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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冥海-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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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夏初然也说了,落铃不见了,这件事夫人并没有慌张,显得很轻巧,她只是告知夏初然,很快落铃就会回来,而能确认的事又多了一件,只希望夏初然不混淆。
夏初然满腹疑问,却知道夫人只会告诉她这么多了,有些东西必须她自己去了解,毕竟这是她自己的事,不能让别人事事都为自己做好铺垫。
她轻轻踩在这桃园里的桃花瓣上,花瓣总是在轻轻一阵风的带领下便飘到空中,好像一伸手就能托住。夏初然伸出手,花瓣很快掉落,却在她掌心融化,她有些惊奇,刚想深究,就听到了来自桃仙的声音:
“你还不离开此地做什么,在这里呆太久,人间可会过百年哦。”
夏初然心一慌,赶紧合住手心,照着她每次来的办法,前进七步,后退五步,一抬头,她就在护城河外的巷子里,周围是喧闹的叫卖声,她赶紧出了巷子……
“夫人,他们该如何是好?”桃园里,桃仙有些担心夏初然和刁浪,毕竟这两位都滞留在海边,星砂之海他们甚至都碰触不到。
夫人没有说话,在漫天的桃花中慢慢走下台阶,走到那住被红绳缠绕的桃树,她从怀里掏出一瓶绿色的液体,慢慢倒在桃树的根部。
因为绿色液体的浇灌,连桃树的原本连接起来的树根突然根根断裂,只剩下一些缠绕较深的根部在苦苦纠缠。
桃仙大惊,这可是绝水,是断缘分的仙水,千百年尊神不曾用过一次。
桃仙有些许紧张,想提醒尊神这是一株好不容易才连在一起的连桃树,就是因为花费了千百年的时间,刁浪和夏初然才在千年以后的今天相遇,如此这样,他们要经历多少波折。
可是桃仙不敢说话,她看到了尊神诡异莫测的笑容,接着夫人缓缓吐露道,“不可以连上,这一切都是不被允许的,我怎么会让他们联手,这可不行,同心可不是个好兆头。”
随后夫人收起绝水,缓缓离开了桃林。桃仙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她感到有些许迷惑,夫人让他们到这,费劲辛苦让他们相遇,目的只是为了给他们的“连桃树”划上一刀吗?
不该,不该,这不应该……夫人到底在想什么。
桃仙再次低头,红线缠绕的树根得到了喘息,以极缓的速度慢慢又聚合在一起,那悄无声又小心翼翼的模样,惹桃仙怜惜,她慢慢蹲下,轻轻拂开“连桃树”根底部还残余的绝水。
绝水将她的皮肤灼伤,桃仙皱眉,将手伸进了袖口。
同心不是好兆头。可是从来不是“连桃树”养心,而是心养“连桃树”,当真正的心意相合,该是连神都阻止不了的存在。
但愿吧,桃仙在心里默念道。
……
夏初然从小巷刚一出街道,迎面便砸来一个东西,伴随着清脆的撞击声,落入了她怀中,她心一紧,忙接住。
东西被红绳连接,铜制,表面是落花纹样,吼,还能是什么,她的碰铃。
“呀,落铃回到你身边了?”伴随碰铃而来的是刁浪戏谑的笑声,他站在离夏初然不远处的护城河拱桥上。
日落已经很明显,伴随着波动的河面,一点一点的变得愈加鲜红。
小桥流水人家。护城河上有撑船卖鱼的渔夫,路过一处河道,听到有人喊住他,渔夫停下,随意两三句折价,送好货,收好钱,渔夫继续前行,吆喝声在晚间越来越浓厚,随着红茶一般浓烈的河水,渔夫渐行渐远……
刁浪在霞光下走近,支着手,来回盯着夏初然看,“怎样?落铃是回来了吧。”
刁浪脸被照的红润,也不知道他的好气色给了夏初然什么动力,她踮起脚,捏了他脸一把,笑道,“是回来了,感谢你?还是感谢我自己?”
