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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怨魂做菜的日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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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人能获得永生吗?”
“有吧。”9号也不确定,“我听我家里说两三年前,有个小姑娘就过了十八层,叫什么宁的,到底是不是永生谁也不知道,因为谁也没见过她了。”
9号继续说,“反正呢,就我所知,黄泉旅店里,每一层都有每一层的规矩,违反规矩的人,都会死的很惨,每天你住的楼层都会下降一层,拿房卡换房卡,所以,这是我来这的第18天了。”
“为什么要这么慢?”司礼不解,“想来十八层,你们直接坐电梯下来不就行了吗?”
“电梯?”9号的表情比司礼还夸张,“那个电梯不是摆设吗?谁知道怎么用啊!”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我们都是从17楼下来的啊,你们是直接坐电梯下来的?牛逼啊!”
“还想不想让我们帮忙保管东西了?”司礼白了他一眼。
“想想想!”9号做了一个拉上嘴的动作,“真的很谢谢你们,明天就拜托你们了!”
——
一晚上,司礼都没想明白,什么游戏会让带着36色的颜料盒,旅店的主人是一个画家?游戏是想比谁画的画最好看吗?可是在仅有一个评审的情况下,这样的比赛有什么意义。她转念一想,能说出自己就是规则这种话的人,想必是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揣测的。
这一晚,他们睡的很好,没有人来他们的房间招惹他们,一大早,他们带着两盒颜料盒出去的时候,看到有人鼻青脸肿的垂着头坐着,有人的脸上露出成功的笑意。
他们坐在之前的位置上,人来齐后,女郎也来了,她手里拿着一个托盘,给每个人分发了一张纸。
“发给你们的画,想必你们都见过,就是挂在你们每个人房间里的那副,按照记忆中的样子上色吧,三个小时,我会在这看着你们。”
司礼打开手里的画,是一张度娜丽莎的微笑的简图,白纸黑线条。
她探头看了看身边人是什么画,意外发现了,居然和她手里的画一样。
第62章 黄泉旅馆的幕后人(6)
这种游戏的无聊程度是司礼没有想到的。
因为在她的记忆里; 度娜丽莎的微笑这幅画,主色调是黑色和红色; 在简图都已经画出来的情况下; 你只用选择哪里是黑色哪里是红色这种几乎不需要思考的事。
“嘿嘿嘿,兄弟; 我的颜料盘。”
女郎一宣布完游戏规则; 9号就朝着他们挤眉弄眼,眼底是难以遮掩的幸灾乐祸; 司礼把他的颜料盘给了他,看向了桌子上的其他人。
因为在昨天的游戏里; 8号失败了; 所以司礼的右手边; 只有8个人,左手边还有9个人,在这17个人里; 没有颜料盘的居然有2个人,3号、19号; 正好一男一女。
“没有房卡的话,房间的门,只能从里面打开; 他们怎么会连这种东西都丢了?”司礼撑着下巴,看着楚临调色。
“他们都从17层下来的,大概之前有些我们不知道的渊源吧。”楚临低头看着手里的颜料,他没有告诉司礼; 早上来的时候,他在19号的脖子间看到了一排排细细碎碎的牙印。
别人怎样总归是别人的事,座位上的人,大多都没预料到题目会这么简单,如果从第二层开始,每个房间都有一幅画,那么他们已经看了这画半个多月了,即使没有特别记忆过,该有的印象也都有。
度娜丽莎的微笑这幅画,头发和衣服都是黑色的,嘴边有红血丝流下来,两只眼睛因为人为处理过,所以都有黑眼珠,少部分空着的背景是橘色调。
能立刻上好色的地方,都已经上好色了,司礼看了一下时间,才过去半个小时。
“血丝在哪边?左边还是右边?”在勾勒细节的时候,司礼的手顿住了,一种明明很熟悉,但是就是记不清的感觉。
“右边吧。”楚临也不确定。
司礼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他的口气,让她更加不敢下笔了,“到底是左边还是右边?”
