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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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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连心。摆在庶母身上。便是个天大的笑话。
尚氏原想了事,谁知良辰竟越发刁钻,句句紧逼,只怕扰了易岚,便要拉着良辰出去说话。
良辰见此,往后一躲,便捂着自个的肚子说:“怎么,庶母还想对我动武不成,如若我腹中的孩子有一点闪失。庶母可知道后果。”良辰说着微微皱眉,故作痛苦的轻哼了一声。
尚氏听了这话,有些惶恐。忙拉了玥茼到身前,“玥茼在眼前盯着,你可甭想害我。”
“这哪是庶母能说了算的。”良辰说着,扬着下巴,一脸玩味的瞧着尚氏,“玥茼是庶母的亲信,我只要说是你们主仆合力推我,想害我小产,依庶母的在府上的人品,怕是没人不信。”
尚氏听了这话。只觉良辰鬼滑,也不再装模作样,只问道:“你到底想要如何?”
“我哪敢叫庶母如何,我这孩子还是托了庶母的福才得了,怎敢忘了您特意为我准备的那三盒阿胶呢。当真是滋补呢。”
尚氏闻此。微微一怔,难不成良辰她是察觉了什么。
良辰见尚氏有反应。也打算点到为止,一切都不想说的太明白,“易岚如今身子虚弱,切忌吵闹,庶母若是真关心儿子,便真心实意的帮着照看慕凡,慕凡可是您的亲孙,可别到往后相见不相识才好啊。”
尚氏自知说不过良辰,心机也不比良辰深沉,今儿弄不清楚状况,也就罢了,便没有应声,领着玥茼匆匆出了屋去。
尚氏走后,大门敞开着,良辰回身瞧了易岚,见易岚还睡的很沉,才松了口气,起身便要去关门。
良辰刚走到门边,就瞧见苏缇打外边来,赶紧从屋里出来,将门掩上。
苏缇见着良辰,赶紧快步奔到跟前,扯着良辰的袖子,一脸急切的问道:“妹妹听说岚哥哥回来了,姐姐快叫我进去跟他说说话吧。”
“易岚还没醒,你别急,先回锦华园等消息吧。”
“岚哥哥都这样了,姐姐叫我怎么坐的住。”苏缇说着,也不顾良辰阻拦,便要推门进去。
映兰见此,只怕苏缇情急伤了少夫人的胎,赶紧上前给拦了下来, “苏小姐与少爷有误会,这会儿见了怕也要伤心,倒不如少爷想明白之后再过来探望——”
“正是岚哥哥误会于我,我才急着见他的。沈氏狐媚,生前霸者岚哥哥也就罢了,如今死了还阴魂不散的作怪,我怎能由得她害我。”
良辰听了这话,心中气愤,冷脸斥责说:“这话该是从你嘴里说的吗,若是这话被你岚哥哥听见,怎能容得下你。往后这样不知轻重的话不准再说,对死者不敬,是要遭报应的。”
苏缇见良辰如此,心里哪能乐意,愈发的刁钻起来。
“我原就发觉姐姐是向着沈氏的,到如今她都死了,姐姐还想帮她守住岚哥哥的心吗?妹妹先前不懂事得罪了姐姐,可姐姐也不该这样小气,妹妹已经赔过礼了,怎么姐姐还要记恨我一辈子吗?”
良辰闻此,实在是恨铁不成钢,若真与嘉萝比起开,自个为苏缇做的太多。可不知自个在公主和易岚跟前替她说了多少好话。到如今竟换来自个对她不好的苛责,实在是委屈的很。
良辰到如今也被苏缇气凉了心,索性不管她了,只撂下了句,若是敢闯进屋,便取消婚约的话,就气冲冲的进了屋去。
苏缇见将良辰气进了屋,委屈的大哭了起来,躲着脚一顿的别扭。映兰也不想将事情闹得无法收场,便劝道:“苏小姐稍安勿躁,我们少夫人对您如何,你可回去仔细琢磨。若是没我家少夫人,小姐您哪能与我们三少爷再续前缘。我们少夫人如今有着身孕,您怎能狠心说出方才那样的话,奴婢想着也替我们少夫人不值,对您的好,也都算是白费了。”映兰说完,也不再理会苏缇,亦回身进了屋去。
苏缇虽然哭着,也把映兰的话听进了心里,梳云在一旁瞧着,也觉的小姐太过任性,赶紧上前劝道:“小姐咱们还是先回去吧,少夫人事事为您着想,一定不会害您的。您听话,别再闹了。”
苏缇寻思着,深吸了一口气,心情虽然平复了不少,可眼角还是不停的在淌泪。
又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领着梳云离开。
映兰见苏缇走了,才从门口来到了床边。
良辰这会儿还叫苏缇气的不好受,见映兰过来了,问了句,“她走了?”
