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凶灵偷渡师-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孙大娘微微摇了摇头,“我在这里过得挺好,感谢党和zf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她的声音干涩,语气平淡,完全听不出任何感情,也无从判断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
  于是,乾昭昭换了一个话题,“我听说你的丈夫和儿子保外就医好几年了,要不我带你去见见他们吧?”
  孙大娘还是微微摇头,“不用了,我去看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就不去添乱了。”
  洛伊宸一路当着背景板,忍耐着没出声。没办法,谁叫他也得托魏白的关系,才能跟到监狱里呢?只能少说话,少出错。
  可此时他却实在受不了乾昭昭磨磨唧唧,也看不惯魏白让这傻丫头出头的懦夫行径。
  于是,他上前一步,尖锐地说道:“惟命是从,只知道听丈夫和儿子的话,把自己变成了木偶,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要在监狱里孤独终老。这都是你的报应,你知道吗?这都是18年前,你看着他们害死肖品红的报应!”
  “洛伊宸!”魏白一声低喝,制止了他接下来更加锋利,字字扎心的话。
  却不料,孙大娘依旧没有什么反应,依旧摇头道:“我在这里很好,算不得报应。”
  什么?这算什么回答?洛伊宸鼻子都要气歪了,这老太婆真是个傻的不成?
  魏白的左手铁钳似的紧紧拉住洛伊宸,心中却和他一样无奈,这老太太显然油盐不进,又一把年纪了。看来今晚只能先回去,待明日看看孙仕父子再想办法。
  乾昭昭却突然故意叹了一口气,认真地对孙大娘说道:“阿姨,其实我们今天来是想告诉你,因为你在狱中的良好表现,你们一家三口都被批准提前出狱了。你还是回去收拾一下,明天我们再来接你,直接去医院照顾你的丈夫和儿子。”
  说完,她便站起身,准备和魏白洛伊宸一同离开。
  走出会客室,她回头看了一眼依旧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孙大娘,撇了撇嘴,小声道:“真是的,好言好语不管用,非要我吓唬吓唬她!”
  洛伊宸十分不解道:“昭昭,我怎么没听说孙家三口要被提前释放的消息?”
  乾昭昭不负责任地甩锅道:“我也没听说啊!傻铁塔,你能不能跟这里的狱警打个招呼,就说要是孙大娘今晚问起,让他们别说漏嘴了?”
  “为什么?难道她知道自己要出狱,和家人重聚,就会高兴到配合我们?”魏白也弄不明白这丫头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只是直觉明天应该能有所收获。
  “不是高兴。”乾昭昭鄙视地看了两人一眼,“是害怕。你们难道没发现这个大娘害怕见到孙仕父子吗?”
  魏白和洛伊宸不约而同地开始回忆孙大娘前后几次,几乎没有任何差别的语气和神情。
  “好像……她拒绝你带她去医院的时候,反应稍稍快了一点点?”魏白不是太肯定,毕竟也没谁拿个秒表在旁边计时。
  “还不算笨嘛!”乾昭昭表扬道,顺便朝洛伊宸投以一记意味莫名的眼神,“她只有在我说要带她去见孙仕父子的时候,心里开始紧张了。所以我才会临走的时候吓唬她,你们看看,她是不是紧张得路都不会走了?”
  两人回头一看,果然见到孙大娘正在狱警的搀扶下,慢慢挪出会客室。
  可来时的路上,这里的工作人员分明说过这老太太身体还不错的,绝不可能走路都需要别人帮忙。
  乾昭昭高深莫测地说道:“人心中最大的恐惧,不是已经发生过的一切,而是自己的臆想。”
  洛伊宸转过头,毫不犹豫地给了她一个脑瓜子,“装神弄鬼!这话是月小姐说的吧?”
  乾昭昭一秒破功,捂着自己的额头委屈道:“是朗朗姐说的你也不用打我吧?我也是活学活用啊!让这老太太胡思乱想一晚上,保管明天吓得什么都说了!”
