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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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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岚见此,原来不及反应,这刚站稳,便问道:“夜里不睡,在这里做什么。”
映兰闻此,犹豫了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没有立刻答话。
易岚见她这幅神情,想着许是与良辰闹别扭了,便问道:“是不是偷懒让你们姑娘给抓着了,可是罚了你做活,我可是从未见你如此消沉啊。”
映兰心里不痛快,想着若是再将苏缇的恶行隐瞒下去,自个会疯掉,于是望着易岚问道:“少爷知道我映兰是什么样的人,是从来不说谎的,所以我一会儿与你说的话,都是可以赌上性命盟誓的,你一定信我。”
易岚听映兰将话说的这么严重,竟赌上了性命,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正犹豫,映兰便低声问道:“少爷还记得我们姑娘成亲前被掳走的那悬案吗?”
易岚闻此,赶忙应道:“自然记得,大哥找人查了许久,都查不到谋事的是谁,难不成你知道?”
映兰听了这话,冷哼一声,一脸阴郁的点了点头说:“若是我没有十足十的把握,见着那人在我们姑娘面前认罪,又怎么敢在少爷面前胡言呢,说出来少爷也许不信,那真正害我们姑娘的幕后黑手,不是旁人,就是少爷差点娶进门来的苏家大小姐苏缇。”
易岚一听是苏堤,满眼的不信,但想着映兰的确不是妄言之人,便问道:“怎么会是苏缇,那日清晨,明明是苏缇想到良辰会被关押的地方,我们才——”说道这里,易岚心里也有些了然,便没再问下去。
映兰瞧见易岚已经会意,又趁热打铁接着说:“少爷应该也不会忘了我们姑娘因为安排二夫人与沈氏见面被公主雨中罚跪的事情吧?这事啊,也是那个会做戏的苏缇来府里告发的。”
易岚原只觉苏缇娇蛮任性,心还是好的,实在没想到年岁尚小的她,竟心思深到这般地步,也会谋事害人。
映兰见少爷不说话,自个这嘴巴可是闲不住,不停的在易岚耳边碎碎念说:“我们姑娘待苏缇不薄,她竟然恩将仇报,我们姑娘便是个实心眼的傻子,竟也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她,可是让那恶妇蹬鼻子上脸——”
易岚这会儿也听不进映兰的话,想着这事知道的太过突然,也得回去仔细寻思寻思,便没再理会映兰,径自提着灯笼回了东屋去。
映兰见少爷这幅神情,虽然有些忐忑,但也认定少爷是信了她的话。这会儿心里已然痛快了许多,想着今晚可是能睡个安稳觉了,便长舒了口气,回屋去了。
第二日一早,雨还下着,易楚出屋时,易岚已经侯在桌边等着一同用早膳了。
易岚见三哥自个出来,便问道:“小嫂子呢,可是还在贪睡呢?”
易楚闻此,接过了青鸾刚给盛的热粥说:“她因为那日被罚跪的事,腿就落下了毛病,一到这阴冷的雨天,膝盖就疼的不能动弹,小酌这会儿正伺候她热敷,一会儿舒服些了,再出来走走。”
易岚听了这话,满心自责,怎么还坐的住,便起了身,没等易楚反应,便招呼顾尧要下山去。
☆、第一八一章得觅佳音
易楚见易岚要走,一头的雾水,赶紧起身阻拦说:“外头雨还未停,府中无事,何不留在昱灵山庄躲个清闲呢。”
