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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灵偷渡师-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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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责任,没有上报调查。
等七家湾监狱的事情发酵出来,他就更不敢说了。
等到这事儿遮掩不住的时候,省厅已经十分被动。当然,那狱长也已经被撤职查办,可对案子却于事无补。
孙权看了看魏白和乾昭昭,提醒道:“接下来我说的情况很重要,厅里过几天也许就会成立专案组,但是他们却极有可能向你们隐瞒一些事情。”
“隐瞒?”魏白皱起眉头,“这是为什么?这种情况下还刻意隐瞒,不是加大了破案的难度吗?”
孙权摇了摇头,“不是刻意隐瞒,只是隐瞒。因为有些情况在上层领导中还存在争议,很多人都觉得有些情况与这个案子无关,所以不建议并案处理。只不过,我觉得有关还是无关,应该交给你们来判断。”
他看了一眼乾昭昭,无奈道:“毕竟有些东西太玄乎,我们看不出端倪,不代表不存在。”
“你说说看。”魏白会意了,“他们有争议的地方是什么?”
“时间。”孙权伸手拿过书桌上的台历,“省城监狱,和七家湾监狱,究竟哪一边才是案子的开始。”
☆、253 毒贩赵传
“这有什么好纠结的?”乾昭昭满脸不解,“查一查哪家监狱最先出现犯人无缘无故昏迷衰老的情况,不就行了?”
魏白想得多一些,不太肯定地猜测道:“是不是因为新省城监狱的那个狱长玩忽职守,销毁了一些关键时间点的证据?”
“那问问监狱的狱警不就知道了?一整个监狱,总不至于所有人都记不清吧?再不济,还能问问同房的犯人呢!”乾昭昭睁大了眼睛,“一个人突然在自己身边变老,肯定令人印象深刻!”
孙权摆摆手,“你们说的这些,厅里的人都调查过了,就连被那狱长销毁的监控录像,我们都想办法恢复了。 X这么说吧,七家湾监狱最初出现昏迷的犯人,是在11月28日,对吧?”
“对,”魏白点点头,“27号月朗朗去了监狱,第二天监狱的犯人就开始陆续昏迷。七家湾的狱警一直隐瞒到12月8日才打电话到警局。”
孙权在台历上12月6日的位置画了一个圈,“新省城监狱第一个衰老昏迷的犯人,出现在6号。6号一大早,那犯人同牢房的狱友一觉醒来就发现他的样子不对劲,翻到正面一看,顿时就吓傻了。”
监狱里的犯人多少还算得上见过大风大浪,很快镇定下来后,那犯人的狱友们就立刻上报给狱警了。然而令他们失望和愤怒的是,那些狱警丝毫没有将他们的安全放在眼里,根本就没有想调查的打算,只是一个劲儿地威胁他们“不准乱说”!
然而监狱就这么大,这消息还是很快就人尽皆知了。所以当第二个昏迷者出现的时候,犯人们的恐慌可想而知。
没过多久,蜂拥而至的探监家属就带来了外面的消息,一时间人心惶惶,稍稍有些风吹草动,犯人们都能联想到这桩诡异的案子上来。
于是省厅正式介入调查时,每个刑警都获得了各种五花八门的情报。
孙权无奈地叹着气,“光是将这些情报甄别出来,就让我们小命送掉半条。你们不知道,那些犯人连无意中打碎了一只水杯,都会觉得是自己也在变老,手脚不灵便了!”
