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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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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瞧着顾怀青怒气冲冲的样子,脸上依旧扬着笑,不但不受挫,还觉的他可爱,便在一旁继续调笑说:“若不是我脸上带伤,疼痛难忍,便没有那么容易放过你。顾怀青,我知道你也喜欢我,否则怎么会——”
“再在此处放肆,我便叫人撵了你出去。”
琉璃的话被生生打断,这会儿也失了些耐心,便柳眉一挑,一脸玩味的说:“管家说我放肆,可不知最放肆的是你自个。区区一个管家竟与府上的大小姐有染,你说咱们谁更放肆些呢?”
顾怀青听了这话,愣在当场。琉璃她,她怎么会知道。
“我瞧着是公主罚你罚的轻了,竟这般胡言乱语,可知祸从口出,再敢编瞎话,下次便该割了你的舌头。”
琉璃瞧着顾怀青只暗骂他啰嗦,便抬手打了个哈欠应道:“若是说死,我早就死里逃生多少回了,如今只算个还没死绝的人,顾管家觉得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还会怕什么割舌头。”
顾怀青见琉璃不吃硬的便也不想再威吓她,想着晓之以理该有些用,便又说:“我们大小姐命途多舛,刚出嫁一年丈夫便病终。如今回府已经是满腹的悲苦,你同为女人,怎就不能体会她的难处。一定要在背后侮辱她的名节。”
“管家你不必多说,我琉璃说话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我不管你与你家小姐好到什么地步,我只告诉你,我喜欢你,而且我敢肯定,终有一日,你也会喜欢我的。”琉璃说完。淡淡的笑了笑,回身道床边,将收拾好的包袱挂在臂上,抬眼瞧着顾怀青说,“此处早晚会变成我们的新房。管家不信,咱们就走着瞧。”琉璃说完扬着依旧肿胀,却神情倔强的脸,大步走出门去。
良辰虽接琉璃过来住,心里却提防着。
比起沈氏的柔顺,琉璃过于顽劣,胆子也大,若是不紧盯些,一定会生出事来。
良辰坐在榻上。打量着琉璃依旧肿胀的脸,问了句:“这两日药可及时上了药,怎么这会儿还肿的这么高?”
“原是公主院里的婆子有能耐,只将脸打疼,却不破皮肉,这样的伤是最难好的。”
良辰见琉璃没有一丝怕的样子。甚为无奈,便交代说:“你既知道疼,往后便少说话,学学你家姑娘的性子,温驯柔顺些,对你可没坏处。”
“奴婢若也学的乖巧温顺,少夫人可否做主,给奴婢赐婚?”
良辰闻此,有些讶然,这丫头该不会真的惦记上顾怀青了吧?良辰寻思着,是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便开脱说,“如今正值国丧,忌提婚嫁,这话若是叫旁人听去,可是要被抓去杀头的。”
琉璃听了这话,有些不甘心,正要再求,良辰便先一步安抚说:“这不还有三年的光景,你只要安分守己,转转性子,到时候有心之人便先你一步求我了,也不用你这般筹谋了。”
琉璃想也是这个理,那顾怀青虽然这会儿矜持,但早晚是她裙下之臣,便不再多言,又听良辰交代了几句,便随青鸾下去了。
青鸾刚领着琉璃出了院子,就听见小酌在与些粗使丫环学话说,“就是沈氏身边那个丫头,真是好没羞,哭着喊着叫咱们少夫人嫁她出去,心里啊,只惦记着男人。”
那些粗使丫环,也都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听了这话,不免脸红,也不搭话,只顾着听小酌说。
