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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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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是我犯下的,缘由又何必与你说,你赶紧出去。往后再不许过来了,否则我——”易婉说着,没再说下去,心却在滴血。
想着今晚。怕就是与顾怀青最后的了断了,再见便是陌路。
好容易得来的感情,到如今。也只是镜花水月而已。
顾怀青爱慕了易婉这么多年,即便她真是个毒妇,这爱人之心,也不可能这样轻易的改变,便放缓了口气,近乎央求的与易婉说:“你从来不是这样冷漠无情的人,我知事到如今。并非你心中所愿,可婉儿,你就不能与我好好说话,可知这世上,我最亲近的人便是你了。”
易婉听了这话。心瞬间就软了,可事到如今,再也无法回头。易婉向来相信因果报应,种善因得善果,眼下刘氏惨死,到底是被她所害,自个早晚是要受报应的,何必拖着顾怀青下水。
爱人之心大抵如此,易婉宁可一个人扛。也不愿顾怀青与她一同自责,便把心一横,一脸鄙夷的说:“你待我是亲近,可知我从未将心给你。这些日子以来,我心里念着的始终是我的亡夫,大家逢场作戏。你又何必当真,今日既然挑明,咱们就做个了断。”
“了断?”顾怀青闻此,眼中闪着泪光,有些恍惚。“我知道你这话是口不对心,可听了,我心里还是难过。婉儿,你并非恶毒之人,又何必说出这样伤人的话。”
易婉知道顾怀青太过了解她,几句话怎可能叫顾怀青对她死心,也可惜这样一个知心人,这辈子怕是再遇不到第二个了。
可越是这样,便越不能叫顾怀青再与她有牵扯,前人都说长痛不如短痛,自是有他的道理,绝对不能再拖泥带水。
见易婉欲言又止,顾怀青心里紧张,只怕易婉再说出些绝情的话来,再无挽回的余地,便先说到:“小姐先休息吧,小的退下了。”说完,没等易婉再说什么,便走到窗台前,回身深深的瞧了易婉一眼,翻出了窗子。
易婉见顾怀青走了,便瘫倒在床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心里追悔不已。记得儿时母亲就常在耳边说,害人之心不可有,到今日,自个头一次谋划着害人,便招来这样的恶果。便是报应。
原以为梧桐一走便是了断,没想到却害死了刘氏,自个与顾怀青也依旧是纠缠不清。
易婉越想,心里越难过,便伏在床头痛哭流涕,却不知门外一双怨毒的眼睛,狠狠的注视着她。
府上出了人命,府里上下人人自危,下人们路过静园都是匆匆跑过,不敢多停留一会儿。
良辰这几日卧床休养,倒也没察觉什么异样,只是除了近身伺候的映兰,陆氏和青氏姐妹。申儿宝雀等粗使的丫头都少见。
易楚这几日在良辰面前尽量表现的轻松,可心里也满怀惆怅,不知如何与良辰交代梧桐和刘氏的事情。
映兰私下里也给易楚出了主意,只说梧桐母女俩回老家了就是。
易楚也无暇多想,想着良辰若是问起,便随的映兰怎么说。毕竟梧桐母女居心叵测,差点害的良辰小产,这仇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忘记的。
良辰这一病,易婉和淑颖身子也不大好,各自躲在院里深居简出。良辰养病这些时日,也都是差丫环前来问候,并未亲自前来。
要说来的勤,便只有易岚了。早晚都会过来探望一次,还得了映兰的一通嘲笑。
约么半个月,良辰身子已经大好了。
出了正月,便到了二月初。
