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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灵偷渡师-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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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头土脸的三人十分钟后回到办公室,围坐在这份案卷周围。
  当年调查这件自杀案的是一位老警察,前些年退休,和屠老的情况类似,早就离开山阴市,跟着儿女一起生活了。
  好在案卷中记录得十分清楚,一时也没什么需要询问他的地方。
  肖品红的前夫姓孙,99年夏天的时候,不顾她尚在哺乳期便绝情地提出了离婚。理由是妻子婚内出轨,还因此害死了自己未满月的儿子。
  离婚并没有闹到法院,案卷中记载两人是自愿离婚的,去民政局领了离婚证便再无瓜葛。孙家的邻居没再见过肖品红,差不多也是那个时候。
  之后的肖品红便有些疯疯癫癫,还成了乞丐,终日蜷缩在一处废弃厂房里。
  有对在附近开小卖部的老夫妻因为同情她,每天会给她点吃的,也听了她不少疯言疯语,这才慢慢知道些她的身份。
  案卷中记录的大部分资料,都是由这对老夫妻提供,然后经过警方核实的。

  ☆、85 遇袭

  有了线索的魏白见天色已晚,便提议先送乾昭昭回家,“肖品红的前夫一家,我和老马跑一趟就行。 X你回去正好再和月朗朗打听打听关于这个女人的消息。”
  “好。”乾昭昭看了看时间,已经五点多了,就算魏白不说,她也是要回去的。否则恐怕过一会儿朗朗姐的电话就打来了,没有特殊情况,每天晚上19:07的巡视是万万不能缺席的。
  老马沾了魏白的光,在极乐苑混了一顿晚饭,便喜滋滋地与自家队长趁着夜色赶往孙家。而乾昭昭和月朗朗也紧随其后出了门。
  “朗朗姐,你听说过肖品红这个名字吧?”乾昭昭走在后面,试探地问道。
  “你们的进展倒是不慢,这么快就查到这个女人的身上。方向没错,特此鼓励。”月朗朗敷衍地夸赞道,却还是令乾昭昭兴奋不已。
  她骄傲地一挺胸脯,“那当然,我和铁塔可是强强联手,又有贵人相助,这有什么查不到的!可是朗朗姐, 99年就已经死了31个人,肖品红却是00年2月底才死的,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肖品红疯了,是因为她魂魄不全?三魂七魄中有一部分变成了凶灵去报复?”
  月朗朗嗤笑一声,“你的想象力倒是丰富。我什么时候说过活人也能化身凶灵了?凶灵,首先必须是亡灵。你入主极乐苑的第一天,我就对你强调过。这些先不提,我且问你,就算杀人的是肖品红,那她为什么要杀这35个人,你弄清楚了吗?”
  乾昭昭一愣,对啊!为什么呢!现在已死的这35人表面看起来,和肖品红可没有半点关系。
  害了她的,是当年长乐医院的医生,落井下石无情无义的,是她前夫孙家那一家人。怎么看都与包括沈天齐郑兰在内的35人无关啊!
  “朗朗姐,可你刚刚不是说我们方向没错吗?”她有些不自信地问道。
  “方向是没错,只不过前路漫漫而已。要不是我不忍心看你做无用功,白白浪费时间,才不会给你提示呢!别指望我把真相全告诉你!”
  月朗朗带着冥思苦想的乾昭昭转悠了大半个山阴市,才打断了她的思绪,“先别想了,上来!我们今晚还得再探那个院长家一趟。”
  乾昭昭乖巧地举起胳膊,任凭月朗朗将自己拦腰抱起,一跃而上,踩着墙头飞奔起来。
  “为什么还要去钱院长家?朗朗姐你不是说不会主动帮忙的吗?”她十分不解地问道。
  “跟你调查的这个案子没关系。”月朗朗的身影在夜空中如流星般划过,飞快地接近着钱院长的家,同时低声解释道,“你还记得把刘橙推下电梯井的玩意儿么?有情报说在那个院长家附近,看见过可疑的绿影出没。我怀疑是那幕后之人又有小动作了。”
  “绿影?我们调查了这么些日子都没结果,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了?”乾昭昭皱起了眉头。要不是刘橙的死因迟迟没有线索,她也不会接受魏白的委托,调查新的案子。
  如今要是同时调查两个案子,恐怕自己得累死。
  “这什么倒霉玩意儿!早不出现晚不出现,这时候来凑什么热闹!”她不由低声咒骂道。
  “我早说让你别管那个案子,你偏不听。有人隐在暗处,危害山阴市的安全,动用了整个异类圈子的力量都抓不到他的小尾巴,现在好不容易有一点蛛丝马迹,你想错过?孰轻孰重,不用我说,你也该明白吧?”
