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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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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你便不孤单了。”
“姐姐——”良辰闻此,有些哽咽。
易婉姐姐待我真是太好了,不光救我,收留我,还帮我寻人。只把我当做是客人似的招待。只是我如今一文不名,早就不是什么沐家的小姐了,她依旧不嫌弃,这世上恐怕再也没有如此心善之人。只是,就算易婉姐姐对我多好,我依旧是寄人篱下,怎么可以如此不要脸的白吃白喝白住。况且易婉姐还帮我赔了庞家的聘礼,又帮我保管爹的那具宝贝棺木,如此算来,我真是欠易婉姐姐太多太多了。
易婉见良辰要哭,刚要出口安慰,便听有人叩门,只吩咐了一句:“进来。”
良辰只怕给易婉丢脸,赶紧抹了泪,回身望向门口,只见一年约四十,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进了屋,见了易婉,一脸喜气的行了一礼道:“老奴给大小姐请安了。小姐舟车劳顿,本不该此时前来打扰,只是咱们家夫人得知小姐回来了,心里挂念,便叫奴婢过来探望,说是许久没见您了,着实想您,若是您不忙,是可否过门一叙?”
易婉闻此,笑了笑说:“难得庶母有这份心,玥茼婶就回去给庶母捎个话,说我歇歇就过去看她。”
那玥茼婶闻此,甚为得意,心里念叨着,我家夫人还真是有手段,如今大小姐一回来便恭恭敬敬的去我们那边请安,夫人可是能借着此事立威了。想到这里玥茼婶脸上的笑意就更浓了,赶忙应道:“那奴婢就回去回话了,只等小姐过去了。”玥茼婶说完,一脸欣喜的就要走。
谁知这时,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好没规矩,趾高气昂的就闯进了这屋子里来,瞪了那玥茼婶一眼,又望着易婉说:“这陶府里无论是主子还是婆子都好没规矩,陶大小姐一回这府里竟然不先去给我家公主请安,却要先去给一个侧室的姨娘请安,是不是根本不把我家主子放在眼里啊?”
易婉闻此,望着那长相刻薄却略有姿色的姑娘说:“含贞姑娘严重了,我这也是刚回府,还未坐稳,玥茼婶就来了。沁怡公主既是皇上的掌上明珠,又是我家大嫂,于情于理,我都是该先去给她请安的。”
那名叫含贞的丫头闻此,脸上这才有了一丝笑意,不禁斜眼瞥了那玥茼婶一眼,而后转头对易婉说:“我说嘛,这陶家怎么说也是世家大族,陶小姐也该是守规矩的,如今我将陶小姐的话记下了,切莫让我家公主等久了。”含贞说完,又径自出了屋子,说不出的嚣张无礼。
那玥茼婶被这叫含贞的丫头着实气的不轻,嘴里忍不住念叨起来:“狐假虎威的小贱人,狗仗人势的死丫头,不就仗着自个主子是个公主么?公主?我呸,公主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只不过是个卑贱的采女生的女娃,你以为你是皇后生的嫡出公主啊。”
易婉听玥茼婶说的越来越不像话,只怕她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胡话,于是赶忙拦到:“行了,玥茼婶,眼下我只能先去沁怡公主那边一趟,稍后就会去庶母那边问安的。您就先回去回话吧。”
玥茼婶闻此,眼看没什么好挣扎的,只点头应下,十分别扭的离开了。
只等这玥茼婶一走,易婉便长长的叹了口气,十分无奈的望着良辰说:“良辰妹子,今个是让你见笑了。我这大嫂和庶母,平日里总是爱较劲,习惯了就好,一会儿我收拾一下便去我大嫂那边问安了,我知道你昨夜睡的踏实,就在这边歇歇,困了就去小床上睡一下吧。”
