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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拉.慧儿-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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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眉道人只是笑,有时他也挺想不明白的,想自己的师兄和师侄都是一本正经的人,怎么就调教出的这个小徒弟却那么调皮,那么的古怪精灵。宁儿总是如此,她与她所有的师兄们都不同,从第一次见到他这位师尊就是现在这副撒娇讨巧的模样,完全没有因为辈份规矩而有疏离感。
她师傅在时,她倒还略有收敛。要是不在,这道观就是她称霸一方的天下。她总说:“我跟着太师叔算了。太师叔这里可比师傅那里自由自在的多了,好玩的东西也多。”
想到此,白眉道人笑问宁儿:“宁儿,这次想在这里住多久?”
“人家也不知道,等宁儿想想再告诉您。不过,等师傅他来了,太师叔一定别忘了和师傅说留宁儿多住些日子。师傅他听您的话,否则师傅他会怪我打扰您的。”
“好,太师叔记下了。不过,宁儿也要帮太师叔一个忙,记得有空去和你师叔聊聊。太师叔希望他能和宁儿一样开心自在。”
宁儿眨眨调皮的眸子,力承道:“好,没问题。不过……要是师叔说我欺负他,你可不能相信哦。”
白眉道人含笑不语。良久才叮咛道:“宁儿,晖儿他刚来,你也不能太过分了!”
“嘿嘿……我知道,我知道,太师叔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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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开始,那张年轻稚气的脸庞少了忧郁,添起了几多恼怒。原因都是这个叫“宁儿”的丫头。
“师叔,你看你现在多有生气!这都是宁儿的功劳呢,你说,是不是?”宁儿来到正在林子里练功的弘晖身边,一脸兴奋地问道。其实是想检验下昨日自己给他“惊喜”后的效果。
昨日,弘晖一打开房门,便有一盆水从头上淋下,全身湿透。
他刚换下湿淋淋的衣服,就猛然见到自己的床头正盘旋着一条蛇,而且还在冲他嘶嘶地吐着舌头,且在他的床头还贴着一张大字,上面写着:“此水有药,淋过有事,要想活命,速来找我。”
看着自己的床上盘踞着这么一个东西,弘晖本想转身而走,但微一思量,不能落了下风,于是忍住心里的恐惧和厌恶拔出剑,手起剑落,将这恶心的物什用剑挑起,扔向窗外。可看着被血污染的床铺根本无法睡下。只好坐到桌边,准备趴一晚上。明天再来收拾一切。
至于她纸上写的,他根本不想搭理!这个小魔女,谁知道她又在出什么怪招,他不相信这水有问题,就算有,师傅也一定有法子,所以他不会去找她的!
昨日他没前来,今日见他又不声不响地收起剑,对她视若无睹,转身离去。宁儿对他的沉着开始着恼起来,她追在他身后,突然出掌打向他的后背。
弘晖一个灵敏的侧身就躲过了她的攻击。然后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可没走几步,就听到后面一声惨叫。弘晖知道定是她的计谋,也不想回头,可谁知,哭声越来越大。他无奈,只好转身看去,就见她坐在地上,一脸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你又怎么了?”弘晖没好气地问道。
“我扭到脚了。”她揉着脚脖子,说不出的无辜可怜。这一瞬,任谁都想不到那曾经在他吃饭时拿出毛毛虫影响他食欲,在他睡觉前说鬼故事影响他睡眠质量,在他被子里放蜈蚣让他惊吓不已,昨天又作弄他不轻的人都是这个看上去纯洁无邪的女孩!
可是,别人或许会被她无辜的外表欺骗,但他却绝不会!
即使她做出再可怜的样子,他也清楚的知道她骨子里是什么人!
在他眼中,她就是一个一肚子鬼主意的坏丫头!