青鸾见小酌失了体统,便轻咳了一声,叫她发觉。小酌听见青鸾的咳嗽声,回头才见青鸾领着琉璃已经到了近前,虽然是背后说人闲话,却面不改色,摆出一副主子的样子,与青鸾说:“你怎么领她过来了,她那么喜欢男人,应该把她送去东边小厮的院里同住才是。”
青鸾闻此,也不想与小酌耍嘴皮子,只回道:“少夫人吩咐叫琉璃先住你屋里去,你赶紧领她过去安顿吧。”
小酌听了这话,一脸的不情愿,口中念叨了句,“少夫人也忒疼我了,将这扫把星送我这来了。”说完,还白了琉璃一眼。
琉璃瞧着小酌,一份淡然的模样,似乎并未因小酌方才的出言不逊气恼,只闭口不言,静静的站在青鸾身后。
小酌见琉璃定定的瞧着她不说话,心里也发毛,便急着与青鸾说:“我这会儿带着宝雀和申儿住,屋里已经够挤了,你屋里不就你与你妹妹两个用着,就让她住你屋去吧。要么送去掌事屋里或是陆嬷嬷屋里也成,她俩都是独住,屋里可宽敞的很。”
青鸾见小酌多事,有些不耐烦,也没给她好的,便应道:“既然你那么多主意,憋在肚子里也可惜,不如去少夫人处说了才舒服。”
小酌知道少夫人不待见她,即便是去了也是自取其辱,也没再说,便瞥了琉璃一眼,叫她跟来。
青鸾见差事办完了,也未跟过去,便回屋回话去了。
宝雀和申儿见此,也一路跟着小酌回了房去。
小屋四四方方虽然不宽敞却也整洁,小酌一进屋,便指着靠窗边的那张空床说:“你就睡那吧。”琉璃闻此,也未应声,便过去将包袱放下了。
小酌见琉璃自始至终都不说一句话,便与宝雀说:“我瞧她不只被公主掌嘴,恐怕连舌头都打烂了。”
宝雀听了这话,偷偷瞥了琉璃一眼,心里颇为紧张,只怕琉璃发怒,与小酌掐起架来。
可琉璃似是没听见一般,只顾着埋头整理东西。小酌见此,只以为是琉璃怕了她,更加明目张胆的欺负起人来,原还是小声,如今也开始大声嚷嚷说:“咱们屋里住进来这么个人,大家可赶紧将自个的银子首饰都给藏好,免得哪日被偷了,可后悔莫及了。”
申儿胆小,见小酌越来越过分,便上前揪了揪小酌的衣袖,叫她别再说了。
可小酌还觉的不痛快,依旧扬着嗓子说:“申儿你赶紧去咱们院里知会大家一声,让大伙也仔细自个身边的东西,可别马虎大意了。”
无论小酌说出怎样难听的话,琉璃一直安之若素的模样,不被其扰,出去打水洗脸上药之后,便和衣到床上躺下了。
小酌见此,气恼的不行,便快步上前将窗户打开,阵阵寒风,瞬间灌进了屋里,连小酌自己都打了一个寒颤。
宝雀和申儿见此,赶忙劝说,小酌哪抹得开面子再将窗户关上,便径自出了屋去。
眼见小酌走了,宝雀立刻上前将窗子给关上了,申儿在一旁瞧着,这才松了口气。
琉璃依旧不说话,缩在被子里闭目养神,与往日蛮横的样子,实在大相径庭。
宝雀和申儿也不愿与琉璃在一处,在屋里连大气都不敢喘,也只好去旁的丫环屋里先躲着了。
夜里,良辰和易楚都梳洗完,正准备就寝,便听见一阵急促的叩门声。
映兰闻此,有些微怒,想这大夜里谁那么不长眼力,便没好气的问了句,“谁呀。”
“掌事,我是申儿,西院出了事,奴婢得回了少爷和少夫人的话。”
映兰一听不好,赶紧要进屋回良辰的话,良辰听见声响,正掀开幔帐出来,也听见了申儿方才的话,便示意映兰开门,叫申儿进来。
申儿初进门还有些恍惚,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回话说:“少夫人,小酌姐姐的嘴巴不知为何肿了起来,话也不能说,连气都喘不匀,我听院里的丫环说,是中了邪——”
“不许胡说。”映兰闻此,白了申儿一眼,“大正月里,尽说些不吉利的话,看我不打你的嘴。”
“算了,她也是吓急了,你说小酌的嘴肿了,她事先可吃了什么东西?”