今年天气冷的早,暖的晚,都二月初了,还是连降了两场大雪。良辰好不容易养好了身子,也不便出门去,整日卧在软榻上看雪。
易楚也是这几日良辰身子好了,才去铺子里帮忙。
良辰白日里除了与映兰她们说说话,也是无聊。
沈氏月子也坐完了,公主那边也没像预先说好的那样,送他们母子离开,便默认了沈氏留在府上住下。
只是孩子满月,确实寒酸,连满月酒都没摆一桌。只有良辰夫妻俩和易卿各自送了礼物过去。
今儿天暖和了不少,府里的雪也快化尽了,沈氏多日未见良辰,便打算抱着慕凡去给良辰请安。
琉璃忙前忙后,打点了许久,才小心的搀扶着沈氏往静园来。
午后,良辰正卧在榻上与映兰绣肚兜,没想到沈氏会来,见着慕凡,高兴的不行,赶紧接了慕凡抱在了怀里,抬眼与沈氏说:“天这么冷,怎么想着过来了。你如今虽然出了月子,可眼见身子没好全,往后可不许这样折腾。想我这几日身子好了,倒是可以出门走走,回头我去你那里就好。”
沈氏闻此,淡淡的笑了笑应道:“这几日就惦记着少夫人大的身子,却怕贸然到访,扰了您养胎。昨晚听易岚回去说,少夫人已经能下地了,这才赶着过来请安。”
良辰这会儿心里高兴,赶紧张罗说:“行了行了,见着你们娘俩我高兴,你赶紧过来这边坐着,瞧我们慕凡,巴巴的盯着你这娘亲呢。”
良辰说着满眼含笑的望着慕凡,念叨说:“这么漂亮的孩子,我还真是头一次见,与我先前说的一样,长大后必是个倾城的少年,你呀,可要看好了,小心惹了风流债了。”
沈氏闻此,掩嘴笑笑,赶忙应道:“少夫人说笑了。”
陆氏站在一旁,虽觉这孩子长的俊,可一想他是尚氏的孙子,便气不打一处来。
良辰知道尚氏不大喜欢慕凡,可这慕凡无论身子是否有残缺,却是庶母的亲孙,便忍不住问了句:“庶母那边可有去过,孩子出月,也要去给祖母请安呢。”
沈氏闻此,一脸的落寞,正寻思着怎么回良辰的话,琉璃却先应道:“二夫人算哪门子祖母,自打我们小少爷出生,统共来瞧过一次,也未再叫人来问一句。连小少爷满月,怕是都忘了,姑娘过去,定是要吃闭门羹的。”
沈氏听了这话,只觉的脸上无光,心里有气,便轻拧了琉璃一下,教训说:“公主掌你的嘴,却没把你管好,还是这样话多。”
琉璃向来快人快语,也不怕姑娘数落,便嘟着嘴巴,不做声了。
良辰闻此,表面虽然未说什么,心里却在冷笑,想这尚氏也真是心狠,连自个的亲孙子都不疼爱,却可怜了易岚,竟有这样一个母亲。
良辰虽然这样想,却不能这么说,便安慰到:“庶母身子向来柔弱,平日里也不爱出门,与咱们都不大来往,性子是比旁人沉静些。再加之天寒地冻,疏忽了这边也是常情。如今慕凡还小,等这孩子稍稍大些,天也暖和了,咱们便可一家子在院里说笑谈天,再亲近也是好的。”
沈氏知道少夫人是这府上最热心的人,听了这话心里也温暖,赶紧应了下来。
“方才我见你进门时穿的不多,你这刚坐完月子,最怕着凉。这不,雁惠山庄前几日叫送回来了三件狐裘,公主赏了件给我。府里都知道,我是不着裘衣的,公主既赏给了我,其中的意思我也明白,是叫我转赠给你的。你一会儿走时,便穿上,暖暖活活的,我瞧着也安心。”
沈氏闻此,心里感激,却也不知如何感谢,只坐在那里,一脸的为难。
良辰瞧着沈氏,温和的笑了笑说:“想咱们公主也是喜欢慕凡这孩子的,你闲暇的时候,便抱着慕凡去给她请安,她一准高兴。”良辰说着,往前倾了倾身子,靠在沈氏耳边,小声提点说,“咱们府上所有人的荣辱都是公主说了算,为了慕凡,也为了你自个和易岚,与公主交好才不会吃亏。”
沈氏听闻此言,点了点头,心里便有了底。
☆、第二百七十九章别有用心
沈氏打静园出来,便是一副忧心冲冲的样子,琉璃向来会察言观色,见沈氏步子迈的踟蹰,也猜出了沈氏的心思,便快几步上前,问道:“姑娘是想往二夫人处去趟?”