夏初然是话里有话,感谢刁浪,那就是刁浪带回了落铃,感谢自己,那就是拐弯抹角的套话。
“当然……”刁浪眼咕噜一转,心中了然,也不管脸被夏初然捏着是否有毛毛的电感,接道,“是感谢你自己,这落铃认主,知道无论掉哪都要回到主人身边,可不是要感谢你自己。”
夏初然继续笑,松开了手,刁浪也直起身跟着笑。
管他呢,似乎也没什么好管的。
夏初然和刁浪相视一笑,忘了彼此的算计,他们比第一次见面更加坦诚,也变得愈加亲近。
天边晚霞的浓烈只是一幅瑰丽奇画的主色,在霞光的末尾,明明还有淡淡的粉紫色,这阳光啊,总是在落日和日出时分习惯性的迸出色彩,好像是为了提醒一天的喜怒哀乐,和永不落日的五彩缤纷。
“你怎么在这?”刁浪回归主线,提出自己的疑问,只是没有刻意的套话,他也不知道夏初然去了哪,在和夫人进行完对话后,他仔细考虑了该拿落铃如何是好。
昨日他上山找夏初然,其实落铃已经到了他手上。落铃帮了很大的忙,越是靠近,落铃的震感越是强烈,它能感觉到主人的危险,这和之前他的小落铃功能一致。
当然,那时候向夏初然解释的时候,却不是这样说的。错漏百出的说法毫无根据,特别是编出来的萧山山神,那时候夏初然只要有意去想,根本骗不住她。
如果山神真的找刁浪,几天内什么时间都行,不可能到情况那么危急了才出现。而刁浪之所以这么说,是想看夏初然的反应,看她是否知道这些是,她那时候的情绪很好突破,也最容易得到一些意外收获,比如——她那时候逐渐奔溃的心。
所以,刁浪有些后悔,在那之后,他其实纠结于该不该住进她家,本来动机也不纯。
上神娘娘让他想清楚,考虑清楚利弊,刁浪仔细想过,便将落铃还给了她,毕竟冥海深渊的落铃只会有一位主人,那就是——酆都大帝的冥海神官,玄素。
☆、第九十章 冥海神官
酆都大帝是阴间之主,拥有无上的权力。他座下式神弟仙特别多,最出名的有三位——太上灵君,玄滋天君,以及一位玄素神官。
他们三位曾是大帝的左膀右臂,在天地混沌之初就伴帝君左右,那时候刁浪甚至都还未成型也未出世。
而说起刁浪和玄素的缘分,还要从刁浪的原身说起。
刁浪原是地狱火海中的冥火,跟随掌控冥海的玄素神官出来。
冥海就是地狱的火海,在最深的地下,现在刁浪早就不知道这个地方在哪,又该怎么去。他自跟随神官出来,就在人间落了脚。也渐渐有了人气,很难再回到冥海中。
那时候的玄素,冰清玉洁,曼妙芳物,因为与玄字一族颇有渊源,所以她出现的地方总是天寒地冻。
玄素怜悯天地的疾苦,将冥火带了出来,刁浪也就为天下带来第一场火和温暖。后来冥火被运用多处,因为造化万物,聚正役气,顺利转世降生为吴回。
成为人的冥火,感受了人间的正气,那时候的他不知前尘,亦不会期盼以后,只为天下,而那时候他也正好遇到了在人间历练的玄素。
化为普通人类的玄素,不知吴回的真实身份,所以被他吸引,为了求一世缘分苦苦追赶,可吴回对她并不动心,一心只为天下苍生。
玄素所化人类,受尽七情六欲之苦,最后郁郁而终。后来回归天上,心痛吴回对她的不理不睬,也才知他原来只是一团她带上来的冥火。
冥火不认主,这让高傲的玄素如何面对,架不住的面子,让她丧失理智般不断创造他们的姻缘。
又是千年,那时候的刁浪——吴回,因为对万物的功绩,位列仙班,升为火神官。
他那时候性子已经成型,无论玄素对他如何,他始终不在乎,玄素也越发的痛苦。
而后,玄素在后土娘娘那求了一棵“连桃树”,希望吴回回应她的姻缘。
可年少轻狂,又只在乎天下的吴回根本不愿回应,而且因为玄素的擅作主张十分生气,立刻赶到了连桃园,在玄素面前直接劈断了那一株代表他们姻缘的桃树。