易岚昨夜一夜没睡,将这些日子以来的事情捋顺了一下,只想下山之后找苏缇问个清楚,只是方才听了三哥说良辰的腿疾,如何还坐的住,眼下也没有旁的理由只回道:“方才猛然想起,今日替大哥约了聚珍堂的掌柜商谈分号的事情,是我贪玩,竟将这事给忘了,若是耽搁了,大哥定不饶我,便不陪三哥和小嫂子住了,这就回去了。”
易楚见屋外雨势还大,只怕这会下山不便,赶忙劝说道:“大哥知道你过来昱灵山庄,想着也猜到雨大路滑,今早你未必赶的回去,必定不会怪你,你安心坐下用膳,回府之后我自会帮你解释。”
易岚这会儿哪有心思再与三哥和良辰说笑,推辞不肯,易楚才退让说:“即便是要走,总得喝点热粥才走,天这么凉,肚子里没东西,怎么好过。”
易岚听着屋里有动静,想着该是良辰要出来了,寻思着这会儿自个根本无脸再见她,羞愧之下,便又推辞了去,领着顾尧径自出了屋。
良辰在屋中隐约听见易岚说要走,便拿下了药袋让青鸾搀扶她出去,见易岚已经走了,有些诧异,见易楚也是一脸无奈,遂念叨了一句:“都要做爹的人了,风风火火的性子还是改不了,想着这天底下也只有大哥能让他这般忌惮了。”
易楚闻此,上前搀扶良辰坐下,应道:“我倒觉得这是好事,易岚是家中老幺,打小就被母亲宠着,多少有些玩世不恭,眼下瞧出是要成家的人了,比往日稳重了许多,铺子里的事也上心了不少。易岚聪慧。咱们信安当往后也是有指望了呢。”
良辰听了这话,抬手搅了搅跟前的鸡片粥说:“不要只说易岚,可不知楚少爷也是这圣都之中的风流人物呢,只是圣都钟灵毓秀的人物太多,咱们可是要去福泽岭南的百姓了。”
易楚闻此。起筷给良辰夹了一只蒸饺在碟中,一脸疼惜的说:“得了你这张巧嘴,还怕咱们信安当铺没生意做?”易楚说着又将白水浸的菜心往良辰身前推了推问道:“昨夜瞧你睡的不安稳,想着是膝盖又疼了,我寻思着宋师傅在这一科并不专长,该是请个专治筋骨的郎中来仔细瞧瞧,否则去了岭南那样湿热的地方,可是要受罪的。”
“不打紧的。只是这几日总是窝在屋里不曾出去走动,才会时常觉的腿脚酸麻。等哪日天气好了,你陪我去后山走走,保证药到病除。”
易楚听了这话,赶忙应了下来,又给良辰夹了菜,而后抬眼望着门外阴霾的天空,也不知这天何时能放晴了。
这几日下来,天气总是阴晴不定。早上还晴空万里,过了晌午便变了天,下起了瓢泼大雨,直到重阳前夕,天才渐渐的放晴。
良辰与易楚这两日得闲去后山转了转,虽是深秋但山中不乏生机,零星有几棵山楂树果实累累,良辰想着这样新鲜的果实,若是不采摘。岂不是辜负,于是打定主意等重阳之后要回府之时,便摘足几筐,回去熬了山楂蜜或制成山楂糕,让府里的姊妹都尝个新鲜。
重阳前日,良辰张罗着制重阳糕,要说这重阳糕也是制无定法,较为随意,良辰便取了薏米粉,糯米粉。藕粉,等九种材料,除了有本色的几种,又另调了各色的菜汁果汁,和了九种颜色的面,取九九之意。后将九色面调味蒸熟,垒成了九层宝塔的形状,十分的精致好看,又美味可口。
映兰自打那日与易岚道出实情之后,心里也痛快了不少,自然不再与良辰别扭,良辰制糕时,跑前跑后的帮忙,十分殷勤。
良辰见着映兰不气,自个便没有再揪着不放的道理,也不再追究,只装作什么都未发生过一样,还是厚待映兰的。
重阳当日,是难得的好天气,艳阳高照,说不出的温暖。
易楚瞧着今日是个登高望远的好日子,早膳食过了重阳糕之后,便张罗着要与良辰去后山的望江亭登高祈愿去。
良辰早就盼着这天,昨晚就将今日登高要带的东西给张罗好了。不但准备了应景的菊花酒,也备了暖手炉和些可以凉食的点心,只怕这晌午赶不回来,也不至于饿着易楚。
眼见阳光正好,易楚正准备招呼启程,良辰才从里屋出来,拿了只新秀的香囊系在易楚腰间说:“重阳节,你既不喜欢插戴茱萸便戴个装着茱萸的香囊,也算是应景了。”