弘晖打量了下她,也没有走上前,便站在原地对她淡然道:“那你坐着吧,等不疼了自己再慢慢走回去,反正路也不远。我会和师傅说一声的,叫他给你留点饭菜。”
宁儿嘟着嘴,狠狠道:“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弘晖看着她不由笑了起来,他故作疑惑地问道“你是香呢还是玉呢?你……需要怜惜吗?”
“你……艾晖,你太过分了!”
弘晖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对她的恼怒有些幸灾乐祸,他笑道:“对了,忘了和你说了,我其实不姓艾。上次是随便说的。”
“你过分!你欺骗我!你是坏人!我要和太师叔说你欺负我,让他罚你!”
“那也得等你自己走回去吧。”说完,他漂亮的转身,没有任何留恋的往前走去。
宁儿的泪水一滴滴落了下来,这次的泪水是真的。不知道是脚痛,还是他的态度让她觉得受伤了。
这些年,师兄们虽被她作弄,可那一个都是喜欢她的,她对他们其实都很好,他们也很疼她,他们绝不会在她现在这么狼狈的时候留下她,丢下她不管的。可这个人却这么小气!从见到她就没笑过,现在却嘲笑她!他还骗她,太过分了!她,现在恨死他了!她下次一定要真的给他下药,昨日她其实是骗他的,早知道就下点药了,谁叫他这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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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儿是有些调皮,也该受些教训。不过,师傅听说,晚上林子里会有狼。不知道宁儿胆子大不大,不过也不用担心,她手上有剑,而且,她这么作弄你,确实该受点教训,以后好长记性,你说,对吗?”
晚饭时,听完他那些直白的叙述,师傅是这么说的。师傅并没有骂他,也同意他的做法。他今晚再也不必担心被谁作弄了,可以安心睡下了。可是为什么整夜都觉得心神不宁呢?她会不会真的遇到狼?她会不会被伤到?若是她真的有什么事情,自己会不会自责一生呢?
这些疑问越想来越让他不安心。他蹭地从床上跳起,飞奔到林子里,见她一脸戒备地握着剑,脸上满是泪痕坐在地上,心里竟然有些说不清的感到难过。
他来到她身边,对她认真道:“来,我背你回去吧。”
“不要你假好心!”她泛着泪的小脸倔强的别过。可眼泪却又刷刷地流下了,终于有人来了,他怎么可以到现在才来?他知不知道她是女孩子?她其实怕黑?
“你不要……那就算了。反正呢也不早了,现在回去正可以好好地睡一觉,也不用担心你的陷害。”说着转身就要离去,宁儿想要喊他却又放不下自尊,只是泪流的更凶。他既然这么没诚意,还来干什么?
他突然转回身,笑道:“对了,师傅和我说,晚上这有狼,不知道,你怕不怕?不过我想你是不怕的,你的胆子一向大的。说不定还能与狼共舞,成为不错的朋友呢。你说是吗?这样就提前祝你有个愉快的晚上,我明早再来看你,如何?”
“你……别走。”细如蚊蝇的声音,但他还是听清楚她说得每一个字。
可他仍然装着傻,带着狡猾地笑容问她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月夜下的暗光更衬出他狡猾的脸部曲线,她心中愤怒,但为了不被他留下,只好闭着眼大声叫道:“我说你别走!你背我回去!我不要留在这里过夜!”
“可以!”他走上前来,她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就在他向她伸手的刹那,又把手缩了回来,“不过……你得保证一路上不使坏,而且以后都不找我麻烦。否则,我不背你。”
“好!”她被迫无奈的答应着。
“你答应得太快,我不放心!”
他居然得寸进尺,“那……你要如何?”她瞪他。
“你发个誓言,我听听,满意了,我们就回去。”
她愤恨道:“你乘人之危,你卑鄙!”
