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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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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就随它去吧,我觉的公主的安排是最好的。”沈氏说着,望着易岚淡淡的笑了笑,“常夫人身份尊贵,我本就高攀不起,这个义女的名分我也不想占,我沈嘉萝便只是沈嘉萝,不想再与常家沾染毫分了。”

易岚听嘉萝这话虽是在抬高常夫人,可这语气分明有些许轻蔑,心中顿生疑惑。可这门亲戚到底认不认,也还是嘉萝做主,她既都这么说了,便只得应下。

沈氏见易岚点了头,心下也舒了口气,回想这几个月来在常府生不如死的日日夜夜,便恨毒了常浅音。若不是良辰那次偶然得见,帮衬了些,自个也不知有没有命活到现在。

可她与常浅音的恩怨,是不能与易岚说的,否则易岚对她起了疑心,下半辈子便只能在猜忌中度日了。

沈氏想着,便挽起易岚的手,柔声说:“易岚,等月子坐完了,我便带着孩子一起搬去昱灵山庄住下,那里僻静无人,孩子有残缺的事也不会这么快传出去。你若是想我们母子,便隔几日去瞧瞧,想事到如今,还是我对不住你,我——”

“可别胡说,月中最忌愁思。孩子是生了六指,却并非残缺,你也听良辰说过。这孩子天赋异禀,将来一定会有所建树,我信她说的话。”

沈氏听了这话,也轻点了下头。“少夫人的恩我也会记在心上,咱们来日方长,总有机会报答的。”

易岚闻此。瞧着沈氏温柔的笑了笑,抬手轻轻的拨开了沈氏额前凌乱色碎发,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的印了一下。

良辰和易楚回府时已是时近傍晚,这会儿淑颖已经回府,正在公主处请安。

良辰领着陆雁荷回府,事先没报备,便也要想个由头。去与公主说了,便吩咐青鸾跟着,叫映兰领着陆雁荷回去好生给安排个住处。

对于陆雁荷回府的事,映兰原是抵触的,可先前与良辰将话说开了。别说一个陆雁荷,就是十个她也容得下。毕竟这陆雁荷无论曾经是谁,如今也只是她手底下的一个嬷嬷,这静园除了二位主子,便是她说的算了,自然是人越多,越显出她的威严。

良辰去公主处请安,只说是从沐府带回了个合心意的嬷嬷,要留在身边贴身伺候。

沁怡公主闻此。只觉良辰大惊小怪,说只是个丫头而已,往后这样的事便不用再回她了。

陆雁荷的身份,公主不知,可府上的其他人未必不知,良辰又与淑颖陪着公主说了一会儿话。便一同告辞离开了。

良辰刚出锦华园,淑颖便将她拉去了一边的僻静处,急着问道:“妹妹可知那陆雁荷是谁?”

良辰瞧淑颖这神情,该也知道陆雁荷的身份,也不做隐瞒,十分爽利的回道:“我知她是婆婆的庶出妹妹,如今也算我们的姨母吧。”

“妹妹既知道,怎么会领她回来。可知你大哥他们都不待见这人,当年也是在婆婆去世不久,就被庶母撵出去的。”

“不瞒姐姐说,我接陆氏回府,没有旁的目的,只念着我有孕在身,身边不能没个会照料的人。陆氏是婆婆的亲妹妹,我腹中的孩子便是她的亲外甥,无论如何她都是不会害我的。这些日子咱们府上生了不少的事,我这心里实在不安,只怕这孩子会有什么闪失啊。”

淑颖闻此,瞧着良辰,犹豫了半晌才说,“妹妹既有这心思,怕是对府里的谁不放心,先前婉妹妹与我提过,也叫我对这人起了疑心,怎奈何拿不住什么确实的把柄,又加之她女儿在宫中的地位如日中天,也不便平白得罪了她去。只是妹妹信我,无论如何,姐姐一定会帮你好好护着这孩子,不让旁人欺负了你。”

淑颖的意思不言而喻,良辰也算放下了一份心思,毕竟提防尚氏的话从婉姐姐口中说出,才是最适宜。淑颖姐如今有这意识,也是大幸,眼下分清了是敌是友,一切便变的明了了。

“良辰能得姐姐庇佑,是福气,回头姐姐来我院里坐坐,咱们再多说会儿话。”

