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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灵偷渡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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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你要带洛先生回来吃饭,也不早点告诉我,害得我匆匆忙忙,也没能准备周全。”
  洛伊宸双手紧紧扣住车厢前排的座椅椅背,说话有些结巴,“月小姐,我只是送昭昭回家,没有要来做客的打算。”
  汉服美人有些惋惜道:“还以为洛先生是专程来看望我的,没想到是我误解了。既然您不愿意,那还是让小松送您回公司吧!”
  她微微侧头,“小松,送洛先生回去,慢一点儿,别吓着他。”
  “好嘞!朗朗姐,您放心!保证把您的心上人安全送到!”
  汉服美人月朗朗看似温柔,实则大力地一把将乾昭昭从车上拎了下来,便恭送洛伊宸乘坐的私家车穿墙而过,消失在原本狭窄的楼道里。
  不敢再闭眼的洛伊宸,这时才发现小松的不同寻常,也不见他做了什么,车就自然地降落到地面上,融入到周围的车流中。
  1分钟没到,车便停在了松柏路121号的办公大楼楼下。
  小松回过头,稍带歉意地说道:“洛先生,您这儿人多眼杂,我就不送您上去了。慢走!”
  洛伊宸临下车前,犹豫再三,终于还是问道:“小松师傅,你也是?”
  “对!我大名叫柏小松,现在的职业是法医学徒。本体就住在松柏公园,说起来我跟您还是邻居呐!以后咱们常走动!”小松笑得阳光灿烂,似乎完全没觉得自己在说什么大秘密。
  柏小松?还“住”在松柏公园?洛伊宸真心不想去猜测这个混进了警局的家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成的精,只觉得这山阴市果然越来越危险了!
  一只精怪,竟然堂而皇之的在警局工作!
  而另一边的乾昭昭眼见自己的保护伞逃之夭夭,只能陪着笑脸,对月朗朗极尽谄媚,“朗朗姐,你看,我都把老板带来了,您就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刚刚还温柔可人的汉服美人瞬间沉下了脸,声音也变得刻板起来,“乾昭昭,你已经欠了我3个月的房租,今天早上还不听我的指挥,再一次造成迟到事故。”
  月朗朗拖着乾昭昭进门,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叠资料甩到她面前,“看看!仔细看看!这是你这个月的考勤和计件绩效。考勤几乎全灭,可以计薪酬的有效稿件数量只有规定任务的一半,今天已经是29号了!你这个月还有钱付房租吗?”
  乾昭昭委屈地对着手指,“你每天晚上都拉着我出去巡逻,早上我是真的起不来嘛!这一犯困,哪还有精神写稿子?朗朗姐,看在我也是为了方便你跟踪我们老板,才选择都市周刊这份工作的份上,宽限我几天嘛!我们就要有大案子了!”
  月朗朗眉头高高挑起,“就隔壁松柏公园那破案子?你不知道阴山市警局比你还穷?”
  乾昭昭不怀好意地搓着手,“这次不一样,新来的那个傻大个有钱得很!肯定愿意花钱请咱们!”
  月朗朗皱眉想了想,终于挥了挥手,算是放过了她,“行了,快去洗澡,沾了一身凶灵的臭味,熏死了!”
  “我今天可没靠近尸体啊?”乾昭昭听话地往浴室走去,却十分疑惑地撩起自己的衣服东闻西嗅。直到一只脚跨进浴室,她才后知后觉地苦下脸,“朗朗,这次真的是凶灵作祟啊?”
  月朗朗抬起下巴,反问道:“如果不是,你欠我的房租加水电,这次能挣回来?你该不会是想随便说几句忽悠那个新来的吧?别说我没警告你,那个男人可不像他的前任那么好对付,你要是栽了,我可不会去救你!”
  “哗啦”一声,浴室水声响起,还夹杂着乾昭昭含糊不清的呜咽声,“月朗朗!你可不能不管我啊!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额……呸!我才不做鬼!”