他一脸得意的笑容,拱手道:“承让承让了。还多亏宁儿姑娘你的教的好。”
“你……”
“你可以选择不要的。”他一脸的大方。
她简直气急攻心,因为她今天总算知道他是个什么人了。没义气,小心眼,还喜欢落井下石,乘人之危,狡猾卑鄙!他,是她从小就大见过的最坏最恶劣的人了!可现在她处于危难之际,只好随着他摆布。
她吸吸鼻子,不想让他笑话。她告诉自己不要了哭,可泪不听话,一直在淌。
这一瞬,他突然有些可怜起她。听说,她是孤儿,从小被好心的师傅收留养在华山。这华山上都是大男人,就她一个女孩,师兄们都让着她,才造就了她现在这般有些肆无忌惮的个性。师傅说:“你不要看宁儿平日里大大咧咧,古灵精怪的,其实她很孤独。师兄们年龄都比她大上一截,而她师傅又是个刻板规矩的人。大家再疼她,终究有时不能理解她所想的。你和他年龄相仿,她作弄你其实是为了和你亲近。所以,你要多包容她。”
可是,她有时真的很可恶!
但,再转而一想,她和自己年龄相仿,而且一样都是一个人,而自己至少还有额娘惦记着,可她却没有。
这样想着对她不由多了几分怜悯,他主动拿出自己的帕子给她,“好了,擦擦吧,别哭了。我信你就是了,也不要你发誓了,现在我就背你回去,成不?”
“哼!”宁儿冷冷从鼻子里发出声音,表示她现在仍然很生气。
他却宽容地笑了笑,背过身子,对她温柔道:“来,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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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远处两个一起回来的身影,白眉道人满意地笑了笑,看来他这个小徒弟,心还是很软的。
真的希望他们经此一劫后,都能体谅彼此的心情,好好相处,以后也可以相互为伴,不至于太过孤独。
轻柔地把她放在床上,他关心地凝视着她肿胀的脚,问道:“你脚还痛不?要不要我去请师傅给你来看看?”
她转过小脸,不理他。
他举起袖子擦擦自己额头上的汗,觉得怪没意思的,便道:“那我叫师傅去了。”
他刚刚走出去,她就转过身,盯着他的背影又是生气又是感动。
这一路上他都气喘吁吁的,其实他也才9岁,只比她大一岁而已,根本就背不动她。但是他还是一路撑回来了。几次三番想要让他休息下的,可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可是方才,看着他不稳的步子,湿透的衣衫,居然有种想哭的感觉。突然发现,他其实也不是很坏。
作者有话要说:应亲的要求,交代一下我家外孙的生活,大家还满意不?借此机会,也祝愿所有的女同胞们节日快乐!
第65章 理事手腕
府中的事务,自从有了孙嬷嬷和王嬷嬷之后,晓雪基本放开了。除与大事,一般不管。但前年,宋氏的女儿殒了,晓雪体谅她的伤心,又联想宋氏在子女问题上的频频受挫,她的两个女儿都不幸早夭,便更加可怜起她来。且府中几位,比起来,晓雪一直深觉她的本分老实是自己可以委任之人。于是便将府里的一部分事务转给了她,让她好有个寄托。而自己嘛,也好有人分担,乐得清闲。
宋氏见福晋对自己一直体贴备至,不管是怀孕之后,还是孩子殒了之后,她心存感激。回想以前种种,更觉得福晋的宽和与善意。
福晋的安排无非是有意让她转移注意力,将多一点的精力花在府里那些琐碎的事情上,而她正需要这样的分散。
自己这个薄命人,也许能为这个府邸做的事情也只有这些了。
在这样的精神支配下,宋氏对那些琐事处理的格外仔细。若有真的不明白的就请教两位嬷嬷,或者来回晓雪决断,不敢擅专。晓雪对她也是耐心指导。
期间,虽然李氏和钮钴禄氏虽有微辞,但都被晓雪用不软不硬的法子制住了。而她们这两个算是有“前科”的人虽然心中还有不满,但在晓雪面前还是比较低调和收敛的。
日子也就这样不紧不慢地相处了下来,至少表明上是和谐的。
晓雪也就在每月初一,初十和月底和她们一聚,平日里大家关起院门各过各的日子。
而外面的事务,有晓雪聘请的田管事田瑞恒和张管事张之彦。一般不需要晓雪操心。如遇疑难繁杂之事才做回禀。
所以这些日子,晓雪也算抛手掌柜,可以忙里偷闲,懒散下。
平日里,若胤禛不在,她就自寻乐趣,看书,弹琴,练字,赏花,偶尔坐在秋千上飞扬,间或逗逗小石头,或者抱抱小奇奇;若胤禛回来了,自然就和他腻在一起。
而这些日子,康熙出门南巡,胤禛没被使唤,又不用天天赶着上朝,自然比往日更空闲了些,所以能与她相伴时间也更多了些。
像这样整日与心爱的他相依相偎,晓雪便觉得再也没什么比这更满足的了。
但上天哪能容得她将好处都占全了?这不,外面那些烦心的事情一件赶着一件的报了上来。
晓雪闲散的日子也就此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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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恒,你方才所说,已做查实了吗?”
