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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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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只要我一天没死,便是你们的主子,若是胆敢对我无礼,我就拉着你们一起啊。”

良辰喊完,不顾这些家丁奴仆错愕的神情,气鼓鼓的往那婚房走去。

一连下了七天的雨,周身的空气都是湿嗒嗒的,昏暗的房间里总是泛着淡淡的霉味。

这七天里,良辰一直被关在这婚房之中,除了一日三餐有人送,便再没见到其他人了。

一切都平静的可怕,似是暴风骤雨前的宁静。

而良辰除了每日坐在窗边看雨,就是设想自个逃出之后,抓到柳凤芸和杜岳泽那对奸夫淫妇之时的场面。想着爹受的屈辱,看看自己如今的惨境,恨得牙痒痒。暗自想好了几百种方法教训他们。

“也不知道常安和巧儿好不好啊?”第七天的晚上,良辰趴在桌上,长长的叹了口气,望着摇曳的烛火,心中难免有些惆怅。

就在这时,每日来送饭的小丫鬟叩门进了屋。径自将食盒里的菜摆上了桌。

良辰闻着满屋子的香味,这才回过神来,望着这一桌子的佳肴,有些愕然的问道:“平日里都是萝卜青菜,何以今日如此隆重?”

那小丫鬟闻此,吓了一跳,什么都没说,拿起食盒就要往外走。

良辰见此,只觉的事有蹊跷,于是上前一把拉住了那小丫鬟追问道:“你若不说,我便喊人说你在菜中下毒害我。到时候,你可是要吃官司的。”

那小丫头闻此,十分惊慌,就连食盒也不小心脱手掉在了地上,明显是被良辰唬住,只含糊的回道:“少夫人,这不关奴婢的事。只是今儿个少爷的头七过了,明晚就要下葬了,老爷只吩咐奴婢给少夫人做些可口的,好——好上路啊。”

良辰闻此,蓦地松开了这小丫鬟。那小丫鬟见此,逃也似的跑出了这屋子。只留良辰一个人站在原地发愣。

难道这庞家真的要滥用私刑,杀我殉葬?

☆、第四章鸿门宴

自打那小丫环走后,良辰这边就没有消停过。只在屋里踱来踱去,思来想去,盘算着要怎样尽快逃出这庞府。

虽说方才那小丫环神色古怪,却并没提要她殉葬之类的荒唐事。只是一想起前些日子庞夫人盛怒之下说的那一席话,良辰就觉的不寒而栗。似乎随时都可能有人冲进这屋子,将她五花大绑,捉去活埋一般的不安。

良辰寻思着,不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只觉的坐以待毙不是她的风格,眼下无论能不能顺利脱身,也要先试试,否则即便是死了也不甘心啊。

想到这里,良辰赶紧定了定神,俯身搬了张凳子,小心翼翼的挪到了窗子底下。又轻手轻脚的推开了窗子,探头向外张望了一下,直到确定窗外确实没有盯梢的人,才提着裙子,小心的迈上了凳子,想要爬窗逃走。

可当良辰真的跨身坐在窗边,要翻出房间时,心中忽然有一丝犹豫。

想着那日在墙头之上,有常安和巧儿护着,都能那么悲剧的被抓回来。如今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纤纤女子,怎么斗得过那些个彪悍的家丁。若是再被抓回来,可就不是随便数落两句就能逃过的。说不定真的会被活埋呢。

良辰想着,有些失神,身子一抖,竟然失足从窗上翻倒下来,整个人硬生生的砸到地下,顿时觉的头昏脑胀,眼冒金星。

门外两位家丁虽听屋内有异响,却不敢贸然闯入少夫人的闺房。只想着若是真有何时,这少夫人自然会吩咐,于是对望了一眼,便安静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经这么一摔,良辰躺在地上缓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好不容易挣扎这爬起来,看着被自己撞翻在地的凳子,委屈的不行,自顾自的念叨着:“难道是天意,老天爷不赞成我现在跑。”良辰念叨着,扶着一旁的桌子勉强站了起来,目光落到了一旁的烛台之上,嘴角蓦地扬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夜已经深了,良辰缩坐在床的一角,怀抱着去了蜡烛的烛台,昏昏欲睡。