“今儿回府,父亲母亲也叫我给你捎了些礼物,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孩子初习字时用的笔和砚台而已,想着楚弟聪慧,孩子该是打小教习识字作画的,我家旁的没有,这些倒是多的很,等明儿得了闲,便给妹妹送去。”

“段家长辈想的周到,妹妹儿时顽劣,父亲管的不严,到如今也只略识得几个字,这画就更别说了,可是一窍不通的。妹妹知道姐姐书香门第,回头孩子出世,这字画也得姐姐教了。”

淑颖喜欢孩子,良辰一提,自然是乐意的,“妹妹都说了,我便应下了。”

“姐姐别先应下,许是我孩儿该学习字之时,姐姐与大哥的孩子也能满地跑了,到时候姐姐自顾不暇,哪有心思管我这一边。”

淑颖做梦都想要一个孩子,良辰这么说,确实将话说进了她的心坎里。

两人又在廊上稍说了会儿话,便各自回去了。

良辰回去时,映兰已将陆氏的住处打点妥当,良辰很满意,便吩咐青鸢将院里的丫环小子们都喊进屋来,叫了陆氏给众人认识。

陆氏再回陶府,地位已经不比从前,在静园已经不能掌事,只是个贴身侍候的嬷嬷而已。

陆氏知再回陶府已属不易,早就不在乎这些虚名,便叫众人喊她陆嬷嬷就好。

良辰先前与陆氏已经有了默契,即便只叫她作个嬷嬷,也不会亏待了她,既不用她端茶倒水,也不用她洗衣上夜,只独辟一处,好好的养着就是。

良辰到如今心思也比往日重些。她接陆氏回府,并非念及骨肉亲情,无非是想壮大自己的势力,凭自己的力量压制住尚氏的气焰,否则来日陶美人真有了身孕,得以层层晋封,恐怕连公主都无法奈何她了。

良辰靠在软榻上,长叹了口气,想着自从有了腹中这孩子后,想的便比往日多不少。孩子生在世家,能否得势,全靠母亲的筹谋,虽然自个并不是心机深沉的人,可这世上哪个不亲,不心疼自个的孩子?

所以打今儿起良辰便打定了主意,往后处处都要更加稳妥仔细,哄着公主,拉拢妯娌姐妹,势必要做的滴水不漏,再也不能让人暗害了去。

第二日,良辰起的早,陆氏很长眼力,一早便侯在门口,随今早伺候梳洗的青鸢和小酌一同进屋伺候。

良辰见陆氏来了,便寒暄说:“陆嬷嬷怎么不多睡会儿,咱们原不是说好了,不用你伺候的。”

“少夫人看重奴婢,已经是给脸了,奴婢怎能游手好闲,白赖在这里。想着奴婢这些年来早起惯了,躲在屋里也闷得慌,还不如来伺候少夫人梳头呢。”尚氏说着拿起梳子小心的梳理着良辰的头发,边梳边说,“少夫人的头发又黑又亮,与咱们已故夫人的头发是一样的漂亮,想她若是还在世,一定会很喜欢少夫人的。”

良辰听了这话,也觉的遗憾,便应道:“听说婆婆是个大美人,为人又慈善,我没福气侍候,着实可惜。”

“是呀,姐姐她——”陆氏说着,自知失言,赶紧改口说:“夫人确是个美人,眉眼与婉小姐倒是十分相似,性子更像楚少爷多些,处事却如大少爷一般果决。”

良辰听了陆氏的话,只觉已故的夫人确实是个难得的佳人,可自古红颜多薄命,实在是可惜了。

易楚这会儿亦起了,隔着幔帐也听到了良辰她们说话,心中不禁感慨,也念起母亲来。便径自掀开了帘子出去。

“母亲不仅是个美人,还是个才女,我这书画和琴艺,也都是母亲手把手教的。”

陆氏闻此,回身看着易楚,眼中满是柔软,便应和说:“正如少爷所言,奴婢记得大少爷打小就是由老爷亲手调教的,所以儿时并未研习书画,小小年纪便去了铺子里历练。夫人性子高洁,却也不愿孩子太小便沾染了铜臭味,便与老爷商议,若是将来再有了孩子一定要亲自教养。到后来婉小姐和楚少爷接连出生,都是夫人亲自教养了。”

