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指富为婚-第5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良辰闻此,透过梳妆镜朝易楚笑了笑说:“女为悦己者容,前些日子只顾着取悦旁人,也将我这新婚的相公给冷落着,这些日子啊,我就只管在这静园里伴着我相公,让他瞧着我欢喜,省的人老珠黄之后不曾记得我的美貌。”
易楚听了这话,知良辰是在逗她,于是上前扶着良辰的肩膀说:“姑娘家不是就该每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易楚说着侧脸望着映兰交代道,“你瞧着你们姑娘还少什么,就尽快吩咐办来,千万别缺着。”说完又望着镜中的良辰,十分宠溺的说,“我倒是希望你每日都有这打扮的兴致,见你笑我这心里就高兴。”易楚说完,拿起桌上的一枚银簪帮良辰插入了发间。
良辰摸着发间这支钗,十分惊喜的说:“你怎知道我今日想戴这支钗?”
易楚闻此,淡淡的笑了笑,刚想回话,就见小酌火急火燎的进了屋,进屋之后说不出的慌张,稍作犹豫,便快步奔到良辰近前,连礼都没来得及行,就回话说:“少爷,少夫人出事了。”
良辰这几日被诸事烦扰,心里烦躁,一听这话,脸立刻就拉了下来,也没心思问是什么事,只对着镜子叹了口气。
易楚一听说又出了事,也满腹抱怨,见那小酌的神情是紧张,就知不是什么可以简单忽略的小事,便点头示意小酌说。
小酌见了,赶忙小声应道:“苏家来人,说苏小姐昨晚服毒自尽了。”
良辰闻此,手中的钗应声砸在了桌上,好好的一支翡翠簪子硬生生的碎成了两截。
易楚听着这话,也是没想到,正犹豫,映兰便十分紧张的问道:“人死了?”
小酌闻此,赶忙应道:“人只剩了一口气,可是听来人说,那苏小姐这会儿还迷糊着,梦里都念着咱们岚少爷,所以就过来求岚少爷好歹过去一趟瞧瞧,只想着苏小姐若是救不回来了,也了了心思,不会死不瞑目了。”
良辰听闻苏缇还活着,这才松了口气,将碎了的翡翠簪子包在帕子里说:“回头找个手艺好的师傅用金给镶起来,这么好的物件,就这么弃了,也是罪过。”
易楚见良辰有意顾左右而言他,也没应承,便问那小酌说:“岚少爷可跟着去了。”
“还没呢。”小酌说着,寻思了下,才十分肯定的回道:“听少爷院里的下人说,少爷一早就领着顾尧出门去了,并未与大少爷一道去铺子里,这会儿也不知去哪了。”
良辰闻此,也不想再掩饰,回身望着小酌问道:“那公主那边怎么说?”
“公主,公主她——”小酌说着有些为难,见良辰目光灼灼的瞧着她,也不敢隐瞒便如实回答说:“公主只把苏府的来人轰了出去,说咱们岚少爷不会过去,只等那苏家小姐咽了气再派人过来只会一声就好。”
良辰听了这话,只觉的公主对苏缇确实决绝了些。但仔细想来,公主也是个有心的。想着一个反复无常,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子,可以利用却不能交心,公主向来深谋远虑,怎会因为苏缇昨日告密,就轻易的将她当成了自己人。眼下也不算是过河拆桥,要怪只能怪苏缇太过稚嫩,竟妄图与公主这样的人物结盟。
良辰寻思着,也觉得苏缇可怜,只是自个如今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有救苏缇的本事。想着人各有命,苏缇也是执着于易岚才落的如今这副惨境,人世间的事大多顺其自然的好,何必强求。
