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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灵偷渡师-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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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不要你的钱!我要这条狗就行!”彭有为激动地尖叫起来,随即他便察觉了自己的失态,连忙补充道,“不要钱!谈钱伤感情!是狗惹的祸,我就只要狗!”
“哼!”魏白收起微笑,冷声道,“彭有为,你打的真是一手好算盘!不要钱?要狗?你还是先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吧!小灰!给我咬,不要客气!”
早就蠢蠢欲动的小灰顿时一个饿狼捕食扑了出去,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就已经将彭有为扑倒在地,一对尖利的獠牙不轻不重地抵在他的脖子上,喉咙里发出低吼。
现场足足安静了5秒,距离最近的方芳才失声尖叫起来,“啊!救命啊!吃人啦!藏獒吃人啦!”
“闪开!你这个畜生!闪开!”彭有为举起双手试图将小灰从自己身上推下去,却被它毫不客气地一爪子踩在了小臂上。看着就体型硕大的小灰完全压在他的身上,更让他感到重逾千斤,几乎无法动弹。
“小灰,住口,吃了这种人,你小心闹肚子!下来吧,跟我回家。”
就在骚乱即将再次爆发的时候,一个清冷的女声越过人群,清晰地传了过来。
小灰双耳微动,顿时就露出了狼笑。它用力在彭有为的胸口一蹬,便跳到地面,欢快地朝声音发出的方向跑去。
魏白也是眼睛一亮,完全不理会躺在地上差点背过气的彭有为和哭得花容失色的方芳,跟着小灰快步走了过去。
“昭昭,你没事就好!”
来人正是乾昭昭,身后还跟着面无表情的赵秀,以及脸上写满了“邀功”二字的史明洋。
她瞪了魏白一眼,小声嗔怪道:“你伤刚好,怎么就千里迢迢地跑过来了?不要命了?”
“我这不是担心你吗?再说了,我不是答应陪你一起回来的嘛!”魏白笑得无比憨厚,似乎刚才命令小灰咬人的家伙根本就不是他。
伍德村在场所有人都亲眼看了一出变脸,彪悍凶猛的吃人藏獒,一下子就变成了呆萌的小奶狗,而且是人狗双重变脸。
乾昭昭一巴掌拍在魏白的胳膊上,“回头再找你算账”,另一巴掌则拍在了小灰的头顶,“你也别蹭了,乖乖跟着!”
一人一狗瞬间就消停了。
乾昭昭慢慢走到彭有为和方芳面前,双手抱胸,看着方芳费力地将彭有为扶了起来瘫坐在地上,“你们两个到底打算什么时候举行仪式?不知道家里的客人都等着吗?”
☆、414 方家的好姐姐
“他是你男人?”方芳看了一眼整整高出乾昭昭一个脑袋的魏白,眼里满是熊熊的怒火,还有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嫉妒。 X
乾昭昭不说话,只是回身牵起魏白的手,示威似的在方芳面前晃了一晃,矜持地抬着下巴,俯视着地上这对狼狈的新郎新娘,脸上写满了鄙夷。
“好!好得很!乾昭昭,你真是我的好姐姐!”方芳咬牙切齿,踉跄地站起身来,用力将彭有为扶了起来,“有为,我们走!无论如何,今天是我们的婚礼!这笔账,等送走客人再慢慢算!”
“那就跟上,快点儿走!”乾昭昭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就走,“爸妈都等急了!铁塔,我们走,我还给你留了位置呢!”
魏白只觉得心花怒放,牵着自家未婚妻的手就不想放开,“真的?你知道我要来?唉,早知道我路上再开快一点,就不会迟到了!”
