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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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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闻此,顿时羞红了脸,寻思了一下,才张开双臂说:“今日坐的腿都酸了,你抱我。”
易楚见了,一脸的疼惜,赶忙侧身抱起了良辰,走向了婚床。
易婉刚从淑颖的殊源居出来,本想去静园瞧瞧那对小夫妻怎样,只是见天色太晚,两人估计已经歇下了,便打算回去了。
易婉方才守着淑颖,心里也不好受,想着淑颖先前拉着她的手,边哭边说:“想着我当年入府之时,连个喜娘媒婆都没有,只被四个人的轿子从西边角门抬进了府里,连堂都未正经拜过,即便是府里纳妾也不曾如此偷偷摸摸,一副见不得光的样子。眼下瞧着良辰这般的风光,我怎能不难受。”
易婉想着再也走不动,便在廊边坐下,想着自个当年出嫁也并不比淑颖好到哪去。因为谭家是在离圣都几百里外的燕州,当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到了谭家,都是风尘仆仆的,没有一丝的喜气。
谭家顾及陶家的威势,又想着易婉是个嫡女,本想大操大办,怎奈何谭家少爷忽然病重,一切从简。堂拜过之后,连宴席都未摆,就送入洞房了。
只是洞房那一夜,才是真真的痛心,那谭少爷每隔一个时辰就要用一帖药,易婉小心伺候着,还得一身埋怨,家里丫头小子私下里只说她克夫。
易婉越想越是难受,情到深处,眼角也泛起了泪光。
易婉正寻思着,就见远远的一人影摇曳,大黑的夜里不点灯,着实可疑,于是赶紧抹了泪起身问道:“谁,是谁在那边。”
那人听着这话,稍稍一愣,便直直的往这边冲来,直到近前,易婉这才看清,竟是玉烟阁的梧桐。
易婉诧异,正要问话,那丫头却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跪倒在易婉身前,央求说:“大小姐不是答应要帮奴婢回到少爷身边吗?眼下少爷搬去了静园,将我撇在了玉烟阁,这辈子怕是都不愿见我了,大小姐慈悲,救救我吧,可知我离了少爷不能活啊。”
易婉见梧桐如此,心里也不好受,正要俯身将她扶起,远见刘氏提着灯笼往这边来。
见梧桐跪在地上哭成了个泪人,赶忙俯身将梧桐从地上拉了起来,回话说:“梧桐情急冲撞了小姐,老奴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这就领回去管教。小姐赶紧回去歇下吧。”
易婉见梧桐靠在刘氏身上泣不成声,心存恻隐,便吩咐说:“她既有话跟我说,就送去我屋里照看吧,奶娘也跟去就是了。”
刘氏闻此,也不敢不应,赶忙擎起灯笼,扶着梧桐随易婉去了景馨园。
☆、第一一八章喜上眉梢
眼下回了景馨园,因洛水借去了静园伺候,身边也没个得力的人,易婉又怕横生事端,所以一切也都亲力亲为,细心安抚梧桐,只怕这丫头在易楚和良辰大婚的日子里闹出什么事端。
梧桐性子刚烈,前些日子好歹回了玉烟阁伺候,本以为与易楚的关系还有回缓的余地,没想到临了临了,竟也似被打入冷宫一般,就被这么被冷冷的抛下了。
少爷既然搬离了玉烟阁,怕是已经将已故的玉烟姑娘给放下了,只把那玉烟阁当做是个伤心地,为了却回忆,这辈子怕是也不会再去,而我也被当成这记忆的一部分,永远的被遗忘在那没有少爷的冷宅里,再也不能留在他心里占一席之地了。
梧桐哭的撕心裂肺,原先易婉对她的鄙夷和愤恨也早就烟消云散了,想着梧桐也是情深至此,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也是委屈了她。只是易楚那孩子向来倔强,若是要撇去的人,怕是也没有什么回转的余地。只是这梧桐一副没了易楚不行的样子,若真的放任不管,怕也会寻了短见。
好歹是打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万万不能见死不救。
易婉寻思着,想着这事还是要去求良辰的,毕竟良辰的话,易楚多少也会听进去的。
易婉安慰了半晌,梧桐才渐渐的消停了些,刘氏见原先沉稳内敛的女儿,如今为了少爷竟变成一个公然撒泼的轻率女子,只觉的脸上挂不住,便求了易婉要将梧桐领回去。
易婉见天色不早,想着梧桐若这会儿回去,夜里再闹出什么动静,也不好安抚,于是唤来丫头收拾了间屋出来。让刘氏陪着梧桐在景馨园歇下了。
这一日忙碌下来,易婉也累的不轻,回屋正打算卸了妆休息,便听窗外异响,寻思着该是怀青过来见她了。
易婉寻思着,便将屋里两个丫环遣了出去,过了半晌,瞧见外头廊上无人。才披了件暗色的斗篷。小心翼翼的去了后院。
易婉一入后院就见顾怀青靠在廊边柱上,见易婉来了,刚要迎上来,易婉却笑笑,快步赶了上来,柔声问道:“怎么这么晚还来这里。想着今日你该是累坏了,如此憔悴。”易婉说着,又摸了摸顾怀青的衣角。“都已经初秋了,怎还穿的如此单薄,也不知再批件衣裳。”说着就要将身上的斗篷摘下来给顾怀青披上。
顾怀青瞧见。赶忙拦下,“我这一路跑来,身子不冷,倒是你,瞧着疲惫。是不是段夫人又闹了?”
