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异界冥海-第4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话音未落,远方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伴随而来的,是夏仁杰止不住地念叨,“然然?然然?!你在哪?!不会出事了吧,怎么找不到人,去哪了?都去哪了?”
“我在这!”夏初然呼唤夏仁杰,夏仁杰脚步一滞,身子都没转过来,瞬时便冲了过来,一开口担心的不行,上下左右查看夏初然,看她平安无事后,告知夏初然这里危险,快点带着水玲玲和陆康回下山。
说道玲玲和康回,夏初然面露郁色,抓住夏仁杰的手,许久没开口,夏仁杰“啊”了两声表示疑问,夏初然才指着地上躺着的两个人,摇摇头,夏仁杰顿时双腿一软,身子往下跌,还是刁浪拉住他,他才勉强站起来。
他一晚上遇到的事情不比夏初然少,前有筱晓的死,后有水玲玲的突发事件,他已经筋疲力竭。
“没事没事,都会好的,你没事就好,都会好的。”夏仁杰又喃喃,额头的汗擦了又起,夏初然真心心疼夏仁杰,也很后悔给他带来的灾难。
无论之前有什么,也不该如此胡乱妄为。
夏初然此刻在心里又默念了一遍。
刁浪算是自然熟,再次跟夏仁杰打招呼,少不了的套近乎。夏仁杰抬头,想要推眼镜,却发现这眼镜留在了西行医院的地下书库,模模糊糊,他认出了刁浪,印象停留在去西行医院之前,他为什么会在这?夏仁杰眉不由深皱。
不过,他皱眉的一瞬间却又懂了,视线移向夏初然,她望着刁浪,视线不离,刁浪望着自己毫不避讳。
他懂了,他都懂了。夏初然必将有更重要的事去完成,而这个刁浪也非同一般,放任他们离开,还是紧紧抓住夏初然的手?夏仁杰难以做决定。
“然然,你要走了吗?”夏仁杰像是即将失去孩子的父亲,乞怜地开口。
夏初然原本坚定地心,一瞬间瓦解,她低头又难受,抬头又无奈,短暂的纠结之后她还是重拾坚定,缓缓开口,嘴角有常态的笑容,只是略微的苦涩,夏仁杰也看懂了。
“我有些事要做,小叔你照顾阿回,如果水家来人更好,但记住水连升一定要避开。联系车子,可以的话,赶紧把阿回送下山,你也回城里,我很快回来,你等我,等我!”
刁浪已经往前走,时间不等人,夏初然步伐紧追,嘴上叮嘱,夏仁杰注视他们俩的背影,就这一下,却让他有种恍惚的意识——以后的他,会看到他们无数次的背影,在他们寻求的大道上,一直这么望着。
这样不好,这样真的不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
刁浪抬头,注意到血月被遮,夏初然赶紧跟着,出了大门,到了竹林外、山河边,刁浪准备原地呼唤白玫。
刚一开口,夏初然拉住了他,面朝河面,神情很古怪,眼神很迷茫,“浪哥,你说禁忌幻术,亡灵不够是吗……”
刁浪转身朝向她。
“我似乎知道了,为什么小灵要消除我五个小时的记忆……”
……
