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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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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兰闻此,脸上这才有了喜色。赶忙应道:“少爷您都不知道。方才梧桐在外头那一顿的闹,怕是整条大街上的人都要招引过来了,洛水好说歹说,她就是不听,如今我出去回话,空口无凭的。那丫头可未必会信。”

易楚寻思着,点了下头,便说:“跟我进屋去。”说着回身便要往屋里去。

良辰见此。赶忙拦到:“梧桐被遣去景馨园当差,心里自然会不服,若是你再不见她。心里苦楚,万一——还是见见吧。”

易楚闻此,无奈的笑了笑说:“梧桐已经不是以前的梧桐了,我心意已决,往后就留她在二姐院里了。你也不必为她求情,她可是对不起你。”

良辰听了这话,迷糊的很,寻思着梧桐平日里虽然与她作对,却未害过她,若是说对不起她,未免有些严重了,于是望着易楚,十分平和的说:“怎么,瞧着我像那么小气的人,那点容人之量都没有。我既知你心里有我,便不会担心你身边有谁。我只希望你每日都欢欢喜喜的过,若是你为了我而遣走了梧桐,我虽然心里会得意,却也会不安。”

易楚知道良辰懂事,但想着梧桐先前污蔑良辰逃婚,就气愤不已,想着见了梧桐也不会有什么好话,倒不如先放几天,等她真的知错了再做打算。

易楚寻思着,也没有再解释,便领着良辰进屋了,映兰瞧着,只骂良辰傻,怎么会为梧桐那种丫头求情,还不如借着这次机会,将那祸害撵走,以后也省的费心了。

易楚领着良辰在案前站好,提笔要给梧桐写几个字,良辰瞧着砚台里的磨干了,便随手加了些水磨了起来,也没再多说好话。想着易楚心里自然是有数的,若是自个再插话便显得矫情了,毕竟自个并不是个圣人,之所以为梧桐求情,也是为求心安,若是易楚坚持,自个也就顺其自然好了。

易楚瞧着墨磨好了,便提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只待字迹干了便将纸折了起来,递给了映兰说:“去将这纸交给梧桐,她瞧见了,自会离开,如若不然,只关上沐府大门不要理会她就是了。”

映兰得了这纸,心里欢喜,也不耽搁,赶忙就送出去了。

良辰方才瞧着那几个字,想着易楚的话确实重了些,倒也不知梧桐是在哪里得罪了易楚,却也不好再问了。

易楚见着眼前的笔墨,便问道:“可有什么字想写给我。”

良辰闻此,无奈的撇了撇嘴说:“你明知我不是才女,字也写的不好看,就长了一张嘴巴会说,往后说给你,你还不乐意?”

易楚听着这话,温和的笑了笑应道:“怎么都说不过你,可我愿意听你说话,真的。”

良辰闻此,心里自然是得意的,只是有人欢喜,就有人忧,果然不出易楚所料,梧桐瞧见那张纸后,便像是丢了魂似的,偃旗息鼓,也不再闹了,只在沐府门口站了半晌,便回去了。

洛水瞧着梧桐那神情,只怕路上出了事,便遣两个护院在后头跟着,只等梧桐入了陶府才回来复命。

接下来的几日,陶家女眷们也先后过来沐府探望,沁怡公主自是最排场的,不但送了不少补品过来,还请了几尊镇宅的祥瑞器物过了沐府。

而易婉和淑颖为了避其锋芒,到没有一道过来,只待公主走后才过来探望。

易婉瞧着良辰自然是心疼,倒是淑颖,似是比往日又沉静了不少,待良辰也不如往日亲厚。良辰想着先前淑颖姐为了筠巧洛水之事虽然并未怪罪她,但心结已然是结下了,心里也有数,知是回不到从前了,虽然觉的可惜,但并不后悔,毕竟自己当时是说了实话,至于这真相到底是什么,淑颖姐心里该是比谁都清楚的。

二夫人尚氏,虽然没有亲自到访,却派了玥茼送了不少东西过来,良辰寻思着二夫人身子恐怕又有不适,便从公主送的那些补品中挑了些好的让玥茼拿回去孝敬二夫人。玥茼一开始怎么都不肯收,但眼见盛情难却,也欢欢喜喜的收了下来,谢过之后便回府复命了。