易婉闻此,想着梧桐知道他二人秘密幽会之事,如今道出,只能再添一个烦心人罢了,于是也未提那事,只应道:“淑颖姐姐只是哭诉,总不敌梧桐难过。方才我从殊源居回来,在廊上遇见梧桐,瞧她为了易楚的事哭到癫狂,我怕闹出动静,扰了那小两口休息,就领回来安抚,这会儿在西屋宿下了。只看明日见了良辰能不能求她容下梧桐,让她还在易楚身边当差。”
顾怀青听着这话,只觉这事不好办,一个不小心就得罪了良辰。毕竟女子大都善妒,新婚燕尔,怎能容下一个对自己丈夫情根深种的女子在身边呢。
顾怀青寻思着,却不知怎么劝导易婉,正犹豫,便听易婉问道:“想着你这么晚来,是有话要说吧,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可是公主那边又出了什么事?”
顾怀青闻此,这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深夜到访的初衷,赶忙将易婉牵到身侧,低声说:“我先前在门口张罗送客的时候,瞧见了件事,想着事关重大,也要跟你提一下。”
易婉知怀青向来从容淡定,很少紧张,如此这般,到让她有些无所适从,于是轻声问道:“想着是件大事,你可要跟我说清楚。”
顾怀青会意,便讲到:“原先我在门口为各位贵客张罗车马,瞧见常夫人刚从门里出来,却没有直接上马车,就径自往门边去了。我觉的奇怪,就小心的跟在后头,就见她从门边的石狮子后头拉出个女子,那姑娘不是旁人,正是先前与岚少爷有染的流萤坊花魁,沈嘉萝。”
“沈嘉萝?”易婉说着面露不屑,“怎么,她以为以她的身份也有资格参与我们陶家的宴席?”
顾怀青知易婉因三少爷的事情,是恨毒了沈嘉萝,如今也不是在说气话,是真的厌恶至此,想着后面的话不知要不要说,但寻思了半晌,想着事关重大,于是应道:“这事到无伤大雅,只是我瞧着沈嘉萝跪伏在地上,向常夫人哭求,只是常夫人似是气急,竟掌掴了沈嘉萝,随后抬脚便要跺她一脚,最后还是被沈嘉萝的贴身丫环给挡下了。其间我瞧着沈嘉萝小腹微微隆起,不知,不知是不是有孕在身了啊。”
易婉一听有孕,只觉事情不妙,赶忙追问道:“有孕,怎会有孕,怀青,你可看清楚了?”