萧山山林间,白玫躲过水连升一击,迅速撤离,她在分析水连升到了几个层次,而那些又是因为什么样的亡灵而达到。
水连升的眼睛变得深红,和天上的月色一样,只是现在血月被厚厚的乌云遮住,天地间一时暗的不分彼此。
在幽暗的森林间,白玫凭着夜晚的透视能力,稍稍一点的混沌,其它几乎无阻碍。
水连升的元神禁术不仅吸引了他本身的鼠类,还吸引了其它的野兽,白玫的狐子狐孙已经和其缠斗了很久,但是并不占上风。
在她又倒退一步的时候,脸上却不知为何沾染了恶臭的液体,带着一丝灼伤感,一股难以消除的血味,白玫正在思考这是什么,忽然闻到了里面混合着豚草的气味。
不仅如此,似乎还有隐隐的乌头和狼毒草的药草味。
白玫对草药极为敏感,瞬间明白这些成分,以及这些成分可能造成的东西——
豚草、乌头和狼毒都是毒性强烈的药草。看来水连升是以毒攻毒,以毒换毒,拿自己练毒,培养毒鼠。
呵,他到底还是被人利用了。
被人欺骗可以再次成为鼠神,作为了召唤魔神的诱饵,然成为了阴诡肮脏的产物。
接下来他一定会将自己点燃,召唤魔神,完成他以为的浴火重生,完成别人眼中的无上祭祀。
看来于情于理,白玫都不能让他死。
白玫在黑暗中手一挥,顿时周围野兽痛苦的叫声更甚,狐狸的诡叫此起彼伏,水连升停下了动作张望了一下,突然一口血喷了出来,他不断地吐血,背后那个鼓起的包不断蠕动。
“继续,鼠目,继续,鼠目……”水连升已经忘了自己是谁,只是在不断遵从大脑中的声音,吐得肝脏具裂,吐得不知天地,可他已经……控制不住。
白玫迅速撤离他的身体周围,招呼狐孙离开这里,四周一息尚存的野兽被突如其来的恶血沾染,统统尸骨无荡,浸没在一片张开的毒液里。
白玫拧眉,想要靠近水连升,可是水连升抬头止住了血,蒙头就向她冲来。
白玫桃木棍严正以待,在他破绽百出的攻击中,对准了他的三寸七筋,至此一处一旦袭中,鼠目必然生无可生。
可是白玫在接近之时避开了。
为了刁浪要的线索,她必须首先考虑控制这股毒液,救下水连升的性命。
天空血月在乌云间挣扎,却被遮挡的严实,铭风的风没能吹走乌云,是否意味着他此刻也生死不知……
白玫不知道,她现在能做的,只有给刁浪提供更多的帮助,而她的心,会告知铭风的安全与否。
“以此心,赠良人;生死知,定安危……”
☆、第一百四十八章 水尸(水落篇)
朦朦胧胧的河上,蒸腾着水汽,似一缕缕青烟,漂浮之下直达天际,将眼前的河川笼罩的晦暝不清。
刁浪想要去找铭风,按气息,铭风的位置不断在变化,所以他也没固定的路线。
细想之下,总觉得铭风气息的运动有些诡异,一上一下,一前一后,甚至不细分,还会来自几个方位,为何如此。
刁浪凝神思考。
就在这档口,夏初然忽然开口,“浪哥,我想到为什么蛮灵要消除我五个小时的记忆。”
在一处河岸,夏初然拦下了刁浪,刁浪抬头视线在她脸上来回,最后停在一处,问,“为什么?”
“如果按我计算的那样,我失去的记忆,时间上是五小时左右。从我刚才回忆起的场景来看,在水家西苑见蛮灵是消除记忆的开端,往前延伸我的记忆只到上山结束,甚至后面的都没有,为什么?”