“我记得和那只后来涂上去的眼睛是同一边。”
司礼点头,“那就是右边了。”她在右边的嘴角和眼角下,画上了红血迹,这时候才过去40分钟。
他们在这边小声讨论,不时微笑,最后很自信的放下笔,这一系列的动作给周围的人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11号反复抬起头看他们,叹了好几口气,9号胆子更大些,他探着身子来看司礼他们的作品。
“你们画错了。”他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瞄了一眼,“那几个没有颜料的画上还是白的,要不你们把他们的画抢过来重改吧。”
9号朝着他们瞄了一眼,颇有些做贼心虚。
“不可能。”司礼很自信,从这一幅画带给她的印象之深,她根本不会出错,而9号他一眼就指出来的,很明显不是需要纠结的细节,“我们哪里错了?”
“嘴巴啊,那幅画的嘴是向下撇的,你们怎么画的向上弯了,搞的和她在笑一样。”
“她本来就在笑啊。”司礼觉得9号的说法莫名其妙,这幅画的名字就叫度娜丽莎的微笑,怎么可能是一个哭丧的表情。
9号见司礼说不通,摇了摇头,继续手头上的活,桌子上的人见女郎没有阻止他们的交流,也大胆的和身边的人说话,有的甚至站起来看别人怎么画的。
这期间,女郎坐在北边的位置上,把手指掰的咯噔响,眼睛扫过整张桌子,眼里充满了兴味,桌上坐着的人,见女郎不管,胆子更大了,开始大声的讨论起来。
“明明是左眼空着的,你告诉我是右眼,你是什么居心?”
“就是右眼啊,我没有骗你,谁说是左眼的,他才是骗子。”
……
“我说我怎么觉得不对,原来调错颜色了,呜呜呜。”
原本没有参与讨论的人,听到了声音看着自己的画纸,陷入了茫然,终于有人打起了那3号和19号那张没有用过的画纸的主意。
19号一直撑着手看着写对面,只见她突然撩了一把大波浪卷,拿起桌面上未曾上色的纸,放在面前挥了一下。
刺啦。
19号把画纸撕成了两半。
“有病啊!自己画不了,还不让别人画。”4号的很大,他脸上的表情从狂喜到暴怒,只不过一瞬,他扭曲着看向19号,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19号呜呜呜的哭出声,漂亮而精致的脸蛋尽是委屈,没有人会去理她,大家的目光放在了3号那里。
3号看到19号和4号愣了一下,在其他人开口之前,把画递回了女郎,低着头看着桌面双手交叉握成拳,放在桌面上抖着。
“一幅画而已,哪里值得你们争强,我们还有很多呢,急什么。”女郎从空中招了招手,又握着几卷画,“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桌上的人拿到第二幅空白的画,屏着呼吸重新上色,就连9号也在皱着眉修改,司礼突然有点不自信,自己的记忆到底对不对。
“我们肯定是对的,这也是游戏的一部分啊。”楚临朝着司礼笑了笑,“出题的人倒是很了解考生的心理。”
因为重新做一幅画,大家的时间都很紧张,他们照着之前做过的标记重新上了色,等着3个小时,女郎收画。
收画的时候,司礼瞄了一眼,讨论过后,大家交上去的画都差不多了,9号也把嘴角画成扬起的微笑。
“和大家一样总没错吧。”他抓着后脑勺天真的说。
女郎收了画纸不过几分钟就抬起了头,她语气很兴奋,“原先主人还愁想不到很有新意的题目,没想到现在只剩下3个人了!”
“除了2号,10号,14号。”女郎环视周围,成功在他们的脸上看到了恐惧的等表情,“你们都是我的晚餐。”
“不可能!”1号拍桌站了起来,“我和2号的颜色一样,怎么可能他没错,我错了!”
