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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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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不禁悲从心来,望着陶易卿冷笑一声说:“好,陶易卿,今日当着众人的面你竟然为了这贱妾羞辱与我,还要闹到休妻。我是当朝公主,你竟敢如此对我——”沁怡公主说着,眼泪忍不住滑落,转身奔出了玉烟阁。
见此情形,淑颖不禁抬头望着陶易卿一脸自责的说:“相公,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多嘴的——我”
“不要再说了,沁怡公主只是在气头上,不会怎样的,待会儿我会去锦华园那里看看她,咱们还是说说这古槐的事吧。”陶易卿说着,只想将此事暂时搁置,于是又侧身望着逸云大师,眼中尽是无奈。
逸云大师闻此,轻点了一下头,又望着站在门口,脸色阴郁的陶易楚问道:“贤侄无论如何都要留住这棵古槐?”
“是,逸云大师,这棵古槐,无论如何都是要留下的。”陶易楚说着,望着陶易卿,请求道:“大哥,这棵古槐不能砍。”
陶易卿闻此,只怕这个宝贝一样的弟弟一时心急再病倒了,于是点了下头,望着逸云大师问道:“大师,除了伐掉这树,还有什么其他的法子吗?”
听了这话,逸云大师又忍不住抬头望着这棵古槐,而后环顾四周,犹豫了一下,回道:“若是不伐此树,那只有找一位祥瑞之人,入住这玉烟阁,镇住此树,才可安定家宅啊。”
“大师您的意思?”陶易卿闻此,略显担忧的问道。
“那就是给易楚贤侄纳一房妻室,只有如此,才能保住这树,保住易楚贤侄的性命啊。”
逸云大师说着,若有所思的望着这古槐,便没再说什么。
闻此,院中的众人都惊讶不已,就连一直抽泣的淑颖都瞬间愣住,忘了哭泣。
而搀扶着陶易楚的梧桐,更是忍不住一抖。侧身望着陶易楚,心像针扎似的疼。
娶亲?等了这么多年,还是逃不过,难道空守了这么多年,真的要将易楚少爷拱手相让吗?
院里静的可怕,都在等待陶易楚的反应。
陶易楚闻此,只觉的是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不禁抬眼扫视院中的众人,声音虽然微弱却坚定异常的说:“这世上,除了玉烟,我不会再娶别人,即便是死。”陶易楚说完,猛的甩开了梧桐的手,便转身往屋里去了。
☆、第三十三章无奈的妥协
喝了姜汤之后,良辰只觉的身子舒服了不少,于是只叫映兰搀她去院里坐坐,透透气。
映兰不愿悖了良辰的意,难得乖巧的随良辰去了。
良辰安静的靠在后院的躺椅上打盹,映兰趁着空档,打算去家医那里那些拿些药来。因为她心里清楚,这炎夏着凉本就不容易好,若是再耽误了治疗,可就麻烦了。
良辰一觉醒来,身子依旧有些乏,起身之后见映兰不在,便自个起身打算回屋去再睡会儿,正走着,便听一声脆响,循声望去,竟是昨晚陶易岚赠与的静园钥匙遗落了。
这才懊恼的俯身将这钥匙拾起,重新挂在了颈上。
望着这漫天的乌云,似是又在酝酿着一场大雨,良辰只怕那副爹爹留下的宝贝棺木真的会因连日的潮湿多雨有什么损坏,于是定了定神,打算去静园那边看看。
所以只进屋稍稍整理了下头发,便出门去了。
玉烟阁里,气氛冰冷而尴尬,眼见陶易楚要进屋去,陶易卿只觉的不能再纵容这个弟弟继续这样任性下去了,于是径自走到院子的一角,抄起了一把锃亮的斧子,便快步走到那古槐之前,厉声喝道:“这树看来是不能留了,眼下我也不怕什么因果报应,今日就伐了这邪物。”陶易卿说着,抬手就要往下砍。
逸云大师见此,瞬间移到了陶易卿的身后,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势夺了陶易卿手中的斧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劝道:“贤侄你这是在胡闹,可知这是上元灵物,若是随意砍伐是要遭天谴的,你切勿着急,容老夫再想想办法。”