易卿也时不时过来探望良辰,也与良辰和易楚分析了良辰被掳的事,虽然加紧追查,却也拿不住庞家的把柄,即便是气愤难当,但这事也断然不能闹大,否则对良辰的声名不利,商量再三,这事也就只能不了了之了。

良辰自个也觉得这事甚是蹊跷,虽然她是恨毒了庞家,却也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形下赖上了庞家,想着自个虽然被绑去,却并未受什么委屈,若是就此算了,也没什么不服气的。瞧着大哥和易楚这些天为这事忧心,心里也着急,若是就此了结,大家也是松了口气,于是也就答应了。

易卿自觉的没用,查了这么久竟然连一点庞家的把柄都拿不住,自知愧对良辰,也丢了陶家的脸,虽然放下了这追查下去的担子,但心里依旧是不舒服,脸上也没有笑颜。倒比往日更加沉稳内敛了不少。

至于易岚,只与易卿大哥来过一次,其间也没说上几句话,往后便没再来了。

这段在沐府的时光,许是良辰这一年来最舒心的时候了,与易楚朝夕相处,没有梧桐从中作梗,也没有家中的大事小事纷扰,说是神仙的日子也不过分。

眼瞧着已经在沐府住了大半个月,易卿和沁怡公主总算是将良辰与易楚的婚期给定下了,是下个月的初六。

先前陶沐两府已经将大婚的事情都准备妥当,眼下定了日子,也没有过于忙碌,一切都有条不紊的重新准备起来。

这日,良辰与易楚刚扎好了风筝,正忙着给风筝上色,映兰就进屋回报说苏缇来探病了。

良辰闻此,这才想起自个之所以能得救,全仰仗着苏缇的帮助,寻思着自个已经回来这么久,竟也忘了登门拜谢,着实失礼,于是赶忙吩咐映兰将苏缇迎进来。

易楚早先就闲苏缇吵闹,不愿见她,便先回屋歇着了。良辰也赶紧张罗下人们准备茶点,自个也去前厅候着了。

良辰瞧着苏缇进屋,一身淡青色的衣裳,倒比往日那粉红的打扮清雅了不少,只是苏缇年岁不大,穿这颜色还是有些不衬,却也比浓妆艳抹的样子要耐看些。

还未等良辰发话,苏缇就亲热的迎了上来,扶良辰到榻上坐下,责怪说:“半月不见,姐姐倒是与我生分了,竟还站着接我,可是折煞我了。”

良辰瞧着苏缇是越来越会说话,比上次见面又温婉乖巧了不少,心里也欢喜,于是应道:“瞧你说的,你也赶紧坐着,也是怪我没长心,回了这么些日子,竟也忘了感谢我的救命恩人了。”

苏缇闻此,温和的笑了笑应道:“姐姐到底是与我生分了,为姐姐出力,供姐姐差遣,我自然是乐意的,只是——”

良辰听着这话,想着无事不登三宝殿,苏缇此次前来,必定是有事,虽也猜到了所为何事,本不想搀和,但是自己这边好歹欠了她的人情,所以便顺着那话问道:“只是什么?”

苏缇闻此,也不含糊,赶忙应道:“只是,我也有好些时日没见着岚哥哥了。”

☆、第九十二章喜忧参半

良辰一听苏缇这话,想着自个也没猜错,她果然是为了易岚而来的。

良辰寻思着,也觉的凄凉,若不是为了易岚,苏缇怎可能屈尊纡贵,与她称姐道妹的呢。先是早些时候送的东珠簪子,再是那间跟庞家畅倚楼唱对台的月华楼,都是苏缇的诚意,也难为她愿为得到一个男子做出如此多的努力,倒是一片的真心啊。

如今易岚对苏缇也不似往日那般厌恶,大抵是改了观,但到底是对苏缇没有那份心思,却不是说几句好话,就能改变的。

眼瞧着良辰没有答话,苏缇也怪自己太心急,赶忙招呼随行的丫环梳云上前说:“想着姐姐先前来月华楼,有几样能入口的点心,就吩咐厨房给姐姐预备了些,姐姐尝尝,若是喜欢,妹妹天天都差人送来。”苏缇说着与梳云一道将点心摆上了桌,说不出的殷勤细致。