“进山的路不好走,我已经听赵秀说了,安全第一知道吗?再说,你也没迟到,新郎新娘不都还没到么!”乾昭昭紧紧攥着魏白的手,略带娇嗔地絮叨着。
大约只有笑成一朵花的魏白才能感觉到从她掌心传来的微微颤抖,心中暗道下一次再也不拼命了,看把他家昭昭都给吓着了。
时值数九隆冬,但伍德村并不寒冷,方家这次就将酒席从正堂一直延伸到了院子里,满满当当摆了十来桌。
屋里只摆了两桌,除了方保田夫妇,就只坐了村里的几位族老,个个都是花白头发,年龄不下七十。此时他们正喝着茶,有一搭没一搭地大声聊着天。
不过刚刚两个陌生男女上门将方家大女儿叫出去这件事,却还是拉走了他们的注意力。
那位从小就怪里怪气的方家大女儿出门时,脸色可真不好看,不知道外面又出了什么事。
方家这次的婚礼可真是让他们看足了好戏。
屋里的族老还能克制自己的八卦之心,端着老持沉重的样子。可院子里坐的,那就没这么矜持了。
前两天方家大女儿突然回了家,大家都以为她是专门回来参加妹妹的婚礼,可谁料当天晚上方家就上演了全武行。
要不是方家大娘跑出门叫来了好几个娘家兄弟将人拉开,只怕方家这位新郎官当晚就要被打死了。
就连身为新娘子的芳丫头,听说也是脸上带伤,在家养了两天没出门,今儿抹了厚厚的粉底才能勉强出门。
至于方家大女儿是如何一个人就将他俩打成这样,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但去拉架的那几位,按辈分,也就是那位乾昭昭的舅舅们,提起这事儿都不约而同地露出讳莫如深的神情。而提起乾昭昭这个大外甥女,他们更是心有余悸地连连摇头,只说“你们没事千万别招惹她”。
这不,就屋里摆的那两桌,一看乾昭昭也坐在里面,她的几个舅舅愣是打着陪客的名义,躲到外面院子里坐下了。
现在,院里的人也不过是看这位方家大女儿不在,才敢议论两句。
乾昭昭推开院门,原本嗡嗡的说话声瞬间戛然而止。
她目不斜视地穿过院子,走回屋里坐下,然后拍了拍身边的椅子,招呼道:“铁塔,来,你坐这儿!”
魏白看了看身后的赵秀和史明洋,发现他俩已经自来熟地在院子一角找了地方坐下,这才一屁股坐在乾昭昭身边。
一张大圆桌,连同自己一共坐了6个人,还空着两个位子。不远处还有一桌,倒是坐满了8人。魏白有些尴尬地发现,自己似乎分辨不出昭昭的父母是哪两位。
那好几个白头发的,明显年纪太大。另外两个年轻些的,看着年纪又太小,倒像是媒人或是证婚人。
他戳了戳乾昭昭的胳膊,低声道:“你爸妈在哪儿?我得先打个招呼。”
乾昭昭眨了眨眼睛,这才想起自己还没给魏白介绍。她指了指在自己另一边坐着的那对夫妻,“这就是我爸妈。”
魏白一愣,这不就是他以为是媒人的那对夫妻么?没想到昭昭的父母倒是不显老,不过想想自家那个据说还风华正茂的老妈,他瞬间就淡定了。
“伯父伯母好,”魏白连忙起身走到方保田身边,恭恭敬敬地鞠了一个躬,“我是昭昭的……男朋友,如果你们同意的话,我很愿意成为昭昭的未婚夫。”
方保田从魏白进门就一直维持着呆愣的神情,方妈妈更是惊讶得嘴巴都没合拢过。
当然,其他人的反应也不比他俩好多少,直到现在,院子里都鸦雀无声,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魏白的自我介绍,自然也清清楚楚地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方保田“嗯”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道:“魏……小魏……你是小魏吧?”
嗯?他好像自还没说自己叫什么吧?魏白想了想,顿时咧嘴笑了起来,“对,我就是魏白。看来昭昭已经向伯父您提起过我了啊!”
他说着说着,便露出了抱歉的神色,“伯父伯母,不好意思啊!我本来今年是打算陪昭昭一起回来拜见您二位的,结果出了一点意外,今天才赶到。我备了点儿薄礼,一会儿婚礼结束,我给您送到屋里去?”