良辰见易婉满面愁容,就知道这沁怡公主和这位庶母并不好对付,否则易婉姐也不会如此忧愁,于是赶忙回道:“易婉姐,我这阵子一点都不困,精神好的很,既然我是你的妹子,也该认识认识您的家人,若是你不嫌弃,就领我一块去,两个人过去,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啊。”
易婉闻此,甚是欣喜,赶忙应道:“妹妹若是愿意与我同去,我还真是求之不得呢。只是,只是我这大嫂是公主,难免有些骄纵,她若是说了些扫人面子的风凉话,其实并没有恶意,只是心直口快罢了,妹妹可要担待些啊。”
听了易婉的话,良辰赶忙摆了摆手说:“不打紧的,自小到大,那些话我已听了不少,如总是记在心上,恐怕早就让那些混话压死了。既然姐姐您能忍,那妹子我自然也能忍。只希望能在身边陪着姐姐,让你安心啊。”
“真是我的好妹妹。”易婉说着,亲昵的揽过良辰的肩膀,温情的说:“打小我就希望有个可以说知心话的妹妹,前十九年我没这运气,如今在我最困扰的时候,老天爷将良辰你送来了我身边,也算是缘分。从今往后,你便把我当做是亲生的姐姐那样就好。”
良辰闻此,只觉的易婉姐姐是将自己心中的话都说了出来。只觉的真正该感激上苍的人是她,救她于水火,待她如至亲。或许缘分就是这么神奇,在一个既定的时间和空间,安排两个绝望的女子相遇,从此如亲姐妹那般,相濡以沫。是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奇迹。
良辰想着,泪水忍不住滑落。
爹,娘,你们看见了么,天无绝人之路,你们的女儿如今一切安好,有了一个疼我爱我的姐姐,您们安息,良辰一定会好好的活着,善良而骄傲的活着。
☆、第十章公主危险
良辰与易婉只稍稍休息了一下,便赶紧动身去了沁怡公主那边请安。
良辰虽然如今身心疲惫,但对这个沁怡公主还是充满了好奇。
虽然良辰家的棺木生意并非什么体面的生意。但打小见爹爹接触的达官贵人也不少,甚至亲王将军家有什么丧事也会托由他们永安棺材铺筹备。所以这永安棺材铺的名声才渐渐在圣都打响,成为这启瑞国口碑最好的棺材铺之一。
良辰正琢磨着,便随易婉来到了这沁怡公主处所的院子外边。
良辰眼见这个院子虽是公主住的,倒也与别处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只是草木修剪的更精致些。从外边看去,整个小院都是整整齐齐,有条不紊,却缺少了那么一丝淡淡的人情味。
守院的两个护院见是大小姐来了,赶紧让路放行,良辰也紧跟着易婉入了院子。
入院之后,两人似有了默契一般,什么都没说。便匆匆往前厅去了。
可还未入前厅的门,便见那沁怡公主的近身侍婢含贞从一旁的回廊里走来,站定之后,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我们公主小睡去了,大小姐且在一旁候着,等我们主子醒了再见你。”
良辰闻此,顿时火大,只替易婉叫屈。丧夫之痛再加上一路的舟车劳顿,本来就已经让易婉身心俱疲了。这沁怡公主方才还火急火燎的要召见,如今人到了,却以小睡为由,将易婉晾在这边,实在是娇蛮的很呢。
良辰想着,一股火气上来,也不管对方是不是公主,当即朗声对易婉说:“易婉姐姐,既然您那公主大嫂睡着了,咱们便先去你庶母那边请安吧。”说完便拽着易婉一副要走的架势。
那含贞见此,顿时变了脸色,不禁大声斥责道:“你是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公主的处所,也是你能胡乱插嘴做主的?”
良辰一听这含贞跟她叫起板,也不顾易婉的阻拦,上前一步回敬道:“哼,你先不用管我是谁?你是谁你不清楚么?你是你们公主的陪嫁丫环,随入陶府之后便是这陶府的奴婢。站在你面前的是这陶府的大小姐。而你这丫头,不但不行礼,还态度蛮横,口出恶言,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像你这般不知礼数狐假虎威的丫头,不但给你家主子丢了脸,还断了自个后路。你难道就不怕大少爷知道你如此刁难大小姐,一气之下,把你轰出府去吗?”