沈氏闻此,瞧着琉璃,点了点头,“方才少夫人说的对,我一个做晚辈的,怎能一心想着长辈来瞧我,先前在坐月子是出不了门,如今都行动自如了,好歹是要过去请个安才合规矩。”
琉璃看人向来很准,知道那二夫人虽平日一副亲和的模样,却并非善类,便劝道:“少夫人说的对,也不对,晚辈给长辈请安无可厚非,可也要看那长辈是人是鬼。那二夫人口蜜腹剑,对姑娘和小少爷如此冷淡,咱们何必巴巴的跑去,任她轻贱。”
“糊涂东西,这嘴巴刚长好,又想叫人家抓了把柄去再打一顿吗?”沈氏说着,瞧了站在身后抱着慕凡的奶娘婷芳一眼,见婷芳只顾哄逗小少爷,并未偷听,才稍稍安了心,与琉璃说:“眼见领着你到络盼居一定会惹出乱子,倒不如不去。我领着婷芳过去就好。”
若是平日里琉璃一定会不依,可这会儿心里也有惦记的人了,好些日子没见顾怀青确实是想念,这几日一心忙着照顾姑娘和小少爷也不得空,今儿得空正好可以去账房找他说说话。
“姑娘既不许奴婢跟着,奴婢还不稀罕迈进那个院子呢。您如今好歹也是小少爷的生母,可别硬被旁人欺负了去。”
沈氏只觉琉璃性子太烈,与她是有理说不清。倒不如不说,便点头应下,领着婷芳和慕凡往络盼居去了。
琉璃先前因为嘴硬吃了不少亏,原也提醒自己往后非礼勿言。可每每事摆在眼前。总是忍不住要说道几句,这性子一时半会怕是改不了了。
琉璃这会儿也不愿多想,只急着要见见顾怀青,与他说说话,便快步往账房那边去了。
沈氏到络盼居门口时,见络盼居关的门。原想着陶府里白日里是不关院门的,络盼居既关着门,二夫人怕是不想旁人打扰,这会儿去叩门。就太没眼力了,便转身要走。
婷芳见此,赶紧问了句:“姑娘怎么不叩门进去。要不奴婢——”
“不必了,如今络盼居门关着,怕是就为防我,我若是叩门,未免太不识趣了,咱们回吧。”
婷芳听了这话,也心疼沈氏,便安慰说:“姑娘好歹是咱们小少爷的母亲,是二夫人的儿媳,她怎会不疼您呢。您虽然出了月子,也切忌多思,凡是便往好处想,日子也会好过些。”
沈氏闻此,只觉的与婷芳说话心里很舒服。便淡淡的笑了笑。往回走了。
琉璃去账房,又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下人们忍不住交头接耳,小声嘀咕说:“里面已经有一个了,这会儿又来了一个,管家艳福不浅呢。”
“快别瞎说,难不成来找咱们管家的都是另有企图,赶紧干活,可不怕被管家责骂。”
琉璃自诩美貌,对旁人的侧目十分的不以为然,只觉是因为自个貌美,才惹得众人议论。便昂首挺胸的往顾怀青屋里去了。
谁知刚走到门口,便听到有女人说话的声音,一股火气上来,本要冲进屋去,却想着姑娘总骂她冒失,可不能一冲动再惹出事来,好歹耐住了性子,站在门口偷听墙角。
屋里,梧桐双眼含泪的望着顾怀青哽咽说:“若是没有管家安排,我娘怕是要曝尸荒野了。梧桐如今微贱,无以为报,若是还有来日,一定不忘管家的大恩。”
顾怀青再见梧桐,已觉愧疚,但凡能为她做的,都一定会尽力补偿。眼见梧桐哭成了个泪人,他心里便更加自责,只恨自己这几日疏忽了易婉,纵她犯下此等大错。可到如今,他也不知易婉为何这般憎恨梧桐母女,必要杀之而后快。
“逝者已矣,无论你娘亲是罪有应得,还是被错杀顶罪,都已经是尘埃落定的事情。人死不能复生,你也莫要执着,一定要珍重自己,莫要你的母亲黄泉之下,不得安宁。”
梧桐听了这话,只觉的刺耳,母亲惨死,作为女儿岂有不悲之礼。况且梧桐清楚,她们娘俩落到如今,是有人陷害。如今竟不许她为冤死的母亲洗刷冤情,未免太过可笑。
梧桐寻思着,眼神变的犀利起来,永远忘不掉昨晚,大小姐是如何一字一句在顾管家面前承认自己便是设计陷害她们母女的幕后黑手。