“回少夫人的话,咱们院里的下人,托您的福,每晚睡前都会喝碗热姜汤驱寒,除此之外,咱们也未见小酌姐姐吃什么,或许她自个吃了什么,奴婢真的不知道——”
良辰大概也知道出了什么事,也未多想,便吩咐申儿说:“你去请宋师傅过来一趟,仔细些,别惊动了其他人。”
申儿闻此,赶忙应下,便急着出去了。
映兰只怕丫头们急了会吵嚷起来,便与良辰说,“少夫人先歇下吧,我去西园看看去。”
良辰闻此,也不愿挪动身子,便吩咐说:“我这会儿也不累,还想与你们少爷说会儿话,你瞧完之后,便过来回个话。去,多披件衣裳,省的回来喊着冷。”
映兰听了这话,赶紧去架子上取了件斗篷披上,便急着往西园去了。
良辰回里屋,易楚正靠在软榻上,又拿起了原先已经合上的书,问道:“又出了什么事?”
“小酌似是吃伤了东西,嘴巴肿了,想着没什么大事,相公先睡吧,我等映兰回了话就睡。”
☆、第二百七十章雁惠山庄
易楚哪舍得良辰一个人坐着,自然不会答应,没有挪动身子,反而开口安慰说:“咱们院里人多,事便多,如今既有映兰盯着,你也不必事事亲力亲为,也该好好过几天逍遥安逸的日子了。”
良辰知道易楚是心疼她,便笑着应道:“只要是与你在一起,我每日都是逍遥安逸的。”
两人正说着,却见陆氏叩门进屋回话。
良辰待陆氏还算客气,没等她行礼,便叫她免了。
陆氏这大夜里过来回话,怕也是为了西园的事情,良辰心里琢磨着,只是吃坏了东西的小事,也用的着如此兴师动众,便问道:“陆嬷嬷有话便回吧。”
“回少夫人的话,奴婢方才自作主张将申儿给拦了下来,没叫她去请宋师傅来。”
良辰闻此,虽然有些讶然,可陆掌事办事稳妥,这样安排必然有原因,也没问,只示意陆掌事说下去。
“奴婢如此,实在是家丑不可外扬,因为奴婢方才仔细瞧过小酌的嘴巴,绝对不是吃坏了东西那样简单,明明是中了滴水观音的毒。”
“中毒?”良辰闻此,才知事情严重,想着丫环们平日里吵吵闹闹也是常事,多大的恩怨,竟能下毒害人。
良辰寻思着,也坐不住,便急着与陆氏说:“嬷嬷糊涂,即便是家丑,也不能误了小酌的性命,赶紧去请宋师傅来瞧瞧看还有没有的救。”
易楚见良辰急了,赶忙安抚说:“我原在书上看过,说是滴水观音滴下的汁液有微毒。粘在身上,会叫人皮肤红肿痛痒难耐,可三五日便会消肿。那毒汁也只有大量服下,才会要人性命。陆嬷嬷既说不用叫宋师傅过来。看来小酌是中毒不深,可以自行康复。”
良辰闻此,这才松了口气。瞧着陆氏,一脸的询问。
“正如少爷所言,奴婢瞧着小酌的模样,似是只沾了几滴,不出三日便会好了。只是那汁液沾在舌上和唇上,可是麻烦,消肿前怕是也吃不下饭了。可是受罪。”
良辰寻思着,想这事早不出,晚不出,偏偏琉璃一来就出了这样的事,想必一定与琉璃脱不了干系。只是这会儿夜深了,也不好闹出什么动静,便吩咐陆氏说:“嬷嬷既然懂得小酌中了何毒,以前怕也是见识过,这几日嬷嬷别做旁的差事,便将小酌给我看好了就是。”
陆氏闻此,赶忙应下,不敢再打扰良辰他们歇息,识相的退了下去。
易楚见良辰神色凝重。只怕她动了气,便开解说:“小酌为人莽撞,许是自个不小心沾上的,未必就是旁人加害的。”
“咱们院里原先只在书房有盆滴水观音,只因长的不好,年前就搬走了。小酌她又如何会不小心沾上?若非有心之人。怎会知道拿滴水观音去害人,我想这事多半是琉璃那丫头使得坏。”
“她刚被公主责罚,又是初来乍到,怎会有这心思?”