良辰闻此,望着这一桌子精致的点心,也没有胃口,只应道:“妹妹有心了,心意我领了,可不必整日这么麻烦,若是想念这口了,便去妹妹家的月华楼坐坐就是了。”

苏缇听良辰的口气还算亲热,也就放宽了心,稍稍犹豫了一下,便指着其中一盘点心,对良辰说:“姐姐,这盘是我们月华楼独一份的枣泥山药糕,是岚哥哥最喜欢吃的。想着这口味该是好的,就多拿了些来,等着岚哥哥来了,也能用些。”

听到这里,良辰才回味过来,看来苏缇是以为易岚常来,所以才会特意前来探个究竟的。于是赶忙解释说:“我瞧着妹妹这份心意可是要白费了,易岚最近可是用功的很,常在铺子里帮忙。这边也是有小半个月没来了。若是我将这点心留下,可是要等到放坏了。”

苏缇闻此,赶忙赔了笑说:“姐姐可是取笑我了,这点心本就是送给姐姐尝的,可不是为了旁人,万万不要留过了夜,否则可不好吃了。”

良辰瞧着苏缇也是用心良苦,确实是对易岚一心一意的。自个虽然也不能说是成全。却也可以助苏缇一臂之力,于是便打算打开天窗说亮话,不与苏缇打太极了。

“我知道苏妹妹你心系易岚,也看的出你对他的良苦用心,作为他的家里人,自然是感动。也愿意为你说话。只是易岚这枕边人最终是谁,也是他说了算,咱们也只能在身侧为妹妹你说几句好话。旁的事情可就没这本事了。”

苏缇听着良辰这话。赶忙扯着良辰的袖子说:“姐姐聪慧,一眼就看出我的心思了。是,姐姐说的没错。岚哥哥的枕边人是谁最终也是他选的,只是有一样,我苏缇的枕边人这一生除了岚哥哥别无旁人,若是岚哥哥真的娶了别人,我宁可终身不嫁。也再不委身于旁人了。我这份心,姐姐可看的真切了。”

苏缇对易岚的心意,良辰从开始便没怀疑过,如今听了这话,更是深信不疑了。于是温和的摸了摸苏缇的发辫说:“苏妹妹放宽心,咱们都是巴望着易岚好的人,若是能说上话,自然是向着你的,你既愿意拿一生做赌注,咱们便慢慢来,所谓金诚所至金石为开,滴水尚可穿石,更可况是易岚呢?”良辰说着,淡淡的笑了笑又接着说:“易岚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心里对妹妹未必没有情谊,只是这事情总有个过程,许是缘分还未到,妹妹还需忍耐啊。”

苏缇听了良辰这话,心中暗喜,想着自个如此用心,总算是将良辰给感动了。如今借了良辰姐姐的力,离挽住岚哥哥的心也就进了一步了。

苏缇在沐府腻了一个下午,与良辰说了很多贴心的话。良辰只顾听着,也觉的累,虽然有些招架住不,却也扬着笑,安静的听苏缇说。

易楚几次遣洛水前来催良辰去屋里说话,良辰都不好意思留苏缇一人在,于是都给回了。

苏缇也是个知进退的人,想着已经缠了良辰快两个时辰了,若是再坐下去,未免有些失礼,于是便起身告辞离开了。

苏缇前脚一走,易楚后脚就进了屋,瞧着良辰一脸的疲惫,便扶良辰坐下说:“你就是这么好的性子,若是我,早就撵她走了。”

良辰闻此,笑了笑应道:“哪能将她撵走,说不准苏缇哪日就成了你的五弟妹呢。”

易楚听了这话,倒是有些不以为然,只说:“我瞧着不一定呢。易岚的性子你还不知道,面上爽朗温和,实则犟的很,有自个的主意。可不是大哥说让他娶谁,就娶谁的。”

良辰闻此,心里老大的不乐意,忍不住白了易楚一眼,别过了身子说:“是啊是啊,你陶二少爷可是极好的性子,大哥让你娶了我,你即便是再委屈也重孝悌之道,答应娶了我不是?如今想想,还真是委屈您了。”良辰说着,起身抬脚就要走。

“若是自个不喜欢,怎能尽力留在身边呢?”易楚说着起身将良辰拉住,轻轻的将下巴抵在良辰的肩上,温和的说:“事到如今,你还怀疑我对的心意吗?”