映兰闻此,点了点头,刚要开口劝慰,良辰却先说:“我自知待她不薄,到如今竟换不来她一点良心,我便是自作自受,活该叫人轻贱。”
“少夫人这是气话,这府上数着您对苏缇好。若不是您,她保不准还是个失心疯。哪还能生龙活虎的过来顶撞您呢。”
良辰听了这话,心里越发堵得慌,只抿着嘴坐在床边不说话。
映兰见此,忙笑了笑说:“少夫人即便不念着旧情,也看在小主子的面上,莫要动气。奴婢听府里的嬷嬷说,母亲若是怀孕时总是动气,孩子生下也是个坏脾气。少夫人并非刁蛮的人,何必总绷着脸生闷气呢。”
良辰寻思着也是这个理,想这个时候,也就与映兰能说上话了。
“成了,我不气就是了,你赶紧去小厨房叫烧几个易岚爱吃的小菜,我寻思着他醒了一定饿的很,怎么也要哄他吃点东西才好。否则这身子可熬不住。”
“哪用劳烦旁人,少爷爱吃什么,奴婢最清楚,这就亲自准备几个菜去。少夫人若是有什么吩咐,便喊青鸾,她刚打静园过来,这会儿在偏屋候着呢。”
良辰闻此,点了下头,当是应下了,便挥手叫映兰去了。
映兰这一走,屋里又恢复了安静,易岚依旧睡的很沉,良辰抬手摸了摸易岚的额头,试着有些微温,想着山上夜里风凉,易岚怕是着了些风寒,若是耽误了,只怕不好,便叫院里的小厮去喊了宋师傅过来瞧。
宋师傅诊脉之后,写了药方,便着人回去煎药了。不多时送药的人来了,良辰原听着声耳熟,进门才瞧见是顾尧。
“不是在铺子帮忙,怎么回来了?”
“奴才听说少爷出了事,实在不放心,便与二少爷告假,想回来伺候少爷几日。”
良辰闻此,想着顾尧也是有心了,便点了点头,叫顾尧将易岚扶起来,两人合力,十分顺利的将药给易岚喂了下去。
良辰想着能喝下药便是好的,便给易岚掖了掖被子,无意间望见了易岚颈上的白玉锁。
良辰瞧着那玉锁,微微有些失神,似是回到了与易岚初识的那个夜晚。
那个夜晚,她死里逃生,虽被婉姐姐所救,却一直受易岚的刁难,不得已将这传家的玉锁赠与易岚。原以为是冤家,到如今却一直受易岚的庇护,眼下也是自个保护易岚的时候了。
良辰寻思着,难免红了眼,顾尧看在眼里也甚是感慨。忍不住念叨说:“若是少爷知道少夫人如此为他忧心,一定满怀安慰。”
良辰闻此,才回过神来,“我是他嫂子,对他好是自然的。”
顾尧见少夫人有意回避,不愿提及往事,也没再接着说下去,沉默了一阵子,才问:“也是许久未得澄姑娘的消息了,不知她在王府是否一切安好。”
良辰一想到瑾王爷,就心寒,知道顾尧对澄儿是一往情深,只报喜不报忧,便应道:“下个月便要给个侍妾的名分了,想必封为侧妃也是指日可待,你大可放心。”
顾尧闻此,淡淡的笑了笑,“如此,甚好。”
☆、第三百章重新振作
又过了约么半个时辰,良辰见易岚眼角微动,似是要醒,赶紧凑到了近前,神情说不出的焦灼。
易岚这会儿虽睁开了眼,神智却未恢复,只觉的头晕眼花,下意识的抬手扶着额头失神。
良辰见此,有些着急,忙问:“这是怎么了,哪里不好受,快跟我说。”良辰说着,忙拉开易岚的手,只怕大哥原先给灌的蒙汗药伤了易岚的身子。
易岚听了良辰的声音,猛然挽紧了良辰的手,抬眼瞧着良辰,半晌才缓过神来,便挣扎着要起身。