顾怀青闻此,十分肯定的应道:“若是不能肯定,我也不敢贸然过来与你说。只怕是沈嘉萝珠胎暗结,今日借着少爷与少夫人大婚,想要伺机进府,将此事闹的人尽皆知啊。”
易婉想着事态严重,若是沈嘉萝真的有孕在身,岂不是成了陶家最大的丑闻。堂堂圣都的名门望族家的公子,竟与一个歌妓有染,易岚糊涂,真是糊涂,怎能去招惹这样的女子呢。
顾怀青见易婉这神情,也不知自个今晚来此是对是错了,原先只想着告诉易婉,让她有个准备,想个对策,别等东窗事发以后无力招架。只是瞧易婉这神情,似乎也没什么主意,于是安慰说:“这事儿还是要从长计议,等明日一早,我就亲自出去打探一番,若是那沈嘉萝真的有孕在身,咱们便要认真的想个对策了。”
易婉心里乱,也就胡乱答应下来了,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只觉的陶家是要发生大的变故了。
第二日一早,良辰在晨光中醒来,侧脸瞧瞧身侧依旧熟睡的易岚,温和的笑了笑,轻手轻脚的从床上起了身。
洛水先前伺候过易婉新婚,晓得洞房之后的规矩,一大清早就进屋守着,见良辰一醒,赶忙从外屋进来,帮良辰掀开了幔帐,刚要开口说几句应景的吉祥话,良辰便笑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回身望了望还在熟睡的易楚,便扶着洛水的手去了桌边坐下。
良辰刚坐稳,洛水就端了一碗温热的汤药奉到她跟前小声说:“少夫人昨夜辛苦,这碗汤喝下可以镇痛安神,映兰已经在侧屋烧好了洗澡水候着,少夫人饮完这汤药,便可洗个澡,梳洗打扮。等着吉时到了,就可去正厅见过家里各位主子了。”
良辰闻此,有些害羞,也觉身子疲累酸痛,便接过洛水手中的汤药,低头喝尽了。
洛水见良辰喝完,赶忙拿了帕子给良辰抹嘴,而后扶着良辰起身,去了侧屋梳洗。
映兰怕洗澡水凉了,烧了热水就往澡盆里兑,见良辰来了,赶紧放下了水瓢,迎了上来,一脸喜气的说:“姑娘大喜啊,映兰在这愿姑娘与少爷鸾凤和鸣,连生贵子。”
良辰闻此,摆了摆手应道:“成了成了,就你嘴甜,可知我这身上也没带红包,否则都尽数赏你了。”
映兰听着这话,甚是得意,赶忙搀扶着良辰沐浴更衣。
洛水见映兰替良辰沐浴,便自个去架子上拿出了几套新衣裳,一一挂起,问道:“少夫人一会儿去拜见各位主子时,想穿哪身衣裳?”
良辰闻此,在蒙蒙雾气中,隐约瞧见了五身颜色各异的衣裳,虽未细瞧,但既是府里给准备的,应该都是好的,于是只懒洋洋的应道:“洛水觉的哪件好就穿哪件吧。”
映兰一听这话,有些不服气,赶忙插话说:“我瞧着姑娘新婚,该是穿红色喜庆,就穿那件大红的吧。”
洛水闻此,只觉不妥,便回道:“想着这大红寻常日子在府里也就公主穿着,这几日少夫人大喜,公主也该会穿这颜色,奴婢知道少夫人平日里最喜欢鹅黄的衣裳,瞧着这身鹅黄的衣裳还是用宫里赐给公主的蜀锦缝制,料子既华贵款式也漂亮,颜色就更衬少夫人的冰肌玉肤了,奴婢愚见,还是觉的这身好些。”
良辰知洛水稳妥,向来欣赏她,于是应道:“还是洛水思虑周全,映兰有勇无谋,聪明有余稳重不足,改日也跟你洛水姐姐好好学学,也让府里上下交口称赞一番才是本事。”
映兰知自己是不如洛水,也未不满,反而十分痛快的答应说:“知道知道,如今跟了二少夫人,自然不能给您丢脸了。”
良辰闻此,靠在暖暖的澡盆里,十分惬意的享受着新婚第二日明媚的清晨。
窗外和风吹过,惊了蹲在屋檐上一对欢畅的喜鹊,两只你追我赶飞上的梅枝,正巧被映兰瞧见,赶忙指给良辰看,而后一脸喜悦的说:“姑娘瞧,那喜鹊上了梅梢,正取了喜上眉梢之意,这一早就见了如此吉祥之景,可是大吉呢。”
良辰闻此,瞧着那对亲昵的喜鹊,应了一句:“就你嘴甜。”可心里比谁都高兴得意呢。
☆、第一一九章陶府新贵