  月朗朗忍不住翻了一个和洛伊宸十分神似的白眼,便开始为松柏公园的案子做起了准备。
  而警局那边的魏白也在有条不紊地将尸体肢解切片中……

  ☆、7 凶手画像

  刘法医的小徒弟,那个名叫小松的小伙子倒是热心,主动放下手上的活计,优先来给他帮忙。 X可魏白总觉得他有些心不在焉。
  虽然手上的动作十分精准,活干得十分漂亮,一刀下去,筋肉分离。老实说,当年在学校教授魏白解剖课的老教授,相比之下都差了些准头。
  可这小伙子眼神却飘忽得很,要不是自己时不时地提问,他都能及时回应,魏白险些以为这家伙已经睁着眼睛睡着了!
  “小松,这个死亡时间好像不太对吧?”魏白拿起案头上的一个小本子,只见上面潦草地写着这次尸检的一些发现。
  他原本想说这草率的记录完全不符合尸检规定,可看看小松胸前挂着的实习牌,再看看满屋子待解剖的尸体,明智地将后半句咽了回去。
  老实说,他压根儿就没看见小松是什么时候腾出手写下这些的。
  一直神游天外的小松送完了两人,一路风驰电掣,将自家师父刘法医的私家车送回警局停车场,这才神魂归位。
  他毫不停顿地将手中的速度又加快了一倍,头也不抬地回答道:“死亡时间29日凌晨2:37,生前受到过恐吓殴打和撕扯。哦,对了,第一现场就是松柏公园,魏队长你帮我记录一下。”
  魏白的右手食指在“凌晨2:37”这几个字上重重地划了一道指甲印,“没有监控拍下受害者被害瞬间,这个时间是怎么确定的?”
  “当然是死者告诉我的啊!”小松的双手如穿花蝴蝶一般,将刚刚分解得支离破碎的尸体迅速地缝合了起来,又利索地盖上了白布。
  魏白一愣,他没想到刚刚那疑似走神的状态,竟然真的不是这个实习法医的真实水平!这手艺,只怕都能赶上总局里常年在一线的老法医了吧?山阴市真的这么卧虎藏龙?
  就在他愣神的这一会儿功夫,小松抽走了他手中那个皱皱巴巴的小本子,顺手从裤兜里摸出一支水笔,一边念,一边写道:“凶手性别:女。身高155cm左右,体重偏重(但仍属正常范围内)……”
  “等等!死因呢?致命伤在哪里?”
  魏白越听越不对劲,连忙打断了小松的记录,死因都还没确定,怎么反倒先从伤口痕迹推断起凶手画像了?
  “死因?”小松挠了挠头,有些纠结地回答道,“魏队长,这种死因一般都是猝死,就是心脏骤停。咱们阴山市的尸检报告,规矩就是大家心照不宣,却不能记录在案啊!”
  他摊摊手,无辜道:“要不然上头来检查,一水的心脏骤停,到时候不还得找您的麻烦嘛?”
  魏白脸色微沉,一把夺过纸笔,严肃道:“尸检是破案的关键,许多最重要最直接的线索就是由此得出,怎么能这样弄虚作假?不管你们以前是怎么掩饰太平的,只要我在山阴市一天,就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说吧,死因到底是什么?”
  小松眨了眨眼,无奈道:“魏队长,我不是说了嘛?死因就是心脏骤停啊!俗称,被吓死的,这么说您听明白了吧?不信,您自己找信得过的人重新检查。”
  魏白定定地看着柏小松的眼睛,只见他眼神中只有坦荡,没有丝毫躲闪,不由相信了一大半,可随即心中的疑问却更大了。
  死者仅仅15岁,看骨骼和肌肉的情况也不像是存在体弱多病的情况,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心脏骤停呢?
  “被害者有心脏病史?”他慢慢猜测道。
  柏小松大大地叹了一口气,径直走到先前还没收工的另一具尸体面前,“魏队长,您来山阴市之前,就没听说过这里的一些情况?被吓死,可以算是山阴市非常常见的死因。妖魔鬼怪突然出现在您面前,您可能没啥感觉,人家就一普通小姑娘,更何况搞不好还是专门找她的,能不被吓死吗?我这儿还有活计,就不耽误您破案了!”