闻此,陶易楚也蓦地停住了脚步,回身望着自己的大哥陶易卿,轻叹了口气,低声说:“大哥这又是何苦呢,只叫我自生自灭就是了。”
听了这话,陶易卿不禁抬眼望着陶易楚,心里百感交集,不禁握紧了双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虽然不忍,却也不得不低声斥责道:“这就是我们陶家的二少爷,爹娘生前最钟爱的儿子,玉烟妹妹挚爱的男子?易楚,你为何会变成这样。若是爹娘和玉烟妹妹在天有灵,见你如此消沉,该是如何的心痛。难道你的性命真的如此轻贱,竟然连一棵树都不如,还真是让人寒心。”
见此情形,易婉也是急了,于是慌忙上前,拉住了陶易卿的衣袖小声劝道:“大哥,易楚现在这个样子,定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咱们就将此事暂且放放,等稍后再说吧。”
陶易卿闻此,侧身拉开了易婉的手说,“不行,为了避免夜场梦多,这古槐必须要除,至于易楚,从今往后,即便是他要用自己的一生来祭奠与玉烟妹妹的情谊,我也不会再管了,易婉你现在就带着淑颖回去,再把顾怀青找来善后。若是要有什么报应,就尽管报应在我一个人身上就好了。”陶易卿说着,便拔出了腰间的一把短刀,直直的插在了古槐之上,瞬间在这粗壮的树干上砍出浅浅的一道伤痕。
陶易楚见此,眼前一黑,险些摔倒,正要上前,却被梧桐拦住了,“少爷不要,既然这树是邪物,就让大少爷除了吧。”
陶易楚闻此,奋力的想要甩开梧桐,怎奈何经昨晚一事,今早起来早就没有了力气,于是只能扶着门框勉强站稳的身子,着急却也使不上一点力气。
淑颖见相公竟然真的不管什么天谴报应动了那古槐,也是着了急,不禁上前紧握住陶易卿持刀的手臂,乞求道:“相公不要,不要,你就听大师和易婉妹子一句劝,不要再碰这古槐了。”
陶易卿望着淑颖红肿的双眼,心痛不已。
只是错过了今日这样的时机,许是再也没有机会逼易楚面对现实,走出过去悲痛的回忆,于是只能把心一横,十分决绝的说:“就如逸云大师所言,今日若是不伐此树,便要给三弟定一门亲事。眼下我别无选择。淑颖,你快与易婉回去,不要再耽搁了。”
淑颖见拦不住陶易卿,心里又担心又害怕,忍不住靠在陶易卿的肩上痛哭起来,边哭边喊:“三弟,大嫂求你,不要再折磨你大哥了,你可知这些年来,你大哥为了你的事真的已经心力交瘁了。你就看在你们是一母同胞的份上,不要再犟了——”
眼见淑颖淑颖哭的凄惨,易婉也忍不住哭了起来,望着易楚说:“三弟,我们都是你的至亲,难道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已故的恋人,将整个陶家推入危险的境地么。可知咱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何必这样抗拒,以死相逼呢?”
逸云大师望着这院里神态各异的众人,只轻叹了口气,却不动声色,只想着一切在冥冥之中已有了定数,只是今日是一个契机,一个有可能改变一切的契机,若是得以把握,虽然是有悲有喜,却也能如易卿所言,改变易楚的命运。只是对于其他人而言,就未必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作为旁观者,逸云大师没有误导,只想着一切都朝着应该的方向发展,其结果到底如何,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大师,是否只要娶一房妻室,所有的灾难便会迎刃而解,树不用伐,陶府也不会再遭劫难?”陶易楚望着逸云大师,轻声问道。
逸云大师闻此,只一脸淡然的回道:“这人世间的一切,有因就有果,有利必有损。所有事情都没有绝对的好和绝对的坏。就如一个人的生死,若是久病缠身,痛不欲生,死了倒是一种解脱。但对于他的亲友而言,无疑是一种难以名状的劫难和痛楚。所以无论易楚贤侄你要做出何种选择,都会影响深远。毕竟在这道人世轮回之中,任何的一个抉择,都会与一些难得的人失之交臂或一些不该的人种下孽缘。若眼前的是个劫,除了你自己,便没人渡的了你啊。”逸云大师说着,轻叹了口气,望着身前这棵高大的古槐,却感觉到一股祥和之气从周遭扩散而来,难道那祥瑞之人就在附近?
