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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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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瞧着这身喜服虽是旧的改制,但青鸾手巧,手工精巧,倒比原来新的还要好看。良辰寻思着,也有意提点了青鸾一句说:“你本就性子沉稳,成家之后该更好,可有什么中意的人选,说与我听听,也好为你做主啊。”

青鸾没想到少夫人会问的如此直接,一时半会也不知如何应答,正犹豫,青鸢到不客气的说:“少夫人疼我姐姐,自然是要给许个好人家的。”

良辰闻此,望着青鸢笑了笑问道:“好人家,你觉的怎样的人家就是好人家啊?”

良辰这话,可是问住了青鸢,青鸢正寻思着,青鸾却嫌青鸢多事,赶忙应道:“只要少夫人给指的人家,便都是好人家。”

良辰想着青鸾懂事,若是只许给了祈昌一般的小厮,确实委屈了些,如此这般,便不能草草配了人家,也该仔细选着些,于是也未再言语,只吩咐去请顾管家过来。

☆、第二〇八章身不由己

不多时,顾怀青便匆匆赶来了静园,见桌上摆着喜服,有些讶然,不知少夫人到底有何吩咐。

良辰从未见过顾怀青如此惊慌,想着是回错了意,念着易婉的面子也不愿为难他,便解释说:“公主前些日子要我暗着准备澄姑娘的婚事,眼瞧着还有四日便是公主定的好日子,便找管家过来商量商量,澄姑娘拜堂的地方。”

顾怀青闻此,这才松了口气,赶忙应道:“小的愚钝,也未听闻这事,只是既在咱们府里拜堂,便不是外嫁,也不知是谁有这么好的福气,能得公主如此厚爱。”

良辰听了这话,淡淡的笑了笑问道:“若是这好福气是顾管家你的,可会感恩戴德的应下这婚事。”

听闻此言,顾怀青刚平静下来的心情,又起了波澜,赶忙解释说:“小的微贱福薄,担不起这福气,少夫人又何必戏弄小的呢。”

良辰闻此,只轻叹了口气说:“罢了罢了,澄姑娘如此美人顾管家都不看在眼里,想着不是不好女色,便是心有所属。可也明白顾管家的私事我不好过问,你只安心做好眼下的差事就好。”

顾怀青听了这话,只怕少夫人再提自个的婚事,赶紧打掩护说:“想着咱们府里下人若是成亲都不会大办,若是得主子欢心的丫环小厮,至多在在伴园里赐个屋子拜堂,而后夫妻合住。若是一般的下人,也只签了婚书就作罢。澄姑娘是公主的亲眷,自然不能委屈。却不知是要许给哪个院里的人,小的不敢妄下定论,还请少夫人指示。”

良辰想着还是要以正事为先,便应道:“公主属意岚少爷的侍从顾尧。听公主的意思是不留澄姑娘在静园住下。若是岚少爷没其他安排,该是跟着顾尧留居景岚居的。”

顾怀青闻此,寻思了一下才回道:“少爷即将大婚,若是在景岚居办不妥,还是该迁出来在伴园里办妥当些。想那澄姑娘身份贵重。自然不能委屈,小的一会儿回去就差人将伴园里的北屋收拾出来,供澄姑娘与顾尧拜堂成亲,只明日一天便能办好。”

“顾管家办事我自然放心。只是这事还是要暗着来,不要惊动了太多人,公主有自个的顾虑,咱们只办好了吩咐下来的差事就是。”

顾怀青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办其事来自然提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小心应下了这事。

良辰寻思着顾尧成婚的事还是要跟易岚提一下,便吩咐顾怀青去景岚居知会一声,若是岚少爷有何顾虑,来静园一趟也好。

顾怀青眼见能走,如获大赦,赶紧给良辰行了一礼便匆匆离开了。

良辰见顾怀青逃也似的离去,既觉的好笑又感辛酸,想着那样淡然沉稳的人,也是沉溺于爱情才变的不像自己了。

不出良辰所料,这顾怀青走了还不到半个时辰,易岚便领着顾尧风风火火的来了静园。

良辰见易岚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来了,只怕横生事端,便连映兰和青鸾都遣了出去,只留易岚和顾尧在屋里说话。

