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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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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婕妤出身微贱,本是没有机会入宫的,只因家贫,被父亲卖去替一个员外家的小姐服宫役才得以入宫做了宫婢,机缘巧合之下,被当今圣上相中,才成了主子,也是命中有福之人。因为性情温婉的缘故,安婕妤待人客气周到,也不拘泥于礼仪,见着良辰和澄儿也是欢喜,赶紧张罗着她们起身。
良辰知道在宫中对主子不能正视的,于是只抬眼小心的望了安婕妤一眼,见这安婕妤一身墨绿的宫装华丽端庄,虽然周身朱佩环翠,却也不显得俗气,一眼瞧见便是个温和敦厚的妇人,虽然已经是快四十岁的年纪,精气神却不输姑娘,眉眼与沁怡公主倒是有些相似,却比沁怡公主更精致些,虽不是倾城之姿,却另有一种淡雅之美。
安婕妤蛰伏宫中多年,很少与生人往来,却是喜欢热闹的,知道今日沁怡公主会领着弟妹入宫也是欢喜,便瞧着良辰问道:“沁怡常在信中提到陶家的小新娘,若是本宫没瞧错,你便是良辰了。”
良辰闻此,赶忙欠身行了一礼回道:“回娘娘的话,民妇正是良辰。”
安婕妤仔细打量良辰一番,瞧这丫头生的不俗,眉眼间透着些灵气,一瞧便是个灵秀乖巧的丫头,也是喜欢,赶紧张罗说:“想着一路颠簸也是累了,我差人在西偏殿备了茶果,你去歇歇,一会儿再过来回话,可别累着。”
良辰闻此,欠身又是一礼,谢了恩之后,便退去了一边。
安婕妤见此,温和的笑了笑,又望向了澄儿,心里却不是滋味。对这澄儿是又心疼又顾忌。
想着当年父亲狠心将她买掉,自个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再不是安家的人,即便当年自个得陛下垂青,能让自个母家沾光,也未请旨求赏,早已不把爹娘哥姐当亲人了。实在没想到多年之后,哥哥的女儿会来圣都投奔,这刚安定下来的心又起了波澜。
安婕妤望着澄儿,瞧她眉宇间与她已故的娘亲有些相似,这心就软了下来,便上前一步牵过澄儿的手说:“你该是唤我一声姑母的。”
澄儿闻此,眼眶瞬间就红了,抬眼望着安婕妤,身子微微颤抖着,十分怯懦的瞧了沁怡公主一眼,见沁怡公主冷着一张脸不说话,便低声唤了一句:“婕妤娘娘。”
安婕妤见澄儿认生,也怪难受的,眼见众人都堵在门口站着有些眼乱,想着自个的情绪也要平复些,便吩咐余嬷嬷将良辰和澄儿以及随侍她们二人的丫环都领着去西偏殿歇息,自个便与公主去了寝殿说话。
眼见伺候的宫人都退下了,安婕妤赶紧招呼沁怡公主脱了鞋到软榻上靠着,自个坐在沁怡公主身边,十分宠溺的摸了摸沁怡公主的脸颊说:“到底是要做母亲的人了,性子也不似往日凌厉,脸上也长了些肉了。”
沁怡公主闻此,温和的笑了笑应道:“这世上也就母妃会这么说我了。”沁怡公主说着又往安婕妤身边靠了靠问道:“怎么没瞧见陶采女,不对,现在该叫她陶才人了。”
“娴儿是个心思细腻的人,知道你今日入宫,本想来陪你说话,怎奈何太后昨晚身子忽然不适,便叫她侍疾去了。”
“太后怎么了,可是头风的老毛病又犯了?想着太后病重,即便是侍疾,也该母妃去,怎就轮得到她一个新晋的才人呢?”
