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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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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阴谋啊。”那小厮一脸谄媚的说完了那话,等着赏呢,但瞧苏缇阴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敢了,只等下马车候着去了。

梳云见小姐这神情,也是害怕极了,赶忙招呼车夫说:“没瞧见天要下雨吗?赶紧回府去,省的一会儿降下来,遭罪的是你们。”

车夫闻此,赶忙赶马要走,苏缇这才回过神来,一脸怒气的吩咐说:“谁说要回府,立刻送我去陶府,快。”

那车夫听了苏缇尖利的声音,吓得不轻,赶忙赶着马车赶路了。

苏缇坐回车里,双手绞在一起,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嘴里念着:“沐良辰啊沐良辰,亏我这么相信你,护着你,本以为你会感激,助我一臂之力,没成想我是被猪油蒙了心,真真看错了人,竟信了你。如今我生不如死,自然也不会要你好过,这就闹的你们陶家鸡犬不宁去。”

午膳后不多时,屋外就飘起小雨,良辰与易楚靠在软榻上赏雨,映兰适时的端了一大盘子葡萄进了屋,一脸得意的说:“方才我去后院溜达,见着葡萄都熟透了,有些都落了地,若是不摘来吃着实可惜了,就挑了些好的洗了送来给少爷和姑娘尝鲜,我方才偷吃了几粒,带着点酸味,却还是甜的,少爷和姑娘都尝尝,若是好吃,咱们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就摘些带回去,留着晚膳后消食吃。”

良辰闻此,摘了一颗递给易楚,自个也挑了颗放进了嘴里,觉着甜中带酸,甚是可口,不由得打趣说:“你这丫头,倒是会盘算,就连晚膳消食的都想好了,看来不该留你当掌事,该送去府里的厨房当厨子了。”

映兰听了这话,甚为得意,赶忙应道:“姑娘若是想夸我能干,可别吝惜些好词,只管说了就是,我知道自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姑娘可是捡了宝呢。”

易楚见这主仆你一言我一语,也来了兴致,便搭话说:“你们主仆倒有意思,如今良辰已是少夫人,映兰你为何还姑娘还姑娘的叫着,可见你们是主仆情深。”

映兰闻此,瞧了瞧良辰,笑了笑回道:“少爷不知,我虽是陶家的丫环,可是少爷大婚,我是以姑娘陪嫁丫环的身份跟过来的,少夫人自然就是我家小姐,我姑娘姑娘的喊,一则是显得与少夫人亲厚,二则也是有别于旁的丫环,我也是琢磨了许久,才想到这里的。”

易楚听映兰答得妙,不禁抿嘴笑笑,瞧了良辰一眼说:“有其主必有其仆,我算是领教了。”

良辰知映兰与她亲厚,心里高兴,于是便指着盘中的葡萄说:“这葡萄虽有些酸味,却也不倒牙,一会儿咱们去摘些送去公主那里,又应季,又新鲜,公主该是会喜欢的。”

映兰听了这话,赶紧顺着良辰说:“怪不得公主这么宠着姑娘,可知姑娘也是事事念着公主,我这就去摘些葡萄来,省的一会儿雨大了,将葡萄都打落了地下可惜了。”

良辰一听映兰又要去摘葡萄,也是坐不住,赶忙穿了鞋下了地,与映兰一同去了后院。

☆、第一三三章东窗事发

不出易楚所料,这雨酝酿了一个下午,傍晚时便降了下来,眼见雨势不小,易楚唯恐赶不及回去,于是稍稍打点了一下,就携良辰上了马车。

良辰见外头雨大,映兰擎着伞坐在外头,一路颠簸,回去不就成了雨人,于是招呼映兰进了马车,与他俩一起坐着。

映兰进了马车里,左看看右看看,便忍不住称赞说:“公主赏的东西就是不一样,外头漂亮,里头也这么舒服,少爷和姑娘真是好福气。”

良辰念着映兰的好,心里自然也有了主意,想着映兰本不是奴籍,只因父亲在御膳房当差时,受了内宫秘事牵连,遭了难,才家破人亡,落了奴籍。眼见事情过了多年,若是将映兰嫁去一户好人家,消了奴籍也不是不行,只是这一切也要看映兰自个的意思。而映兰的夫君人选,也一定要是个可靠厚道的人,可是要睁大眼睛仔细挑着。

