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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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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扶着陶易岚,第一感觉就是这个男子好轻,轻的就像是天上的云彩那样,再者,他真的好冷,冷的就像是冰块一般。
良辰扶着陶易楚没有多言,只是扶着他慢慢的向玉烟阁走去。
一路上,陶易楚十分沉默,沉默到呼吸也十分的缓慢。而良辰却恰恰相反,只觉的自己呼吸急促,就像是在山间跑了一个下午似的,心跳没有一刻是放缓的。
此时此刻,良辰是打心眼想要关心陶易楚的。只是这个男人身上太多的故事,他将自己的心包裹的严实,扣上了重重枷锁,只是一次雨夜理所应当的帮助,怎么可能就让他对自己敞开心扉呢。
良辰想着,颇为自嘲的扬了扬嘴角。
还真是一个让人心疼的男子。
若是说陶易岚是太阳,热情奔放,那陶易楚就是月亮,清冷孤傲。而大少爷陶易卿就算是天空吧,胸怀广阔却是复杂多变。
真是奇妙的三兄弟,神奇的家族啊。
良辰正想着,玉烟阁便到了,良辰正想要叫门,谁知那陶易楚却冷不丁的来了一句:“不要让梧桐和奶娘发现,走后门。”
良辰闻此,只觉的这陶易楚是把自己当驴子使。只是这大雨的天气,又冷又累,根本就没力气抱怨了。况且陶易楚如今又是这个狼狈的样子,确实不能再淋雨了,于是只能应了下来,扶着陶易楚往后门走去。
来到后门之后,良辰试探性的推了推后门,眼见后门没锁,良辰这才放了心,小心的扶着陶易楚迈过了门槛,进了院里。
见院里一片漆黑,良辰猜梧桐和刘氏应该已经睡下了,于是就小心的将陶易楚扶去了卧房。
进屋之后,只等良辰将陶易楚扶在椅子上坐好,陶易楚就立刻吩咐道:“你赶紧离开这里,往后不准再来了。”
良辰闻此,瞬间无语,想着这陶易楚过河拆桥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不说声谢谢也就算了,还未等人家气喘匀了,就下了逐客令,这态度实在是太恶劣了。
良辰想着,又忍不住望了那陶易楚一眼,却发现这男子真是好看的让人讨厌不起来,于是也只能怪自己没用,自认倒霉了。
☆、第三十章孩子气的二少爷
眼见良辰站着不走,陶易楚有些急了,不禁拍着桌子喝道:“还不走。”
良辰闻此,这才回过神来,望着陶易楚无奈的叹了口气,劝道:“陶少爷,你现在淋了雨,身子弱的很,若是不赶紧换身衣裳,是会生病的。眼下你既不让我叫刘婶和梧桐来照顾你,又不让我帮你,若是夜里烧起来,是会出事的。”
听了良辰的话,陶易楚不禁冷哼一身,十分冷漠的回道:“你这丫头,话还真是多的很,我的死活与你何干,若是你再不离开,明日我便遣人将你赶出去。”
良辰闻此,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只觉的这陶易楚实在是不可理喻。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一气之下转身便往门外走。可还未等她踏出这门口,却听陶易楚忍不住强烈的咳嗽起来。
良辰心软,只怕这陶易楚夜里发热,无人照看,所以只稍稍的犹豫了一下。便又转身回到了桌边,望着脸色苍白的陶易楚,忍不住上前,温和的怕打着陶易楚的背。
陶易楚见此,十分嫌弃的躲开,却又因为体力不支,险些栽倒在地。