安婕妤见沁怡公主言语中透着些许的不屑,不愿意沁怡与易娴交恶,赶紧解释说:“你也知我与太后属相想冲,太后病了,我只能请安不可随侍左右。况且娴儿眉宇间与已故的静淑长公主有些相似,太后年事已高,思女心切,娴儿守在一边,也能安抚太后娘娘啊。”
沁怡公主闻此,没好气的应了一句,“陶才人这阵子可是得意了,这好事可都让她沾了。”
☆、第一六九章秘闻
安婕妤了解自个女儿的脾性,听这口气,又是要生气了,于是刚忙开解说:“易娴自打得宠之后,并未侍宠生骄,每日早晚都来我宫里请安,一日都没落过。虽然心思深些,却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想着咱们之间好歹有层亲戚关系,无论宫里宫外都不好生了嫌隙,该相互帮衬着才对。”
沁怡公主好不容易进宫给母妃请安,也不愿她为这事忧心,只答应说:“只要陶易娴事事以母妃为尊,我自然不会多为难她,陶府里的事我还是能拿捏住的,母妃只管养好了身子,还怕没有贵妃的命吗?”
安婕妤心里清楚,沁怡公主虽为陛下长女,也颇受陛下的疼惜,只是女儿便是女儿,怎也不能与皇子比肩,加之自个这个生母出身微贱,位份低微,陛下对她也并不热络,甚至有些淡淡的疏离,以至沁怡虽贵为一朝公主,却在这后宫众人的白眼中过的艰辛,所以才有了今日这样坚毅不服输的性子,到底是不如那样温柔如水的女子招人疼爱的。
安婕妤想着,也怪自个没本事,性子太怯懦,才让沁怡的性子变的如此尖利好斗,是她这个母亲对不起她,想着也快要落泪,却不愿沁怡公主瞧见,便微微侧了侧身子,问道:“想我的公主也是个有福气的人啊,陶家虽然不是官宦人家,却也是这圣都之中的名门望族,你父皇这些年来兴商业。陶家的威势只能升不能降,也瞧出你父皇原是疼你的。等我的小外甥出世之后,便能得享荣华,不用受一丝一毫的委屈了。”
沁怡公主闻此,自然清楚父皇兴商不会是为了她,只是母妃安慰罢了,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父皇虽然时常派人下来封赏些东西,却已经快有一年没有下旨召她入宫觐见了。这次请旨入宫,给母妃请安。父皇虽然答应了,却没吩咐她一并过去给他请安,也不知到底真是国事繁忙,还是根本就不惦记自个这个已经出嫁的长女了。
沁怡公主寻思着,心里也不是滋味,便问道:“听闻上个月晏华宫的崔昭媛诞下一女,父皇多年没有孩子降生。眼下该是十分疼惜那孩子吧,可有赐了什么封号?”
安婕妤一听这话,立刻变了脸色,赶忙对沁怡公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小声应道:“崔昭媛的孩子因为先天不足,刚诞下两天就夭折了,崔昭媛痛心疾首。刚办完了小公主的丧事。便投湖自尽了。”
沁怡公主一听,只觉的惋惜,想着那崔昭媛也算是这宫里的善人,入宫多年虽然未有子嗣却也颇得父皇的心意,本以为此次有孕,诞下孩子之后,父皇就会赏她一个九嫔之首——昭仪的位份,没想到却是福薄。平白丢了一条性命。沁怡公主寻思着,又问道:“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也未听说,难道其中还有什么事?”
安婕妤身边也没个能真正说心里话的人,好不容易见了沁怡公主,也就将心里的话都吐露了出来。
“我虽然未亲眼瞧见,却也听宫人私下里谈论说崔昭媛的孩子一生下来就面目狰狞,总之瞧着便像是个妖孽。当时祥贵妃在场,只怕这孽胎引来祸端,便当即下令处死这孩子。只是这孩子生的邪气又顶着公主的身份,任谁也不敢动手,祥贵妃便下令,将这女婴裸身置放于院中,不许任何人看顾,稚嫩婴孩怎能受的了这深秋寒冷,不出两日便没了声息。”
“这阖宫上下就数那祥贵妃最心狠胆大,可知崔昭媛无论生了什么妖怪邪魅,即便赐死,也都要父皇下旨才可,她怎就自作主张断了那孩子的生路呢?”沁怡公主说着,抬手抚上自个的小腹,心里清楚,做娘亲的十月怀胎,即便生了个妖孽,也是自个的心头肉,怎许旁人恣意伤害。
安婕妤闻此,也轻叹了一口气说:“祥贵妃如此,怕也是你父皇授意的,毕竟你父皇最要脸面,若是让百姓知道当今圣上有个那样的女儿,这天下还可坐稳么。这事你知道就好,想着崔昭媛百日之后,便会昭告天下是急病而死,毕竟宫嫔自戕是大罪,你父皇也是念着多年的情分,才未祸及她的母家,已是大幸了。”
沁怡公主深知宫中人心险恶,打小在她眼前凭空消失的奴才不计其数,妃嫔也是宠辱皆有,眼下陶易娴虽然得宠,到底不是母妃能掌控的人,以防这丫头将来得势,恩将仇报,澄儿必须秋后入宫护着母妃才是,于是望着安婕妤问道:“母妃方才也瞧见安澄儿了,觉的她怎样?”