乾昭昭感同身受地拼命点头,“没错没错,是会这样的!人吓人,吓死人,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嘛!我和朗朗姐在查案的时候,也会遇到明明不是凶灵作祟,却硬是被人拉着不放的情况。”
当然,她们的解决方法可要比省厅有效得多。通常不耐烦的朗朗姐会直截了当地一挥手,将那人见过她俩的记忆彻底抹除……
“可是,照你这样说,案发时间不是很清晰吗?”魏白奇怪道,“而且按照时间来看,应该是七家湾监狱的狱警通知了屠寅,屠寅开始巡逻后,那凶手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才转战到了新省城监狱。”
时间正好对上,也从侧面作证了他和昭昭先前的推测。凶手早已不在山阴市,所以屠寅他们才一直找不到那人活动的蛛丝马迹。
“不不,”孙权将日历翻到了前一页,在11月9日上又画了一个圈,然后继续说道:“我还没说到重点。”
新省城监狱的犯人提供的线索可谓事无巨细,连每天的伙食菜色都一天不拉地凑齐了。而在这些细节中,有一条引起了孙权的注意。
大约一个月前,也就是11月9日,新省城监狱就有一名犯人在下午的文化课学习中突然昏迷了。
如果那人是个体弱多病的犯人,也许在一个月后的今天,他早就会被狱友们忘记,可偏偏那人身强体壮。用其他人的话来说,“赵传的力气比我们两个人加起来都大,干起活来,一个顶仨!怎么可能说倒下就倒下?肯定是被鬼吸走了精气!”
“赵传?”魏白皱起了眉头,这名字他觉得分外耳熟,可是应该不会那么巧吧?
孙权却点头说道:“你没忘记就好。就是你想到的那个赵传,你去山阴市之前亲手抓到的那个毒贩。”
“真是他?!”魏白惊讶不小,要真是那个赵传,那真是很难让人想象他昏迷的样子。
那人虽然个头比自己略矮,可体格却丝毫不差,手上的功夫走的是野路子,出手就不知收敛,被他打伤致残的缉毒警察就多达6人。要不是这种情况,当时局里也不会派他这个极不擅长当便衣的人,乔装去接近赵传。
“你们说的赵传是谁?干什么的?”乾昭昭看着两人跟打哑谜似的,不禁开口追问道。
魏白想了想解释道:“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在我来山阴市之前,曾经开车追一个嫌犯出了车祸。人没受伤,不过车被送去大修了,迟了好些日子,修理厂的人才把我的车送来。”
乾昭昭点点头,这事儿她还记得,毕竟是傻铁塔难得的黑历史。“你当时追的嫌犯就是这个赵传?”
魏白点点头,当时的赵传真是凶悍异常,车被自己逼停的时候,他一脑袋将挡风玻璃都撞碎了,可却还不甘束手就擒。跳下车来又与自己大打出手,以魏白的功夫,还颇费了一番周折才将他制住。
这样的人,要说他在监狱里和别人械斗,重伤或横死,魏白都不觉得稀奇。可是无缘无故昏迷,那就是天方夜谭了。
他看向孙权,“赵传现在怎么样了?除了昏迷,没有其他症状?”
孙权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你说对了!他当时就只是昏迷,并没有衰老的迹象。所以上层才有争议,很多人觉得这是个案,甚至连案子都算不上。一个往常经常和别人争强斗狠的家伙,谁知道是不是身体留下了什么暗伤?总之,大部分都觉得赵传和这次的案子没有关系。”
魏白想了想,也不是没有道理,比如自己追捕他的时候,脑袋上撞的那一下,都有可能是让他昏迷的元凶。“既然这样,你又为什么说有争议?”
“因为赵传死了。”
☆、254 盗尸
魏白心中一沉,却没有太多惊讶。 X从他听到赵传昏迷的时候,就隐约预感到了。“他是怎么死的?”
“这就是有争议的原因了。”孙权放下日历,“赵传在昏迷3天后,便慢慢没了呼吸。他有个妹妹,来监狱看过他两次,但是关系也算不上很亲密。赵传死后,监狱就通知了他的这个妹妹来领回遗体。他妹妹看了监狱方出示的尸检报告,也没说什么,就这样将赵传下葬了。”
魏白和乾昭昭对视一眼,这听起来很正常啊,怎么会导致争议?