“是啊,为什么呢?”女郎眨眨眼,忽的笑出声,“因为你们房间挂着的画本来就不一样啊!”
第63章 黄泉旅馆的幕后人(7)
女郎话音落下; 开始嘻嘻嘻的笑,笑的人汗毛直立; 她从桌上扫过; 看着他们,就像看着待宰的肥羊。
第二场游戏失败的人太多; 可以从他们脸上看到后悔的表情; 如果不是因为和别人讨论,如果不是怀疑自己的答案; 也许他们根本不会失败。
可是女郎不看这些,她随手抓过坐在她身边的1号和19号; 1号脸上愤怒未消; 19号泪痕未干; 被比他们矮了不止一个头的女郎抓在手里,说不出的可笑。
“啊!”
坐在位置上的人就像是被突然触到了按钮一样,开始惊慌; 四处逃散,有的往电梯那里逃; 有的竟然想刷房卡回房间,他发现房间刷不开后,躲在了司礼的凳子底下; 他们这才看清他是9号。
女郎皱着眉看着这一切,手上的两个,放下哪个她都舍不得,她闭着眼嗅了一下; 咔嚓,朝着19号的脖子咬去,鲜血滚滚流出,沾在了她的衣服上,也沾在了1号的衣服上,女郎毫无所觉,扔了19号,咬断了1号的脖子,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
她的身影在院子里闪着,不,几乎称不上影了,司礼根本看不到她的动作和位置,就看到她隔不了几分钟就往院子里像丢破布娃娃一样,丢来一个被咬断脖子的尸体。
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院子里,又有一具仍在了司礼的脚边,9号喉咙里发出小兽一样的嗷呜声,又很快憋住,她看到14号解开自己的金表放进口袋里,拿着帕子擦着额头上的汗。
这是一场屠戮。
女郎一身血,把她的食物堆成小山,一,二,三,十二,十三。她掰着指头又算了一遍,还是十三。
“还有一个人在哪呢?”女郎抓着自己头顶的小丸子,很想不明白食物怎么少了一份。
19号在司礼坐位底下抖着,她看不太清女郎的表情,也只能隐约猜到她的动作,他不敢出声,妄图改变自己的结局。
命运之神显然不眷顾他,女郎一定要找到第十四个人,她开始猫着腰找,也就是9号低头抬头的一刹那,他和女郎对视了。
他吓了一大跳,但是没有出声,维持着嘴巴张大的表情。他的眼睛瞪大看着女郎,希望她快点略过他。
显然,女郎并不想当过他,他被女郎大力拖了出来,他抱着桌腿,手乱挥,还是暴露在女郎的目光下,女郎笑弯了眼,“这下食物齐了。
她就在司礼的身边,朝着9号脖子最嫩的地方下口,鲜血喷溅,染了司礼一身,她僵硬的坐在凳子上,腿伸直,面无表情的感受这一切。
被咬断脖子后的9号和那边堆起来的尸体已经没有任何区别了,女郎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战利品,即使她衣服上的血迹已经发黑,依然不改脸上灿烂的笑容。
“恭喜你们通过第二轮游戏,明天将开始第三轮游戏,直到你们决出胜负,现在你们可以回去了。”
女郎一番话说的很急,她看着地上不停的咽口水,2号和14号哆哆嗦嗦的下了桌子,司礼和他们一起,手脚有些僵硬的回了自己房间。
“啊,等等。”他们走到一半手还没有碰到屋子,被女郎突然喊停,“你们的衣服弄脏了,衣柜里有新衣服,明天记得换上。”
他们在房间里,即使关着门,也能听到女郎在院子里发出嘎吱嘎吱,啃骨头的声音。
楚临抱着司礼,双手捂着她的耳朵,等着她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外面的动静渐渐小了,司礼也不怎么抖了,她扒下楚临的手,哆哆嗦嗦的脱了鞋,从鞋里倒出来一个纸条。
纸条有些皱,折痕很明显,一看就是打开折起很多次的纸条。
“这是9号刚才塞我鞋里的。”司礼打开纸条,“黄泉旅馆通关指南。”
这张纸条展开差不多是A4纸大小,在每一层楼后,写了通关方法,前两层写的是夜晚不出门,司礼迅速跳到第十八层,上面写着等死神降临。
加粗框起来的地方,写了几行字,“最不容易触雷的几个问题:我今天会死吗、我会怎么死、某人会和我一起死吗。”
“怎么都是死啊?”司礼嘀咕。