安婕妤知道沁怡公主的用意,却还是没有打定主意将澄儿留在身边,所以只回道:“模样倒是标致,只是性子不够沉稳,一副羞羞怯怯的模样,倒不比良辰那个姑娘大气。”
沁怡公主比安婕妤更加清楚澄儿的性子,也知道这丫头只徒生了张俊脸,性子软塌塌的,若不是没有信得过的可靠人选,怎么也不会属意她入宫选秀的。只是眼下确实没有更加适合的人选,也只能孤注一掷,看看老天爷的意思了。
“澄儿性子怯懦,所以才好管教,待她入宫,母妃只管教着就是,如若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女儿会再作打算的。宫里不得宠的女人多的是,冤魂也多的是,倒不差她这一个了。”
安婕妤见女儿又动了气,也不想再说这事,便朗声吩咐守在门口的余嬷嬷去太医院将太医请来,帮沁怡公主请个平安脉,自个也能放心。
沁怡公主知道这太医院的太医各为其主,是最不可信的,本不愿意,却拧不过安婕妤疼爱小外甥的心,也就答应了。
良辰这会儿与澄儿在西偏殿的一个暖阁里歇息,整个屋里弥漫着淡淡的熏香气息,许是添加了些凝神静气的香料,只让人觉的放松舒适。
见随侍的宫婢都退了出去,良辰这才松懈下来,斜靠在椅子上,见澄儿还是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不禁指了指桌上的点心说:“瞧你脸上没有血色,早膳一定没用,想着一会儿还要去婕妤娘娘那边回话,你多少吃点,否则一会儿精神不济失了礼,可就不好了。”
澄儿闻此,抬眼望着良辰,小声应道:“少夫人别管我,我这会儿吃不下啊。”
良辰见澄儿这神情,不禁瞧了那以丹一眼,吩咐说:“我瞧着桌上的酥皮牡丹糕十分精致,也好入口,你取些,伺候你家小姐用点。”
以丹虽不常到沁怡公主近前伺候,却也是锦华园的老人了,之所以指去伺候澄儿,也是公主信的过的人。在锦华园中的地位也仅次于含贞了。
以丹出身与映兰相似,却比映兰好些。父亲本是朝中官员,因为弹劾亲王之事不成,被陷害流放,家中女眷悉数贬为官奴,那年也正赶上沁怡公主大婚,便送了她连同几个庶出姊妹入了陶府粗使,到如今其它人,送人撵走的都有,只她一人安稳的留在沁怡公主身边,倒也是个有心思的丫头。
以丹素来只听公主吩咐,虽然名义上是澄儿的奴婢,却从未将这乡野来的丫头当做是主子侍候,若是以往,以丹对良辰这般出身的女子也是不屑一顾的,只是公主偏看重她,自个也不好下了良辰的面子,便望了澄儿一眼说:“我若盛给你,你可要仔细吃干净。”
澄儿闻此,赶紧起身拦着说:“我自个吃就好,不用你伺候。”
良辰见此,也看出了些端倪,见这主仆二人口气都颠倒了,想着这以丹也是狐假虎威,并不是真心侍候澄儿的,虽然有些看不下去,但这以丹既然有胆量如此苛待澄儿,怕也是公主授意的,多管闲事也没什么好处,索性也不理那以丹,便起身拉着澄儿到了桌边坐下,亲自给夹了点心,而后回身招呼映兰说:“屋里没有旁人,你过来坐下一起用些。”
映兰闻此,有些紧张,侧脸瞧以丹不看她,也就放宽了心,赶紧快几步走到良辰跟前,见这一桌点心,都有些花了眼。