“嗯,为什么?”刁浪视线不离,夏初然口若悬河,脸上不曾有慌张,讲述自己的遭遇旁若无人的跳脱,简直当这是别人的事。
细细想来,她似乎每件事都是如此,自然而然的反应和切入,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有别人提起她的不寻常,她才会打马虎,故意做出与之前相反的动作、神态,视线游离间,那不带揶揄的表现,看起来真的会让人恍惚间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她真厉害。刁浪心生佩服,并加强了他的好奇心理。
夏初然只是眼睛随意从刁浪脸上划过,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接着继续,“说起这个,我忽然想起,我上山的时候听到了声音,似乎传自河中,所以我靠近了。”
夏初然做着和记忆里相同的动作,慢慢踱到河边,背转身面对刁浪,举起手,“那时候,我就是这么到了河边,弯腰。接着我感觉我的腹部有些灼烧感,很烫,于是我就伸入口袋,没想到是浪哥你说的那个河神眼珠,因为突如其来的灼烫感,我失手将眼珠掉入河中。”
夏初然现在说的这个,刁浪知道。那时候夏初然说有什么声音,刁浪没听见,想细听,就见夏初然踱到了河边,低头张望,他那时候想跟她说一句小心水鬼拉她入水,就听她哎呀一声,将手里的红珠掉入水中。
其实除去其他,刁浪对这件事一直持保留态度,他同样也怀疑夏初然的可信度,以及是不是故意的欺瞒。
现在看来,夏初然能说出这件事,要不然她已经察觉刁浪的怀疑,准备用这个办法化解自己的嫌疑;要不然就是真的失忆,开始整理和回忆这一切,并且加紧解决这里的问题。
要问刁浪对此事的观点倾向于哪一种,理智选择前者,感觉认同后者。
当然,刁浪可能更希望随机应变。
“不过,这眼珠掉入河中之时,我见到了非常不同寻常的一张脸人。不是我的,是一张我不认识的女人脸,就出现在河面上,在眼珠掉入水中,打破了水的平静后,人脸也消失,我也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可是现如今,浪哥你也知道了,这里发生的一切已经不能用幻觉来搪塞,这里河里明显有着什么,是我当时看到没在意,但消除我记忆的蛮灵知道的东西。”
“还是要搞定蛮灵。”刁浪喃喃,拿出一个目前比较现实的问题,夏初然面对她,背对河,赞同的点了点头。
“那蛮灵呢?”
刁浪到了夏初然三人所在的现场就没见到蛮灵,若说跑了刁浪怎么会没有一点感觉,她藏在了哪……
夏初然摇摇头,无法给刁浪答案,“爆炸之后就没见到,我看过院里边边角角,都没有。”
爆炸?刁浪猛然睁大眼,“哪来的爆炸?!”
夏初然见刁浪如此吃惊,赶紧解释,“不就……”
但她一下愣住了,几乎和刁浪同时,“蛮灵幻术!”
在金教授出事的楼道和筱安家都见识过,蛮灵高超的幻术,整整两次。所以很有可能是蛮灵复苏并且伤及了她们,而那左右肾极有可能出自她手。
蛮灵真的……弃她们不顾,真的和他们背向而行?!
夏初然不理解,又纠结,好看的眉眼拧做一团,她捏捏眉心,想让自己平复,却知道毫无可能。
为什么唯独没有伤害她,蛮灵她到底怎么想?!
刁浪注意到夏初然纠结的表情,不愿意在给她多余的压力,而对于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心思,他一时间也没去想,只是简单安慰,“蛮灵的事情先不说了,毕竟事已至此,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你所纠结并猜想的所有,都要抓到蛮灵问清楚才知道答案,所以别给自己压力。”
夏初然扶着额,眼神迷茫,“为什么都做不对,想的太多,做的太少。本来我可以将匕首插进蛮灵胸前,这样玲玲姐和阿回也不会这样,要是我能不胡乱使用千集布,也不会放出玲玲姐肚子里的老鼠,我做了太多错事,却依然兴致盎然的在猜测多种可能,我真的是任性又没用,扫把星一个……”