易楚见良辰不说话,便吩咐小酌说:“你出去吧。”
小酌闻此,也不敢再多言,便向良辰和易楚欠了欠身,出屋去了。
良辰心里烦闷,不愿提苏缇的事,便吩咐映兰说:“找个首饰盒出来给我,这断了的簪子,也不能就这么放着。”
映兰得令,赶忙俯身在小柜子里找,良辰一边探头瞧着,觉的这盒子不是大了就是小了,总算瞧见个合适的,正要拿来,映兰却护着不让。
良辰见映兰古怪,更是要瞧,映兰无奈只能松了手。
良辰拿过那盒子打开一瞧,不正是当日苏缇赠与她的东珠簪子。这下心里就更乱了。
坐在镜前沉默着叹了好几口气,才抬头望着易楚说:“苏堤自尽,我也脱不了干系,我既成全不了她的心思,也不该冷眼旁观,想去府上代易岚瞧瞧她。”
易楚心疼良辰,只要良辰说的话自然句句都依着,也未有顾虑,就点头答应了。
☆、第一四五章不遂人愿
映兰见眼看要出人命,也不敢再拦着良辰,便赶忙出门帮良辰打点。
易楚也不放心良辰一个人去,遂也收拾妥当,要陪良辰一道过去。
良辰心里紧张,手中一直攥着那支东珠簪子,想着苏堤虽然心思深,为人莽撞,但在外的那些日子,也全靠苏缇时常照拂着,否则一个人也该十分寂寥。这会儿真是又心痛又歉疚。虽然也想到经昨日之事后苏缇不会好过,可是梳云心细,怎会由着她这般任性。
良辰正失神,易楚便上前给良辰系上了披风,柔声说:“我让映兰招呼马车在西边角门候着,咱们打那边走,便不会让公主知道。”
良辰闻此,抬头念了一句,“易楚。”心里有多少话,这会儿都说不出来。
良辰想这院里除了映兰,最妥当的就算是青鸾了,于是临走前特意交代了她,若是有人来问,只说主子们去花园里赏菊了,旁的切勿多言。
小酌是个嘴松的,知道了什么都到处嚷嚷去,青鸾青鸢姐妹俩这会儿也大抵知道是什么事,知道事关重大,半个字也不敢吐露,赶忙点头答应。
这会儿外头起了风,良辰一袭海棠红的衣裳随风飞扬,易楚怕良辰受了凉,一路上都将良辰护在怀里,只感觉良辰是比过去清瘦了不少,如今拥着也觉得她身子单薄,想着这些日子真是出了不少的事情。良辰身心俱疲,怎能不憔悴,寻思着,便将良辰拥的更紧了些。
两人一路到了西边角门,远远的瞧见映兰,正要招呼,却发现映兰身边还有另一个女子,还未看清,那女子便快步迎了上来,走到近前才看清是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婢含贞。
含贞见着良辰和易楚十分自然的行了礼。也未啰嗦,起身就劝道:“苏家出事,公主已经知晓,算到少夫人心软会出府去探望,便遣了咱们在家里各个门守着,说若是见了少夫人便领去公主院里回话。”
良辰知公主向来嫌她心软,过去也没少因此数落。眼下自个刚因为自作主张得罪了公主,这会儿若是为了这事去了公主那边,还不知公主要怎么欺辱,这会心里也不好受,只叹了口气说:“这事是我的主意,我随你过去,少爷就算了吧。”
含贞闻此。毫不犹豫的应道:“少夫人过去对含贞有恩。含贞一直无以为报,如今恩人有难,哪能放着不管。今儿个我便当什么都没瞧见,少爷和少夫人赶紧回去吧。含贞只有一句话要与少妇人说,俗话说明哲保身,少夫人只有保全了自己,才有机会保全自个想要保护的人不是吗?公主虽责罚少夫人,却是爱之深责之切。其实心里也记挂着您呢。”含贞说完又给良辰和易楚行了礼,也未再多言,便转身匆匆离开了。
良辰心里念着含贞的话,长长的叹了口气,回身瞧着含贞远去的背影,轻声说:“相公,咱们赶紧回去吧。”