良辰见此,赶紧停了手,望着陶易楚,有些无可奈何的抱怨道:“陶少爷,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只是如今,你可是在跟自个过不去啊。反正这陶府我也没打算一直待下去,若是你要将我赶走,尽管这么做好了。所以今儿个你的闲事,我可是管定了。”良辰说着,上前一把将陶易楚从凳子上拉起,抓着就往床边走。
陶易楚被这样拉着,瞬间慌了神,却也无力挣扎,惊慌之中只能喊道:“你疯了,赶紧放开我,放手,放开我——”
良辰闻此,瞬间头大,听陶易楚这样无力的叫着,好像自己是什么采花大盗要轻薄他一般,于是刚将陶易楚扶上床坐下,就赶紧松手躲开了。
陶易楚靠在床边,喘着粗气,却还不忘瞪着良辰,额角渗汗,却也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良辰见此,随即转身打开了柜子,随意找了件长衫,放在了陶易楚的身侧,红着脸说:“你歇一下,就赶紧换身衣裳吧,否则就真该病了。”良辰说着拿起桌上的茶壶,又回身望了望陶易楚,交代道:“我去烧壶热水,这会儿喝些热的暖暖身子,许是会舒服些呢。”
陶易楚闻此,刚想开口阻拦,良辰便仿佛心电感应一般,应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一定会小心些,不会惊扰了梧桐她们的。你赶紧换衣裳啊。”良辰说完,便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轻轻的打开了门,小心的溜出了屋子。
小厨房里,良辰只怕生火冒烟会惊扰了梧桐她们,于是花了好些力气,才找到了个小炭炉,好不容易才将这微湿的木炭点燃。
仲夏的夜晚,良辰靠着热乎乎的炭炉,热的满头大汗,但是想着陶易楚微微颤抖着的身体,没来由的心疼。
望着顺着屋檐躺下的水流,良辰微微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沐良辰啊沐良辰,你还真是命苦啊。这大雨天的,本来应该在逸仙居里舒舒服服的一觉到天明,可如今却在这里湿漉漉的守着个炭炉烧热水。真是傻瓜,傻瓜。”良辰说着,扯起已经湿透了的裙摆,用力一拧,竟然挤得出水来,于是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将裙子擎在炭炉边烤着,只觉的今晚是自己这辈子除了被配冥婚以外,最倒霉的一天了。
眼见铜壶里的水烧开了,良辰赶紧将炭炉灭了,本来还觉的燥热,却在炭炉灭的那一刻觉的浑身发冷。
眼见时候已经不早了,良辰也不敢再耽搁,于是赶紧将热水灌在了茶壶里,小心翼翼的回到了陶易楚的房间。
望着陶易楚床前已经换下来的湿衣服,良辰心里舒服了不少。
只轻轻的扣了扣陶易楚的床头,柔声说:“陶少爷,起来喝些热水再睡吧。”
陶易楚闻此,窝在被子里微微蠕动了一下,没有出声。
良辰知道陶易楚还是在闹别扭,也早就习惯了他这不冷不热的态度,于是依旧很有耐心的说:“陶少爷,若是你不喝些热的,身子还是冷的,晚上也会睡不好。明早梧桐和刘婶过来一看,发现你病了——”
“你扶我。”还未等良辰说完,陶易楚便从被子中伸出了一只胳膊。
良辰见此,忽然有些害羞,却也来不及多想,便小心的起身,将陶易楚扶了起来,生怕弄疼了这瓷娃娃一般的美丽男子。
陶易楚坐起身来,没有看良辰,只低着头,一副别别扭扭的样子,让良辰有些不知所措。
沉默了半晌,陶易楚冷不丁的说了句,“水”良辰这才反应过来,起身走到桌边,倒了半杯热水在茶碗里,然后回到床边,小心的递给了陶易楚,还不忘提醒道:“小心烫。”
陶易楚见此,并没有接过茶碗,而是抬头望着良辰,不冷不热的说了句:“你喂我。”
良辰闻此,一惊,脸瞬间红到了脖子,只觉的这话说的暧昧,却也不敢多想,但端着茶碗的手却忍不住微微颤抖着。