玄素因此发怒,直接对刁浪下了诅咒,要他此生此世都不能再接触女人,这是惩罚,需要一生一世偿还。
后来,他们就因为这件事不欢而散。
又是几百年,火神和共工大战,那时候的这场战争其实是两方势力的争夺。
共工想熄灭火神的火,可刁浪的光明之火不是这么简单就能熄灭的,于是你来我往,两人打的天昏地暗。
直到到了一处荒山,刁浪的援兵已到,共工残兵遁逃,他自己也在劫难逃。刁浪的意思,只要水神认罪投降,一切事都不会有,可是水神偏不。
他选择背后偷袭,伤了刁浪,夺命逃跑。在逃跑途中,两人又正面相遇,刁浪手持血扇,沾染了自己的血要将共工飞灰湮灭。
共工手持板斧,势要劈下刁浪的人头。
就这样,千钧一发之际,玄素出来了,刁浪慌神又慌张,而共工抓住机会,板斧就劈到了刁浪眼前,玄素替他挡住,也就此殒命。
因为这样,刁浪心里留下了阴影,他不知道如何赎罪,又因为自己害玄素殒命而饱受折磨。
他向上面请求到星砂之海赎罪,可是几千年过去了,他连个毛的海都没过。
“我说,我是来吃饼的,你听到没?”
夏初然说了第五遍这句话,刁浪一直望着她出神,夏初然心里还很得意,觉得刁浪这是陷入她的美貌无法自拔啊,所以虽然说了五遍,可是语气还是十分客气的。
“花妹。”刁浪回神,却没有接着她的话回答,反而问,“你觉得你的前世是个怎么样的人?”
夏初然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愣了一愣,接着望天,她对玄素的记忆不是很深,谁叫时间过了这么久。不是说星砂之海百年一个轮回,玄素怎么过了几十个轮回?好吧,这是偏话。
夏初然继续抿唇,冥思苦想,接着颇为沉重地说,“估计是个猴子救兵,一点用也没有,还净捣乱,高傲不说,还乱高傲,不看形势判断,嗯,猴子救兵。”
哎哟。夏初然说完心口有些痛,她摸摸,好多了。
她可真敢说。刁浪有些佩服夏初然,她就是能说、胡说,管什么天王老子站在她面前,即使刀架她脖子上了,不高兴还是要说。
怎么说呢,耿直的有些可爱。刁浪轻笑,不由这么想。
“你笑什么?”夏初然见刁浪笑的不正常。
刁浪摸摸下巴,望天边越加暗淡的霞光,“没什么,总觉得不一样,感觉有趣。”
他指的是夏初然和玄素,怎么说,他之所以不喜欢玄素,是因为玄素添加给他的压力。
从玄素告知刁浪,“她喜欢他”,那天开始,玄素无形的压力就落到了他肩上,他觉得不是时候,可玄素觉得,就该如此。
而夏初然不同,虽然总是故意“调戏”他,却是个在关键时候分清利害的女孩。而且在她身边很舒心,有时候想想,千年的算计,在她面前还不如一顿饭来的值当。
夏初然从不做额外的事,这点很好。
“你知不知道我名字的由来?”刁浪始终面对夏初然,夏初然正在回味他之前的话,听他又说了,赶紧回神,接着摇了摇头。
刁浪浅浅一笑,在霞光最后一抹残光下,笑的生动,“有人算出,我和一位女子有三世良缘,所以取名为浪。我想,浪荡一世,等她三世,似乎也不差。”
哟,这说法。夏初然指尖轻碰他,像是笃信般,坏笑道,“就我了吧。”
刁浪轻嗯一声,“就你这脸皮,一百世都有可能。”
夏初然一愣,接着哈哈大笑,刁浪捏了一下她的脸,把所有烦心事都抛诸脑后。
不管夏初然是谁,这辈子,他一定会让她顺利过海,只有过了海,她才有下辈子。
“滴滴。”
两人正聊着,一辆汽车急速冲过他们,突然在他们身后不远出急刹车,接着黑幕里,一个身影从车出来。
来人身影挺拔,走路带风,自有气场,在不明的路灯下,急速走近夏初然,“然然,快和我走,筱晓找到了!”