“可能死神听不得活字?”楚临随口一答,“但是从前天开始,游戏规则已经和他的纸条完全不一样了,如果前面十七层都能靠着提示过关,十八层就完全没有办法了。”
“是啊,看起来是十八层的游戏规则改了。”司礼捏着纸条有些感慨,“有小抄的人,也应付不了临时改变的试卷。”
——
女郎在放他们离去时,特地补充了让他们换上衣柜里的衣服,虽然不知道女郎到底是什么意思,司礼还是在起来后拉开了衣柜。
就像他们第一次看到的一样,衣柜里挂着的大多是白色碎花裙子,款式上没有太多区别,无非是圆领和v领,有没有腰带这样的细节不同。
司礼觉得这些裙子无比眼熟,又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她的手在一众裙子里划过,选择了中间那条立领有短袖的裙子。
楚临的衣服似乎没得选,只在衣柜下层摆着一件衬衫和一套正装,做工粗糙,线头没剪,外套口袋也只有一个剪开了。
他们换上了已经挑出来的衣服,司礼的衣服有些大,裙子的设计腰部没有收,看起来空荡荡的。
“这条裙子有点大,你不换一条吗?”楚临看着看着衣柜,从别的裙子上扯下一条腰带,“要不拿这条绑一下?”
司礼一愣,她低头看着裙子,有些茫然的抬头,“阿宁,你怎么有这么直男的想法。”
“司礼!”楚临大声喊着司礼的名字,“回神!”
司礼被他一摇一吓,抖了一下突然回神,“怎么了?你脸色这么难看。”
“你刚才说阿宁,又是周以宁?怎么好好的又想起她了?”
司礼抓头,“我也不知道,好像我过生日那天,她对我说过类似的话?小时候我们经常开玩笑,具体的我也记不清了。”
衣服的吊牌没有摘,楚临把它握在手里,吊牌上的出厂日期是2014年4月,是三年前。
如果周以宁在司礼生日时,对她说过一样的话,大概是在司礼上辈子最后一个生日上说的,而不是她以为的小时候。
第64章 黄泉旅馆的幕后人(8)
“你还记得自己上辈子是怎么出事的吗?”
司礼叹了口气; 接过楚临手中的腰带在腰间比了比,意外的觉得合适; “就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回事; 所以我才会回来啊。”
“一点点都不记得了?”楚临疑惑问道,“时间; 地点; 临死前见过什么人,吃过什么; 全都没有印象吗?”
司礼扣着手指甲,眼睛上瞟; 脸上闪过烦躁的情绪; 深吸一口气。
“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回来之后有些事我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比如说我到底是怎么出事的,意外事故还是人为伤害?我最后一次见阿宁是什么时候?这些我自己也想了很多次; 可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脸上的表情太难过,楚临抱住她; “算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有些事; 该知道的时候总会知道,可是不管怎样,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好哦。”司礼把头埋在他身前,又觉得衣服质感太差; 脸蹭的生疼,“要是阿宁知道我男朋友这么好,也会很高兴的。”
司礼顿了顿,“不过,我也想不起来阿宁的男朋友什么样,只在阿宁的口中听过她。”
“估计你又给忘啦。”楚临失笑,“不重要的人,不记得也没什么。”
大冬天穿着裙子出门,实在是需要勇气的一件事,还好衣柜里还有一件大衣,司礼套上大衣,和穿着一身廉价正装的楚临一起出去了。
院子里的长桌不知何时已经撤了,只有一片空荡,2号穿着一件白色的吊带睡衣,搓着胳膊站在一旁,她的对面是穿着一身中山装的14号,他的脸色很难看,一直用手帕擦着汗,司礼注意了一下他的手腕,金表还戴着。
14号看到司礼他们时,朝着他们僵硬的笑了一下,“这是你们为自己准备的寿服吗?”