  月朗朗毫无同情心地道出令人悲伤的事实,“所以,你再累也得打起精神!”
  “我又没说不去!”乾昭昭嘟囔道,“昨晚在钱院长家不是什么都没发现嘛?怎么今天就有情报说那绿影出现了?不会是跟着我们去的吧?”
  “有可能。绿影和控制它的人如果是冲着极乐苑来的,跟踪我们那就再正常不过。”月朗朗直视前方,已经隐约能看到钱院长家所在的居民楼了,“不过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那绿影原本就和你盯上的钱院长有瓜葛。”
  月朗朗突然灿烂一笑,“如果是这样,那你可就省心了。搞不好我一高兴,就会把当年的事情全告诉你!哼!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这么大胆,连我极乐苑摆明了要保护的人也敢杀!”
  乾昭昭被她笑得遍体生寒,来了来了,又来了!她就知道!刘橙的死真的把朗朗姐给惹恼了!要不然,她才不会做这样没钱的买卖!
  依旧还是那扇虚掩的窗户,只不过这次有月朗朗带着她一起下落,进入的过程自然不像昨天那样心惊胆战。
  翻身进屋,乾昭昭一眼就看见昨天卧室的床上躺着一个胖胖的人形,看轮廓,应该就是钱院长本人。
  钱院长与他妻子之间的关系只能用貌合神离来形容,两人早已分居多年,只在必要的场合才会共同出现。
  偌大的套房内平日里只有他一个人居住,倒是方便了月朗朗施法调查。
  月朗朗的手段可比乾昭昭神秘得多,只见她伸出右手虚拂过钱院长的脸,脖子,胸前,一路向下,最后停留在他的脚踝处。
  乾昭昭安静地等在一边,以她的能力只能感觉到隐有气流异动,却看不出什么端倪。反正她也习以为常,只等朗朗姐告诉她最终结果就好。
  月朗朗缓缓收回手,眉头越皱越紧,却始终不发一言,惹得乾昭昭忍不住小声询问道:“朗朗姐,怎么了?这个胖院长果然和绿影有勾结?”
  “不是勾结。他被下了诅咒,恐怕在这两天就会出事。”月朗朗随口说道,脸上的迷惑却丝毫不减。
  乾昭昭也愣了一下,“那个绿影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这个胖院长坏事做尽,死了也就死了。可绿影应该不是行侠仗义的正义小伙伴吧?”
  “不对不对,当年那位应该不会对他下手才是,怎么会突然出尔反尔?”月朗朗仿佛是自言自语。
  “啊!啊!啊!”
  突然一阵凄厉的呼喝声自窗外传来,同时窗户被砸的“砰砰”作响。
  “哗”的一声,玻璃瞬间碎了一地!
  乾昭昭刚回过头想看清窗外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绿影便直扑她的面门而来!

  ☆、86 同命鸳鸯 同病相怜

  “啊!”
  乾昭昭只觉得一团绿莹莹,还黏糊糊的东西一把趴在了自己的脸上,紧接着,耳边便刺入一声凄厉而饱含愤怒的尖叫声。 X
  她晕过去的最后一个念头竟是“完了,又要被朗朗姐忽悠了!”
  “退下!”