良辰梳洗完毕,坐在镜前上妆,映兰帮良辰梳理着额前的刘海,笑着说:“姑娘已是正经的少夫人了,可是还梳这姑娘的发式,不如让奴婢将刘海给您收上去,再选个漂亮的花钿贴在额前,高贵又漂亮。”
良辰闻此,赶紧拦着说:“不成不成,易楚先前说过,最喜欢我这刘海,否则眉眼毕露,太伶俐,让人瞧着也不亲近。”
听着这话,映兰十分暧昧的笑了笑应道:“也是,少夫人如今自然是以少爷为先,况且少夫人您天生丽质,怎么打扮都是漂亮的。”
良辰知映兰就这嘴甜会哄她,于是拿了整盒的花钿给了映兰说:“眼瞧着我这刘海也是用不上这些,你且拿去与洛水分了,可别放在这里闲着,暴殄天物了。”
洛水正帮良辰盘头,一瞧良辰赏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敢收,于是立刻委婉回绝说:“映兰额头饱满圆润,正衬这花钿,我这额头长的不美,贴上也是东施效颦,映兰妹妹就拿去收好,我可不想浪费了这么好的物件。”
良辰早就知道洛水懂事,这些日子,为了她与易楚大婚的事,忙的也有些憔悴了。这么好的丫头,不贪心不娇嗔,只有一颗侍候主子的忠心,不好好待她,自个的良心都过不去,于是从身前首饰盒中挑了一支翡翠镯子,拉过洛水的手就套了上去。
“洛水手纤长又白净,正衬这翡翠色,都说宝剑配英雄,这好镯子自然是要配美人的,这翡翠有灵性,要戴在身上养着才光亮,就送给你带着玩。当是谢谢洛水你这些日子以来为我操劳了。”
洛水瞧着这镯子,翡色纯正通透,质地光滑亲肤,一眼瞧上去就知是个好东西,更是不敢收了,正要推辞,良辰却不允,映兰见着。也应和说:“洛水姐姐就收下吧。咱们姑娘向来大方,又真是不稀罕这些首饰步摇,与其放在首饰盒子里永无天日,倒不如挂在姐姐腕子上,瞧着也真是衬你,好看的很呢。”
洛水闻此。赶忙瞧着良辰,又要开口推辞,良辰便说:“映兰说的是。你若不要就是不给我脸了。赶紧戴着,别拿下来了。”
洛水想着良辰既一心要将这镯子赏她,若是执意不收。就显得矫情,于是只能欠身谢恩,继续为良辰盘头了。
洛水伺候良辰收拾妥当,说是后厨还有些事情要她张罗,就先行告退了。良辰应允之后。便在映兰的搀扶下又回了新房。
良辰一进屋,就见易楚已经起床收拾妥当,只差穿上外衣就可出门了。见良辰进了屋,脸立刻就红了,想着昨晚洞房花烛,难免羞涩起来。
良辰见易楚起了,红着脸问道:“你起的可早,原先想亲自伺候你更衣梳洗,也尽尽作妻子的本分,没成想你都收拾妥当了。”
易楚闻此,只怕良辰不高兴,赶忙从旁边架子上取了外衣说:“我是心疼你劳累,不愿让你伤神,便叫丫头伺候了,这外衣就等着你给穿上,少夫人可赏脸。”
良辰知易楚是在逗她,脸上扬着笑,轻移莲步上前,接过易楚手中的衣裳,轻声说:“先前没发现,二少爷倒是很会哄人呢。”
“先前从未哄过旁人,往后也只会哄你一个。”易楚说着抬手摸了摸良辰的刘海,一脸的宠溺。
良辰害羞,也不愿当着众人的面与易楚亲近,只小声应道:“先前说我嘴利,可是比不上你呢。”良辰说着帮易楚系好了最后一枚扣子,便吩咐映兰说:“出去准备一下,咱们这就去前厅给大少爷和公主请安去。”
易楚与良辰携手来了前厅,公主和易卿已经在屋里坐好,易婉姗姗来迟,神情略显疲惫,却也强打起精神来与良辰寒暄了一番。
沁怡公主瞧着良辰也高兴,想着昨日拜高堂时这小两口的样子,着实心暖,眼见着时候不早,沁怡公主见易岚还未到场,便问道:“岚弟弟那边找人催催,这拜见家人的大事,他不在场也不好。”
易卿闻此,也晓得易岚昨晚大醉,这会儿该是宿醉未醒,也不想为难他,于是张罗到:“五弟一个小辈不来也不打紧,别误了吉时,就让三弟和弟妹敬了茶,回去歇着吧。”
沁怡公主本来向着易岚,也没打算深究,但瞧着淑颖的位子还空着,不禁冷哼一声,没好气的说:“咱们家的妾室架子都是越来越大了,那尚氏整日喜欢躲在她那牡丹园里做美梦,不来装什么长辈也罢,可那段淑颖,也端着架子不来了,可是要我这个公主,挺着个大肚子去请她?”