刁浪想上前安慰她,可他局促而慌张,他们之间隔着两个身位,风吹过又离开,都没拉近他们的距离,许久,刁浪将藏在心底的话与其说,“不是你在胡乱使用千集布,而是我在放任千集布的力量不集中,它传来的请求被我拒当在外,我以为,只是顺应鼠目的想法,并惩罚一个可能为虎作伥的女儿,而且是我自以为是的以为,即使这样我还能救她……”
“是我的错,我听到了你和千集布的声音,却选择了观察与试探,我……”
刁浪的声音越来越低,这一夜的两人似乎都忽然发现,这一切并不掌握在自己手中,生命是如此虚无。
夏初然低头,微叹息,“真是火辣辣的巴掌,太自以为是了,浪哥,是老人家的声音。”
老人家的声音?刁浪皱眉,满目疑惑望着夏初然,夏初然似乎放下重担,孤注一掷的想与刁浪解决这里的问题。
“那次我在河边听到的声音,我想起来了,是一位老人家的声音……”
“是这样的声音?”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怪叫,带着男女混变的声音,夏初然猛地转身,忽感腰间一股拽力,人直冲向了河面。
刁浪紧急反应,几乎一秒间就伸出了手,迫切地想拉住夏初然,可是随着一声落水击打的响声,一切为时已晚……
☆、第一百四十九章 水尸(石出篇)
水面击打出巨大的水花,刁浪的手没能拉住夏初然,而脚步也在河边无法控制的停住。
怎么又是水……
刁浪面露难色无比纠结,他想救夏初然,可是自己真的不会游泳,作为星海的主人,连游泳都不会,说出去谁信!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并且最近不断地让刁浪觉得这种惩罚难受的不行。
刁浪拼命想对策,考虑翻腾河里的水,但又怕这会给在水下的夏初然一定威胁。他原地跺了两脚,果然没有土地或者山神的回应。
他望向天边,血月被掩盖,该放出来的已经放出,可祭祀还没完成,被血月吸引的恶灵、邪兽早已在山间游荡,这个时候遮住的月亮,是为了迎接狂欢的盛宴,乌云之后血月还在,就目前看来,水连升一定要控制住才行。
铭风你现在到底在哪,出来帮帮我。
刁浪内心焦急,盘算了许多,就在此时,河面上似乎游过来某样东西,刁浪定睛细瞧,暗自喜道:花妹真是天命不亡……
……
水下,夏初然“咕噜咕噜”冒着泡,一直被拖扯至河下中央。
因为这一股拉扯来的突然,夏初然没做好任何准备,连水下憋气法一时没能发挥。
当进入水下后,河水刺骨的寒意迫使她头脑清醒。有了这短暂的清醒,她迅速调整,反拉扯牵制她的那股力,反身拼命往河面上游。
河面上有一点光,只有那里有微弱的光,而夏初然也知道,这股指引她的光,就是刁浪……
不过,夏初然试了几次,由于拽力实在太强,她根本无法摆脱,她眼中的光越来越微弱,她不知道是刁浪的光也灭了,还是自己的意识已经开始混沌。
当她低头,看到河底团簇的黑色水草,她没能告诉刁浪的发现越加被证实。
浪哥,你探寻完全不够的亡灵,他们在这里,这根本不是水草,是头发……
忽然四周变得嘈杂,很多声音混在了一起进入夏初然的耳朵,最为清晰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浅声说着,“跟我来”
夏初然朦胧间竟然照做了,随着心的指引,去往她要到达的地方,去往所有事件开始地方……
“噗!”
夏初然吐出一口水,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水坑里,水坑有一人宽大,没水刚好一个人。
坑水又黑味道又重,夏初然一边吐槽这坑怎么都不知道填,一边迅速爬了出来。
四周寂静无光,黑的彻底,天上没有亮眼的月亮,星星也寥寥无几。
适应了黑暗之后,夏初然朦胧间看到旺盛的杂草,她拉了拉高领毛衣,感觉有些热,湿湿的衣服粘在身上竟然一点都不冷,反而闷湿的难受。
夏初然有些搞不懂,不是冬天嘛,怎么会这么热,夏初然感到烦闷,干脆脱到只剩一件棉衣。
夏初然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记忆没有统一的传输,开始混乱的交织,她选择往周边走,希望在不断移动中能够清醒过来。
“你听说了吗?”耳边传来人的声音,夏初然欣喜,可为了安全,以防是偷盗的猎人,夏初然只是轻微地跨着步子靠近。
“听说了听说了!”另一个声音想起,还是个男人,“大家都在说,鼠目是只老鼠。”
鼠目?老鼠?这是什么时候?!