“问题出在那份尸检报告上。”孙权这次没有绕太大弯子,“赵传死的时候,这次的案子还没发生,他妹妹又没有追究,所以他的死因并未细究。那份报告也不过是糊弄人用的。直到这次有犯人对赵传的死提出了怀疑,省厅才决定重新调查他的死因。”
“糊弄?”魏白有些气愤,“这不是草菅人命吗?随便拿一份报告去欺骗犯人家属,谁给他们的胆子?!”
“别生气啊,你有火气就朝新省城的狱警去撒,我可没得罪你!”孙权撇撇嘴,“那份报告说是尸检报告,其实就是一份病历,里面只草草写了赵传从昏迷到死亡那3天的身体变化。那些狱警们也承认,当时根本就没有对赵传的尸体进行解剖。一个月后,省厅找到赵传的妹妹,抱着一线希望,打听赵传尸体的下落。”
“那还不早就火化成灰了啊?!”乾昭昭毫不客气地直戳本质。
“对啊,”孙权无奈道,“他妹妹就是这么说的。所有这事儿就陷入了无解,根据赵传死前3天的状态,确实和现在的这一系列案子中的死者有些相似。据负责治疗他的医师说,赵传在那3天里,身体确实出现了衰老的迹象,只是不太明显。然而那位医师也说了,这只是他的主观判断,并没有留下足以证明的证据。”
孙权掰着手指,细数道:“头上多了几根白发,肌肉皮肤稍有松弛,心脏跳动变得缓慢,仅此而已。你说是衰老也好像有道理,可一个昏迷的人出现这种情况,也不算奇怪,毕竟赵传直到死亡的时候,外貌的变化都不大。所以省厅里为这事儿争论不休,总的来说,更多人觉得不应该并案。”
“可是你既然选择告诉我们,那就说明你心里并不赞同大多数人的意见。说吧,你是不是发现了其他值得怀疑的线索。”魏白对自己的兄弟知之甚深,这家伙绝对不会浪费这么多时间讲废话。
孙权嘿嘿一笑,轻声道:“赵传妹妹出示的火化记录,是假的。”
“假的?!”魏白一愣,“这不可能,省厅的警察调查的时候不可能不去核对真假,赵传妹妹怎么可能轻易骗过我们的人?再说,她和赵传的关系不是说很一般吗?又何必做这种事?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可藏的?”
孙权笑得越发得意了,“所以其他人都没发现端倪啊!我可就告诉你们两个人,兄弟,我对你够好的吧?!我敢打赌,这事儿你们要是去调查,十之**也会被骗。”
“怎么说?”魏白来了兴趣,连忙追问道。
“11月15日,也就是赵传妹妹领回遗体的第二天,省城郊区的火葬场的确火化了一具名叫赵传的尸体。因为送葬的家属十分罕见地只有一个年轻女人,所以火葬场的员工一直都还记得。那女人说死者是她哥哥,再加上身份证明和死亡证明都很齐全,火葬场的人也没多问。把人烧成灰,把骨灰交给家属,就像每天对每一具遗体做的那样。”
“但是!”孙权顿了顿,“那个女人送去火化的尸体,却不是赵传。”
“何以见得?”魏白不是不相信孙权的判断,只不过“火葬场的员工不可能一一核对每个死者的相貌,也不可能在事隔一个月后还记得那个叫赵传的死者。”
“赵传的妹妹在11月14日那天,在监狱附近的自动取款机上取过一笔钱,5千块。用的并不是她本人的账户,而是一个陌生人的。那张卡我查过,应该是银行还未实行实名制的时候,假借别人身份证办下的,应该是赵传用来贩毒的秘密账号。只不过因为使用频率不高,所以成了漏网之鱼。”
“他妹妹有他的卡,这很正常。领回他的尸体,办葬礼要花钱,她去取钱也不奇怪。”魏白皱了皱眉头,“5千块,也不算多。”
“可当天晚上,他妹妹却出现在郊区一所医院的停尸间附近,给了看门人一沓钱,然后从停尸间里运走了一个人形大小的黑袋子。这就不正常了吧?”孙权竖起一根手指,“我查过那家医院,确实少了一具无人认领的无名尸体。当然,迄今为止,医院的人还没发现。”
“赵传的妹妹弄来一具尸体冒充赵传,那么赵传的尸体呢?她不可能藏在家里。”魏白死死盯着孙权。
孙权却摊了摊手,“这我就不知道了。他妹妹家附近的监控在11月15号那天晚上坏了两个小时,应该是那天尸体就已经被转移了。另外,在他妹妹去领尸体前的一个小时,有一个陌生电话打进了她的手机,通话时间长达10分23秒。但是电话来源却是一处公用电话,同样,那条路上的监控在那个时间段坏了。”
“这样精心谋划的盗尸案,你觉得赵传的死真会这么简单?”孙权抬了抬下巴,脸上写满了“求夸奖,求点赞”。
魏白狐疑地看着他,“你既然查到这么多线索,为什么不在厅里直接提出来,作为并案的依据?”