陶易楚对逸云大师说的话似懂非懂,但望着悲痛的大哥,痛哭的大嫂,和伤心欲绝的二姐,心里甚是痛楚。
是,大嫂说的没错,大哥为我,为整个陶家付出了太多,而我整日却躲在这玉烟阁不问世事,本就对不起大哥,如今还要大哥为我背负着砍树的罪孽,如此泯灭良知的事情,我怎能做出?
想到这里,陶易楚长长的叹了口气,望着陶易卿说:“婚事就由大哥张罗吧,一切都听您的。”
闻此,陶易卿手中的短刀应声落地,就像是卸下了背负已久的重担一般,心里一阵的释然。大喜之下,眼中竟然也泛起了泪光。
易婉闻此,甚是欣喜,赶紧抹了眼泪上前,紧紧的环住了易楚的肩膀,十分欣慰的说:“我的好弟弟,只要你能忘却过去,好好的过日子,大哥和我就安心了,想必爹娘在天上见了也会欣慰的。”易婉说着,赶紧侧身望着呆愣在一边的梧桐吩咐道,“梧桐,快些扶易楚进屋歇歇,旁的事,咱们晚些时候再商量。”
梧桐闻此,这才回过神来,点头应下,赶忙搀着陶易楚就要往屋里去。
陶易楚见此,并没有急着进屋,只一脸歉意的望着陶易卿说:“大哥,是弟弟没用,害您这些年来如此忧心。往后您要小心身子,我会改过的。”
陶易卿闻此,轻点了下头,没有再说什么,心里却百感交集,只摆了摆手示意易楚进屋休息。
眼见易婉和梧桐扶着易楚进屋休息去了,陶易卿这才收拾了心情,回身望着逸云大师谢到:“今日之事让大师您见笑了,只是事情能如此解决,实在是了了我们陶家多年来的困扰。只要易楚肯妥协,肯娶妻生子,重新开始生活,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逸云大师闻此,并无喜色,却面色凝重的望着易卿回道:“要说这易楚贤侄的妻室,并不是哪个适龄的姑娘都可以的,必是要与他八字相合的祥瑞之人。我今日进府之后,只觉的这陶府之上笼有一片祥云。依我推算,这将来的少夫人或许已在府内了,若是贤侄不忙,不妨与我去寻一下,否则耽误了时机,便错过了一对大好的姻缘啊。”
听了逸云大师的话,陶易卿一脸讶然的问道:“真有此事?那就求大师您指点迷津,帮我们寻到这祥瑞之人吧。”
淑颖闻此,也瞪大了眼睛,也想知道这陶府的救星究竟是哪个。
逸云大师见此也不敢耽搁,只向陶易卿示意,便大步走出了这玉烟阁,随着头顶这朵祥云,四下寻找起来。
原来呆愣在一旁,吓呆了的刘氏这会儿也才缓过神来,想着少爷有自个闺女梧桐照顾,还有大小姐在这里看着,一定不会有什么大碍。于是心生好奇,便一路小心的跟在逸云大师身后,想看看这个能配得上二少爷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模样。
想着梧桐那孩子从小与二少爷一起长大,她的心思我这个做娘的又怎么会不明白。只是先前与二少爷订婚的玉烟小姐与陶家是门当户对,那玉烟小姐又生的端庄漂亮,与二少爷也算的上是一对璧人。
本以为少爷对梧桐那孩子是有些情谊的,将来许就被少爷收做了偏房。只可惜玉烟小姐红颜薄命,就这么去了,害的少爷也变作今日这般冷漠自闭的性情。梧桐想要亲近少爷已然是不可能了。
而眼下这陶府之中竟然有个丫头,不费吹灰之力,只因为八字好,就能做上这二少奶奶,实在是没有天理了。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看看这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有如此吉祥的命格。
☆、第三十四章命定的姻缘
良辰站在这静园门前站定。一路走来,只觉的体力不支,有些头晕目眩。
天阴的可怕,良辰只怕一会儿就会下起大雨来,也不敢再耽搁。于是赶紧掏出了怀中的铜质钥匙,麻利的打开了这静园门上古朴的大锁。