良辰见此,赶紧抽回了自己的手 ,探身按住了易岚,“你这刚醒,可别下地,先缓缓吧。”
易岚闻此,也不挣扎,便扶着床头坐起了身子,抬手扶着额角,“原还在山上,怎么这会儿便回来了,莫不是在做梦?”易岚寻思着,猛然想起了先前的事,眼中闪过一抹悲戚,低低的念了句“大哥”。
良辰见易岚如此,说不出的心疼,忙安抚说,“大哥也是心疼你,自打出事之后,大哥也是几夜未合眼,出此下策,也是逼不得已的。”
易岚听了这话,抬手轻轻覆上了良辰的唇,叫良辰不要多言。
“到底是我不好,耽误了嘉萝本来静好的人生,若不是我,她还好好的在画舫上轻歌曼舞,到如今——”
“这便是命,咱们是左右不了的。逝者已矣,便该依着规矩入土为安。我知道你舍不得嘉萝离开,但一味的守着。只能叫她死后也不得安宁,到底是疼她还是害她。”
“到如今我对她只有歉疚,恨不得——”
“恨不得与她一同去了?”良辰说着,抿了抿嘴。眼中闪过一抹悲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可恣意轻贱。若是丧妻之人都与你这样。这山上不是埋满人了。这样任性的话往后可别说了,你如今不是一个人,还有慕凡,难不成是要那孩子一出生就失去双亲,你也忍心。”良辰说着,口气微重,知道易岚轻声细语的劝说是听不进去的。若要他打起精神,还需严厉些才好。
易岚心里又何曾不惦记着慕凡,只是越是看见慕凡,心中便越发的自责。对于嘉萝,易岚更多的是愧疚与疼惜。所谓的爱也是从嘉萝死后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中体会到的。老天就是这样,不是叫你爱的太早,便是爱的太迟。总也不能在合适的时机,遇到两情相悦的人。这便是人生在世,最痛苦的修行。
“慕凡呢,他如今在何处?”
“公主接过去,这会儿与慕荣养在一处呢,你若想他了,我叫乳娘将他抱过来给你看看。”
易岚闻此。忙拦着说:“不用,我照顾自然没有公主照顾的仔细,便叫他先留在锦华园吧。可是嘉萝那边,我也要顾着,你莫要再拦我。”
“你如今自己都顾不得,哪还顾得上旁人。大哥和淑颖姐已经去张罗了,你大可放下心来。公主早先交代过,嘉萝的丧事以府上少妇人的规制办,葬入陶家陵园,名字也可入宗谱。你大可安心。”
易岚听了这话,有些不以为然,冷笑一声,“死后风光,不如生前待她好些,这些虚礼又有何用。”
良辰闻此,心里也不好受,忆着往昔的日子,自己也没少给嘉萝脸色,到如今的确是追悔莫及,易岚心中的苦楚只多不少,眼下与一个伤心欲绝的人说话又有何用,与其叫他憋着,倒不如一并说出来痛快,只要易岚再不犯傻,一切便随他吧。
良辰寻思着,也未再说什么,只安静的坐在床头温和的瞧着易岚,眼中尽是疼惜。
易岚静下心来,也觉不该与良辰多说这些,便望着良辰,柔声说:“本不该与你说这些的——”
“咱们之间还要说这些吗,陶府上下,我与你相识的最早,我打心里把你当知己,早已与你交了心,若是你心里不好受,只与我说了就好,天大的磨难,不也要扛过去?”