易楚知良辰对苏缇那边还有牵挂,若是得不着那边的消息,心里便不会安稳,正要吩咐,映兰便上前说:“姑娘若是不放心,我便去苏府替您瞧瞧去。天凉,您与少爷还是先回去吧。”
良辰闻此,握了握映兰的手说:“万事小心,早去早回。”
映兰心里有数,敢忙应下,回身快步出了西边角门。
易楚见此,轻轻的拍了拍良辰的肩膀,与她慢慢的往静园走。
因为良辰的腿伤,两人一路上都走的很慢,易楚瞧良辰皱着眉,心就跟着疼,便要背良辰回去。
良辰闻此,笑着仰头,抬手刮了易楚鼻子一下说:“你娘子还没这么没用,想着腿越是疼越该自个这么走走,可不能总是惯着自个。”良辰说着瞧着院中新上了些稀罕的菊花,便念叨着:“比起秋菊,我更喜欢秋海棠,来日咱们移植几棵来院里,每日照顾着,也有些事做。”
“好,只要你喜欢,什么都好。”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不远处一女子捧着个大箩筐往这边来,瞧着东倒西歪的模样,想着筐子不轻,一个姑娘家,一个人捧着,也是辛苦。良辰见着想都没想,便上前帮着提了一下。
那捧筐的姑娘见是良辰,赶紧放下了筐子,俯身行了一礼给良辰道了安。
良辰见那姑娘眼熟,似是在哪里见过,仔细回想了一下,才说:“是淑颖姐姐身边的筠芊吧。”
筠芊闻此,赶忙应道:“奴婢是筠芊。”
良辰瞧着筠芊,一身素净的打扮,柔顺中透着些许的妩媚,也算是个美人了,倒是段府人杰地灵,打那出来的姑娘,个个都是标致可人的。良辰寻思着,瞧了那大筐一眼,见满满一筐子核桃,有些讶然,不禁问道:“这一筐的核桃是要做什么,若是淑颖姐姐爱吃,怎不让人剥了皮,再送去?”
筠芊闻此,心里难受,虽知有些话不该说,却也忍不住诉苦说:“昨晚公主派含贞姑娘领着两个人来咱们院里,送了整整一筐子核桃,又一块送来了个小磨盘,说是公主想喝核桃露,又嫌旁人做的不干净,知咱们夫人仔细,便吩咐夫人给磨核桃露。”筠芊说着,长叹了口气,抬眼瞧着良辰,心里委屈的不行,又忍不住抱怨说:“我们夫人昨晚忙活了一个晚上,剥核桃剥的手都麻了,伤的口子光见血的就五道,想着公主送来的核桃,皮厚仁小还很干,磨了一个晚上都磨不出一碗来,方才公主那边又来人了,让去领核桃,交代说不磨出五桶来便不许咱们歇着。”筠芊越说越觉的委屈,憋着嘴巴,眼角也有泪光。
良辰知公主心里不舒服,自然会想要找人出气,眼下也算是自个连累的淑颖姐姐,心里也不是滋味,便上前牵起筠芊的手,见这手指上尽是的新伤,想着十指连心,这会儿该是疼的厉害。便想一道过去瞧瞧淑颖姐姐。
易楚早就看出良辰的心思,也不想阻拦,便招呼两个路过的小厮说将这筐核桃送去殊源居。
良辰见此,抬眼望着易楚,没等说话,易楚便说:“你去殊源居坐坐吧,一会儿我叫青鸾接你来。”说着揉了揉良辰的刘海,回身往静园走了。
良辰见那两个抬核桃的小厮已经走远,便上前牵了筠芊的手说:“天凉也别干站着了,我与你一道回去吧。”
筠芊闻此,赶忙搀着良辰往前走,心里琢磨着,往日小姐总是不愿提及二少夫人,即便是提起也怪她是个只知趋炎附势的小人,自个素日与少夫人也未有接触,并不清楚她的为人,今日见了也觉的是随和温婉的主子,疼惜小姐不必说,对自个这个丫环也十分客气,一点轻贱之意都没有,瞧着是与大小姐一样对她们小姐好的。想着小姐往日对二少夫人诸多抱怨,大抵都是因为二少夫人颇得公主器重,与公主亲近的缘故吧。
良辰一路与筠芊来了殊源居,许久未来,只觉的萧条,整个小院里空空如也,一点生气都没有,院中几棵梅树还是空着枝头,地上既无落叶也无尘土,倒也干净。
两个小厮将核桃放在了院里,便给良辰行了一礼离开了。
