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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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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本意也是如此,但是仔细想想苏缇也是可怜。眼下易岚是断然不理她了,若是整个陶家都对她横眉冷对的,也就太不通情理了。都说买卖不成仁义在,即便是无法联姻,但是长辈们在时结下的情谊也不能因此就断了,即便是断定苏缇有何心思,称病拒绝倒还是有些不妥。

良辰想着,便对易楚说:“不成,既然婉姐姐那边也收到了请柬,我也要去与她商量商量再做决定,毕竟婉姐姐想事情比我要周全妥协许多,若是我这边擅自做了决定,对婉姐姐也是不好的。”

易楚听了这话,寻思了一下,应道:“那你便去问问,切勿不要委屈了自己。可眼见这会儿雨还下着,还是等雨停了再去。”

良辰闻此,望着屋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回话说:“眼瞧着这雨还不知何时能停,我可是等不及了,得赶紧去婉姐姐那里一趟。”

眼瞧着良辰这模样,易楚倒也没拦着,想着良辰是个急性子,若是不允她出去,在这屋里呆着也不能消停了,于是只吩咐映兰说:“陪你们姑娘去景馨园一趟吧,出去瞧瞧,若是地上积水过多,就将撵叫过来抬去吧。”

良辰闻此,赶忙拦到:“不用不用,我这腿脚好的很,只要将裙子拉起不湿了裙角就好。抬撵的轿夫们也不容易,这大雨的天气也不好麻烦,自个过去就行,况且这道上还能赏赏雨景,也自在些。”

易楚见良辰有此雅兴,想不到这下雨的天气,竟也能如此兴致勃勃。倒不似过去一见了阴雨绵绵,就忆起玉烟的惨死。

良辰却是一贴良药,可以抚慰心伤啊。

易楚想着,不禁应道:“听你说着,我也坐不住了,我这就遣人将前院的小亭收拾一下,待会儿你打二姐那边回来,就过去陪我坐坐,把你这还未讲完的故事给讲完了。”

良辰瞧着易楚却比先前想开了许多,竟在这雨天有心思出去,心里也高兴,于是赶忙应下,便领着映兰出门去了。

两人撑伞边玩闹边往易婉的景馨园去了,正走到景馨园附近的小园时,却见易婉独自撑伞似是在寻什么。

良辰见了,赶紧领着映兰迎了上去,还未走到近前就招呼道:“本想去景馨园找姐姐说话,没成想在这里碰见了,姐姐是在寻什么,可要我帮忙。”

易婉闻此,赶忙起了身,见是良辰,寻思了一下,才神情闪烁的回道:“没什么,只是掉了个平安符,因是逸允大师开过光的,所以才分外珍惜,见丢了就出来找找。”

良辰听了这话,赶忙点了点头,便吩咐映兰说:“映兰,咱们赶紧帮婉姐姐找找,这么吉祥的护身符,可是一定要寻到不可呢。”

☆、第七十四章红白玉锁

易婉见良辰下着雨还这么卖力的帮她寻东西,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赶忙拦到:“良辰妹妹快别这样了。这雨下的紧,小心淋湿了。”

良辰闻此,随即应道:“逸云大师赠与的东西,何其珍贵,又是保平安的物件,定是要寻到才行的。姐姐别急,咱们三个一块找,说不定一会儿就寻到了呢。”

易婉望着良辰,只怕良辰淋雨着凉,赶紧招呼映兰说:“映兰,赶紧领着你家姑娘去景馨园歇着,我在这边再找一会儿,若是再寻不到,许是与这物件无缘,也就不再找了。”

映兰听了这话,赶忙应下,又靠在良辰耳边小声说:“姑娘的手还带着伤,也就别在这里搀和了,就听了大小姐的话,先行去景馨园歇着吧,我留在在这里陪着大小姐找就好。”

良辰闻此,这才忆起自个的手上还有伤,低头瞧瞧除了微微有些肿外,早就看不出什么了。看来公主送来的确是好药。只这么一晚上就见效了。

良辰见着易婉和映兰都劝自己进屋歇着,轻笑一声说:“怎么,婉姐姐是觉的我笨手笨脚,不愿用我了?”