看着烛台上尖尖的突起,良辰暗自盘算着。要是谁敢半夜过来偷袭我,我就要他好看。

良辰想着,将烛台抱的更紧了,也顾不得全身的酸痛,意识开始渐渐模糊,终于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骄阳似火,温暖的阳光一扫前些日子的阴霾,僻静的小院里竟也有些鸟语花香的意味。

良辰揉着惺忪的睡眼,直到确定自己一切安好,这才舒了口气。却觉身上的酸痛并未因为一晚的修养有些许好转,反而更加的疼痛了。于是赶紧放下了烛台,艰难的爬下了床。

可还未等良辰站稳,只见一素衣丫环从外屋进来,见了良辰甚为恭敬的行了一礼说:“少夫人早,奴婢奉老爷和夫人之命,请您梳洗打扮之后去一趟,说是与您商量少爷出殡的事。”

良辰闻此,明显一怔,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点了下头,当是答应了。

那丫环见良辰有些古怪,于是指了指桌上一套素衣又对良辰说:“少夫人梳洗之后,就换上这身衣裳吧。”

良辰闻此,依旧只点头,不说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丫环见良辰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愿再在这里沾染晦气,当即行了一礼,便出了屋子。

只待那丫环走后,良辰才踱到桌边,抓起桌上那一身素衣,嘴里念叨着:“这庞老爷和庞夫人好生奇怪。那日还对我恨之入骨。可昨日不但派人送来好菜,今日还送来衣裳,客客气气的说什么商量少爷的后事。这其中一定有诈啊。”良辰想着,却也理不出什么头绪来,如今只能随机应变,将保命作为第一信条。

梳洗完毕之后,良辰随那丫环七拐八绕的进了一小院。一路上良辰都小心戒备,打定主意,只要一觉的情况不对,无论如何,都要撒腿就跑。

只是也一路上风平浪静,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也让良辰不得不反省自己,会不会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说不定这几天庞老爷和庞夫人想开了,要放了我也不一定呢。

良辰想着,自顾自的乐了起来,而那丫环却在此刻停住了脚步,回身对良辰说:“少夫人,老爷和夫人在里头等您,您进去吧。”

良辰闻此,这才回过神来,望着眼前这雅致的屋舍,断定应该是庞老爷和庞夫人的住所。

良辰想着,定了定神,再没有多想,便径自迈进了这屋里。

一入屋门,只觉一阵米香扑鼻而来。良辰定睛一眼,只见庞老爷和庞夫人围坐在桌前,桌上林林总总摆放着许多可口的美食。庞夫人见良辰来了,十分热情的招呼良辰过去坐。

良辰见此,只觉的不可思议,前几天还对着自己喊打喊杀的庞夫人,何以对自己如此温情。

正在良辰搞不清楚状况,有些迷糊的时候,庞老爷也发了话:“良辰啊,你婆婆叫你过来坐下就坐下。自你过门咱们可还没同桌吃过饭呢。”

良辰闻此,知道没有办法拒绝,所以只得硬着头皮来到桌边坐在,却刻意没有坐在两人身边,自个坐在了圆桌的另一边,眼中充满了戒备。

庞老爷见此,也没说什么,只吩咐下人,倒茶,摆饭。

望着眼前热腾腾的白饭,良辰忽然又一种想哭的冲动。

过去在家的时候,总觉的什么都不合心意,仗着爹的宠爱,时不时的与二娘找茬吵嘴,可是现在,能安稳的吃一顿饭都成了奢望,我真的好怀念以前的生活。

庞夫人见良辰抿着嘴,不说话,不禁起筷给良辰夹了一筷子菜说:“瞧这丫头,原先多娇俏水灵,几日不见,真是憔悴的不行。赶紧多吃点,可知婆婆最喜欢你灵气逼人的模样。”

良辰闻此,抬眼望着庞夫人,瞬间卸下了身上的所有防备,眼泪汪汪的看着庞夫人,只把庞夫人想成自己的娘亲。

自从爹去世之后,已经好久都没有人给我加菜添饭了。好想娘,好想爹啊。

良辰想着,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虽然自己并不是一个爱哭的姑娘,但是一想到阴阳两隔的双亲,良辰还是怎么都忍不住这泪水。