易卿闻此,也没什么好解释,想着今日之事确是淑颖不对,只应道:“稍后我会去殊源居瞧瞧,一定赏罚分明。”
沁怡公主听着这话,也无从辩白,想着易卿这边既不能再埋怨,也要让这总是帮着段淑颖欺瞒的易婉知道厉害,于是斜眼瞪着易婉问道:“婉妹妹向来明白段贱妾,今日又有什么理由替她辩解?若只是宿醉未醒,那昨晚张罗着帮她醒酒的妹妹你,可是脱不了干系。这怎么看也是不把良辰这个好弟妹放在眼里啊。”
易婉一听这话,心里一惊,沁怡公主分明是在挑拨离间,如此口气,可是打算借此将良辰拉去了那边。
易婉寻思着,正要解释,良辰却解围说:“公主息怒,想着昨日各位哥姐为了我与易楚的婚事,忙的也是辛苦,今日身子乏累贪睡也是常情,本该一一登门拜谢,才能安心。如今公主体恤,良辰感恩戴德,却不敢责怪淑颖姐姐,也请公主开恩,别在这大喜的日子动怒了。”
沁怡公主闻此,听良辰说话也顺耳,想着威也立了,脾气也发了,也不想再为此事纠缠下去。便打算一会儿亲自去殊源居瞧瞧,看那段淑颖到底在搞什么鬼。于是只摆了摆手说:“成了成了,赶紧让三弟和良辰敬了茶,回屋去歇着吧。”
含贞闻此,赶忙去后边茶水间端了茶水过来。
易楚与良辰二人接过茶碗,正要上前敬茶,易岚便风尘仆仆的进了屋,一进屋便爽朗的笑了笑说:“我来迟了。哥哥嫂子们莫怪。”
沁怡公主见着易岚那神情。淡笑一下,应道:“你倒是会赶时候,可知良辰是你嫂子,可不会给你这小叔敬茶的。”说完也不再理会易岚,望着良辰说:“你们昨日也累了,想着夜里也没闲着。就不用跪了,递了茶,我与你大哥喝了就好。”
易卿想着沁怡公主也是爱憎分明。因厌恶淑颖,针尖大小的眼都要挑,而到了良辰这里。便不拘小节了。不过这样也好,毕竟易楚是他一母同胞嫡亲的弟弟,若是沁怡公主对良辰好,也是对易楚好了,自己这个做大哥的在铺子里忙。也不用再担心家里的事情了。
易卿寻思着,也应道:“沁怡说的对,咱们一家人,也不用拘泥与这些礼俗,只要心意到了就好。”
易楚闻此,哪能答应,牵着良辰的手便双双跪在了地上,“大哥和大嫂一定要受我与良辰这一拜,若是没有大哥大嫂的成全,我怕是还躲在玉烟阁里不愿见人,怎能得了良辰这个好妻子。想着我近日身子还是有些不适,等过些时候身子好些,一定随大哥去铺子里学学,也为大哥分忧,毕竟公主身怀有孕,大哥也该多些时候陪陪公主嫂子才好。”
沁怡公主听着这话,高兴的不行,只觉的易楚这话是说进了自己的心坎里,赶忙接了易楚奉上的茶说:“想着这府里最贴心的还是三弟和良辰,你这心意我先领了,只是你新婚燕尔的还是多陪着良辰,我肚子里的娃娃还能等些时候,只要月份大了,你大哥能长陪在我身身边就好了。”沁怡公主说着,侧脸瞧了易卿一眼,易卿会意,赶忙答应说:“一定一定。”随即接过良辰奉的茶说:“你们都谢我,我也该谢谢良辰,如今你们既已成亲,往后一定要好好过日子,家里只要有大哥和大嫂一天,便不让你们受委屈。”
良辰听着大哥的话,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从未想过这世上还会再有如此厚待她的兄长,于是又给易卿叩了个头,才在易楚的搀扶下起了身。
两人携手又要给易婉奉茶,易婉见了,赶紧拦下,“我的好弟弟好妹妹,可别跪我,只要看着你俩举案齐眉,夫妻和顺,姐姐就舒心了。”
良辰闻此,还是执意要跪,含贞瞧见赶紧上前俯身将茶碗递到了良辰手上,良辰擎着茶碗,十分动情的说:“那晚,若不是事姐姐出手,执意救我,我怕是早就不在人世,良辰能留下这条性命,又有今日这样的好姻缘,全靠姐姐您最初的成全,所以这杯茶,良辰一定要跪献。”
易婉听着这话,既感动又心疼,赶忙接了良辰手中的茶,快饮了一口就将良辰扶起,十分亲昵的抱了抱说:“我的好妹妹,一定要与易楚白头偕老,永不相离。”
易楚闻此,温和的拍了拍这两人的背,易婉这才松了手。
易岚瞧着气氛凝重,赶忙上前调笑说:“三哥不赏我杯茶喝喝?”