见良辰站在一边没动,陶易楚轻哼一声说:“平日里都是梧桐伺候的,你若是嫌麻烦,走就是了。”陶易楚说着,翻身就要躺下,一脸的孩子气。
良辰见此,赶紧拦到,“行了,我喂你就是了,只是我可没有梧桐伺候的好,所以陶少爷你一定要担待些,否则烫了你,我可不负责的。”
陶易楚闻此,十分嫌弃的望了良辰一眼,没好气的回道:“你还没有资格跟梧桐作比较,这天底下也没人有资格。”
良辰见陶易楚这副神情,顿时火大,只觉的自己今晚真是在自取其辱,这大雨的夜晚,费劲了力气才将陶易楚驮回了玉烟阁,眼下还要狼狈不堪的坐在这里被陶易楚羞辱,真是有够丢脸的,却也不知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就是要救他。
是呀,我是不如那个冰山一样,只对你陶少爷言听计从的绝世好丫环梧桐小姐。
良辰心里念叨着,将茶碗递到了陶易楚嘴边。
陶易楚似乎还在生良辰的气,依旧黑着一张脸,轻轻吹了吹热乎乎的茶碗,微微抿了一口热水,而后抬眼瞪着良辰,问道:“你给我喝的是什么。”说着一脸怀疑的盯着良辰,就像是良辰在他的茶碗里下了毒一般。
良辰闻此,微微扬了扬嘴角,回道:“陶少爷你放心,我只在这热水里加了些冰糖和生姜,帮你驱寒保暖的,可没下毒呢。”良辰说着,又将茶碗往陶易楚的嘴边靠了靠,示意他再喝点。
陶易楚见此,也就没再说什么,又低头喝了几口,便侧身躺下,拉上了被子,背对着良辰说:“你走吧。”
闻此,良辰心中一片的凄凉,想着自己大半夜,忙前忙后,累到不行,不光连句谢谢都没得到,还被人嫌弃。真是——
良辰想着,回身瞪了陶易楚一眼,起身就要走,可还没走出几步,便听陶易楚含糊不清的说了句:“雨下的紧,怕你出去惊扰了旁人,等雨停了就赶紧走吧。”
良辰闻此,蓦地止住了脚步,回身望着躺在床上,背对着自己的陶易楚,这才觉的这神仙一样的男子有了些许的人情味。
可想着这雨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停,若是一连下个三五天,难道还要在这里住下不成啊。况且若是自己一夜都不回逸仙居,映兰那边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呢。于是只回了句:“我这就回去了,陶少爷早些安睡吧。”说完便推门出去了。
听着关门的声音,陶易楚不禁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望着门口,叹了口气。安静的听着窗外的雨声,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良辰一路小跑的回到了逸仙居,眼见逸仙居灯火通明,就知道映兰没睡。于是赶紧加快了脚步跑进了前厅。
本以为会被映兰骂,谁知映兰见了良辰,只抬头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呦,这大雨的天还出门乱跑。浑身湿成这样,赶紧回屋换身衣裳,早些睡下吧。”说完,便低下头专心的吃着点心,吃到连嘴角沾了点心屑都没察觉。
想着今晚这么容易就过关了,良辰心里正乐呵,点了下头,正准备进屋去,却觉的有些不对劲,于是回身盯着映兰手中的那包点心问道:“你把桌上的点心吃了?”
映兰闻此,十分自然的点了点头,边嚼着嘴里的点心边说:“嗯,话说这点心真是好吃的很,以前可没吃过,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谁让你吃的。”良辰闻此,快步上前,一把夺过了映兰手中的点心,望着纸包中仅剩的一点点心屑,喝道:“往后若是再随意碰我的东西,我便剁了你的手。”良辰说完,捧着纸包,便气冲冲的往屋里去了。
