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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冥海-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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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世忠露出模棱两可的表情,接着说,“虽是这么说,可是你知道这件事的结果是什么吗?全校第一的那个男同学被迫退学了,而且连带还整治那个告密的同学,甚至连高中那件事有关的老师都走了一批。到后面这件事的发展已经没人知道它的真假,最后夏老师有没有抄袭也没人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插曲,夏老师的事,也不会变得那么疑点重重……”
☆、第一百七十二章 兼听则明,偏信则暗
抄袭退学?老师离职?
一件事的最后结果竟然如此?
刁浪也不由的吃惊,视线转向水世忠,他这时候倒挺起胸膛,底气十足。
水世忠为何同自己说这些?刁浪有些难理解,他眼轱辘一转,换了个问题继续问,“那,这样一来花妹有什么好处?啊,得到了第一名这个头衔是吗?”
花妹?是夏老师的外号?水世忠满脸疑问,可还是接着解释,“并没有,还是原样,她还是第二名。”
这样啊。刁浪忽而嘴角勾笑,这么多天来他都感到压力十足,之前和席者灵君一番话又说不上的心闷难受。
没想到突然之间就来了这么好玩的一件事,他说不上的畅快,喃喃自语,“花妹可真是个有趣的人,她说完兼听则明,这就来考验我?”
刁浪声音轻且微,河水又“哗啦啦”,水世忠并没有听到刁浪的声音,顺嘴问了一句他在说什么。
刁浪轻咳,表情还是笑,“你应该一会儿会去见你的夏老师吧。”
水世忠一愣,不知道刁浪怎么会猜到,正踌蹴该怎么搪塞的时候,脖子又惯性的缩下去,刁浪看在眼里,也就没等他解释。
“回去告诉你的老师,她可真是个有趣的人。别担心,她能让你说出破绽百出、又目的明确的话,就是已经知道会被我猜到,或者想被我猜到。你的老师太有趣了,告诉她,我很快就会来找她,这次不用她给我可以增加任何兴趣,我一定会到她身边,用我这双眼,好好看清她的真面目。”
刁浪说玩,摸了摸鼻子,拍了一下已经僵直的水世忠,大笑转身。
水世忠不知道如何反应,又不知道刁浪如何知晓,渐渐地一股愧疚之心上涌,觉得自己没有做好夏初然吩咐的事情。
“哎,对了。”刁浪沿着河向下离开之时又停了下来,上下扫视水世忠,“别把肩膀缩着,让你担惊受怕的压力已经没了,接下来的时光属于你自己,记住了。”
刁浪说完大步离开,水世忠愣在当场,在刁浪的背影总算从视线中消失后,他才摸了摸肩膀,那里原先的重压、让他太不起来的重压已经消失。
父亲水连升消失了,并且照夏初然口气再也不会回来,水世忠内心的那股抑制的兴奋漫上,身体眼睛都控制不住的狂喜。
对了,他属于自己了,他终于属于他自己!
……
……
天气转暖,腊月的寒风被阻隔在了园外,园中枯枝轻颤,慢慢地适应着即将到来了的春天。
“老师!”水世忠气喘吁吁的爬上水家的最高处,这里有一个藏书阁的瞭望台,夏初然就在藏书阁楼下,蹲在了矮灌丛边。
矮灌丛萧条,四周一圈只剩枯叶,夏初然扒拉着厚厚的枯叶,听到水世忠的声音转头,笑地轻而温柔。
“老师,呼呼,呼呼……”水世忠大喘气,撑住膝盖,话也说不完整。
夏初然站起来,揉揉他的头发,她只有这个时候能摸摸他,二十岁的孩子,早就长得比她还高。明明他十五岁的时候夏初然还能和他平视,现在总要仰着头,说不出的脖子酸痛。
“麻烦你了,阿忠。明明家里的事更要紧,还让你去找了一趟大师,谢谢。”
水世忠直起身,立刻比夏初然高上半个头,精神气足,夏初然也不由欣慰。
水世忠还在平复气息,就先摇了摇手表示夏初然没有麻烦到他,接着他长吸一口气,说道,“老师吩咐的事情其实我没有做好,那位不知火舞大师好想知道,是你刻意让我找他说些你从前的事。”
果然浪哥猜到了。夏初然心里欣喜,或许是因为刁浪没有辜负她的期待,真是个有趣的人。
“他有说什么吗?”