易楚瞧着这香囊上绣着一对并蒂莲花,十分的欢喜,想着良辰素日最不喜女红,为绣这香囊也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分外的珍惜,只是这会儿四个丫环都在,自个也不好多言,便侧身摘了一朵窗台上的黄菊别在了良辰的鬓边说:“云想衣裳花想容,这黄菊在美人面前,也黯然失色了呢。”
良辰闻此,抿嘴笑了笑,说不出的高兴,也未再多言,便张罗着启程了。
易楚寻思着,又吩咐映兰将琴戴上,才与良辰出了门。
这雁惠山虽然高却不险峻,良辰与易楚一路步行到了山顶的望江亭也不过一个时辰,路上走走歇歇倒也不累,反而觉的舒展了筋骨,脸上一直都扬着笑。
这望江亭是陶家老爷在世时修建的,日子虽然不短了,却因为鲜少有人来此,倒也整洁干净。
良辰刚踏入望江亭,就领着四个丫头将带来的桌布和椅垫垫上,又燃了两个炭盆,便帮着两个随行的小厮在亭外罩了幔帐,这原来还冷清非常的亭子,便立刻暖和了起来。
想着这一路走来,大家都累了,良辰亲自提壶去了一边的溪旁取水煮茶,端给了众人饮用。
因为人多的关系,亭子里十分的暖和,良辰与众家仆闲话家常,很是熟络。
两个小厮一个叫祈昌二十五六的年纪,为人精明能干,很有见识,算是静园众小厮的头领。另一个叫茂喜,年岁还小,刚十六,却是个踏实肯干的孩子,只是为人腼腆,常脸红,回话时也总是低着头,院里的丫环们也最爱逗他,是个十分讨喜的孩子。因这二人都是家生的仆人,忠实可信,否则良辰也不会单挑他俩随行。
几人刚喝了热茶吃了点心,神情有些懒怠,易楚想着亭里虽然暖和,却还是冷透了的地方,若是睡着了可不好,便拿出了琴来准备弹奏一曲。
这手刚擎起,便听从山涧处传来一阵悦耳的弦音,音量宏大,音色淳厚优美,琴音悠扬悦耳,一听便是筝声。
易楚听了这声响,忍不住称赞说:“真是好琴,手法也妙,只是曲调虽然明快,却透着淡淡的悲伤,我可是技痒,要与这弹筝者合奏一曲。”易楚说罢,便应着筝声弹奏起来。
这琴声与筝声不同,音色含蓄而深沉,古朴而典雅,若是说这奏筝是来悦人,那这抚琴便是悦己,良辰听着深沉的琴音伴着悠扬的筝声,难免入神,忍不住起身站在亭口,朗声和唱到:
“天边金掌露成霜,云随雁字长。
绿杯红袖趁重阳,人情似故乡。
兰佩紫,菊簪黄,殷勤理旧狂。
欲将沉醉换悲凉,清歌莫断肠。”
琴音伴着筝响再和上良辰清丽的歌声,回荡在空旷的雁惠山上,说不出的动听悦耳,一曲弹毕,易楚侧脸十分动情的望着良辰说:“你从未说过,你的歌声如此婉转动听,让人听了既心醉又心碎。”
良辰闻此,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随口唱唱,若是再夸我,我可是要忘乎所以,不饮这菊花酒也醉了呢。”
两人正说着,筝声又再次响起,良辰仔细聆听这琴音与易楚说:“很少见你如此动情,想必这奏筝者也是你的知音人,单听这声响,就知是个标致的美人,何不再奏一曲相应和,省的佳人孤寂,独落香泪啊。”
易楚闻此,淡淡的笑了笑,抬手牵良辰在身边坐下,柔声说:“即便是天上仙女下凡都不及我娘子分毫,我这琴也只会为你和音,方才那阕醉桃源唱的妙,可愿再为我哼唱一曲。”
良辰听了这话,抬手在琴弦上抚了一下,便单手弹拨起来。易楚见此也单手与良辰伴音,又听良辰婉转清亮的歌声响起。
傍晚时分,众人才回了昱灵山庄,良辰与易楚身子都乏了,换了衣裳便去软榻上卧下了。
不多时映兰提着一篮子进了屋,回话说:“山庄伴院里的那家人方才差人送来一篮子石榴,我瞧了一眼,个头真是不小,籽也鲜红饱满,瞧着都好吃。”