易婉闻此,无奈的笑了笑,知道良辰是在逗她。良

辰见此倒是收起了笑脸,一脸委屈的对易婉说:“望见姐姐站在雨中忙活,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姐姐对我如此客气,倒显得生分了。”

易婉听良辰这么说,赶忙笑笑说:“你这丫头,就是嘴厉害,行了行了,让你留在这儿就是了。省的说不疼你。”

两人正说着,就见管家顾怀青撑伞往这边来了,见着易婉和良辰也难得的露出了笑颜,请安说:“给大小姐和沐姑娘请安。不知这大雨的天气,二位可有这雅兴在小园中赏雨啊。”

易婉见是顾怀青,神情忽然有些慌张,没有说话,倒是良辰先应道:“我可是没这闲情逸致的赏雨赏花,可是在寻一个重要的物件,若是顾管家不忙,就帮咱们一块找吧。”

顾怀青闻此,不禁问道:“是何重要的物件,簪子还是镯子?”

良辰听了这话,不禁掩嘴笑笑说:“要说这物件重要,倒不是在价值上,而是在情谊上,姐姐不小心把先前逸云大师赠与的平安符遗失了,这才冒雨出来寻的。”

易婉闻此,往良辰身后躲了躲,脸蓦地羞红了。

顾怀青听了这话,稍稍迟疑了一下,这才明白过了,脸上掠过一抹淡淡的喜色,而后望着易婉说:“大小姐不用急,怀青这就帮着您找找看。只是这下雨天凉,您和沐姑娘都是娇弱的女儿身,还是先回屋歇着,等我寻到了,再给您送去就是了。”

易婉闻此,也不好拒绝,只扯过良辰的手臂说:“既然顾管家有心,那就劳烦了,良辰妹妹,咱们这就回去吧。”

良辰见着易婉和顾怀青都有些古怪,却也找不到缘由,于是只能应下,临走前还不忘对顾怀青说:“顾管家也注意身子,撑好伞,可别病了。”

顾怀青听了,只恭敬的应下,便开始仔细的寻起来。

易婉快走了几步,便忍不住回身望了望顾怀青略显稚嫩,却认真坚毅的脸庞,嘴角蓦地扬起一抹好看的微笑,脸也更红了些。

景馨园里,洛水见着自家主子与良辰和映兰一同回来了,赶忙迎了上去说:“主子可是让我好找,方才只去门口取了一趟东西,回来主子就不见了,也想不出这大雨的天气您能去哪里,可是把我急坏了。”洛水说着,帮良辰和映兰收了伞,又给良辰道了安。

易婉闻此,轻声应道:“只是自个呆在屋里闷得慌,出去走走,你先前说去门口取东西,可是取来了什么。”易婉说着领着良辰到榻前坐下。

洛水见此,也赶忙跟去榻前,从袖中掏出了一张请柬说:“是苏家送来的请柬,说是三日后苏小姐要在府中办个园游会,请您过去呢。”洛水说着,又望着映兰问道:“方才也见着映兰在门口,沐姑娘该是也收着这请柬了。”

良辰闻此,点头应道:“婉姐姐,我这大雨天急着出来,就是为了这请柬的事情呢。想着苏小姐办园游会,请咱们去便该赏脸去的。只是苏家才被咱们拒了婚,若是这会儿见了未免尴尬,也怕苏家另有所图,也着实让人为难呢。所以就赶紧过来问问姐姐,这园游会是去还是不去。”

易婉听了这话,倒是没有急于回答,只吩咐洛水去准备茶点,便拿过那请柬仔细的翻看,过了半晌才说:“这园游会我本就是不该去的,瞧着这苏缇请的都是那些未出阁的世家小姐,我这丧夫回府的新寡又有何脸面去呢,想着良辰你既然来了,也是不情愿去的,不去也罢。”

良辰见易婉微皱着眉,一脸的惆怅,不禁安慰道:“姐姐别怪我说话不规矩,只是姐姐风华正茂,又生的如此标致,难道真的想在这府中孤独终老吗?难道就不想再觅一份真情,与良人长相厮守,白头到老?”