庞老爷见此,长长的叹了口气,望着往日儿子坐下吃饭的地方,眼眶也有些微红。

庞夫人见良辰哭的狼狈,径自起身,挪到了良辰身边坐下,温和的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好孩子,你既然嫁入我们庞家,就是我们庞家的好媳妇。我们都会好好的待你。今晚是你相公出殡的日子。你是新娘子,不能哭。咱们都不哭。”

此刻,良辰根本就没将庞夫人的话听进去,只顾着抹泪,然后点头。

一顿饭毕,良辰根本就没吃下多少东西。其间心里也在掂量。

虽然庞家二老什么都没说,可这意思分明是想让我留在庞家,做他家的媳妇。只是庞家少爷已死,我难道要一辈子都做这个素昧谋面男子的未亡人么?况且嫁入庞府本就不是我心中所愿,完全是因为柳凤芸那个贱妇背后做的手脚。虽然现在庞家二老待我不错,可我无论如何也不能一时的感动,将这一生葬在这里。

良辰想着侧身望了望一脸疼惜的望着自己的庞夫人,微微叹了口气。

我现在什么都不能说,还是等庞家少爷入土为安之后再与这二老商量吧。

深夜子时,送殡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出了庞府。良辰一身素衣跟在庞夫人的身侧,实在不明白庞家为何要在选这个时候将庞少爷安葬。

虽已是宵禁的时候,但街上难免有些商旅过客,老远望着这边有人家出殡,都远远的躲开了,其中一人更是大喊着邪门便跑开了。

一阵阴风吹过,良辰有些不安,想想先前在棺材铺时,虽然也有些人家会选择夜葬,却也不会选在子时这种阴气极盛的时辰动土。因为在这种时辰下葬的人,因为阴气极重,极有可能可能尸变。庞家二老如此宠爱这庞少爷,又是如此讲究的大户人家,怎么会连这些常识都不知道呢?

良辰正想着,庞夫人忽然回身拉住良辰的手,柔声安慰道:“好孩子,不怕,咱们一会就到了。”

良辰闻此,干忙应声点头。顺从的跟在这庞夫人身后,尽量保持镇定。却不想这心却越跳越快,只求今晚别出什么意外就好。

几经颠簸,送殡的队伍终于来到了庞家在郊外的陵园。良辰从小在棺材铺长大,耳濡目染,对风水之说也略懂皮毛,只看这边山环水绕,视野开阔,确实是快风水宝地。

眼见墓穴都已挖好,只等仪式完毕之后便可安葬。庞老爷和庞夫人只怕错过了吉时,也不敢耽搁,赶紧拉着良辰来到棺木之前,要良辰跪下。

良辰忽然被按倒在棺木之前,不明就里,刚想要起身问个所以然,便听一旁一个无比尖利刺耳的男声响起,喊着“一拜天地。”

良辰一听,就更懵了,下葬什么的还要拜天地?

“二拜高堂。”

良辰正迷糊着,又被拉起,按倒在庞老爷和庞夫人跟前,磕了个头。

直到此时,良辰才反应过来在,这哪里是来下葬,分明是在举行冥婚。可还未等良辰挣扎,又被提起,按倒在棺木一侧。

“夫妻对拜。”

只这一下,良辰的额头差点磕在这棺木之上。

只喘着粗气要起身,便见一副棺木远远的抬过来,分明就是自己带着出嫁的那副,爹生前最宝贝的金丝楠木的极品棺木,是永安棺材铺的镇店之宝。

良辰想着,挣扎着要起身,只想问个究竟。谁知被身侧这两个丫头钳制的不能动弹,刚想要大声呵斥,便听那庞夫人,阴森恐怖的说了一声,“你们还不送少爷和少夫人入洞房?”