良辰闻此,心一沉,忍不住低声应道:“都说在这世上,只有永远失去和无法得到的才是最好的东西,在你眼中我自是轻贱,怎能与你心里那个人相比呢?”

易楚听着这话,有些急了,赶忙扳过了良辰的身子,望着她,有些困惑的问道:“这些傻话都是谁跟你说的?什么永远失去和无法得到,都是谬论。傻丫头,你没试过失而复得,怎会知道,只有长伴在自己身边的,才是最好的。”易楚说着将良辰揽进了怀里,柔声说:“也不知怎样才能让你感受到我的真心,若是能挖出来给你看,就好了。”易楚说着,口气中透着淡淡的失落。

良辰闻此,也怪自己多事,竟对易楚使起了小性子,心里也是惭愧。这才抬手紧紧的拦住了易楚的背说:“易楚,你曾说过,你爱听我说话,其实我也爱听你说,尤其是你方才说的那些。往后可不能小气,要常常说给我听。”

“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天天都说给你听就是了。”易楚说着温情的笑笑,这样心动的感觉。已经太久太久没有感觉到了。

晚膳刚用了一半。映兰进屋回话,说是淑颖身边的筠巧,背着包袱来了。

良辰也没多想,就叫映兰把筠巧领进来。谁知那筠巧一进门就哭着跪倒在地,求着良辰收留。

良辰瞧见,赶忙放下了碗筷。让洛水将她拉起来。

易楚依旧旁若无人的慢慢用着膳,心里气愤。想着与良辰留在沐府,难得能远离陶府中琐事的困扰。如今筠巧哭着来了,却也把陶府里的乌烟瘴气带来了,也不知这出戏有是谁唱的。

良辰见易楚不动声色。自个心里也有数,虽然先前对筠巧的印象不错,可自打经历了那次意外落水,却诬赖含贞之事后,对筠巧也存了戒心。只是筠巧好歹是淑颖姐姐的丫环。万万不能怠慢了,于是还算温和的问道:“怎么,陶府那么大,又有淑颖姐姐在,怎么就容不下你了?”

筠巧闻此,赶忙应道:“姑娘不知,因为先前那档子事,公主本是不许我随我们小姐回陶府的,只是大少爷心疼我们小姐,知道小姐离不了我,所以也就允我跟回来了。可知自打回府之后,我也怕惹了公主,万事小心,对公主退避三舍。谁知昨日还是让公主撞见了,只想,只想取了我性命。”筠巧说着将衣领往下拉了下,便瞧见一道醒目的暗红色勒痕,一看便是下了狠劲的。

良辰见此,顿时大惊失色,易楚也不似方才那般淡然,心里抑郁,寻思着,难不成陶府非要因为主子不合,迁怒丫环而闹出人命不可?

良辰眼见坐不住,赶忙起身上前,将筠巧领到桌边坐下,问道:“怎么会伤成这样,你开始怎么不说,可是得请个郎中好好瞧瞧。”良辰说着,赶忙吩咐映兰去请郎中。

映兰瞧着也被筠巧颈上触目惊心的伤痕给吓着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转身出门时,吓的险些跌倒。

洛水因为易婉的关系,向来与筠巧亲厚,瞧着自个的好姐妹伤成这样,也忍不住落了泪,先前从不多言,却也忍不住说:“公主真是好狠的心,怎能下这么重的手?”