易婉听了良辰这话,不但没有好些,反而更加难受了,只应道:“妹妹真的这么想?可是寡妇再嫁,可是会让人耻笑的。更可况真心人难寻,怎会像说的这么容易呢。”

良辰听易婉这口气,心里还是有一份期冀未灭的,于是回道:“良辰不明白那些大道理,只知道日子是自己过的舒服就好,可不是过给旁人看的。只要自个过的舒心,大可不必在乎旁人的眼光。若是都跟姐姐一般隐忍委屈,良辰这会儿又怎么可能会嫁给易楚为妻呢?想来我可是名动京城的不祥之人,还未进庞府就克死了他家少爷呢。”良辰说着,颇为自嘲的笑笑,已然将往事都想开了。

易婉见良辰如此神情,却觉自个没有良辰那般豁达,只是对于那种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美好生活的向往,绝对不亚于任何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可是眼下的自己,却再也没有那追寻的勇气了。

易婉想着,不禁拉过良辰的手柔声说:“再过不到一月,妹妹就要与易楚成亲了,好日子马上就要开始了,可不比我。眼看着都要做新娘子的人了,过去的伤心事可别想了。”

良辰闻此,也应道:“那姐姐也要答应我,若是真的遇上了那知心人,可别为了这教条规矩抹杀了那份情谊,否则必定抱憾终生。”

易婉听了这话,心里也坦然了不少,脸上也有了笑容,便点头应下了。

易婉正寻思着,猛然望着良辰颈上的红玉锁,于是一脸惊喜的问道:“这红玉锁可是易楚赠与妹妹的?”

良辰闻此,低头望了望颈上的红玉锁,淡淡的笑了笑,轻点了下头。

易婉见此,不禁笑了笑说:“妹妹是觉的这玉锁眼熟吧。可是与你原来的白玉锁是一模一样的呢。”

良辰听了这话,心中早有疑惑,听易婉先提出来了,也就问道:“姐姐可知这一对玉锁有何典故,为何一只在我这边,一只在易楚手里。”

易婉早就想与良辰说这事,赶巧今日提起,便回道:“原先就想与妹妹说这锁的来由,只是没机会。今日得了闲,便给妹妹讲讲。”易婉说着,不禁坐直了身子,寻思了一下,便开口讲到:“妹妹大抵知道,令尊与家父是相交多年的老朋友。听我娘说,十几年前我爹偶然得了一块宝玉,一边血红一边雪白,甚是奇异。经逸云大师瞧过,说是块灵玉,只是要将这玉石一分为二,各自雕琢,配上不同的人,才可得其妙用。那时易楚那孩子还小,身子又弱,于是爹爹就找来了精巧的工匠将那玉石一分为二,各自雕琢成了一红一白两把玉锁。正取了鸿运当头之意,将那红玉锁给了易楚。至于另一只白玉锁,我也是头一次见到妹妹时,才知道是爹赠与令尊了。”

良辰听了易婉的讲述,只觉的一切都是那么神奇,那么的妙不可言。

原来我与陶家,与易楚的缘分早在十几年前就定下了,如今见着两只玉锁也有重逢的一天,还真是庆幸,即便是先前受了再多的委屈和苦楚,也都是值得了。

只是我的那把白玉锁眼下在易岚手中,虽不能与易楚凑成一对,那也是天意。毕竟我儿时的一个玩笑,害的易岚遭受多年梦魇之苦,就让那玉锁伴在易岚身边,保他平安康祥,夜里安眠吧。

良辰寻思着,便望着易婉说:“听了姐姐的话,我这心里可是欢喜,实在没想到这两只玉锁能牵出咱们两家这样的缘分,想着也觉的欣慰,倒觉得自个不再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孤女,可是落叶归根了。”

易婉闻此,心中也颇有感慨,随即应道:“只可惜妹妹的白玉锁还被易岚那不知趣的小子霸占着,若是妹妹不好意思去要,我便替你出头讨回来。正好与易楚凑的那个凑成一对,那才真是一双璧人呢。”

良辰听了这话,赶忙拦着说:“姐姐不要去为难易岚,想着易岚多年梦魇却是我年少无知犯下的错误,眼下易岚好歹借着这白玉锁得以安眠,若是要回来,怕是又要睡不安稳了。”