良辰闻此,彻底懵了,一时之间上来六七个丫头,将她牢牢的抓紧,便往那副棺材面前抬,良辰惊恐万分,勉强回身对着庞家二老大喊:“放开我,你们这是滥用私刑,如此草菅人命,是要杀头的。”

闻此,庞老爷不为所动,只是将身子转去了一边,只有庞夫人毫无畏惧的望着良辰低声说:“今晚,我只看见我的好儿媳,因为痛失丈夫,抑郁难舒,殉情于坟前,以求同葬,是个贞洁烈妇。”说完,便大手一挥,示意奴仆加紧办事。

☆、第五章得遇贵人

丫环们七手八脚的将良辰押到了棺材前,抬着就要往里按。可这生死攸关的时刻,良辰怎能妥协,只边挣扎边大喊着,“放开我,我还有话要说,否则死不瞑目啊。”

可庞老爷与庞夫人依旧不为所动,只是招呼着众人手脚麻利些,切莫误了吉时。

良辰眼见在劫难逃,却也不想就此认输,于是又扯着嗓子大喊,“合卺酒还没喝,礼还没成呢。我还不是你庞家的媳妇。”

闻此,庞夫人一怔,这才挥手示意丫环们停手,侧身对庞老爷说:“老爷,这合卺酒是还没喝呢,要不——”

庞老爷闻此,也看不清神色,只低声回了一句:“夫人看着办吧,只要不误了吉时就好。”

庞夫人见庞老爷没反对,不禁上前,低头望着被按在棺材上动弹不得的良辰,低声警告道:“我的好儿媳,今个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可不要给自个的脸上抹黑,若是走的不好看,我们庞家墓园可不留你,到时候你可就成了孤魂野鬼,想要往生轮回也就难了。”

良辰闻此,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心里念叨着。姑奶奶我还没死了,你这毒妇就给我打算起下辈子的事了。不信走着瞧,我沐良辰一定比你这恶婆娘活的长。

良辰虽然心里不服气,却只能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顺从的点了下头。

庞夫人见此,示意那些丫环放开良辰,良辰这才终于从坚硬的棺材板上爬起了身。

眼见时候不早了,庞夫人赶紧吩咐下人们准备了两杯酒。端起其中一杯递给了良辰,说:“别耍什么花样,赶快喝。”

良辰接过酒杯,低头斜眼偷瞄周围的人。看着身边林林总总,少说也有二十的家丁奴仆,若是凭自个的力量要跑,简直就是做梦,若是——

良辰想着,目光落到了一边庞少爷的棺椁上,虽然觉的自己的计划实在有些缺德,但是缺德总比没命好。于是抬眼望着庞夫人,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柔声说:“夫人,这合卺酒既然是与夫君喝的,请您许我站在夫君灵前与他共饮。”

闻此,庞夫人的神情略微有些松动,虽然心中依旧有些怀疑,却想着这丫头在这种情形下,即便是插了翅膀也逃不出去,于是点了下头,当是同意了。

良辰见此,赶忙向庞夫人欠了欠身子,端着酒杯,缓步走向了庞少爷的棺椁。

望着眼前虽然精致却十分素雅的棺椁,良辰一时之间竟有些不忍心,想着这庞家少爷英年早逝,壮志未酬,心中肯定无限悲凉。自个如今的境遇,确实也与这庞少爷无关,而眼下自己为了保命,竟要——

良辰想着,一狠心,侧脸对着站在自己一侧的一位擎着火把的家丁说:“你过来。”

那家丁闻此,也没有多想,便快步走到了良辰跟前。

良辰眼见时机成熟,便将酒杯递给那家丁说:“你先帮我拿着这酒杯,我相公的棺椁脏了,我要帮他擦擦。”

那家丁得令,赶紧一手擎着火把,一手接过了良辰递来的酒杯。

与此同时,良辰趁那家丁不备,一把夺去了他手中的火把。未及众人反应,便奋力挥舞起来,大喊着:“你们不要过来,过来我就烧了它。”良辰说着,指了指庞少爷的棺椁。

见此,庞家上下都乱成了一团,庞夫人惊的差点晕倒,直喊着:“不要烧我的孩儿。”