筠巧哭着,也没心思回洛水的话,便握着良辰的手求道:“姑娘,我们小姐念我伺候她多年的份上,好歹想要保住我这条性命,就允我来求姑娘收留,若是姑娘肯留我,筠巧往后定当尽心尽力伺候您,若是您嫌弃奴婢,便将奴婢撵出去就是了。”

良辰最见不得人家受苦,更见不得人哭,于是赶忙答应道:“筠巧你颈上还有伤,可别再说话了,只安心在这边住下,旁的也别多想,养好伤要紧。”良辰说着又侧身对洛水说:“洛水,你先扶着筠巧去侧屋住下,等映兰请了郎中过来,便直接领过去就是了。这些天你也不用过来伺候了,好生照看着筠巧要紧。这边有映兰和几个粗使丫头顾着就好。”

洛水知良辰心善,当即替筠巧谢了良辰,便扶着筠巧去了侧屋。

眼见经了这事,两人也都没了胃口,良辰回易楚身边坐下,忧心忡忡的说:“看来这些日子,府中依旧是有些不太平,如今筠巧遭了那么大的难,淑颖姐姐的日子也一定不好过,易婉姐姐那边自然也太平不了。”

易楚闻此,半晌没有回话,沉默了半晌才低声念道:“也罢也罢,眼下就让他们闹去,若是往后谁敢算计欺负你,我许是会比公主做的还决绝些。”

听着这话,良辰这心里也不知是喜是悲,只侧身安静的靠在易楚肩上。这才明白,与易楚在一起,并不是两情相悦就能相守偕老的,还有太多太多的牵绊了。

☆、第九十三章工于心计

晚饭毕,良辰就领着映兰进了屋,却也没闲着,便忙着找衣裳,说是要给筠巧送几身替换的去。

映兰瞧见了,未免觉的良辰偏心,于是站在一旁,边忙着叠衣裳,边酸溜溜的说:“倒是筠巧不一样啊,一进府来,姑娘就给送新衣裳,瞧着这身,是上个月刚做的,还没穿过呢,你也舍得。”

良辰闻此,正忙着,也没细想,便应道:“只是几件衣裳,有什么舍不得的,还有这身,也叠了,给筠巧送去。”良辰说着又递给了映兰一身衣裳。

映兰见良辰敷衍她,自然不乐意了,便放下了一叠刚整理好的衣裳,甩手不干了。一屁股坐在凳上,望着良辰,没好气的说:“自打我跟了姑娘你以后,姑娘可从未给我做过一身新衣裳,如今筠巧来了,你张罗这个张罗的那个的,不仅让洛水去照看,还找了你的新衣裳让我送去,真不知她是你的贴身大丫环还是我是。”

听了这话,良辰这才回味过来,想着映兰许是吃味了,于是也不忙活了,赶忙起身到映兰身边坐下,瞧着映兰也不搭理她,便无奈的笑了笑说:“你这丫头,平日里聪明的很,一到这节骨眼上就犯傻了,想着我素日与筠巧也无交情,我怎么就能疼她不疼你了?”

映兰闻此,心里舒坦了不少,不气了,也就仔细寻思了一下,才问道:“姑娘对筠巧好,难道只为做给段夫人看?”

良辰见映兰总算是不阴阳怪气的跟她说话了,心也放了大半,只说:“是,但也不全是。”

瞧着映兰有些不解,良辰也不想卖关子,便解释说:“若是说做给淑颖姐姐看。未免天高皇帝远了些,若是她不来,不也瞧不见吗?其实,我这心里只觉的对筠巧有亏欠,所以才想对她好心,只为求心安罢了。”

映兰闻此,明白了良辰的意思,便回道:“姑娘还在为上次的事情自责啊。可知那时你只是照实说了看见的事情。对的起天地良心,可没对不起段夫人和筠巧。实则也是筠巧她看花了眼,认错了人才连累了自个的主子。如今这事已经不了了之,没抓着害筠巧的人,许就是她不小心失足才落了水,一时吓坏了。才说有人推她呢。”

良辰心里已然有数,却也不愿与映兰多做解释,于是吩咐说:“你赶紧将这几身衣裳给筠巧送去吧。等明儿个一早我就找裁缝来给你裁几身新衣裳,件件都比你手里的漂亮,到时候可别说我不疼你了。”

映兰闻此。自然是得意,赶忙应道:“我自然知道姑娘是最疼我的,只是这些衣裳都是极好的料子裁的,您连穿都没穿就要送去给筠巧,可是便宜了她。”

良辰瞅着映兰身前的衣裳。笑了笑回道:“这些衣裳的料子和做工虽然都是好的,只可惜这颜色不衬我,我打小就喜欢鹅黄的衣裳,这粉色,青色穿上身可不习惯。”