良辰听了这话,回身望着易楚,笑了笑说,“到不知还有这段往事。”

“莫说你不知,连我也不知这些呢。”易楚说着瞧了陆氏一眼,“少夫人既然喜欢你,你便仔细伺候着,这静园莫敢有人不敬你。”

陆氏原在陶府时受惯了冷言冷语,如今也能与孩子们好好说话,十分的知足,即便孩子们不愿认她这个姨母,只作个丫环守在他们身边也是好的,毕竟在这世上,也只这几个亲人罢了。

易楚何尝不是念及亲情,才答应良辰接回陆氏的。陆氏好歹是母亲娘家唯一的亲人,母亲生前厚待她,若是她过的不好。母亲在天之灵怕是也不会安稳,倒也是良辰想的周全。

☆、第二百六十七章请柬

易卿说是正月里头不议事,却还是把易岚和易楚都喊去了书房说话。

良辰闲来无事,便叫着院里的丫头进屋陪着剪窗花玩。

这静园里原是小酌剪的窗花最精致,可青鸾是个有心思的丫头,知道少夫人喜欢这些小玩意,没差事的时候,便当个手艺似的练,今儿剪的喜上眉梢,虽然样式简单,却别具匠心,一对登梅的喜鹊相依相伴,到更曾添了些许的人情味。良辰喜欢的不行,便吩咐小酌赶紧拿了贴去床头上。

小酌今儿手又不顺,原也是剪了几个好的,可每每正得意的时候,便给剪短了。如今少夫人对青鸾的窗花赞不绝口,可不是打她的脸,谁不知这静园她小酌的窗花剪的最好。心里有气,便捧着那窗花,装模作样的跌了一跤,那窗花便不偏不倚的落在了烧的正旺炭火里。

陆氏见此,赶紧起身斥责了小酌几句,说她这大正月里也不知仔细些,燃了窗花可是不吉利的事。

良辰心里明了,放才的事虽小,却不是个意外,小酌心里有气,早就看青鸾不顺眼,今儿也是沉不住气,何必做的如此明显。这些个院到底是小酌在一直在兴风作浪,搅的映兰和青氏姐妹分帮结派。还好映兰转了性子,与青氏姐妹化敌为友,否则还不知要再闹出什么事呢。

良辰原先还犹豫着小酌的去留,如今也是打定主意,留不得她了,只是这大正月里。不好行事,便也佯装无事,拦了陆氏说:“嬷嬷别说她了,人没伤着就好。算了。”

陆氏如今虽然只是个嬷嬷,却改不了做掌事时的脾性,见这丫环犯了错。便急着斥责,映兰在一旁瞧着,心里也不痛快,想这陆氏确实有反客为主的嫌疑。

映兰寻思着,怎么也要扳回一成,便拿出掌事的架势,吩咐小酌说:“小厨房里还煨着少夫人的补身鸡汤。算着这会儿也该添些柴火,你过去守着,别干了锅才好。”

小酌闻此,哪能情愿,这些活本是粗使的申儿宝雀她们的事。如今映兰竟支使她去干,分明是羞辱她。

小酌心里气愤,便站在原处也不动弹,映兰见此,正要动怒,申儿便起身小声说:“本是奴婢分内的事,不敢劳烦酌姐姐,奴婢去看着火吧。”申儿说完便要往外走。

“申儿的双飞雁不是还没剪完吗,我不是早就与你们说过。做事要有始有终,你便安心坐下来剪,映兰不是吩咐小酌去做了么,我寻思着她这会儿心火大,是该出去外头凉快凉快了。”良辰说着,瞥了小酌一眼。便埋头整理起已经剪完的窗花了。

小酌听少夫人都这么说,也没了法子,便悻悻的出了屋子。

陆氏见此,忍不住嘀咕了句,“人不大,脾气到不小,少夫人可不能惯着她。”

良辰闻此,只低着头,随口应了句,“不急不急,日子还长,也不怕没有来日。”

一众丫环正闹哄哄,祈昌便笑呵呵的进屋回话说:“会少夫人的话,顾尧打田庄里头过来了。”

良辰一听顾尧这会儿来了,怕是澄儿出了什么事,便叫丫环们先出去,即刻唤了顾尧进来。

顾尧一身农夫的打扮,比上次见圆润了不少,瞧那神情,也十分轻松,不像是出了什么急事。

顾尧见了良辰,只觉亲近,赶紧俯身要给良辰行礼。

良辰见顾尧穿的臃肿,不便行礼,便招呼映兰说:“平日里的眼力都长去哪里了,便任由着顾尧跪?”