  魏白不动声色地插到两人之间,将洛伊宸挤到了身后,“好!我们明天一早再来,今晚我们住监狱附近的招待所。委屈洛先生和我一间房了。”
  “真的?我自己一个人住一间?有热水?”乾昭昭顿时忘记了额头的疼痛,开心地快要跳起来。
  “有热水。”魏白笑了起来,“现在招待所的条件都还不错,这里的招待所听说是前几年新建的,专门给来探监的犯人家属提供方便。谁让这座监狱太偏僻了呢!”
  他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洛伊宸,继续说道:“我们这次是为公事,住宿费用全免。昭昭,你就不用担心了。”
  “傻铁塔,你真厉害!比我老板厉害多了!”乾昭昭喜得眉飞色舞,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哼!”洛伊宸轻哼一声,却没再说什么,只是和来时一样,跟在两人身后默默走着。
  有免费的床可以睡,被贬低两句又不会少一块肉!
  这个魏白,昭昭叫他“傻铁塔”真是一点儿都不冤!
  昭昭那丫头,自己还不了解?说他厉害,还不也是看在有便宜可占的份上?又不是真心觉得他厉害,得意什么!
  待三人离开口,一个白色的虚影才出现在会客室的上方,只听一个女声低低地自言自语道:“这个傻丫头,活学活用是不假,可这孙仕的母亲在那父子俩的荼毒下生活了几十年,怎么可能一个晚上就被吓得彻底崩溃?”
  “唉,为了让她早日回山阴市,我还是去帮她一把吧!”白色虚影说着飘向了孙大娘离开的方向。

  ☆、103 还不如死了(3更求订阅)

  平生第一次享受到了“贵宾”级出差待遇的乾昭昭,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神清气爽地起过床!
  更美好的是,起床之后还有一顿丰盛的早餐在等待着自己!
  如果忽略时不时轻哼的洛伊宸,整个早餐氛围还是异常美好的。 X
  魏白含笑看着乾昭昭将自己准备的早餐,来者不拒地一扫而空,心里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乾昭昭塞下最后一口包子,监狱的工作人员便匆匆赶来了。
  “魏警官,你们昨天到底跟犯人说了什么?她今天天还没亮就跟疯了似的,不停嚷着要见你们,还说她有罪,她要自首什么的。”
  洛伊宸诧异地瞥了一眼乾昭昭,这丫头的办法也太立竿见影了吧?难不成自己一直都低估她了?
  魏白也是一愣,他并非刚从警校毕业的小白,自然知道昭昭昨天说的固然很有道理,可一般却不可能这么快见效。
  他昨天计划今天一早再探监狱,不过是想给这孙大娘的心里,添上一捆柴罢了。
  然而不解归不解,有进展总是好的。
  “好,我们这就去看看。”
  得意的乾昭昭恨不得把下巴抬到天上去,“看!听我的没错吧!快走快走!今天我非得问出个究竟来!”
  再次于监狱的会客室见到孙大娘,她并没有真的表现出太过夸张的疯狂,只是眼底的慌乱却再也无法掩饰。
  大概是错把乾昭昭当成了办案的女警,孙大娘一见到她就激动起来,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她,无视了明明身材更高大的魏白,快速地说道:“警察同志,我有罪!我们一家还杀了人!我们不能被释放!”
  “别激动,别激动,慢慢说。如果你是说18年前你前儿媳的事情,那就算了。那件事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你们一家三口和她的死无关,并没有犯罪。”
  乾昭昭心中窃喜,面上却故作洞察一切地劝慰道。
  “不是的!”孙大娘声音嘶哑,双手不停地颤抖着,“不是她,不是她!是我的孙子!他是被我们掐死的!”