“啊?哦……哦,好好……”方保田明显根本没听清魏白说了什么,只是朝他招了招手,“先坐下吃饭,吃完饭我们再说。”
乾昭昭好笑地看着魏白在自家爸妈面前献殷勤,却把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不由又有些不忍。她拽了拽魏白的衣角,“你先坐下吧,我们俩的事,我已经跟我爸说过了,他不反对。”
魏白一听“不反对”,立马就窜回了自己的位子,身手之敏捷倒是又让方保田愣了半天。
他坐下不久,彭有为和方芳便一同出现在了院门口。
两人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彭有为依旧背着方芳,直到进了院门才将她放下。
两人整理了一下微微凌乱的喜服,便手挽手踏着院子中央的红地毯走了进来。
☆、415 女孩子别老是喊打喊杀
坐在院门边的史明洋轻声对赵秀说道:“怪不得磨蹭了这么久,原来是回去换了一套衣服。 X”
方芳脸上的笑容顿时就绷不住了,彭有为却若无其事地捏了捏她的手,微笑着继续向前走去。
主持婚礼的是伍德村的村长,一个还算精神的白发大爷,无视了院子里诡异的气氛,倒是顺利地将仪式完整地走了下来。
当然,乾昭昭与魏白自始至终都在研究桌上的菜式,两人挑出了三分之一,觉得可以回头让极乐苑的鬼厨学习一下,然后加入极乐苑的日常菜单中。
而方保田夫妻则显得有些忙碌,伴着小女儿答谢乡邻,可视线却不由自主地总往屋里的大女儿身上跑。
彭有为还算一个合格的新郎,至于方芳,只要眼神不差的人都能看出来她脸上的阴霾。可以预料一夜过去,不知又有多少流言蜚语新鲜出炉。
送走客人的方芳和彭有为脸上彻底没了新婚的喜悦,刚刚还热热闹闹的大堂撤了圆桌,就成了两姐妹对簿公堂的所在。
方保田坐在上首不时揉着太阳穴,只觉得脑壳生疼。
方妈妈坐在他身旁,脸上带着不忍,还有一丝畏惧,自以为隐蔽地拉了拉自家丈夫的衣袖,小声说道:“当家的,今儿是方芳大婚,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
方保田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大声说道:“我也想明天再说啊,你倒是问问他们愿不愿意啊!”
魏白一放下筷子,乾昭昭就牵着他的手不放,压根儿就没有看旁人一眼。听到自家里老爸开口,她更是无所谓地耸耸肩,“我愿意啊!铁塔今天大老远开车过来,肯定累了,我巴不得早点休息呢!”
“你们两个今天要是不道歉,就别想走!”方芳瞬间就被激怒了,尖利的声音令彭有为都不自觉地揉了揉耳朵。
乾昭昭看了自家老爸一眼,撇了撇嘴,一切尽在不言中。
方保田用力按着太阳穴,伸出另一只手指了指彭有为,“小彭,你来说。今天又怎么了?前两天的事情,不是已经说好都过去了吗?”
彭有为清了清嗓子,声音低沉地说道:“今天我和方芳眼看着就快到的时候,这位魏先生却突然出现。他的狗吓着了村里的人,还阻了我们的路。我与他理论了几句,他就纵狗咬人。方芳也是为我打抱不平,才这样生气的。岳父,我也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早知道我们当时绕个路,避开魏先生也就没事了。”
“凭什么我们要避开他?!今天是我们结婚!”方芳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自家丈夫一眼,大声道,“我一辈子能结几次婚?迎亲的路线是早就定好的,难道他就不能让开吗!”