易岚见屋里没了旁人,才略显气愤的与良辰说:“公主疯,你也与她一样疯了吗,明知公主没安好心,又何必拖了顾尧下水。”

良辰闻此,瞧了顾尧一眼,才望着易岚应道:“我只是按吩咐办事,若是小叔不忿,便去找公主理论吧。”

易岚听良辰口气生硬,瞬间没了脾气,大步上前,在良辰身边坐下,长长的叹了口气,与良辰说:“你知我最看重顾尧,也明白强扭的瓜不甜这道理,为何还属意顾尧纳娶澄姑娘呢。”

良辰知道对于这事,自己确实欠考虑,却也真心实意的希望澄儿与顾尧好,正要解释,顾尧却跪伏在易岚的脚边求道:“少爷,奴才已经说了,这事不该少夫人的事,想着澄姑娘若是嫁给旁人,小的心便碎了。奴才也晓得澄姑娘心比天高,自然不会看上我,可是人心也是肉长的,只要小的拼命的对澄姑娘好,再凉的心也会捂热的。”

易岚闻此,只骂了句“糊涂东西。”便没再说话,想着情之所至,大致如此,自个经历过,自然能体会顾尧的心意,只是公主因澄姑娘不得进宫选秀,才厌极了她,即便嫁她出去,也不会给她安生日子过,顾尧既要顾着澄姑娘也要应付公主的责难,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良辰见易岚如此,很是自责,却也没有要哄劝的意思,只与易岚说:“你也听到了,这门婚事是顾尧求来的,并未有人逼迫,日子是自己过的,我只向你保证,无论如何都会保他俩周全就是。”

易岚闻此,招呼顾尧起来,顾尧正抹着泪,不愿起来,易岚又忍不住念他说:“都要成家的男人了,还像个丫头似的抹泪,我瞧见旁边架子上有喜服,你可去试试合不合身吧。”

顾尧听了这话,便知少爷是同意了这婚事,想着在这府里,少爷只拿二少夫人最没办法,于是赶紧叩头谢过了良辰和易岚才敢起身。

良辰见此,便吩咐说:“你家少爷也说了那喜服,你便过去试试吧,再过四日便是大婚的日子的,若是不合身,可要赶紧改了。”

顾尧闻此,赶紧“哎”了一声,便破涕为笑,欢欢喜喜的去试喜服去了。

易岚望着良辰,想着方才她那凌厉的样子,忍不住抱怨说:“少夫人个子未长,脾气倒见长,可见我三哥脾性好,把你这性子惯的越发刁钻了。”

良辰听了这话,知道自个方才口气不好,还好易岚不与她计较,这会儿也松了口气,便应道:“近日府里事多,我是焦躁了不少,眼见府中很多事并不遂人愿,我们虽是主位,却也无可奈何,心里不好受,才拿你出了气,你了解我的脾性,让着我,我真心的感激你呢。”

易岚闻此,也叹了口气说:“我是男子,若是心里烦躁,还可出去走走,与三五知己喝酒谈天,你一个姑娘家若是心里委屈,也不能像我这般放下所有,出去潇洒。所以你往后若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便与我说。能为你分忧,我也是高兴的。”

良辰在府中难得有个能说真心话的事,又念着往日的情谊,自然分外珍惜易岚这知己,便点了下头,当是应下了。

“想着还有十几日便是你与苏缇大婚的日子,今日我去常府赏花,也见了她。她很好,心里一直惦念着你呢。”

易岚闻此,只“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公主属意苏缇过门,不必隆重,简单就好,所以也就没有拘着规矩,只定了大婚前五日再遣人过来送妆铺房,你心里有数,提前预备着。还有,苏缇是住正屋,还是侧屋,我也不好多言,你看着办就好。”