水世忠拂拂胸口,舒顺了气,说,“大师说,你是个有趣的人,他会来找你,这次不用你刻意引起他的兴趣,他说他一定会来找你。”
是这样呢。夏初然抿唇浅笑,眼中迸发出别样的神采,说是眉飞色舞也不为过,反正水世忠没看过夏初然如此模样。
“那么老师,你想做什么?”水世忠小心翼翼,想要知道夏初然这么大费周章,去找大师说一些小时候的事做什么。
夏初然心情尚且还好,也就没什么保留的解释,“为了让他不听一家之言。我希望他只用自己的眼睛看我,而这结果或许是他承认我,又或许是发现我的不善摒弃我。无论怎样,我们之间的接触也会是密切的,若是最后他能突破重重障碍相信我,我也能确实的信赖他,那么,他可能会成为我这一生当中第一个盟友。”
夏初然知道,自己在这世界上举步维艰,光靠她一个人已经不行,通最近发生的种种,夏初然更加确定,她需要同盟伙伴,而且刁浪是最合适的人选。
“老师?”水世忠没能完全消化夏初然话里的意思,抬眼茫然,夏初然一笑,解释说,“我是说,如果这件事,我能信任并且和那位大师联手,或许阿忠的家人也不会出事,是我无能,没能为你守住家人,你明明如此信任我。”
夏初然如是说,水世忠非常慌张,“老师不要这么说,要不是我在十天前找你,你也不会来趟浑水,您可是夏家的家主,您出了事,我可担待不起。”
夏初然微笑,想起了十天前,远在国外的水世忠打电话给她说家里出了事,失踪五年的母亲被发现在河对岸,并且已经去世。
水世忠在电话里哭得声嘶力竭,夏初然心疼,说过会跟进此事。
“别说什么担待不起,你家这件事我也没做好,你的父亲、二伯、大哥还有二姐,我都没能……这是我的责任,我以为我能为你守住他们,盲目自信,是我的责任。”
在水世忠和夏初然说了这件事后,夏初然就已经到萧山实地考察过情况,还拜托别人打探过,最后得出了阴鬼作祟、她自己解决不了的答案。
于是她去找了后土上神娘娘,那次没见到,是桃仙和她见的面。
夏初然那时候对刁浪充满兴趣,也就顺水推舟,和桃仙浅谈了有关于萧山水家的事。
夏初然对桃花林的那两位仙人并没有很信任,所以一开始,她也不想直接、直白的将这件事和盘托出,用了婉转的方式推荐了刁浪和他身边的白玫。
通过后面刁浪的确认,她发现自己的这一举动,其实偏巧帮助了刁浪,让他顺利进入水家,不得不说世上之事,真真是充满巧合和意外……
☆、第一百七十三章 谁做主导
世上就是出了这么多巧合和意外,才让很多事变得无法预料。
不过,这些是意外吗?有时候夏初然想,这些突然的插曲或许只是另一个人为,只是夏初然没看到,也没遇见,所以才觉得奇怪。
那么,别人是否也会觉得她的所作所为很奇怪呢?
夏初然不由想,呼吸的时候连心脏都莫名地颤抖,心跳已经融入血液各处,可是那颤抖却让她有些慌乱。
其实自己何尝不是做的一团糟,自己设定的未来,其实也把别人算计进去,那是不是别人要的未来,夏初然竟然一次也没有问过……
很糟糕呢,确实。
说到自己家人的离世,水世忠叹息。那种天地之间只有自己一人的孤独感蔓延至全身各处,莫名的悲意染上心头,夏初然望着他,将手搭在他的肩上,想安慰,却无言。
“老师……你那时候是怎么过的……”
水世忠感受不到更多的安慰,夏初然的动作只是外在,他心上的伤口却一直没能愈合。
这要好久吧。水世忠无望的想,内心波涛汹涌,却很难倾泻出来。他急切的想寻找答案,从刁浪嘴里,从夏初然嘴里,从所有可以得到安慰的地方。
可其实他也清楚,这根本一点用也没有,真正的痛苦,不是说说就能出来的,有时候必须心脏破裂,你才会知道痛。
水世忠说的是夏初然父母离世之事,夏初然可以猜到一点,她很少说和父母有关的话题,可现在,新伤总比旧伤重,夏初然希望自己的只言片语能帮助他。
“我那时候啊……”夏初然望向天边回忆,“好像是每天不停地吃东西、看书、跑步、爬山、游泳,累了就去睡,醒了接着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自己没有那么伤心,才去撑起自己去做别的事。”
水世忠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会很难吗?”