“奴才方才说得句句属实。请福晋决断。”田管事一脸严正。晓雪倒是素爱知道他这个人的,他这个人是极有主张的,要不是过于棘手,他一般是不会来烦她的。而且以他的勤勉和细致,这件事情多半假不了。
“我知道了。容我想想。等我想好了,再吩咐你。你去吧。”
“是,奴才告退。”
田管事方出门去,晓雪便思量起此事的应对之策。
平日里,这外省的生意倒也妥帖。只是近日,河水不犯井水的胤禟偏捞过界,想要分一杯羹,这就实在是让人气恼了。
但这事必须谨慎待之。这一来,虽说外省的生意不是做不得,只是“敛财”之名实在是不好听;再则嘛,胤禛在他皇父和兄弟们面前一直维持着低调的做派,要是被查问起来,少不得给他添麻烦。
现下里,胤禟倒是还不知晓这生意后面的主导者就是晓雪。但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是索性把生意让出,他自不会追问,但晓雪心有不甘;可若是不让,自然也得与他缠斗一番,保不准后面会有什么乱子出来。
此事的权宜轻重确实不好拿捏,也难怪瑞恒没有了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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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雪正坐在圆桌边细细思量着这事如何应对才能做到最好时,从后面被人抱个满怀。
晓雪回过身,站起来,依赖地偎进爱人的怀里。方才脸上那份凝重此时已被快乐所替代。
“方才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连我进来都不晓得。”胤禛习惯性地搂紧她,随意地问道。
晓雪眨眨眸子,娇笑道:“想……怎么样把我们家的钱给留住,不让我们家的荷包大出血。”
胤禛摸摸晓雪的脸颊,玩笑道:“哦?这话倒新鲜!从没见你这么麻利的想银子的事情。”
晓雪“噗哧”一声笑出声,看着他打趣道:“我当然是比不得你这个管户部的阿哥,整天埋在钱堆里和钱打交道呢。我嘛,天生是个爱闲散的人,平日里才懒得去想这俗气的东西呢!今日真是遇到事了,才不得不想。”
胤禛佯怒瞪她道:“听你这口气,是嫌弃我平日里俗了?”
