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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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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见梧桐不言语,想着也没趣,便吩咐了一句,“你退下吧。”便领着映兰离开了。
映兰刚搀着良辰拐过回廊,便难掩兴奋的握着良辰的腕子说:“姑娘方才可是做的漂亮,我这心里可是好久都没那么痛快了。”
良辰闻此,笑了笑应道:“我这心里也是痛快呢。先前顾忌着易楚的面子,不愿与梧桐太计较,眼下我既是易楚的妻室,怎能由着她在一旁作怪,扰了我的好日子。只是梧桐留在府里到底是个心思,等过些时日,我便让易楚做主,给她个归宿,这些日子也苛刻冷待着她,要她清楚,与其硬留在府里与我较劲,倒不如嫁出府去,过自个的舒心日子去。”
映兰见良辰终于想开,心里痛快,赶忙应道:“姑娘早该这么办了,梧桐那边就交由我管,你放心,我不会做的太难看的。”
良辰知道映兰早就对梧桐有成见,若是将梧桐交到映兰手里,梧桐怕是会吃了大亏,这样算下来也不好,于是回道:“这事还真不能交给你办。你这丫头鬼主意多,我的意思只是小惩梧桐一下,可不是让人欺负她害她,若是真让你插手搀和,梧桐可还有活路?”
“姑娘——”映兰说着,也没话接了,便问道,“那姑娘不交给我办,交给谁呢?”
良辰闻此,寻思了一下说:“我瞧着青鸾素日做事稳妥仔细,也没你那么多鬼心眼,小惩大诫也该有数,你回去就吩咐她来盯着玉烟阁的事,想来事情也急不得,年底前办成就好。”
映兰虽然十分厌恶梧桐,也知这差事不好办,下手重了轻了都达不到效果,所以才没有争下去,只应下了良辰的吩咐,想着只要能将梧桐撵出府去,那日自个一定亲自拿着锣鼓,点了鞭炮,欢欢喜喜的将她送走。
良辰领着映兰回了静园,正是准备晚膳的时辰,映兰惦记着小厨房那边,也没跟良辰进屋去。
易楚见良辰回来了,这才从软榻上起了身,迎上来牵着良辰到桌边坐下,又将良辰的手捧到嘴边,哈了口气轻轻搓了搓说:“往日手暖的像个小手炉似的,如今手怎么这般冰凉,是不是身子不好,不如一会儿让映兰去将宋师傅请来给你把把脉,开几幅温补的方子,给你补补身子。”
良辰闻此,笑了笑说:“大惊小怪,只是手凉,有你给我暖着,可比吃那些苦药舒心的多了。”
易楚见良辰与他有说有笑,也知道方才在公主那边也算顺利,便不想多问,倒是良辰,也不想瞒着易楚,自个说道:“方才公主找我去,是想把家事再交由我管。我知道你不愿我被家事所累,只是眼下公主吩咐,我也不好拒绝,只想着过了中秋之后,再卸了这包袱,与你一同游山玩水去。”
易楚知良辰是个细腻的人,若是当家,也是公主有远见,只是当家并非易事,难免劳心伤神,良辰身子本就弱,也不知担不担得起这责任。
易楚自有他的疑虑,却也不想扫了良辰的兴,只握着良辰的手交代说:“只要你高兴,都随你了。”
这日是沈嘉萝进府问话的日子,良辰一早就起来梳妆打扮,将昨日公主遣含贞送来的那副合欢花首饰戴在了发间,装扮的格外隆重,只不想在沈嘉萝面前放低了身份。
其实直到这会儿良辰也不知该如何待沈嘉萝,要说对沈嘉萝这人良辰是十分不屑的,可她到底怀了易岚的孩子,况且易岚倾心于她,自个虽为易岚的家人,也不方便在一旁指手画脚。所以昨晚良辰一夜没睡,只打定主意,今日也只是在一旁作陪,不偏不向,若是公主点头愿意成全一对佳偶,那是沈嘉萝的福气,若是公主今日是摆了一场鸿门宴,自个也尽力保全沈嘉萝就是了。
☆、第一五四章天生凉薄
良辰走时,易楚刚准备好画案,说是想要画画这秋日的景致,良辰见易楚有事可做,也是放下了一桩心事,只答应易楚早些回来陪他,便领着映兰往锦华园赶。
映兰一早上起来,脸色就不大好,寻思着往后要将沈嘉萝当主子似的侍奉,心里就老大的不乐意。
良辰原未想到映兰是为此,只以为是心里还惦记这易岚,对沈氏得势而不服,也就没再过问,只随这丫头去了。
良辰匆匆赶到锦华园,远见易婉也打西边来了,便驻足招呼说:“姐姐怎么也来了?”