即使在阴霾的天空之下,这静园却也一直散发着平静而祥和的气息。
良辰只觉的舒服,脸上不禁扬起一抹平和的微笑。
踏在青石板的小路上,良辰心情舒畅,猛然发现这院中的花木经昨晚那一场雨,越发的新亮而茂盛起来。
虽然这小院已经许久没人居住了,却依旧充满了生机。
良辰努力的勾勒和描画着陶家大夫人的长相,只觉的这宅院的主人,一定是一个美丽而又温和的女子。
良辰进屋之后,却发现先前还光秃秃的棺木之上,不知何时竟罩上了一条丝绸盖巾。
见此,良辰淡淡的笑了笑,自顾自的念叨着:“真看不出陶易岚那小子是如此细心之人,竟比我想的还要妥当一些。”良辰摸着这条淡黄色的丝绸盖巾,这才安了心。只觉的人生还真是奇妙,每当你以为走投无路之时,总会有峰回路转的机会,虽然不知未来还有什么在等着,却也不再害怕了。
良辰想着,想着不宜在此久留,毕竟这静园是已故大夫人的故居,想必陶易岚也并未将两人之间的秘密告与他人,若是在这里被人撞上,只会横生事端,说不定还会给陶易岚惹上麻烦,所以只将棺木上的丝绸盖巾盖好之后,便掩上了门,快步出了屋子。
一阵清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院中梧桐树下的秋千也随风轻轻的摇摆。
良辰望着那秋千,情不自禁的走到秋千架前,轻轻的抚着秋千架上的绳索,轻叹了一口气说:“这秋千架上的绳索这么新,陶易岚定是经常来这里换的,看来他真的是很喜欢已故的陶夫人啊。”良辰说着,不禁俯身坐上了这秋千架,自顾自的荡起秋千来。虽然荡的不高,却觉的心情舒畅,似是回到了儿时无忧无虑的时光,眼角不禁有些湿润。心里念着:若是知道爹和娘会那么早的离开我,我一定不会那么任性,一定要好好的陪伴他们,只是现在,一切都晚了,沐家也只我这一人了。
良辰想着,双手握的更紧了些,只在这晕眩和失重之中,寻找片刻的安宁。
逸云大师协同众人,一路寻找,只在这静园前停下,望着静园的牌匾,轻声问道:“这院子的主人是?”
陶易卿闻此,赶忙应道:“是家慈过世前的住所,现已空置出来,是座空院。”
逸云大师望着这静园,眼中有些疑惑,不禁上前站在门边,想要推门进去。
陶易卿见此,也随之上前,眼见这门上的铜锁是开的,眼中也充满了疑惑,忍不住低声念道:“自从家慈去世之后,这静园的钥匙都是交给我五弟保管的,寻常时候不会有人进来,莫不是易岚那孩子在里面。”陶易卿说着抬手将那铜锁拿下,推开了静园的大门,引逸云大师进了院子。
一入静园,众人就见那梧桐树下的秋千架上,一黄衣女子正旁若无人的荡着秋千。在微风的浮动之下,那女子裙摆飘扬,青丝飞舞,脸上挂着恬淡的微笑,仿佛仙女一般的灵动优雅,周身散发着一股子仙气,灵气逼人。
陶易卿望着眼前这一幕,有些失神,没想到会是良辰在这里,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难道——
逸云大师见了良辰,脸上蓦地扬起一抹满意的微笑,不禁抬手摸着垂胸的胡子,向陶易卿微微点了点头。
良辰沉浸在回忆之中,根本就未发现众人,只待随后入院的易婉轻唤了一声,这才回过神来,慌乱之中从晃动的秋千架上下来,却险些栽倒在地,幸好及时扶住了梧桐树的树干才好不容易站稳了脚。
良辰见眼前这情形,只觉的自己是闯了大祸,特别是望着陶易卿略显苍白的脸,心里就更加不安了,于是定了定神,赶忙解释道:“这个,先前我拜托陶三少爷帮我那副棺木找个去处,三少爷就将这屋子腾给我暂时安放,我眼见这几日阴雨连绵,想要过来看看——”良辰说着,只觉的自己现在的样子简直是傻透了,本来口齿伶俐的自己,现在竟然前言不搭后语,实在是丢脸,刚想要再解释,便见一边那身材高大的老爷爷一脸笑意的望着她问道:“姑娘是哪家的小姐?可有婚配。”