晓雪眨眨眼,慢道:“小女子哪敢啊?你是办大事的人,大事哪能不俗气呢,你说是吧?只有不干活的人才能真正的清高起来。”这最后一句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他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事情,眉头不由皱起,抱着她的手也渐渐松开,踱到一边的椅子坐下,不禁感叹道:“这话说得不错……”
晓雪走上前去,轻轻抚过他的眉头,笑着对他开解道:“别皱眉嘛,本来长得就不俊,再皱就更难看了。”
胤禛望着她的笑脸,拉住了她的胳膊,轻轻一带就让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他轻轻划开嘴角,话还没说先叹了一声气。晓雪这才觉得事态有些严重,平日里这一星半点的斗嘴他是从不肯输人的,今天如此无精打采的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如意的事情了。
晓雪体贴地伸手握住他有力的手掌,柔声问道:“可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
胤禛反手握住这双小手,带着怒气道:“今天看到一份折子,上面说山东济宁州,原编人丁二万六千六百余丁,现在‘内有地之丁不及一万’,‘无地之丁乃至一万六千有奇’,‘其中故绝逃亡老病孤贫之丁及虚丁、朋丁又不啻数千’,我提议报请皇阿玛的同时也让下面的人拿出个法子来,可太子却说这是旧事,康熙初年也有过,没什么大不了的,硬是给驳了回来,压下没报。”
晓雪的脑袋贴着胤禛胸膛,抬起下颚,亲吻了下他的脖子,分析道:“太子其实也没说错,这却是成年累月的积弊,急不得!不过,你可以想想该怎么办,到时单独上份折子给皇上,不行吗?
据我所知,明代中期,田赋征收是实行两税法,到了前朝嘉靖时候起,有的地方官员开始在江南等地行施一种新的赋役法,即一条鞭法,后来到了清初,战乱频繁,各地的征收方法各有不同,现在济宁州人口流失无非是因为觉得岁赋压力过大。我觉得太子不让奏报无非是怕影响皇阿玛出巡的心情。
但若这次皇阿玛行走的路线要经过那些地方,以他老人家的精明,自会考察出问题的。若是回来后皇上有疑问,定会问你们的。到时你再一一道来就是。”说完,在他脸颊上又偷了一个吻。
胤禛听她说得也在理,心里略微舒缓了下,但口吻还是很沉重,“但若各地都是如此,民心则不稳。拖上一天就多一天生变,太子却一点儿都不以为然。现在黄河驻防修堤要使银子,钱粮若接不上,这银子我要从哪出?再万一以后有点什么事情,就户部现在的那点银子能顶什么用?”
晓雪知道胤禛说得不错,可是要彻底割除这些时弊,要做的事情就不是那么一件两件了。而关键不只是调整政策,更在于实施。康熙怕不是没看到这些问题,只是问题盘旋太深,不是一下子可以解决的。
至于说太子嘛,似乎心思从来不在这上头。他现在和大阿哥,八阿哥斗得天昏地暗,哪里会操心这些,所以也难怪胤禛郁闷得不轻。
“这些皇上未必不知。只是……在他心里恐怕有更着急更担忧的事情……所以,需要有人不时地提醒他一下。至于太子嘛,他大概是无意去关心这些了。所以你就只好多操心,少生气了。否则气坏身子无人替,却让我心疼,多划不来,你说是吧?”说玩,晓雪俏皮地对胤禛做了个鬼脸,然后又柔顺地偎进他的怀里。
胤禛心里何尝不晓得这些,只是有时想来,确实还是不能平静。朝里现在是做事的人少,跟风的人多。如此下去,如何了得?
抬起头颅,见胤禛还是一脸的不郁,晓雪笑道:“银子嘛,其实是需要去找的。修堤之事,原该户部出银子,但若非常之时,也可以让富绅名流们为家乡做点贡献。只要皇上的一道恩旨,相信就可以解决的。至于居安思危的储备嘛,那就要多花点心思和脑子了,我夫君那么聪明,一定没问题的。”
胤禛听她说得条理分明的,也不由打趣道:“你对这征收钱粮的事情倒挺清楚的嘛,看来,我该拉你来户部给我办差。”
晓雪听着他这半真半假的玩笑,怕他质疑她的见解从何而来,便和他撒娇耍赖道:“人家清楚还不是因为听你唠叨多了,这叫‘耳濡目染’嘛。不过,要是我是男子,也不要去你那里看你的冷脸,受你的奴役嘞!我还是喜欢呆在家里看胤禛的笑脸,还有……轻薄他。”
话音刚落,晓雪就抱着他的脖子,对准他的嘴唇‘轻薄’起来。
胤禛对她的‘轻薄’,又怎么会示弱,不久便接过主动权,上下其手地‘调戏’起她来。
两人正缠绵的难分难舍,美亚为难地站在门外,左右不是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敲门禀报道:“禀福晋,张管事万分焦急地要见福晋。”
门虽未开,但两人还是因为这惊扰地声音而停了下来。晓雪想要起身去开门,胤禛却不让。晓雪用力推了推他,解释道:“美亚她一向有分寸,要不是真的有急事断不会打扰我们的。”胤禛虽然不愿意,心里极度不爽,但思索了片刻后,还是放开了她。
察觉到爱人的不满,晓雪带着笑扣上自己刚被他解下的盘扣,然后亲了亲胤禛的脸颊,安抚道:“我去去就来。”
转过身,联想起田管事前面与自己回禀的话,晓雪有些不太好的预感,于是开门后,她立即问美亚道:“张管事他现在人呢?”