易婉见是良辰,快几步走到跟前,应道:“妹妹知我本不是多事之人,可我昨日得知沈氏被叫来问话,也就坐不住了,便不请自来了。”
良辰闻此,心里有些担忧,却摸不清易婉的意思,也不愿妄自猜想,索性直接问道:“姐姐还是不愿沈氏过门吧。”
易婉似是被良辰说中了心事,稍稍犹豫了一下,才苦笑一声说:“这愿不愿意倒不在我说,想着我虽打小与易岚亲厚,但到底不是同出一个娘胎的姐弟,况且庶母在世,家里还有公主主事,我即便不愿意,也只能藏在心里。”
良辰听了这话,也是松了口气,刚想出口安慰,易婉又忍不住念叨着:“况且男女之事,都是你情我愿,若是易岚乐意,咱们还能说什么呢。”
良辰闻此。想着婉姐姐也是由此及彼,心里难免唏嘘,只希望易婉和顾管家的情谊能有始有终,得一个好的结果,到时这府里上下也大都圆满了,再无怨气,日子自然能过踏实下来。
良辰寻思着,觉的不便在锦华园门前久站,就上前挽过易婉的胳膊,两人十分亲昵的携手进了院去。
这会儿时候还早。沁怡公主还在屋里梳妆,含贞等近身丫环也都在屋里侍候着,只留些粗使丫环招呼良辰和易婉进正厅坐下。
虽说是粗使丫环,但都是这陶府中拔尖的,公主挑剔仔细,若是不好,也入不了公主的眼。
丫环们上了茶点便都出去了。良辰和易婉在屋里坐着,也没旁的事,良辰寻思着便问道:“想着公主是皇上长女,颇得圣心,大婚之时也是十分隆重的,为何只从宫里领了含贞一个丫环伺候着,可知宫里调教仔细。该是更合公主心意的。”
易婉闻此。也未太多情绪,只低声应道:“原来是赏了六个陪嫁丫环的。除了含贞还在,其中两个因为不合公主心意,给撵回宫去了。一个因为偷了公主的镯子,被送去了宫中严办,想着是活不成了。还有一个是与家仆私通,直接杖毙送去了乱葬岗。最后一个不知所踪,只记得是一日出门之后便没再回来。宫里也来人找过。却一无所获,便不了了之了。”
良辰听闻,只觉的不寒而栗,没想到陶府还有这段过往,只怪自己多嘴,硬要问下去,没想到清楚之后,难受的还是自个。
易婉见良辰不说话,轻声嘱咐说:“心中有数之后,便要引以为戒,所谓伴君如伴虎,妹妹千万小心。”
良辰虽知易婉这话是为她好,只是话一入耳,还是让人心惊。
在这陶家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并非皇族,只是朱户,怎就不能像寻常百姓一般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呢。
太多未知,太多猜忌,让人如坐针毡。
此后良辰也未在多言,映兰见良辰不说话,脸色也不好,便端起桌上的茶碗奉到良辰跟前说:“姑娘早膳用的少,一路走来,身子凉,喝点热茶暖暖身子吧。”
良辰闻此,接过茶碗,握在手心里,没有用。
易婉见此,也未出言安慰,想着也是时候让良辰认清公主的为人,即便恐惧心寒,也好过日后被公主利用后,弃之如敝履,甚至香消玉殒要好的多。
不多时公主在含贞的伺候下,进了屋。良辰和易婉赶忙起身行了礼。沁怡公主见易婉也来了,先是瞥了一眼,入座之后才问道:“二妹是过来请安的吗,我可是好些日子没在这时辰见你了。”