良辰闻此,一惊,不禁瞪大了眼睛盯着这个白发老者,寻思了半晌才想起,这个老爷爷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逸云大师吧?良辰想着,比方才又紧张了一些,只盯着那逸云大师,竟忘了回话。
眼见良辰不说话,易婉有些急了,不禁上前帮良辰答道:“回大师,这姑娘唤作沐良辰,是永安棺材铺家的小姐,也是我的义妹。前些日子定亲的少爷已经过世,所以并未婚配。眼下我这妹子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只有我这个姐姐,便在我家住下了。”
逸云大师闻此,脸上的笑意就更浓了,又望着目瞪口呆的良辰问道:“敢问姑娘的生辰八字是多少?”
听了这话,良辰就更蒙了,脸瞬间变的通红,只望着逸云大师呆呆的重复道:“生辰八字?”
见此情形,淑颖赶紧上前从袖中掏出了一张折好的红纸,十分恭敬的递到了逸云大师跟前说:“本想要大师您帮良辰妹子合合八字,没想到赶巧就遇上了这孩子。这纸上就是良辰妹子的八字,大师您过目。”
良辰眼见自个的生辰八字已经递到了逸云大师的手中,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在慌乱之中竖起了耳朵,生怕漏掉了逸云大师将要说的每一个字。
逸云大师打开了红纸,只看了看那生辰八字又看了看良辰,而后侧身望着陶易卿说:“贤侄,咱们要寻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许是天意吧。”
陶易卿闻此,有些微怔,不禁抬眼望着良辰,神色十分的复杂。
听了逸云大师的话,易婉和淑颖也是一脸讶然的望着良辰,让良辰不但紧张还浑身的不自在。
到底发生了什么,逸云大师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陶家大哥为什么用那么怪异的眼神盯着我,就连淑颖姐和易婉姐都是这幅神情,我该不会真的在无意间闯了什么大祸吧?
良辰想着,只觉的浑身发热,有些晕眩,只扶着树干才能勉强站稳。
陶易卿沉默了良久,才望着良辰低声问道:“沐姑娘,你可否嫁于我三弟为妻,做我陶家的二少奶奶?”
闻此,不光是良辰,就连易婉和淑颖都是一脸的惊疑。只觉的陶易卿这话说的未免太过突兀。只有逸云大师一脸的淡然,似乎眼前的一切事情都发生的十分理所当然。
良辰望着面色凝重的陶易卿,只觉的是自己听错了。
嫁给他的三弟,陶易楚,陶家的二少爷?这怎么可能?若是说陶易岚还有些靠谱,我与陶易楚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会忽然提这么不着边际的事呢?
良辰想着,嘴巴一张一合,却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只靠着梧桐树,一身的冷汗。
陶易卿见此,不禁又开口问道:“不是要沐姑娘这就答应下来——”
“不行,沐良辰她是不会嫁给三哥的。”
就在这时,只见陶易岚大步迈进了静园,望着院中的众人,面色铁青。
陶易卿闻此,回身望着陶易岚,微微皱了皱眉说:“易岚,逸云大师面前,你修要无理,有什么事咱们回去再说。”
“不,有话自然要在这里说清楚。”陶易岚说着,第一次这样当众顶撞自己亦父亦兄的大哥。
陶易卿心里有数,知道良辰虽然入府不久,但与易岚的情谊非同一般,若是没有这些牵扯,他自然可以想尽一切办法劝良辰嫁于易楚,只是考虑到易岚,这事情才有些难办。
难不成易岚的那风流的小子,这次是动了真心?