良辰想着那家人是有心了,便吩咐映兰送些重阳糕和菊花酒当做是回礼。
映兰应下之后,放了石榴去办差事了。
良辰见易楚昏昏欲睡的样子,显然是累了,便起身去了床上,拿了一张薄毯给易楚盖上,正准备靠在易楚身边小睡一下,便见小酌火急火燎的进了屋回报说是顾管家来了。
☆、第一八二章回府
良辰一听是顾怀青来了,便知是府里出了事,赶紧吩咐小酌给请进来。
易楚瞧良辰这神情,赶紧握的良辰的手,以示安慰,良辰这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
顾怀青风尘仆仆的进了屋,十分恭敬的给良辰行了一礼,便起了身。
这会儿是在内室,良辰也不讲那么多规矩,便指了指身侧的凳子,示意顾怀青坐下。
顾怀青眼瞧是在内室,即便少爷也在,也要守着规矩,顾及着些,赶忙推辞,只说站着回话就好。
良辰见顾怀青来的匆忙,想问缘由却也不敢,易楚心里也有些急,没等良辰说话,便先问道:“府里可有什么事。”
顾怀青闻此,稍微顿了顿,仔细斟酌了一番才说:“这几日太后病重,公主有孕不能入宫侍疾,日日念着太后娘娘的安危,晨起时见了血,幸好太医来的及时,孩子才保住了。”
良辰听了这话,十分的惶恐,想着最不愿见的事还是出了,这下既自责又紧张,想着公主出事也与自个有扯不开的关系,若是这会儿不是自个悠闲养病,公主也不会操劳至此动了胎气。眼下无论如何也该回去府里主事,守在公主身边,不能让有心之人害了她。
良辰想着,没犹豫便起了身,与易楚说:“府里出了大事,我若是再留在这里心不安,病也养不好,咱们赶紧回府去吧。”
易楚知道府里许是会出大的变故。也满心愁绪,便点头应下,随即吩咐小酌说:“告诉其它下人,只将自个贴身的东西带上,一刻钟后便随顾管家回府去,剩的东西迟几日再遣人来取就是。”
小酌听了吩咐,也知事情不能耽搁,应下之后,便立刻出去传话了。
良辰这会儿心里慌乱,不禁踱到了窗边。推开了窗子,一阵秋风吹过,凉进了骨子里。只愿公主这次只是意外,并非有人设计,否则陶家便再无安宁之日了。
顾怀青瞧的出少夫人与公主情谊深厚,知道公主出事后,阖府上下除了岚少爷紧张。便只有少夫人是最难过的,这会儿望见良辰腕子上的银珠手串,又忆起了一事,赶忙与良辰说:“少夫人让帮找的人,已经有了些眉目。”
良辰闻此,赶忙回身瞧着顾怀青,十分急切的问道:“可是找着巧儿了?”
“大概知道了去处。却还是没找着下落。只等公主的事了了,奴才再与您细说,想着巧儿姑娘该是还在圣都,少夫人莫急,想着该是能寻到的。”
良辰听了这话心里就有了底,可还是存了疑影。
若是说巧儿还在圣都之内,原先大哥遣了几路人马四处打听,却为何没有一点消息。况且我嫁易楚也算是这圣都里的大事,巧儿既在圣都,得了这消息,为何不来陶府投奔我。
良辰越想心里越乱,只是这会儿公主在先,也只能先将巧儿的事给放一放了。
待到良辰等人赶回陶府时,天色已经暗了,几个家仆提灯站在门口迎着,深秋的夜里,显得十分冷清。
良辰下了马车,只与易楚交代了几句,便领着映兰匆匆去了公主的锦华园。
良辰到时,易卿正在床边守着沁怡公主,见良辰来了,有些诧异,便问道:“夜里风凉,怎么在这会儿赶回来了,身子还好吧。”
良辰闻此,赶忙俯身给公主和易卿行了礼说:“听闻公主身子不适,便与易楚急着赶回来了,易楚本也想过来请安,只是公主卧着,实在不便进内室说话,我便先一步来给公主请安了。”
沁怡公主听良辰来了,十分的欢喜,却一张嘴巴不饶人,只与良辰说:“你这丫头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这辈子都再见不着你了。”