☆、第九十一章 消息
“然然!我找到筱晓了!快和我走!”
多日不见的夏仁杰,以一副十分糟糕的样子出现在夏初然面前。
他还是开着他的银色桑塔纳,只是车面上沾满了泥土,车轮里还有许多树叶石子,不知道经过了什么水坑,车子上面都是泥水渍。他身上穿的这件风衣,还是那天早上和夏初然分别时候穿的衣服,胡子冒了出来,头发乱糟糟,他一向注重外表,此刻这样,夏初然有些震惊。
不过在听了他说找到筱晓,夏初然明白了。
她早前和夏仁杰说过,需要他帮忙找一下筱晓,夏仁杰一直在跟进,只是一直没有消息。
现在看来,这两天夏仁杰一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才匆匆忙忙去处理这件事。
“在哪?我去!”夏初然意思是自己去解决,她不想劳烦夏仁杰,万一有危险,她这个手无寸铁的小叔就是挨宰的命,她跑得快,至少算一技之长。
可夏仁杰脸一板,厉声道,“你去找不到!坐车上跟我来,我怎么把你带去,怎么把你带回来!”
夏仁杰说完欲拉夏初然,接着他看到站在她身边的刁浪,手上动作停了,呼吸放缓,慢慢站直,提了提眼镜,“这位不是……”
在金教授公寓外见到和夏初然站在一起的那位,夏初然说,这是她的学生,叫什么……
“我叫刁浪,大爷好久不见。”刁浪说话故意讨巧,夏初然的小叔,论辈分,他该叫声大爷。
可是夏仁杰脸色不好了,这位叫他大爷?谁是他大爷,即使是夏初然的学生,也不能随意叫,哪个老师怎么教的?这么不知礼貌?他看起来是大爷吗?!而且什么衣服穿着,这么冷的天就穿一件外套?不冷吗?这到老了不是要生病?
不行不行,夏仁杰是第一眼就对刁浪充满意见。
“小叔,我学生。”夏初然接着上次的谎话继续编,夏仁杰恍然,对了,教他的老师是夏初然,难怪,情有可原。
“咳咳,那这位刁浪同学,是就在这,还是怎么说。”夏仁杰轻咳,掩饰内心的尴尬,以及不想刁浪跟着的意思。
刁浪轻笑不说话,夏初然知道,刁浪知道筱晓有消息肯定要跟着,他也想找到筱晓,他有一肚子的话想问,绝对不比夏初然少。
“这样,小叔,他不跟着,就在这,咱们可以直接走了,我和他说两句话就成。”夏初然说是这样说,但靠近了刁浪一大步,背在后面的手轻轻拍了刁浪几下,刁浪低头,夏初然从牙齿缝里挤出声音,“你能想办法跟着吧。”
刁浪默点头,手轻轻在夏初然头上拍了两下以示要她放心。
夏初然手指轻点一下他,对他放心得很。
刁浪就笑了。俩人很默契,外人看起来也般配的很。
“荒唐!”夏仁杰突然的叫声吓了俩人一跳,齐齐看向他。
夏仁杰快步走来,隔开刁浪和夏初然,站在他们中间,推推眼镜,以一种大家长的口吻批评道,“你们是师生,距离不可以拉这么近!”
随后又对着刁浪厉声道,“你是然然,不,你是夏初然的学生,也就是弟子,自古尊师重道,以不损老师身体为先,你怎么可以靠老师这么近,还拍老师头,这是不敬!”