映兰从未见良辰这么生气,只呆愣在那里,眼睛瞪得老大。
良辰握着这纸包,却不知自己为何会因为一包点心如此生气,竟对映兰说出了那么狠毒的话,或许是因为这包点心是陶易岚送的,或许是因为陶易楚让自己变的敏感了。
总之一切在今晚变的混乱之极,似乎在酝酿着一场大的变故。
窗外的雨还在下,良辰看了看桌上被自己握的已经展不开的纸包,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不听滴答着雨水的头发,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第三十一章指点迷津
第二天一早,映兰很早就起床了。
想着昨晚良辰不留情面的责骂,心里说出不的难过。却一点都不生气,反而有些自责。
想着自从二小姐入宫之后,这府里的人都对她没有什么好脸色,若不是自个苦苦支撑,标榜着二小姐将来会接她入宫,怕是早就在这陶府里呆不下去了。
可自从良辰住进了逸仙居,自个本来枯燥的生活这才渐渐有了些生机。
良辰温和风趣,不光一点小姐的架子都没有,还十分体贴的将好吃好喝的都留给她享受。也从不颐指气使的吩咐她做活,可谓是极品主子一枚了。
可是昨晚,良辰竟然会为了一包点心对她那般埋怨,实在是让人费解。
只是这良辰虽不是这陶府的正主,却深受陶府众人的喜爱,若是自己在这种时候得罪了她,往后可是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想着这些,映兰昨晚可是一夜都没睡,眼见这天一亮,就赶紧起了床,烧好了早膳,又打了洗脸水,便急忙赶到良辰的卧房来求和了。
眼见这个时辰,良辰许是该起了,映兰犹豫再三才叩门进了屋。
进屋之后,见良辰还没有起,映兰这才轻手轻脚的走到良辰床前,隔着幔帐,柔声说:“良辰小姐,早膳我给您煮了面,您起来用些吧,晚了就该坨了。”
眼见良辰半晌没有回应,映兰心中十分的厄忐忑,只怕良辰昨晚的气没消,于是又靠近了些,接着说:“昨晚是我不对,不该随意吃了你的点心。大不了我出府买了陪给小姐您,您就别气了——”映兰说着,忍不住上前掀开了帘子。
见良辰安静的躺在床上,只觉的是因为睡的沉,没听到,正想退出去,却猛然发现良辰双目紧闭,眉头微皱,脸色苍白,一副很痛苦的样子,便瞬间慌了神。于是赶紧靠在床边坐下,慌忙抚上了良辰的额头,只摸着良辰这一头的冷汗,便焦急的问道:“良辰,这是怎么了,怎么热的这么厉害,难道是昨晚着凉了,不舒服怎么也不说,你这是——”映兰说着,赶紧从怀里掏出了帕子,给良辰擦着额头上的汗。
良辰被映兰这么一吵,这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见是映兰,刚想起身,却因为体力不支,又重新跌回了枕头上。
映兰见此,赶紧按住良辰劝道:“病了就别动了,你先安静的躺会,我这就往大小姐那里跑一趟,给你找个大夫来瞧瞧。”映兰说着,将被子给良辰往上拉了一拉,起身就要走。
良辰闻此,慌乱中扯住了映兰的衣角说:“映兰,你别忙,我没事,今儿是逸云大师要来看家宅的大日子,易婉姐姐她们那边一定忙的很。我这会儿只是发热,我还能挺住。你若是疼我就去给我煮碗热姜汤,我喝了睡下,傍晚那会儿许是就好了。”
映兰见此,只怕良辰急了,于是赶紧回到了床边坐下,望着脸色苍白却还一脸倔强的良辰,不知为何竟有些心疼,却还是口是心非的责怪道:“这么要强有什么用,你以为你是猫,有九条命啊。”
听了这话,良辰难得的笑了笑应道:“今儿个,你就当我是只猫,可别自作主张了,否则耽误了陶家看家宅风水的大事,咱们可都担待不起呢。”