夏初然微点头,似是一股苦意在咽喉,“难。很难。难到用语言根本无法形容。有时候深夜寂静,以为这是一场梦,梦醒了一切都会回来。可是醒来呢,会更痛苦,挣扎不出的感情就那样梗在咽喉其实最难受。”
水世忠不说话,难说话,夏初然默默继续言道:
“不过,阿忠,我们难也要做,日子还要继续过。你总要做些什么让自己好过些,不然日后不仅会影响着你自己,还会影响到关心你的别人。虽然你的这份痛苦别人也知道,可是那种强加的感同身受,别人也会很累。我们活在世上,既是群体,又是个体。这么说可能有些自私吧,但我们自己的痛苦,确实和别人无关。”
“当他们走入我们生活的时候,可以试着接纳,但不要让他们全部承担。”
水世忠又叹息,“可这么活不累吗?”只有自己一个人多累。
夏初然笑了,又摸了摸他的头,“阿忠,累,就说明你还活着,你承受这份辛苦,才会切实的感受到活着的感觉。不过,我相信,像阿忠这么善解人意的好孩子,不会受那么多苦,你一定可以找到愿意分担之人,哪怕他只帮你化解那万分之一的苦,你也可以坦然生活了。而老师我,因为始终做了太多错事,可能必须一个人行进,到了生命尽头,我想知道有没有人可以原谅我。”
夏初然说到这里,水世忠懵懂,他抬头望着夏初然,他的老师似乎一直觉得自己的做错了什么,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无法原谅自己,水世忠曾经很想安慰这样的老师,可老师一直没让他走近过。
明明那么开朗的老师,明明那么热心的老师,却其实孤孤单单一个人,为什么会这样?水世忠无法理解。
“老师……”水世忠沙哑着嗓子,“老师你现在好吗?你掌控了那么多,你活的开心吗?还是,老师,你到底想怎么活?”
想怎么活……夏初然低头笑出了声,水世忠很少问这样的问题。
他都是认认真真的问有关学业的话题,以前认识的时候就这样。所以,在五年前,在他十五岁的时候,在他缠着跟随长辈到水家来的夏初然的时候,他的母亲罗文君就恳求了夏初然——帮帮这个孩子。
那时候夏初然二十岁,只是来参加水家长子水世义的婚礼,没想到会受到这个拜托。
她原本不想和一面之缘的人承诺这么重要的事,可是在她听到罗母说,“哪怕只有一个孩子也好,只要有一个离开,看到的世界也会不一样”这句话时。
夏初然有些动摇了。她看到这位饱经风霜的妇人,露出那么悲恸的表情,夏初然想替她完成哪怕一个愿望。
而在当夜罗母消失之后,夏初然更感到,如果自己不帮忙,水世忠永远也离不开这里,而那痛苦也将延续。
于是夏初然找到了水世忠所在的高中,摸清了水世忠的情况,再综合实际后,和水连升委婉提了建议。
那时候谁都想巴结夏家,所以水连升也没反对,接着夏初然就动手处理水世忠的出国问题,在两个月后,送他坐上了离国的飞机……
“说道想怎么活啊。”回忆结束,夏初然又继续说,“我只想活的简单,特别简单。只要我属于自己,爱上自己喜欢的人,吃遍自己喜欢的东西,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然后到一个小山村当老师,那里可能有我的家人,而我属于我自己。”
夏初然描绘她想要的世界,露出了特别美好的笑容,可是那笑容尽头是满满的苦涩,因为她知道一年、十年,或者五十年,她这个愿望都无法实现。可能只有等她死了,才会有人松口说:你做的很好,那下辈子就交给你自己了。
可能会有……那么个人愿意松口。
“那老师做这些,都是为了这个目标吗?”夏初然做了很多事,水世忠多多少少了解一些,夏初然虽然说得不是很清楚,但从十天前她让他赶紧回来开始,水世忠感觉她就已经准备好一切。
“怎么说呢……”夏初然今天和水世忠交流,都惊讶于他的提问切中重点,所以笑容也藏不住。水世忠是有能力的,不然夏初然不会在他十五岁就送他出去。
她靠着一棵树,想要休息一下,想想自己的目标是什么,而这个目标的终点又是什么。
想到之后,夏初然笑容愈盛,仿佛对这一想法雀跃不已,那就是她想要的,对!没错!