那含贞只听着良辰说,根本就插不上话。没想到良辰的嘴这么利,顿时有些招架不住,脸色比方才更难看了些,却也不知该如何反驳,情急之下,只说了句,“看我撕烂你这张贱嘴。”便抬手要打良辰。
良辰见此,怎能吃亏,只抬手握住了含贞的手腕,冷笑一声说:“怎么,说中了你的痛处了?如今你的罪过又加了一条,掌掴陶府的客人。”良辰说着一把将那含贞推开,那含贞重心不稳,向后跌倒,正撞上了推门出来的沁怡公主。
那沁怡公主眼见含贞跌在自己的身上,气恼不已,一把将含贞推开,呵斥道:“没用的东西。”便抬眼看了看易婉,目光最终落在了良辰的身上。
良辰望着眼前的金枝玉叶,心里念叨着。皇上的女儿也不过如此,若是说端庄不及易婉姐姐一半,若是说秀丽也比不上淑颖姐姐。只是眉宇之间透着的那股淡淡傲气,是与旁人不同的,倒是一个气场十足的女子。
“二妹,这丫头是你刚买的奴婢?”沁怡公主说着,没看易婉一眼,目光始终盯着良辰的脸。
易婉闻此,赶忙回道:“公主您误会了,良辰是我的结拜姐妹,如今家中有难,便来投奔我这个姐姐,并不是丫环,是咱们陶家的上宾呢。”
听了易婉的话,沁怡公主轻笑了一声,而后意味深长的盯着良辰说:“我说呢,咱们陶家可是从来不收这么没规矩的丫头,毕竟就连咱家的狗都会看人,守规矩,懂礼法的很呢。”沁怡公主说着向良辰挑了挑眉,眉宇间充满的挑衅的意味。
良辰闻此,叹了口气,一脸真诚的望着沁怡公主说:“听了公主这席话,良辰心里真是替您觉的不值。公主您方才口口声声说就连咱们府里的狗都懂法知理,会看人。可惜您身边的这位——”良辰说着看了一旁面色苍白甚是委屈的含贞一眼,又接着说,“真是委屈公主您了。”
沁怡公主闻此,顿时哑口无言,心里气恼却也不能失了身为公主的威仪,所以只用了自己仅剩的那点耐心,对易婉说:“二妹,你这结拜姐妹可真是个有趣的人啊,如今你大哥整日忙着铺子里的事,也没空多陪我,不如你卖个人情给我,让你这姐妹随我住上几日,也好陪我聊聊,打发打发时间。”
听了沁怡公主的话,易婉顿时心中一紧,只觉的良辰方才为她出头明显已经将沁怡公主激怒了。如今沁怡公主正在火头上,若是良辰真的落在她手上,一定会出事的。虽然于理于法自己都是不应该得罪沁怡公主的,只是良辰这个妹子她是打心眼里喜欢的,若是就这样被沁怡公主欺负了,这叫自己心里怎么过意的去呢。
想到这里,易婉赶紧打圆场道:“不瞒大嫂您说,我这妹妹,性子有些直,刚一入陶府,还不懂咱们陶府里的家规。恐怕如今与您同住,会冲撞了您。只待我教好她规矩,再送来您这里,也不迟啊。”
良辰见易婉出面维护,只觉的自己方才那么顶撞沁怡公主实在是冲动。如今不但没给易婉姐姐解围还惹祸上身,只骂自己该死。
沁怡公主明摆着不买易婉的帐,刚想要出口反驳,只见三少爷陶易岚大摇大摆的进了院子,一脸玩味的盯着芳尘向这走过来。而后向沁怡公主微微欠身,便熟稔的唤了一句:“公主大嫂。”
沁怡公主似乎很买这个小叔帐,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笑容来,问道:“五弟刚回来,怎么也不去房里歇着,来我这边做什么?”