易婉听良辰说的有道理,但依旧觉的不妥,正要再劝劝,良辰便又接着说:“这物件是死的,人是活的,要说这锁凑不凑成一对也是无妨,最主要是这人心。断不能因为这些讲究让人受了委屈。所以这玉锁的事情,姐姐也不用与旁人提起,更不要问易岚讨回来。就全当是我这个嫂子对小叔的关怀好了。”

易婉闻此,也无话可说,只能点头应下,也难得良辰有这份心意,心中也是欣慰不已。

☆、第七十五章愿得一心人

良辰只记挂着易楚,所以只在景馨园稍作停留就领着映兰走了。

见着小雨还淅淅沥沥的下着,良辰到不觉的厌烦。

比起艳阳高照的明媚日子,这样下着小雨的天气更加喜人。

映兰见良辰步子迈得快,就连裙摆拖在地上,都没发觉,不由的上前,帮良辰扯起裙角,调笑道:“往日见着姑娘都是慢条斯理的样子,想着就算是天下掉金子也是不急的。如今为了早些见着少爷,走的倒是健步如飞的,可是看出咱们少爷在姑娘心中可比金子还要金贵些呢。”

良辰闻此,转手将手中的伞一转,伞面上的雨水便顺势向映兰溅去,映兰来不及躲闪,被溅了一脸的雨水。

“怎么,还敢不敢油嘴滑舌了?再多嘴,我可就将伞收回来了。”良辰说着,又闪身上前,要夺映兰手中的伞。

映兰见良辰是要恼了,也不敢造次,只得求饶说:“好了好了,是奴婢多嘴,往后心里明白就好,嘴上可不敢说了。”

良辰闻此,瞥了映兰一眼,倒不知该怎么修理这丫头了,于是只好作罢,没好气的吩咐映兰跟上,可不愿再与这丫环斗嘴了。

良辰刚入前院的小园子,便远远的闻到一股淡淡的茶香。良辰寻味来到小亭,见易楚独坐在小亭中煮茶。

烟雨蒙蒙的日子,精致华丽的小亭,身着白衣的绝美男子,烹茶调香。何等的唯美。

良辰站在远处,望着这画面,看呆了。倒是映兰不合时宜的在一边“啧啧”称赞道:“咱们陶家的男子个个都是尤物。只可惜二少爷生的再好在我眼里也还是不及三少爷好看的。”

良辰听了这话,这才回过神来,回身打趣道:“先前是谁说不再喜欢三少爷了,如今却称赞有加,连尤物这样的艳词都用上了,还真是没羞。”

映兰闻此,顿时不好意思起来,见良辰只顾笑她,好不容易才定神解释说:“我先前是说不再缠着三少爷,可没说不再爱慕。姑娘话只听了一半,就乱说,分明就是欺负我。”

良辰瞧着这平日里没羞没臊的丫环总算是害羞起来,更来了兴致,于是接着笑道:“若不是你家三少爷去铺子帮忙,不在府里,我可就真的过去将他请过来作陪,也好圆你这倾慕者的心愿呢。”

映兰知道自个说不过良辰,于是赶忙上前几步,挥手对亭中的易楚招手呼喊道:“少爷,我们姑娘来了。”

易楚闻此,抬头望向这边,见真是良辰,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招手示意良辰过来。

良辰见了,也忘了映兰这一茬,便快步往亭子走去。

映兰好歹脱了身,怕一会儿良辰还会纠结,于是对良辰说:“姑娘只管去跟少爷喝茶说话,我在这外院转转,有何事尽管喊我就是了。”

良辰听了这话,一脸玩味的望着映兰,并没有答应。

映兰见良辰这神情,也只好服软说:“姑娘就饶了我吧,往后我必定恪守本分,再也不敢油嘴滑舌,惹您不高兴了。”

良辰闻此,这才笑了笑应道:“这还差不多,不过这下雨天凉,你就别在外头瞎转了,回去玉烟阁歇着吧,这边有我照顾,不打紧的。”