“伯父,这件事情是这样的……”魏白看了看满脸后悔的彭有为,刚想开口解释,方保田便冲他摆了摆手。
“小彭,你说的狗,就是这条吗?”方保田指着乖巧地趴在乾昭昭脚边的小灰,直视彭有为的眼睛。
方妈妈脸上的神情顿时更发愁了。她怎么看都觉得这条狗除了体型大了一些,其他可真没什么可怕之处啊!村里的人咋一看被吓着,这话她相信,可是闹得一发不可收拾就未免有些蹊跷了。
自家女儿的脾气,她最清楚,八成就是姐妹俩又杠上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也不知道该帮谁。
彭有为也无意遮掩,径自点了点头,又补充道:“岳父,您别看这狗现在安静,可藏獒这种狗,您应该也是了解的。”
他抬起头,露出了自己的脖子,“您看,这道血印子,就是这狗刚刚留下的。”
“小灰要是真想吃你,你以为你还能在这儿大放厥词?”乾昭昭冷哼一声,怼了回去,“你少在这儿避重就轻,铁塔为什么让小灰咬你,你不说,难道我爸就不知道了吗?村里那么多的人都亲眼看见了!”
彭有为的脸色微微阴沉了下来,“按规矩,我也应该叫你一声姐姐。不过,我估计你也不太乐意我高攀。乾小姐,你男朋友的狗吓到了人,我要他交出狗,任由我们村里的人处置,这有什么不对吗?”
“什么男朋友!你会不会说话!”乾昭昭立马炸毛了,“这是我未婚夫!按规矩,你要叫姐夫!”
魏白心里顿时像吃了蜜一眼,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昭昭,算了。谁让我们还没结婚呢?不过你也别着急,我妈已经在准备了,过两天她就能带上聘礼来提亲。你看我们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好?”
“要不五一劳动节吧?你平时工作忙,五一应该有假期吧?”乾昭昭歪着头,认真地一边思索,一边询问道。
“你喜欢五一,那就五一。我让狗子替我腾出假期来,肯定没问题。”魏白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恨不能当场就拍板。
“咳咳!”方保田重重地干咳了两声,神色越发无奈了,“昭昭,你们两个的婚事等亲家到了再说。今晚先说狗的事吧?”
成功歪楼的乾昭昭斜睨了一眼气得眼冒金星的妹妹,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小灰的事还有什么好说的?彭有为,铁塔说了,愿意补偿大家,当场就可以给你一万,其他人赔偿也绝不推诿。你有本事在这里说清楚,你为什么不同意?非要小灰抵命不可?”
彭有为眼神微一闪烁,随即便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没说非要这狗抵命!只不过被惊吓的人又不止我一个!要怎么处置它,那也得大家一起商量。在此之前,我也是想着先把这狗看管起来而已,有什么错?”
“你少在这儿假惺惺的!”乾昭昭上前一步,朝他扬了扬拳头,“我妈的记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别以为你不承认,就没人知道!我看你是上次的打还没挨够!来啊!现在你婚礼也办过了,我也不用手下留情了!”
“昭昭!”魏白低声唤道,语气微带一丝责备,手上稍一使劲儿,就把乾昭昭给拽了回来,“女孩子别老是喊打喊杀的。你想揍谁,我来!”
☆、416 谁是抱养的
彭有为很想硬气地挺直腰板大声说“来就来”,可他抬头看了看魏白的体格,却只能轻哼一声,鄙夷地嘟囔道:“果然什么锅就配什么盖!我们文明人真是没地儿说理去了!”
方芳更是眼圈都红了,说话都带着哭腔,“爸,你看看她,从小到大就是这么欺负我!我结婚,她连我收拾好的嫁妆都要抢,我们找她对质,反而还被她打了一顿!爸,是不是在你眼里,女儿从来就只有她一个,我才是那个被抱养的?她要我的嫁妆,你帮她,她打我和有为,你还是帮她!”
“你胡说八道什么!”乾昭昭的怒火瞬间被点着了,“你这话什么意思?想说谁是抱养的?啊?我们两个都是爸妈亲生的,你不知道吗!”