良辰闻此,十分的感慨,赶忙应道:“公主是天之骄女,千岁贵体,上天庇佑,是福泽深厚的人,往后一定事事如意,岁岁安康的。”
“就数你嘴巧。”沁怡公主说着,向良辰扬了扬手说,“你过来,让我瞧瞧。”
良辰见此,赶紧上前凑到了床边,易卿见了,便起身了,示意良辰靠在床边坐下。
良辰点头,侧身坐在了床边,挽起沁怡公主的手,觉的公主身子虽然是暖的,只是脸色苍白,神情有些萎靡。良辰瞧着公主,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觉的揪心,眼泪就忍不住的往下掉。
沁怡公主见良辰只顾着哭,心里也感动,想着这府里除了良辰和易卿,再不会有人真心待她,十分珍惜这难得的姐妹情谊,却也不松口,只说:“这眼泪还是留着我死后在我灵前哭吧,这会儿我瞧见心烦。”
良辰闻此,赶紧掏了帕子抹泪,随即应道:“公主可别胡说,您定是会长命百岁的。”
沁怡公主这会儿心里委屈,见了良辰又听了这话,眼角也有些湿润,只觉的良辰贴心。
易卿这会儿心里也寻思着,逸云大师先前说的话可是没错,良辰确实是这陶家的福星,不仅救了易楚的性命也暖了公主的心。
良辰一日颠簸,身子乏累,回了静园之后,正泡着脚就睡了过去。
易楚瞧见十分的心疼,没等映兰伺候,便亲自给良辰擦了脚,轻轻的抱着良辰送到了床上,掖紧了被子。
第二日一早,良辰也起的早,想着今日事忙,先去给公主请了安,再去景馨园一趟,见见婉姐姐,而后打探一下公主的病因是否与淑颖姐有关。
易楚今日也该去给公主请安,只是公主缠绵病榻,已经免了众人的请安,除了良辰能出入自由,旁人是不得见的,易楚也就省了锦华园这一趟。
良辰收拾妥当,正准备去锦华园,顾怀青就差顺源将这个月的账本给送来了,易楚想着良辰事忙,便不要她惦记着这些,只说回府之后日子清闲,得闲时便帮着核对下就是了。
良辰闻此,望着易楚正要嘱咐些什么,易楚便点了点头说:“我懂你的意思,去忙吧,午膳前可回来。”
良辰想着自个与易楚也是心有灵犀,浅浅一笑便领着映兰出了门。
两人匆匆走着,刚拐过回廊,就瞧着洛水提着食盒正往这边来,良辰刚想招呼,洛水也瞧见了,快步往着这边来,走到近前后,十分恭敬的给良辰行了一礼寒暄说:“昨晚我们小姐得知少爷和少夫人回府,欢喜的不行,昨晚就急着想去静园说话,得知少夫人去了锦华园公主处,才作罢的。”
“我何尝不想婉姐姐呢,你回去与婉姐姐说,我一会儿给公主请了安,便去景馨园拜见。”
洛水得令,赶忙应下,又问道:“少夫人往昱灵山庄修养数日,身子可好些了?瞧您神情疲惫,可要当心身子啊。”
良辰知道洛水是个贴心的丫头,也难为她还惦念着自个的安危,便笑了笑应道:“身子本无大碍,只是偷闲罢了,瞧你提着食盒,想着婉姐姐该是还未用早膳,你赶紧回去伺候吧,省的饭菜凉了伤胃。”
洛水听了吩咐,行了一礼之后,便匆匆离开了。
良辰到锦华园时沁怡公主已经醒了,含贞私下里与良辰说公主夜里腹痛睡的并不安稳,良辰心里也跟着着急,却也不好在公主面前愁容满面,也只能强颜欢笑,逗着公主高兴高兴。
良辰好歹劝公主用了早膳,又伺候公主喝了药,刚给公主擦了唇边的药汁,易卿就从侧屋过来了。
良辰见着,正准备起身招呼,易卿便摆了摆手示意良辰坐下。良辰寻思着这会儿大哥该是去了铺子里的,但转念一想,公主如今这个样子,大哥怎么会有心思管铺子里的事情,定是会守在公主身边的。想着大哥虽然对淑颖姐情深一片,只是多年相处,怎么会不疼公主呢,一颗心硬生生的分成了两半,是何等的难为啊。
沁怡公主见易卿又过来了,十分的心疼,忍不住劝道:“天刚亮的时候才去侧屋小睡,这会儿怎么又过来了,这身子可是不要了。”