  月朗朗一声暴喝,声音化作有形的音浪将那绿皮怪物击退,同时伸手揽过被振晕的乾昭昭。
  她无视了“嗷嗷”叫个不停的怪物,快速地检查了一下乾昭昭的状况,确定只是耳膜轻微受损,才猛地抬起头,眼神如利剑般射向那缩在墙角却依旧张牙舞爪的怪物。
  “你竟敢伤了我的契约者?看来18年前,我就不该放过你!”
  那怪物浑身布满了绿光,隐约能看出硕大的脑袋占据了整个大小的一半,四肢短小而纤细,大体与人形无异,只是看不真切具体形貌。
  它听到月朗朗的呵斥,顿时又愤怒地叫了起来,“啊啊!”
  月朗朗皱起眉头,满脸嘲讽道:“18年过去,你没学会人言,倒反先学会了人类的出尔反尔!这个男人作恶太多,就算你不下手,也早晚会有报应。你又何必平白无故往自己身上招揽罪过?”
  那怪物仿佛听不懂她的话,只伸出细长的胳膊,一个劲儿地指着床上同样昏迷不醒的钱院长,“啊啊”地叫着。
  “够了!我的契约者是被你自己弄晕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这个男人就算了,我不会干涉,可是,你最好做到当年的承诺。否则,下一次,我绝不会这样放过你!”
  月朗朗懒得再与它鸡同鸭讲,抱起乾昭昭便准备离开。
  那怪物见状,也停止了叫嚷,只小心谨慎地盯着月朗朗,贴着墙根慢慢挪向屋内,与她们交换了位置,接着便死死守在钱院长的床头,像是守护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月朗朗跳出窗外,以匪夷所思的状态漂浮在半空,回首朝屋里的怪物最后投以一记警告的目光,便纵身离去,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知过了多久,乾昭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觉得头痛欲裂,看什么都很模糊。
  她下意识地伸手摸向床边,果然摸到了触感熟悉的杯子。水杯送到自己嘴边,她还闻到了隐约的蜂蜜香味。
  “醒了?”月朗朗略显清冷的声音从门边传来。
  “嗯。”乾昭昭一边喝着水,一边含糊不清地应着。
  “喝了水,起来吃点东西再休息。”
  乾昭昭“咕咚”一口,就把水全灌进了肚子里,揉了揉眼睛,终于看清了倚在门边的月朗朗。
  “吃什么?哎,不对!现在几点了?!”
  “现在已经是下午4点了。别紧张,我替你请过假了。”月朗朗微微露出笑意,有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去会一会她的小洛洛,真是一件特别美好的事情。
  “我睡了一天?”乾昭昭哭丧起了脸,“洛老大批假的时候,心情怎么样?是不是特别生气?”
  月朗朗想了想,认真道:“生气倒看不出来,就是特别紧张。”
  乾昭昭的脸色彻底垮了下来,看来朗朗姐果然把握住每一次机会,亲自当面,去替自己请假了。明天去上班,洛老大的怒火只怕会加倍倾泻在自己的身上了。
  她心情沮丧得食不知味。
  闷不吭声地干掉了半锅白米饭,她才闷闷道:“朗朗姐,昨晚那个绿莹莹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还黏糊糊的。”
  “就是你正在追查的,18年前作案的元凶啊!你放心,我替你洗过脸了。”月朗朗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啪嗒”一声,乾昭昭含在嘴里的汤勺便掉进了碗里。
  “啊!!!我,我怎么就晕过去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我早说让你每天早点起来,锻炼锻炼身体,你不听。一招就被凶灵秒杀,这可怨不得我。”月朗朗慢条斯理地站起身,“对了,你手机响了好几次。你再不回过去,魏白就要上门找我要人了。”
  乾昭昭连忙拽过扔在沙发上的小包包,翻出手机,一边拨号一边问道:“今天不是周一么?他知道我要上班啊,找你要人干嘛?对了,昨晚那个绿莹莹,是不是杀了刘橙的那个?”