良辰知道淑颖对她有所成见,也有误会,自个何尝不是因为淑颖先前的恶念而寝食难安,眼下也该找个机会与淑颖姐好好说说话,想着来日即便是做不了姐妹也不能成了仇人,万万断了淑颖姐那陷害公主的念头,否则东窗事发之后,任谁都担不起这后果。
筠芊本想进屋先通报一声,良辰见了,赶忙拦下说:“都是自家姐妹,不用这么多规矩。咱俩一道进去吧。”
筠芊听少夫人既发了话,也不能悖了她的意,便上前开了门迎良辰进了门。
良辰一进门,见地上筐里堆满了核桃皮,听着屋里的声响,寻思着淑颖姐该是在磨核桃浆,正要去里屋,筠芊闻声先进了屋去,见淑颖真在磨盘前忙活,赶忙上前拦着说:“方才出门前不是交代小姐躺下歇会儿,这些活让奴婢做就是了,小姐纤纤玉指,可别弄粗了。”
良辰循声进屋,见淑颖一身艾绿色的衣裳,外头罩一件青灰色的围裙,额前一缕乱发,怎还有一点大家夫人的威仪,让人瞧着着实心疼。
淑颖听了筠芊的话,本不想答应,但瞧见良辰来了,本来慌张,想要摘了围裙,但寻思了一下,也只苦笑一声说:“妹妹是稀客,平日里不来,却在我最潦倒的时候来看热闹了。”
良辰知淑颖心里对她有误解,便进了里屋,径自在桌前桌下,拿起了小钳子剥起了核桃,“姐姐别怪我,我这腿那日跪的还疼,不能久站,否则便该废了。”
淑颖闻此,停了手上的活,在良辰身边坐下,不冷不热的说了句:“记得我刚入府时,公主也待我极好,想来比待你更好,眼下不也落得如此下场,我们小门小户出身,怎能揣度公主的心思,算来还是咱们应该更亲近些。”
良辰知淑颖这会儿心里不痛快,自然是顺着她的话说,便柔声应道:“姐姐说的都对,是妹妹愚笨,这会儿才想明白呢。怎就不知还是与婉姐姐和姐姐您是最亲的呢。”
☆、第一四六章良心未泯
淑颖一听良辰这么说,便得意了起来,端起桌上已经凉透了的茶,轻抿了一口才说:“妹妹这会儿才想明白,也不晚,你可要记住了,公主就是公主,无论她曾待咱们多好,在她眼中也不过是个听话的奴才而已,而咱们才是打不散,分不开的姐妹啊。”淑颖说完将良辰手上的核桃和小钳子拿下,十分温和的说:“前些日子也怪姐姐,明知你年纪小,进府时日还不长,硬是要与你置气,却也是爱之深责之切,只怕你吃了那公主的亏,如今你瞧。”淑颖说着抬手抚上了良辰的脸颊,轻声说:“多标致的一张脸,那毒妇怎么舍得下手。想着咱们姐妹也算是同病相怜了。”淑颖说着侧身吩咐筠芊说,“去,将我那瓶药膏拿来。”
良辰闻此,赶忙推辞道:“姐姐不用忙,我这脸上的伤也算是大好了,自个屋里也有药膏,便别让筠芊忙了,只是姐姐手上的伤,可是疼的厉害吧。都说十指连心,这可如何是好呀。”良辰说着捧起淑颖的手仔细瞧着,纤纤玉指,确实伤痕累累,让人瞧着不免动容,猛然也理解淑颖姐为何恨毒了公主,一定要置她于死地而后快。
这样终日被欺凌打压的日子过了多年,任多么心软善良的女子也被磨成了铁石心肠了。良辰寻思着,心里十分矛盾,淑颖姐妄图毒害公主是不对,却也是被逼无奈而想到的险招。若是不用此举,这一生一世怕是都要生活在公主的欺凌之下,哪还有一天的安稳日子可过。而公主,虽然多年来一直轻贱欺辱淑颖姐姐,也该是深爱着大哥的缘故,正因为深知大哥对淑颖姐的情谊,既不能杀便只能伤了,为的就是将淑颖姐姐撵出陶府去。
良辰寻思着抬眼瞧了淑颖一眼,心又沉了下来,淑颖姐姐若是肯离开。早些年就与大哥和离了,怎还会留在府里受这百般凌辱,这份爱大哥的心意,着实令人动容,可是这害人之心,也着实让人心惊啊。