映兰闻此,忍不住呵呵一笑,赶紧上前扶了顾尧一把,玩笑说:“你今儿这身打扮若是换在旁的地方撞见,可不敢认你呢。”

顾尧原就与映兰亲近,映兰这么一说,他便也跟着笑了笑。

“乡间不比咱们城里香火旺,若是不穿的厚实些,刚出了屋子,身子便冻透了,让少夫人和姐姐笑话了。”

良辰闻此,便吩咐说,“咱们屋里暖和的很,你不必拘着规矩,将这外衣给脱了吧,省的一会儿出去再着了风寒。”

映兰闻此,便要帮着顾尧脱去外衣。

顾尧哪能叫映兰伺候他,便摆了摆手往一旁躲了一下。“少夫人别叫兰姐姐忙,奴才只回了话便要回去了。”

“你有你的话要回,我也有我的话要问,我今儿是打定主意要留你说会儿话,怎么还不赏脸吗?”

顾尧知道少夫人素来和善,也爱玩笑,得了这话,便又跟着呵呵笑了笑,自个将外头厚实的大棉衣给脱了去。

映兰去外屋将顾尧的衣裳挂好,便忙着进屋搬了张凳子叫顾尧坐下,顾尧原还不敢坐,便被映兰硬按下去了。

良辰瞧着顾尧,也欢喜,赶着问道:“不是说有话要回,原还急着,这会儿怎么不急了。”

顾尧闻此,赶紧定了定神说:“回少夫人的话,奴才是奉乔庄主的吩咐,来给府上送请柬的。”

“请柬?”

“是,乔庄主初来圣都本就想结识些咱们这儿的达官贵人,如今正借着冬猎这由头,遍请圣都之内的皇亲贵族来咱们庄里相聚,一为生财,二为交友,这几日也派发了不少请柬出去,可最惦记的还是咱陶家的恩。”

良辰与乔庄主有过一面之缘,想他也算是个有心人,只不过打理一个农庄,如今也做的风生水起了,确实是个天生的商人。既这田庄隶属于陶家,乔庄主的面子是一定要给的,于是叫映兰将请柬收下,又问道:“公主那边去说过了么。”

“奴才正是打锦华园来的。公主知道这事,只叫奴才过来找少夫人,说是正月里府上清闲,少夫人与少爷若是想去散心,便一同过去。”

映兰闻此,倒是欢喜的很,赶紧应和说:“正觉这几日闷得慌,便有好事上门,主子,咱们去不去?”

良辰原也想去田庄里看看澄儿,如今正得了这名正言顺的机会,何乐而不为,既公主都答应了,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便笑着应下了。

映兰方才还乐呵着,可仔细寻思了下,又觉的不妥,便低声问了句:“少夫人初有身孕,舟车劳顿许是不好。”

顾尧并不知少夫人有孕,听了这话,赶忙从凳子上起了身,作揖恭贺说:“少夫人大喜,奴才在这里给您贺喜了。”

良辰闻此,还有些不好意思,便摆手说:“女人家生儿育女是最寻常不过的事儿了,虽说要仔细,倒也不用处处金贵着。我听说乡间的妇人们刚生了孩子便要下地干活,我这整日里养尊处优也不好,便该出去走走的。”

映兰听少夫人这话也在理,便没再说什么,只顺从的点了下头。

良辰这会儿兴致正好,便与顾尧说:“你也别站着了,赶紧坐下,我这儿还有话问你呢。”

顾尧得令,赶紧坐了回去。

良辰瞧着顾尧这紧张的模样,便觉的好笑,随即问道:“方才一见你就想问你呢,澄儿这些日子好不好,身上可还有病痛?”