“回福晋,在外面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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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那边的事情太子的人也参与进来了。”
见张之彦的面色很是凝重,晓雪也知道那边的事态真是越来复杂了,但她还是如平常一般镇静地问道:“太子的人?谁?”
“曹府。”
晓雪沉吟了片刻,决断道:“之彦,你和瑞恒商议一下,要不显山不露水的把我们的生意都撤出来吧。”
“可是福晋,那儿毕竟花了咱们两年的时间才做到现在的规模,这样放弃……是不是太可惜了?”
晓雪微笑了下,解释道:“是有些可惜。但做生意是求财不求气,如今九爷和太子都要争这只肥羊,那我们大方点就让出来好了。若是执意与他们争之,我们或许可以得到生意,但后面要付出的代价却比这点生意要多得多,你明白吗?”
听了晓雪理由,张之彦的眼中立刻划过清明,点头道:“奴才知道了。”
晓雪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心想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于是递出上个月就写好的计划书,“生意撤出来之后,那些伙计不用让他们回来。我这里另外草拟了一个计划,本来是想以后再斟酌着办的。不过,既然现在有空额,不如就地取材,你和瑞恒先看看,具体该怎么办才最妥帖,你们议完后速速来回我。最多只给你们三天。”
张之彦恭敬地接过福晋递出的本子,粗略地看了下,不由暗暗佩服福晋的调度能力。现在将人员撤出,正好省时省力投入这个计划。这要远比从别的地方调拨速度要快许多。“福晋真是奇才妙思!奴才这就去和田管事商议。”
晓雪笑道:“之彦无须赞我,这具体的实施还要靠你们。那边的生意虽然撤出了,但你们这两年的辛劳我一直都放在心里。今年分红时,你们每人都加一份利。”
这一份利就是几千两银子。福晋她真是……这次的事情虽然不能怪他们,可毕竟也是损失,他真的没有想到福晋会在这个时候赏赐他们。“谢福晋厚恩。”张之彦心中感动难抑,只好跪地相谢。
晓雪看着他接着道:“你们两个孩子多,而且也都大了,我晓得你们使银子的地方也越来越多了。这次的计划若做得好,到年末时就再加一份利吧。”
“福晋……”张之彦跪在地上喃喃着,感动的难以成言。
晓雪望着他亲切道:“对了,上次给你夫人打理老寒腿的药,可用完了?这药是皇上赏的,听说挺不错的。上回,我也听你夫人说效果还是蛮明显的。她若是用完了,你不要客气,和王嬷嬷说一声,再去领些就是。”
感动感激交织在一起,知道自己的这些话虽算不上什么,可他是真的想说:“福晋的厚恩,奴才真是无以为报。”
晓雪和蔼地笑了笑,真心道:“之彦,快别这么说。你们常年在外奔波,我能照顾到的自然要努力做,也好让你们安心办事。
对了,我听说山东济宁州,原编人丁二万六千六百余丁,现在‘内有地之丁不及一万’,‘无地之丁乃至一万六千有奇’,‘其中故绝逃亡老病孤贫之丁及虚丁、朋丁又不啻数千’,这说法在当地可有流传,不知皇上这次南巡可会风闻此事?”