易岚听了这话,点了点头,当是应下了,却并未为即将到来的婚礼有一丝的欢愉,反而满心的惆怅,不知自个这决定是对是错。

顾怀青是个仔细人,第二日傍晚便将伴园的婚房给准备好了。

良辰去看过,虽然屋里不大,却也精致,家具都是重新漆过的,这会儿还闪着油光,没有干透。

良辰望着墙上那个大大的囍字,只觉的刺眼。心情有些沉重,所以也未在屋里久留,便去了锦华园回了公主的话。

公主这几日兴致一直不高,听了良辰回的话,脸上才有了一丝笑意。

那不是打心底里的欢喜,而是报复之后舒心的笑意。

良辰瞧着,有些不寒而栗,不知何时,自己也会在公主这样的笑容里,了结了这一生。

从公主处回来之后,良辰便发烧病下了,宋师傅过来瞧过,只说是思虑过度,忧劳伤身的缘故,嘱咐良辰好好休息。良辰便也借这由头,谁也不见,就连易婉和大哥来探望,也只隔着帘子谢过,便差映兰送客了。

易楚心疼良辰,见良辰为家事日渐消沉,也不好受,便提议再去昱灵山庄小住。

良辰想着这些日子以来自个已经够招摇了,若是再去,恐惹得公主不悦,也就没答应,只靠在易楚肩头,要易楚多陪她就好。

澄儿与顾尧大婚这日,府里的主位虽然都晓得,却没有一人过问,想着公主要嫁出一个奴婢,不过是小事,那澄儿即便不从,要闹起来,也闹不出什么大事,也都亦如往常,按部就班的过日子。

良辰用过晚膳之后便去了里屋软榻上卧着,易楚催了几次,都不敢回床上睡下。直到夜里在软榻上睡沉,才被易楚抱去了床上安睡。

良辰第二日起的早,想着昨晚没生什么事,这才放了心,一如往常的梳洗打扮。

映兰见良辰脸上总算有了笑颜,也放了心,仔细的给良辰绾了个如意髻。

良辰收拾妥当,便进屋亲自伺候易楚穿了衣裳,易楚瞧良辰恢复了元气,也十分高兴,正想着领良辰出门散散心去,便瞧见小酌匆匆进了屋来,一脸惶恐的回话说,伴园里出事了。

☆、第二〇九章宁为玉碎

良辰一听这话,手中的香囊瞬间脱手落了地,映兰见此,赶紧俯身拾起了香囊,望着小酌斥责说:“有话好好说,仔细吓着少夫人。”

小酌闻此,定了定神,才又回道:“澄姑娘昨夜割了腕子,今儿早姐妹们进屋贺喜才发现,人剩了半条命,怎么叫都叫不醒,公主吩咐说卷张席子送去乱葬岗埋了。可澄姑娘明明还活着,奴婢们都不敢,还请少夫人做主。”

良辰听了这话,显然慌了神,只靠在易楚身上才能勉强站稳,想着公主未免太狠心,断了澄儿的希望也就罢了,竟还想要了她的性命,这样心狠手辣,却不是常人能办到的。

易楚见良辰这神情,心中愤恨不已,忍不住斥责说:“当真是个毒妇,硬生生的逼人家自残,好一个兵不血刃的凌厉手段,大概都是从宫里头学的吧。”

良辰闻此这才回过神来,低声安抚说:“这样的话可不能再说了,为今之计是救回澄姑娘。”良辰寻思着,又问小酌说:“可知澄姑娘现在在哪?”

“公主院里原来了两个丫环将澄姑娘卷进了席子,可顾尧赶来硬是不让走,旁人不敢插手,想着顾尧一个人也顶不了多一会儿,少夫人若是要救人,便快赶过去吧,若是迟了,人离了府可就寻不到了。”

良辰闻此,知道事情不能耽搁,便要随小酌出去,易楚见此,赶紧拦下了良辰说:“这事你不好出面。若是惹了公主她定会罚你,若是我办,她至多斥责几句而已。你俩往后还要相处,可别让她埋下了恨。”

良辰听了这话也觉的在理。可是澄儿如今生死未卜。怎可让易楚搀和这样不吉利的事,只僵持着没有立即答应。

易楚知道良辰性子拧的很,便喊来了祈昌和茂喜,吩咐映兰等人看着良辰,便领着几个小厮去后门抢人去了。

良辰想着易楚为人淡然。对府中之事向来不上心。如今却为了她安心管上了这样棘手的事情,实在难为他了。良辰越寻思便越难过,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映兰在一旁瞧着,也难受。兔死狐悲,唇亡齿寒,丫环若是不得主子眷顾,下场大都如此吧。