易婉知道自个早就被公主划为淑颖那一党了,公主如此不客气也是情理之中,也不愿说些场面话矫情,很实在的应道:“公主有孕在身,早就免了咱们请安的规矩,想必您也记得。我今日冒昧前来,是听闻沈氏过会儿会过府问话,所以才过来瞧瞧的。”
沁怡公主听易婉说话敞亮,只说了一句,“二妹倒是有心了。”便转向良辰说:“你今日的装扮我甚是喜欢,想着你到底是咱们陶家正经的少夫人,整日穿戴素净,便少些威严,往后只这么打扮着,让旁人不敢小看了你去。”
良辰听沁怡公主虽是在夸她,可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正想着怎么应付公主得体,沁怡公主又接着说:“只是你这脸上的胭脂是淡了些,刘海挡着额头,还像个小姑娘似的,回头等额前的头发长了,便梳上去吧,描个娇俏的眉,也显得伶俐些。别总挡着眼睛,可知你这眼睛长的最是标致,挡着怎让人瞧着知你漂亮呢。”
良辰闻此,赶忙抬手抚上自己的刘海,怯生生的说:“易楚说,我这刘海好看,喜欢我这样。”
沁怡公主瞧良辰这神情,虽是悖了她的意,却也气不起来,只说:“出嫁从夫,你倒是有妇德,这刘海是小事,只要你能帮我当起这个家,即便你不修边幅,我也答应。”
良辰为了方才那事,只觉的浑身不自在,也没有心情再去哄公主高兴,便点头应道:“良辰愿为公主分忧。”
沁怡公主瞧得出良辰不对劲,可一时半会也说不出哪里不对,斜眼见易婉也绷着脸,便猜出了个大概,想着该是易婉丛中作梗,乱了良辰的心绪,才让她如此消沉的。
想着在这家里,易婉也算是个多余的人,若是没有她在,淑颖便少了盟友,人也会安分些,良辰没她挑拨是非,也不会再分心,定会服服帖帖的追随于她。所以沁怡公主这会儿也打定了主意,只等沈氏之事尘埃落定之后,便谋划着给易婉寻一个适宜的婆家,再嫁之后,这家里便再无多事之人了。
易婉见沁怡公主瞧她的眼神有异,心里也不安稳,虽然千万次的告诫自己不要与公主作对,却也管不住自个的心,只因为这些年来一件不落的目睹了沁怡公主所做的昧心事,所以才不愿良辰与这样的冷血的人为伍。眼下公主虽然对家中姊妹宽厚体贴,可天生凉薄之人,未存真心,这一切都只是演给大哥看罢了。毕竟在公主眼中,陶府上下,只有大哥是实实在在的人而已,连同自己在内的兄弟姊妹也不过是公主取悦大哥的棋子罢了。
易婉想着,心中也有些释然,不禁开口问道:“今日沈氏过府,公主打算赏她一个什么名分?”
沁怡公主先前知道易婉十分抵触沈氏进府,却也难保主意未变,也未清楚的回答,只十分含糊的说:“人还未见,问题也未仔细问过,怎就能枉然定论呢。我今日找了良辰作陪,就是想要个公平,二妹既然也来了,便一起看个明白,心里有了数,便知道该不该给个名分,或者该给个什么样的名分了。”
易婉闻此,也未再细问,心里不自在,便端起桌上的茶碗,撇了撇茶末子,低声念叨着:“水还未开就沏了茶,茶叶全都飘在水上,可怎么入口呢。”
良辰闻此,侧身瞧了瞧易婉那碗茶,见确实没法入口,想着不是大事,正要吩咐身边的丫环再去泡一碗来,沁怡公主也掀开了身侧的茶碗,见这泡茶的水确实是生的,便问道:“这茶谁泡的?”