难道……这,我又进入幻境了?!夏初然头痛的不行,凭感觉猜想是水里的亡灵给她带来了死前的景象,碰铃在水玲玲手中,所以没有发挥功效。
发挥不发挥功效不说了,夏初然蹲下按着头,心里考虑另外一件事——鼠目。
照刁浪描述,鼠目不简单,心狠手辣,残忍残暴,自己要是遇到,受伤肯定是在所难免的,幻境中的受伤也是伤,这下一定疼的不行!
夏初然真担心自己这条小命。
“是蔓蔓说的吧?”声音再起,一人又问。
“对啊,她总说自己来自地狱,所以知邪恶,但这次似乎真的让她猜对了。”另一个人跟着回答,但掩饰不了对名为蔓蔓之人能力的怀疑。
蔓蔓?夏初然小心靠近,声音在逐渐清晰之中,她扶住一块石头,藏住。
蹲下之后她开始思考自己的处境。
这应该是三百年前的水西镇,两位说话的该是水西镇的村民,但水西镇似乎在一夜间已经覆灭,后来的水西镇是外来人口和八城其他城镇的人重新聚集起来的,对外传言是瘟疫,不过刁浪说了这都是鼠目的阴谋。
这地方看起来像是荒山,四周也没其他的人,这两个人为什么来着?
夏初然不免有些疑问。
听口气,这个时候水西镇的镇民只是怀疑鼠目,并没有真的打算对他做什么,这应该只是起意
夏初然靠着石块继续听他们说。
“薛俊事件就看出鼠目的不一般,他提议的将薛俊挫骨扬灰的做法实在太邪恶,而且说什么来着孽婴也必须关在我们村?我看啊他就是想要控制我们,连薛俊死后亡灵到底有没有害村民都不好说。”
“就是就是。”一人附和,“我们可是神的村,怎么能让一个外来不知名的人牵着鼻子走,反正事已至此,干脆豁出去把他绑了!”
“嘿。”夏初然正听着,耳边忽然传来一声细笑,夏初然觉得很不舒服,偏头,却见石块旁还蹲着一个人,在夜晚的诡异气氛下,带着绿色的眼珠,移动不动盯着那边说话的两人。
夏初然吓得心颤,呼吸都不敢。
她和蹲着的人有些距离,夏初然考虑直接离开,身子往后挪动半步,眼睛片刻不离蹲守那人。
她有些害怕,却不知道该如何,只待“咔嚓”一声,蹲守的那人将脑袋三百六十度的转动过来,诡异的发笑,绿色的眼睛迷惑着夏初然。
“你听到了吧,不,你看到了……”
夏初然“啊”的一声尖叫,转身就跑,偌高的杂草地路都看不清,可她哪还有时间去仔细分辨路,在一个踉跄绊倒后,夏初然整个人飞了出去,不偏不倚,底下悬崖,她的重力无限大于阻力……
☆、第一百五十章 水尸(因果篇)
哎哟……
下巴着地,大吉大利。
夏初然知道自己会没事,但是跃起的那个弧线,怎么样都会掉到地上,而且最惨的就是下巴着地,那种要么瞬间嗝屁,要么剧痛地情况。
夏初然摸摸下巴坐起来,周围开始有火光,隐隐约约的人声也逐渐清晰嘈杂。
她抬头,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坐在人群队伍的最后面,他们集中地向一个方向而去,周围挂着灯笼,延长至一条街道。
夏初然坐在地上,熙熙攘攘的人流,都没人注意她,除了一个小孩。
小男孩蹲在地上,好奇地打量夏初然。啃着小手上的糖葫芦,糖渣粘在嘴角,微动脑袋,身上的古代服饰样式简单大气,小孩模样也干干净净。
夏初然猜想,男孩可能是大户人家的小少爷,刚想问他是谁,就听他先奶声奶气问,“你是谁?是本镇人?没见过你呀?”
夏初然心下微惊,但没太慌张,眼咕噜转动,搜肠刮肚开始考虑如何编瞎话,首先笑容是第一良方,“你好,我叫……猪猪。算是本镇,都说三百年前是一家,可不就是本镇人,你呢,你是谁?”