他的话莫名其妙,让人没法答,谁好好的会为自己准备这种东西呢。沉默间,女郎抱着三个箱子来到他们的面前。
“三个箱子代表三条迷宫,你们为自己选一条路,谁先见到主人,谁就是最后的胜出者。”女郎说完瞥了司礼一眼,“小司,你要先来挑吗?”
总是被女郎cue,司礼总觉得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了她,女郎似乎对她格外关注了些,她回头看了看楚临,他摇摇头。
“先让他们选吧。”
女郎做出惊讶的表情,“那你们谁要来选呢?”
“三条迷宫的难度一样吗?我们会……会有生命危险吗?”14号颤着声音的问,冷天里,他从来没有停过擦汗的动作
“当然不一样。”女郎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有的路什么困难都没有,有的从一开始就是死路。”
她歪着头笑的一脸天真,“全看你们怎么选了。”
三个箱子放在面前,是生路是死路谁都不清楚,先选择的人,带着绝对的优势,2号见14号和司礼都没有动,她向前踏出一步,指着中间的箱子,“我选这个。”
“好!”女郎答应的很畅快,“拿去。”
“不不不,等等,我想选右边那个。”2号很快改口。
“想好了吗?你真的选这个?”女郎脸上浮现出紧张的神色,她向司礼看了一眼,透露出明显的焦急。
“选好了,就这个。”2号嘴角勾起微笑,抱走了右边的箱子。
女郎叹了一口气,“接下来你们谁来选?”
司礼没有动,看着她的14号犹豫了会,耳朵贴在箱子上听,绕着箱子转,最后选了左边的箱子。
只剩最后一个箱子了,司礼连选都不用选,拿到了面前,摇了摇,什么动静都没有。
女郎看到她的动作,扑哧笑出声。
“现在你们的路,已经自己选好了,是生是死由己不由人,打开箱子,把手放在门上,念出你们心里最想知道的问题,主人在等着你们。”
2号听完,动作很快的打开了箱子,她的面前逐渐浮现出一层黑雾,渐渐成了门的形状,她闭着眼,右手放上去,轻轻问着,“我能活到最后吗?”
她面前的黑雾越来越浓,从那只接触着的手开始,顺着胳膊一层一层往上蔓延,不过数秒,她的右半身被黑雾缠绕着。
“啊!”2号惊叫一声,哄得倒地,她的身子似乎只有一半,血咕嘟咕嘟的往外流,黑雾逐渐侵蚀了她的左半身,眨眼的功夫,地上只剩一滩血水,以及一件沾满污渍的吊带衬衣。
楚临从看到黑雾开始,就开始皱眉,他拉紧司礼的手,“有诈,那不是门。”
司礼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手指在他手心划着,全然没有注意到全场剩下的两个人都把视线投向了他们。
“2号的问题门神不喜欢呢。”女郎嘻嘻嘻的笑,“太可惜了,她连门都进不去。”
14号哆嗦着唇不动,司礼摇了摇楚临的手,笑眯眯的打开了箱子。
他们的面前也浮现出了和刚才一样的黑雾,逐渐成了门的形状,司礼刚准备把手放上去,就被楚临握住了那只手。
“我来。”楚临左手牵着司礼的右手,指间摩挲着,右手放在门上,他看着司礼,张嘴时,又把牵着司礼的手松开,“我今天会死吗?”