  妖魔鬼怪?魏白皱起了眉头,联想起山阴市的种种传言,他不难猜到小松其实是在说被害者是被鬼吓死的。
  哼!真是无稽之谈!
  魏白走出解剖室,心中刚刚对小松的好手艺产生的那一丁点儿敬佩,一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山阴市这些本该最科学客观的法医工作者,竟然公然宣扬神神鬼鬼!真是太放纵自己了!
  看来死因的问题,还得他另想办法。
  不管致命伤到底是什么,被害者生前遭受了折磨,这一点魏白还是认同的。杀人动机,他更倾向于是仇杀。
  可是一个15岁,本该在学校的象牙塔中无忧无虑的小姑娘,会与什么人结下这样的深仇大恨呢?
  魏白突然想到了被带回警局的王翠花,顿时觉得脑仁疼。先不说这王翠花的态度是否配合,就说这个做奶奶的,连孙女失踪都没发现,他还能指望她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
  不过,该问的,还是得问的!
  魏白刚走进警局大楼,还没靠近审讯室,就听到一阵喧哗声,还带着莫名的熟悉感。
  他隐约记得早些时候,在松柏公园的时候,就听到过同样的吵闹声!该不会是那个冒失的丫头还没走,又被王翠花给逮个正着吧?!
  然而,现实却与他的猜测有些出入。
  吵闹的一方是王翠花不假,另一方却是满头大汗的几名刑警,老马也身在其中。
  他的衣领都被揪开,歪斜在一边,而本人正极力地挡在王翠花面前,“不行不行,你现在还不能走,笔录还没有做完!”
  “我要回家!我又没杀人!你们凭什么不让我回家!”王翠花脸上透着不正常的潮红,双眼有着不太明显的充血。
  魏白大步走过去,接近2米的身高,不苟言笑的脸都让人感到巨大的压迫感。
  尤其是正面面对他的王翠花,更是直接打了个激灵,整个人突然瘫软下来。老马猝不及防险些被她不算纤细的身形带倒。
  魏白眉头紧锁,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不待老马回答,王翠花就抢先冲了过来,一把揪住魏白的袖子,哭嚎道:“领导救命啊!警察打人啦!”

  ☆、8 发疯的报案人

  魏白目光凌厉地从几位新同僚的身上扫过,只见人人脸上都挂着委屈和无奈,瞬间就明白这位行为异常的报案人兼被害人家属,又在虚张声势了。 X
  他半拖半扶地将王翠花拎回审讯室,温和又不失威严地说道:“王翠花,可能我的下属有些行为不当的地方,我先替他们向你道歉。另外,关于你孙女被害一案,我们还有一些需要你配合的地方,也希望你能理解。老马,倒杯水来,给她压压惊!”
  老马十分惊讶地看着刚刚还对审讯室万分抵触的王翠花,竟然就这么乖乖回去,不免有些发愣。听到魏白的吩咐,他才回过神来,小跑着从墙角边的饮水机里接了一杯温水端回来,放在王翠花面前。
  王翠花的眼神与先前几乎完全不一样,充血的红色完全褪去,看向老马还带着一丝惊恐和局促。
  她努力忽视老马,眼巴巴地看向魏白,微微颤抖道:“领导,我孙女的事情,我一定配合,您有什么想问的?”
  老马手一抖,差点把水杯给带翻!这女人怎么回事?!刚刚还要死要活,就是不肯开口,现在却老实地跟耗子见着猫一样?
  怪不得人家都羡慕人高马大呢!看看!当警察都比别人有优势!
  魏白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意外,自己天生长了一幅凶神恶煞的样子,就连许多惯犯在他面前都发憷,更别说王翠花这样的普通家庭妇女。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温和,刻意放慢了语速,缓缓问道:“王翠花,你孙女沈莉在学校的时候,和同学之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矛盾?”