“我啊,最不想让别人如愿,想要操控我人生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第一百七十四章 长线钓鱼
操控她的人……
水世忠瞪大眼,不敢相信。因为这世界上能操控老师的,就他所知实在屈指可数。
即使是八大家,无论多大的辈分,在她面前也需三分恭敬。
夏家一直是八大家的大家,无论过去多少朝代更迭,现在时局多么变化万千,夏家的延脉总是根生蒂固,而且露得出底气。
诚然老师在八家面前不够张扬,但那也只是她念着自己晚辈的身份,又资质尚浅,所以对其他家族的长者都抱以十二分的恭敬罢了。
再加上老师的身份足够隐蔽,而且平时极其注重行事,不愿与人交恶,处事方面没的说。水世忠不知道有什么人能利用甚至影响她,这不可能,反正水世忠想不到。
老师担当家主之位是四年前的事,就正道消息说是夏家老太爷传给她的,但也有小道消息说她耍了阴招,不过老师一直尽职尽责做到最好,夏家能有今天发展,都是靠她和夏十爷。
她主内,夏十爷主外。她控制了一套体系,让夏家基本形成了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
水世忠曾经听水连升说过,夏家新上来的当家很厉害,神龙见首不见尾,估计也是个狠角。
其实那时候没人清楚夏家谁上来了。除了八大家族顶上之人清楚……毕竟每年一次的碰面,都得是家主。剩下的其他人都一知半解。
而且夏家实在人才多,谁上都不惊讶,当时有人猜是长孙女夏初然,可有人说她专心学术什么都不懂;后来又有人说夏十爷,但夏十爷为人单纯,行事做法又不够果断,所以这个说法也不了了之。
总之四年来没人猜到夏家当家,而且身份之谜越来越玄幻,甚至还有人猜夏老太爷没死,隐藏在幕后。
而水世忠了解夏初然的身份,纯属是夏初然自己说的。
记得有一日她喝多了,举起酒杯祝自己满四周年快乐。
水世忠发现其实夏老师不动脑子的时候,真的天真,脑袋往上一架,就是个摆设。
她抱着桌腿聊了一晚上,水世忠怎么劝也没用,最后叫上了康回哥才把她架走。
后来从康回哥嘴里知道,那天是夏老太爷四周年生祭。
所以,那一次,就成为水世忠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老师喝醉,而后他也旁敲侧击知道了老师的身份,惊讶之余,也对她佩服有加。甚至希望自己真的能帮上老师一二,为她排解一些问题。
而这之后老师真的找到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让水世忠散播了自己要出国的消息,时间一周,要水世忠动员所以可以动员的渠道,不加刻意的处理这件事。
想起来,就是八个月前的初夏六月,老师委托的他。虽然水世忠到现在也不知道夏初然这么做的目的,但她显然并没有准备去留学。
后面当这件事闹到顶峰的时候,夏初然又很轻巧的让水世忠散播了她被学校特聘的消息。
一来一往之间,他不知道为什么老师从原来的研究院辞职、到特聘教师变得越来越主动,甚至慢慢在舆论上造成了非常被动的假象,而这个假象夏初然说,给她创造了很多有价值的东西,而这些价值已经影响她一辈子。
水世忠不懂,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帮了夏初然什么忙,老师一直很神秘,也看不清,即使她已经和自己解释过很多,可要联想起来,依然是毫无头绪。
老师说的不愿被操控,到底是什么?水世忠眉皱的深,不得其解。
夏初然了解了自己的心意,完全的放松。从去年六月开始,不,或者很久之前她就想这么做了,不是没有机会,只是夏初然还在选择相信,相信这个世界会给自己一个答案。
当希望一次次落空,夏初然也再无所谓,她要尽力就畅快淋漓,她不会给任何人操控的机会,明明是她的一辈子,却活的像假象,夏初然无论如何也不愿意。
而且,这一切,已经触及到了她的临界点,那么多次的忍让,在金教授成为众矢之、,自己却无能屋里的时候达到顶峰。
她明明说过,她会听话,为什么还是将金教授推到了最前面;她明明已经同意了他们的建议,与陆康回定了天言订了婚约,为什么还是不给她足够的信任。
这也是为什么她让水世忠散播谣言,就是为了制造她要离开的假象。
对上天来说也好,对别人来说也好,她告诉他们,她就要脱离这一切。你们既然看着,不愿意自己的棋发生变化,那就来阻止!就拿出筹码阻止!够了,她便会留下,而那最有利的筹码,就是夏初然最能利用的东西。
只是,夏初然没想到,那个筹码是刁浪。
这个筹码让夏初然百感交集。一方面是久别重逢的喜悦,一方面是不得不算计的因果。
就在夏初然百般纠结之下,却得知了金教授的去世。
这晴天霹雳一般的消息将她狠狠击倒,像是一耳光狠狠抽打在脸上,让她清醒的知道,自己的举足不前到底带来了多大的笑料。
她到现在还在天真,不是太蠢了吗?
