地看着这条没有乱发溢出的发辫,开心道:“看看梳得好不?”
胤禛不看发辫,只是凑到她耳边,轻吐热气,“我就想着你方才‘绣床斜凭娇无那’的样子。”
晓雪轻巧地偏开,把玩着他的辫尾,随性道:“这是李煜描写他和大周后娥皇的甜蜜婚姻生活的,不管是意中之境,还是李煜的妙笔与其风雅,确实都让人赞叹不已。只可惜……”话到此处,晓雪不由轻叹了一声,有些伤感道:“就是李煜这么一个爱美人更甚江山的男子最后也还是在娥皇病重之时用情不专的恋上了小周后,让娥皇郁郁而终……”可见男人的专一在这个封建时代真是太过难得了。
与晓雪对娥皇的伤感不同,胤禛却更感概李煜的性情:“李后主的词虽好,可惜他不是做帝王的材料,江南的基业就这么败在了他的手下。以至于后来,小周后还受到赵光义的轻薄无理,可见,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帝王,多是保护不了美人的!”
晓雪听他说完,心里不由一震。这个词牌《一斛珠》最早可追溯到唐玄宗李隆基的宠妃梅妃,当年玄宗因为宠爱杨贵妃而冷落了梅妃,甚至将她打落冷宫。后来无意间又猛然想起她来,便派人送了一斛珍珠给她,梅妃见到珍珠,更加悲伤,心想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于是她对来人说:“请把珍珠送回皇上,并把这着诗替我献给皇上。”唐玄宗接到回信,连忙拆开一看,只见笺上写道:“柳叶双眉久不描,残妆如旧污红绡。 长门自是无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 玄宗看了诗,心中惆怅不已。为解心中深切的思恋,他让乐官把这首诗以新声谱曲,号《一斛珠》,这个曲名由是而来。但是碍于对杨玉环的宠爱也始终没有将梅妃接出冷宫。安史之乱后,杨贵妃在马嵬坡被缢死。唐玄宗派人四处寻访梅妃,终不可得。如今,晓雪想到了这两段爱情,心里不由凄伤无比,不管是唐玄宗李隆基还是后主李煜都曾给过心爱的女人三千宠爱,可是专一于他们而言仍旧是神话。
而胤禛他说的更没错,他们最后都眼看着他们最爱的女人死去,因为他们不是合格的帝王,最后连自保之力都没有。但是悲剧的发生,更因为,他们爱自己甚过身边的女子。而晓雪不用问,也能猜出江山与美人在胤禛心中孰轻孰重,而年氏……晓雪不愿意再想下去了,带着一份难以化解的伤感,晓雪故作淡然道:“不早了,我们走吧。否则他们该等急了……”
发觉身边人的情绪突然变得低落,胤禛很是不解,按住她急于起来的身子,他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没事。”晓雪轻轻摇头,挣扎要从他怀里起身。
胤禛强势地转过她偏开的脑袋,看着她的眼里泛起薄薄的轻雾,不由心疼道:“到底怎么了?”
“一时有些感伤,没事的。”见胤禛还要探问,晓雪忙道:“真的没事的。”话音刚落,伴随的还有一滴泪同时落下。
胤禛按住她不让动,“你不说清楚,今日便不走了。你说过两人相处要坦白的。为何不告诉我你为何落泪?”
晓雪吸了吸鼻子,“那你也没有告诉我你为何会挽髻呀?”