映兰会意,也就没再问,便应了下来,捧着些衣裳出去了。

只待映兰走了,良辰这才喘匀了气,瞧着时候还早,就打算去易楚屋里坐坐,陪他说说话,毕竟现在梧桐不在,易楚身边没个得力的人,难免孤单了些。

良辰正寻思着,易楚倒是先过来了。

良辰见易楚难得来自个屋里坐,这才抹了汗,调笑说:“楚少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啊。”

易楚听着这话,将手中的食盒放在了桌上,才坐下说:“瞧你还是不累,竟有心思玩笑了。”

良辰到底是败给易楚的,因为心里深爱着,也不舍得赢了她,便不跟他斗嘴,于是解释说:“收拾几件衣裳,自然是不累,倒是楚少爷您,从下午苏缇走了到用过晚膳,这脸色都不好看,可是要请个郎中来瞧瞧了?”

易楚闻此,边打开食盒摆碟子边说:“你明知我身子没病,哪用请郎中,只是跟我这家里的人一个毛病,都是心病罢了,既是无药可医,又可不药而愈。”易楚说着,已经将食盒中的点心摆齐了说:“别说苏缇前来到底有何目的,送来的点心都是极好的,这天热,不吃可惜了,我已经分了些下去赏给家仆们吃了,只留了你喜欢的几样拿来了。想着你晚膳用的也不多,就再用些吧。”易楚说着将其中一盘点心往良辰身前推了推,说不出的温柔仔细。

良辰瞧着这点心,虽然有胃口,却没心思,便叹了口气说:“眼瞧着我这边还有件为难是,楚少爷可愿意帮我出出主意?”

易楚闻此,便应道:“若是我没猜错,这难为事还是为了筠巧。”

良辰知易楚心思缜密,思虑也周详,既然知道她为何烦心,看来是早就想到,也仔细寻思过了,于是回道:“易楚,看来你与我是想到一块去了。”

易楚瞧着良辰脸色越发的难看,一副焦虑不安的样子,也甚是心疼,不禁暗骂道:“素日以为淑颖姐在公主的威势之下,收敛着性子,是温驯谦和的,没想到竟也有这份心思,将这难题抛给了你,倒也不是我往日认识的那个好姐姐了。”

良辰闻此,也叹了口气,自顾自的念叨着:“原先以为淑颖姐将筠巧送来,是信我看重我,但是回头想想,若是筠巧真的被公主撵出了陶府,大可送回淑颖姐的娘家伺候二老去,怎么也轮不上送来我沐府。再想想筠巧进府时回的话,说淑颖姐要她贴身伺候我,那意思该是让我嫁入陶府时领着筠巧,把她当是陪嫁丫环重新领回陶府去了。”

“淑颖姐算的也倒是仔细,若是你将筠巧领回府去,还不知沁怡公主会闹成什么样呢。”易楚说着,神情依旧平和,只是语气与方才稍严肃了些。

“看来淑颖姐是逼我选呢。”良辰说着叹了口气,寻思着,想着陶府如今是分成两派的。淑颖姐和易婉姐自是一派的,而另一派则是沁怡公主自个。

至于二夫人,更倾向与淑颖姐那一排,却总是以一副旁观者姿态观战。

眼下这两派虽势力相差悬殊,只是好歹易卿大哥心里最在意的还是淑颖姐,只这一点,便能让这两派势均力敌了。

或许公主也察觉了这一点,只怕家中地位不稳,所以先前才屈尊纡贵,急着想要将我收为己用。

也正因如此,淑颖姐也不能不出手,所以才将筠巧送来这里让我选。若是委屈怠慢了筠巧,那自然是向着公主,淑颖姐往后可是要对我藏着心了。

良辰一直念着易婉的救命之恩,对与易婉如此亲近淑颖自然也是敬重有加,万万不敢怠慢。

谁知做这陶家的女人,想要为人处事圆滑也是极难的,各方似乎都有意无意的逼着她站对了边。

先前还不要紧,只眼看着自己就要过门了,原先还算平和的局面也就打破了,淑颖姐倒是先沉不住气了啊。

易楚瞧着良辰半晌不说话,只怕她伤神,寻思了一下,便说:“要我看,筠巧不该是你领回府去的,你便不用在意淑颖姐,只把筠巧留在沐府。要不就索性将她许了人家,嫁出府去,过安稳的日子,也省的因为主子们的争斗,最后也落不着好下场。”