“相公是没见识过这丫头的厉害,连杀人的胆量都有,只是下毒而已,她自然做得出来。”
易楚打小在众人的关怀中到如今,实在无法洞悉人心的险恶,这些日子府上出了不少事情,他原也是旁观者的姿态,站在一旁唏嘘。到如今连静园都生了这样的事,怎能叫人不心惊。
易楚寻思着,赶紧牵过良辰的手,叮嘱说:“若是查明下毒之人真是琉璃,便赶紧将她撵出去,这样的人,不光咱们院里,咱们府上也是留不得的。你如今有着身孕,凡是都要加倍仔细,咱们不如还去昱灵山庄住着,我也安心些。”
“琉璃虽然泼辣了些,却也是个知恩图报,恩怨分明的人,今儿这事一定另有隐情,咱们先不说,明儿个听映兰怎么说。”
易楚闻此,虽然心里依旧不安,却只能应下,扶着良辰去歇息了。
第二日一早,映兰便急着过来回话。
良辰听了映兰的话,就更肯定这事是琉璃所为,怎奈何没有确实的把柄,也不能光凭猜想就抓她来兴师问罪。况且小酌遭这份罪分明是咎由自取,眼见琉璃伤成那样,还未动恻隐之心,只一心的数落轻贱,可不是该让她吃点苦头,叫她长长记性。
映兰与良辰似想到了一处,原也早想收拾小酌,怎奈何少夫人有孕,若是小酌吃了暗亏,一定会将事情闹大,扰了少夫人的清净。如今琉璃这一计倒是妙的很,只叫小酌有口不能言,有苦说不出,也算是给她出了口气。
良辰虽觉琉璃用下毒这一招,实在下作,可沈氏如今身子刚好些,事情闹大,公主一旦发怒,迁怒了沈氏,可是得不偿失。所以对外只说小酌是吃伤了东西,对滴水观音之事绝口不提。也私下里叫琉璃进屋来问话。琉璃倒也不隐瞒,承认此事确实是她所为。
良辰见这琉璃有些骨气,也不愿追究,只警告她下不为例,这事也算了了。
事后良辰也不放心琉璃再跟小酌一处住,便叫她去与陆氏同住。
陆氏为人冷淡严厉,琉璃也不敢造次,两人一处住着,也是相安无事,良辰这心这才算安稳了。
眼看到了年初八,良辰和易楚应邀去了城外雁惠山下的农庄,如今的农庄亦不是先前那般陈旧萧条,大门重修过,也新挂了块匾,名曰:雁惠山庄。
良辰想这名起的倒大气,竟与这山同名,到让真正在山上的那些别院山庄黯然失色了。
乔庄主知陶家少爷少夫人莅临,携夫人亲自出庄迎接。其间少不了说些寒暄的客套话。眼见庄里今儿热闹,达官贵人是来了不少,乔庄主和乔夫人也是忙得焦头烂额。
良辰与易楚都不爱应酬,只独辟了间向着山野的屋子,煮茶谈天,不管外头的喧嚣,躲在屋里偷闲。
良辰这次来丫环只领了映兰一个,小厮则带了少轩和祈昌。
良辰稍作休整,便叫映兰喊了顾尧过来,急着要去看看澄儿。
易楚知道良辰今儿过来,就是为了见见澄儿,也未拦着,只叫映兰好生照看着。
顾尧念着少夫人有孕,都捡着好走的路走,怎奈何澄儿住的实在太偏僻,一路走下来,良辰却有些气喘吁吁。
澄儿这会儿正站在屋外的高处,眺望田庄里热闹的人群,远远就瞧见顾尧迎着少夫人过来了,十分惊喜,赶紧快步迎了上去。
良辰见着澄儿往这边来,也加快了脚步,却不比澄儿的腿脚快。
澄儿还未走到近前,便要伏地给良辰行礼。良辰见此,赶紧招呼顾尧,顾尧也赶着上前将澄儿扶了起来。
澄儿避讳着,立刻将自个的手臂从顾尧手中抽了出来,往后躲了一步,一副拘谨的模样。
良辰看在眼里,也是唏嘘不已,想感情这事也真是勉强不得,顾尧为澄儿如此付出,依旧换不来澄儿哪怕一丝的垂青,实在是可惜了。
良辰想着,也不愿气氛僵在那里,便拐了映兰一下说:“你们岚少爷不是叫你给顾尧带的东西吗,还有话要传,你赶紧将东西帮顾尧送过去,我留在这里跟澄儿说说话。”
映兰明白少夫人的意思,赶忙应下,领着顾尧离开了。
眼见两人走远,良辰只觉顾尧可怜,忍不住数落了澄儿一句,“你这又是何苦?”