良辰听了这话,回身白了易岚一眼,撇了撇嘴说:“本也想奉杯茶给小叔吃,可小叔进屋许久,也未喊我声嫂子,让我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
易岚闻此,瞧着易楚笑着说:“三哥娶了个凌厉的媳妇,这头一天可就开始欺负我了。”易岚说完,见易楚脸上扬着笑,便对良辰说:“想着良辰你年岁比我小,若是正经喊你,我可是吃亏,就喊你一声小嫂子吧。”
良辰听着易岚这么喊,也觉的顺耳,于是应道:“好,小叔子喊什么我都答应了。”说完从含贞擎着的茶盘中端了杯茶,奉到了易岚手中。
☆、第一二〇章静园掌事
易岚喝了茶,刚将茶碗放下,便对良辰说:“我娘亲早些时候身子就不爽,恐她身上的颓气冲撞了喜气,便没来受礼。你不必多想,我娘心里可是记挂着你的。”
良辰闻此,笑了笑刚想应下,公主却冷不丁的插话说:“尚氏平日一副亲和温驯的模样,实则偷着使坏,若昨日大婚的是五弟你,尚氏怕是爬也会爬过来吧。”
易岚听了这话只觉的脸上无光,今早见母亲只觉她气色不好,确实没到那种不能行动的程度,执意不来接受三哥和良辰见礼,的确有些说不过去,只是娘亲明明喜欢良辰,却为何不大不小的给了良辰一个暗亏吃呢。
易岚寻思着,也未言语,脸上的笑容也渐渐隐去了。
良辰见气氛渐冷,赶忙打圆场说:“想着时候不早,大哥和公主嫂子可是还未用早膳吧,想着大人能将就,孩子娇贵可不能,含贞姑娘也别忙了,赶紧伺候公主用膳去吧。”良辰说着望了望含贞。
良辰先前对含贞有恩,含贞在宫中多年,自然会察言观色,明白良辰的用意,于是赶忙欠身回道:“公主的五福粥已经在炉子上煨好了,这会儿用,风味最好,奴婢这就去后头准备,伺候公主用膳。”
易卿闻此,也应道:“是啊,你昨晚忙着也未用什么东西,我陪你用些,一会儿就该去铺子里了。”易卿说着又对众位弟妹说:“既然礼已经见过了,你们也各自回处所去吧,易岚待会儿可别跑,随我一同去铺子里。”
众人会意,赶忙行礼退下了。
沁怡公主向来厌恶尚氏,却没想失言伤了易岚,心里多少有些自责。于是开口挽留说:“这几日反胃的厉害,没什么胃口,想着五弟往日最喜欢五福粥,今日也巧了,不如就留下来与我和你大哥说说话,待会儿你们哥俩一道去铺子里,也不用再遣人去传话了。”
易岚知沁怡公主心直口快,方才那席话只是针对他母亲。并非对他不满。虽然自个并不愿意与公主谈笑风生,只是公主既有吩咐,也不好悖了她的意,于是便笑了笑答应了下来。
易楚与良辰携手出了屋,易婉一同伴着,一路上气氛倒也融洽。
“想着我屋里就我一个。用这早膳也是没滋味的,若是妹妹不嫌弃,我就去你屋里讨些好的吃。”
良辰闻此。求之不得,赶忙答应道:“我刚想开口请姐姐过去,姐姐倒是先说了。我方才走时。吩咐丫环备了膳食,想着一进门就能用了。我也有事要拜托姐姐,求姐姐饭毕之后陪我去庶母那边一趟,无论如何也该给她请个安才是呢。”
易婉知良辰是真的懂事,越相处下来就越是喜欢。忍不住称赞说:“好妹妹,你心思细,该想到的都想到了,识大体的很。想着我也许久没去庶母那边请安了,一道过去也好。只是我这边另有一桩事要与你商量,想着阖府上下,只有你的主意最硬了。”