良辰寻思着,摸了摸映兰的发辫,又递了一个软枕过去给她说:“你靠在我身边坐着,稍稍眯会儿,今儿个可是把你累坏了。”

映兰闻此,便怀抱软枕靠在良辰身侧,念叨着:“先前不是说了,为了姑娘两肋插刀都没关系,这点奔波算什么,只是姑娘仔细点,可别将奉给公主的葡萄压坏了。”

良辰听了这话,赶紧低头瞧瞧脚边那满满一篮子葡萄,应道:“是要仔细些呢。”

良辰说着抬眼瞧了瞧易楚,眼中有一丝的疲惫,易楚见着。只觉的酸涩,于是抬手扶了良辰的脸颊说:“若是累了,就靠在我的肩头睡会儿,等到家了。我叫醒你。”

良辰闻此。淡淡的笑了笑说:“我不想睡,咱俩说说话,不知为何,我想跟你说的话永远都说不完,你不会嫌我话多,不愿搭理我吧。”

易楚听了这话,只觉的良辰傻,便回道:“怎么会嫌弃你呢,只怪我笨嘴拙舌。不能逗你开心,所以只能听着你说了。”

良辰见易楚这神情,忍不住用肘轻碰了易楚的臂膀一下说:“你说。我若是去苏家的月华楼说书,会不会成为誉满圣都的说书先生啊。”

易楚瞧良辰的模样倒不是像在说笑,有些紧张,赶忙问道:“你真的这么想去当说书先生。”

良辰见易楚真的信了,扑哧一笑,应道:“我怎会这么傻,想我到底是陶家的媳妇,我相公的好娘子,怎么会去酒楼里抛头露面呢,即便是要说书。也只说给你一个人听。怎么,方才可是被我吓住了?”

易楚闻此,这才放了心,便揽过良辰的肩膀说:“你这丫头。”说完便在良辰的额前轻印了一下。

良辰见此,赶忙回身瞧了映兰。见映兰已经伏在软垫上睡了。这才放了心,靠在易楚的胸口闭起眼睛歇下了。

待到马车到了陶府门前。良辰映兰这主仆睡的正熟,易楚本不忍心叫醒她俩,可外头驾车的车夫却喊道:“请少爷,少夫人下车回府。”

映兰闻声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眶,有些迷糊的说:“我果真是睡着了。”

良辰也随后回过神来,只觉的浑身酸痛,头还有些晕,正要说话,易楚便抚上了良辰的额头说:“方才你睡着,我试着你额头有些微热,一会儿回了静园,赶紧请家医过来瞧瞧。”

良辰闻此,打了个哈欠才笑了笑说:“不打紧的,许是方才摘葡萄时着了凉,回去煮碗生姜茶喝喝就好。”

映兰得了这话,赶紧答应说:“待会儿回去我就给姑娘煮上,少爷也一同喝点,这天可真是越来越冷了呢。”映兰说着要伺候良辰披上斗篷,良辰赶紧摆摆手说:“不用,这雨下的正紧,若是穿了斗篷,回去也湿了大半了,还不如这样轻便。”

良辰说完,先行下了马车,门口已经有擎伞的家仆来接了。

易楚与映兰也随后下了马车,三人正要往府里进,便见沁怡公主身边伺候的含贞正擎伞站在门口候着,见着良辰赶忙迎了上了,给良辰欠身行了一礼说:“公主那边有吩咐,说少夫人一回府就领去锦华园回话。”

良辰闻此,赶忙问道:“公主有何吩咐,是为了中秋的事吧。”

“少夫人去了,自然就知道了。”含贞说着,让开了身,请良辰走在前面。

易楚见此,便问道:“公主那边若是没有急事,待会儿回去休整之后,我与良辰再一道过去就是了,不必各自走这么麻烦。”

含贞闻此,刚要应话,良辰便说:“别为难含贞了,她也是奉命行事,我这会儿正好将那篮子葡萄给公主送去,省的一会儿回去放下就不新鲜了。”