良辰知道映兰最好吃,再加之自个的手艺又好,对吃的也颇有讲究,眼下入了宫,也该让她高兴高兴,便选了几个不常见的点心,盛在了盘中,放在桌上说:“快坐下来吃点,否则咱们不吃,一会儿也是端出去倒掉,这么好的东西,可就浪费了。”
映兰与澄儿和以丹并不相熟,若是屋里只有良辰,早就坐下大快朵颐了,只是这会儿还有两双眼睛瞧着,又身处深宫,确实有些顾忌,也不敢贸然坐下,只应道:“知道姑娘疼我,点心我就端着吃吧,省的叫旁人瞧见不好。”
良辰闻此,也不拦她,便将自个的茶碗推到映兰跟前,提醒说:“伴着茶吃,省的一会噎着。”
映兰知道良辰疼她,心里感激,赶忙应下,便仔细的享用起这御用的美食。
良辰见澄儿一直握着筷子,却不动口,便端了茶碗送到澄儿口边,安慰说:“既来之则安之,一定要放宽心,想着妹妹花容月貌,婕妤娘娘方才瞧着你也是喜欢,妹妹只要心境平和,必会心想事成的。”
澄儿闻此,抬眼瞧着良辰,十分感激的笑了笑,双手接过良辰递来的茶碗,轻轻抿了一口应道:“借少夫人吉言了。”
☆、第一七〇章得意
午膳那会儿安婕妤才派人来请,良辰与澄儿便随引路的宫婢去了饭厅。
这刚入饭厅的门,就有一股菜香扑面而来,良辰原先吃了点心,还不觉得饿,这会儿见着满桌琳琅精致的菜品,也是觉的馋了。
安婕妤已与沁怡公主入了坐,见着她俩来了,安婕妤赶紧便张罗她俩坐下,又指派了两个仔细的宫婢,各自伺候她俩用膳。
宫里用膳的礼仪甚多,洗手漱口一样也少不了,良辰原先到底是沐府的大小姐,对这些礼仪还算通晓,澄儿在沁怡公主的调教下,也颇懂规矩,安婕妤瞧着,脸上一直扬着笑,十分满意的样子。
宫里不比旁的地方,并不能自个伸手探身自个夹菜,都是由宫婢来伺候布菜的,安婕妤瞧着桌上的饭菜,开了口说:“初次见你俩,也不知都爱吃什么,只知道姑娘家的都喜欢食甜的,便添了几道酸甜的菜,盈喜,盈欢,将那道蜜汁炙烤鹿肉夹些给两位姑娘吃。”
两个宫婢得令之后,赶紧上前布菜,小心的将菜品放入良辰和澄儿身前的菜碟之中,伺候周到稳妥。
良辰见安婕妤虽然赏了菜,只是婕妤娘娘和公主都没有动筷子,自个也不敢先尝,于是只安静的坐着,并没有尝菜。
澄儿抬手本要取筷子,见良辰未动,自个也不敢轻举妄动,便又将手收了回来。
安婕妤瞧的出良辰和澄儿都十分懂事乖巧。很是喜欢,便吩咐说:“你俩赶紧尝尝,凉了便不好吃了。”
良辰闻此,瞧了沁怡公主一眼,见沁怡公主点了头,方才起筷夹了肉片放进了口中。满口的香甜柔嫩。
良辰觉的好吃,十分高兴的笑了笑,安婕妤瞧见,也随之笑了笑说:“我瞧着良辰丫头吃饭的样子甚是香甜,让人瞧着都忍不住要尝尝她吃的菜。是个有福气的,想着你与易楚那孩子大婚时,我也未亲自赏你些好的东西,到底是不周全,待会儿饭毕,我便差人去挑些好的给你带回去。”安婕妤说着,侧身吩咐余嬷嬷说:“一会儿你去将公主大婚那年给备下的那对如意鸳鸯枕找出来。仔细装好了。”
良辰闻此,知道在宫中,主子赏的不能推辞,只能谢恩,便赶紧起身谢了恩。
安婕妤受礼之后,盈喜赶紧扶良辰又入了座。
余嬷嬷听了吩咐,俯首应下。便亲自夹了鹿肉到主子碟中说:“主子鲜少吃这些野味。今日瞧出是高兴了,可要尝尝鲜啊。”说着又吩咐含贞说:“公主原先最喜欢这菜,还不赶紧布菜?”