澄儿闻此,只低下了头,轻声应道:“奴婢虽然出身微贱,人微言轻,到底不愿轻贱了自己,随意许了谁去。”
良辰原以为在农庄中历练,日子久了澄儿自然就想开了,没想到这丫头依旧未变,到底还是心比天高,却无奈命比纸薄。
澄儿见少夫人不说话,也怪自个方才话多,赶紧上前扶了良辰说:“听闻少夫人有孕,奴婢欢喜了好几日,山上风凉,咱们也别站在外头,进屋去说话吧。”
良辰闻此,只点了下头,便随澄儿往山间木屋里去。
两人刚进屋,良辰就见一道白光窜到跟前,仔细一瞧,竟是一条一米见长的白狐,只见那狐狸摇头摆尾,就如家狗一般,见着澄儿只往她怀里钻。
澄儿也似喜欢极了这白狐,蹲下身来,抚摸着白狐的脑袋和颈子,似是与人说话一般与白狐说:“只这么一会儿不见,就想成这样,真是个傻丫头。”
那白狐听了这话,前爪拜倒在澄儿脚边,低声哼哼着,瞧那小模样,便像是人一样,眯着眼睛笑呢。
良辰见这白狐是个灵物,也很是喜欢,便挪上前去想要摸摸它。
白狐原就发现了良辰,见良辰走进,十分的紧张,赶忙往澄儿身后躲了躲,一副怯生生的模样。
澄儿见此,赶忙与白狐说:“白儿不怕,少夫人是好人,不会害你。”
那白狐似是能听懂澄儿话,竟从澄儿身后出来,慢慢的靠近良辰。
良辰见它这灵巧的模样,也想与之亲近,便俯下身来,学着澄儿的模样,唤道:“白儿不怕,过来叫我瞧瞧。”
白狐听了这话,慢慢靠到良辰身边,闻了闻良辰,忽然一怔,又往良辰身边靠了靠,将大耳朵贴在良辰小腹上,动了动耳朵,便低头舔了舔良辰的手。
☆、第二百七十一章山中奇遇
澄儿见白狐与良辰颇为亲近,只觉的有缘,便说:“这白狐原是网来饲养,为冬猎准备的,可打开圈舍放归那日,其余的狐狸都狂奔逃命去了,只有它留在圈舍里徘徊。我便进去赶它,它却趴下来不走,还舔了舔我的裙摆。我这才发觉,这狐狸是念着我连日来喂养它的恩情,不愿离开呢。”澄儿说着,抬手摸了摸白狐的颈子,“我见它是个有情有义的狐狸,便把它留下作伴,怕它顽皮,扰了旁人,才领它搬来这山脚下住下,也叫它能时时到山上跑一跑。”
澄儿说完,只怕良辰总是蹲在地上不好,伤了胎气,便挥开了白狐,小心的扶良辰起来。
“少夫人舟车劳顿,可别总是蹲着了,房间简陋,您凑合坐下吧。”澄儿说着,便要扶良辰去桌边坐下。
白狐似是与良辰结缘,也亦步亦趋的跟了过来。澄儿只怕白狐活泼好动,惹得良辰不舒服,便与白狐说:“我与少夫人说说话,趁今儿捕猎的时辰未到,你去山上跑一跑,可记得号角响前赶紧回来,也仔细山上新放的捕猎夹。”
白狐似是听懂了澄儿的话,撒欢似的在地上转了几圈,澄儿见此,埋怨了句,就知道玩,便也笑着去将门打开,放白狐出门去了。
良辰见这一人一兽,十分有默契,也觉的神奇,便打趣说:“这人生的美,连动物见了都更加亲近些。澄儿果然是倾城之貌呢。”
澄儿闻此,有些不好意思,赶忙应道:“少夫人真会笑话我。方才白儿明明更亲近您些,我与它只是饲养的恩情罢了。”
“想着白狐是有些灵性的,怕是探出了我有孕,才对我那般的温驯。这白狐是个灵物。在你身边伴着,我也安心些,省的你成日里寂寞。”
澄儿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抹悲凉,“在这山野虽然少人说话,也不寂寞,每日站在门口看看景色,日出日落,日子过的也很快,只是红颜易老。少夫人下次再来,一定看的出奴婢老了。”
良辰原是叫澄儿与她姐妹相称的,可是经了这些事,澄儿怕也开不了口喊姐姐了,良辰心里也替澄儿可惜。想这丫头但凡是将心气放低些,凭着与公主的表亲身份,嫁入世家大族也是不成问题的。可澄儿非要比着公主,一定要嫁入皇族才甘心,如今落得如此,也是天妒红颜了。
“这样的话往后可别说了,你是公主的亲表妹,她怎么舍得你一直住在这里,原只是一时之气。你只要耐住性子,总有离开的一天。”