黑雾在他指间绕着,并没有向刚才一样顺着胳膊往上爬,反而向两边延伸,直到露出了一个口子,口子的对面白雾茫茫的。
楚临的手中突然被塞进了一只小手,是司礼。她握了握他的手,率先往洞里走,渐渐消失在了院子里。
——
进了门之后,他们身边依然围着白雾和黑雾,只不过白雾都围在司礼身边,绕着她的头发丝,绕着她的指间,小心翼翼的触碰她的脸。
黑雾绕在楚临身边,但是又不敢贴他贴的太近,只和白雾一起搅和着,引着他们往前走。
他们一路顺着指引从平路走到了岔路口,路口竖了一个大牌子。
“如果你的朋友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原谅她吗?”
会,走左边,不会,走右边。
“楚临,你怎么走啊?”
“这得看你的意见了,我觉得这里的生灵似乎对你更亲近些。”
司礼低头想了会,小声说“不原谅吧。”
“既然是朋友就别做对不起我的事,做了就不是朋友了!”
“是啊。”楚临没忍住又揉了揉司礼的头,“那我们走右边吧。”
走到了右边的那条路时,周身的雾似乎散去了大半,他们能看清周围是一条田径小道,身边是长到半人高的花丛。
“这条路有些眼熟呢。”司礼念叨着。
他们沿着花径,慢慢走到了另一条岔路口,路口同样竖着一块木牌,“如果你的朋友一直很痛苦,你真的不能原谅她吗?”
“这是什么问题啊?”司礼朝着楚临抱怨,“明摆着正常人都不愿意啊。”
她很坚定的走向了右边,他们身边的雾气已经散尽,眼前出现了一栋别墅,别墅两层高,灰白色调,门已经大开,围栏周围种着一些花草,从他们现在的位置到大门,有9级阶梯。
司礼心里咯噔一声,这个房子她很熟,上辈子从小到大,她来这玩了很多次,这是周以宁在浮城的家。
回想这一条路上什么事都没碰到,总是cue她的女郎,对她亲近的白雾,以及碰到的两个问题,她心中隐隐约约有一个想法,但是不敢确定。
“我们进去吧。”楚临揽着她的肩,“有些事,该知道的时候,总得知道。”
司礼茫然的看着他,双眼通红,双手颤抖。
“如果你不想进去的话,我们就回去。”楚临说的很认真,“你只用选择要一个怎样的结果,无论是怎样的过程,我都会陪着你走。”
司礼开始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流出来了,“我害怕事情是我想的那样。”
她趴在楚临怀里,带着鼻音,语气中尽是委屈,“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生命里的二十年都是和她一起过的,不能这样。”
楚临叹了口气,轻轻拍着司礼的背,他知道,她现在需要的不是安慰,只是陪伴,无论她现在怎么说,这个姑娘最后的选择,仍然只会是发现它,揭开它。
司礼哭够了,擦干眼泪,“算了,我得相信她,我们还是进去吧,都走到这里了。”
“好。”
他们走上9层阶梯,到了门口,司礼突然开口,“你以前跳过楼梯吗,阿宁和我说一起跳了9层楼梯的人会成为长长久久的好朋友的。”
进了大门,屋里的布置和司礼记忆里的一模一样,连客厅抱枕的颜色都一样,就好像在这里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她现在只是带着男朋友来见好朋友一样。
客厅放着电视,声音很大,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从他们的角度看,只能看到她的一头长发以及背影。
“你来了。”
“你是旅馆的主人?”楚临先一步司礼开口。
“是我。”她转过身,朝着司礼笑了一下,“我就知道你会选择这。”
司礼深呼吸了一口气,张了张口,什么都没说出来。
“阿狸,为什么对我这么生分?你怎么不喊我阿宁了?”阿宁露出委屈的表情。
第65章 黄泉旅馆的幕后人(完)
对面的人有着周以宁一样的脸; 有着一样的说话的小习惯,只是她们的眼神不一样了; 站在司礼对面的人; 眼中包含了喜悦、思念、愧疚等一系列复杂的情绪,和当年眼里只有快乐的阿宁完全不一样。
“您还喊我吗?”司礼内心很复杂; 她不知道要用怎样的身份面对这一切; 本能地选择了逃避,“原来您是阿宁呀。”
“对啊。”阿宁笑了笑; “我叫周以宁,你不记得了吗?”