易楚听良辰这么说,也没再阻拦,便吩咐映兰去马车上提了葡萄下来,与良辰一同过去。

含贞见此,赶忙拦着说:“公主吩咐,少夫人只我伺候过去就好,就将这篮子葡萄给我好了。”含贞说着拿过了映兰手中的篮子。

映兰在含贞跟前也厉害不起来,于是抬眼瞧了瞧少爷,易楚觉着事有蹊跷,正要阻拦,良辰就接过丫环递来的伞交代说:“映兰你好生伺候易楚回去歇着,别忘了熬煮姜汤,大家都喝点,暖暖身子也好。”

易楚闻此,也无话可说,只在良辰耳边轻声叮嘱说:“万事小心。”

良辰听了这话,点了下头,便随含贞走了。

因为下雨的缘故,院里也没什么人,良辰随含贞一前一后的走在曲折的回廊上,见着气氛冷清,便问道:“好些日子没得空与你说话了,瞧着臂上的伤也是大好了,只是脸色还不太好,是不是病了。”

含贞闻此,心里十分的挣扎,既念着良辰对她的好又顾及公主的威势,挣扎之下,才轻声应道:“奴婢没事,只是公主今日心情不是很好,姑娘万事小心。”

良辰听了这话,望着廊外不小的雨势,自顾自的念叨着:“这阴雨绵绵的天气,很少人能喜欢的,公主有孕在身,身子乏累,兴致该是不高的,我会小心伺候的。”

含贞闻此,也不方便多言,便低头往前走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锦华园,含贞并未迎良辰进屋,反而让良辰先在院里候着,自个进屋回话去了。

良辰见雨势颇大,正准备去一边的廊下躲雨,却见屋门大敞,公主在澄儿含贞等人的伺候下,出了屋子往这边走来。

良辰见此,赶忙迎了上去,欠身给沁怡公主请了安,这跪伏之间,裙子也湿了大半。

良辰半蹲着身子,只觉的今日之事有些不太寻常,不知公主为何会冒雨出来迎她。

良辰正寻思着,手上的雨伞猛然被公主打落,这才慌了神,还未等她反应,公主便抬脚踹在良辰的膝上,良辰一个不稳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正挣扎着准备从地上爬起来,沁怡公主便厉声喝道:“你给我跪着,不许起来。”

良辰听了这话,心里发凉,想着沈嘉萝的事情该是传进了公主耳里,沐府到底是有公主眼尖的心腹,消息真真是穿的好快。

事到如今,良辰也无话可说,眼见公主气愤如此,无论自个如何解释,在公主面前都是别有用心的,倒不如公主发完了脾气,再好好赔礼认错。

沁怡公主见良辰乖乖的跪在地上不说话,气也未消,便问道:“沐良辰,枉我如此器重信任你,你竟胆敢伙同尚氏那个贱妇和那些个外人欺瞒我,你还真把自个当成了陶家的女主,以为事事都能由你做主了不是?”

良辰闻此,心里有万般的委屈,只能叩了头说:“一切都事出有因,并非良辰所愿,公主有身孕,该小心身子,千万不要动了胎气。”

沁怡公主听了这话,依旧气愤难当,忍不住呵斥道:“我素日就被你这幅脸孔迷惑,认为你是个懂事纯良的女子,老天有眼,让你原形毕露,你若真不想我动了胎气,就在这雨里好好跪着,把你这身肮脏污秽的邪恶之气都洗干净了,再进屋回话。”沁怡公主说完,狠狠的瞪了良辰一眼,便要回屋去了。

澄儿念着良辰的好,心里满是不忍,赶忙小声求道:“少夫人身子弱——”话刚出口,就换来一个响亮的耳光。

“再敢多嘴,就割了你的舌头。”说完便瞥了含贞一眼,见含贞还提着那篮子葡萄,便抬手将那篮子葡萄打落。眼见葡萄落了一地,满地狼藉,这才顺了气,在含贞等人的搀扶下回了屋去。

良辰见着澄儿站在雨里哭,赶忙小声安慰说:“澄儿你赶紧进屋去,否则公主又该责骂你了。”

澄儿闻此,赶忙抹了眼泪,回去了廊下站着,望着良辰,心里苦不堪言。本以为从家乡过来,投奔公主,便会有个好前程,没成想却困在这府里,受这百般凌辱,从早到晚一直提心吊胆,多少日子过去,竟忘了要怎么笑。唯一一个不轻视她的少夫人,受了难,自个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原来地位权力就是一切,在陶府里公主就是天,就是王法。