  “你说什么!”乾昭昭握住孙大娘胳膊,试图让她镇定一些的双手蓦地一僵,一下没忍住尖叫了一声。
  就连魏白也一下子严肃了起来,之前所有的调查结果都显示,肖品红的儿子是病死的!
  也正是因为儿子的死,才导致她失去了依靠,最终在哺乳期就被赶出了孙家!
  她那未满月的儿子怎么会是被掐死的?!
  “不可能!肖品红的儿子有医院开具的死亡证明,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他是病理性窒息而亡。”魏白沉声说道。他不可能记错的!
  “不是的,不是的!”孙大娘摇着头,眼里满是浑浊的泪水,“他是被我们掐死的,死亡证明是长乐医院的医生帮我们写的。这是我们……我们和长乐医院谈好的交换条件。”
  她哽咽着,慢慢道出了18年发生的真相。
  虽然有些波折,可家庭新成员的出世却还是让整个孙家沉浸在了无限的喜悦之中。
  初为人母的肖品红也觉得自己苦熬了两年,好日子终于到了。
  可儿子出生后,他的身体就一直有些瘦弱。一开始孙家人,包括肖品红在内,都只以为是因为当时难产造成的。
  孩子总是咳个不停。在好心邻居的催促下,肖品红的丈夫孙仕,最终还是带着刚刚出院不久的孩子重新去做了检查。
  可结果,却令肖品红从此陷入了噩梦。
  孙大娘清楚地记得那天儿子拿到了检查报告,到家后便对着儿媳大发雷霆,说她偷汉子,说她把不干不净的病带回了家里,还说她是居心叵测想和他同归于尽!
  盛怒中的儿子,她也不敢招惹。直到老伴,也就是孙仕的父亲下班回到家,儿子才说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来,她的小孙子竟然那么小就染上了不治之症!
  虽然儿媳还没确诊,可除了她,小孙子的病再无其他可能!也难怪孙仕会那样愤怒!
  孙大娘心中岁有不同想法,儿媳生产时凶险万分,保不齐是医院出了错呢?
  可她不敢说。
  长乐医院那么多医生护士,拼死拼活地将儿媳和孙子的命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儿子和丈夫都对那里的医生感恩戴德,出院的时候,还特地给人家送了锦旗。
  她怎么敢去怀疑?
  儿子和儿媳的检查结果迟迟没有出来,可小孙子的哭声却日日夜夜像刀扎一样,一刀一刀捅在每个人的心上。
  孙大娘记不清是谁先说了这样一句话。
  “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得了那种病,长大还不晓得要花多少钱!还不如死了!”
  又有人说,“对!反正他也活不到给我们养老送终!早点死了也是解脱,再找个健康的女人,生个健康的孩子,才有希望!”
  孙大娘不忍心看下去,便借口给大家做饭离开了小孙子的婴儿床边。
  等她将饭菜端上桌时,小孙子的哭声便已经听不见了。
  儿子孙仕不慌不忙地吃完了午饭,才抱着已经冷掉的小孙子,一路哭嚎着出了门。
  老孙则抹着眼泪,踉跄地跟在后面,逢人便说小孙子没了,小孙子病死了。
  孙大娘她不记得自己当时做了什么,只记得后来许多听说这事儿的邻居都陆续来到家中安慰她。
  她不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只记得女人的哭泣声久久回荡在这个家里,分不清是她的,还是儿媳肖品红的。
  没了孩子,儿媳自然更不会多留。没过多久,儿子便和她离婚了。
  孙大娘也没有多问,事已至此,还是再找一个新儿媳才最重要。万幸,儿子并没有染病,一切都可以重来。
  就在她提出想给儿子张罗相亲的时候,老孙却突然告诉她,“我们要搬家了,离开山阴市,去邻省。”
  孙大娘不解,好端端地为什么要搬家?自己一家三口的工作全都在这里,离开山阴市,要凭什么生活?自己和老孙年纪都大了,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新工作的。
  而指望儿子孙仕,那是远远不够的!