叔?
夏初然感觉完了,盖住眼睛,她忘了她的小叔,古板到令人发指,于是她只好强行解释刁浪已经毕业,不算她的学生了。
这么一听,夏仁杰脸更臭了,朝向刁浪,提了提眼镜,“你几岁?刚毕业应该二十二岁,比夏老师小三岁。家里什么条件,几口人,有无兄弟姐妹。我再多说一句,一日为师终身为母,中间的隔阂不小,我不反对年龄差,可是你要想清楚,况且长辈在场,你们怎么能靠的这么近!”
刁浪吃惊,目瞪口呆,他视线移向夏初然,夏初然背对着夏仁杰拼命朝刁浪挥手,要他千万别较劲,刁浪忙点头,不断点头,拼命点头。
“你点什么头!”夏仁杰忽然提高了声音,“长辈在说话,你该适当谦虚,低头,有礼貌!孺子不可教,站着反省,然然走!”
夏仁杰提着夏初然就走,夏初然回头要刁浪想办法,刁浪手摊开,相当无奈,表情都变化了几轮。
夏初然这个叔叔真的不一般,要刁浪老命。他和夏初然还什么都没做呢,就快吃了他,要是夏仁杰看到自己曾经实打实的打了夏初然脑袋,甚至捏了脸,他这双黄金右手是要不了吧。
夏仁杰回头,刁浪立刻放下手,微笑,招手,送别了两位。
……
在车上,夏仁杰还在就刁浪的问题和夏初然继续讨论,他从后视镜望向坐在后座的夏初然,提了提眼镜,“你这位学生一看就不行,对你不规矩。”
“是我对他不规矩。”夏初然撑着头向外,有气无力的说。
“荒唐!”
哎哟,她的小叔啊。
“他是你的弟子,怎么能越矩!”夏仁杰孜孜不倦攻克夏初然,要她认清事实。
夏初然心一想,认什么现实,八字还没一撇,怎么了他们就。
“不说了,我们得快点去找你说的那个筱晓。”夏仁杰还知道有正事,夏初然都无力吐槽他浪费的时间。
不过咋子说,小叔是为她好,她的父母离世后,都是夏仁杰在帮扶她照顾她,明明只比她大四岁,有时候老成的夏初然都不得不佩服。
她当他是长兄、父亲,对他既尊重又放肆,她把对父亲和母亲的爱,都寄托到夏仁杰身上,对他担心而在意,最希望的就是他赶紧成家,生个娃娃,别再跟她后面转了,不然,她交个男朋友都要掉一斤头发。
对了,上一个就是被这么问没得吧,哎,可怜她长得那么可爱、小巧、帅气的小伙子了。
“你小叔真能干,得亏我是神仙,不然吓死。”刁浪小心脏还扑通扑通跳,夏初然朝向后座空出来的座位叹气,“谁说不是呢。”
“啊?”夏仁杰看不见刁浪,只知道后座有个夏初然,听她说不着边际的话,眉皱的紧,心想,夏初然不会又要整他?
“没事小叔,我回答你话呢,这不前半句你没听到嘛。”夏初然胡说八道一流,什么话到她嘴里,死活都能吹口气,“对啦,小叔,筱晓你是怎么找到的,明明一个月了都没消息,怎么突然有消息了?”
☆、第九十二章 西行
“小叔,筱晓怎么找到的?”夏初然问夏仁杰,夏仁杰推了推眼镜,始终从后视镜有意无意瞥向夏初然,然后一边开车。
夏初然多次提醒他注意前面,可夏仁杰更担心夏初然一个在后面寂寞。
“你这小叔太不一搬了,你寂寞个鬼,不是有我吗?!”刁浪又说。
“有你没鬼用。”
“然然!”夏仁杰发怒,他不喜欢夏初然装神弄鬼,总说些他听不懂又吓人的话。
夏初然忙点头,继续糊弄,“小叔,我是问你筱晓你怎么找到的?”