既然她不能好过,绝对,一个都逃不了……
所以在知道金教授事件后,刁浪还盯着自己的时候,夏初然便有意接近了忽而住进夏仁杰家中的蛮灵。
和蛮灵的接触是第一步。夏初然需要一个联系,人和神如何巧妙地接触,又不会给自己造成多大的麻烦,夏初然只能想到——用一个嫌疑,掩盖另一个阴谋。
很显然,在刁浪和白玫眼中,夏初然只是神秘,蛮灵是警惕的人物之一。
接着夏初然就在等待,等待一个可用的机会。
就在十天前,远在国外的水世忠打来电话,希望得到夏初然帮助。
而那时候,就在一瞬间,夏初然心中已经绘好一幅蓝图,将所有人困住的蓝图。
最先要做的,就是让刁浪进入这个事件当中。
她通过萧山的走访,还有四面八方打探来的消息,首先怀疑了水连升,可是没有直接证据,自己能力又不够。
她第一次找到了上神娘娘,而那一次是桃仙接见了她。
桃林中的桃仙,是个道行极高的式神,自制力和能力都够,只是太过感性。夏初然利用这一点,巧加水家的故事,引得桃仙泪眼婆娑,真的很快应答了夏初然,并且不日刁浪就出现在了水家。
但这里面的插曲,夏初然不知道的东西,是刁浪对水连升的恨意。这成为了一个意外,最后也打乱了夏初然步骤。
不过最重要的几步,还是有惊无险的完成了。
比如,她和桃仙说,希望自己在天地异变之日,见上神一面。而这件事,分毫不差,完成的非常之好,这也为她后面的种种做好了铺垫……
☆、第一百七十无章 鱼落怀中
说起这个天地异变之日,夏初然只是猜测。
当时距离水世忠找她已经过了几天,可是水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风平浪静的表象很让人迷惑。
那时夏初然就想,或许是在等待什么契机,因为这个契机迟迟不肯动手。
于是夏初然顺势套了桃仙的话。桃仙是感性之人,也容易心软,夏初然稍微加了点煽情,桃仙就都说了。
桃仙回答,她算到有一日产生异变的概率很大,那日天地之气聚于阴,很容易破气,亥时最为危险,姑且算到是在六天后,而那时候群魔都将出动,天地混乱,各方列神也都很紧张。
末了末,桃仙还关照夏初然那日不要去阴气重的地方,免得她遇到危险。
夏初然重重点了点头,心里却十分期待那天的到来,她不相信概率,只相信存在,所以秉持着眼见为实,她想瞧瞧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很惨。
当然最后事实证明,她确实有很多没想到,特别是刁浪在途中的消失,以及她不能控制的危险,让她事后想起都有些后怕。
但十天前的夏初然根本没考虑到那么多,心里只是确认了异变之日与上神娘娘的见面。
回去之后隔了两天,夏仁杰便找到夏初然,告诉她要去参加水夫人的葬礼。
夏初然知道夏家和水家有些交集,肯定会有人通知,所以一直在等夏仁杰。
不过,夏初然不想让夏仁杰冒险,而她必须找个理由去水家,所以考虑如何支开他。
果然,那日早上夏仁杰来找夏初然,意思也是不想让夏初然去,要她去照顾小咪。夏仁杰一直在保护夏初然,他总觉得夏初然年幼,过早的暴露对她不好,所以在外总是帮她挡掉了很多不必要的应酬。
不过水家也是大家,夏仁杰不去的话,必须让家里位高足重的长者前去,剩下的人选只有夏老三爷和老十爷。
考虑到这个情况的夏初然,早在前两天就调走了他们,并且控制了他们回来时间。
这样,夏仁杰就别无选择,夏初然也顺理成章。
不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也不会让人觉得这个出现有多么突兀。
一切都是不得以的举动,夏初然这样告诉众人。
那天早上夏仁杰走后,夏初然心里在度量,最后接到了夏仁杰友人的一个电话。
那位友人拥有强大的情报网,上天下地只要他要的都能得到,很久之前,夏初然就认为此人必有大用,所以暗中和他接触过,也暗地里牵线搭桥,给他和夏仁杰认识的机会。
那日友人找到夏初然第一句话便是,“筱晓此人,夏小姐你准备怎么办?”