良辰心里乱,正寻思。低头猛然瞧见一滴热泪轻轻的砸在了自己的手背上,淑颖纤弱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却努力的不发出任何声响。
良辰见此,鼻子一酸,也跟着难过起来,不由的轻轻握了握淑颖的手安慰说:“姐姐别哭,是不是手又疼了。妹妹帮你上药可好。”良辰说着就要起身去问筠芊拿药。
淑颖闻此。拉着良辰说:“不打紧的,这身上的痛远不及心里的痛,倒不如让这十指痛着,也好缓缓心里的痛啊。”淑颖说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轻声说:“妹妹可知你大哥有多少日子没来我屋里坐了?眼下公主有孕,他心里欢喜我是知道的,即便是为了公主心里舒坦不来见我,我也会忍耐。可这些日子,公主是如何欺凌作贱我,他不会不知,即便是拦不住,找人来传几句暖心的话也好。可知我这苦都是为你大哥所受,原先因为他的怜爱即便是受苦,也是甘之如饴,而到如今,可算是真正被打入冷宫了。”淑颖说完,抬手自个抹了泪,十分苦楚的笑了笑,瞧着良辰又说,“妹妹好福气,得了楚弟这个佳偶,他如何疼惜你,咱们都看在眼里,你俩可一定要好好的,都说是夫妻夫妻,还是要两个人过日子才好。男人妻妾成群,可不是什么得意的好事。”
眼下,良辰的确不知如何安慰淑颖好,只是昨日无意听见了婉姐姐与大哥的对话,听大哥的意思是对淑颖姐姐十分不满,但是话说一半,也不知究竟为何,想着到底是要将大哥的心结解开才好,否则淑颖姐姐不是变的更加狠毒便只有被公主逼死。
良辰如今亲眼瞧见淑颖受的苦,这心里既悔恨又歉疚,原先埋怨淑颖太过怨毒的心,这会儿却开始怨气公主来了。若不是公主步步紧逼,怎会激起淑颖姐这反叛的心呢。
良辰寻思着,与其劝说淑颖姐放手,倒不如让公主转转心性。否则将来两败俱伤,这陶家便完了。
“近来府里诸事烦扰,件件都要大哥亲理,若是不能时常来探望姐姐,也都是让弟弟妹妹们给拖累了。大哥疼爱姐姐,阖府上下谁不知晓,姐姐不必多想,想着今晚得了空就会过来了。”
淑颖闻此,虽然知良辰是在哄她,但心里也舒服了不少,早就打定了主意,除非是死了被抬出去,否则无论如何也不会再离开易卿的身边了。
不多时,青鸾奉了易楚的吩咐来接良辰回去,良辰这心里正苦闷,倒是想赶紧离开出去透透气,淑颖见人既来接了,也不好再留良辰说话,于是起身要送良辰出去。
良辰瞧着这屋里一片狼藉,地上也散落着细碎的核桃皮,一不小心踏上还容易摔倒,不由的转身提醒说:“姐姐留心着地下,可别踏不稳摔着,待会儿便让筠芊出来收拾收拾吧。”
淑颖闻此,牵过良辰的手说:“今日知了妹妹的心,我这心里也安稳了不少,就如妹妹所言,咱们苟延残喘在公主的眼皮子底下,无论心里服不服气,都要按她的意思过活,我这里也算是府里的晦气地方,若是谁常来必会招公主厌烦,妹妹往后为了避嫌还是少来吧,这府里有我一个可怜人也就罢了,可不能连累了你。”
良辰听闻此言,想着淑颖姐虽然对公主恨之入骨,可那与生俱来的善良心性也还在,眼下并非淑颖姐不放过公主,而是公主将她逼上了绝路,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是想要了结这次的争端,还是要公主肯放手才好。
“姐姐珍重,等妹妹得了空,再来瞧姐姐。”良辰说完吩咐筠芊说,“快扶你们家夫人进屋去吧,这核桃也别再剥了,回头大少爷知道,该心疼了。”
筠芊闻此,赶忙应下,便扶着淑颖回屋去了。
良辰瞧着时候也不早了,便与青鸾说:“时辰不早了,映兰那边可回来回话了?”