“福晋的意思是……?”张之彦有些不明白,福晋为何突然提到此事,他们在山东基本没有什么大的生意。
晓雪不经意地笑了笑,“有时上达天听是有必要的,你说是吗?”
张之彦立刻会意到福晋的意思,点头道:“福晋放心,奴才晓得怎么做了。”
“嗯,你和瑞恒办事,我一向都很放心。我可是等着你和瑞恒对这个计划的主意呢,你快去快回吧。”
“是,奴才告退了。”
“嗯,去吧。”
———————————————————
回到房间,晓雪第一件事就是从后面抱住正在看书的胤禛,和他撒娇。此时的她不见方才的一丝精明干练,却格外地多了好几分小女儿的娇态。
胤禛转过身,接住依靠过来的娇躯,拉着她带进自己的怀里,笑着问道:“处理完了?”
晓雪嗯了一声,便偎进这个她最喜欢的怀抱。脑袋埋在他的怀里,安心地吸着他身上那股她熟悉的气味。
胤禛的下颚轻轻摩挲着晓雪的脑袋,问道:“都说些什么呢?什么事就这么火急火燎的!”
晓雪看着爱人,调皮的眨眨眼,调侃道:“也没说什么,就是一担生意和许多银子的事情。”
“你啊……”胤禛听着她把这么正经的事情形容地那么俗气又那么贴切,不由笑了起来,也打趣起来,“那就劳驾夫人把‘这一担生意和许多银子的事情’,说给为夫的我听听。”
晓雪望着他,接着玩笑道:“事情那是这样滴,我们家先看中了一块大肥肉,我那已经和卖家谈好要买了。然后就冲出一个恶霸要抢,然后我就考虑要不要和这恶霸计较,可还没等我思量完,就又冲出一个土匪,说此处是他开,要抢占这块肥肉,我见这恶霸和这土匪为了这块肉斗得不亦乐乎,于是乎就对老板大方道:‘我不要了。’好了,‘这一担生意和许多银子的事情’讲完了,我的夫君大人,你可觉得有趣?”
胤禛是何等的悟性,立马就反应过来了。他的脸上不见喜怒地问道:“那这恶霸和土匪是谁?”
晓雪伸出两只手,先用一只手比9,再伸出另外一只手比2,然后挑眉看看胤禛,“你说我放弃这块肥肉,是不是很聪明的决定?”
胤禛没说话,心里觉得有些不舒服,他并不是在乎这些银子,而是对这些争斗越发厌恶起来。再联想到太子没空去管钱粮征收的事,却对参与这种事情不亦乐乎,更不由地皱眉起来。
晓雪用手轻轻舒展着他的眉头,“禛,别人的事,我们操心不来。这些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就是皇阿玛也多有无奈。所以,你别皱眉了。
对了,我还有个好消息和你说,山东的事情,皇阿玛回来必定会问,你到时就可以……”
话还没说完,他便已经意会道:“这也是你刚才去办的事情?”
晓雪故意委屈地看着他,问道:“我是不是多事了?”
他目光炯炯地凝视着她,“我越发觉得我当年一定要得到你是对的。”
晓雪刚想问这句话什么意思时,她的嘴巴就已经被他用吻堵住了。
第66章 鸳鸯戏水
还记得曾经有个晚上,她的身子依偎在他怀里,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对他随兴地说道:“胤禛,我一直觉得一个可爱的女人,不止是做一个好妻子,还要成为丈夫的知己,和他的情人,那么生活才能不断有乐趣绵延。你说,是不是很有道理啊?”
他那时纳闷又惊讶地看着她,为她的语出惊人而怔住了好半天。而她也没有要解释的打算。只是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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