庞老爷更是吹胡子瞪眼,没想到良辰一个小丫头竟也能闹到如此地步。

良辰手握火把,将庞家人都逼退了数米之远,本想着将庞家少爷的棺椁点燃,趁众人救火之时逃跑,但是危急时刻,良辰实在是无法说服自己下手,情急之下,转身抄起一旁的纸人纸马,金山银山,点燃之后,尽数向庞家那边扔去。虽然不知道这样,能为自己争取多少逃命的时间,却还是扔下火把,用尽全身的力气,拼命的往前跑。

远处火光点点,只见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的行驶而来。车内一位素衣女子,约么二十岁的模样,姿容秀丽,端庄娴静,却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悲伤样子。

车内另一边,一锦衣少年,懒散的靠在门边歇息,神情虽然慵懒却生了一个难得的俊俏模样,只那脸颊上的浅浅梨涡,便是倾倒众生的利器。

那少年正愣神,马车猛然颠簸了一下。他这才回过神来,回身望着那女子,有气无力的抱怨道:“二姐,你说大哥也真是的,姐夫才走了不到三个月,怎么就这么急着让我去谭家把你接回来呢?这日夜兼程的着实熬人,都已经宵禁了,看来今夜是进不了城了。”

那女子闻此,淡淡的笑了笑说:“五弟啊,大哥这也是疼我。想想我刚嫁去谭家一年多,丈夫就病逝了。谭家二老只当我是克死夫君的不祥之人,只看在我们陶家的名望上才不敢怠慢我。大哥是怕我在谭家久留早晚会受委屈,所以才这么急着接我回府的。”

听了那女子的话,少年这才坐正了身子,望着那女子说:“二姐,自从爹走后,大哥便将整个家撑了起来,实在辛苦。我知道我虽不是大哥一母同胞的弟弟,但大哥待我却一点都不比三哥薄,甚至更好。二姐你放心,往后你回了陶府,自然不会有气受,咱们兄弟一定会好好疼二姐。决不让人说你闲话。”

那女子闻此,十分欣慰的笑了笑说:“你这孩子,今个说的话可都要记下了,不能只是哄我就算了。都已经十八岁的年纪了,不考功名也该去店里帮大哥生意了。”

那少年闻此,刚想要说些什么,只觉的马车一震,两人不防,险些翻倒在地。

少年刚站稳,顿时怒从心来,不禁气急败坏的喊道:“顾尧,你小子怎么驾马车的,你——”

可还未等少年将话说完,只听马车外一男子凄厉的喊叫:“少爷,小姐,有鬼啊——”

少年闻此一惊,赶紧拉开马车帘子向外张望,借着闪烁的火光,只见不远处一白衣女子,披头散发的向这边奔来,边跑还边挥手。

那画面甚至诡异,如此深夜还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少年见此,有些慌乱,难不成真的是遇上了女鬼?可还未等他发话,驾车的顾尧大惊之下,竟挥起了马鞭便狠狠的抽在了马屁股上,马儿一惊,疯也似的往前跑,直直的撞向前方的白衣女子。

良辰脱身之后,便拼命的往前跑,眼见前方有火光,见是一辆马车,本以为会得救,没想到还未等她喊话,那马车便直直的向她冲来。

良辰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哪还有力气躲过这突如其来的灾祸,只怕是要葬身在这马蹄之下了,于是两眼一闭,放声大喊:“吁——”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只见原先还惊慌奔跑的马儿只在良辰一声“吁”之后立刻就安静的停了下来。

望着身前比自己还要高许多的马儿,良辰顿时觉的头晕眼花,一个不稳,整个人便瘫倒在地,双腿酸麻不已,即便是天塌下来了,也不想再动了。

马车上的少年和车夫都是一副惊魂不定的样子,擎着火把照亮了瘫倒在马车前方,低着头喘粗气的良辰,实在难以辨认这女子到底是人是鬼。

眼见马车停了下来,车内的女子也掀开帘子出来,眼见马车前瘫坐了一个女子,没等少年反应,便纵身跃下了马车,回身招呼道:“你们还愣着干嘛,没见是一个姑娘吗,怎能见死不救。”那女子说完,未等少爷应下,便径自来到了良辰身边,俯身望着良辰问道:“姑娘出了什么事,何以深夜一人在此,那不成是遇上了什么贼人?”