闻此,门口的小丫环赶紧上前跪下应道:“回公主的话,这茶是奴婢——”
话还未回完,只听“哐当”一声,沁怡公主就连茶带碗抛去那小丫环身上,茶水虽不滚,却也很烫,全都浇在那小丫环身上,那小丫环烫的直叫唤,却也不敢挪地方。
沁怡公主见这丫头还算识相,便冷冰冰的说:“你若是敢挪地方,仔细你的贱命。”说着瞧了易婉一眼,吩咐说:“是我屋里的丫头不仔细,招呼不周,惹的二妹不高兴了,你只管将那这茶水泼到贱婢身上,消消气,也让这贱婢长长记性。”
易婉闻此,哪下得了手,只别过脸去不说话。
良辰见那丫环半边身子都湿了,想着身上该是烫红了,若是再浇热水,可怎么受的了,寻思着正要为她求情,但瞧着公主的脸色,也不敢贸然开口,知道公主这不是气那丫环,分明是与婉姐姐置气,才迁怒了这可怜的小丫环。可怜这粗使的丫环,从未近身侍候,怎就能伺候的仔细妥当,滴水不漏呢。瞧易婉的摸样,这会儿也是后悔,心里不自在,只抱怨了说茶不好,没想到就连累了一个小丫环无辜受罚,真是——
沁怡公主见易婉不动也不说,便朗声吩咐说:“瞧着大小姐连那滚水泼你都嫌脏,你也别留在这屋里碍眼了,滚出去死,别死在我这院里,脏了我的地界。”
那小丫环一听,顿时傻了眼,跪伏在地上,边求饶边大哭起来。
良辰见此,没想到事情会闹到如此地步,易婉似也慌了神,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第一五五章讳莫如深
沁怡公主似是觉的闹的还不够,侧身吩咐含贞说:“把这贱婢拖下去,往后可不想再见着了。”
含贞闻此,也不含糊,立刻应下,转身来到那小丫头跟前,一把将她从地上抓起来,就往门外托。
那小丫环从未见这架势,早就吓得面无人色,竟忘了挣扎,半天才缓过神来,才偏着身子,一脸惊恐的望着易婉,十分悲戚的央求道:“大小姐救命,大小姐饶命,大小姐——”
那小丫头喊声凄厉,震动着易婉的耳膜,头一次深切的体会了沁怡公主的凉薄与狠心,知是寻常认为无法比拟的,这会儿也败下阵来,不敢再造次了,只起身跪伏在地上,求道:“公主开恩,只是一杯热茶,不至于此。”
沁怡公主见易婉服了软,轻笑一声应道:“只一个奴才,也劳得妹妹跪下?”
易婉闻此,心里虽然不甘,却也不得不放低了姿态,回话说:“到底是一条性命,若是因此小事断送,也辱了公主的清名。”
“你倒是为我着想。”沁怡公主说着,起了身,慢慢踱到易婉跟前,垂手到易婉眼前,易婉会意,扶着公主的手起了身,“可是家中无小事,这丫头今日能烧了半生不熟的水来沏茶敷衍主子,来日就能伙同他人谋害主子,眼见这般居心叵测的丫头,我这锦华园是留不得,妹妹若是真心想饶她一命。便领回你的景馨园去,来日她若是害你,妹妹可别说做嫂嫂的没提醒过你。”
易婉闻此,这才舒了口气,对公主的话虽有疑虑,却还未来的急细想,便应道:“公主若是应允,便送她来我屋里伺候吧。”
那小丫环闻此,这才挣脱了含贞的束缚,跪伏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谢易婉的救命之恩。
易婉见此,长叹了口气,吩咐那丫头起来。话音刚落,沁怡公主便吩咐含贞说:“错是犯下了,可是要让她长长记性,拖出去打五十个手板,都给我狠狠的打。看那贱爪子再敢不敢懈怠了。”
易婉如此救下这丫头的性命已是大幸,若是再求不打,公主怎会答应,于是也就未再吱声,任由含贞将那丫头拖下去了。心里也知,公主院里的刑罚最是严酷,打手板的板子是半尺来长厚两寸的枣木条子。别说打在手上。即便是打在身上也是受不住的,这五十板子下来,那丫环的手也是废了,可真是杀人不见血,让人生不如死啊。
良辰方才目睹了那一切,只坐在原处不动声色,也将这事看了个通透,瞧着公主是想在婉姐姐面前立威。让婉姐姐知道,在这陶府,敢违抗她旨意的人即便留下一条性命,也会活的屈辱,倒不如死了痛快。
良辰想着,也该是自个出面调和的时候了,便起身上前扶着易婉的手臂说:“姐姐莫急,公主也是心疼姐姐委屈所以才要严惩那奴才。况且公主如今有孕,身边伺候的人也应该仔细些,如此粗心的丫头,小惩大诫也是好的,也给旁的丫环提个醒,往后都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好好侍候着才是。”
沁怡公主听良辰这话说的顺耳,十分赞赏的瞧了良辰一眼对易婉说:“良辰虽然年纪小,却比你这个二姐通情理,可知本宫是真心待你特意为你出气,为了你好,我是你的亲嫂子,怎么会不疼你呢?”