映兰原先就觉的事情蹊跷,受了易楚的意,小心的跟来了锦华园,躲在锦华园的门外瞧见了方才院里的一切,这会儿眼泪掉的厉害,赶紧往静园里赶,要去请少爷过来救命。

良辰跪在雨中,不多时身子就湿透了,心里念着易楚,想着幸好易楚没有过来。脸上扬起一个苦涩的笑。

☆、第一三四章人心凉薄

映兰连伞都来不及撑,便哭着往静园赶,穿过一道回廊,却正撞在了洛水身上。

洛水失了伞,本要责骂那个没长眼的,仔细一看,竟是映兰。瞧着映兰浑身湿透,眼眶微红的狼狈摸样,洛水也顾不得落在地上的伞,赶忙上前掏了帕子,给映兰擦脸说:“不是侍奉少爷和少夫人回门去了么,怎么落得这样,可是惹怒了少爷被罚了。”

映兰闻此赶忙拿了洛水手中的帕子,急切的解释说:“旁的事情一时半会也与姐姐讲不明白,只告诉姐姐我们家少夫人落了难,正在锦华园被公主顶着雨罚跪,我这会儿正要回静园找少爷救命。姐姐念在曾侍候过少夫人的份上,赶紧去大小姐那边说一声,只说事关三少爷,请她也过来替我们少夫人说几句话吧。”映兰说着就要给洛水跪,洛水见此,赶紧将映兰拉起,回身从地上把伞拾了起来,递到映兰手中说:“少夫人遭了难,你便要更珍重自己,否则连你也病下,谁来伺候少夫人啊。大小姐如今在殊源居,我穿过回廊就是了,你赶紧回去找少爷说这事,可你要掂量着,毕竟咱们少爷身子弱,可经不起这风雨,你好生伺候着,别等少爷病倒,再受了埋怨。”

映兰听了洛水的话,这才明白为何阖府上下的主子下人都那么喜欢洛水,果然是个贴心聪慧的人,这会子也没时间多言,只应了句,都听姐姐的。便擎着伞,匆匆的往静园赶。

洛水见映兰跑远,知道这事不能耽搁,于是赶紧穿过回廊。冒雨一路跑去了殊源居。

洛水刚跑到了檐下停住。就见筠芊从屋里出来。

筠芊见洛水一身湿透,赶忙迎了上来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也不撑伞,这雨势大,衣裳都湿了大半了,赶紧随我到后院下房去,我先找件我的衣裳给姐姐穿,省的湿衣裳黏在身上不舒服。”筠芊说着就要拉洛水走。

洛水知少夫人那边的事不能耽搁,赶忙应道:“妹妹去后院替我备着。我回了小姐的话,就过去。”

筠芊闻此,便应了下来。就往后院去了。

洛水见筠芊走了,慌忙进了屋去,给淑颖和易婉见了礼后,赶忙去了易婉身边俯身耳语了一番,易婉闻讯立刻从软榻上起了身,对淑颖说:“良辰出了事,正被公主雨里罚跪,那孩子身子弱,我得去瞧瞧。”

淑颖闻此,抬眼应道:“罚跪?她不是公主跟前的红人么。果然是伴君如伴虎,皇家的女儿也是一样的,想着这个新晋的少夫人也不用得意了,眼下得罪了公主,往后的日子怕是连我都不如了。”淑颖说着看不清神情。沉默了半晌又问道:“有没有说是因为什么?”

洛水听了这话。有些为难,知道主子的事情奴才不便多言。正犹豫,易婉便解围说:“是为了易岚那事,方才不是刚与姐姐说了。”

淑颖闻此,这才抬起头来,瞧着易婉冷笑一声说:“没想到东窗事发的这么快,我还以为再拖些时候,那沈氏便可以被娶进门来了呢。”

易婉听淑颖出言轻挑,心中虽然不悦,却念着两人从小到大的情谊,还算平和的问道:“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巴望着易岚娶个风尘女子过门么?”