含贞得令,正要给沁怡公主夹鹿肉,沁怡公主便拦着说:“有孕之后,胃口也变了好多,这鹿肉在府里时易卿也给带回来过,可是这会儿瞧着便有些反胃。倒不如旁边那碟清炖鱼肚来的清淡。”
含贞闻此,赶紧给取了些清炖鱼肚,奉到沁怡公主跟前,小心的伺候公主尝了一口,沁怡公主吃着还算可口,却也只吃了两口,便摆手不吃了。
安婕妤见此,十分的心疼,但想着女子有孕,大抵都是这样,没有一个好受的,便张罗着含贞给夹旁的菜了。
饭毕之后,沁怡公主又差人去东偏殿看了一眼,见陶才人还未回来,算着请安的时辰也该过了,也不愿平白等下去,否则延误了出宫的时辰,可是要坏了规矩,给人留下了话柄,于是只小坐了一下,便要领着良辰与澄儿出宫回府去。
安婕妤早就准备好赏赐下来的东西,又是民间时兴的步摇簪子,又是布料绸缎,就连午膳时,良辰说好吃的菜色点心,都一并做了给带回府去。
按着规矩,安婕妤只能将公主送到毓秀宫门口,公主刚上了步辇,安婕妤便将良辰喊去了一边,握过良辰的手嘱咐说:“丫头,我瞧的出你是个安分善良的孩子,沁怡打小没有姊妹陪伴,性子有要强,平日里难免给你气受,你不要记恨,只将她当做是个不懂事姐姐,好好帮我看着她,护着她。我记着你的好,往后也不会亏待了你,只把你当做是另一个女儿了。”
良辰闻此,想着安婕妤这会儿也不过是一个担心女儿安危的普通母亲,怎能让她失望,便应道:“回娘娘的话,良辰与公主本就是妯娌,即便没有您的嘱咐,也是不能割断的亲人了,公主待良辰不薄,良辰定当知恩图报,好好侍奉公主。”
安婕妤听了这话,也就放了心,轻轻的握了握良辰的手,便松开了。站在毓秀宫门口,目送沁怡公主离开了。
沁怡公主一路上心情大好,与良辰说笑逗闹,与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奸猾模样相距甚远,倒是像一位慈爱温驯的大姐姐。
澄儿从未见公主这般高兴得意,想着阖府上下,众多女眷,公主也只有对着良辰才这么松快高兴了。
凤銮车在陶府前停下,按着规矩是应该阖府接驾的。只是公主身子乏累,不愿见淑颖等人,便免了这规矩,想要回锦华园歇下了。
至于安婕妤封赏下来的东西,除了指名赏给自个的,都吩咐送去了良辰那边。
良辰也是站在门口,目送公主和澄儿离开,才领着映兰要回静园去。
两人刚走出去不愿,便见顾怀青从后头赶了上来,良辰平日里鲜见顾管家如此,知道是有事,便听下了步子,问道:“顾管家有何事?”
顾怀青知道这大庭广众不是个能仔细说话的地方,便十分隐晦的回禀说:“那日顺源姐姐提的事已经有了眉目,定了中秋之后动土。”
良辰闻此,明白顾怀青说的是翠竹与人合葬之事,心里也有了数,便答应说:“想着家中事忙,我也不便常常出门,一切都有劳顾管家盯着了,可记着银子不是问题,最重要的是体面。”
顾怀青得令,赶忙应道:“少夫人的意思,怀青明白了,只是这里还有一事要劳少夫人定夺。”
良辰寻思着,点了下头,示意他说。
顾怀青见此,便低声回话说:“段夫人晌午的时候差人叫了锦绣坊的人过来,裁制了两身新衣裳,因为月例银子不够用,便先在账房这边支了,另外还在尚银楼定了两套配衣裳花色的首饰,也都是在账房支的。”
良辰想着淑颖姐姐这两天与大哥浓情蜜意,也是得意,新制两套衣裳添些首饰也无可厚非,只是事先未打招呼,就这样办,确实有些不合规矩,这会儿只念着淑颖姐这两年辛苦,也就不想追究了,于是只应道:“淑颖姐裁制新衣的花费不必入账,只从我月例银子里扣除就可,往后这事也不必去公主处回禀,若是那边再有什么大的花费,便来与我拿就好。”
顾怀青知少夫人是有意护着段夫人,也不便多言,只能应下。
良辰寻思着,又与顾怀青说:“一会儿你得了闲,找你们账房的来一个,将婕妤娘娘赏下来的料子,挑几匹明艳的给段夫人送去,想着淑颖姐姐素日穿的素净,年纪轻轻,倒不至如此,只说是公主赏下去的就好。”
顾怀青闻此,看的出少夫人是想借公主的名义安抚段夫人,虽然心意是好的,怕也是白费心机,毕竟段夫人多年来是恨毒了公主,不要说几匹布料,即便是送上半条性命,段夫人也不会与公主重修旧好的。只可惜了少夫人这一番好意。
顾怀青寻思着,也没什么好说,只应下了这事,便去张罗了。
眼见事情都解决了,良辰这才松快下来,回身望着映兰问道:“午膳吃的好吗?”