  月朗朗微微摇头,“我不能确定,这事儿以后再说。”
  “切!还有你不能确定的事情?又哄我!”乾昭昭撅了撅嘴,小声嘀咕着。
  “昭昭?是你吗?你总算接电话了!你刚刚说谁在哄你?”魏白的电话突然被接通,可里面却传来了老马的声音。
  乾昭昭微微一愣,把手机从耳边拿到了眼前,确定自己没用拨错号码,才又放回耳边,“马叔?怎么是你?魏白呢?”
  老马小声又飞快地说道:“在医院包扎伤口呢!今天我们本来想趁午休的时候,叫上你一起,再去一趟第四医院。结果你们老板说你请假了,你电话又打不通。我说还是去你家看看,可队长却说让你好好休息……”
  “说重点!铁塔怎么又受伤了?”乾昭昭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
  “重点是,我和队长两个人去了第四医院,结果见过那个钱院长之后,刚一出门,路边的一个广告牌就砸了下来,队长的脑袋上划了老大一个口子!”
  “老马,你在跟谁打电话?我不是说了,这点小伤不要到处跟别人讲吗?”魏白的声音由远及近,伴随着沉稳地脚步声,回荡在医院的长廊里。
  “昭昭的电话,她可不是别人。就你头上这纱布,还能瞒着她啊?”老马絮叨着将手机交还给了魏白。
  魏白没多说什么,只是接过手机,对着电话这头的乾昭昭关心道:“喂,你醒了?洛伊宸说你今天发烧了,一直在睡觉。怎么样?好点儿没?是不是这两天周末跟着我东奔西走累着了?”
  “我没事。”乾昭昭含糊道,她可不想告诉这个傻铁塔自己是技不如人,被凶灵一嗓子嚎晕的!
  “广告牌怎么会好好掉下来?是不是那个死胖子要害你?你们不会还在第四医院吧?那医院不靠谱啊!千万别用他们的药!”
  魏白心中一暖,随即温和地说道:“放心,我是在之前住过的山阴市医院包扎的。钱院长应该没那个胆子,就是个意外而已。”

  ☆、87 替罪

  “真是意外?”乾昭昭有些不相信。 X
  魏白笑了起来,肯定道:“真是意外。老马当场就检查过了。”
  乾昭昭狐疑地想了想,最后还是不放心地说道:“有些事说了你也不相信,但是这事儿我总觉得不对劲。你最近两天别乱跑,要是想出门查案,先告诉我一声,我看看能不能打着采访的幌子偷跑出来。”
  “好。”魏白答应得倒是干脆。今日他原来的打算也是拽上乾昭昭一起,他虽然不信鬼神,可是却不排斥“吉祥物”。
  乾昭昭这头挂了电话,便看见月朗朗还待在客厅并未离去。
  见她疑惑地看过来,月朗朗略显慎重地说道:“今晚巡逻时,我们先去看看魏白。我怀疑他是中了诅咒。”
  “诅咒?”乾昭昭瞪圆了眼睛,随即柳眉倒竖,怒道,“他才来山阴市多久?上次余卿卿也就算了,这次他连凶灵的影子都没摸着,那怪物怎么就又盯上他了?18年前的事情肯定和他无关吧!”
  “谁说是盯上他了?”月朗朗没好气地说道,“昨晚我不是告诉你,那凶灵已经对钱院长下手了吗?”
  “可是那个死胖子就是个普通人,有什么本事祸水东引?”乾昭昭怒气不减,“朗朗姐,你不会是有意包庇这次的凶灵吧?18年前,你明明查到了凶灵的身份。极乐苑历来的做法是,如果不能超度,就暗中将凶灵的行踪提供给鬼差,让地府抓捕。为什么这一个,你却既不超度,也不报信?”
  对于乾昭昭的疑问,月朗朗避而不谈,只是简单道:“钱院长是普通人不假,可是他有钱,有些自保的手段也不稀奇。你要是想保证魏白的安全,就少问多看。”
  “哼!不说就不说!我自己查!”乾昭昭不满地嘟着嘴,抬起下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没有你,我也棒棒的!”
  月朗朗“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像是哄孩子一样连声道:“好好好,你厉害行了吧?我就喜欢你莫名其妙自信满满的样子!”