易婉见公主给她台阶下,良辰又使劲的向她递眼色,这才软了下来,十分恭顺的应道:“妹妹知道了,往后不敢再自作聪明,让公主费心了。”
沁怡公主闻此,脸上这才有了笑颜,挥手示意说:“妹妹们都回去坐下吧,昨日宫里送来了些新式的点心,我害喜未尝,但瞧着也不错,该是合你们胃口的。尤其是良辰,我知你最喜欢吃甜的,真是孩子气。”沁怡公主说着瞧了良辰一眼,十分宠溺的笑了笑,将手臂递到良辰跟前,示意良辰扶她去坐。
良辰会意,便扶公主去主位之上的软榻上坐下,只等公主坐稳,这才回去自个的位子上坐下。
良辰见这屋里冷清,除了方才陪侍的含贞之外,丫头们只在门外候着,也是奇怪,见气氛有些尴尬,才起了话头说:“公主眼下身子重了,身边也该多带几个得力的人侍候着,只含贞一个,只怕招呼不周呢。”
沁怡公主闻此,瞧了良辰一眼,意味深长的说:“要说这奴才,若是聪明伶俐侍候得当,一个就好,若是呆头呆脑粗手笨脚的,一百个也不抵一个好用。你还年轻,日子久了也就琢磨透了。”
良辰寻思着,也是这个道理,要说自己身边体贴周全的就数映兰了,眼下即便是再给自个配十个八个丫环要换了映兰一个去,自个也是不答应的,既然公主如此器重含贞离不开她,先前又何必诸多刁难,烈日下罚跪,雨夜打折了胳膊,难道只为那莫须有的勾引大哥的原因。良辰一时之间也想不明白,只应下了,便未再追问下去了,心里的恐慌一点也不必方才少,可是越来越摸不清公主的脾性,看不懂这个天之骄女了。
不多时含贞进了屋,回报说:“护院来禀报,说沈氏与岚少爷已经从西边角门入府了,一会儿就过来。”
沁怡公主闻此,说了句:“岚弟倒是懂规矩,知那下贱坯子不能走正门。”说着又吩咐含贞说:“你给我仔细盯着,别让尚氏那老狐狸得了空出来作怪,让那些看管络盼居的小厮都给本宫睁大眼睛看着,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我可不饶。”
含贞听令,赶忙应道:“得了您的令,都嘱咐过了。”
沁怡公主闻此,也觉的含贞是个会当差的,于是摆了摆手说:“你去门口迎着吧,记得仔细些。”
含贞会意,便出了门去。
良辰想着该来的还是来了,于是深深的吸了口气,坐等易岚和沈氏进屋了。
不多时,只听外头一声尖叫,转而一阵哀鸣声,良辰和易婉闻此,立刻起了身,只觉的不妙,沁怡公主倒是十分淡然,只微微皱了皱眉,说了句:“哪个不懂事的丫头,竟敢在这院里喧哗。”
正说着,含贞进了屋,有些紧张的回禀说:“回公主的话,常夫人方才在门口摔了一个跟头,膝盖处似是见了血,只顾着疼了,不知伤势如何。”
“常夫人?”沁怡公主寻思着,想着那沈氏的确是常夫人手底下的人,眼下过来也不算突兀,于是起了身抬手招呼含贞说:“走,扶我去看看。”
良辰见沁怡公主出了屋,也赶紧拉着易婉跟了出去,刚走出屋,就见不远处的院门口围着些人,仔细瞧着易岚沈氏都在,地上坐着的妇人朱佩环翠,打扮富贵,先前虽未见过,却也知这就是众人口中的常夫人,流萤坊的正牌东家。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今日沈氏过门问话,常夫人竟然跟着,怕也不只是作陪的,应是为自个门下的姑娘来撑腰的也说不定,毕竟常夫人与八王爷的关系,早就是这圣都里最不是秘密的秘密了。
良辰寻思着,便随公主来到了近前。
“常夫人这是怎么了,既是要来府里坐坐,也不提前知会一声,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可是要我这当家女主如何是好啊。”沁怡公主说着,赶忙吩咐丫头婆子们说:“赶紧将常夫人扶起来,可别坐在这冰凉的地上了。”