淑颖瞧着易婉脸色不太好,只淡笑一下回道:“妹妹你何必这样,咱们陶家又不是没有纳娶青楼女子的先例,五弟易岚的生母络盼居那位不就是青楼出身么。眼下易岚可是随了他母亲,若是再将那沈氏娶进门来,也与他们一家子的出身般配。咱们陶家虽然在圣都之中颇有名望,可凭易岚妾生庶出的身份,也没有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愿意嫁的,如此这般,倒不如沈氏那个怀了孩子的好。”

易婉见淑颖一副冷眼旁观的模样,心里气愤,却也不好发作,只能颇为生硬的回道:“妹妹可不如姐姐想的开,绝对不赞同易岚娶个那样出身的女子回来,想着良辰也是为了易岚才遭了难,我必须得赶去瞧瞧。”

淑颖见易婉要走,赶忙起身拦到:“妹妹以为就凭你也能说服公主放人么,可知咱们在那金枝玉叶眼里是何等的轻贱,你若是想与良辰一同在雨里跪着,便去吧,可别说姐姐没提醒你,眼下为良辰求情可就是与公主作对,你以为你也会有好下场吗?”

易婉心里虽有所担忧,但良辰与她而言不是一般的姊妹,她如今遭了难,自个怎么可能就放着不管呢,况且易楚得了这信也会过去,那孩子向来身子弱,若是再因良辰犯了病,让她这个做长姐的心里怎么好受。

易婉寻思着,便回道:“良辰与我不是一般的渊源,易楚也是我嫡亲的弟弟,他们二人如今水深火热,我怎能安心坐下来与姐姐喝茶说笑呢。”易婉说完,没再理会淑颖,领着洛水匆匆离开了殊源居。

筠芊从后院出来,见大小姐和洛水已经离开,正要进屋问个缘由,便见淑颖拿起茶碗,狠狠的杂碎在地,口中念念有词:“你们全都轻贱我,不让我好过,我也诅咒你们都得到不好下场,老天有眼,让沈氏能嫁进来,到吧时候,这陶府里就真真是热闹了。”

映兰一路小跑回了静园,刚迈进了正屋就见管家顾怀青拿了一张单子奉给易楚,说是刚拟好的中秋家宴的单子。

易楚不懂,只接下说等良辰回来再说,便要请顾怀青坐下喝杯茶。

映兰瞧见,赶紧迈进门去,还未等易楚反应,就伏地回话说:“少爷救命,少夫人眼下正在公主院里顶着风雨罚跪呢,是为了,是为了”映兰说着瞧了顾怀青一眼,才说:“是为了岚少爷的事。”

易楚一听良辰受苦,这下怎能安心,赶忙起了身说:“方才我瞧着含贞就不对劲,没成想真的出了事,公主那脾气除了大哥没人劝得住,一定要把大哥找回来才是。”易楚说着车侧身吩咐说:“怀青,我这就要去公主那里一趟,你赶紧替我去铺子里将大哥喊回来,就说就说——”

顾怀青闻此,大概知是什么事,便应道:“其中之事,怀青也略知一二,少爷放心,我这就去请大少爷回府,只是二少爷您千万注意身子,万事小心,切勿伤了自个,否则少夫人心里更不好受。”

易楚听了顾怀青的话,点了下头,顾怀青见此,这才稍稍安了心,望着映兰交代了一句:“好生伺候少爷。”便匆匆离开了。

易楚见顾怀青走了,怎么等得了,便要往公主那边去,映兰见少爷如此,掂量了洛水先前说的话,赶忙拦到:“少爷知少夫人最心疼的是您,咱们去前可要答应奴婢千万珍重自己,否则奴婢即便是冒死也要拦着少爷不让您过去。”

易楚与良辰是一条心,良辰心疼他,自个对于良辰的事情,自然是感同身受,于是答应了映兰,两人这才急匆匆的往锦华园去了。

良辰跪在雨中,精神尚还可以,只是这冰凉坚硬的地面,硌的良辰膝盖发麻,眼看是要跪不住了,沁怡公主心里老大的脾气,便差人搬了张舒服的大椅子放在廊下,自个盖着毯子坐在那里,亲自盯着良辰受罚,良辰自然不敢怠慢,只等跪的好好的,心里委屈,却也哭不出来。