青鸾闻此,赶忙答应说:“方才我来时,掌事还未回来,想着时候还早,许是要午膳的时候才回来呢。”
良辰听了这话,也没什么心思,一路上也未多言,便与青鸾一道回了静园。
映兰紧赶慢赶也在午膳那空挡赶回了府里,一进门,还未等回话,就径自拿起桌上的茶碗灌了一杯子下去。
这会儿良辰正坐在饭桌前食不知味,见着映兰立刻起了身,上前拉着映兰说:“我的好丫头,可是累坏了,瞧着头发都快散了。”
映兰闻此,也来不及管这头发,赶忙笑着回话说:“姑娘,我方才去苏府,可是热闹的很呢。”
良辰见映兰只顾着笑,想着事有蹊跷于是追问说:“瞧你笑的,可给我好好说话。”说着便将映兰拉到桌边坐下。
见外头热闹,易楚也想听听苏缇到底如何了,于是也从饭厅出来,在良辰身侧坐下,瞧着映兰说:“瞧将你家姑娘急的,你喘匀了气便告诉她,否则一会儿该急哭了呢。”
映兰闻此,深深的喘了口气才说:“想着苏缇素日心机深重,为人也灵巧,花花心思也比旁人多了不少,姑娘亏的没去苏府,否则去了也是生了一肚子气,白跑一趟呢。”
良辰听映兰这么说,对其中之事也猜了个大概,于是问道:“这么说苏缇自尽是假,想骗我去见她是真?”
“倒也不能这么说。”映兰说着,挽起了袖子在自个手腕上比划了一下才说:“是在这腕子上割了一道不到半寸长的口子,瞧那深浅,不过是淌了几滴血罢了,想着奴婢切菜切了手,流的血也比那多些呢。”
良辰闻此,冷哼一声,没好气的念到:“亏我念着她,没想到她不知悔改,竟还是变着法的来骗我,到头来还是我傻,信了她的鬼话。从今往后苏缇的事再不用与我提,我俩也算是老死不相往来了。”良辰说着,起身去了饭厅,捧起饭碗大口吃了起来,那气愤的模样,分明是在与苏缇置气。
易楚瞧见,也是无奈,便吩咐映兰说:“你家姑娘心疼你,已经给你留了饭,你回屋去暖和暖和,歇好了就让小酌将饭菜送去屋里,等晚上再过来伺候吧。”
映兰这一趟跑下来,也累的不轻,想着姑娘生气,还是二少爷最有法子,于是便行了礼,退出了屋子。
易楚回良辰身边坐下,给良辰盛了一碗汤说:“若是心里有火,这饭吃的也不香,何必为无关紧要的人生气,来作贱自个呢?”
良辰闻此,放下了饭碗,侧身瞧着易楚应道:“倒不是为了苏缇,只是这会儿又念起了淑颖姐姐,不知她可有吃饭,是不是还在剥那筐核桃。”
易楚听是为了这事,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安慰她,正犹豫,良辰便起身揽住了易楚的颈子,小声说:“即便是你说我小心眼也好,不贤惠也好,总之你这一生只能有我一个女人,若是再敢纳妾,我便与那狐狸精同归于尽。”
易楚闻此,忍不住笑出了声,温和的拍了拍良辰的背说:“今生兴得良辰足矣,旁人再不会放在眼里了。”
良辰听了这话,这才露出了笑颜,但是这笑中有泪,还是为这看不清的未来迷惘伤神。
☆、第一四七章另有隐情
昨日易岚刚回府就张罗着准备了不少东西,这日一早就领了顾尧要去苏家村给沈嘉萝送去。但到了沈嘉萝的住处,却瞧着大门紧闭,虽门上上了锁,却还是要顾尧上前叩门,半晌见屋里没人应答,易岚有些紧张,正要自个上前瞧瞧,隔壁家出来一素衣老妪,上前拦下问道:“尊驾是陶少爷吧?”