筱晓夏初然一直在找,差不多在筱晓消失一个月后就有了点苗头,不过带筱晓离开之人十分的谨慎,夏初然和那位友人费劲力气,和幕后之人斗智斗勇,总算在西行山找到了筱晓的落脚点——西行医院。
西行医院是夏初然很在意的一个地方,可总是找不到机会进入,这次筱晓在那出现,碰巧给了夏初然一个可遇不可求的机会。
夏初然立刻让那位友人盯紧西行医院。
而在夏仁杰离开的那天早上,夏初然接到友人的电话后,立刻吩咐他打电话给夏仁杰,将他调开。
夏初然了解夏仁杰,他处事做法严谨,一定会确认之后才告知夏初然。于是,夏初然让友人帮助夏仁杰,在不暴露的情况下监视,拖到夏初然打电话给他。
后面的事便顺风顺水,夏初然到了水家,遇到刁浪,千百个巧合串联,夏初然顺利将自己的与他相见的喜悦,通过那个紫色的铃铛,在丘山庄园重新还给了他。
而连同紫色铃铛给刁浪的,就是夏初然满盘计划中,最重要的一个角色——身份鲜明的神的角色。
当然刁浪也不辱使命,带着夏初然一步步接近真相,而夏初然有意的引导,令俩人都深入了事件。
只是,原本只是在等另一个契机的夏初然,却莫名其妙的背卷入了她无法预料的事件里——四季山荒尸。
她知道四季山可能会和罗文君的死有关,可是她没预料到,自己会被牵扯进去,甚至差点翘了辫子。
在见到猫鬼以及那间破屋里的水连勇,夏初然曾一度恐慌,她混乱的觉得自己不是在算计,而是被人算计。
有人要她到这里,要她看清这一切,最后甚至想要了她的小命。
夏初然惊慌了,即使之后异变之日的事情非常顺利,在她心里也有了不小的担忧,她怕她想做的事都被人察觉,甚至她刻意到西行医院去见被关押的异兽之事也有人知道。
所以刁浪被支走,筱晓死在了她面前,而她最不想被牵连进来的夏仁杰也和她一通落入了地下,可能,真的存在第三者的介入。
只是,这是不是夏初然想的太多,她一直不敢肯定。
可是那没来由的心慌却一直伴随着她,就像此刻,她和水世忠站在阳光下,在事情基本已经结束之后,夏初然还是手脚冰凉。
这不是一个冬天给她的感觉,而是一种无形的、解不开压力给她冷意。
她不敢肯定了,或者,她已经开始迷茫自己在这件事里的角色,是否已经变成另一个人的棋子……
“老师?老师?”
夏初然恍惚,抬头看向慌张叫喊她的水世忠。
水世忠见夏初然一直不说话,也不动,呆呆站着有一会儿了,他实在担心,不知道夏初然出了什么事。
夏初然回神,立刻扬起笑脸,“怎么了?”
水世忠眼中倒影着夏初然的笑脸,忽然一紧张,低头嗫嚅,想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关心。
夏初然巴眨巴眨眼,挠了挠鼻子,水世忠还没抬头,她看了看天色,已经昏了,她想了今天必须下山看看夏仁杰的情况,于是嘱咐他道,“那么,阿忠我先下山,你要是有什么情况再联系我。我的建议,希望你继续学业,水家我会帮你照看两到三年,之后你准备怎么经手,或者交给谁我都不会过问。”
水世忠立刻望向夏初然,急忙道,“老师你拿着也可以,本身,我也,我也没本事……”
水世忠的声音越来越轻,夏初然并没有在意他的自我贬低,她相信他,也知道他的实力尚不是如此,只是他在水家被打压的时间实在太久,久到他已经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到底能做些什么。
她支着手臂没说话,水世忠对上她的眼睛,立刻妥协,“对不起老师,我会努力。”
夏初然同样没说话,立刻使劲揉了揉他的头发,水世忠感觉一股暖意,笑眯着眼,充满了干劲。
夏初然下山的时候天已经大黑,水世忠说要送她,夏初然不太愿意,直说今夜月色澄明,需要好好独自欣赏。
水世忠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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