  乾昭昭也不傻,自然知道自己被取笑了。然而想想一会儿还得跟这个女人出门,解决傻铁塔的安全问题,她便只好闷闷地偃旗息鼓。
  要不自己还是每天早起一会儿去锻炼?说不定真的能增强一些朗朗姐说过的“灵力”!以后也不用每次都得求着她出手了!
  心里计划得很好,可实践起来却要等待第二天一早的检验。
  首先摆在乾昭昭面前的,还是19:07与月朗朗的准时巡逻。
  两人在夜色的掩映下,一路直奔警局大楼。此时老马刚刚才将马路对面大排档提供的盒饭提回办公室,而魏白还埋头于小山一般的案卷中。
  月朗朗没有惊动他们,只是隔着一条街,远远看了一眼,心中便有了答案。
  “还好,魏白的气运只是被诅咒的气息稍稍遮掩,过了今天应该就不会再受影响。我们再去看看钱院长,想来他手中的保命之物也不是太高级,能凑巧让魏白替他挡了一次已经是极限。”
  乾昭昭眯起眼睛,盯着魏白的头顶看了很久,才不太肯定地问道:“你说的诅咒的气息,是不是他头顶上的那一团黑气。”
  “你能看见了?”月朗朗难得愣住了。这个丫头跟了她3年,愣是没能将天眼完全打开,今天怎么突然开窍了?
  不,不对,也许只是因为她昨天刚刚被那家伙袭击过,身体里残留了它的气息,所以才会对它留下的诅咒特别敏感。
  到底是那种情况,还需要再观察检验。
  乾昭昭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是不满中又夹杂了一丝小骄傲,“我平时也是有努力锻炼的啊!一定是我的努力,感动了天地!”
  “又开始翘尾巴了!”月朗朗无奈地摇摇头,一把提起她的腰,便带着她消失在了夜色中。
  警局办公室的魏白心有所感地回过头,看了看窗外马路的另一侧,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语道:“我怎么好像听到昭昭的声音了?”
  “错觉吧?”和他一起对着晚饭狼吞虎咽的老马不假思索道,“昭昭现在这时候忙着呢,肯定没空来这里。”
  “她不是发烧了吗?现在天都黑了,她不好好休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非要这时候做?”魏白皱起了眉头,十分不解,还毫不犹豫地站起身,似乎是想立刻去极乐苑一探究竟。
  老马惊觉失言,可仔细想想好像也没什么不能告诉自家队长的,便拦住了他解释道:“极乐苑每天晚上没有特殊情况,都会在19:07的时候巡逻山阴市,防止有外来的魑魅魍魉破坏山阴市的平衡……”
  “也顺便查查案子。”老马一看自家队长的神情,就知道他不信有鬼来犯这种事,只得讪讪地补上了后半句。
  “那个月朗朗不能自己一个人去吗?非要拖着生病的昭昭?”魏白虽重新坐了下来,心中却对月朗朗越发地不满。
  他总觉得月朗朗有故意利用那个傻丫头的重大嫌疑!天知道她每晚外出,是为了协助查案,还是抹灭证据!带着昭昭,说不定也只是为了在暴露的时候,有一个证据确凿的替罪羊!
  老马摊摊手,“那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极乐苑有这个传统,却不知道是不是非得两个人一起同行。也说不定昭昭今晚其实没出门呢!”
  魏白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果然一直无人接听。
  他有些焦躁地挂了电话,迟早有一天,他一定会揭穿那个不知是叫月朗朗,还是该叫月华的女人的真面目!
  而另一边的月朗朗也停在了第四医院的楼顶,她有些疑惑地回望了一下警局的方向,不知为何刚刚隐约感到了一丝不善。
  “朗朗姐,我们是要查看那个死胖子的办公室?”乾昭昭的话打断了她的感知。
  月朗朗下意识地点点头,很快便收回了心声,“对!钱院长的家里,我很确定没有异常。魏白又是在离开他的办公室后,才中的招。这里一定有什么东西镇守着!”