常夫人方才一踏入院门,就觉脚下一滑,便栽倒在了地上,整个人伏在了地上,手肘和膝盖先落了地,手上也划了道口子,半天才缓过神来,就见围了一圈子的人。想着自个活了半辈子也未如此莽撞丢脸,见公主这般关切,也只能强打起精神来应道:“不打紧的,只是磕了一下。”说着借着随侍丫环的力,勉强站了起来,膝盖虽磕的生疼,却也不敢忘了今日的来意,也未忘了给公主行了一礼,问了安。
沁怡公主见此,赶忙摆手应道:“常夫人都伤成这样,便不用拘礼了,赶紧去喊了家医过来给常夫人瞧瞧,你瞧这站都站不稳了,可让本宫如何是好啊。”
易岚和沈嘉萝见此,也是傻了眼,本以为有常夫人护航,今日的事该是会顺利些,却没成想刚入了锦华园的门就出了这事。也只得小心的跟着众人进了屋去。
宋师傅去侧屋给常夫人瞧病,公主领着含贞在屋里陪着,良辰等人只坐在外屋等着,谁也没有说话。
良辰这会儿安静下来,只觉的方才常夫人跌倒的事情实属蹊跷。回想着先前沁怡公主与含贞讳莫如深的对话,难不成公主在锦华园门口做了手脚,是要害沈嘉萝摔倒滑胎。
良辰想着不免心惊,但仔细思量,依公主的性子,这事也不是做不得,这会儿也是坐不住,便起身说方才丢了帕子在院子里,要去寻,便径自出了屋子。
这会儿映兰正在廊下候着,见良辰自个出来了,赶忙迎了上来,正要招呼,良辰便四下张望了一番,见无人,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将映兰拉去了一边。
映兰见良辰神神秘秘的样子,也就默不作声,随良辰往拐角处站定,见是个说话的好地,良辰才松了手,问道:“方才可瞧见门口有什么可疑的人了?”
映兰寻思了半晌,也只摇了摇头,一脸的疑惑。
☆、第一五六章暗藏危机
良辰见映兰方才在廊下候着,也未瞧出什么端倪来,当下觉的自己是多虑了,于是要了映兰的帕子便准备回屋去。
映兰寻思着,忽觉蹊跷,赶忙拦着良辰,小声说:“方才见公主屋里有丫头在门口扫院,原先也未觉的有什么不妥,只寻思着,这些日子水汽足,又是秋日了,很少有洒水扫尘的,偏偏那两个丫环一个端着盆子洒水,一个拿着扫帚跟着扫,想来是有些不同寻常的。”
良辰闻此,也觉的可疑,正犹豫,映兰便拉着良辰往前几步,选了个隐蔽处站着,自个却快几步下了回廊,大步往门口处去了,见方才那两个丫环,还忙着打扫,便笑盈盈的迎了上去说:“瞧着两个妹妹忙着,想我闲着也是闲着,就搭把手帮忙做些活吧。”说着就要接过一个丫环手中的扫帚帮着扫尘。
那两个丫环见是映兰,都吓了一跳,有些心虚的模样,见映兰亲热温和的模样,虽少了些戒备,却依旧觉的不妥,于是回绝说:“本是妹妹分内的事,不敢劳烦姐姐。姐姐近身侍候少夫人,可别脏了手。”
映兰闻此,自然不能作罢,便俯身拿起地上的簸箕要帮着铲灰,顺势摸了微湿的地面一下,觉的粘腻沾手,便知其中是有猫腻,只等另一个丫环俯身接过簸箕,才站起身来,笑了笑说:“我手脚粗笨,不比你们干活麻利。还是回去伺候少夫人了,你们慢慢来,可要打扫干净了。”映兰说完,便匆匆离开,上了回廊快步赶到良辰身边,抬手闻了闻手上粘腻的东西,应道,“地上的水不是寻常的清水,闻着带股花香,好像是栀子味的。若是奴婢没猜错,不是梳头用的香油,就是沐浴用的香油,左不过是咱们女儿家常用的东西。”
良辰寻思着,果然不出自个所料,沁怡公主果然不是真心想迎沈氏进门,只是这一招用的未免太阴。若是沈氏真踏了这香油摔倒小产,旁人也只会怪沈氏自个不小心,怎么也不会赖到公主头上,沈氏若是失了孩子,即便不因小产丢了性命也是再无机会入这陶府大门了。
想来也是天意,让常夫人为沈嘉萝挡了这一劫,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
良辰想着。便交代映兰说:“你回去站好,只当什么都不知道。”良辰说完便先一步往正厅去了,刚入正厅,见常夫人正在丫环的搀扶下出了屋,见她眉头微皱,面色苍白,想着方才摔的也不轻。
良辰匆匆进屋,回了易婉的身边。易婉这会儿也是不自在,见良辰回来了,便问道:“帕子找着了?”