“离开?我宁愿一辈子在这荒野之中孤独终老,也不愿配与下人草草一生,少夫人,我不愿见顾尧,求您。求您叫他回去吧。”
良辰见澄儿似要哭了的模样,也十分痛心,方才明明是要帮顾尧说话,这会儿话到了嘴边也说不下去了。
想这男女之情,是世间最没有办法强求的事情,顾尧对澄儿死心塌地是有目共睹的,澄儿却一再辜负,在旁人眼里实在太过狠心。可在良辰看来,澄儿却不是那样一个无情的女子,只是对归宿太过执着,执着到了自私的地步,眼里便再没了旁人。
“岚少爷原是在铺子里给他谋了个活,可他放心不下你一个姑娘家独居在这里,便给推辞了去。想着顾尧原是与你一样死心眼的人,认定的人和事,一定不会放弃,你有你的坚持,他也有他的决心。我没有办法改变他的决心,就如同无法改变你的选择。你叫我怎么说服了他去?”
澄儿闻此,心下烦躁,也不知如何应下良辰的话,正纠结,忽听窗外号角声响起,今儿的捕猎算是开始了。
澄儿一惊,只觉的不好,便急着与良辰说:“今儿的捕猎,比原先早了半个时辰,白儿它如今怕是还在山上玩,少夫人且等等,我去唤它回来。”澄儿说完,没等良辰应声,便转身奔出门去。
良辰见这情形,有些慌了神,想着刀剑无眼,只怕澄儿没救到白狐,自个却被伤着,便急着跑出门去,喊澄儿回来。
可那澄儿腿脚快,等到良辰跑出门去,澄儿已经跑出去了老远,匆匆奔进了山林。
良辰环顾无人,又听见林中阵阵马蹄声和野兽的嚎叫声,想着若是这会儿现去喊人,怕是来不及,于是便自个朝着澄儿奔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良辰从未进过林子,如今身怀有孕,身子越发的重了,即便拿出十足的力气,也追不上澄儿。
良辰便边走边喊着澄儿和白儿的名字,只盼着能寻到一个也是好的。
虽然正直冬日,可这林子因为植被密集,就算灌木和树丛的叶子都落光,也还是一望无际。
良辰记得来时的路,小心的往林子里边走。约么一炷香的时间,良辰听到一阵铃铛响的声音,想着许是捕兽夹逮到了什么东西,便寻着声音过去了。
拨开杂乱的树枝,只见一只半大的花狐狸被捕兽夹夹住了后腿,正挣扎着要逃。见着良辰,便如发了狂一般,越发激烈的挣扎起来,似是要将自个的后腿扯断。
良辰见这狐狸呲牙咆哮,凶的狠,本想转身离开。只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今日叫她撞见了这一幕,怎能见死不救,便俯身蹲在地上,与那狐狸说:“你别怕,我是来救你的,只要你不咬我,我就帮你松开那东西。”
那狐狸本就吓急了,又并非通人性的灵物,见着良辰靠近,更加焦躁不安起来,爪间的捕猎夹发出阵阵铃铛响。
正当良辰束手无策的时候,忽听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良辰只怕是猎人来收猎物,只做个噤声的手势叫花狐狸别挣扎,谁知那东西许是知道危险近了,竟不顾疼痛,挣扎着跳起,却被捕兽夹夹的十分痛苦的呻吟起来。
听着马蹄声太近了,那花狐狸悲鸣一声,竟回身啃噬自己的后腿,似是要将自己的后腿咬断,逃命去。
良辰见这情形,吓的整个人都在发抖,正失神,听感觉一阵冷风吹过,马就停在了自己的身后。
良辰只觉脊背发凉,正要起身回头与猎人解释,便听一漠然的声音响起,十分生硬的说:“你胆敢偷拿我的猎物,可不怕我将你一同射杀。”
良辰闻此,一个激灵起了身,回身望着马上的男子,一惊,心瞬间揪紧。
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二皇子。
良辰见这二皇子架了箭在弓上指着她,似是真要对她下毒手,有些慌了神,正往后退几步,险些摔倒。
二皇子没想到能在山间遇见良辰,实在惊喜,便放下了弓箭,纵身从马上下来,急着朝良辰走去。