司礼摇摇头; 抿着唇; 一脸无辜。周以宁看着她突然笑出来; 她什么也没说,下巴微抬,换上了上位者的语气; “既然你们是最先来见到我的,那就是你们和我共进晚餐。”
她转身; “有事桌上再聊吧。”
司礼在这座房子里,和周以宁玩过捉迷藏,玩过过家家; 家长管的甚严的她最快乐的时光就是在周以宁家过的,她对这里和对她自己家一样熟悉。
餐厅的桌子上摆了一桌家常菜,中间放着一个生日蛋糕,上面插了一根大蜡烛; 八根小蜡烛。桌子上其他的菜都是些家常菜,糖醋排骨、小炒肉、酸菜鱼、麻婆豆腐……看上去正好是三个人的量。
“三年多没有做过菜了,不知道还合不合你胃口。”周以宁拿过司礼的碗,先给她盛了酸菜鱼的汤又捞了一勺子粉丝放到她碗里,“快尝尝。”
秉持着这里的东西能不吃就不吃的原则,司礼眼珠子转来转去,手拿起勺子的时候,故意将碗打翻了,她手忙脚乱的站起来,看到周以宁皱着眉一脸担心。
“唉呀,都怪我笨手笨脚的,我去洗手间清理一下。”司礼说完就逃去了洗手间。
她听到周以宁在她身后笑道,“还是那副样子啊。”
什么样子呢?
司礼站在洗漱台前,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圆脸圆眼睛,和上辈子的自己差了十万八千里,从外表上来看,就算她亲爹从棺材里蹦出来也认不出她,周以宁真的是阿宁吗?为什么她一见面就喊她阿狸?
水从指间流过,司礼站在镜子前发呆。耳边听到很细小的“叮”,像是刀具掉在地上的声音,才让她回神。她用水扑了一把脸,朝着浴室看去。
浴室里的浴缸中已经放好了水,浴缸旁边摆着一条很大很长的白毛巾,司礼看到这一幕,觉得很眼熟,眼中不自主的涌出泪水,她觉得胸口闷闷的,就好像一直深埋心底的情绪要喷出来一样。
盯着浴缸里的水,司礼有一种窒息和晕眩感,她一时没忍住,扒着浴缸边上吐了起来,但是这几天她吃的全都是压缩饼干,除了酸水她什么都吐不出来。
不能想了。
司礼拍着胸口,勉强止住了呕吐。她撇过头,不让自己看浴缸,在一旁的地上,发现了一把刀,刚才的声音应该是这把刀掉地了。
“这不就是昕昕给我的那把刀吗?”捡到这把刀简直就是意外之息,她把刀捡起来装在口袋里,一回头,发现周以宁站在门口,满脸泪水的看着她。
她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哭过。司礼站在原地看着她没有哭出声,眼泪却一直往下掉。
“真好,你回来了。我们回去吃饭吧。”周以宁擦干眼泪,走在司礼前面。司礼盯着她的背影,发现她和阿宁的走路姿势是一样的,走路时喜欢左手插在口袋里的习惯也是一样的。
【系统:捕捉到……周以宁,宿主请完成她的心愿并进行超度。】
“她是怨魂?”这是司礼听到这个问题的第一个反应,“她是我认识的周以宁吗?她的心愿是什么?”
【系统:她是你想的那个周以宁。】
传来一阵滴滴滴的声音后,传来系统音:因为任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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