陶易岚闻此,笑了笑回道:“这个家里,数着公主大嫂您待我好,如今我出了趟远门回来,连娘那边都没去,便来这边跟您请安了。还带了些礼物送给您呢。”陶易岚说着将手上的锦盒递给了站在一边的含贞,脸上依旧挂着笑。
沁怡公主见此,十分赞赏的看着易岚说:“要说这家里最懂事知礼的便是五弟你了。大嫂我也是没白疼你了。”
陶易岚闻此,不禁侧脸望了望良辰,而后对沁怡公主说:“大嫂,既然我二姐和良辰丫头已经给您请了安,我们便不在此处打扰您歇息了,这就领着她两个回去了。否则您若是累着,到了晚膳的时候,见了我大哥,气色不佳就不好了呢。”
沁怡公主看出陶易岚来这里是为易婉和良辰这丫头解围的,虽然心中依旧有些气恼,却也不得不卖这个小叔一个面子,只想着同一个屋檐下,往后找到了合适的机会再好好修理良辰这个死丫头也不迟。于是只点了下头说:“五弟你不说我还不觉的,如今这会儿身子的确是乏了,你们都退下吧。晚膳时再见吧。”沁怡公主说完,摆了摆手,没再说什么,便转身进屋去了。
眼见沁怡公主走了,良辰和易婉这才松了口气。
陶易岚见良辰也有怕的时候,不禁凑到良辰的耳边,嘲讽道:“你还真是不怕死,敢招惹沁怡公主。现在知道怕了吧?”
良辰闻此,虽然觉的陶易岚这话说的不好听,但却是因为陶易岚的帮助,自个才能有幸脱身,否则若是她真的留在沁怡公主这里,怕是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
良辰心里想着,点了点头说:“这次全靠你帮我解围了,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吧。”
陶易岚闻此,邪魅的笑了笑说:“你欠我的多了。”
两人正嘀咕着,一旁的易婉赶紧劝道:“易岚,良辰,咱们赶紧出去吧,回去再说。”
良辰和易岚闻此,赶忙应了下来,匆匆的随易婉出了这沁怡公主的小院。
出了这小院,良辰整个人这才放松了下来,随即一脸抱歉的对易婉说:“易婉姐,方才是我冲动,顶撞了公主,还连累了你,我——”
“良辰,我知道你是气不过才替我出头的。这都不怪你。沁怡公主她是皇宫里出来的金枝玉叶,难免有些傲气,骄纵了些。若是惹不起,咱们便躲着。总之,切勿吃了亏才好啊。”易婉说着,面色平和,似乎对方才那样的事情,早就已经司空见惯了。
陶易岚闻此,也跟着应和道:“沐良辰,我二姐说的话你可要记得,我救的了你一回,不见得次次都赶得急救你。若是哪次你再惹了沁怡公主,她把你剁手跺脚扔出去喂狗,可就没人救的了你了。”
听了易岚的话,良辰只觉的跟这个在陶府里很吃得开的三少爷,搞好关系肯定是没错的,于是赶紧点头应了下来。
易婉闻此,不禁问道:“五弟,你是怎么知道我和良辰在沁怡公主那边的。”
“是洛水跟我说的。”易岚说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放才我去二姐你那边想把你落在马车上的东西送还。洛水便将玥茼婶和含贞那丫头吵嘴的事儿跟我说了个大概,我便知道这沁怡公主定是会刁难你们的,所以便赶紧过来看看。没成想,还真是叫我猜中了。”易岚说着,眼中带笑的瞥了良辰一眼,看的良辰浑身都不舒服。但却不知怎么的,心里却依旧觉的暖暖的,至少在这世上,还会有人为她的安危担忧,这种存在感,真的已经消失了好久好久了。
☆、第十一章古怪的庶母
陶易岚一路领着良辰和易婉往北院走去,说是要一道去给自己的娘亲请个安。
但良辰分明从陶易岚的眼中看出了些许的忧愁与不屑。只暗自猜测,这陶易岚与他母亲的关系并不算亲密。
比起沁怡公主的院子,这陶府二夫人的院子却华丽讲究了很多。走在院中小路上,只望着这满园的牡丹花,姹紫嫣红,形态万千,实在是让人有种叹为观止的感觉。
话说这牡丹花在这启瑞国一般是栽种于皇宫之中,供宫内贵人们赏玩的尊贵花种。虽说民间大户人家也多有种植,但是如此规模的,还真是稀有。单从这满园的各色牡丹花,便看的出,这陶家还真是富甲一方的世家大族呢。而这陶家二夫人也应该是个别有情趣的贵妇人了。
易婉望着这满园的牡丹,不禁轻声念叨了一句:“庶母院中的牡丹还是如此娇艳,倒是比我出嫁前还壮观了些呢。”
陶易岚闻此,不禁冷哼一声说:“除了赏花玩乐,她还能做些什么?”