梧桐虽觉自身对大小姐有亏欠,却不至以她母亲的命来偿还过失。
大小姐的所作所为太过阴毒狠辣,自个一副残躯,即便奈何不了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什么,也不会叫她这样安然度日,便会想尽办法,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梧桐寻思着,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亦如方才那般,低眉顺眼的与顾怀青说:“管家关怀,梧桐感激不尽,往后还要管家多多照拂才是。”
顾怀青闻此,也觉的梧桐可怜,便点了点头,正要再说,琉璃便闯进了屋。先看了看顾怀青,又瞥了梧桐一眼,没好气的说:“我是实在听不下去了才进来的。你说你与你母亲伤害少夫人的孩子,本就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你娘以死谢罪还算是有良知,可你呢,只会哭哭啼啼,若是真想你娘在天有灵能得安心,便该亲自去给少夫人请罪——”
顾怀青知道真相,也明白梧桐母女确实冤枉,好歹劝好了梧桐,没想到琉璃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捣乱,顿时气恼不已,便拦着说:“先前不是说过,再不许来我这边,否则我便回了公主的话,撵你出去。”
琉璃觉的自己句句有理,谁知顾怀青中了邪似的偏袒一个毒妇,便忍不住抱怨说:“顾怀青,我瞧你是被猪油蒙了心,怎么口口声声帮着一个恶人说话,如今她胆敢害少夫人,回头说不定就把你们大小姐给害了呢。”
顾怀青和梧桐闻此,都是一怔。梧桐斜眼瞧着琉璃,难道她也知道顾怀青与陶易婉的事?
顾怀青表现的就慌张多了,赶紧捂了琉璃的嘴巴说:“不许你胡说,这不着边际的话若是再说,我头一个不饶你。”
可琉璃便是个没心没肺的,借着顾怀青捂她嘴巴这空挡,竟倚进了顾怀青的怀里,一脸的得意。
顾怀青虽然是个男子,可琉璃力气奇大,到底没挣扎出来,只能任由琉璃靠着。
梧桐这会儿也没心思看琉璃在这耍猴戏,便识趣的对顾怀青一拜,便匆匆出了屋去。
眼见梧桐走远,琉璃才松了手,快步走到门边,将门关了个严实,回身与顾怀青说:“怀青,你可真是糊涂,怎么能去招惹那样的女人,若不是我及时来了,你非叫她生吞活剥了去。”
顾怀青听了这话,心下烦躁,根本不想理会,便一副不耐烦的模样说:“琉璃姑娘若是再在这里胡言乱语,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琉璃见顾怀青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有些急了,赶紧绕到顾怀青跟前,“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打小混迹风月场,见惯了男欢女爱,那梧桐分明是对你有企图,单瞧她那双狐媚的眼就能看出来。”
顾怀青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实在不愿与琉璃闲扯,便应道:“我与梧桐如何,不必琉璃姑娘过问,趁我还好好与你说话,你赶紧回去吧。”
琉璃闻此,便急了,忍不住拍了桌子,“顾怀青,你可真是榆木脑袋,即便那梧桐对你没企图,可她如今过街老鼠一般的人,旁人都避之不及,你怎么还有那样的胸怀,同情照顾她?她哪里值得你待她如此?”