良辰闻此,这才喘匀了气,赶忙抬头望着眼前端庄秀丽的女子,眼泪汪汪的说:“小姐救命啊,我是被后娘卖去配冥婚的,好不容易跑出来,求小姐救我。”

“冥婚?”那女子闻此,脸色忽然变的很难看,“圣都之内,天子脚下,竟也会出这种荒唐事。”

“看这位置,倒像是庞家的墓园呢。”那少年说着,领着随从顾尧也来到了良辰身边,俯身将瘫坐在地下的良辰扶了起来,望着泪眼婆娑的良辰,嘴角一扬,心里念叨着,真是一个娇俏标致的可人啊。

“畅倚楼的庞家?”那女子闻此,有些愕然,不禁追问道。

少年闻此,只顾着看良辰了,所以只是敷衍的点了下头。

女子知自己这五弟风流纨绔,只怕这良辰与他亲近会被调戏,于是赶忙吩咐刚从后边马车上赶到的陪嫁丫环洛水说:“洛水,替我好好照看这姑娘。对了姑娘,还未问及你的姓名,小女子闺名易婉,这边是我的弟弟陶易岚。姑娘你——”

“沐良辰,你给我回来,回来——”

还未等陶易婉问完话,只见远处火光点点,正往这边来。听着远处的叫喊声,陶易婉侧身望着良辰,有些惊讶的问道:“你是沐家的小姐?沐良辰?”

良辰闻此,赶忙点了点头,不知这萍水相逢的姑娘竟识得她。

陶易婉见良辰点头,十分的欣喜,不禁抓起良辰的手说:“真是天意啊,沐姑娘可知,多年之前,我爹娘的后事都是由你们永安棺材铺东家,沐伯父操办的。当时我们年少,若是没有沐师傅的帮助,我爹娘怎能走的如此体面和安稳,这些年来我们陶家一直感激,却也没能报答,如今遇上了沐姑娘,也是缘分呢。”

良辰见陶易婉如此激动,心里有些纳闷,想着这永安棺材铺为人操办的后事也不少,如此被人铭记感激的确实不多,于是忍不住问道:“敢问姑娘是哪家的小姐?”

“信安当铺,陶家。”

良辰闻此,不禁长大了嘴巴。天下第一当,信安当铺?

看来我今日真是遇到了贵人。

☆、第六章有幸脱身

陶易岚呆呆的望着良辰,忽然跨步上前,一把握起了良辰的手腕,向前一扯。良辰一时没反应过来,被扯得一个趔趄,若不是有洛水扶着,一定会摔的很难看。

陶易婉见弟弟如此轻浮,微微皱了皱眉,责怪道:“易岚你这是在干什么?赶紧放开沐姑娘。”

陶易岚闻此,根本就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握的更紧了些,只死死的盯着良辰,怒气冲冲的问道:“你就是当年嫡母去世时,用纸人吓唬我的死丫头?”

良辰见陶易岚凶神恶煞的样子,完全是一头雾水,正要辩解,陶易婉便上前拦到:“五弟,你这成何体统,再不放了沐姑娘,我可不饶你。”

陶易岚闻此,只好作罢,用力的甩开了良辰的手,又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良辰被这么瞪着,只觉的委屈,我好好的一个大姑娘为何动不动就被喊成什么死丫头,真是不死也被你们咒死了。

陶易婉见良辰神情黯淡,刚想要出口安慰,便见庞家一行人凶神恶煞的就往这边来了。

眼见这阵势,后头马车里的陶家护卫尽数上前,挡在陶家姐弟身前,一副警惕的样子,只看对方有一丝不良企图,便要出手。

陶易婉见此,并不想将此事闹大,所以只低声吩咐道:“你们只站在,不许轻易出手。”

那些护卫闻此,只得应下。

庞老爷和庞夫人在众人的拥簇下来到了陶家的马车前,还未看清来着,陶易婉便十分恭敬地请了个安说:“易婉给庞家伯父伯母请安了。”

闻此,那庞家二老有些诧异,赶忙擎了火把看了个仔细,瞬间换了脸色,十分客气的说:“原来是陶家大小姐啊,没想到如此深夜竟能在此遇上,实在是巧啊。”庞老爷说着,一脸的巴结,庞夫人闻此,也赶紧应和着,“是啊,真是巧啊。”