“昭昭,别生气,来,喝口水!”魏白一把抱住窜出去一半的乾昭昭,不由分说地往她手里塞了一杯水。 X
乾昭昭接过水杯就猛灌了一大口,眼睛里满是熊熊火焰,死死瞪着方芳。
方保田瞄了一眼自家老伴,果不其然,一说到这个话题,老伴就开始默默抹起了眼泪。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吓到人的这条狗,既然小魏你愿意赔偿,那明儿一大早你准备好,我就领你挨家挨户地去道歉。小彭你要是愿意接受赔偿,那就算上你一份儿,你要是不愿意,那就当做自动放弃,今后也不得以此为借口,索要这条狗。”
“爸!”方芳急了,蹭的一下就跳了起来。
方保田加重了语气,“还有嫁妆的事,日后也不得再提。昭昭,你妈这次受伤的事情,也就这样算了,不准追究,知道了吗?”
乾昭昭的目光从彭有为身上扫过,见他憋屈无比,这才不情不愿地点了一下头,“这次我妈的事情就算了。只不过,要是还有下次,就别怪我六亲不认了!”
“爸!你为什么永远对她这么偏心!”方芳尖叫着,眼泪“扑扑”地就掉了下来,“明明你先前已经默许我将那块裹着古砚的板砖当做嫁妆,却只因为她想要,就背着我将古砚换走,留下一块真的板砖给我!”
“我妈受伤,难道是我愿意的吗?一场意外,就因为她胡说了几句什么‘记忆被修改’,你就认定是我们故意害妈受伤!看着她把我们两个打得鼻青脸肿,也不阻拦!”
“现在她带回来的野男人和一条野狗,连我的婚礼都不放过,你竟然还是帮着她!你难道忘了?这么些年,一直离家不归的人是她,不是我!一直在你们身边照顾的人,是我!”
方芳说得声泪俱下,可谓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方妈妈顿时哭得更凶了,“方芳,你别委屈,妈相信你们不是故意的。你爸也是因为你姐姐难得回来,才偏爱她一点,不是不疼你的。”
乾昭昭看着面前这对恨不得抱头痛哭的母女,心里充满了无力感,又是这样,永远是这样,就好像她们才是亲母女,而自己却只是一个外人。
她意兴阑珊地摆摆手,“爸,你慢慢安抚她们吧!我累了,带铁塔回房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也不等方保田回答,乾昭昭便拉着魏白径直走进了左侧的厢房。
“昭昭,你等等!我刚在后院收拾了一间客房给小魏……”方保田眼看着魏白跟着自家那女儿进了同一间房,想阻拦又有些力不从心。
左厢房里半天也没有动静,就好像完全没听到他的话,方保田也只能摇了摇头,将注意力转移到哭个不停的母女俩身上。
他无力地朝彭有为招了招手,“小彭,来,帮个忙。把方芳带回房间休息去吧,反正人和狗都跑不了。你们都各自冷静冷静。”
彭有为看着那扇关上的房门,心有不甘,最终却只是咬了咬牙,便恢复了略有些委屈的神情,“好的,岳父。方芳,咱们回去还得收拾洗漱呢,时间也不早了。”
他说着便伸手抓住了方芳的手腕,用力将她拽了过来,向后院走去。
大堂里只剩两人,方保田才轻轻拍了拍自家老伴的背,“行了,你也别伤心了。昭昭虽然性子莽撞,可也是为了你,才不给小彭他们好脸色的。前两天受伤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心里不也是一清二楚的吗?”
方妈妈抹着停不下来的眼泪,哽咽道:“我就是知道,这心里头才更难过啊!你说同样是我的女儿,为什么昭昭打小就主意正,可方芳却……”
“还不是你从小太紧张方芳了?做什么事都不敢让她离了你的眼珠子?”方保田不免有些责怪。
方妈妈本已快要止住的眼泪,瞬间又失了控。她泪眼朦胧地瞪着方保田,“那怎么能一样?方芳和昭昭相比,到底是不一样的啊!她又不像昭昭,我能不多看着点儿吗?”