孙权顿时蔫了,“谁告诉你我没提?我不仅提了,还被骂了一顿!咱们那位高高在上的厅长大人,说我不务正业,瞎添乱!还扔给我一大堆无聊的监控录像,让我‘仔细筛查’!我这两天看得眼睛都花了!”
魏白毫不同情,谁让这小子对人家女儿有觊觎之心呢!
☆、255 厅长大人
不过说到那位不喜欢孙权的厅长大人,魏白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对了,狗子,我和昭昭来省城的事儿,你先别告诉史明湘。 X公安厅被围成那个样子,我带昭昭先暗中调查,等专案组成立以后再说。”
孙权眨了眨豆大的小眼睛,极不负责任地回了一句,“那你说晚了,我已经告诉明湘了。你不是对她没兴趣吗?为什么带女朋友回省城的事不能告诉她?”
魏白屈指就在他脑门上狠狠敲了一下,“你想到哪儿去了!昭昭的事她早就知道了!我不让你告诉她,是因为她嘴上没把儿!你前脚告诉她,后脚她爸就知道了!”那位乱点鸳鸯谱的厅长大人,才是他不想见的人好吗!
后知后觉的孙权微微一愣,瞬间就变成了苦瓜脸,伸手就给了自己一个小耳光,“哎哟!你看我这张嘴!就是欠抽……”
他话没说完,魏白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3人6只眼睛不约而同地看了过去,果然屏幕上端端正正地写着“厅长来电”。
魏白无奈地叹了口气,极不情愿地按下了接听,“喂,厅长……”
“小白啊,你可算回来了!怎么回来也不跟我说一声?我还是从湘湘那里听说的!你这臭小子,嘴上说不喜欢我们家湘湘,可一有动静还不是上赶着告诉她?哈哈,我就知道你以前不好意思的样子是装出来的!我可告诉你,我们家湘湘抢手得很,你这次回来干脆就把亲提了,不要再拖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洪亮而爽朗,透过手机响彻在狭小的书房里,这头听着说话声的三个人却不出所料地齐齐黑了脸。
魏白重重地咳了一声,大声打断了厅长大人的絮叨,“厅长!你打来电话要是只为了史明湘的婚事,那我可就挂电话了啊?我这儿要查案子,忙着呢!我从山阴市带回了好多报告,还没看完!”
“好好好!我跟你说正事!唉,你那案子要是破不了,这提亲的事情恐怕还真得拖一拖了!你不知道,那些小报记者都追到我家里来了!成天在我家外面的小树丛里守着,你这几天可千万别提聘礼上门,要是被他们拍到,肯定要被写成公安厅长收受贿赂!”
“厅长!”魏白忍无可忍地再次打断道,“你到底要布置什么任务给我!我带了高人来省城,晚上正是调查的好时机,你想拖到天亮吗?”