小男孩可能觉得笑容灿烂的大姐姐都不该是坏人,摸了摸鼻子,“我叫水方。”
水房?夏初然没听清,但出于礼貌,不好直接质疑别人的名字,于是她没做声,可突然她站起来,惊慌地望着他,水房?水方?!水家第一代当家水方?!水泽道人的儿子?!
这水家的每代传人,小时候夏初然便听过。
第一位的水泽道人,在水家家族上是神一般的人物,曾自己要求不入水家祠堂、主位。
当时的夏初然曾想,这位可真是得道高人,这么不食人间烟火。
可现在知道鼠目偏执的想成为神,那就明白他为什么不入主水家——因为神位之人只能收供奉,根本不能成为人类的家主。
而鼠目又想受人的祭拜,使他的香火延续,那么历代历来有两种方法供他选择。
一是成为真正的得道高人,有名有望,自然十里八乡都祭拜;二就是,自己创造一个可以延续的家族,至少在不断的杜撰中,可以让他成为比天还神的人物。
不过夏初然也想,鼠目的第一选择应该还是第一种较为稳妥的祭拜,毕竟人多香火旺,更符合他的要求。退而求其次,不,也可以说是不得以的退让,就是第二种选择,而且说不定还和三百年前的水淹水西镇有关。
啊,这样,就还有一个疑问。夏初然一开启大脑就会不间断的思考,不是紧急危险,她可能都不会放下思索。
她有时候会沉迷在这种探求里无可自拔,比那五公里的马拉松还要酣畅淋漓。
“不好意思,孩子,我想问,你是水……是鼠目的孩子吗?”鼠目是妖,连神都不是,他的孩子又会以怎样的血液延续,夏初然实在无法知道。
“我是爹的儿子。”小男孩继续含着糖含糊不清地说。
“狗蛋!”人群里传来女人的呼声,打断了夏初然的询问,水方立刻抬头,朝向某个方向,她也望过去。
人群中有一对背向人群的夫妻,四五十岁的模样,身边围着三、四个孩子。
“老婆子,都叫你别喊了,他现在叫水方!是鼠目大人的儿子,我们狗蛋能被鼠目大人选中是他的福气,赶紧走,赶紧走!”
年幼的水方见到了远方的父母,突然扔掉糖葫芦追了上去,一边哭一边喊爹娘,人群涌动,隔开了他们的距离,一瞬间水方便被甩开,跌坐在地上,放声大哭,“爹,娘,狗蛋糖不要了,漂亮衣服也不喜欢,你们带我一起走!”
夏初然看着眼前的场景,一口气沉重的呼不出去。
鼠目果然是手段可以——领养了水西镇的孩子,杀了水西镇的人,让这个孩子世世代代供奉仇人,一辈子镇压着自己的亲人。
太厉害了,夏初然也不得不佩服。
“你是谁!”身后有人说话,夏初然警觉。
“你穿的什么奇怪的衣服,你不是水西镇的人?!”
夏初然抿抿唇,转身,嘿嘿一笑,人都没看清几个就夺命狂奔,不管是不是好人,既然可能给她带来威胁,夏初然连想都不想多想。
夏初然跑的飞快,身形灵巧,她是学校几年的3000米长跑冠军,马拉松都不在话下,简简单单几个逃跑算什么,说出来不怕自己骄傲!她天生的本领就是逃命!
转过几条街,借着人群快速躲藏,然后顺势拐进了一条小巷,一边回头观察一边快速奔跑,突然眼前出现一个身影,夏初然没来的急刹车迎面和身影撞在一起,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她迅速爬起,摸摸屁股,不断道歉,那人抬头只看了夏初然一眼,夏初然在不经意间也望过去。
来人眉目清秀,唇红齿白,穿着一件红色的大斗篷,十七八岁的模样,是位姑娘。
就四目相对一刹那,夏初然忽然感到头晕,身体有这强烈的不适感,里面像是有什么在发生碰撞,而且即将要冲出身体。
“你没事吧?!”红衣斗篷女轻言关切,声音空灵动听,夏初然头晕的不行,指着她,颤颤巍巍,“彼岸花!”