“身子是好全了,可性子却叫人捉摸不透了。”顾尧说着,眼中充满了困惑,没等良辰问,自个便吐露了出来。

“澄姑娘自打冬猎开始,便变了个人似的,也不与庄里的其他女人家同住,自个搬去了山脚下的小木屋里独住,还豢养起了一只狐狸。少夫人也知道乡下人说话直白,知道澄姑娘养了狐狸,话自然不会说的好听,都嫉妒着澄姑娘的美貌,硬说澄姑娘是狐狸精变的。”

旁人不知澄儿的心思,良辰又怎会不知。澄儿心地善良,记得上次见面,就可怜那些即将被猎杀的动物,如今豢养一只狐狸,怕也是偶然救下的。

那丫头生性敏感,又不多话,自然不会为自己辩白,也怪不得被人家误会了去。

顾尧见良辰不说话,又念叨说:“乔庄主的夫人,上个月也打岭南老家过来了,对澄姑娘可是忌讳的很,想这人若不是咱们府上送去的,在田庄里怕也是待不住的。”

良辰如今不得见澄儿,有些事情也不好说,寻思了半晌,才与顾尧说,“澄儿的事,也要我见着她再做打算,暂且放着不说,顾尧你不是有意要回咱们铺子里帮忙,怎么也没个动静了?”

“奴才得少爷和少夫人不弃,本该感激,可如今澄姑娘处境艰难,奴才实在不放心她一个姑娘家独身留在那里,奴才没出息,怕是又要叫主子们寒心了。”

良辰听了这话,也觉可惜,“你呀,便是太重感情。”

映兰闻此,跟着叹了口气,瞧着顾尧,也十分的心疼。

沉默了好久,良辰才与顾尧说:“沈氏除夕那日为你们少爷诞下了个男孩,公主已经给赐了名,叫慕凡。你原是与岚弟最亲近的人,好不容易回来了一次,便去景岚居瞧瞧吧。”

顾尧听了这消息,有些激动,连声应下,也替少爷欢喜。

良辰见此,便吩咐说:“行了,我知道你急着去给你们少爷请安,快去吧。回头我叫映兰送些东西过去,你帮我给澄儿送去。等年初八,我便与你们楚少爷一同过去田庄,到时候再聚在一处好好说说话。”

顾尧得了吩咐,赶忙应下,便给良辰施了一礼,才急着往景岚居去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流言蜚语

易楚打书房回来,已经是正午了。说是大哥已经开始打点去岭南的行装,只等正月一过,便要赶着去一趟,势必要在公主临盆前赶回来。

良辰寻思着,心里越发的不安,先前;两人虽然商量过,可如今事儿正摆在眼前,却没有开始那样的笃定,这岭南与圣都一南一北,车程快的还要一个月来回,若是路上再遇上什么阴雨天气,停上两个月也是有可能的。况且要去岭南必要渡江,怒龙江,江如其名,水流湍急的很,若是赶上涨水还不得过,耽搁下来便是三个月了。

良辰如今怀有身孕,越发的依赖易楚,也能体会公主的心思了。

易楚见良辰拿着汤匙搅动面前的汤碗不说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便抬手摸了摸良辰的脸颊,柔声说:“先前不是说好的,怎么反悔了。”

良辰闻此,才回过神来,放下了手中的勺子,一脸不情愿的说:“若是能反悔,我必然会的。可大哥一个人往岭南去,公主一定不放心,如今你与大哥作伴,相互有个照应,我和公主留在家里也放心多了。”良辰说着,话锋和一转,又笑着说,“况且你是志在四方的大丈夫,我一个小女子,怎能将你一直绑在身边不放。”

“倒是我娘子通情达理,岭南是咱们将来安度下半生的地方,好山好水,我先做你的开路先锋,等下次过去,便是我们一家三口了。”

良辰听了这话,心里温暖。也踏实了许多。

隔日,良辰又领着映兰往景岚居去了,沈氏这两日气色比先前好了许多,也能靠在床头与人说会儿话了。

自打亲眼目睹沈氏产子的艰辛。易婉和淑颖都对她改了观。同为女人,不得不敬服沈氏,连着两日痛不欲生的难产境况。沈氏鬼门关前走一趟,母子平安,的确是得上天庇佑。也都渐渐将沈氏当成了一家人。