  ☆、88 被疏漏的灵器

  前一天来这里的时候,乾昭昭就发现这间办公室作为院长专用的办公场所,实在有些异常简洁了,甚至可以说一目了然。 X
  一组会客用的沙发,一套办公桌椅,桌上只放着一台电脑,一部座机和一盆景观盆栽。整个办公室没有一个多余的柜子,桌上没有其他多余的摆设。
  这么大致一瞧,她便看出了不同之处。
  乾昭昭走到盆栽跟前,凑近仔细看了看,还伸手拨弄了两下。一片金黄的枯叶便脆弱地脱离了枝干。
  她不禁疑惑道:“咦?这盆栽怎么有一根枝条整个都干枯发黄了?”
  月朗朗闻声而去,动作就不像她那样轻柔了,而是十分粗暴地握住树干,将盆栽拎了起来。
  “朗朗姐!你慢点儿!要是弄坏了,不就要被那个死胖子发现了吗?!”乾昭昭飞快地伸出双手一把托住盆栽的盆底。
  那胖子发现事小,可万一他再换上什么别的镇物,那傻铁塔岂不是要被他再祸害一次?
  “手拿开……”月朗朗嫌弃地拍掉她的手,将盆栽整个儿倒了过来,露出了盆底,“松柏公园那位亲自出手的物件,哪有这么容易坏?”
  “你是说,小松哥他们的老祖宗?据说他不是好多年都没亲自出过手了么?死胖子有这么大本事,能弄到他老人家的手笔?”乾昭昭十分怀疑,就算那位真的缺钱,底下也有万千徒子徒孙供奉着,还用自己动手赚零花钱?
  “喏,你看这里,左上角,是不是有一个阴刻的松枝图案?伸手摸摸,是不是感到有灵力流动?”
  乾昭昭依言伸出食指用力从盆底那处花纹上滑过,果然感到有晦涩的气流拂过指尖,凉飕飕的。
  月朗朗接着解释道:“这就是那位的标记。灵力是正宗的木灵力,表示这东西不是那些不入流的仿品。不过……”
  她皱起眉头,闭上眼仔细感应了一番,“这灵力少了些厚重,不太像是那位平素的状态。难道是他收了嫡传弟子?”
  她记得前一阵子去拜访那位时,并没有听说这么一位弟子的存在啊。
  “算了,我们不管这么多,既然那位允许这标记刻在盆底,就表示一旦出了事,他统统得兜着!”
  月朗朗手起刀落,将盆底削下薄薄的一层,阴刻的松枝顿时只剩一个浅浅的划痕。
  在印记消失的一瞬间,乾昭昭明显感到有什么东西从盆栽上散去了。
  “果然是这个东西害了铁塔?”她死死盯着月朗朗手中那被削下的薄木片,扑上去就想把它踩碎,“我要把它毁了!看它还敢不敢害人!”
  “别动!”月朗朗一闪身,躲开她的手,“我还得拿着这证物去找那位算账呢!山阴市中的异类早有协议,不得将这些东西流到作恶之人的手上。钱院长得了这护身之物,害得凶灵无法报仇,怨恨不能得到消除,长此以往,必将破坏山阴市的平衡。”
  “护身的东西?那铁塔怎么会中招?”乾昭昭一愣,“难道这里还有别的东西?”
  她顿时虎视眈眈地看向办公室的墙壁,难道埋在墙里面了?