听易岚这口气,易婉也没再说什么,便随着易岚去了前厅。良辰也赶紧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
三人刚一入前厅,正靠在榻上打盹的玥茼婶便被惊醒。于是赶忙从榻上爬起,抹了下嘴角隐隐流下的口水,快步迎了上来,笑了笑说:“没想到小姐和少爷这么快就从公主那边过来了。奴婢什么都还没准备,这就去后院找夫人进来。”
“玥茼婶你不用忙。”易婉说着,拦住了玥茼婶,“我既是来给庶母请安,便要有些诚意,这会儿自个去后院就成了,你就去忙你的吧。”
玥茼婶闻此,赶忙应了下来,只在前边引路。
良辰一路安静的跟在易婉身后,虽然一脸的波澜不惊,却小心的留意着每个人的表情和话语,只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定要慎重少言,切勿向方才那般冲撞了谁。虽然有易婉在身边,但这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担忧的。
三人在玥茼婶的带领下,进了后院。一入后院便听到了一阵悠扬的箫声。这箫音婉转而低沉,柔情的音调中透着淡淡的寂寞与惆怅。隐隐夹杂着一丝的怨恨,让人听了之后,心里难免又有些莫名的沉重。
陶易岚听着这首曲子,脸色顿时变的很难看,不等易婉他们几人反应,便大步上前,一把夺了二夫人手中的萧,一脸嫌弃的说:“我不是与你说过,往后再也不准吹奏这曲子,否则——”
这二夫人正投入,被猛然夺去了乐器,显然是被吓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见是自个心心念念的好儿子。也来不及生气,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转,于是慌忙从怀中掏出了一方帕子,边抹泪边说:“我的岚儿终于回来了,可知娘亲这些日子有多想你啊?”二夫人说着赶忙起身,上前就要去拉陶易岚的手。
陶易岚见此十分厌恶的往后一躲,让二夫人扑了个空。随即抬眼,一脸委屈的望着陶易岚刚想说些什么,便听陶易岚抢先一步说道:“行了,我二姐来了,你就庄重些,不要让人看了笑话。”
二夫人闻此,这才侧身向易婉这边望了望,赶紧整理了下衣裳,温和的笑着。
易婉见此,只唤了一声“庶母。”
良辰也赶紧向那个有些古怪的二夫人微微欠了欠身子,便安静的站在一边,自始至终都没有做声。只暗自觉的这位陶府二夫人虽然生的美艳,又精于装扮,却少了一种名门贵妇的气度。虽然笑的温和,却隐隐的透着一股难以名状的寒意。
“我的好婉儿。”那二夫人望着易婉,边喊着边快步走到易婉身前,还未站定便一把握起易婉的手,那神情可是跟方才见了易岚时是一个模样。
“我的好婉儿,可是瘦了,是不是在夫家受了什么委屈。唉,也难怪,刚出嫁一年便死了丈夫,也难怪夫家那边不给好脸色呢。”那二夫人说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良辰闻此,心里纳闷的很,实在不知这二夫人是心疼易婉还是厌烦易婉。虽说这疼惜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只是这漫不经心的话语,却句句刺在易婉的痛处上,就连自个听了,都觉的有些许的刺耳。
“能再回陶府,已是上天对我的眷顾,心里并无委屈,庶母您就放心吧。”易婉说着,脸上扬着淡淡的微笑,似乎并没有被二夫人方才的话影响了兴致。
良辰只觉的这二夫人虽口气温和,但是话语犀利,只将易婉最不愿意面对问题,硬生生的推到她的跟前,这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么。良辰心里着急,正想着为易婉说句话,便听那陶易岚冷哼一声,满口怒气的对那二夫人说:“母亲若是不会说话便不说,二姐涵养好不与你计较,你就适可而止吧。”陶易岚说着,上前一把扯开了二夫人紧握着易婉的手,侧身对易婉说:“二姐这会也该累了吧,既然安已经请过了,便回去休息吧。”说完又对良辰说,“良辰丫头,还不陪我姐姐回去?”