易岚闻此,瞧着良辰,抬手轻轻的抚上了她的脸颊,“这一年来发生了太多波折,好久没这样看着你,与你说话,若是一切可以重来——”
“易岚,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也无回头路,一切即命运。”
易岚听了这话,沉默了好一阵子,才淡淡的笑了笑,“原是回不去了,我也不再妄想,只一心将慕凡养大,以慰嘉萝的在天之灵。”
良辰见易岚好歹是想明白了些,也不得不提苏缇的事,毕竟嘉萝之死,苏缇到底无辜,不能因为易岚的怀疑而错怪了好人,再伤了她。
“你这几日不在,苏缇日夜守着慕凡,连公主见了,都心软。我信苏缇会是个好母亲。”
“良辰你可是糊涂了,我原以为你与公主是这府上最通透的两人,怎能叫苏缇给蒙骗了去。嘉萝之死她脱不了干系,保不住便是幕后主使,我不急着叫嘉萝入土为安,便是想找出幕后主使,给她陪葬。莫不是你以为嘉萝之死,真是个意外?”
良辰闻此,也不知如何与易岚解释,情急之下,猛的站起身来,“我与公主一样,从未觉的嘉萝之死是个意外,可苏缇的确冤枉,她虽然爱使小性子,却并非穷凶极恶之人,害人之心是万万没有的。”
易岚怕良辰动了胎气,赶忙劝道:“你不必着急,不是说好了要平心静气的说话吗?”
良辰方才猛然一起,似也动了胎气,扶着肚子缓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
“苏缇与你有婚约在身,眼见婚期在即,你怎能疑心她?难不成真要变成一对怨偶,终日吵闹不休?”
易岚闻此,再也按捺不住,“我原也以为苏缇只是娇蛮任性些,并无害人之心,可人算不如天算,叫我知道她便是当日假意掳走你的幕后主使。你早知此事,还帮她隐瞒,她那样阴毒狠辣,处心积虑的毒妇,你到如今依旧帮她说话,当真是糊涂。”
良辰不知易岚打哪听来的这事,却没工夫细想,只一心帮苏缇开脱。“她年纪还小,做事难免糊涂,即便一时乱了心掳走我,也未伤了我,到底是为了领功之后可以多亲近你一些,我已经不气了,你也不必拿这陈年旧事出来说了。”
易岚不知如何说服良辰信他的话,怎奈何手中实在没有确实的把柄,到如今只能与良辰妥协。
“良辰,我实在不知,你为何对她如此宽容,除非找到害嘉萝的真凶,否则不许再在我跟前提她一个字。”
良辰知道苏缇把易岚看的多重,若是知道易岚如此怀疑她,还不知要如何自处,毕竟山上那一巴掌,已经将苏缇的心打凉了一半。苏缇的性子太烈,若是易岚真的毁了婚约,苏缇还不知要闹出生么事来,只好昧着良心,与易岚说:“或许我们先前就想错了,嘉萝坠崖说不准真是个意外——”
良辰此话一出,易岚有些震惊,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良辰寻思着,也觉得自个是冲动了,毕竟茂喜还活着,是意外还是阴谋已经十分明了了。
到如今,良辰也觉的自个是乱了心绪,只希望一切如常,却早已回不到过去。
我到底在怕什么,怕易岚心死还是怕苏缇癫狂,也许是怕府上大乱。
顾虑的太多,想的太多,终究是把自己的本心给丢了。
良辰越想心里越难过,忍不住落了泪。
易岚见良辰如此,这才挣扎着起了身,踉跄的站到良辰身边,轻轻的扶着她的肩膀。
“你何必如此,我终究不是气你。”
良辰闻此,抬眼望着易岚,“我知道嘉萝是个仔细的人,一定不会让自己涉险,琉璃一心护主,即便舍了自个也不会叫嘉萝伤了毫分。只是这世上的事没个绝对,我到底也没亲眼瞧见,自然没法子为苏缇洗白,可易岚你记着,不要因为自个的猜忌,而叫旁人受屈。苏缇是真心待你,你莫叫她寒了心才好。”
易岚到如今也听不得良辰替苏缇说好话,依旧没松口,只应道:“无论苏缇是否冤枉,我到底不愿再见她的,你只叫她赶紧回府去,等嘉萝的丧事办完,我一定会给她个交代。”
易岚话已至此,良辰也不好再劝,长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易岚最见不得良辰难过,忙劝道:“你别这样,我听你的话,再不自暴自弃。”
良辰闻此,心里这才稍稍舒服些,“既说听我的话,便吃点东西吧,映兰已去准备了你最爱吃的小菜。不看我的面子,也要念着嘉萝多少用些,这人刚去,可不能叫她走的不安稳。”
易岚到如今已经饿过了劲,既没胃口吃,也没心思吃,可良辰巴巴的盯着,他也不好不答应,只扶良辰在床边做好,便自个去门口招呼映兰去了。
映兰见少爷醒了,可是高兴的不行,赶紧叫上顾尧帮着张罗。
良辰坐在桌边,盯着易岚将整碗饭吃下,这才舒了口气。
易岚到如今也坐不住,刚用完了膳,便换了衣裳,要亲自去山上为沈氏守丧。
良辰不放心,便叫映兰和顾尧一同跟着过去,自个则领着青鸾先回了静园去。
☆、第三百零一章失态暂缓
良辰身子乏累,一回静园,便换下了衣裳,去软榻上卧下了。
青鸾仔细给良辰叠好换下了的衣裳,猛然发现裙上沾染了些血迹,赶紧捧着衣裳跑到良辰跟前,十分紧张的将沾血的裙子凑到良辰跟前,“少夫人可是见血了?”