映兰见终于可以脱身,满口的答应,便乐呵呵的出了小院。

眼见良辰合伞进了亭里,易楚只扬了扬下巴说:“凳上凉,我差人给你铺了几层垫子,赶紧坐下,尝尝我煮的新茶。”易楚说着给良辰盛了一碗茶,递到了跟前,神情平淡而温和。

良辰瞧着茶碗中澄澈的茶汤,再看着茶色,就断定是好茶,于是应道:“方才刚进了院子,就闻着这茶香,沁人心脾,可是许久没闻到这么浓郁清甜的茶香了。”

易楚闻此,也给自己盛了一碗茶说:“许久不曾煮茶,也是无人为伴,只是正直盛夏,若不是赶上了这天气,怕是也没心思喝这热茶。若是你喜欢,只待秋冬,咱们便可天天煮来喝了。”

良辰点头应下,望着身前的茶碗正准备端起饮用,易楚却伸手拉过良辰的右手说:“今早见你没提,也就没问你的手伤,瞧着手还有些肿,可还疼的厉害?”

良辰见易楚紧握着自己的手,还是忍不住有些害羞,只应道:“今儿一早起来就不疼了,只是还肿些,若是你不提我早就想不起来了。也难得你记挂着。既见着没事,可就别放在心上了。”

易楚说着,慢慢松开了良辰的手说:“如此甚好,只是这茶刚煮好,烫的很,等凉了再尝,否则再伤着了,可怎么是好。”

良辰眼瞅着易楚对她的事,事事上心,到想着这人心都是肉长的,自己一心对易楚好,如今换得他的关怀,也不枉费了她这一番心思。倒也没什么公平不公平,值得不值得之说,只是有心人的将心比心罢了。

良辰闻此,望着亭外的小雨,轻声问道:“今日猛然想起,再不到一月就是你我大婚的日子,这婚期近在眼前,你可后悔了?”

易楚听了这话,不禁抬眼盯着良辰,微微皱了皱眉,却又慢慢舒展开来,不禁回问道:“良辰你呢,可有后悔?”

“不曾后悔。”易楚话音刚落,良辰就应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我对易楚一心,也愿意等着易楚对我一心,无论多久,我都等。”

回玉烟阁之后,良辰便遣人去苏府回话说身子不适,将苏缇的邀请给回绝了。苏府那边也再没人来传信,这园游会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自从那日易楚说了重话,梧桐也是连着三日没见着人了,良辰私下里去刘氏那里安抚,刘氏也只抹着泪说梧桐是个倔脾气,除非自个想开,否则谁说也没用。

良辰无奈,想着最多半月,梧桐也该消气了,也就没再理会了。

又隔了几日,眼见着天晴了,地也干了,易楚便安排了马车说是要领着良辰出门转转,顺便为她置办些东西,当是新婚的礼物。

良辰本不想易楚破费,但想着易楚愿意出门逛逛也是件好事。

易卿和易婉那边听闻易楚想出门也是高兴的,自然是支持,于是也安排了不少人随行。

用过午膳之后,易楚和良辰只领着映兰这一个近身侍婢,又捎带着一队护卫便出了陶府。

映兰坐在宽敞的马车中,极是兴奋,不禁扯着良辰的手臂说:“先前也与二小姐乘马车出过陶府几次,可从未这么风光过,瞧着这路人羡艳的样子,我这脸上可是有光了。”

良辰闻此,温和的笑笑说:“就你这小嘴会说。”良辰虽然口上这么说,但是心里也是极兴奋的,也是从未这么风光的出门去。

易楚见着良辰脸上一直扬着笑,心里也跟着高兴,又忆起那日良辰在亭中念着“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时的模样,心里何尝不是应着那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只是心里依旧是有些事情放不下,真要做良辰心中的一心人,怕是还要再过些时日了。

易楚与良辰这次出门也是去了不少地方。每到一处,易楚只要见着良辰的眼睛在何物上停留便吩咐买下送去府里。甚至良辰无意间夸那店里的丫环懂事乖巧,易楚竟也下令要将那丫头买回府里伺候。还好映兰跳出来绞尽脑汁的阻拦,易楚这才作罢。