  “不想死就闭嘴!老老实实跟我们一起走!要不然,你就一个人留在这儿!”

  ☆、104 死亡交易

  孙大娘不想死,她也不敢多问,只好老老实实跟着丈夫和儿子搬了家,就像过去那么多年的每一次沉默一样。 X
  过了好几个月,一家三口已经搬到邻省定居,可儿子和丈夫却都不急着找工作,而是每天盯着山阴市的报纸和新闻,脾气也越来越暴躁。
  她心中忐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却还是不敢问。
  直到有一天,山阴市的报纸上登出了一则报道,或者说是警方的告示。
  说是近日市里出现了一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希望市民能够注意安全,如果有什么线索也请及时联系警方。
  那一天老孙买了酒,和儿子喝了一个酩酊大醉。
  她胆颤心跳地听两人说了一夜的醉话,方才知道匆匆搬家的真实原因。
  原来那天孙仕抱着被掐死的小孙子去医院,想装成小孙子突然发病,抢救不及才死亡的样子,却被长乐医院的医生一眼识破了。
  那一刻,孙仕很慌张,俗话说恶向胆边生,他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下手,更别说一个外人。
  就在他已经想到杀人后要怎么逃跑的时候,那医生却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们的做法,我也不是不能理解。这个孩子还是在我们医院出生的,我们也希望这件事大家好聚好散。你和你妻子的检查报告正好出来了,你看过之后,我们再谈。”
  头脑发热,颇有些不清醒的孙仕不明所以地接过报告。
  报告上那一堆专业术语他也看不懂,只草草地扫了一眼最后的结论。
  还好!自己没事!
  这是孙仕的第一想法,然后他才死死盯着肖品红的检查结果。
  这么一看,再加上这些天母亲有意无意,欲言又止地暗示,他也有些回过味来。
  妻子染病,他却没有。难道仅仅是他特别幸运吗?不!显然他不觉得自己真的运气这么好!
  “我妻子是在生孩子的时候染上的脏病?!”
  他用了疑问句,然而语气却有七八分肯定。
  那医生也不否认,“没错。这件事我没有必要替别的医生隐瞒,事关你妻子肖品红的声誉,我也不能这么做。只不过,这件事告知你,是我的义务,维护医院的形象也是我的义务。”
  他指了指已经开始僵硬的小婴儿,“你看,正好你家出了这么一档事儿。不如这样,你们放弃对医院的追责,就当做这件事不存在。你封住你妻子的嘴,我替你处理好这个死婴,如何?”
  孙仕当即火冒三丈,“你做梦!要不是你们医院出了岔子,我儿子根本就不会死!”
  “可是,”那医生双手十指交叉,撑着自己的下巴,意味莫名地说道,“他最终是被掐死的。大家都不傻,就算得了这样的病,也不太可能这么快就病死,不是吗?难道你希望警察介入这件事?”
  “实话告诉你,替你妻子做剖腹产的医生,我们医院已经辞退了。你们就算闹,最多也不过得一笔钱。长乐医院还是长乐医院,及时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积极赔偿受害者家属,这些做得好,也许反而还能为长乐医院加分。”
  “而你们,拿了钱,却恐怕要在监狱里想想怎么花了吧?”
  孙仕满脸阴鹜,文化人果然阴险狠毒,这话说的一点儿没错!
  他阴沉着脸,犹豫了很久,才狠狠道:“我们掐死一个生病的小孩,情有可原。就算是警察也不会重判吧?拿到钱,我们过几年再花不行吗?!”
  “你何必做出这样两败俱伤的选择?”那医生笑了起来,“我们现在不是在谈私了的话题吗?我说过,这件事确实是因为我们医院而起,我们也没有打算完全不负责任。你想要的赔偿,我们现在就可以给。只要你们答应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一听说赔偿照给,还是立刻支付,孙仕的态度一下子就软化了。
  “说起来,这个条件也是为你们一家的安全考虑。”那医生言辞恳切道,“离开山阴市,保证不会再找长乐医院的麻烦。”
  孙仕不满地说道:“你们也捏着我家的把柄,干嘛非要我们搬走?”