良辰到如今也是糊涂的,见裙上沾血,也甚为惊慌,忙着要检查一番。这刚起身,便瞧见榻上的毯子上也沾了几滴血。
青鸾见此,“呀”了一声,良辰虽然慌乱,却立即对青鸾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青鸾知道孕妇见血是大忌,是小产的前兆,便小声劝道:“少夫人莫怕,奴婢这就去将宋师傅请来给您瞧瞧。”
良辰知道这事非要劳烦宋师傅跑一趟不可,只是如今府上诸事烦扰,自个哪能再添乱,于是忙交代青鸾说:“这事不要惊动旁人,若是叫公主和大小姐她们知道,还不知要急成什么样子呢。你悄悄的去药房,将宋师傅请过来就行,若是有人问起,只说我是问茂喜身子的。”
青鸾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自然不敢胡乱说出去,忙点了点头,将沾血的衣裤先收进了仅底下的柜子里,便急着去药房了。
约么一盏茶的功夫,青鸾便领着宋师傅来了,良辰忙将自个的病症与宋师傅说了,宋师傅自然知道孕妇不能见红,立刻给请了脉。
良辰盯着宋师傅,连眼都不敢眨,等到宋师傅轻叹了口气。一脸的释然,她也才松了口气。
“少妇这几日操劳过甚,忧思难眠,身子虚弱。才有这小产之象,好在府中胎儿已经足五个月,又生的健壮。才安然无恙的。老夫早先就交代过,少夫人有着身孕,切勿多思,一切便求个平心静气就好。府上的事,老夫不好说,只求少夫人顾着腹中的小主子,万万当心身子啊。”
良辰听了这话。甚为羞愧,与宋师傅说,“您这几日事忙,我本不该给您添乱的,都是我自个不好——”良辰说着。也不知该说什么,心中有种失而复得的感慨。原想着孩子有事,自个一定悲戚难当,却没想到这孩子如此坚强,叫人心疼又辛酸。
“少夫人好好的卧床休息,这几日便不要出门去了,老夫再回去开些温补的药,三服药下去,便不会再出血了。”
良辰闻此。也不知该说什么,只点了下头,便叫青鸾送宋师傅出去了。
宋师傅走后,良辰独自靠在软榻上垂泪,心疼易岚,也可惜嘉萝。想这世事无常,保不准哪一日谁会离开,这便是天意作弄。
青鸾伺候良辰服了安胎药,良辰便叫她回后院歇着了。
青鸾不放心少夫人一个人在屋里,便守在床边不动。良辰见此,便开解说:“我比谁都珍惜这孩子,经今儿一事,我还能不怕么。往后的日子还长,你若是熬坏了身子,谁来帮我照看孩子,赶紧回屋歇歇,映兰不在这些日子,许多事情都还只望着你呢。我如今只想好好睡一睡,有人守着反而不好入眠。”
青鸾向来温驯,虽然不放心少夫人,可既有吩咐在,自个也不好再多言,便循着吩咐,出去了。
青鸾去了后院,正打算回屋休息,便被在院里说闲话的丫头们给拦下了。
青鸾见陆嬷嬷和青鸢都在,也不好不应,便过去了。
“姐姐,我方才见着宋师傅过来了,是不是少夫人的胎不好?”