映兰闻此,笑了笑应道:“虽然是在宫里,却是与咱们府里的没法比的,这才知道姑娘心疼咱们,每日都有鱼有肉的,不似宫婢,素日吃的清淡。”
良辰知道映兰不喜吃素,想着婕妤娘娘给带回来的饭菜一定和她口味,便说:“婕妤娘娘给包了十数样御膳回来,想着我与易楚也吃不完,晚膳时候,你便过来伺候吧。”
映兰一听说能尝到御膳,口水都要留下来了,赶紧上前扶着良辰的手臂说:“奴婢就知道少夫人是最疼我的。”
良辰虽然知道映兰身上毛病不少,却就是没来由的喜欢她,瞧见映兰颈上的脂粉已经脱落的差不多了,便提醒说:“这伤口上本不该盖这些的,今日迫不得已,你赶紧回屋去洗了,上了药后好好歇歇,晚膳再过来伺候吧。”
映兰闻此,赶忙应下了,便扶着良辰,一路回了静园去。
良辰本以为易楚这会儿会在廊下等她,可只见青鸾领着几个粗使丫环在门口候着,有些疑惑,正寻思着,青鸾便快步迎了上来,行了一礼之后,回禀说:“回少夫人的话,铺子里事忙,大少爷方才派了蒋修过来,请了二少爷过去。”
良辰知道易楚最不愿管铺子里的事情,眼下大哥有请,也是迫不得已,倒不知是出了什么大事,还得等易楚回来才能问个清楚。
良辰寻思着,也是乏了,便要映兰回去歇着,准青鸾与青鸢跟进来伺候。
☆、第一七一章谋事
良辰刚卸下了衣衫,换上了松垮的罗裙,正要去屋里躺躺,青鸢便进屋回禀说是二夫人来了。
良辰寻思着庶母鲜来静园,公主这刚给消了禁足令,便急着往这边来了,想着该是有要事,也来不及再换衣裳,便稍稍整理了下发饰,便去了正厅迎她去了。
尚氏今日气色很好,脸上扬着笑,见了良辰十分欢喜的起身上前,迫不及待的问道:“知道你刚打宫里回来,可瞧见了陶才人?”
良辰闻此,只无奈的摇了摇头说:“良辰去的不是时候,不曾见过陶才人。”
尚氏听了这话,未免有些失望,却也淡淡的笑了笑说:“到底还是有机会来见的。”说着抬眼见良辰一脸的疲态,只觉的是自个思女心切,来的不是时候,赶紧拉着良辰去一旁坐下,安慰说:“这一道随侍公主入宫,你也累的不轻,是庶母的不是,不该急着来问你的。”
良辰虽然疲乏,却也能理解尚氏的爱女之心,赶忙应道:“今日去宫里,听安婕妤娘娘说,陶才人如今深的圣心,就连太后娘娘也十分倚赖她,今日不得见陶才人也是因为在太后身边侍疾的缘故,想着陶才人是福泽深厚的贵人,庶母还怕往后没机会入宫相见吗?”