夏仁杰又透过后视镜看她,夏初然摸着心口,真担心她的小命。她提过要坐副驾,夏仁杰死活不同意,说什么要有规矩。
对对对,他的小叔最懂规矩,也最不愿意破坏规矩。夏家一票骗子,就夏仁杰正直的不行,千百年来第一人,绝对的夏家之光。
夏初然默想,只要是夏仁杰,夏家交到他手上绝对没问题。夏初然一心不在家族上,早晚这手要递给夏仁杰,什么时候好呢?就等小叔娶到婶婶吧。
“我是接到了一个电话。”夏仁杰说,“电话里说,筱晓有消息,就在西行的一间精神病院里。”
精神病院?夏初然惊讶,筱晓躲那里做什么?而且西行是八城与其它省市的交接峰岭,远在八城的最西面,那里是一片山区,崇山峻岭,多是险峡高峰,地广人稀,百里无一户人家。
筱晓怎么去了那?是她自己去的?还在精神病院里?荒山野岭什么精神病院这么神秘。
“谁的电话?是可信之人吗?”刁浪忙问,夏初然接着他的话也问夏仁杰。
夏仁杰点头,“是我的一位朋友,常年和他打交道,他处理别的事的时候说看到了照片上的人,我此前提过,他也就帮了个忙。”
夏仁杰简单说,手扶方向盘,这一趟路途遥远,没个三四个小时到不了,现在约是傍晚六时,到那里怎么说也要夜里九、十点。
虽然夏仁杰并不想这么风风火火,按他的性格绝对是选择最稳妥的时间和方法。可是这一个月的遭遇告诉他,不立刻带夏初然去,很可能又生事端。
筱晓这件事太奇怪了,他一直跟进,期间有过几次筱晓的消息。但每次当他赶到现场后,要不是目击者说看错,就是人早就搬走或离开等一系列不确定的言论。
他力求完美,也希望在事情确认后再和夏初然说。扑空几次,夏仁杰便认真起来,即使夏初然并没有催他的意思,可夏仁杰越来越认真,对这件事也越来越上心,这也就是他不惜把夏初然推到水家面前,也要离开去处理这件事的原因。
他,其实不想让夏初然这么早的以家主身份面对各大家族。虽然每个家族都心中有数,可是致力保护夏初然的夏仁杰,在这件事上的态度一直都很保守。
少一分曝光,也就少一份危险,叔婶独留下她,大爷爷也留下她,这世界上,夏初然真正能依靠的只有他了,夏仁杰知道,并且带着一份呵护。
“然然,你为什么对筱晓这件事这么执着?明明……”夏仁杰想说有关金教授之事,可是在乎夏初然心情的他难以启齿,即使事情已经一个半月了,可他的侄女他知道。
“金教授之事已经有定性,我还这样,不是太冒险了吗?”夏初然知道夏仁杰对她的照顾,轻轻吐露,随后她温婉一笑,难得的恬静安详,连刁浪都为之一愣,比较出奇,对她来说,算是不太正常的表现。
可怎么说,刁浪有时候会觉得,以一种性格定性别人,都是不太恰当的。
“老师这件事,虽然已经有定性,按筱安师姐所说,是她杀了老师,可是这件事,小叔,一直没有证据。”夏初然说给夏仁杰,也是说给一旁的刁浪听。
“在师姐杀害老师后,警察搜过她的屋子。屋子早就被她整理过,而且因为当晚筱安师姐的妹妹筱晓,也曾待在了那个房间,并且筱晓受伤留的血满屋子都是,所以这件事就变成了双面。”
夏初然扫了一眼空留的座位,一旁隐身的刁浪,他沉默,并没有说话,于是她接着谈道,“第一,筱晓待在筱安师姐房间里的原因太过牵强。说是师姐找她,可是我查过学校和师姐家里电话,没有一通拨向外面,也没有一通接到家里。而这一点,和那天在天台上师姐和我说的,是筱晓师姐破门而入,有重合的地方,而就是这些地方,让我有些怀疑。”
“怎么说?你在怀疑什么?”刁浪问。
“或许……”那日夏初然去医院找筱晓,就是为了确认这种可能性,筱晓的反应已经证实了夏初然的猜想,她嫁祸给自己的姐姐,让筱安成为众矢之的,而这有了更深一层的猜想。
“或许,筱晓她有什么目的必须在那,以她这么工于心计来说,她应该会想到会有意外。手臂被划伤明显出自她之手,那么也就是说,她早就有了脱身之策,如果我不去,她也有办法出来,那么为什么还在那?”