“只凭她比你温柔少语,便值得我待她如此。”顾怀青说着,白了琉璃一眼,再没吭声。
琉璃一心想着顾怀青,谁知他却不领情,心里烦闷,也不愿再赖在这里,便转身,气冲冲的走了。
屋里安静下来,顾怀青心里也不痛快,将手中的账本一撂,坐在桌边失神。
傍晚时分,洛水照例过来给良辰请安,良辰好些日子没见易婉,心里也惦记,便问道:“婉姐姐病了也快有半月了,怎么还不见好,若是宋师傅不得力,便再去请旁的郎中来瞧,切莫耽误了病情。”
洛水心里清楚,小姐这些日子虽然称病不外出,却不是真的生病,只是每日恹恹的卧在榻上发呆,有时一日也不吃一餐,倒比病了更叫人忧心。
洛水本想与良辰说说这事,可眼见少夫人身子还未好全,若是自个多嘴说出去,怕也惹的少夫人忧心,便也管紧了嘴巴,一个字也不多说。
洛水走后,良辰靠在榻上,自顾自的念叨说:“本以为今年是个好年头,谁知刚出了正月,便添了这些事情,淑颖姐和婉姐姐如今都病下了,也怪我这个身子不中用,如今也只能废人一样的成日里躺着靠着。”
映兰闻此,柔声安慰说:“多少人想如少夫人一般,还不得愿呢,您啊,凡是不必多想,只要咱们小主子能平安降生,回头您想管什么闲事,奴婢都陪着您就是。”
良辰一听映兰笑她只管闲事,便抿着嘴,起身要修理这贫嘴的丫头。
☆、第二百八十章嫡庶有别
今儿易楚回来的倒也早,进门刚换了常服,便急着凑到良辰的身边,靠在了良辰的身侧。
良辰瞧着易楚,忍不住笑道:“好大个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越发的调皮了。”
映兰在一旁倒也不避讳着,端了热茶递上小桌,应和说:“少夫人好没趣,可知咱们少爷今儿想你们娘俩,想的好苦呢。”
易楚闻此,起了身,瞧着映兰说:“倒是映兰会说话,你可与我说说,你们少夫人今儿可有好好的吃些东西。”
“除了早上与少爷一同用了早膳,午膳前用了半碗莲子羹,一个时辰前用了些水果,膳食也比前几日多些了。方才还与我说,晚上想吃些虾饺呢。”
易楚听了这话,十分满意的点了下头,侧脸望着良辰,柔声说:“见你胃口好了,身子便是大好了,我方才回来时,特地去具味斋带了些金桔蜜饯回来,若是一会儿晚膳用的好,才拿出来叫你吃几粒。”
良辰闻此,只觉的好笑,可心里还是非常甜蜜,也愿意与易楚这样一直幼稚下去,便环着易楚的颈子说:“那咱们说好了,待会儿我一定多吃一碗饭。”
易楚听了良辰的话,便瞧了映兰一眼,映兰会意,赶着出去张罗晚膳了。
良辰见易楚今儿兴致很高,想着是有好事,便问了句:“相公今儿是撞见了什么好事,瞧你笑的都合不拢嘴了。”
易楚闻此,便应道:“倒也不是什么喜事。只是今儿与大哥商议去岭南的事,大哥说已经与公主报备,无论如何也要等公主诞下孩子,我俩再远行。所以算下来。我也还能多陪你两个月。”
良辰这几日心里老是慌慌的。听了易楚这话,心里便松快了许多,赶紧靠在易楚的肩头,“若是如此,与我来说,可是件大喜事。”良辰说着,抿了抿嘴巴,低声说:“这孩子怀的一波三折,若是再成日见不到你。我便更不安心了。算算等公主临盆时,咱们的孩子也过了三个月了,到时候胎像稳固。我也不怕再出什么乱子了。只一心一意的在家里等着你回来。”
易楚听了这话,只觉的窝心,便抬手揽过良辰的肩膀安慰说:“有些事情先前不急着与你说,可这事也不好瞒你,早晚是要知道的。”
良辰闻此,见易楚神情有些黯淡,十分担忧,略显不安的问道:“相公越是这样,我越是害怕起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可别瞒我了。”
易楚见良辰一脸的担忧,也怪自个沉不住气,可话既出口,便没有收回的余地,便握着良辰的手。尽量平和的说:“半个月前。刘妈不小心跌进井里去世了,我思前想后。怕你难过,便一直拖着没跟你说。”
良辰闻此,心里一凉,眼泪都快出来了,“怎么会,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这——”
易楚见良辰瞬间红了眼,似是要哭,便急着安慰说:“若是知你这样,我便不与你说了,快别哭。”
良辰虽然与刘氏交情不深,可刘氏对她的好她也一直记在心上,不敢忘记,否则也不会一次次的容忍梧桐的冒犯。可如今易楚竟告诉她刘妈死了,先前也没有一丝预兆,叫人一时半会怎么能接受。
自打良辰入了陶府,才懂得什么叫世事无常,虽然在她面前消失的人不止一个,可落到刘氏身上,还是叫她难以置信。
“刘妈走了,梧桐如何,怎不接她过来照顾,她一个人守着个空院子,可怎么熬得过。”良辰越想,心里越不安稳,便起身说是要去看看梧桐。
易楚哪能叫良辰再见梧桐,便拦着说:“她如今正伤心,谁也不愿见,这会儿正在二姐的院里住着,许是下个月便要回老家了。咱们也莫要再去打搅她,随她去吧。”
良辰闻此,难免有些纠结,只觉的易楚待梧桐不比从前了,虽然口中也说着关切的话,可眼神中却透着一丝淡淡的冷漠。
难道多年来盘踞易楚心中的梧桐,真的被赶走了?