映兰虽然担心良辰的安慰,却也觉的她话说的在理,于是只能应下来,望着良辰,叮嘱道:“那你好好的在这里躺着,我这就去帮你煮些姜汤,只是这大热的天,你喝姜汤不会中暑吗?你看你头上直冒汗,这——”
良辰知道映兰是真的替她担心,心里感激,却也不想再给旁人添麻烦了,于是赶紧拦到,“映兰,你若是希望我快些好起来,就感紧熬姜汤去,我再睡会,睡醒了之后我可是就要喝上的。”
映兰见拗不过良辰,也只好应下,又交代了几句,便出屋去了。
良辰裹着被子,安静的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只觉的眼花。想着自己经昨晚这么一折腾,都已经病倒了。也不知道那花一样较弱的二少爷如今是否安好。还有那陶易楚,昨晚也是不舒服的很,想必也不能好的那么快。看来这陶府真的是该找人看看风水了呢。
良辰想着,幽幽的叹了口气,只觉的眼皮子重的很,所以又重新闭起了眼睛,半梦半醒的睡了过去。
陶府前厅,陶家大少爷陶易卿亲自给逸云大师敬了茶。
逸云大师接过茶碗,爽朗的笑了笑说:“许久没见贤侄,如今愈发的健壮沉稳,颇有你家父亲当年的风范。”
陶易卿闻此,也跟着笑了笑,十分谦虚的回道:“大师您谬赞了,易卿要学的还有很多,比起家父,自是有太多的不足。只听说大师您这些年云游在外,修为大增,若是您能不吝赐教,为在下指点迷津,我们陶家上下一定感激不尽。”
逸云大师听了这话,点了点头,应道:“那是自然,老夫没有什么本事,但看看家宅风水的本领还是有的,咱们这就四处走走,也好聊聊这些年来的奇遇啊。”逸云大师说完便轻快的起了身。
逸云大师站在那里,足有八丈多高,虽然头发和胡子都已经白尽了,却怎么看都不像是耄耋之年的老人。身材挺拔,精神矍铄,乍一看去,还真像是个传说之中的老神仙。
陶易卿见此,也赶紧起了身,快步来到逸云大师身边,应道:“如此甚好,因为家里女眷众多,对大师您十分仰慕,亦有所求教,眼下已在院中凉亭里摆了花果,大师不弃,便随我过去吧。”
逸云大师闻此,捋了捋垂胸的胡子,温和的笑了笑说,“此次前来,心情甚好,只觉的这陶府中虽然有些阴郁之气郁结,可却比上次平添了几分祥瑞之气。府中必是有贵人,只要这贵人能留住,陶府之中的大小灾祸必是能解决。只是这有利必有弊,俗话说这一山不容二虎,两王相争必有一伤,贤侄你可要好好权衡啊。”逸云大师说完,眼中闪过一丝的不忍,却稍纵极逝,便踱着稳健的步子,出了屋子。
陶易卿仔细品味着逸云大师的那句话。因为逸云大师每次提点都是点到为止,从不多说一句,也因此,没有一句是废话。逸云大师方才说的这些,一定是有所指向的。所谓带来祥瑞之气的贵人到底是谁?还有那两王相争,必有一伤,说的实在是有些惨烈。
陶易卿想着,忧心忡忡的跟上了逸云大师的步子,对陶府的前景,十分的忧虑。
陶府花园,沁怡公主,淑颖和易婉三人坐在院中凉亭里,焦急的等待着逸云大师的到来。
望着逐渐升高的太阳,沁怡公主明显有些不耐烦,只望着身侧,卖力的给她扇着扇子的含贞喝道:“没吃饭啊,会不会扇扇子,再不好好的伺候,小心剁了你的手。”
那含贞闻此,哪敢辩白,只能更加卖力的扇起扇子来,眼中尽是委屈。
易婉和淑颖见此,也不敢多言,只能安静的坐在一边看着,心里十分的不自在。
过了许久,易婉等的心焦,望了望依旧空空如也的小路,侧身望着淑颖问道:“淑颖姐姐,为何都这个时候了,也不见庶母过来,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她那种出身的贱民,怎么配见逸云大师呢。”
还未等淑颖回话,沁怡公主就一脸嘲讽的望着易婉,口气刻薄的回道。
易婉闻此,也就没有再多问,想着这会儿易岚那孩子还病着,庶母许是在他那边陪着。待会若是有机会,也可帮她问个平安什么的,以慰藉一下她在这陶府中孤独的下半生了。