约么过了一刻钟的光景。良辰便瞧见祈昌在众人的拥簇下背着澄儿进了静园。

良辰等人见此,一并涌了出来,迎到跟前。

良辰瞧那澄儿脸色苍白还透着铁青,赶忙摸了摸澄儿的手,已经冰凉了,赶紧招呼将澄儿抬进屋去。

映兰瞧澄儿还不知能不能活,若是真死在少爷和少夫人的屋里难免晦气,便张罗着将澄儿抬去后院的单间里。

澄儿刚在床上放稳,便瞧见宋师傅背着药箱进了屋,简单的给良辰行了一礼之后,赶紧俯身给澄儿检查起来。

一番观察之后,宋师傅才起身回了良辰的话说:“少夫人放心,澄姑娘腕上的伤口并不深,虽然失了些血,却不致命,这会儿只是体力不支昏了过去。我这就去开几幅药,让人煎了给喂下去,若是能喝下自然是好,若是喝不下,我再想其他的法子。”

良辰闻此,总算是松了口气,又问道:“师傅瞧着澄姑娘何时能醒,若是不醒又该如何。”

“少夫人放心,澄姑娘只要恢复了元气,自然能醒,只是这屋里凉些,不妨再多点几个炭盆,暖着澄姑娘的身子,别冻着,免得来日醒了再落下什么病根。”

良辰闻此,赶紧吩咐丫环去取炭盆来,又叫青鸢跟着宋师傅去拿药,自个亲自守在澄儿的床前,只怕再生变数。

眼见易楚半天没有回来,良辰有些着急,正要出去寻他,便瞧见易楚协同易岚和顾尧进了院,良辰见此,赶忙迎了上去,没等发话,顾尧就带着哭腔问道:“少夫人,澄姑娘可好?”

“你放心,宋师傅瞧过,说腕上的伤口不深,并不能害了性命,只要精心照顾,好好调养着,还能恢复如往昔的。”

众人闻此都松了口气,脸上却依旧泛着淡淡的阴霾,想着这喜事差点变了丧事,即便澄儿能救回来,大家的心里依旧是不安宁。

“少夫人,奴才能进去瞧瞧澄姑娘吗?”

良辰见顾尧这神情,是真的在意澄儿,怎会不应,便回道:“她是你的妻子,你自然可以陪着她,照顾她,没人可以拦着你。”

良辰这话许是刺到了顾尧的伤心处,顾尧不但没有释然,却满是自责的念道:“我早知澄姑娘不愿嫁我,还一心求成这门亲事,本想金诚所至金石为开,新婚之夜也与她分房而睡,却没想害了她——”

良辰想着顾尧对澄儿的这份心也是难得,见顾尧挂着泪,自个也忍不住要哭,易楚见此,上前揽过良辰的肩膀,无声安慰着。易岚见这情形,也遣顾尧去了后院。

眼见顾尧走了,易岚才换了脸色,忧心忡忡的与良辰和易楚说:“方才和三哥在公主眼皮子底下抢了人回来,公主这会儿该是气坏了,大哥如今不再府中,若是公主发起火来,咱们没有一个能招架住的,依三哥看,咱们是不是要把大哥请回来。”

易楚闻此,稍稍犹豫了一下说:“想着家丑不可外扬,若是现在差人去请大哥即刻回府,只怕有心之人会探听到此事,对府里不好,对公主的声名也不好。公主虽不悦,可她这事办的也不光彩,心里该也怕被人拿住了把柄,应该不会迁怒了旁人,她若不来兴师问罪,咱们只当没有这事,心照不宣即可。”

易岚听了这话,想来还是三哥想的周全,随即望向良辰,见良辰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该是在自责,心中满是不忍,有意开解说:“小嫂子身子本来就弱,前几日生了病还未好,本不该为这事忧心的。眼下澄姑娘既救了回来,咱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你若还是跟自个过不去,身子垮了,可要三哥如何是好。”