易卿闻此,踱到床前,轻轻的抚了抚沁怡公主的头顶,一脸疼惜的说:“你还疼着,我怎么睡的踏实,你昨晚睡的不安稳,用了药后,就躺下再睡会儿,无论如何也要养足了精神才是。”
良辰见公主与大哥正缠绵,自个也不好在此长留,起身交代了几句,便行礼出了屋去。
良辰刚出门,便撞见了易岚来这请安,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便拉易岚出了锦华园。
自打上次易岚突然离开昱灵山庄,良辰这心里就不踏实,觉的似是有事情要发生,本想找机会一探究竟,今日是赶了巧,只打算亲自问个明白。
“大哥正在屋里与公主说话,这会儿不方便进去,你再缓缓,我有事问你。”
易岚闻此,微微皱了皱眉,瞧了随侍在旁的映兰一眼,映兰见此,赶紧摇了摇头。易岚会意,又怎么会出卖映兰,况且苏缇他先前已经见过,事情也算是有了了断,不怕良辰追问,只应了一句:“若是问苏缇的事,倒也没什么要紧,我想着她既非我不嫁,我便应了她,只求她得偿所愿之后,能少些心思,能悔改自个先前犯下的罪孽才好。”
☆、第一八三章岌岌可危
映兰一听这话,顿时大惊失色,本以为在岚少爷面前揭露了苏缇的恶行,苏缇入陶府便再无可能。眼下岚少爷可是被苏缇用邪术收了魂魄去,怎就答应了娶她过门。
映兰寻思着,忍不住抱怨说:“少爷当真糊涂,怎么能,怎么能——”
良辰闻此,用肘拐了映兰一下吩咐说:“你去一旁看着,若是有人来,咳一声就是。”
映兰这会儿气急,也知说出口的不会是什么好话,便没再言语,十分纠结的瞅了易岚一眼,便拐过回廊,去了远处。
良辰清楚,自打经了沈嘉萝一事,易岚行事仔细了不少,既说要娶苏缇过门,便不是玩笑,定是仔细斟酌过了,而这其中一定有隐情,只是这会儿也不知如何发问,纠结之下,只问道:“你可都想好了?”
“那是自然,这会儿过来便是与大哥商议的。”
良辰听易岚答得干脆,更不知如何问下去,只长叹了口气,淡淡的笑了笑没有应声。
易岚见良辰这神情,知道该给良辰一个交代,便绕到良辰跟前,柔声说:“苏缇钟情我多年,我伤她入骨,她不恨我,还一直念着我的好,终究是我对不住她,娶她过门我并不后悔。等她过门之后,心愿得成,倒比一直心存怨恨,走了歪路要好的多。她本性不坏,过门之后也一定以公主和你这两位嫂子为尊。也要劳你悉心教导,让她将功赎罪才是。”
良辰听易岚说的话,心里有些疑惑,只觉的易岚隐隐之中似是知道了些什么,却也不好多问,否则易岚不明真相,若是疑惑,倒平添烦恼了,便应道:“你既下定了决心,我也不好拦你。只是沈氏那边,你可问过,可知苏缇与她水火不容,若是共事一夫,难保不生嫌隙啊。”
易岚这会儿也是没有更好的法子,却怕良辰忧心只敷衍说:“嘉萝性子柔顺,平日里会让苏缇三分。苏缇这些日子,也改了心性,倒不似过去刁蛮。这些年我也瞧着大哥周旋于公主与淑颖姐之间,倒学回了些道理,想着日子是自己过出来,都是我伤过的女子,便用我一生的时间来还清吧。只盼来世能得偿心愿。与知心人一起携手到老就好。”易岚说完望着良辰。说不出的温柔,见良辰瞧他,便瞬间收回了这柔情。
良辰听易岚这话,处处透着悲凉,似是将人生看透一般的莫然,心里也不是滋味,想了想,才有意开解说:“想着沈氏的孩子再过不到四个月就会降生了。都是要做爹的人了,什么事都要自个拿主意的,无论是沈氏还是苏缇,只要入了门,我都不会亏待,平日里一定帮你好好照看着,你只管放心就是。可知你不只是我的小叔,还是我的知己。”