良辰守在床头,看着在沈氏身旁熟睡的慕凡,忍不住抬手抹了抹他肥嘟嘟的笑脸,小声与沈氏说:“我瞧着这孩子更像你些,都说儿子像母亲有福气。这孩子便是个小福星吧。”

沈氏从未想过能与陶家的女眷亲如一家的坐在一起说话,心里感慨,便应道:“若是没有少夫人,这孩子与我怕是早就不在这世上了。”

良辰闻此,无奈的摇了摇头。“都说别再提这些旧事了,孩子是你保住的,也是你辛苦诞下的,与旁人无关,你只管养好身子,才能亲自教养好我们慕凡不是。”

只要良辰说的话,沈氏都会记在心上,只一味的点头,与良辰一起瞧着睡沉的慕凡。脸上扬着和煦的笑。

易婉虽也同在屋里坐着,却显得心不在焉,眼见良辰看完了孩子要走,便也告辞跟着良辰一同离开了。

良辰原还想陪着沈氏说会儿话,只觉的易婉今儿不对,便急着出来。

“姐姐今儿是怎么了。总是皱着眉头,可是哪个不长眼的,惹的你不高兴了?”

“没事,只是昨夜没睡好,一会儿回去歇歇便好了。”

易婉虽这么回的,良辰却不这样想,良辰如今好歹是府里当家主事的人,对府上的事没什么是不知道的,那日琉璃被公主掌嘴,未免沈氏伤怀,一直是在顾怀青处照顾的,男的俊俏,女的妩媚,在府里也传了不少的闲话。婉姐姐并非局外人,这会儿竟生了气,难不成还真有此事?

良辰寻思着,只觉不妙。

府里一个沈氏便已经够了,再容不下暗自苟且的龌龊事。若只是误会便罢了,若是他顾怀青真的负了易婉姐,去招惹一个风尘女子,我沐良辰便绝不饶他。

“姐姐身子乏了,便赶紧回去歇着。洛水,你好生照看着,叫你家主子莫在榻上贪睡,还是去床上歇着才好。”

洛水得了吩咐,赶忙应下,便小心的扶着易婉回去了。

良辰身边只跟着映兰,行事也方便,便与映兰说要去账房一趟。

映兰心里明了,便小声问了句:“少夫人真要管大小姐与顾管家的事?”

“他俩的事我自然管不上,我要管的是我陶家的风气,一个琉璃闹的满府风言风语的不安宁,他顾怀青从前也不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如今也不知是怎的。我得去好好问问他,省的真出了事,便后悔莫及了。”

映兰闻此,有些讶然,赶忙追问说,“少夫人的意思,该不会顾管家他——”

“这事可说不准,流水无意,怎就知落花无情,琉璃如今虽驯服了不少,却不是个安分的丫头,有她在的地方便会生事,怎么也要提防着些。”

映兰打心底里厌恶琉璃,还巴望着出点什么事,好尽快把这野丫头给撵出府去,便急着与良辰往账房去。

两人到账房时,顾怀青无事,正坐着失神。见着良辰来了,赶紧起身迎了过来。

“这正月里,管家倒是清闲,咦?怎么没见琉璃,她不是日日都跟在管家身边么?”

良辰这一进屋就单刀直入,倒是杀的顾怀青没个招架,急着应道:“姑娘家伤着脸,不愿叫旁人瞧见,近日也未出来走动,这会儿该是在屋里。”顾怀青说着引良辰上座,又将椅子上的垫子给加厚,忙中也是个细心体贴的人。

良辰上前,也不客气,便径自坐下。“顾管家作为管家,关心家中的下人无可厚非,可也不用体贴到将个丫环接去同住啊。你自诩是坦荡荡的君子,可知咱们府上就没有小人?眼下府中流言蜚语的传的厉害,顾管家难辞其咎,怎么也要给我想个法子平息了这事端。”

顾怀青听了这话,也有些糊涂,原也只是好心照料琉璃,没想到却惹祸上身,如今少夫人不顾身孕,亲自过来兴师问罪,自己确实难辞其咎。赶忙应道:“小的糊涂,本也是好心,如今惹得少夫人不悦,是小的错了。”

“光是认错有什么用,琉璃如何处置,你可想好了?”