“高人?”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一会儿,随即便隐约传来史明湘的声音,似乎是隔着房门在向自家老爸解释什么。
很快这位为女儿鞠躬尽瘁的厅长大人便欣喜若狂起来,“山阴市特产的那种高人?那可真是太好了!不亏是我看中的女婿,本事就是不一般!我跟你长话短说啊!那条小狗要是找到你,跟你说省城这边的案情,你听听就得了,我一会儿把完整的资料发给你。有件蹊跷的事情因为还没定论,所以资料上暂时没提到,我简单跟你说说。”
魏白耐着性子又听了一次赵传的案子,看着对面的孙权做了整整半个小时的鬼脸,还不忘替昏昏欲睡的乾昭昭找来一条毛毯盖上。
“小白,那条小狗整天不务正业,不过这次还算起到了点儿作用。我让人偷偷去调查了一下,火葬场那边的员工回忆说,赵传的妹妹送来的那具尸体和她本人看起来差不多,一看就是亲兄妹,所以他们才没多怀疑。不过,赵传的妹妹身形很瘦小,面相看起来也很老实,你是见过赵传的,那个凶悍的大个子实在跟他妹妹一点儿相似之处都没有。所以那天被火化的尸体,肯定不是赵传。”
“还有小狗说的监控被破坏,我的人也找到了原因。监控的电线确实是被人为剪断的,在一个死角。只不过时间过去太久,已经很难找到目击者,调查陷入了僵局。我现在的主要工作已经从破案变成了维稳,案子的事情只能交给你了。专案组那方面,我会尽量拖延时间,不让省城这边那些居心不良的家伙去抢你的功劳!你放心大胆地查!要是有什么需要,就说是我特批的!”
厅长大人事无巨细地唠唠叨叨,又嘱咐了半个小时,才“恋恋不舍”地挂断了电话。
孙权面如锅底,鼻子都快哼到天上去了。“那个顽固的老家伙!你说说,他这是什么意思?!把我骂的狗血淋头,屁股一转,就拿着我查到的线索去追查?!他不是不相信我吗?他不是死活不肯采纳我的意见吗?这算啥!这算啥!太无耻了!”
“你少说两句行不行!什么‘老家伙’?你还想不想做他的女婿了?女儿还没娶到手,就开始咒骂老丈人,难怪厅长一直不喜欢你!”魏白鄙视地看着他,“其实厅长心里还是倚重你的,你难道看不出来?要不他会在厅里压力这么大的情况下,还暗中派人去核实你说的线索?你能不能有点正行?有内涵是好,可是女人难道不要面子吗?”
“哼……”
魏白说着说着,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发寒。一声极轻,可是怨气极沉的冷哼在他耳边响起。
“你倒是又有内涵,又有面子,难怪史明湘她爸那么喜欢你,孙大哥迟迟拿不下他,难道不是因为有个特别,特别优秀的你,总是在旁边做对比吗?!”
魏白连忙转身,握着乾昭昭的手,用真挚的眼神看着她认真说道:“所以我这不是主动申请调到山阴市了吗?把表现的机会给狗子,把遇见你的机会留给自己!”
乾昭昭“腾”地一下脸红了,气势霎时就弱了下来,“算你会说话……那个厅长后来说了什么?我被他催眠了,没听完就睡着了。今晚要去哪里调查?查赵传的妹妹吗?”
魏白松了一口气,立刻正色道:“对,我是有这个打算。不过,”他有些犹豫,“月朗朗没跟你一起过来,你一个人会不会?”
乾昭昭想了想,“应该可以吧,你开车,我指路,找到人还是没问题的。”
☆、256 关系淡漠的兄妹
说话的功夫,魏白的手机又连响几声,提示有新邮件需要查收。 X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新省城监狱的案件资料发来了。狗子,看见没?要不人家都说‘姜还是老的辣’呢,你只能凭记忆口述,咱们厅长就能图文并茂地详述,这差距,你还是谦虚点儿多学学吧!”
孙权气得满脸通红,指着魏白的手机哆嗦道:“你拿我跟这个没羞没臊的家伙比?三令五申不准资料外泄的人可就是他哎!说什么现在是特殊时期,要严格保障信息安全,还在会上点名批评警告我,禁止我搞小动作!他,他,他还装模作样地找人在我的电脑上装了监控!”