易婉正想着,就见大哥陶易卿正伴着逸云大师往这边来了,于是赶紧与淑颖起身迎接。
沁怡公主见此,也不再摆架子了,也跟着起身,满脸的笑意。
逸云大师见了这陶府的女眷,也大概都认得,所以只十分得体的与三人寒暄了几句,并无多言。
沁怡公主和淑颖只在逸云大师的只言片语中得到了某些指示,脸上有悲有喜,却也十分的满足。
陶易卿见家眷的所求所问也几乎得了解,便急着领逸云大师往陶易楚的玉烟阁那边去。
其实这次陶易卿冒昧的请逸云大师来府里做客,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为了这个让人揪心不已的弟弟陶易楚。
陶易卿虽然向来不信鬼神之说,只觉的易楚如今这般惨状,必是心病作祟。逸云大师德高望重,即便是不能使易楚豁然开朗,也能使他得到些许提点,说不定慢慢也就想开放下了。
想着先前易楚这个弟弟,不仅相貌出众,还聪慧机智,文采风流。若不是玉烟的死,怕是已经谋取了功名走上了仕途,比自己这个哥哥可要优秀的多。
眼下弟弟变成了这样,作为大哥难辞其咎,若是此次能将易楚的心结解开,自己这些年的心病也就跟着解开了,即便是死了,也是没有牵挂了。
陶易卿正想着,逸云大师便提醒道:“贤侄,到府许久,还未见到易楚和易岚两位贤侄,你这就领我去看看,看是否跟他大哥一样的能干稳重。”
沁怡公主闻此,脸上扬着得意的笑,望着陶易卿,笑的灿烂。
☆、第三十二章上元古槐
一行人正准备往玉烟阁走,却见逸云大师在易婉跟前稍作停留,只轻声提点到,“陶小姐是有福之人,不多久便可柳暗花明又现生机的。所以你只在合适的时机蓦然回首,那人已在灯火阑珊之处等候了。”逸云大师说完,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便款步离开了。
易婉听了逸云大师的提点,心里一紧,本来疲惫的脸上这才隐约露出了一抹的笑意。
本来以为走投无路,再进一步,却发现柳暗花明,只是这一路上必定坎坷,否则我也不可能在灯火阑珊之处寻到我的良人。
易婉心里念着,也赶紧跟上了逸云大师等人的脚步。
来到玉烟阁外,本来与陶易卿谈笑风生的逸云大师忽然停下了脚步,望着这玉烟阁的大门,眉头微皱,侧身望着陶易卿问道:“易楚贤侄就住在这里?”
陶易卿闻此,赶忙应道:“在这玉烟阁里住了有些年了。”
听了这话,逸云大师又捋了捋垂胸的胡子,望了望探墙而出的槐树,问道:“那易楚那孩子是不是终年体弱多病,精神萎靡?”
陶易卿一听,随即点头回道:“正如大师您所言,易楚那孩子的确是体弱多病,汤药不断,因为身子弱,终日躲在这院中,几乎都从不出来走动。”
“造孽啊造孽。”逸云大师说着,微微叹了口气,“这大活人住的院子里怎么可以栽种这么多阴气极重的槐树呢?可知这槐中带鬼,是极阴的树种,本就不适宜在大宅之中种植,何况如此之多。易楚那孩子不病才稀奇呢。”逸云大师说着,快步上前想要推门入院,谁知这玉烟阁的门竟然是从内反锁着。
见此情形,陶易卿也十分着急,赶紧上前叩门。
过了半晌,只听刘氏在院里问道:“是谁啊?”
陶易卿闻此,不禁应道:“刘婶,逸云大师在此,你赶紧开门迎他进去。”
这话音刚落,便听院内刘氏快步跑动的声响,而后门闩打开,便见刘氏喘着气站在门边,见这府内的主子与逸云大师都站在这门口,一脸的讶然,赶紧给各位行了礼之后,迎众人进了院子。
进了这小院,逸云大师也没有耽搁,只环顾四周,越看面色越是凝重,最后目光竟落在了院中那颗极粗的古槐之上。
众人都默不作声的望着逸云大师,也随之将目光落在了那颗古槐上。
逸云大师望着那古槐半晌,才问道:“先前来过贵府两次,从来没听说有这古物,难道是有意移种于此?”