这个声音就是她二十几年不断出现在脑海里的声音,断断续续,“你是玄素吗?!”夏初然立刻问,但接着她自己迅速否认,这是三百年前,玄素死的时候距今五千年!她不记得她和玄素中间还有一个二世!
两个词一出,斗篷女忽笑,没回答,只是面朝某处,开口道,“看好了……”
夏初然微愣,头晕的感觉消失,接着四周的场景再次变幻,她还躲在巷子里,巷外有一个高台,高台上站着一个人,开口正说着什么,夏初然简单听了两句,立刻就知道这是鼠目,他此时在台上,正在给自己洗脱罪名的。
而刚才那个红衣斗篷女,就在夏初然不远处,她义正言辞反驳鼠目的长篇大论,并且爬上了高台,指着鼠目厉声斥责,“你欺骗百姓,盲目滥杀,如此邪恶之人绝不可以带领水西镇!”
红衣斗篷女如此娇小,声音却洪亮透彻,每一声都在夏初然心底引起共鸣……
“臭婆娘!”鼠目暴怒,红衣斗篷女迅速将手里一样东西砸向他,东西刚碰触鼠目的身体,立刻滋起一大团邪气。
鼠目惊叫,在众人面前露出了鼠脸。
百姓们惊恐,四下逃离,有几个胆大的辱骂鼠目的不知廉耻,说他一只小小的老鼠竟然敢在人间耀武扬威。
而接下去的话,胆大之人已经完全说不出,他们的身体被鼠目贯穿,红衣斗篷女惊呼,拿起地上掉落的东西,夏初然一瞧,惊讶不断,这,这不是刁浪的小号碰铃吗?!
“快点,快点!”斗篷女握着碰铃祈祷,“你说你会来的,赶紧出来啊。”
谁?会来?
夏初然凝望斗篷女,在猜测可能、猜测结果,还猜测,刁浪在里面的存在。
——“三百年前我在这……”
刁浪的声音。
——“后来因为一些事我离开,很久没回来……”
——“三百年了,够久了……”
刁浪你……夏初然双手颤抖,不断压制心口的疑问,可却无能为力,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想要知道结果
——浪哥他,是不是认得鼠目,也知道水连升……?
☆、第一百五十一章 水尸(存在篇)
浪哥认识鼠目,甚至存在于这一事件里?!
虽然这只是一个初步猜想,但依然令夏初然恍惚不已。她不知道记下来该去做些什么,脑子一团乱麻,连最简单的分析也做不出。
她只能顺着这个想法继续往下,并且尽量去怀疑并且剖析,如果做不到也只能强撑,在最好的时候,最好的时机,找到最适用的办法,然后获得最能接受的结果。
夏初然一直在安慰自己,这件事延伸得来的东西有许多,目前最值得怀疑的就是刁浪所说,不知道水连升过往,也不知道水连升意图,甚至水家都不甚了解。
可是有可能吗?
目前他的小号碰铃在那个斗篷女手里,听着红衣斗篷女的呼唤,十有八九是认识的,不然这小号落铃一说从何解释,夏初然微叹息,十分迷茫。
她知道幻境有可能不是真实发生过的场景,但是他们出现在夏初然面前必然有原因,只是这原因不好说罢了。
就在夏初然一筹莫展之际,突然迎面倒下一人,满身血污,眼睛死不瞑目地睁着,直接面朝夏初然。
惨烈的死状,触发了夏初然某一个神经,她惊叫蹲下抱住自己的头,害怕的不能自已。
不要看不要看!夏初然拼命想阻挡眼前的一切,现在只有她孤身一人,谁来帮帮她……
周围惨叫声不止,混着血的声音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