不多时易楚与映兰匆匆进了院。易楚见良辰跪在雨中,也顾不得规矩,赶忙上前就要将良辰拉起来。映兰见着,也赶紧俯身为良辰撑伞,泪水模糊了视线,虽看不清良辰的脸,却也知冻的没什么血色了。

沁怡公主见是易楚来了,冷哼一声说:“三弟若是想她死,尽管拉她回去,我保证她活不到明天早上。”

易楚闻此,身子一抖,心中气愤难当,便回身望着公主质问说:“公主您虽是皇上的女儿,是天之骄女,也不能只手遮天,为了些许小事就要草菅人命啊,况且在这陶府之中,你只是长房儿媳,良辰也是正经嫡出的媳妇,你们是妯娌,您对弟媳,怎可拿出这些君臣之间的规矩办事。可知上天有好生之德,可要为您未出世的孩子积福啊。”

沁怡公主见向来深沉的易楚竟为良辰行事如此莽撞,言辞犀利的指责她,既震惊又气愤,虽然心里念着孩子的安危,却碍于公主的威严,不得不一条路走到黑,于是也十分不客气的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沐良辰目无尊长,欺上瞒下,自作主张,我作为陶家的女主罚她跪地思过已是轻的,若是有旁人再求情,我便数罪并罚,要她死无葬身之地。”

易楚见公主坚持不肯放人,心里也打定决心要与良辰同生共死,便冷笑一声应道:“易岚弟弟之事,我也知晓,良辰的罪过我也是同犯,公主便一起将我俩赐死吧。”易楚说着跪在良辰身边,紧紧握着良辰冻僵颤抖的手,侧脸望着良辰,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

☆、第一三五章众叛亲离

良辰抬眼瞧着易楚,虽也想出口劝劝,可是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转,若是说了话,眼泪必定奔涌而出,易楚见了便更难过了,于是只握了握易楚的手,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易楚不要与沁怡公主交恶。

沁怡公主见着这小两口夫妻情深,都不把自个这个大嫂放在眼里,自然也不会客气,便冷笑一声说:“三弟若硬要跪着也成,我便让这阖府上下地位不如你的主子丫头一并罚去跪着,看你是否为了这样一个不知轻重的丫头,与整个陶府为敌。”

“笑话。”易楚说着,冷着一张脸应道:“我陶易楚跪的不是没有仁德的公主,是我陶家列祖列宗,恨我陶家要延绵数代,竟要葬在一个毫无怜悯之心的恶媳之手,是我家门不幸。”

良辰听易楚越说越过分,只怕公主动了怒,真要出手伤人,赶忙劝道:“相公不要再说了,今日之事确是我的不是,公主有孕在身,切勿再出言顶撞了,想着公主出身皇家,胸怀宽广,自不会与咱们这样的弟妹一般见识,只是罚跪思过,我还受的住。”

沁怡公主本想发难,但听了良辰这话,也不好再口出恶言,正想着怎么教训他俩,易婉又在洛水的陪同下,进了院子。

易婉一进院子,见良辰和易楚都跪在地上,可是急了,赶紧闭了伞跪在易楚身边,哀求说:“公主息怒,易楚和良辰年纪还小,遇事不知如何处理。眼下犯了错,望公主念在他俩身子孱弱得份上就别罚了。”

沁怡公主听了易婉的语气,心里就更气了,不禁应道:“好呀。到头来。阖府上下就我一人被蒙在鼓里,被你们这些所谓的家人耍弄,你们还真是有主意的很呢。”

良辰闻此,只觉的公主是误会了他们的动机,赶忙叩头解释说:“公主明察,咱们都是念着公主有孕在身,只怕这事扰了公主养胎,才不敢贸然来说,没想到伤了公主的心。想着这事也是我头一个知道瞒下来。公主别怪旁人,只罚我一个就好。”

沁怡公主知道事情再闹大对谁也没好处,也不想伤了易楚和易婉二人。于是顺着此话说道:“你说的没错,这事起因就在你,自然要罚你了。”沁怡公主说着,便对易婉说:“别说我这个做嫂子的不通情理,二妹若是要将功补过,就将三弟领回去照看起来,否则一会儿跪出了毛病,可别怪我。”