  王翠花看起来十分紧张,魏白的问题让她更加拘谨和尴尬。她想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回答道:“领导,这事儿我真不太清楚。应该没有什么吧?我看整天都有人叫她出去玩呢!”
  “这么说,沈莉的同学关系都还不错?那你知道和她关系最好的,有哪些人吗?”魏白不动声色地追问着。
  王翠花神色窘迫地摇摇头,“那孩子脾气差得很,什么都不跟家里人说。每天就抱着个手机玩,有时候,手机一响,她就跑得没影儿了。”
  魏白微微点头,“行,我大概了解了。对了,案发现场并没有发现沈莉的手机,过一会儿,我们的同事送你回去,顺便去你家里找找,行吧?”
  “行行行!”王翠花忙不迭地点头,“领导,那我可以走了吧?您看这也到中午了,我儿子也快回家吃饭了?”
  “当然可以,之后有需要,我们会再和你联系。老马,安排个人送她回家。”
  老马送走了态度大变的王翠花,回到警局大楼的时候,魏白已经在查看先前审讯室的监控录像。
  他抹了抹脑门上的汗珠,上前解释道:“魏队长,您也看到了。好在审讯里有监控,我们真的没对王翠花怎么样,她就突然跟发了疯似的。”
  魏白眼睛紧盯着监控画面,眉头紧锁,“嗯,我知道。小马已经解释过了。”
  他伸手按了个暂停,然后朝老马招呼道:“你来看,在你进入审讯室之前,王翠花的反应都还算正常。当你进入后,她却突然狂躁起来。这几分钟里,在监控看不到的地方发生了什么吗?”
  老马顿时紧张地冷汗都冒出来了,“冤枉啊!魏队长,我可什么都没干啊!审讯室的监控可是能看到门的!整个屋子又没窗户,又隔音,我也不可能隔着墙对她做什么啊!我送完昭昭,第一时间就回审讯室了!这案子可是您来山阴市的第一个案子,说句不好听的,我就算想摸鱼偷懒,也不敢往您的枪口撞啊!”
  魏白摆摆手,“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他反复将监控画面倒退重放,却百思不得其解。
  监控设备拍摄的画面还是很清楚的,前半段就和他透过门缝看到的景象差不多。
  两个年轻一些的警员正在询问王翠花一些基本信息。王翠花态度很不耐烦,但勉强还算配合地回答了一些。
  可就在老马进入审讯室大约十几秒之后,甚至他还没坐定,王翠花却突然狠狠一拍桌子,倏地一下站了起来,尖叫道:“你们凭什么对我刑讯逼供!”
  监控将老马等人的表情捕捉得清清楚楚,那真叫一个一脸懵逼!只听老马下意识地说道:“王翠花,我们离你至少有1米半呢,你别想诬赖我们啊!”
  这时,王翠花却做了一个很奇怪的动作。
  只见她举起自己的双手颠来倒去,反复看了大约半分钟,又抬头死死盯着老马进入时并未完全关紧的门,突然就冲了过去!
  老马不久之前才从魏白这里得了命令,怀疑王翠花与沈莉这祖孙俩的关系有异常,哪里肯这样轻易就放走她?
  一边是先跑为快,一边却离门口更近,两人一下子就在审讯室门口撞在了一起。
  两个年轻的警员见状,也连忙来帮忙。从监控上看,三个男人对王翠花一人,虽然占据了上风,但到底有所顾忌,堪堪只能拦住她,却僵持住了。
  老马见魏白一直盯着自己三人和王翠花扭打在一起的画面,心里突突跳个不停,终于忍不住解释道:“那个,魏队长,小马是我儿子,他也是看我被王翠花打了,情急之下,才下手稍稍重了一点点,这个不算违纪吧?”
  “小马是你儿子?”魏白的视线从屏幕移到了老马的脸上,难怪他总觉得那两个年轻警员中的一个看着有些眼熟呢!