良辰闻此,颇为感激的望了望易岚说:“难得小叔这会儿还想着安慰我,到不怪我害了顾尧。只是这事确实由我而起,若不是我在公主面前力荐顾尧,今日之事怕是也不会发生了。”

易楚听良辰这话说的偏激,怎能让她如此轻贱自己,赶忙应道:“你这丫头,总是将事情想的简单,府里上下谁人不知那澄姑娘心比天高,是要进宫做贵人的女子,如今即便是要她嫁予我或岚弟,亦不能让她甘愿,此等烈性女子,若是自轻自贱,仅凭咱们又怎能保全。”

易岚听闻此言,也跟着应和说:“三哥说的在理,想来咱们府中若是公主想害的人,没有一个能安稳活下来的,如今澄姑娘能保住性命已是大幸,往日之事无法改变,若是小嫂子真心愧疚,便好生照看,我自会想办法为澄姑娘求情,让她离府,安心的过完下半生的。”

良辰心里虽未想开,但是易楚和易岚都极力安慰,即便未放宽心,也觉十分暖心,伤怀之语也不敢再表露,稍稍犹豫了一下才说:“公主那边还要知会一声,否则等到公主找上门来,咱们便不可能这么轻易的脱身了。我这就去锦华园一趟,与公主坦白吧。”

易楚原不想良辰过去以身犯险,只是他与易岚都是男子,去公主处到底有些不便,与易岚稍稍商议之后,才答应让良辰过去一趟。

依良辰对公主的了解,公主眼下身孕已逾五个月,对家事明显已经力不从心,很多事情还要依仗她,算来也不会拿澄儿的事来责难她,对去锦华园回话虽然担心却不畏惧。更可况有易楚和易岚在,无论如何都会保她周全,既无后顾之忧,底气也足一些。又与易楚和易岚商议一番,才往锦华园去了。

易楚想今日之事比较棘手,若是良辰只带映兰一个,若是有事怕也帮衬不上,于是又派腿脚稍快的小酌一同跟去,若是在锦华园出了什么岔子,也能赶紧回来搬救兵。

陶府上下,今日出奇的安静。走在廊上,很少能见到闲散下人的身影,即便是有差事要办的也都行色匆匆。

良辰想着府里差点出了人命,下人们向来都胆小,主子们都心惊胆战的事,他们又怎么可能不怕呢。

良辰正心事重重的往锦华园赶,远见顾怀青正往这边来,瞧这方向该是要往易婉姐姐的景馨园去。

顾怀青正撞见良辰,多少有些尴尬,赶紧快步迎了上来给良辰道了安。

良辰这会儿也没心思与顾怀青寒暄,只交代说:“府里出了事,便是考验你这管家的时候了,下人们眼下都如惊弓之鸟怕的很,你一定要极力安抚,千万别再出事了。”

“小的明白,自会保府里上下周全。”

良辰闻此,点了点头,又吩咐说:“眼见各院都没有动静也是好事。你仔细盯着,今日这事,不许旁的院搀和,顾好自身就是。尤其是婉姐姐,她为人正义,最见不得这样的事,你若闲暇便去宽慰几句,等事情解决之后,我自会给她个交代。”

顾怀青得令,心中十分感激,想着少夫人在这会还惦念着易婉的安慰,确是将她放在心上,对良辰的崇敬又多了一分。仔细的应下了这些差事,便恭送良辰离开了。

☆、第二一〇章后顾之忧

一路走来,良辰现下内心却出奇的安宁,想来若是将公主只当成公主,那她便只是个高高在上的公主,若是将她当做是大嫂,便还有一丝的亲切。

良辰一路领着映兰和小酌来了锦华园。

小酌怕的很,只走到门口便迈不动步子了,良辰只暗骂了句没用,便吩咐小酌在外头候着,自个领着映兰进了院去。

锦华园一如往昔,十分平静,原指派去伺候澄儿的丫环以丹这会儿也回了沁怡公主身边伺候,想着锦华园除了含贞便数她最得公主的喜欢了。

小丫环进屋通报,以丹奉公主之命出来迎,见了良辰也不似含贞那般客气,只草草的行了一礼与良辰说:“公主刚用过早膳,在里屋休息,少夫人就去屋里见吧。”