青鸾自然不敢将少夫人见血的事吐露出去,忙解释说:“少夫人慈悲,是叫宋师傅来问问茂喜的伤情。”
青鸢闻此,十分惋惜,便叹了口气说:“原是好好的人,一日不见,便伤成那样——”
小酌听了这话,一脸的不以为然,“还不是叫那狐媚子给害的,我眼见沾着那狐媚子的,没一个好下场,咱们岚少爷原是多俊逸风流的人物,到如今都憔悴成什么样子了。”
陆氏原也不愿接这话茬,可既提到了易岚,她也忍不住要说几句,“岚少爷是庶出的,像了他母亲也出息不到哪去。怎么与卿少爷和楚少爷比。”
丫环们闻此,有的点头,有的却不服气,却怕着陆嬷嬷深得少夫人宠信,不敢乱说话了。
青鸾也不愿留在这里与她们说嘴,也未再说什么,便回屋去了。陆氏见青鸾神色不对,如今屋里也没个人伺候,只怕良辰一个人不好,便去了前院。
良辰这会儿也睡不着,只睁眼看着头顶的床顶发呆,越是想要精心,却总是有那些纷繁涌上心头。
陆氏叩门,良辰没有应声。本以为她会走,谁知陆氏竟自个进了屋来。
良辰听见有人进屋,掀开了幔帐一角,微微探了探身子,见是陆氏,便躺了回去。
陆嬷嬷走到床边,小声问道:“少夫人可睡了?”
“原是想睡的,嬷嬷来有何事?”
“奴婢方才见宋师傅来过,又青鸾脸色不好,想着该是少夫人身上不爽,您好歹保重身子,可别为旁人的事伤了您自个啊。”
良辰想这陆嬷嬷也忒会察言观色了,这院里怕是没事能瞒过她。可这陆嬷嬷越是机敏,这事便越要瞒的深些,毕竟自个才是这院里的主子,若是事事都被看透,往后的日子便过的被动了。
“嬷嬷听谁说的我身子不爽,我可要去掌那说昏话的嘴,嬷嬷不必担心,我身子好的很,只是今日忙碌,有些乏了,想要睡会儿,旁人在这守着,我也不好安眠,才撵了青鸾出去,不成想嬷嬷又来了。”
陆氏闻此,将信将疑,但听良辰声音洪亮,却不像是身子不好的人,也算信了,便没敢再打扰良辰休息,忙退出了屋去。
良辰小睡起来,已经是傍晚了。
映兰不在,陆氏信不过旁人,便亲自给良辰准备了些小食,叫良辰多少用些。
到如今,良辰已经忘了饥饿的感觉,只见到了春卷和米粥才发觉自个已经快一日没吃东西了。
陆氏的手艺不逊于映兰,良辰三下五除二便将一碟子春卷和满碗的米粥吃了个精光。
陆氏见良辰能吃喝,想身子该无大碍,总算放了心。
天刚黑,易楚便打铺子里回来,换了衣裳,就到软榻边陪良辰说话。
“大哥身边的人下午到铺子里来传话,说是岚弟答应安葬沈氏,四日之后便下葬了。”
良辰闻此,舒了口气,“这便是最好的了。大哥呢,可回来了。”
“大哥与我一道回来的,这几日也累的不轻。”
良辰听了这话,抬手抚着易楚的脸颊,“还说旁人,你瞧瞧你自个,午膳也未好好用吧?我这就叫陆嬷嬷去准备。”
“不忙,我先陪你说说话。”易楚说着,将良辰揽进了怀里,淡淡的说,“这府上,岚弟终究是最听你的话。”
良辰闻此,微微一怔,转而一脸淡然的说,“我与易岚相识的最早,他十岁那年我便识得他了。”
“哦?我怎不晓得这事,快与我说说。”
良辰一想起这事,脸上便扬起了笑,“原也是不值一提的事,只是你这弟弟太爱记仇,所以才记得我呢。”良辰说着,正了正身子,抬眼望着易楚说,“那年夫人仙去,受老爷之托,父亲便领着我们永安棺材铺的伙计来府上帮着料理后事。我那时也刚失去了娘亲,整日粘着父亲,便与父亲一同来到府上了。”
良辰此话一出,立刻叫易楚忆起母亲去世时的情形,那样悲伤绝望的感觉,虽然时隔多年,如今想起还是锥心刺骨。