易婉见沁怡公主肯放过易楚,长叹了口气,起身就要去扶易楚起身。怎奈何易楚心系良辰,怎么都不肯起身,情急之下便靠在易楚耳边小声劝道:“你若病了,要良辰心里怎么过的去,你想救她。便要先保全自个啊。”

易楚是个拧脾气。绝对不会松了良辰的手,只应道:“良辰不走。我便不走。”

良辰闻此,抬眼瞧着易楚正要劝道,却见易楚嘴唇发紫,想着易楚最不能沾雨气,若是再跪下去,怕是不好,正要求易楚回去,易楚便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幸好及时回过神来,单手撑住了地面。

良辰只觉不妙,赶忙扶着易楚的手臂,求道:“易楚,你听我的话,赶紧回去,我保证不会有事的,易楚。”良辰说着探身抓住易婉的手说:“姐姐赶紧领易楚回去,我身子向来硬朗,淋些雨不打紧的。”

易婉知事情不能耽搁,便协同洛水和映兰将易楚从地上扶了起来。可易楚虽然身子单薄,但到底是个男子,挣扎之下,三人也拦不住,沁怡公主只怕横生事端,赶忙招呼几个可靠的小厮上去,小心的将易楚架起,往锦华园外抬。

良辰见此生怕那几个小厮手重伤了易楚,赶忙回身对易婉说:“姐姐好生照顾易楚,良辰在这里拜谢了。”良辰说着向易婉叩了头。

易婉见良辰如此,忙点了头,便随众人出去了。映兰见良辰依旧受苦,正要回来与良辰同跪,良辰赶紧向她挥手,唇语说了句,照顾好少爷。便回身重新跪好了。

映兰见此,也不愿主子为难,便忍痛随易婉等人离开了。

沁怡公主经了放才那风波,心里气恼,身子也乏累,自然也不会给良辰什么好的,便冷嘲热讽说:“你真是好大的本事,竟能将三弟收的如此服帖,与那沈氏一般,有些勾人的媚功。可知咱们这世家大族里,最容不得这样的女子。含贞,拿竹板来,打她这张能言善辩的嘴。”

含贞闻此,愣在当场没动弹,没想到公主真会对少夫人用刑。

沁怡公主见含贞不动,有些微怒,小声责骂说:“怎么,你也要为她求情,挨那板子不成。”

含贞听了这话,心中惶恐,赶忙跪倒在地,小声应道,“奴婢不敢。”

沁怡公主见含贞这般没用,冷哼一声咒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便吩咐澄儿说:“你去拿。”

沁怡公主原先那一巴掌已经将澄儿打怕了,哪敢悖了公主的意,赶忙进屋去将那竹片取了出来。

沁怡公主望着澄儿手中的竹片,微微扬了扬下巴说:“去,给我张嘴。”

澄儿闻此,捧着竹片的手微微一抖,站着没动弹,惊恐之下,抬眼瞧了公主一眼,见公主对她怒目而视,也不敢了,便擎着那竹片迈入雨中,走到了良辰身前。

良辰见澄儿那神情,心生恻隐,想着今日的责罚既是逃不过了,便不要再牵扯连累旁人,便仰头对澄儿说:“听公主的话,就打吧,早打完了也可回去避雨,就别愣着了。”

沁怡公主见良辰也是个有骨气的,心里也说不出什么滋味,是又气又不舍得,到底还是因为先前太看重良辰,如今被她蒙骗,心才这么伤。想着原先自个在宫里,因为生母出身低微,幸好是皇上长女,才不至于被轻贱。可她那三个出身高贵的公主妹妹却不待见她,自小就不与她在一处玩,本想遇了良辰这个弟妹,也算弥补了没有亲厚姊妹的遗憾,没成想还是被伤了心。

沁怡公主寻思着,心里就更恨了,便厉声吩咐说:“还不打,快给我狠狠的打,打到她往后再不能出言蒙骗我为止。”

澄儿闻此,举起那竹片,怎么也下不去手。

良辰闭着眼睛,等竹片打在嘴上,想着几板子下去,自个怕是也口不能言了,心里不怕也是不可能的。

澄儿先前在公主的唆使之下,差点勒死了筠巧,这下又要责打良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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