他越说越委屈,“我不就是想娶他女儿吗?!公安厅厅长哎!公事公办有这么难?我工作上可从没出过纰漏,凭什么就针对我一个?就那破监控,他还真当我绕不过去么?!不就是,不就是尊重他是明湘她爸,我才乖乖听话的吗?!”
“看来史明湘她爸是真的很不喜欢你啊?”乾昭昭不由同情道,“你到底干了什么?这么招人恨?”
“我哪知道!”孙权恨恨道。
魏白心道,你想娶史明湘这一点还不够?要是他将来和昭昭生了个女儿,只怕对胆敢觊觎自家女儿的小子更狠呢!不,不不!还是先生个儿子吧,这样上阵父子兵,有帮手!
乾昭昭见只是孙权抱怨了几句的时间,魏白的神情就变得越来越诡异,一会儿面色凝重,一会儿又喜笑颜开,不由担心地推了推他,“你想什么呢?不是说收到资料了吗?打开看看,看完好上路啊!”
“哦!哦!这就看!”魏白回过神来,看向乾昭昭的眼神充满了纠结。他镇定地打开邮件,打头的一份就是赵传妹妹的档案。
“咦,狗子,你怎么没说赵传妹妹长成这副模样啊?”
孙权还在委屈中,一个人蹲在墙角里翻着魏白带来的资料,闻言头也不回地呛声道:“怎么?你嫌人家丑?偷盗尸体,跟她长什么样有关系吗?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算了,懒得理你,还说厅长他做不到公事公办呢,你自己不也就这样……”魏白摇摇头,继续看了起来。
赵传的妹妹名叫赵秀,严格来说,不算漂亮也不算难看,可是她的左脸上却有很大一块深褐色胎记,从眼底一直延伸到脖子,让原本就只有5分的相貌瞬间将为负数。
不过这也就让魏白更加理解为什么时隔一个月,火葬场的员工依然还能模模糊糊想起赵传火化的细节。孤身一人来送葬,还是这样的样貌,想让人完全忘记也不容易。
不过,正如孙权所说,样貌与她偷盗尸体的行为并没有直接关系。于是魏白便很快翻到了下一页。
根据厅长大人传来的档案,足见他心里是真的十分重视孙权提供的线索,他派人收集了几乎赵秀从出生开始的所有行动轨迹。
赵秀今年28岁,未婚单身,之前一直生活在省城下辖的另一个城市武岳市,与山阴市中间隔着好几百公里。
那里也是赵传的老家,兄妹俩的父母早亡,亲戚都嫌弃他俩是拖累,所以赵传早早辍学出来“弄钱”。
赵秀倒是十分艰难拮据地念完了高中,然后在武岳市陆续找了好几份工作,干过收银员,干过服务员,但是时间都不长,联想到她的样貌,倒也很好理解。
兄妹俩自从父母死后,共同生活的时间并不长。毕业前,赵秀靠贫困生补助和打零工维持着自己的生计,而那时赵传已经开始涉足贩毒,过上了刀口舔血的日子,和妹妹赵秀越发没来往了。
然而,就在去年,一直在老家勉强度日的赵秀却突然搬到了省城。
房产局的登记资料显示她在省城城郊刚开盘的一处小区买了一套60平方的房子,刚好满足落户的要求。房子交付后,她便迅速地将户口迁到了省城,人也搬了过来。
据她自己所说,是这几年打工攒下的钱,再加上把老家父母留下的地都卖了,才凑齐了首付。
但是奇怪的是,在这次深入调查中省厅却没有发现她的贷款记录。史明湘她爸辗转了好几道关系,还托了熟人,才找到完整的购房记录。不管是几年前的定金,还是去年交付的尾款,赵秀都是全额付的现金,并不像她对外人说的那样,只是付了首付。
在她搬来省城后6个月,赵传就因为撞上了魏白这堵铜墙铁骨,而被捕入狱。
“不用说,赵秀买房子的钱肯定是赵传给她的!他们兄妹俩肯定也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关系冷淡,否则按照这份档案里记载的情况,赵秀不可能持有她哥哥的银行卡。”魏白万分肯定道。虽然这一猜测还需要进一步调查,但是肯定**不离十。
乾昭昭歪了歪脑袋,“你觉得不觉得赵秀在去年搬来省城,就好像是预感到了她哥哥要坐牢,所以特地搬到近处,好方便探监?要不然以赵传干的那活儿,想接妹妹来省城应该不用等到这个时候吧?”