良辰这一下午深感易楚的宠爱,只想着若这份情谊是发自内心的疼惜,并不是因为歉疚的补偿,这心里会更暖些吧。

良辰坐在回府的马车上,也忍不住忆起那日亭中的场景。

那日她忍不住道出心中暗藏已久的期盼,但易楚却只是安静的望着她,并没有说话。

想来也该认命,并不期盼易楚可以那么快就倾心相对。

马车驶至圣都最繁华的大街,映兰和良辰正高高兴兴的透过帘子向外张望,正在兴头上,马车却忽然停了下来。

这时,只听一位护卫扣着马车门说:“回少爷,少夫人的话,前头是苏府苏小姐的轿子,见着咱们的马车,特意过来见礼了。”那护卫的话音刚落,便听见苏缇清亮的声音喊道:“良辰姐姐,是良辰姐姐在马车里吗?”苏缇喊着,马车门就被猛然拉开,便见苏缇一身粉衣,笑的明媚,竟连马蹬都没踩,就三下五除二的自个爬上了马车来。

苏缇好不容易站稳,见着易楚也在,稍稍犹豫了一下,才问道:“这是楚哥哥吧,可是好些时候不见了。如今一见,可是认不出来了。”

易楚闻此,只是点了下头,脸色有些难看,显然是对苏缇径自爬上马车的莽撞之举很是不悦。

映兰就更不用说了,也是一脸嫌弃的别过脸去,不愿看她。

良辰见马车里气氛尴尬,好不容易挤出了一丝笑容来说:“没想到能在这里撞见苏妹妹,可是好巧啊。”

苏缇闻此,十分亲热的拉过良辰的手说:“好些日子没见良辰姐姐,可是想坏了。只是当日我办园游会,本就是想与姐姐您聚聚,可姐姐却称病没有赴约,如今身子可是大好了。”

良辰听这话,只觉的对不住苏缇,于是只能应道:“有劳苏妹妹记挂,眼下已经好全了。”

苏缇闻此,可是高兴,于是赶忙拉着良辰跟易楚说:“今儿个难得能在街上遇见良辰姐姐和楚哥哥,可是愿意去我们家新开的酒楼坐坐?”

易楚听了这话,便一口回绝道:“今日出门一整日了,身子也是乏了,还是改日吧。”

苏缇听了这话,望着良辰,怯生生的样子,瞧着都觉的委屈。

良辰知道易楚是在为她解围,但是方才那口气确实重了些,于是应道:“你别急,我去坐坐就是了。”良辰说着,便望着易楚说:“你若是身子乏了就先回吧,我只去小坐一下,就回去了。”

易楚眼见良辰是心软了,却也不放心她一个人,于是吩咐车夫驾车,便一同往苏家新开的酒楼去了。

☆、七十六章良苦用心

马车在一家十分气派的酒楼前停下。

良辰下了马车,望着眼前这人来人往,人声鼎沸的酒楼,再抬头瞧着这酒楼上的匾额——月华楼,也是个不俗的名字。

实在想不到像苏家这样倒卖米面出身的商家,也能开起这送往迎来的酒楼来。

良辰正寻思着,苏缇的贴身丫环梳云便从酒楼里出来,回话说:“小姐让准备的,都打点妥当了。”

苏缇闻此,摆手示意梳云退下,又贴过身来挽着良辰的手臂说:“方才我遣了下人让咱们月华楼的大师傅给良辰姐姐和楚哥哥准备了些拿手的小菜,二位若是不嫌弃,就屋里头坐坐吧。”

良辰见盛情难却,也不好拒绝,侧脸望了望易楚,见易楚点头,才答应了下来,一同入了酒楼。

映兰向来不喜欢苏缇,但是眼瞧着良辰和少爷都进了酒楼,自个留在外头也寂寞,于是一咬牙,也就跟了进去。

苏缇安排了间沿街的雅间招待良辰和易楚。

良辰入了座,倒觉的这酒楼的内部的装饰和摆设,倒不似外头瞧着的那般富丽堂皇。物件不多但十分的讲究,清新雅致,淡而不俗,就连盛菜的碟子汤碗也都是上等的白瓷和青瓷,倒是有些古风雅韵在里头。

苏缇一入座,就招呼说:“先前也不知哥哥姐姐们爱吃什么,就交代准备了一些时令的鲜果入馔和几个招牌的菜肴,也不知哥哥姐姐们是否喜欢。咱们这酒楼也是刚开张不久,难免有些纰漏,哥哥姐姐就勉强用些吧。”