二夫人被易岚这么一拉,顿时变了脸色,却依旧是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站在一边,有些幽怨的望着易岚,脸上满是不解。犹豫了半晌才开口问道:“怎么,为娘说错了什么?我——”
二夫人正说着,易岚便回身,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二夫人见此便不敢再多言,只对易婉说:“是啊,婉儿还是赶紧会去歇歇吧,等晚些时候你大哥回来了,咱们再说说这些事。”
易婉闻此,虽然心里烦闷,却依旧平静的与那二夫人告了别,便领着良辰匆匆离去了。
眼见易婉走了,那二夫人才长叹了口气对易岚说:“我的傻儿子,你怎么就不让为娘将话说完,你可知这陶易婉回来,对咱们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娘,你还是适可而止吧。当年若不是你出手陷害,二姐会在宫中采选之时忽然卧病,不得入宫吗?如今四姐代替入宫,你是荣耀了,可是二姐却是让你毁了。眼下二姐惨淡的回来,你就不要再赶尽杀绝了。”易岚说着,口气愤怒而决绝。
“你这孩子,让娘怎么说你呢。”二夫人说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望着易岚,低声说:“你和你四姐都是娘亲生的孩子,不如他正室夫人生的嫡出少爷和小姐金贵。若是娘还不为你们筹谋,你们还如何在这陶家立足?如今你四姐不争气,入宫都一年多了,还只是个采女。所以眼下娘也就只能指望着你出息些了。往后可别总跟着你二姐混在一起,也要跟着你大哥去铺子里学些东西,毕竟你也是这陶家名正言顺的小少爷,也是这信安当铺的东家啊。”
听了二夫人的话,易岚满是不屑,不禁反驳道:“娘亲你还真是好没良心。嫡母在世时,从未刻薄过我们母子一丝一毫,还视我如己出。如今大哥虽然对我严厉,却是为了我好,我虽不听,但心里却明白。而二姐只是一介女流,温婉娴静,实在看不出有何害人之心。反而是你,将你那青楼里的一套用在了我们陶府。还真是可恶的很。”
闻此,那二夫人脸色顿时变的苍白,指着易岚问道:“你说什么?你再给为娘说一遍。”
易岚闻此,并不想与娘亲在这里争吵,于是转身便要走。
“岚儿,你可知娘亲从一个青楼卖艺的歌妓到如今陶家二夫人有多么不容易。你大哥和二姐虽然待你好,但到底不是同胞兄弟姊妹。人心隔肚皮,你父亲早逝,在这陶家你唯一能信的便是为娘——”
“住嘴。”易岚说着,脸色变的更加阴郁。“在这陶府之中,只有你时时刻刻在提醒你自己,也在提醒我,我们低贱的出身。除此之外,没人在意。知道为何嫡母去世之后父亲没有将你立为正室夫人吗?”