顾怀青这一时半会儿哪有个法子,这院里的丫环都跟躲瘟疫似的躲着琉璃,将她送去丫环的院子里住着,定是要惹出事来,若是独辟一处院子住进去,府上却没有这个先例。事情着实难办。

良辰瞧的出顾怀青也是犯愁,不像是对琉璃存私心的模样,也不愿为难他,便吩咐说:“回头你吧琉璃送来我院里,有我看着,她不敢胡闹。”

顾怀青闻此,虽然松了口气,却依旧觉的不妥。“少夫人有着身孕,原不必为此等琐事忧心的。琉璃性情顽劣,只怕扰了少夫人清净,清者自清,小的不怕旁人说了闲话去。”

“你自知清白,可知三人成虎,如今公主安心养胎,不愿管府里的事,若是在平日里,你还能安然站在这里吗?顾管家,你可是糊涂了?”

顾怀青这些日子心里焦躁,很多事都未走心,如今犯了大错,也怪自个愚钝,对于少夫人的斥责也无言以对。

映兰见气氛僵在这里,只怕再下去,少夫人真会儿动了气,便在一旁劝道:“琉璃只是个黄毛丫头,再顽劣也逃不出我的掌心。顾管家只管将她送来静园就好,有我看着,有病养病,无病便学规矩就是。”

顾怀青原也觉与琉璃相处艰难,既然少夫人愿意为他解忧,也是乐意之极,便忙应下了。

良辰虽然对易婉与顾怀青相恋还存保留,却也不愿见着易婉难过,便也有意提点了句。“近来婉姐姐身子不爽,也不知是不是屋里缺了什么,顾管家闲暇的时候也别只顾着自个,也该去各院里走走,尽尽你做管家的本分。”

顾怀青闻此,微微一怔,随即点了下头,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只觉的少夫人的口气有些怪异,似乎是知道了些什么。

良辰见话已经说明白了,也没打算逗留,便扶着映兰的手臂起了身。

“管家事忙,我便不叨扰了,琉璃那丫头我便不领了,还是回头你给送过去,省的再生是非。”良辰说完,没等顾怀青回话,便转身往外走,先前也从未对顾怀青这般冷淡。

琉璃对顾怀青原只是挑弄,这两日的相处,倒也是动了真心的,毕竟这些年来,除了沈氏真心待她,从不曾有一个男子对她这般的体贴。

当得知顾怀青要送她去静园时,琉璃自然是不愿意,可那静园是二少夫人的住所,她也不好悖了大恩人的意思,便只得不情不愿的应下。

顾怀青见琉璃答应,便叫她自个收拾下东西,即刻就送她过去。

琉璃虽然生性刁蛮,感情却单纯,只要认定的人,便是下了死心思的,见顾怀青不曾有一丝不舍的淡然模样,心里便难过了起来,就停下了手上的活,坐在床头哭了起来。

顾怀青不知琉璃何故如此,便想上前问个究竟,刚一走到近前,琉璃竟猛然起身拥着顾怀青不撒手。

琉璃力气大的很,顾怀青只顾着挣脱,力气却不及她,正要开口说话,琉璃竟踮脚吻上了顾怀青的唇。

☆、第二百六十九章下毒

琉璃动情的吻着,顾怀青此刻却变了脸色,趁琉璃忘情之时一把将她推出了半米开外。

琉璃好不容易站稳,脸上却扬着笑,对顾怀青的愤怒十分的不以为然。

“管家虽然年少,可府上丫环婆子这么多,便从未亲近过女人吗?”

“无耻。”顾怀青说着,将脸撇去了一边,没好气的说,“原是我多管闲事,将你接过来养伤,如今你竟这般不知检点,立刻给我滚出去。”

琉璃瞧着顾怀青怒气冲冲的样子,脸上依旧扬着笑,不但不受挫,还觉的他可爱,便在一旁继续调笑说:“若不是我脸上带伤,疼痛难忍,便没有那么容易放过你。顾怀青,我知道你也喜欢我,否则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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