易岚向来有礼,即便只是一村妇也十分客气的应道:“我是姓陶的。”
那老妪闻此,想着是找对了人,便赶忙从袖中掏出了一封信说:“原先住在这院里的小姐昨晚被一个贵妇给接走了,走时交代老妇将这信笺交给一个姓陶的少爷,便是少爷您了。您赶紧将这信收好了,我也算完了这差事。”那老妇说完,见易岚接过信笺,才满意的笑笑,转身往回走了。
易岚见此,也不忘嘱咐老人家慢走,才低头打开了信笺。
见信上字迹娟秀也不乏力度,却不是沈嘉萝的笔迹,仔细瞧瞧信中所言,心里这才了然,赶忙吩咐顾尧驾车,两人便往常府赶去。
常家下人似早就知易岚会来,见陶家马车来了,赶紧上前帮着牵马,放马蹬,说不出的殷勤。
易岚下了马车还未等问话,那常府的小厮便回话说:“咱们夫人等候少爷多时,说要是少爷来了,便赶紧迎您进去。”
易岚向来与这常夫人没有交清。只在三哥与良辰大婚时见过一面,竟忘了她是沈嘉萝的东家,眼下要接嘉萝过门,自然是要过常夫人这一关,如此想来也是自己粗心,处事不当了。易岚寻思着,便回身交代顾尧说:“你将带来的东西都收拾好送进去,送完便出来候着吧。”说完便随那小厮进了常府。
那小厮一路领着易岚进了正厅,这时常夫人已在屋里恭候多时,见着易岚进了屋。便起身迎了上来,十分亲热的说:“想着你这孩子该是来了,天凉了,一路奔波,赶紧进屋暖和暖和。”说着吩咐侍候的丫头上了茶点。
易岚知常夫人出身风月,却是八王爷宠了多年的女子,公主见她还要给三分颜面。自个如今犯错招惹了她流萤坊的人,更要对常夫人多敬重些,也十分客气的应道:“常夫人有礼。”便随她入了座。
常夫人入座之后,这眼就没离开过易岚,看着看着不免称赞说:“芷容真是好大的福气,生的儿子竟如此的俊俏,难怪我们嘉萝如此绝色。也要为陶公子倾倒。愿为你生儿育女了。”
易岚闻此,也摸不清常夫人的脾性,不知她这话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实意,也只能问道:“夫人识得我母亲?”
“我们可是二十多年的好姐妹呢。”常夫人说着掩嘴笑笑,示意易岚喝茶,便接着说,“我与你母亲本是一个画舫里出来的,姐妹十几个。就数我与你母亲最为亲厚,你母亲擅萧我善舞,那会儿可并称为画舫双姝来的。”常夫人说着见易岚神情有些不自在,想着一个名门公子,怎会愿意让人提及自个母亲不堪的出身,这才怪自己话多,赶忙转了话茬说:“原先我与你母亲也提过,若是将来有幸从良,能诞下孩子,若是一男一女便结为亲家。是你母亲有福,嫁入陶府成了少夫人,还生了你这个贴心的儿子,而我一把年纪,还鳏寡孤独的,只有嘉萝这一个贴心的丫头在身边伴着,不是亲生,却比亲生的孩子还要亲些呢。”
说到嘉萝,易岚这才记起这次的来意,赶忙问道:“我也是前日才知道嘉萝的事,也怪自个鲁莽,昨日见着嘉萝本想接她去别院住,没成想先被夫人您接过来住了。”
常夫人闻此,长长的叹了口气应道:“要说嘉萝那孩子,也真是不让人省心。想着我们画舫出身最忌讳的就是与恩客有这牵扯,嘉萝原是怕我知道,容不下她腹中的孩子才领着琉璃出走,没想着我与你母亲竟有那层情谊,早就打算将这事掩下,安心照顾嘉萝母子,不给你们陶家添麻烦的。况且我照看嘉萝多年,早就将她当成自个的女儿疼了,怎么能眼看着她流落在外。这些日子我也是派人四处寻找,昨日才找见,这不就将她领回府里照看了。”
易岚听了这话,也珍惜常夫人的良苦用心,赶忙起身谢到:“本是我犯下的过错,还要常夫人担待,您为我与嘉萝如此费心,易岚实在不知如何报答呢。”
“要说嘉萝钟情于你,不仅因你生的俊俏,连性子都是极好的。想着我一个妇道人家还有什么指望,我一生颠沛流离没有个归宿,只盼着嘉萝将来能过好,百年之后有个排位罢了。只是那孩子命苦,如此卑微的出身,也配不上你们家的门第啊。”
易岚听出常夫人这话中深意,赶忙应道:“我娘那日见了嘉萝,也未多说,想着心里也是喜欢的。昨日公主也已经交代,说找个合适的日子接嘉萝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