  老马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点头道:“您也知道阴山市没人愿意来,特别是警察这职业更高危,一般年轻人就算想来,家里也不让。这不,我们就只好内部招聘了,程序上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规范,可是我向您保证,小马和小牛绝对称职!”
  “还有小牛?就是他?”魏白指了指监控画面上另一个年轻警员。
  “对对!他是老牛的儿子。老牛现在正带人在外面走访呢!晚上就能见着了。”
  魏白不置可否地点点了头。可是到了晚上,他才愕然发现,小马和小牛竟是整个山阴市警局唯二的两个年轻人!

  ☆、9 迷信的蔡局长

  晚上6:43,外出取证调查的所有警员都在老马的催促中,返回了警局,准确地说,应该是警局对面一个不起眼的大排档。 X
  魏白见老马定了这样的一个地方,不由有些意外。大排档之所以不起眼,完全因为它是临街露天的。也就是说,白天他经过的时候,警局对面还是普通的居民楼,只有到晚上才在沿街的马路上摆出几张简陋的桌椅,变身成大排档。
  “老马,这个应该属于占道经营了吧?有营业许可证吗?市容部门不管?”
  老马刚从老板娘那里拿了点菜单走过来,就被这个新队长叫到了一旁耳语起来。
  一听是这问题,老马也摸不准这新队长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连连摆手道:“魏队长您误会了!这个不是大排档!就是我们自家人心疼我们办案吃不上饭,才就近找了个地方,临时借用一下!”
  魏白挑了挑眉,“不用给钱?”
  “额,这个,家属有这份心意,我们也不能让人家倒贴不是?”老马有些尴尬。
  整个山阴市的警察都习惯将这儿当做“据点”了,白天人家送盒饭进警局,晚上摆个摊儿,供大家坐下来聊聊。
  多美的事儿啊!就连他们快退休的蔡局长请客,也是在一片地方!也就这个魏白,初来乍到,看哪儿都觉得不对劲!
  魏白其实倒不是想追究什么占道经营,只是对于老马这样分外替自己省钱的行动有些意外。要知道就算是还没参加工作的时候,宿舍哥几个出去搓一顿,都不会这样轻易放过他。
  莫非?
  “山阴市警局的财政状况是不是有点紧张?”魏白努力让自己问得婉转一些,可还是让老马的脸一下子变成了猪肝色。
  他含糊道:“这事儿您以后就知道了。咱们先吃饭,再耽搁下去,我们又得加班到半夜了。”
  当然,他的内心戏就要复杂多了!
  财政?警局哪里还谈得上什么财政!除了大家必要的死工资和必要的设备维护以外,其他所有的钱都孝敬给那个小姑奶奶了!就是警局一把手的蔡局长,都不知道多少年没见过奖金长啥样了!
  就这样,那小姑奶奶手里还握着至少6位数的欠条!
  要不然,这个刑侦队队长的位置是怎么空缺下来的?还不就因为前任队长实在不堪重负,找了门路,脚下抹油了嘛!
  哦,对了!这新队长还刚一落脚就得罪了昭昭!天知道这小姑奶奶又要“讹诈”多少钱呢!这绝对不能走公款!绝对不能!
  老马十分隐蔽地向魏白投去同情的目光一枚,然后很快便恢复了正常,热情地替他介绍起刑侦队的其他成员。
  山阴市的刑侦队人很少,只有不足十人,而且大多都在40岁以上。据说,基本都是现在的警察局长蔡金宏,当年调来山阴市的时候,跟着他一起过来的老班底。其中年纪最大的老马和老牛都已经超过50岁,和蔡局长一样,离退休不远。
  二十来岁的只有两个人,也就是老马和老牛的儿子,魏白在中午的时候已经都见过。
  鉴于老马已经提前打过预防针,魏白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惊讶,只默默在心里的待办事项中又加上了一条。
  与老马相比,老牛显得不大精通人情世故。
  他一见老马陪着一个年轻人入座,便省去了所有客套,直挺挺地问道:“新队长魏白?”