良辰闻此,倒觉得这苏缇确实是不一样了。想着初见苏缇时,自个腿上还有伤,若不是易岚拦着。险些就被苏缇教训了。

先前,苏缇就是个大大咧咧,娇蛮任性的大小姐。

只是如今看来,苏缇不但温婉了不少,连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措辞和语调也与往昔判若两人。想着也全是为了易岚而改变。只可惜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份情眼下怕是也得不到成全了。

良辰寻思着。有意放柔了声音与苏缇说:“这桌上的菜肴瞧着就是色香味俱全的。既然妹妹盛情,我也就不客气了。”良辰说着起筷先给易楚夹了些清淡的菜,而后自个也选了个最近的菜肴尝起,确实是味道不错。

苏缇见着良辰动筷,赶忙亲自给倒了茶,递到了跟前。

“师傅技艺浅陋。不比府上精细,姐姐还要多担待啊。”

良辰将口中的菜肴咽下,便忍不住称赞道:“贵楼的师傅技艺精湛。菜香味美,瞧着酒楼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样子。生意可是兴隆啊。”

苏缇闻此,十分谦虚的应道:“哪里哪里,勉强而已。”

良辰见易楚举筷吃了几口,神情倒是淡然,就知道易楚也觉的这酒楼的饭菜尚可。否则也是不会入口的,于是温和的笑笑问道:“原先想着妹妹家米铺的生意兴隆,也不知何故竟开辟了新的疆界,做起酒楼生意来了。”

苏缇闻此,脸上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而后抬眼望着窗外,指了指外头说:“因为那个。”

良辰见此,顺着苏缇手指的方向看去,脸色瞬间变的苍白。

易楚瞧着良辰神情不对,也顺着那方向望了过去,正瞧见这圣都之中排位第一的大酒楼——畅倚楼。

苏缇见良辰这幅神情,不由得解释说:“先前与姐姐你一见如故,本想结为金兰姐妹,便找人打听,才知姐姐先前受了那畅倚楼庞家那么大的委屈。每每想起,都是寝食难安,夜不能寐。便想着为姐姐讨个公道回来。”苏缇说着见良辰正目光温和的瞧着她,便望着良辰接着说:“妹妹知道姐姐是个清淡温和的人,不愿招惹是非,所以旁的手段我也不敢使。就寻思着在畅倚楼对面开家酒楼,与他庞家唱对台,一则为姐姐出气二则也为我爹扩展些生意,自己也有些营生可忙。”

良辰听着这话,都不知该如何应答了,却不知这月华楼竟有这来历,也只能轻声应道:“过去的事情我已然看开,妹妹这又是何苦,可是不值呢。”

易楚瞧着良辰的模样,分明还是心有余悸,于是忍不住牵着良辰的手,轻轻的握了握,要她安心。

良辰想着自己确实没什么本事,却能得到众人的关爱和保护,既是上天庇佑,也是人心所向,心里倒也坦然。

良辰寻思着,正要再谢苏缇,却见苏缇柳眉一竖,拍案而起,一个箭步就冲到了窗前,指着对面畅倚楼的一个正对着的沿街雅间骂道:“你这个老匹夫,没本事的庸才,有胆量当面锣对面鼓的比划比划,何以整日偷看我们这里,真是好不要脸。”苏缇说着回身抄起桌上的一只白瓷勺子,就朝那对面半掩的窗子掷去,正因为苏缇力气奇大,那白瓷勺竟飞越了宽敞的大街,正掷在了对面的窗子上,后弹进了屋里。

良辰见此,也起身来到了窗前,瞅着那半掩的窗子猛然推开,许久不见的庞家夫人正指着良辰和苏缇就骂道:“你们两个妖女,小贱人——”还未骂完就见庞老爷连同个丫环将那庞夫人拉了进去,窗子重重的关上了。

映兰瞧着良辰无缘无故的被骂,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便也快步凑到窗前,就捡着难听的骂。

良辰瞧见了,赶忙拦住映兰叫她住口,并不想再招惹什么麻烦,谁知易楚却冷着一张脸说:“我若不是个男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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