陶易婉闻此,掩面笑笑,刚想切入正题,一旁的陶易岚却猛然扯着良辰从后头出来,朗声问道:“庞家二老可是在寻这个死丫头?如此深夜,碰上她着实晦气,您们赶紧领回去看好吧。”陶易岚说着将良辰往外一推,若不是陶易婉扶了一把,许是又要摔倒了。

陶易婉见弟弟今晚如此反常,心里纳闷,却也来不及追问,只瞪了那陶易岚一眼说:“你这孩子真是胡闹。”

谁知那庞家二老见了良辰实在是激动,十分慌张的应承道:“陶小姐,这丫头确是我府上的,既然陶小姐帮忙找到了,便交给我们就成了。”

陶易婉闻此,冷哼一声问道:“若是把她交给你们,她还会有活路吗?”

闻此,庞家二老瞬间变了脸色,也不知该如何应答了。

陶易婉见此,不禁望着两人,劝道:“庞家怎么说也是这圣都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怎么也学着乡野之人,做出配冥婚如此荒唐的事呢?庞家弟弟过世,不光二老难过,我听了后,这心里也不好受。只是逝者已矣,让他安息才是正事,如今闹的鸡飞狗跳,庞家弟弟还不得入土为安,试问二老是疼他还是害他呢?”

一说到庞家少爷,庞夫人又止不住的开始落泪,忙从怀中掏出了帕子拭泪,口里呢喃着“我命薄的孩儿。”哭的凄惨。

庞老爷见此,也长长的叹了口气说:“不瞒陶小姐说,犬子在名医诊治之下本来还是有一线生机的,都怪这丫头命硬,没过门就克死了我的孩儿。”

“命硬?”陶易婉闻此,十分不屑的瞥了那庞老爷一眼,“若是说命硬克夫,我也算一个,否则也不可能只过门一年多,便穿着素衣回娘家了。”

庞老爷见陶易婉面露不悦,生怕得罪了陶家,于是赶忙解释道:“陶小姐的遭遇是个意外,您放宽心,切勿过于伤怀。”

听了这庞老爷的话,陶易婉淡淡的笑了笑说:“庞老爷还真是会见风转舵,为何此事到了沐姑娘身上就是命硬克夫,到了我这里却成了意外。还真是有趣的很呢。”

庞老爷见被陶易婉抓住了痛脚,无奈改口道:“今日得陶小姐赐教,将良辰接回去之后,必定会好好待她,就请陶小姐高抬贵手,将我家媳妇还回来吧。”

“不成。”陶易婉闻此,斩钉截铁的回道:“您说话如此颠来倒去,实在难辨真假,着实无法叫人信服。即便是你现在保重说不会伤害沐姑娘,我也是不会信的,所以沐姑娘是万万不会交给您的。”

“不行不行,这死丫头一定要跟我们回去的。”这时一直在一旁哭哭啼啼的庞夫人,这才抹着泪上前,发了话。“陶小姐,怎么说你也是大家闺秀,也是讲理的人。我们庞家为了娶这丫头过门,真是办了不少的聘礼,如此就放过她,我们人才两空,与我们而言甚是不公啊。”

良辰一听这聘礼就火大,于是窜上前去,辩解道:“我沐良辰从头到尾,都没收过你们庞家一个铜板的聘礼,是我那可恶的二娘贪了你们的钱将我卖了,若是你们要讨债,便找她要去,与我何干?”

那庞夫人见良辰一副牙尖嘴利的样子,顿时来了气,不禁上前一把扯过良辰的手臂喝道:“你这个死丫头,就是与你二娘一伙骗我们庞家聘礼的骗子,即便是不要这钱财,也要抓你回府,要你为奴为婢。”

“住手。”陶易婉见庞夫人竟然动起手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不禁上前扯开了庞夫人的手说:“庞夫人再动手我可就不客气了,沐姑娘是我的朋友,她的事便是我的是,她到底欠你们庞家多少聘礼,我帮她赔。”

闻此,不光是庞家二老,就连良辰都是一脸的诧异。

什么?这陶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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