“有一日,我在灵堂帮着叠纸元宝,见一个小男孩竟在灵堂里打盹。我心里气愤,便拿了纸人去作弄他,谁知不打不相识,那男孩就是易岚。”
易楚原不知有这段奇遇,听后也觉的是缘分,“原不知你是那样顽皮的人呢。”
良辰闻此,淡淡的笑了笑,“少不更事,有些顽劣罢了。其实那时吓完易岚之后,我便后悔了,因为那时易岚的眼睛已经哭肿的睁不开了,到底是我错怪了他。”
“沈氏安葬之后,岚弟还得慢慢恢复,母亲早逝,庶母对岚弟也冷淡,到底还要指望你与二姐好好劝劝他。”
“我又有什么本事,到底还要自个想开才是呢。”
傍晚的时候,苏缇没说一声,便领着梳云离开了。公主信不过旁人,便叫易婉过来帮着照看慕凡。
夜色已深,公主怕夜路不好走,便叫易婉回去歇下了。
夜里风大,刚走了不远,灯笼就熄了,洛水见此,只叫易婉在这里暂等,自个忙着回去不远的锦华园再要个灯笼来。
易婉百无聊赖,便在廊上随意走走,见远处假山后头有火光,便走过去瞧。
还未走到近前,易婉就见一人蹲在地上烧纸钱,易婉不知是谁,竟天大的胆子,敢在府里如此,便又往前挪了几步,一眼便认出那人不是旁人,正是顾怀青。
顾怀青也发觉有人站在身后,回身一看,正是自个这时最不愿见到的人。
☆、第三百零二章无妄之灾
易婉瞧了顾怀青一眼,本想一言不发的离开,可心里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便冷着一张脸,数落说:“管家当真是爱人心切,琉璃还未下葬,便急着在这里给烧纸钱了。”
顾怀青闻此,将手中最后一叠纸化在盆中,才拍了拍手上沾的灰尘,起了身,“夜里风凉,大小姐还是赶紧回去吧。”
易婉听顾怀青口气冷淡,心里十分委屈,抿着嘴巴,盯着顾怀青不说话。
顾怀青见易婉如此,也是心疼,便走到易婉跟前,想要抱抱她,谁知易婉却一把将他推了出去。
顾怀青一时没个准备,险些跌倒在地。
“原不知管家竟是如此轻薄之人,一个琉璃已死,不是还有个梧桐吗?只怪我有眼无珠,一番痴心,当真是错付了。”易婉说着死死的盯着顾怀青腰间的香囊,面露鄙夷之色。
顾怀青闻此,打心底里泛凉,原以为易婉只是一时意气,才与他别捏,没成想是真起了疑。这些日子以来的浓情蜜意,便在这冷冰冰的目光中烟消云散了。
“不是大小姐有眼无珠,是我痴心妄想,高攀了您。”顾怀青此话一出,易婉忽然有些恍惚,灵魂抽离了似的疼,本要垂泪,却强忍着不掉下来。
我对怀青确实是一片真心,怎奈何一念之差,将我俩的将来生生的断了——
易婉寻思着,只觉的腹痛难忍,想着腹中的孩子已经快三个月。眼见就要显怀了,到底何去何从,却没个头绪。
顾怀青虽觉自己方才的口气重了些,确实发自肺腑之言。开始便是自己痴心妄想,高攀了易婉,怎奈何身份微贱。不但不能许她个细水长流的未来,连最起码的正大光明也给不了。这一切从开始便是错的。与其苦苦纠缠,倒不如放易婉个自由,将来再嫁朱户人家也就圆满了。
两人只这么站着,心中思虑万千,都清楚今日便是个了断,可毕竟相爱过。怎忍心在最后的时候再彼此伤害。便没有人先开口说那句话。
就在这时,淑颖提着个灯笼行色匆匆的打东边过来,似是早就知道他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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