良辰寻思着,虽然觉的可耻,却还是忍不住庆幸,自个好歹是胜了梧桐,有机会将她赶出易楚的生命了。
良辰到此,也不再提梧桐要回老家的事,想着离开也好,总比一直留在府上纠缠易楚叫人省心的多。
“相公既说了,我也不便去打搅梧桐的安生日子,便也随她去吧。只是我与刘妈好歹相识一场,她去世,我有孕在身,即便不能亲自尽尽心力,也该找人替我去拜祭一下。等明儿一早我便差青鸾去吊唁一下,总不辜负一场主仆的情谊。”
良辰这一番话,说的易楚心疼,即便到如今,他也不信刘氏就是要害良辰小产的真凶,只是如今人证物证具在,试问还有谁能花如此心思,去害一个老妈子和一个丫环呢。
到底是梧桐人心不足,要加害良辰,乳娘爱女心切,才站出来顶罪,以致惨死。
易楚寻思着,也不愿再提这事,便应道:“随你的意思去办吧。”
络盼居
玥茼端着洗脸的热水,进屋伺候尚氏梳洗。
尚氏坐在镜前,望着镜中自己日渐衰败的容颜,忍不住长叹了口气,拿起桌边的帕子,将镜子给盖住了。
玥茼进屋,只当做是没瞧见,便拧了热帕子,递到了尚氏手中。
尚氏也不言语,接过帕子,轻轻的揉擦着脸颊,神情十分的沮丧。
玥茼想这些日子以来,夫人总说自个老了,可试问这世上又有谁不会变老,只是貌美之人比普通人伤感多些罢了。
玥茼寻思着,也不想夫人多想,便有意岔开话题说:“我听底下丫头说,今儿瞧见了沈姑娘抱着小少爷在咱们院门口站了许久才离开,也不知怎得就没叩门进来。”
尚氏闻此,也懒得管这些,便说:“她也是个通透的人,有自知之明,知道我是不愿见她的。”
玥茼虽然对尚氏唯命是从,可如今也想替沈氏说说话,便小声念叨说:“沈氏好歹是咱们小少爷的亲娘,夫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不见沈氏不就是不见咱们慕凡少爷吗。”
“可别跟我提那孩子。”尚氏说着,将热帕子扔回了盆里,没好气的说:“想我尚芷容虽然统共就两个孩子,可娴儿虽非倾城之色,却也标致可人,岚儿就更不用说了。怎就会得一个生了六指的怪胎。”
玥茼闻此,只觉的夫人太过冷漠,小少爷即便生了六指,也是夫人的亲孙,夫人无论如何也不该这样说他。
“夫人何必总拿小少爷的六指说事,公主如今都不再忌讳此事,您何必揪着不放呢。”
尚氏今儿本就心情烦躁,又听玥茼在一旁说着不知轻重的话,便拍着桌子起了身,盯着玥茼说:“这屋里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好的不学,竟也学会了顶嘴。那沈氏狐媚男人也就罢了,怎么也将你这半老徐娘给狐媚住了。”
尚氏这话说的难听,玥茼听了心里既难过,也很不服气,却不想再惹的夫人恶言相向,便低着头不说话了。
尚氏发了一通脾气,心里也畅快了不少,瞧着玥茼,也觉的自己方才的话是重了些,便长叹了口气,坐会儿凳子上,望着玥茼说:“眼见岭南的铺子都开起来了,我这几日心里着急,你便躲得远些,省的我气不顺,再骂了你去。”
玥茼闻此,也不记尚氏的仇,还好心安慰说:“二少爷能得了分号,还不是有少夫人整日里使尽手段,哄着大少爷和公主给哄来的。倒不是二少爷有多大的本事。”