  “因为这里是山阴市啊!”医生站起来,绕着婴儿的尸体走了一圈,“这样横死的婴灵,还是被至亲之人亲手掐死的,你们就不怕吗?”
  孙仕顿时打了一个激灵,浑身上下被冷汗浸湿。不说还不觉得,一旦被人提醒,再看向自己死去的儿子,他似乎觉得那本就羸弱不堪的身躯正慢慢变得干枯发青,渐渐变成一个绿色的恶鬼,对着自己露出了狞笑。
  “好!一言为定!”他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既然拿到了钱,剩下的事情便是处理掉已经没用的妻子。孩子虽然是亲儿子,可不但没多少感情,如今更觉得面目可憎,有长乐医院的人解决,那真是再好不过。
  孙仕在回家的路上,便先去找了自己的父亲,就这样简单定下了搬家事宜。
  而孙大娘却是在几个月后,才大约知道了整件事。
  “和孙仕谈判的医生是谁,你知道吗?”乾昭昭心中隐隐有个猜测,除了那死胖子这么阴险,还能有谁?
  孙大娘摇摇头,“警察同志,这个我们真不知道。后来我也问过我儿子,他也不知道,只说是个看着就不像好人的男医生。”
  乾昭昭默默在心里把“看着不像好人的男医生”这几个字和胖子钱院长画上了等号,然后接着问道:“那肖品红生产那天,转院还有输血的事情,你清楚吗?”
  孙大娘面色凄苦,露出了从开始叙述以来最为痛苦的神情。
  “我知道。儿媳生孩子,我怎么能不去?我上班的地方有点远,赶到医院的时候,她就已经在长乐医院了。大出血的时候,医生说血库告急,还是我跟着他挨个儿去求人的。”
  “还好医院里病人家属多,心善的人更多,凑了凑就够了……”
  “等等!你是说那天给肖品红输血的人不止一个?”魏白打断了她的话。

  ☆、105 心里有鬼(5更结束!求支持哦!)

  这样说来,肖品红根本就不是什么稀有血型,先不说为什么偌大的一家医院竟没有提前预备好备用血浆,就说史明浩,当时的情况也不可能是就差他一个吧?
  这不是更难解释他为什么要给肖品红献血了吗?
  而乾昭昭疑惑的却是另一件事,“你知道肖品红是怎样被感染的吗?”
  孙大娘要是知道,怎么还会把当时来献血的人称为“心善”?
  面对两人一前一后的接连发问,孙大娘回忆了一下,才慎重回答道:“当时给我儿媳献血的人大约有十多个吧,都是小年轻,还有好多年纪大的,都被护士劝阻了。 X后来我听我儿子说,好像是医院接诊了一个那个病的病人才传给了儿媳。是手术刀什么的没消毒吧?”
  最后一句,她也不太肯定,但想来应该是这样的,电视里的报道都是这样说的。
  不对!按照钱院长告诉钱明的说法,史明浩的血是直接输送给了肖品红!
  他将两人的血型说成是稀有血型,也许只是为了让侄子觉得医院也是无可奈何才选择了史明浩。
  史明浩的治疗记录十分清楚,除了采血,他根本就没有在长乐医院做过任何手术,又怎么可能因为没消毒,造成交叉感染呢?
  如果将两方的话结合在一起,只取最有可能的部分,那就表示钱院长不仅对孙家有所隐瞒,对亲侄子钱明也没完全说实话!