想到这里,陶易卿不禁紧盯着陶易岚,眼中尽是疑惑。
“沐良辰绝对不能嫁给三哥。”陶易岚说着,口气前所未有的坚定。
陶易卿闻此,没有说话,依旧直直的盯着陶易岚。
陶易岚见众人都不说话,只觉的不自在,沉默了半晌才说道:“大哥难道不知这丫头的身世吗?她先前还未过门就克死了自己的丈夫,难道大哥还想三哥步那个庞家少爷的后尘吗?如此不祥之人,怎可嫁入我们陶家?”
闻此,陶易卿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深深的望了神情纠结的陶易岚一眼,便回身望着良辰,刚想说些什么,却见良辰一阵摇晃之后,便一头栽倒在地,似是晕了过去。
见此情形,连同逸云大师在内的众人,都慌了神,赶紧上前。
陶易卿最先上前将良辰从地上扶起,逸云大师随后赶到,探着良辰的脉门说:“只是身子虚弱,好好休息下,就会醒来了。”
闻此,易婉和淑颖这才放了心。
陶易卿便将良辰抱起,吩咐道:“淑颖,你与易婉先行去逸仙居那里张罗下,叫映兰去喊家医过来。”
淑颖和易婉闻此,赶紧应了下来,先行离开了。
陶易卿说完,一脸歉意的回身望着逸云大师说:“大师——”
“赶紧去吧,我随后就到。”逸云大师说着,拍了拍陶易卿的肩膀,示意他快走。
陶易卿闻此,赶紧点头应了下来,抱着良辰快步往院外走,当经过易岚身边的时候,忍不住轻声说:“一会儿在书房等我。”说完,抱着良辰快步离开了。
寂静的小院里只剩失魂落魄的陶易岚和一脸淡然的逸云大师。
陶易岚望着还在随风荡漾的秋千架,眼中尽是悲凉。
陶易岚,你都说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啊?
☆、三十五章再见时光
陶易岚失神的站在静园里,呆呆的盯着秋千架发呆。
逸云大师见此,沉默了半晌,才缓步走到了陶易岚的跟前,柔声安慰道:“易岚贤侄,话一出口,已然无法收回。往后一定引以为戒,切勿口是心非,可知有些话语,字字如刀,刀刀刻骨。伤的不只是情谊,还有人心啊。”逸云大师说完,轻叹了口气,便稳健的迈着大步匆匆的出了静园。
陶易岚闻此,只安静的站在院中,一动不动。
鼻尖一点冰凉,陶易岚微怔,不禁仰头望天。
阴霾的天空终于落下了几行浊泪,先是几滴几滴的飘落,然后是大把大把的抛洒。
陶易岚只这样站着,没有躲避,只觉的麻木。
为何我要那样伤她,为何伤了她,我又会这般难过。
我,一个风月场上的常客,怎么为了一个这样平凡的女子伤神。
我到底是怎么了?