良辰见此,越发的慌了神,赶紧拦到:“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我就——”良辰想着二皇子本就想杀了她,自个即便以死相逼也是徒劳,只能僵在那里。
那二皇子只怕良辰再跑了,便没再上前,只问道:“我先前见过你,你是谁,怎么既能出现的宫里,又能在这林子里来去。”
良辰见自个果然被二皇子认出,只怕连累陶家,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只能说谎,“我是沁怡公主身边服侍的丫头,原在公主身边伺候,可因手脚粗笨,惹得公主不悦,便被打发过来这里豢养狐狸野兽了。”
那二皇子闻此,似是很高兴,念叨了句,“我说呢,原是沁怡身边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奴婢叫澄儿。”
“澄儿,澄澈干净,是个好名字。”二皇子念叨着,脸上难得露出了笑颜,便拨开草丛,望着那只后腿已经血肉模糊的狐狸,抬起手中的弓,就要击打它。
良辰见此,也顾不得害怕,赶紧上前拦到:“这狐狸已经这般惨状,你竟还要杀它,怎么这般残忍。”
二皇子闻此,一脸玩味的瞧着良辰,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良辰极其厌恶这样残暴的人,明明知道,也有意别过脸去,没好气的说:“我一个奴婢怎识得贵人。”
“好,我早晚叫你知道我是谁。”二皇子说完,一把下去,将还在挣扎的狐狸打晕了过去。
良辰见此,恨不得冲上去与二皇子拼命,谁知二皇子却不紧不慢的上前,将这狐狸爪间的捕兽夹解开,并没有捆绑,径自起了身。
良辰望着二皇子,原还气的发狂,这会儿也没气了。
“都说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方才打晕这畜生,是怕给它解捕兽夹时被它伤着,你却一副疾言厉色的模样,也忒泼辣了些。”
良辰闻此,只觉的不好意思,只能低声应道:“我代狐狸,谢尊驾的救命之恩。”
二皇子听了这话,才摆了摆手说:“我今儿还有公务在身,也没空闲与你在此处说话,你只安心在这里等着,咱们早晚还有再见的一日。”二皇子说完,又瞧了良辰一眼,眼中闪烁着淡淡的得意。
随即回身潇洒的上马,向良辰浅浅一笑,便策马离开了。
良辰竟不知二皇子并非表面看起来那般的严厉,也有动恻隐之心的时候,也算是不太讨厌。只是那句早晚还有相见的一日,还是不要了,否则这二皇子知道自个骗他,这小命可是要交代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委曲求全
良辰眼见时候不早,想着澄儿许是已经找到了白儿回去了,若是回去发现她不在,怕是要担心了,于是赶紧找了些干草,将晕厥的花狐狸先盖起来,免的它醒来之前,再被其它的猎人发现。
良辰回来小木屋时,澄儿依旧没回来,良辰着急,正要去喊人帮忙,正撞见易楚领着映兰他们过来。
良辰见此,赶忙迎了上去,没等说话,映兰便上前扶了良辰说:“澄姑娘方才在山上,不小心跌伤了脚,顾尧刚背她回来,正上药呢。”
易楚见良辰风尘仆仆的样子,赶紧上前牵过良辰的手,“若是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我便陪你过来了,省的你一人在这小屋里苦等这么久,瞧这手凉的。”易楚说着,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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