易岚闻此,也就放宽了心,笑了笑说:“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只是眼下公主病着,府里上下的事也都只望着你了,你身子弱,若是累了便知会一声,我若能帮得了你绝对不会推辞的。”
良辰想着在这会儿还能听到如此暖心的话,当真是感动,只应道:“不用岚少爷说,我也不会对你客气,想着苏缇的事你既有了主意,也不用急于跟大哥说,这会儿大哥正与公主说知心话呢,好歹等着公主好了再提不迟。”
易岚听良辰说的在理,便没坚持,只说去铺子里瞧瞧,便别了良辰匆匆离开了。
见易岚走了,映兰这才十分心虚的来了良辰身边,小声提醒说:“风凉,姑娘也别干站着,咱们赶紧去景馨园吧。”
良辰瞧着映兰神色有异,虽不想难为她,却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这丫头嘴巴最没个遮拦,可与易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
映兰闻此,分外紧张,赶忙矢口否认说:“没有,奴婢的嘴巴可是紧的很,怎么可能乱说话呢,况且奴婢日日伴在少夫人身边,根本就没机会与岚少爷说话,姑娘这样想,我心里可是老大的委屈呢。”
映兰虽然不承认,但良辰认定易岚这突如其来的决定定是与映兰是脱不了干系,只是事已至此,再刨根问底也没了意义,便没再问,只点了下头,就领着映兰往景馨园去了。
易婉得知良辰要来,早就准备好了茶点招待,只等良辰一进门,就亲自上前帮良辰脱了外衣,拉着良辰的手寒暄说:“好些日子没见妹妹,可是想念,瞧这脸色是比先前好了些,想着昱灵山庄确实是个休养生息的好地方呢。”
良辰瞧着易婉精神尚好,只是比先前瘦了不少,便牵着易婉去软榻上坐下,柔声问候说:“我是在昱灵山庄偷闲养胖了不少,可是姐姐呢,定是没有好好吃饭吧。”良辰说着瞧了一眼洛水。洛水会意,便应道:“小姐这几日胃口不佳,肉腥几乎不碰,只指着果子汤羹过活,不瘦也难呢。”
良辰想着洛水向来不多话,如今这么说,只能证明婉姐姐这些日子当真是不好,便问道:“姐姐是身子不爽?可找了宋师傅来瞧,食不知味,瘦了这么多,可不能硬扛着啊。”
“可别听洛水瞎说,秋日天凉,难免懒怠,胃口不佳也是常事,见你回来了,我就安心了许多,你常来我这边坐坐,即便每日粗茶淡饭,也是有滋味的。”
良辰听了这话,难免自责,正要再说几句体己的话,易婉便吩咐洛水说:“想着早膳吃的少,这会儿也饿了,记得小厨房似是还有红枣,你便和着银耳炖了,端来我和少夫人一起用些。映兰擅厨艺,也跟着一同过去吧。”
洛水会意,赶忙应了下来,领着映兰退了出去。
易婉见屋里没了旁人,便起身亲自给良辰斟了一碗茶说:“天凉,妹妹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吧。”
良辰见此,赶忙起身接过茶碗,谢到:“姐姐可不用忙了,可知在姐姐这里我是最自在的。”
易婉闻此回了良辰身边坐下,低声问道:“方才去公主处请安,公主可好了?”
良辰正要提及此事,眼下婉姐姐先问了,想着也是觉的蹊跷,便如实回道:“听闻公主见血,差点小产,我便赶紧回来了,原想着宫里太医伺候的周到,也该大好,谁知方才去公主处请安,听闻公主昨晚腹痛难忍,睡的很不踏实,也不知还有未有再见血,只求老天庇佑,让公主过了这关,平安诞下孩子才好。”
易婉听了良辰这话,轻叹了口气说:“府里这些日子大小事不断,只是那些事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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