这是留给夏仁杰的疑问。不过刁浪和夏初然都清楚,筱晓明显知道有外部势力能帮助她脱困,第一种可能是夏初然,但这个可能性不大。筱晓能算到自己家人,绝不可能算到和她接触不多的大学教师夏初然。
而第二点,最有可能的一点,就是她或许也和猫鬼有关。如果说她有办法让筱安以为自己是上一世没有过海的顾芸,那么她自然也有办法让筱安直接接触猫鬼,自己间接控制猫鬼和筱安。
并且这个大胆的猜测停留在,筱晓有更厉害的手段,这个手段是是什么,之前夏初然和刁浪一直不清楚。
通过水家之事后,他们觉得,这手段背后,可能就是和猫鬼牵连在一起的妖鬼,而筱晓有可能被妖鬼附身,吞噬掉了灵魂。
“这个先不说了。”夏初然和刁浪心有默契的想完,留给夏仁杰一些思考。
他连接不上也没关系,夏初然不希望他冒险,自然说一半留一半。当然弄点烦恼给他,也是为了让他不觉得自己脱离在这件事外,不至于联想到夏初然会独自去查。
她这个小叔,虽然平时很守旧又古板,可其实聪明的很,不然夏家生意也不可能在他的打理下如此壮大。
“那么你还想说什么?”夏仁杰问。
夏初然视线总是习惯和刁浪对上,对上后她轻轻一笑,“第二个我想说的,自然是赵大……”
☆、第九十三章 真相
“第二个我想说的是赵大。”夏初然说完,那头隐身的刁浪轻轻点头,这也是关键。
“我不知道你了解多少。”这句话是对刁浪说的,夏仁杰这边还有点纳闷,他知道的夏初然都该知道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赵大这边,我一开始重心并不在他身上。这也是我的错,老师这件事,我一直很不理智,我总在致力于帮老师抓到凶手,并且让凶手付出代价。可是筱安楼顶那一跳,让我恍然,我在老师这件事上犯了多大的错误,兼听则明,偏听则暗,而忽略的那个就是赵大。”
“我们曾经去过……”停尸间,这句话夏初然顿了顿,因为不能在夏仁杰面前说,“总之了解到,赵大应该死于老师出事前后,中间时差不会超过半天的时间。当然,小叔你后面得到的信息也证实赵大死亡时间和老师相同,这个就是疑问了。一,为什么赵大会和老师死在同一时间,而我们发现他却在隔天深夜子时;二,老师房间里明显过多的血量又是怎么回事?”
过量的血?刁浪并没有专门去过金教授的家,因为夏初然和其他原因。她说过多的血量,这倒让刁浪起了点兴趣。
“先说过量的血,老师房间里的血迹明显量太多,从卧室床边,一直延续到门口,这也太夸张了,即使是割破大动脉一下子也不可能流这么多血,不太符合实际。后来,小叔你介绍给我的那个法医,她说,老师留在现场的血液只有三分之一,而且他并没有失掉身体全部的血。”
说道这里夏初然顿了一顿,刁浪投射过来的视线充满疑问,而那疑问之中忽然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对,剩下的三分之二的血,都不是来自老师,是来自另一个死于现场的人,那就是赵大。”
夏初然总算说出了这件事,她自筱安死后,重点就落到了筱晓和一直没有说法的赵大身上,多番探查,总算有了一个初步的轮廓。结合水家、四季山的种种,夏初然有理由相信,这里面还有一个更大的阴谋。
“这边就要说说我们第一个疑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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