方保田只觉得头更疼了,“好了好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多说也无益,咱俩也赶紧洗洗睡吧!养足精神,明儿还有得闹腾呢!你明天一大早记得让我那几个大舅哥都做好准备,这几天至少把方芳和小彭给看住了。”
方妈妈双眼红肿,颇为委屈地点头道:“我知道。别说昭昭了,就是她带回来的那个,看着就不是我那几个兄弟能拦得住的。你说她们姐妹俩,咋就不能平衡一点儿呢?”
“你少操心了!难得有个能管住昭昭的男人出现,我就已经烧高香了!”方保田扶着自家老伴,慢慢悠悠踱步进了右厢房,“我还以为那丫头这辈子要孤独终老呢!”
听着外面大堂里的说话声渐渐消失,左厢房里的乾昭昭和魏白越发沉默了。
好半天,魏白才低声说道:“听你爸妈的意思,好像也不是不喜欢你啊!你也别想太多了,你妈妈肯定是觉得你懂事,才更关注你妹妹的……”
他絮絮叨叨地劝慰着,乾昭昭却始终低头不语。魏白不由紧张起来,“昭昭?昭昭!你到底怎么了?”
乾昭昭慢慢抬起头,直愣愣地看着他的脸,“你刚刚说什么?”
魏白顿时哭笑不得,“你走神想什么呢?”
乾昭昭脸颊微红,十分认真地回答道:“我在想,今晚,我们俩怎么睡啊?”
☆、417 早有准备
十分钟后,魏白便娴熟地打好了地铺,距离乾昭昭的大床不过一尺之遥。 X
乾昭昭鼓着脸,带着几分不快,怏怏地嘀咕道:“你这手脚倒是挺麻利的!”
魏白憨厚地笑着,“我又不是史明洋那样的公子哥,在部队的时候,我还得过内务标兵呢!”
乾昭昭瞪了他一眼,暗骂一声呆子,这个傻铁塔到底从哪里看出来自己是在夸奖他啦?
魏白有些莫名地摸了摸鼻子,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坐直了身体询问道:“昭昭,刚才你妹妹说你抢了原本已经给她当嫁妆的古砚。是不是这一方砚台?”
他心中默念,召唤出了古砚厚土,递到了乾昭昭面前。
乾昭昭接过砚台,随意看了两眼便还给了他,不以为意地说道:“谁知道她想要的是这方砚台?她和我爸妈一起置办嫁妆的时候,明明说好了,要的就是家里一块旧砖。等我一回来拿走了那块砖,她又说自己要的是砚台。这能怪我?”
她轻哼了一声,“再说了,这方砚台对于你来说,可是救命用的。对她而言,不过就是一个值钱的古董。她以为我会让给她?”
魏白翻来覆去又仔细看了看厚土,不由奇怪道:“厚土虽然确实有些像板砖,但是稍微注意一点儿,应该也不会混淆吧?”
“这就说来话长了。”乾昭昭皱着眉头,十分不快地说道,“这方砚台原本好像是我家祖上传上下来的,传到我爸手上已经不知是多少代了。几十年前时局动荡,我爷爷就拿砖土把这砚台裹了起来,伪装成一块砖头扔在了后院的破砖堆里。”
老爷子临终前,时局已经十分安稳,他便嘱咐自己的独子,也就是方保田,记得将砚台取出好好保管。
砖头上本就做了记号,方保田找出它来也不难,只是当时的伍德村刚刚开始修路,这么个古董,还是不常用的砚台,取出来也派不上用场,还得成天担心被贼惦记上。
于是方保田便索性接着乾昭昭姐妹俩打闹的契机,把这砚台连同外壳的红砖一起当做了神龛的垫脚石。一来自己天天都能看见,二来也不会引起别人注意。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除了方保田夫妇,谁也不知道那缺角的神龛下面藏着这么个价值连城的宝贝。直到方芳订婚前夕,新女婿彭有为第一次登门拜访。
彭有为向来把自己收拾得很精神,嘴皮子也挺利索,见了准岳父岳母则更加热情,三五句便拍着胸脯保证将来一定会好好照顾方芳。
初始,方保田夫妇对他的印象还算尚可,虽然觉得他有些过于活络,可那也只是和不常外出的伍德村人相比而已,也不算太过分。
只不过,这一次拜访后,方芳便像着了魔一样,急不可待地准备起嫁人的章程。
方保田暗示过她,“家里也不缺什么,等小彭来提亲了再准备也不迟。”
可方芳却振振有词道:“家里破破烂烂的,总得拾掇拾掇才好办婚礼吧?你看,这大堂正中的神龛,人家一进门儿,头一眼就看到的东西,都还缺了个角呢!”