良辰闻此,也未与她客气,只应了一声说:“那还啰嗦,还不带路。”

那以丹见良辰如此不客气,心里虽窝着火却也不敢在少夫人面前造次,只能忍住这口气,服服帖帖的在前头带路。

映兰跟在良辰身边,少见良辰对人这般冷淡,想那以丹也并非善类,对她这样,已算是恩待了。

以丹迎良辰进了屋,便将映兰给拦下了,冷着一张脸说:“公主只说见少夫人,没吩咐让旁人进去,只让丫环在外头等着就好。屋里自有旁人伺候。”

良辰闻此,也不愿在这档口与以丹计较,吩咐映兰在外头候着,自个进了屋去。

良辰进屋时。含贞刚燃了香,屋内香气四溢,这味道虽然沁人心脾,却容易扰了心绪。所以良辰是一般不愿意在屋内燃香的。

含贞见良辰来了。给良辰服身行了一礼,便掀开了幔帐,迎良辰进了里屋。

良辰见公主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也不敢贸然打扰,只站在远处没有说话。

沁怡公主知道良辰为何事而来。自个这会儿也正为此事伤神。于是微微睁了睁眼睛说:“你坐吧。”

良辰闻此,顺从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含贞便麻利的进屋上了茶,就小心的退了出去。

沁怡公主见良辰只坐着不说话。便说了句:“这是今年岭南刚送来的贡茶,得到本不多,你也尝个新鲜,喝喝真正的好茶是什么滋味。”

良辰这会儿哪有心思品茶。只是公主若是不提那事,自个又怎么提起,于是只瞧了那香炉一眼说:“公主身怀有孕,可不要随意燃香,若是对母体和胎儿不好,那可如何是好啊。”

沁怡公主闻此,这才放下了撑在额边的手,睁眼瞧着良辰,问道:“怎么弟妹不是巴望着我这恶妇赶紧死了,少害些人吗,怎么又关心起我的身子来了。”

良辰听了这话,心里一惊,赶忙起身跪伏在了地上,低声应道:“公主明察,弟妹绝不敢有此大不敬的想法。”

沁怡公主见良辰如此,淡淡的说了句:“你还是怕我的。”说完,便起身坐直了身子,望着良辰说:“楚弟和岚弟去救安澄儿的事我都知道了,他俩也真是越来越放肆,不把我这个大嫂放在眼里了。”

良辰这会儿心里忐忑,也不想过多辩解,只应了一句,“易楚和岚弟也只是救人心切。”

沁怡公主闻此,冷笑一声说:“好一个救人心切,良辰啊良辰,你如此聪慧,可懂什么叫红颜祸水。”

要说红颜祸水良辰自然是懂,却也不敢再公主面前卖弄,只能跪在原处,定定的望着公主。

沁怡公主见此,也没心思与良辰生气,口气还算温和的念叨说:“那安澄儿心比天高,一心巴望着进宫为妃,她小小年纪,若说她狼子野心一点都不为过。眼下选秀取消,我虽然不悦,但心中最不平的还是安澄儿。”沁怡公主说着瞧了良辰一眼,见良辰听的仔细,才又接着说:“你也瞧的出安澄儿不过十六就已经出落的如此标致,再过两年便是倾城之姿,此等绝色,入宫必定是个宠妃,留在府中却是个祸害。想这府中有三个少爷,段淑颖那贱妇已经够让我厌烦,我绝不能让安澄儿再变成第二个段淑颖。至于楚弟,虽如今与你举案齐眉,琴瑟和谐,可这世家男子,有哪个不三妻四妾,从一而终的便是个神话,楚弟在三兄弟中样貌最为出众,那安澄儿难免不动了歪心思,若是哪日她勾引了楚弟去,你才会觉的我今日所为,并不过分。”

良辰听了公主的话,虽然觉的有理,却十分的沉重,遥想多年以后,易楚身边簇拥着多位年轻貌美的妾室,自个这心里就堵得难受。只长叹了口气,没有应声。

沁怡公主见良辰是将她的话听了进去,便又说:“最难说的是岚弟,你也知岚弟在三人中最为俊俏风流,圣都之内仰慕她的女子不计,府内垂涎他的丫环更不在少数,若不是岚弟洁身自好,府里多半的丫头也都成了他的同房丫头了。那安澄儿貌美如花,比起沈嘉萝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怎么放心将这么一个祸水留在府里啊。”

良辰明白沁怡公主的顾虑,但对公主残害人命的举动却不能苟同,只低声应道:“公主既不愿将澄儿留在府中,将她撵回老家就是,何必伤了她的性命呢?”