二夫人闻此,望着易岚,满眼的迷惘。
“因为你不配。”易岚说完,没再看二夫人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离开二夫人的小院之后,易婉一路上都没有说话。良辰见她精神恍惚的样子,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她。所以也只是安静的跟在易婉身边。猛然觉的自己是误入了一个麻烦的是非窝。
在这陶家,夫人不像夫人,少爷不像是少爷。总之一切都是怪怪的,让人浑身都不舒服。
回到易婉的住所之后,洛水已经从账房那边回来了。眼见自家小姐神色不对,便将良辰拉去了一边。良辰只说方才两人去了沁怡公主和二夫人那边请安,洛水心里便有了数,自个也不好多嘴说什么,只是给易婉倒了杯热茶,便张罗下人们烧洗澡水去了。
良辰陪着易婉在屋里坐了不多时,那个叫顾怀青的小管家便来求见,说是已经将原先四小姐的卧房收拾妥当,请良辰过去看看。
易婉心里烦闷,也没什么兴致,但心里依旧害怕怠慢了良辰,便要起身一起过去。
良辰见此,看出了易婉的心思,只觉的易婉姐对自己已经够好了,不想再麻烦她,只交代她好好歇息,自个一会便回来,便匆匆的随顾怀青出去了。
☆、第十二章丫头刁蛮
顾怀青虽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但举手投足之间却有着超乎年龄的沉稳和老练。
良辰随顾怀青往西边的院子走去,一路上与他详谈甚欢。甚至到了西园之后,两人还是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沐姑娘,这院子本是我们二小姐未出阁时的闺房。自打二小姐奉旨入宫之后,就再没有旁人住过了。先前二夫人每日都差人打扫,倒也舒服干净,沐姑娘随时都可住进来的。”顾怀青说着将芳尘迎进了院子,四处张望了一下,似是在寻人,嘴里也忍不住念叨着,“映兰那个丫头,又不知道跑去哪里偷懒了。”说着眉头微皱,心中似是有气。
良辰闻此,也没在意,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没有多言。
顾怀青见半天没人出来迎接,只觉的有些尴尬,只怪自己教导无方,才会出现如此情况,于是有些微怒的迈着大步要往后院去,边走还边喊着一个叫映兰的姑娘名字。方才的淡然和沉稳也瞬间荡然无存。
到底还是个孩子,良辰笑着摇了摇头。
待顾怀青喊了数声之后,便听屋内一个慵懒的女声响起,十分不耐烦的吆喝了一句:“是谁在叫姑奶奶我啊?”
良辰闻此,颇为诧异,好一个嚣张跋扈的小丫头,心中顿时对这姑娘好奇之极。
那映兰声音刚落,顾怀青便转身,也没空在意芳尘的反应,便一个箭步冲去了门口,用力的推开了屋门,就见一位身着青衣的娇俏女子,正站在门边,抬手准备推门。
眼见门被大力的推开,映兰立刻变了脸色,好不容易定下神来,见是这大管家在此,声音自然抵了个八度说:“是顾管家您啊,这么大火气,不知是谁招惹您了。”
顾怀青闻此,微微皱了皱眉,紧盯着映兰的脸,轻笑一声回道:“我在这陶府多年,都不知这西园里竟然住了一位姑奶奶,不知您是这府里谁的姑奶奶?”
良辰见这顾怀青一脸的玩味,心里紧张的很。因为比起愤怒的破口大骂,这种笑里藏刀的质问可是要渗人许多。
眼见这映兰脸色越来越难看,良辰虽然也不喜欢这丫头嚣张的态度,却不想因为自己的到来,横生事端,刚想要出口劝说,那映兰却不识时务的小声嘀咕道:“哼,我在这府里当差的时候,你还只不过是个奶娃娃而已呢。我们小姐进宫做了娘娘以前可是答应过我,等她做了贵妃以后是要接我进宫享福的。眼下你叫我一声姑奶奶也没什么不妥吧。”
良辰听这映兰虽说的轻巧,但神色却是慌张的,明显是在硬撑,只觉的这姑娘真是愚钝之极,何必逞一时口舌之快,陷自己与不利之地呢。
顾怀青闻此,不怒反笑,只淡然的回道:“既然你是要进宫享福的人,留你在这府里当差可真是委屈了,映兰你就赶紧进屋收拾了行装,去账房将上个月的月前结了,赶紧离开这里吧。”顾怀青说完,不等映兰反应,便侧身对良辰说:“沐姑娘,顾某管教无方,让您笑话了,如今这丫头已不是咱们陶府的奴婢,我一会便挑一个懂事知礼的丫环送过来伺候您。”
见此情形,良辰着实尴尬。只是僵在那里,一副无所是从的样子。只觉的自己真是背,怎么一来这陶府就撞上了这样的事情。
映兰见此,这才真的怕了,虽说如此,却依旧不愿意示弱,于是大步迈到顾怀青跟前,厉声质问道:“你顾怀青只是一个小小的管家,有何权力撵我出去。况且我怎么说也是陶家的远房亲戚。你如此待我,就不怕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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