方保田最一开始也没有多想,只道自家小女儿不喜家中的坏家具,便大手一挥答应道:“这神龛也早该换了,过两天村里有人出门,我让人家捎一个新的回来。”
然而,他刚应下了这一茬,第二天,彭有为便捧着一个崭新的神龛又上门了。
方保田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不能拦着他俩不让换,只得两手插袖摸出一根烟,看着方芳和彭有为忙碌开来。
这一上手,那块裹着古砚的垫脚砖便摔在了地上。
尽管他知道那古砚不是凡物,不可能轻易损坏,可方保田还是下意识地冲上前去,飞快地将板砖捡了起来。反复检查,确定只是磕掉了外壳的一个角,他才松了一口气。
方芳当时候还很奇怪地问道:“爸,你干什么呢?砖碎了就碎了呗,后院不是还有一大堆吗?”
方保田眼神微闪,瞄了一眼认真擦拭着新神龛的彭有为,最终只是半真半假地回答道:“这砖当了这么多年的垫脚石,早就已经成了神龛的一部分,必须和神龛一样恭恭敬敬地送走。怎么能任由它碎了?”
“可是,这都已经磕坏了。”方芳不以为然道。
“神龛磕坏了,更应该好好供奉。”擦完了新神龛的彭有为拿着抹布,笑眯眯地提议道,“可是岳父您家的旧神龛已经决定要送走了。不如这样,既然磕坏的只是这块砖,又是方芳弄坏的,干脆,岳父您就把这块砖当做嫁妆给方芳吧?谁弄坏的,谁就负责供奉嘛!”
“可是……”方保田有些犹豫,“你们已经准备结婚了,会不会……不吉利?”
方芳一听这话刚想摇头说不要了,眼角却瞄到彭有为冲自己使了个眼色,便立马改口道:“对啊!爸,我们这里不是也有习俗,姑娘出嫁都要带一块儿家乡的泥土吗?我也不是远嫁,那就带家里的一块旧砖呗!”
彭有为看出方保田的犹豫,不动声色地压上了最后一根稻草,“岳父,再说了,我是入赘方家的,嫁妆什么的不都还得抬回来吗?到时候我和方芳经常回来住,就让她把这块砖依旧供奉在您眼皮子底下,您总该放心了吧?”
方保田心中起疑,却深知如果自己再坚持下去,只会让他们更加不愿对这块旧砖放手。他只得故作大方地摆摆手,“瞧你们说的,不就是一块旧砖吗?方芳你想要,拿去就是。也不用特地拿回我面前供奉,自己收着就行。”
乾昭昭说到此处,不禁冷哼一声,“这两个家伙分明就是明知这块砖里有宝,偏偏打着浑水摸鱼的小算盘,想从我爸手里骗走古砚。等到我回来,向我爸索要这块旧砖时,我爸也不过是顺水推舟取回来而已。他原本就不想把古砚交给方芳和彭有为!”
魏白沉思片刻,便怀疑道:“听你这么说,彭有为分明就是早有准备,难道他早就知道古砚在这块砖里?”
☆、418 有孕
乾昭昭顿时脸色就黑了下来。 X她忿忿地说道:“可不是嘛!我们村子十年八载都没有一个外人搬进来过!这个彭有为却毫不犹豫地在这里建起了新瓦房,一幅要定居的样子。他在外面闯荡多年,现在年纪也不大,你相信他是真的想在伍德村养老吗?”
“那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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