良辰闻此,摆了摆方才从映兰处拿来的帕子,便入了座。
沁怡公主见常夫人坐稳,自个也坐了下来,瞧着众人也都在屋里,便清了清嗓子,一脸无奈的说:“想着是我这日子定的不好,让常夫人受累了,方才你也听我们家医说了,你虽未伤着骨头,皮肉上的伤也要仔细些,还是卧床静养的好。”
常夫人寻思着自己往常走路稳健,也是舞姬出身,身手应该比常人敏捷,方才摔的真是蹊跷,可眼下是在公主的地界,自个即便与八王爷相熟,但在公主面前也是一介草民,顾虑之下也只能勉强的笑了笑应道:“是民妇不小心,让公主和诸位笑话了。”
沁怡公主闻此,只摆了摆手说:“听闻八叔想要认你家公子做义子,我寻思着若是事成,咱们往后也算是半个亲戚,常夫人也不必拘礼,只要不嫌我照顾不周就好。”
常夫人听了这话,自然是得意,一时也忘了身上的疼,便应道:“承蒙王爷不弃,公主抬爱了。”
沁怡公主寻思着,也是先礼后兵,眼下哄了常夫人高兴,也要让她知道知道谁才是正经的主子,于是瞧了坐在最远处的沈嘉萝说:“都说流萤坊的姑娘最善解人意,伺候也都周全,如见见识了,确实是自个会招呼自个,没等认清了人,就自个坐下了,还真是聪明伶俐呢。”
沈嘉萝闻此,身子一震,也未忘了烈日之下被公主罚跪的事,这会儿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即便常夫人在也一旁撑腰也不敢在公主面前造次,便扶着刚出怀的肚子小心的起了身,正要俯身跪下,却怕伤着腹中孩子,不敢轻易下跪,正犹豫,琉璃便上前要搀扶,沈嘉萝抬眼瞧见沁怡公主微微挑眉,似是不悦,于是赶忙推开了琉璃,自个扶着椅子扶手跪在地上,行了一礼说:“民女沈嘉萝给公主请安。”
“朽木不可雕也。”沁怡公主说着,白了沈嘉萝一眼,“你一个画舫上的艳姬,还自称民女,可不要侮辱了我启瑞王朝的清白姑娘了。”
沈嘉萝闻此,知会受公主的刁难,也未应声,只跪在地上低着头不动弹。
易岚见沈嘉萝跪在地上,也是不忍,正要求情,常夫人倒是先发了话说:“公主有所不知,嘉萝这孩子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多年来与我也是亲厚。我见她伶俐,早些年就想认她做女儿,这正赶上陶三少爷倾心于她,我便求了你八叔除了她的娼籍,昨日我也认了她做义女。眼下嘉萝是正经人家的小姐,可不再是流萤坊的花魁了。”
沁怡公主闻此,明显看出常夫人这是拿八王爷来压她,心里十分不屑,暗骂常夫人是个老没羞的娼妇,可表面上依旧要卖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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