  孙大娘忐忑不安地看着几人的脸色,总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
  乾昭昭看着她那张衰老得不成样子的脸,终于还是没有忍心告诉她,很有可能正是她“求”来的血,害了自己的儿媳和孙子。
  她只是握着孙大娘的手,违心道:“阿姨,你说的情况我们都了解了。我们会进一步核实,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恐怕你们一家三口的刑期就要再延长了。”
  听到这句话,孙大娘却真的安心了不少。她有些唯唯诺诺地点点头,“那就好,警察同志,我在这里真的挺好的。不怕延长,真的。”
  走出监狱,三人的心情都有些复杂。大家都不傻,稍稍一想就能推断出当年发生了什么。
  即使有些细节还不太清楚,但有一点却十分肯定,那就是肖品红本可以躲过一劫。
  到底是谁害死了她和她的孩子?
  冷情冷血的孙家人?
  输血前不做检查,草菅人命的长乐医院?
  明知道自己有可能染病,却依旧加入输血队伍的史明浩?
  还是,
  逼迫原本不愿意献血的史明浩,让他改变了主意的某人?
  或者是,某些人?
  魏白在最后这一条上重重地划了一个圈,“这起连续杀人案,看来确实是有人在为死去的肖品红母子报仇了。”
  乾昭昭与洛伊宸不约而同地翻了一个极其神似的白眼,这还用说?!
  魏白没看到两人的反应,头也不抬地继续说道:“现在的问题是,这个凶手是谁?以及他下一个目标会是谁?”
  “凶手不用问,一定就是肖品红!”乾昭昭肯定地说道,然后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只不过她是如何在生前杀人的,我还没搞清而已。”
  魏白却摇摇头,“余卿卿的生父生母,以及沈天齐和郑兰,都是在她死后才出的事。凶手一定另有其人。”
  得了,反正自己和这个傻铁塔的分歧,是绕不过肖品红死亡这个死亡点了。
  乾昭昭挥了挥手,“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死的会是谁?”
  洛伊宸鄙夷地看了两人一样,伸出手指虚空在“草菅人命的长乐医院”这一行点了点,“你们不是说,当年替肖品红做手术的医生还活着吗?如果我是凶手,一定杀他。”
  “为什么?”魏白皱着眉头问道,“史明浩已死,暂且不论。以现在的死亡人数来看,这最后一条,逼迫他去献血的人肯定是一群人,你怎么能确定这当中,不会出现其他被害人?”
  “因为死光了啊!”洛伊宸笑得有些恶意,“凶……手,已经开始对有所防范的长乐医院的医生下手,证明那群人已经死光了。”
  乾昭昭总觉得哪里不对,她有些迟疑道:“凶灵事隔18年才杀了沈天齐和郑兰,是不是因为它不能远离山阴市?直到郑兰今年回来,它才抓住机会把她和沈天齐一窝端了?你们想啊,更加不能被饶恕的孙家人,还有负责肖品红手术的主治医生,都在外省,除了这个原因,凶灵绝不可能放过他们到现在的。”
  “有可能!”洛伊宸猛地一拍手,大吼一声!
  他就说那个该死的凶灵戏耍了他那么长时间,怎么跑到山阴市外的古城墙就不跑了!原来是跑不了!
  该死的!要是早知道这一点,他就不会因为怀疑凶灵逃出城外,而轻易地打道回府了!
  “老大,你没事吧?”乾昭昭吓了一大跳,自己刚刚也没说什么啊,自家老板怎么又犯病了?
  “没事!你们继续说!”洛伊宸摆摆手,“现在我们要做什么?魏警官还打算去找孙仕谈一谈吗?”
  “去!既然来了这里,当然要找每一个相关的人调查清楚。”魏白显得有些忧心忡忡,“老牛带人去找那个主刀医生,比我们还早一步就到了邻省,不过一直都说找不到人,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打算之后顺路去看看。”
  “如果魏警官不介意的话,不如还是带上我们一起?”洛伊宸兴奋道。哎呦,原来那个医生也在这附近啊!真是省了他好大一番工夫!