  一见她恨不得挖地三尺,拆墙破梁的架势,月朗朗不由好笑道:“别找了,不过一个黑心的医院院长,能有多少本事?有这么一件,已经算他上辈子烧了高香了!魏白受到的诅咒和钱院长一样,来自这次犯案的凶灵。只不过这颗盆栽能够增加福缘,才令钱院长身上的诅咒减弱了。”
  “那铁塔又是怎么回事?不是死胖子做的手脚,就是那个凶灵!”乾昭昭狠狠瞪着月朗朗,仿佛她要是再敢包庇凶灵,自己就能把她吃了一样。
  “你是不是傻?钱院长身上的诅咒减弱了,那少掉的部分不就转移到送上门的魏白身上了?松柏公园的老祖宗讲究平衡之道,无缘无故将诅咒消弭于无形,就会加深凶灵的怨恨,让它们难以超度。这个盆栽的作用,就是平衡一定范围的气场。”
  月朗朗拍了拍乾昭昭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用无比真诚的语气说道:“谁让你家铁塔天生福缘深厚,又正好撞上门去。整个医院都无法再承受诅咒的气息,自然只能找他平衡一二。”
  “什么福缘深厚嘛,我看他才来山阴市没多久,就开始不停进医院了。”乾昭昭嘟囔道。
  “就今天那个广告牌,你信不信,要是换成钱院长,早就被开瓢破肚,搞不好现在已经一命呜呼了。”月朗朗斜睨了她一眼,这丫头,明明一听说魏白有福缘,心里就高兴得很,偏偏口不对心。
  “那就让死胖子真的变成死胖子嘛!反正他人那么坏!凶灵杀了他,说不定自己就立地成佛了,也不用连累三十多条人命!”
  “那35个人可不是被连累的。”月朗朗饶有深意地看着目光闪烁的乾昭昭,淡淡说道,“你别想从我这里套话了。走了,我还要去松柏公园找人算账呢!”
  “不劳姑娘大驾,老祖宗已经察觉此事,派我亲自来取回了。”
  窗外突然传来清冽的男人声音,乾昭昭只觉得屋内月光一暗,一个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小松哥,你怎么来啦?”
  夜色中的柏小松褪去了那一身法医外罩,换上墨绿色的古风长袍,显得更加不食人间烟火。
  他朝乾昭昭友善地笑了笑,转而便看向月朗朗,“月姑娘,还请将你手中的拓印交给我吧?”
  月朗朗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惹了事,就想要回去?至少也得解释解释这东西是怎么被别人拿到手的吧?老祖宗的东西,你我都清楚,如果真的流落到了无德之人手上,肯定早就自行枯萎,失去效用了。这个,是怎么回事?”
  “月姑娘果然慧眼。前些年老祖宗家里有个心爱的小徒孙,来山阴市游玩了几日,留下了些练手之作,混在了仓库里。我们这些底下的小精怪一时不察,弄混淆了,才会出现这样的疏漏。”
  柏小松双手抱拳,一鞠到底,郑重道:“月姑娘您放心,我们已经派人复查这些年所有出手的灵器,万万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

  ☆、89 山阴市的规矩制定者

  柏小松保持着弯腰的姿势一动不动,似乎如果月朗朗不满意,他便绝不起身一般。 X
  月朗朗审视地看着他的后脑勺,好半天才缓缓道:“如此便好。只是,如果再有下次,莫怪我亲自登门问罪!”
  “这是自然!”柏小松直起腰身,毕恭毕敬地双手接过那一层薄木片,“那小人这便告辞了,还请月姑娘和昭昭莫要太过操劳,早些歇息。”
  “不劳你费心。请吧!”
  柏小松见月朗朗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便微一行礼,悄无声息地自窗户退去了。
  莫名觉得气氛变紧张的乾昭昭刚刚连大气都不敢喘,直到柏小松离开,她才松了一口气,拍拍胸口,抱怨道:“朗朗姐,你们刚刚可真吓人。就跟演古装剧似的,还是两军交锋那种。”
  月朗朗洒然一笑,剩下的一丝凝滞气氛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不就是两军交锋么?那位的心眼比蜂窝还多,把今天这事推到一个莫须有的小辈身上,谁知道是真是假。这个柏小松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看来那位对他器重得很,要不也不会派他来回收灵器。”
  她一把揽过乾昭昭的腰,“你啊,平日去警局的时候,小心被他套话,知道了吗?今天我们就先回去吧,好歹人家都特地嘱咐你要‘早些歇息’了。”
  乾昭昭被她抱起,沿着来时的路返回,一路眉头紧锁。直到极乐苑近在眼前,她才突然郑重地开口道:“朗朗姐,我们住的离松柏公园这么近,岂不是羊入虎口?我们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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