良辰听了这话,赶忙否决说:“不成不成,要说是给筠巧许人家,也不该是我,我瞧着,还是顺了淑颖姐的意,将筠巧领回去,到时候再找个法子将她支走,送回淑颖姐的身边去就是了。想着公主心里既然看重我,便不会轻易怪罪与我,倒不如借此让淑颖姐放心,这样府里的缠斗也会稍稍平息些。”

易楚寻思着也没有更好的法子,所以便应下,而后也不忘提醒说:“那明日一早你就写了信,向公主请罪,将今日之事捡着能说的跟公主说了,再加以安抚,平息公主心中的愤怒。想着筠巧到底是一条性命,救人一命,也算是积德的好事,只怕公主会借题发挥,又在府中作乱了。”

良辰闻此,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忙说:“这点倒是不用担心,公主做这些事,想着也是暗着来的,大哥断然不会知道筠巧差点让人给勒死的事情。虽然我现在也弄不清楚府中是什么情形,但也能猜到,淑颖姐不敢揭发公主的恶行,却也想保住筠巧的性命,等有朝一日可报此仇,才将筠巧送出来。而公主自然也不敢明着打杀,否则筠巧也不可能活着出了陶府。所以经此事之后,陶府许是要太平些时日了。”

“若是这样,我也就安心了,可难为你还要为这等事情伤神,是我将你拖累了。”易楚说着,神情显得有些黯淡。

良辰听着这话,心里也不好受,忍不住侧身靠在易楚的怀里,揽上易楚的颈子说:“易楚,若是有一日我也变成了淑颖姐姐那样为求自保而工于心计的女子,你是否会讨厌我?”

易楚闻此,满是心疼,便应道:“若是我真的孱弱到要让自己心爱的娘子每日为了自保而费尽心机,疲于奔命,我还配做你的相公吗?”

良辰听着,也就安了心,又往易楚怀里靠了靠。

易楚见此,将下巴轻轻的抵在良辰头顶,温和的说:“若是真有那天,我便带你离开,天涯海角,你愿意去哪,哪里就是咱们的家。”

☆、第九十四章不解风情

第二日一早,良辰就亲自去了筠巧房里探病,见筠巧还睡着,也没打扰。但瞧着洛水一夜没睡,甚是疲惫的样子,便出去唤了几个粗使丫环进来照看,让洛水去侧屋歇着了。

良辰本以为淑颖姐今日会为筠巧的事过府一趟,没想到来的不是淑颖竟是易婉。

易楚见是易婉来了,脸色也不好看,只怪姐姐多事,这等事情都敢搀和。

易婉进屋坐下,四下看了看,才小心的问道:“良辰妹妹,筠巧那丫头,昨日可来了?”

良辰闻此,刚想应下,映兰便抢话说:“小姐,你都不知我们姑娘对筠巧有多好,把自个的好衣裳都送去给她替换,还找了几个粗使的丫环伺候,可是比对谁都妥贴呢。”

易婉听着这话,多少有些惭愧,便说:“劳妹妹费心了。也怪我这姐姐没本事,连个丫环都保不住。”

易楚听了这话,老大的不高兴,只冷冰冰的应道:“姐姐没本事,怎知良辰就有本事担着这事?况且筠巧是淑颖姐的陪嫁丫环,若是要来安抚,也该是自个来吧。”

易婉清楚自个弟弟的性子,想着淑颖将这么大个烂摊子推给了良辰,心里原先也是不赞同的,只是昨日之事,若不这么办,定是会出人命的,自个也是被逼无奈,于是解释说:“昨日公主瞧见筠巧,心里还记着仇呢,便私自领去了锦华园用刑,眼瞧着就剩半条命了,好不容易才救下了。”

良辰先前就将此事猜了个大概,也并不惊讶,于是应道:“姐姐放心,既然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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