  魏白有心拒绝,可又不想和乾昭昭这个“福星”分开,只得捏着鼻子勉强同意了。
  午饭后,三人便匆匆赶往孙仕父子保外就医所在的医院。父子俩的病症几乎一样,都是肝癌晚期,监狱方为了方便照顾,将两人安排在一间双人病房里,倒是给魏白他们询问案情提供了便利。
  与孙大娘相比,这父子俩的状况比她还要糟糕得多,一模一样的骨瘦如柴,不仔细看,甚至都分辨不出他们谁是父,谁是子。
  就连看见狱警带人进来,两人的反应都大体相同,都是惶恐万分。
  据带路的狱警说,这父子俩也不知道干了什么亏心事,自打入狱那天起,就是这幅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跟整天见鬼似的。
  “可不就是整天见鬼么!自己心里的鬼!”乾昭昭撇撇嘴。
  见鬼?呵呵,不好意思,你们家的那只鬼正忙着在山阴市杀人呢!哪有功夫来缠着你们啊!
  洛伊宸却心有所感,趁着两人不注意,拿出电子罗盘一看,果然有鬼气!

  ☆、106 小鬼要回山阴市

  魏白对于凶灵之事无知无觉,可见到孙仕父子现在的模样,也知道恐怕很难问出些什么。 X
  他心下一沉,例行公事也好,碰碰运气也罢,该问的还是要问的。
  “孙仕,18年前你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这件事你有什么要说的?”
  孙仕被魏白的问话吓了一跳,顿时在床上蜷缩成一团,整个人都躲进了被子里不停颤抖,带动着病床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被子里还隐约传出他不断的讨饶声:“饶命!大仙饶命!我给你烧纸!每天都烧!饶命啊!”
  一旁孙仕的父亲也如惊弓之鸟,惶恐地四处张望着,双手紧紧攥住被子的边缘,仿佛打算随时学着儿子的样子钻进去。
  他嘴巴里低声念叨着的却是,“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你去找他,找他啊,是他杀了你,不要找我……”
  洛伊宸不由小声嘀咕道:“这父父子子,深厚的父子之情可真让人‘感动’。魏警官,我们还是走吧,就让他们父子在这里纠缠到死,反正也问不出什么。”
  魏白深深地看了一眼这对父子,便不再废话,与其在这里研究如何安抚两个病人,不如直接与老牛汇合,找到肖品红的主刀医生。
  乾昭昭走在最后,趁着两人都不注意,悄悄往病房的墙角丢了一把小饼干,才恍若无事地跟着大家一起离开。
  就在病房恢复往日的宁静后,孙仕的床下慢慢钻出了一个淡灰色的人形虚影,与三五个月左右的婴儿一般大小。
  它似乎还不会走路,只在地上慢慢爬着,引得孙仕父子嘶喊连连。
  而它今日却无心与他们玩耍,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墙角突然出现的那一堆香香的东西上。
  它疑惑地闭上眼,耸动鼻头嗅了嗅,终于忍不住诱惑慢慢爬了过去,捡起一块小饼干塞进了嘴里。
  许是因为没有牙齿,一块饼干在它嘴里含了许久。自出生起从未尝到过的美妙滋味,慢慢在舌尖绽放。
  它的脸上渐渐露出单纯而幸福的笑容。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它一下子僵硬起来,腮帮子塞得鼓鼓的,一动不动地看向门外。
  只见先前那个留下这些的女人,又鬼头鬼脑地探身进来,一眼看见它,也不怕它,反而笑眯眯地走了过来,还蹲下摸了摸它的脑袋。
  只听她说:“我就说病房里一定有东西嘛!你干嘛躲起来呢?反正普通人也看不见你。唉,早知道你这么小,我就不留饼干了。”
  它能听懂这女人的话,原来这香香的东西就是饼干!
  它一下子挣脱女人的手,护在那一堆饼干面前,喉咙里发出稚嫩的音节,“要……吃……”
  “你都能吃饼干啦?”女人似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