“你为什么不觉得是赵传预感到的?毕竟出钱的人是他,他要是不愿意,就算赵秀有想法,也做不到。”魏白不解道。
“额……”乾昭昭想了好一会儿,才认真道,“直觉吧?!你不是说抓赵传的时候,他反抗挺激烈的嘛!要是他真的认命,知道自己坐牢坐定了,还反抗什么?打伤警察,对他量刑可没好处。”
魏白点点头,觉得颇有道理,便又翻过一页。这一看,他倒是愣住了,“史明湘她爸可真够拼的啊!连医院失踪的那具无名氏,都查到身份了!”
虽然觉得那无名氏应该和这案子的关系不大,可魏白还是匆匆扫了一眼。
被赵秀买走,冒名顶替了赵传的遗体火化成灰的,是一名省城本地男性,很巧,也姓赵,叫赵启。在省城无业无住所地晃悠了好几年后,他终于没熬过这个冬天,冻死在天桥下,最终被路过的巡逻交警送去了医院的停尸间。
☆、257 夜访赵秀
“冻死的?赵秀买尸体的时候才11月中旬,天气还没冷到冻死人的程度吧?”乾昭昭疑惑地探头看去,顿时恍然大悟,“哦,原来是掉进河里了,那是听够呛的。 X”
魏白好笑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想什么呢?要真是命案,警方早就介入了,发现他的交警也不可能直接把尸体送到医院就一走了之。昭昭,你得对我们多一点信心。”
乾昭昭撇撇嘴,她对自家傻铁塔那可是信心十足的,可对省城的警察就呵呵了,谁让他们都是那个喜欢自说自话的厅长手下呢!
不过这原因,她才不会对傻铁塔实话实说呢!
乾昭昭伸手翻过这一页,“后面还有什么?”
这份关于赵秀的资料最后几页便是对她近期通话记录的调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她拨出去的电话很少,大多都是打给老家的老邻居。拨入的电话也不多,除了老邻居给她的回电,基本都是被标记为推销的陌生号码。
当然,以赵秀的年纪,肯定还会使用其他联系方式,只不过现有的调查还没能获取到她的账号。
魏白合上手机,“先掌握这些,其他受害者的资料我们回来再看。”
他拉着乾昭昭的手,刚推开书房的门,魏妈妈就从房间探出头来,言语中有些不满:“这么晚了还要出门?你是铁打的,可昭昭今天才刚到,坐了一天车肯定累坏了!”
“不累不累,阿姨,我们一点儿都不累!”乾昭昭连连摆手,“我们晚上吃多了,现在出去散散步,对,散步!很快就回来!”
“散步啊?原来如此。”魏妈妈看向魏白,“外面,不比白天,你替昭昭找一件棉衣再出门。”
魏白看着毫不犹豫关上的房门,顺手从玄关的衣柜里拿出一件自己的棉衣披在乾昭昭的肩膀上,直把她整个人都罩住了。
走出门去,他才无限感慨地抬头看向浓重的夜色,“半夜十二点说出门散步消食?也就因为是你说的,我妈才傻乎乎地相信了。”
乾昭昭小脸微红,她一时情急就脱口而出了嘛!哪里想得到这么多?
她没好气地一巴掌使劲拍在魏白的后腰上,“还不去开车?!我可是跟你妈妈保证要早去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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