“我若是也能有个能言善道的儿媳妇,倒也省了不少心思。沈氏眼瞧着不中用,怎么也得给岚儿找一个能指望上的夫人,里外帮衬着才是。”
“夫人不必忧心,咱们小姐在宫里正得宠,等国丧期满,便让小姐求皇上做媒,怎么也要指个皇亲国戚家的小姐配咱们少爷才好。”
尚氏心里对这事早也想了千遍万遍了,想易娴如今虽在圣前得宠,可自个除了金银首饰,也未跟着沾光,想易娴在宫里都已经自顾不暇,哪有心思为易岚求些什么,赐婚之事,怕也指望不上。到如今还是要自个想法子才是。
玥茼见尚氏不说话,正疑惑,尚氏却忽然起身说:“我知易婉与司徒王妃有些交情,那王妃可是正经的皇亲国戚,若是易婉与她说说好话,易岚便多些结识世家小姐们的机会,我就不信凭我岚儿的样貌,再找不到比沐良辰还能言善道的贤内助。”
玥茼闻此,只觉的夫人这会儿是病急乱投医,想大小姐和少夫人是一个鼻孔出气,即便夫人亲自登门,怕是也不愿理会这样出力不讨好的闲事,夫人若是真为此事去找大小姐,怕是要碰一鼻子灰了。
玥茼心里清楚,却也不敢扫兴,只能默不作声的听着,由得夫人去了。
尚氏脾气也执拗的很,就是不信这个邪,只盼着易岚能争口气,叫他们都瞧瞧,即便是庶出的小姐少爷,也比嫡出的有出息。
☆、第二百八十一章结怨
隔日尚氏便吩咐玥茼备了些礼物,亲自去景馨园探病。
主仆二人刚到了景馨园门口,就瞥见筠芊打里头出来,便猜到淑颖这会儿怕是在此处。
尚氏本想打道回府,可既撞见了筠芊,淑颖和易婉早晚要知道她来过,若是她就这么走了未免落人话柄,显得心虚。便拦着进屋通报的丫环,径自进了屋去。
淑颖和易婉这会儿正靠在里屋软榻上说话,易婉心病压着,也疏于打扮,粉黛未施,长发披散在肩上,一脸的病态。
淑颖也好不到哪去,因为出门,才仔细打扮了些,即便擦了胭脂,也盖不住憔悴之色。
两人正相互安慰着,忽见尚氏进了屋,着实吓了一跳。倒是易婉反应更激烈些,盯着追进门的青秋呵斥说:“死蹄子,叫你看着门有何用,倒不如把眼挖了去。”
青秋从未听小姐说出这样狠辣的话,一时委屈,竟要哭了。
易婉见此,心里气恼,又要再骂,淑颖赶紧摆了摆手叫青秋出去了。
尚氏也从未见易婉发这么大的火,也不知这是病中的无名火还是冲着她而来的,也只站着不说话。
淑颖厌极了尚氏,也不愿与她搭腔,可这样一直僵持着,倒也不好,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易婉似乎平复了心情,与尚氏说:“庶母怎么有工夫来了,真是稀客。”
易婉这话虽未不敬,却透着浓浓的火药味,分明是不欢迎。尚氏想着这会儿并不是开口求易婉的好时机。今儿算是白来了,心里懊恼,却也要笑脸相迎。
“原知道婉儿病了,我成日里惦记。早想过来瞧瞧,谁知人上了年纪,身子也不中用了。成日里病着,一直也不得空,今儿早起,感觉身子稍好,便急着赶过来。还带了些上等血燕过来,原是娴儿孝敬我的。可想着这么好的东西,咱们平日里也不得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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