沁怡公主知道良辰此番前来就是兴师问罪,早有准备,也未动气,只说:“安澄儿并非池中之物,若是不将她看在身边,我还是不放心,为断了安澄儿的念想,最好的法子就是给她配了人家。只是那丫头刚烈,我也早料到她会如此,所以便看这天意。若是那丫头命硬便活着,若真是薄命红颜,倒也不辜负她那副样貌了。”

良辰想着澄儿如今落到这步田地,是天意也是人为,澄儿到底是不是居心叵测的人先不说,只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好歹是条人命,怎能轻易伤害,便求道:“公主明鉴,澄儿与顾尧无论行未行夫妻之礼,可婚书是签下的,眼下澄儿死生都是顾尧的妻子,公主仁厚,只当是为未出世的孩子积福,便饶过她吧。”

沁怡公主闻此,望着良辰,冷着脸问道:“我若真要杀她,你以为就凭楚弟和岚弟领着些小厮来就能拦下吗?”

良辰听了这话,才觉自己愚昧,望着公主,有些无地自容。

沁怡公主见良辰如此,只苦笑了一声说:“我这孩子,打在我腹中就见惯了杀戮,命硬的很,不损阴的就已是万幸,又怎么敢求积什么阴德呢。你以为翠竹的死,我不知道,只是念着你的好意,未揭穿而已。想来这府里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呢。”沁怡公主说着,抿了抿嘴巴,才又接着说,“我知道你是真心待我好,否则今日也不会推心置腹的与你说这些了。行了,你的腿也该跪麻了,赶紧起来吧,省的一会儿回去一瘸一拐的,楚弟还以为我怎么责难你了呢。”

良辰闻此,长叹了口气,十分顺从的从地上起了身。犹豫了半晌才低声问道:“澄儿如今送来静园养病,听宋师傅的意思,不出一月便会大好,公主的意思良辰明白,会选个合适的时候打发她去昱灵山庄看宅子的。”

“昱灵山庄风景秀丽又清静,我还一直没得闲去那里小住,留下她一条性命已是恩德,怎得要如此厚待了她去。你记下我的话,只等那安澄儿能下地,便送她去咱们城外的农庄务农。我会找人仔细的盯着,若是她还敢兴风作浪,横生事端,我便再不留她。”

良辰得了这吩咐,想着公主既肯饶了澄儿的性命便已是大幸,再不敢过多的期冀。想那澄儿鬼门关前走一趟,原先想不开的事情也会想开多半。比起纷繁复杂的宫廷生活,安逸平凡的日子才能长久,澄儿若是能想明白这一点,下半生也会过的舒心自在些的。

沁怡公主见良辰应下了这吩咐,身子乏累,也不愿多言,只交代要良辰将这事情压下,若是再听府中有任何不顺耳的流言蜚语,便将那些多嘴的奴仆一并处置了去。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良辰也算了解沁怡公主的脾性,早些时候便吩咐了下去,如今阖府上下也算太平,各个院里也未有什么动静,这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良辰回静园时,易岚和易楚都还在正厅焦急的等着,见良辰安然回来也都松了口气。

待良辰将公主的吩咐说明,易楚也觉的公主并非想象中的那样辣手无情,可易岚想的明显要比易楚多些。明白澄儿若是被撵出去,顾尧怕是也留不住了。毕竟顾尧打小就跟在他身边,顾尧的心思他最清楚不过,他对澄儿是动了真心的。

公主既不追究,今日之事也告一段落,各个院里也没有差人过问,就连易卿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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