陶易卿闻此,十分恭敬的应道:“听家父说,此古槐在陶府修建之时就已存在了。先前没有在意,只因这玉烟阁一直空着,无人居住。直到前些年我三弟打算定亲自立之后,才腾出了这院子给他居住。也才知道这陶府之内竟然有棵千年古槐。”
听了这话,逸允大师斩钉截铁的说:“这古槐不能留,必须砍伐。”
闻此,众人都是一惊,却也不敢多言,只望着那颗古槐,隐隐的有些担忧。
因为这陶府之中无论主子还是奴才,没人不知道这古槐对于陶易楚的意义。若是说砍了这古槐,倒不如直接杀了陶易楚痛快些。
“大师,这古槐有何古怪,为何非砍不可啊?”陶易卿问着,心中焦灼不已。
逸云大师闻此,只面色凝重的望着那古槐,低声说:“这古槐是上元古物,树龄远不止千年,已然有了灵气。只是这槐树无论是善是恶,都会吸取壮年男子的正阳之气。如今易楚那孩子体弱多病,与这古槐也脱不了干系。毁了这古槐虽是造孽折寿之举,但若将这古槐留下,不光对易楚那孩子会有影响,对府内的其它男子也不益。所以——”
“不行,这槐树不能动。”逸云大师话音刚落,便听一个孱弱的男声响起,循声望去,只见陶易楚在梧桐的搀扶之下站在屋门口,脸色苍白到竟然没有一丝的血色。
梧桐小心的扶着陶易楚的臂膀,心也随之微微颤抖着,不知为何竟然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所以只是低着头,安静的站在一边,没有说话。
闻此,众人都是微怔,只有沁怡公主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十分淡漠的说:“三弟,你可是要想清楚啊,只是伐一棵树而已,救的可是你的性命呢,孰轻孰重,连三岁的孩童都知道该如何抉择,你该不会真的傻到要树不要命吧?”
陶易楚似乎根本就没有把沁怡公主的话听进去,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望着自己的大哥陶易卿说:“大哥,这树不能伐,绝对不能。”
陶易卿闻此,直直的盯着这个让自己心疼到心碎的弟弟,却不知该如何回答,所以只是沉默着。
见丈夫如此纠结,一向少言的淑颖这才忍不住柔声安慰道:“三弟,你听逸云大师一句话,你无论多喜欢多在意这棵古槐,但它却是要害你性命的邪物。咱们要砍伐它,只是心疼三弟你啊,你就不要让你哥哥担心,就应下吧。”
陶易卿闻此,不禁侧身望着淑颖,眼中尽是柔情,倒底是自己倾心而爱的女子,不用言语也明白自己的心。
沁怡公主见此,脸瞬间拉了下来,只觉的这段淑颖心机颇重,一定是处心积虑的想要在这种时候抢她的风头,才这般现眼。只是这陶府的女主是她沁怡公主,这段淑颖算个什么东西,于是也不管逸云大师是否在场,只快步上前,抬手便狠狠的赏了淑颖一个耳光,喝道:“贵客在此,如此大事,也容得了你这贱妾说话,赶紧给我滚回你的殊源居去。”
眼见淑颖的脸上被打出了鲜红的指印,一旁一直失神的易婉这才回过神来,快步上前,扶住了有些站不稳的淑颖,有些惊慌失措的望着淑颖,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好了。
见眼自己心爱的女子被当中羞辱,一向理智的陶易卿也再也按耐不住,只抬手指着沁怡公主说:“沁怡公主,你这是在做什么,眼见贵客在此,你还如此不知礼数,成何体统?你自诩金枝玉叶,但你如今的所作所为有哪一点像个公主,像这个家的女主。实在太不像话了。”
沁怡公主闻此,只觉的委屈,所以只瞥了一边楚楚可怜的淑颖一眼,回道:“正因为我是这陶府的女主,所以才要好好教训这贱妾。今日这样的场合,让她出席,已然是给足了她面子。她不但不感激,还要出来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丢人现眼,试问我怎么能熟视无睹,任她这么放肆下去。”
陶易卿见沁怡公主不但动手打人,如今还在强词夺理,何况还是在逸云大师面前,内心羞愤不已,只望着沁怡公主说:“既然陶府这样不堪,让公主您如此委屈,就请公主向皇上请一道圣旨,废去我驸马的身份,奉旨休夫吧。”
沁怡公主闻此,一脸诧异的望着陶易卿,实在想不到如此绝情的话是从自己沉稳内敛的驸马口中说出。这才渐渐的有担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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