雨越下越大,花草在雨水的拍打下略显颓势,整个静园一片的萧条。
正当陶易岚失神之时,只见二夫人尚氏撑着伞,略显狼狈的闯进了静园,见自己的宝贝儿子真的在这里,赶紧快步上前,将伞高高的举起,遮在了陶易岚的头顶,十分紧张的问道:“岚儿啊,你这是怎么了,这大雨的天,为何跑来这静园呢?若不是你二姐找洛水过来只会一声,你还想在这里站到什么时候啊。快,快跟娘回去。”尚氏说着,扯着陶易岚的臂膀就要往外拉。
陶易岚见此,这才回过神来,回身望着尚氏,只轻声说了句:“娘,我想娶良辰过门。”
映兰在家医那里刚取了药要回去,就见顾怀青火急火燎的从外边进来。
见映兰竟在这里,顾怀青先是一怔,才问道:“映兰,沐姑娘刚在外边昏倒了,你赶紧回去看看。”
映兰闻此,一惊,手中的药包险些失手掉在了地上,只望着顾怀青嘀咕着:“方才说要请宋大夫给她瞧瞧的,还逞强,这会儿子出事了吧。真是——”映兰说着,只叹了口气,也没再说什么,便匆匆出了屋子,往逸仙居赶去。
见映兰如此反应,顾怀青也没再耽搁,只交代宋家医拿上了医箱,便领他往逸仙居去。
逸仙居里,易婉与洛水正在屋里细心照看着良辰。
前厅,陶易卿虽然紧张却也不忘劝淑颖回去歇息。
淑颖本是担心良辰,想在这边等良辰一切安好再回去,只是这脸上方才被沁怡公主打过的地方,这一会儿工夫就肿的老高,就连说句话都痛楚难忍,于是只能在丫环筠巧的陪伴下先行回了殊源居。
不多久,映兰与顾怀青领着家医就赶到了逸仙居。陶易卿没多说什么,就吩咐家医进屋去给良辰诊断。
陶易卿起身踱到门前,望着门外滂沱的大雨,回身对顾怀青说:“怀青,逸云大师这会儿该是要回道观里了,眼下我走不开,你就去帮我送送他老人家。”
顾怀青闻此,赶紧应道:“方才去请宋先生的路上,遇见了逸云大师,大师只将这封信笺给我,要我转交给少爷您,便告辞了。还说要大少爷您珍重,来日方长。”顾怀青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笺,小心的递到了陶易卿的手中。
陶易卿接过信笺,立即打开查看,上面只灵逸隽永的写了四个大字“顺其自然”。
陶易卿看完,长长的叹了口气,心里莫名的有些伤感。
顺其自然,谈何容易。
每个人心中都有欲望,都有追求,所谓的天意,只不过是人对自己理想坚持程度的不同结果。这四个字,可比人定胜天要难太多太多了。
陶易卿正失神,宋家医便从屋里出来,没等陶易卿发问便赶忙回道:“回大少爷的话,沐小姐许是因为昨晚着了凉,有些发热,再加之没有休息好,才会突然昏厥。如今在下已经开了药,只要按时服下,再好生休养,不出三日便可康复了。”
陶易卿闻此,点了下头,吩咐道:“那就有劳宋先生将药抓好,待会我就遣人去取来。”
宋家医得令,赶紧应了下来,行礼之后便背着诊箱撑伞离开了。
宋家医刚走,易婉便从屋里出来,见陶易卿还在,犹豫了半晌才问道:“大哥,淑颖姐姐她——”
“我让淑颖先回殊源居了。她的脸这会儿肿的厉害。”陶易卿说着,脸色有些难看。
易婉闻此,忍不住叹了口气说:“淑颖姐姐这些年来在咱们陶家真是受了不少的委屈,等会儿良辰服了药我就去淑颖姐姐那里看看。沁怡公主她今日的确是有些过分,但到底是金枝玉叶,也不能放着不管,大哥您还是——”
“我明白,沁怡公主那边我会去看看的,沐姑娘和淑颖这边就劳烦二妹你照看着。等晚些时候我会去景馨园找你,咱们是有些事情要商量下了。”陶易卿说完,侧身望着顾怀青吩咐道:“怀青,你就暂时跟在大小姐身边,听她差遣吧。”
顾怀青闻此,赶忙应下。
陶易卿想着易岚应该已经去了书房,也不能再耽搁,便随手拿起了门边的油纸伞,出了屋子。
眼见陶易卿走了,易婉眉头不禁皱的更紧了。
大哥的话还萦绕耳畔,那个决定虽然突兀,却又那么的理所应当。若良辰真的是逸云大师说的那个祥瑞之人,那良辰很可能会成为她的弟妹,这陶府的二少奶奶。
作为易楚的亲姐姐,良辰的义姐,是应该开心的。只是易岚今日的反应,却让人有些不安。
良辰和易岚两人平日里玩的不是很好么,今日易岚却又为何会说出如此伤人的话呢?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吧。
“大小姐,见您脸色不好,还是回去歇息一下,这边有我看着就好。”顾怀青说着,口气温和又不失庄重。
闻此,易婉这才回过神来,淡淡的笑了笑说:“不打紧的,顾管家若是还有旁的事情要忙,就去办吧,我在这里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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