“不是我不说,只是多年前的往事了……”想起往事,他不由轻叹了口气,见她低着脑袋,郁郁不快的样子,胤禛搂紧她,低叙起来,“当年在宫中,我常常会见到皇额娘坐在镜台前,看着自己手上的那把象牙梳发呆。那时我还小,不明白为什么,就追问奶娘。奶娘听后,叹了口气,便告诉我说皇额娘希望有个可心的人替她挽髻。我听后,便放在了心里,于是便偷偷学了挽髻。有一天早上,我特意起了一个大早,悄悄支开皇额娘身边的丫头,来到她的身后,为她梳发。我原以为,当皇额娘知道了是我为她梳发她一定会高兴的,没想到那天她却抱着我哭了……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也不敢问。后来长大了才晓得,原来皇额娘等的那个人是皇阿玛,皇阿玛与皇额娘最恩爱的时候曾为她亲手挽髻,还送了她那把名贵的象牙梳,只是后来,皇阿玛又有了喜欢的人,便很久没有再来,也很久没有再为她挽髻……”
晓雪听后,眼泪滑落的速度更快了,胤禛回过神来,一面为她擦拭,一面劝道:“都是过去的事了。是你想听,我便说与你听了。你看你哭得……”
晓雪轻轻依偎在胤禛的胸口,低喃道:“禛,求你一件事。”
“你说。”
“永远不要送我梳子。也不要再为我挽髻了。”
胤禛搂紧她的腰,眼神不由伤痛起来,“你知道吗?这个故事还有后续。后来,我们成亲后,我曾心血来潮要为你挽发,你却道‘这不合规矩’而抵挡了我想要靠近你的心意……”
晓雪幽然接口,“也许,那是个聪明的做法。起码,这样不会伤心。”
胤禛抬起她的小脸,认真道:“我不是皇阿玛,你也不是皇额娘。你该知道我的心,我不会那样待你的。”
晓雪别开了眼,之前那一年的被他冷落的经历,那历史斑斑的教训,还有这个挽髻的故事,无一不彰显着这种承诺的薄弱。更有那宿命的年氏还站在那里,要她怎么去像过去那样盲然而不顾一切的相信他的爱坚固如铁?
胤禛不许她退缩,“你说好要忘记过去所有的不愉快,要信任我的,为何逃避?告诉我,你方才为何哭?”
被他抬起下巴逼视着,晓雪只能抬起头望着他,坦白道:“因为想到了李煜,娥皇和小周后,也因为想到了李隆基,梅妃和杨玉环。我突然觉得……男人的爱太闪烁太薄弱了……”
“你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你自己?”
“……”
“你该知道你在我心中有多少分量,更该明白你自己有多迷人。”
“难道李煜和唐玄宗不曾深爱过娥皇和梅妃吗?难道娥皇和梅妃不迷人吗?”
面对她的质问,胤禛生气了,“别人是别人,我们是我们,怎可用旁人做参照!难道我会是那种昏庸不明的男子吗?”
“你自然不是。”就因为你不是,我才怕。因为那颗政治筹码,你不会放弃也不能放弃。
“为什么要庸人自扰?难道一定要把我的心剖开放在你面前你才懂吗?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你多少个夜晚茶饭不思,辗转反侧,伴月独眠吗?你难道真不懂我的这片心吗?”
“我懂。我只是害怕。以前,我不害怕,因为我只牢牢的做着自己傻傻的梦,后来经过的事情越来越多,我便知道自己痴傻,也越来越害怕,因为时局变化,世事难料,而我一点儿也不坚强。明知道你不够好,却还是不想离开你,所以才患得患失。”
听到她这样说,胤禛心里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我知道那些事情是伤了你的心。可是成亲这么多年来,你也伤过我的心好多次了。我都没有同你计较,为何你偏要和我计较?”
见他说得他自己多么宽容似的,晓雪心里更是委屈,不由气怒道:“因为我受伤了之后不能把你关起来,罚你禁足;还因为我受伤了之后不可以找别的男人,寻欢作乐;更因为我爱得比你深,伤得比你重。”
听着前两句,胤禛心里着实不舒服,可是听到这最后一句,心里却乐了起来,他忍住笑意,抚上她气呼呼的娇颜,一脸正经道:“你怎知我伤得没你重?又怎知我爱得不如你深?这辈子从没有一个女人让我这么生气,这么挫败又怎么心疼,这么牵挂!”
晓雪听他说得真挚,心里不由丝丝甜蜜涌上,但嘴上却还是故意曲解道:“说不定以后会有的!”
胤禛揽紧她,贴着她的额头,望着她泪水盈盈的明眸,笑道:“不会有了!因为,这么可爱这么会撒娇又这么傻的小醋坛子再也找不到了!”
晓雪被他灼热而宠溺的眼神看得心里一阵暖融融的,脸颊也不由红了起来,只能傻傻地回视着他眼中的深情,胤禛怜惜地拭去她眼旁的泪,轻轻贴上她的唇,爱怜地吸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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