良辰寻思着,心里隐隐的有丝担忧,难不成婉姐姐是要与我说她和顾管家的事?若真是如此,我又该如何回应呢。
易楚见这一早上起来就生了这么多事,心里内疚,只觉的良辰这般潇洒随和的女子,本该过着闲适自在,安逸舒心的日子,如今困在陶府这座樊笼之中,不知何时才是个尽头。
易楚想着,越发心疼起良辰来了,于是紧握着良辰的手,只怕哪一日她会不声不响的离开他的身边了。
良辰感觉到易楚手中的温度,抬眼望了望他,停下了脚步,抬手给易楚整理了一下衣襟说:“天气凉了,也该再添些衣裳了,是不是冷了?”
易楚闻此,抬手轻刮了良辰的鼻尖一下,柔声说:“有你在身边,冬日也如春日般温暖了。”
易婉站在一旁瞧着易楚与良辰亲密恩爱的模样,心中难掩伤感。也不知何时能与怀青正大光明的携手一起漫步,再不用饱受这整日的相思之苦了。
映兰机灵,先行回去静园张罗,只等良辰他们一进屋,就招呼新晋的丫环上来伺候。
良辰昨日大婚过的混乱,也没仔细打量这些进出伺候的丫环,眼瞧着进屋张罗早膳的丫环个个标致,于是望着最近的一个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那丫头闻此,赶忙停了手上的活,向良辰欠身行了一礼说:“回少夫人的话,奴婢刚得的名唤作青鸾,今年有二十了。”青鸾说着,又将身边另一个丫环拉住说,“这个是奴婢的亲妹子,刚得了青鸢这个名字,今年也有十六了。”
青鸢闻此,赶忙回身行了礼,其间还差点将桌边的粥碗蹭到地上。
良辰瞧着青鸾青鸢这两姐妹生的标致,青鸾个子高挑窈窕,眉眼生的机灵,一看便是聪明妥贴的人。而这青鸢许是年岁小,虽然模样也算清秀,只是形容有些扭捏,好像有些怕生。若是贴身侍候,还欠些火候,需要再历练,只是单瞧她姐姐的灵气,就知这青鸢资质不差,早晚也会长成个能独当一面的大丫环的。对这两个贴身侍候的丫环也算满意。
易楚见良辰不动声色,也不知她对这些丫环是否满意,便问道:“现前你不在,就让怀青挑了人过来,也不知你喜不喜欢,若是你瞧着不顺眼,送出去再选了中意的进屋伺候就是了。”
良辰与青鸾姐妹也是初识,先前并未有交集,虽然瞧着是喜欢,却也不知这二人是否心正,忠心为主,也不敢贸然说留还是不留,更可况人是顾怀青挑过来的,易婉在此,到底是要卖些面子的,于是应道:“顾管家挑来的自然都是好的,只是咱们的脾性她们也不清楚,近身还是映兰伺候,青鸾青鸢你们二人也跟映兰学着,她可是咱们静园的主事丫环。”
映兰听了这话,原先还站在一侧,对青鸾,青鸢这对姐妹花甚是不屑,猛然听了良辰这话,一时半会还未回味过来,正寻思,青鸢和青鸾倒是十分懂事的给映兰欠了身说:“往后都以掌事为首,请掌事不吝赐教。”
映兰听了这话,心里甚是得意,想着自个年纪轻轻也能做一房的掌事,也全靠了良辰的赏识,于是抿嘴笑着,故作淡然的应道:“大家都是姐妹,自不必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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