尚氏听良辰这么说,可是喜不自胜,一脸欣喜的应声说:“可是要托良辰的吉言了,你对我与易岚都有恩。庶母这都记挂在心上呢,若是庶母将来日子好过了些,一定不会忘了你的恩德。”
“您也说您是我的庶母,便是我的娘亲,我对您好便是应当的,并非有所图谋,只盼着陶才人能步步高升,易岚也可与沈氏早日相聚,孩子承欢膝下,日子过的太平欢畅些。”
尚氏一想到沈嘉萝便莫名的有些揪心。是又担心沈氏的安危,也顾忌着她身后的常夫人,倒不比过去那样,迫切的希望沈氏能入府。是有一点与沁怡公主相似的,必是要先弄清楚那孩子的血统,再接进府来才不迟的。
只是自个作母亲的能动心忍性,易岚那孩子却不能。这些日子不让他去常府见沈氏,已是对他最大的折磨。易岚素来是个死心眼的固执孩子,当初既打定主意照顾沈氏,眼下也不会轻易放手了。
良辰见尚氏一直不说话,便知自个无意说中了庶母的痛处,想着这样虐心的事不提也罢,于是改口说:“今日安婕妤娘娘也封赏了不少东西下来。要我回府之后。给各院送去,我这不还未来得及给庶母挑些好的,您就来了,不如就亲自选些,带回去赏玩解闷也好。”
尚氏闻此,虽然对宫里赏下来的东西垂涎三尺,却也觉的在这会儿子挑不好,正准备推辞。一旁的玥茼便插话说:“夫人今年还未做一身新衣裳,眼下咱们二小姐贵为宫嫔,您也该打扮的体面些才是,既然少夫人有心,您可不能拂了少夫人的面子,仔细挑两样也是好的。”
尚氏听这话,虽然觉的玥茼小家子气,这话却正顺了自个的心意,却也不好就这么答应,便小声责怪了玥茼一句多事。
良辰见此,笑了笑应道:“玥茼说的正是,如今陶才人圣眷正浓,母凭女贵,庶母该是新添几件衣裳,说不准哪日便准您入宫探望了呢。”
尚氏闻此,心里都乐开了花,赶紧探身握住良辰的手说:“良辰说话我嘴爱听,若是真有那一日,我一定请旨要你一同入宫去。”
良辰到不指望着这些,只是瞧着庶母素日以来穿着打扮虽然讲究,却也只那么几身,款式都颇为老旧,时兴的衣衫却一件都没有,作为府里的夫人,如此落魄也是招人话柄,平日里但凡能帮衬着就帮衬些,实在不盼着能得什么回报。
良辰寻思着,便吩咐青鸾和青鸢领着丫环去库房里取,自个便添了茶与尚氏闲话家常。
不多时,青鸾就领着丫环们进了屋,走了三趟才将安婕妤赏的东西都摆了出来。
良辰到底也不清楚安婕妤究竟都赏了些什么,便与尚氏说:“安婕妤赏了些穿戴的东西,都是极精致的物件,良辰自知气质不够,好些东西都不敢轻易尝试,庶母仪态万方,正衬这些华贵的款式,但凡是能入眼的,您便不用与我客气,只管拿走就是。”
尚氏闻此,也就放宽了心,只与良辰笑笑,便领着玥茼上前挑选。想着自个入陶府多年,稀奇贵重的东西也是见的多了,只是这样的好东西,大夫人在时便尽数送去了大夫人处,大夫人去后便尽数送去了公主那里,如今就连良辰这初入府里的少夫人吃穿用度都比自个讲究,这会儿借着女儿的光,也该扬眉吐气一番了。
尚氏寻思着,也不打算与良辰客气,只管挑好的贵重的,良辰也坐在一旁喝着茶,倒也不去参与。
尚氏正挑的欢腾,顺源便捧着两匹布急匆匆的进了屋,见二夫人也在屋里,便一并请了安。
良辰见顺源手中捧着的两匹布都是方才挑来给淑颖姐姐送去的,如今瞧着,是淑颖姐姐不收了,想着庶母在此,也不好与顺源多言,便应道:“这来回奔波,你也累了,将东西放下,下去喝杯茶再走吧。”
顺源见二夫人在此,确实不好说话,便放下了手中的布匹,上前了一步,小声回禀说:“方才奉命去段夫人处,段夫人说往后公主赏的东西便都不用往殊源居送了。”
良辰闻此,想着这话若是传去公主耳里,淑颖姐难免又遭责难,眼下公主刚对淑颖姐松快了些,淑颖姐竟也不知避其锋芒,若是与公主针锋相对,吃亏的还不是自个。
良辰寻思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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