  同样都是50多岁的老牛明显比老马要精壮一些,皮肤也略黑,声音有些闷,鼻音略重,如果不仔细听,很有可能根本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但是,也许他自己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所以刻意放慢了语速。
  魏白一边打量他,一边点头道:“我是魏白。”
  老牛得了肯定地答复,立马掏出一个小本本,一字一顿地汇报道:“祖孙关系僵硬,奶奶王翠花经常打骂被害者。父亲忙于工作,与被害者零交流。父母离异,母亲十年前外嫁,从未回过山阴。”
  他说完后,定定地看向自己的儿子。
  小牛也掏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小本本,认认真真接着汇报道:“魏队长,我送王翠花回家后,在她家中找到了被害者的手机。初步查证后,案发前后并未出现异常联络。明天我爸,不是,老牛将走访手机中的常用联系人。”
  小牛合上小本本,他身边的其他队员也挨个开始汇报。
  菜上齐,大家也基本汇报结束,所有人都动作一致地拿起筷子,埋头大吃起来。
  老马小心翼翼地看着魏白的脸色,讪笑道:“魏队长,您别介意啊!工作为重嘛!”
  魏白摇摇头,“大家先吃饭。”
  他也拿起了筷子,同时在心里梳理起这一整天的调查结果。
  线索,简单来说,就是没线索。
  王翠花与被害者沈莉关系不佳,虽然得到了证实。但是王翠花却并没有杀人的动机,而且最关键的是,松柏公园附近的监控只捕捉到沈莉只身一人进入公园的镜头,却没有拍到任何可疑的人物。
  魏白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被害者那张诡异的脸,被撕开的嘴角,仿佛透着无尽的嘲笑。
  就算不经过鉴定,他也能看出尸体嘴角的伤口并不是用利器割开,而更像是徒手撕开。
  那么问题来了,就算王翠花真的与被害者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仇怨,一个70岁左右,身高体力都不占优势的老年妇女,有可能制服一个15岁的年轻女孩吗?而且,还要在她活着的时候,就撕出这样两边对称的伤口?
  要知道沈莉与王翠花的关系很差,就算是乘其不备,猛下杀手,也不太可能找到机会吧?
  “哎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就在这时,一个有些年纪,但十分爽朗的声音响起。
  “蔡局长您来啦!我再去给您拿一副碗筷,您将就吃点?”老马顿时站起身,殷勤地招呼道。
  魏白也从沉思中醒来,放下筷子,伸出一只手,“蔡局长,您好。我是今天刚到任的魏白。”
  蔡金宏一把握住他的手,热情道:“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真没想到总局居然舍得把你派来!怎么样?今天一来就遇上案子,辛苦了吧?”
  “这就是我的工作,谈不上辛苦。早日侦破,也好让死者早日瞑目。”魏白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十分刻板地回答道。
  蔡金宏有些夸张地竖起大拇指,“果然是警界精英!这觉悟就是高!这破案一定指日可待!”
  魏白微微皱眉,却不带什么感情地说道:“目前还没有什么重大线索,破案的日期还很难说。”
  “老马!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蔡金宏一听,却突然责怪起老马来,“我吩咐你招待好小魏,你怎么还藏着掖着呢?这以后大家可都是自己人!”
  不待老马回答,他便换上笑脸,转向魏白,伸手从胸前的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郑重道:“在山阴市,凡是摸不着头脑,找不着线索的案子,都可以去这里打听!”
  魏白心中十分狐疑地接过名片,只见名片上十分简单地写着两行字。
  “极乐苑
  秋暝小区707室”
  连一个电话号码都没有!
  “这是?”
  蔡金宏神神秘秘地说道:“不管是什么妖魔鬼怪作祟,只要找她,都能手到擒来!”
  结合山阴市的所见所闻,魏白不难理解蔡金宏所说的“妖魔鬼怪”,指的就是最直白的那个妖魔鬼怪。
  他不由有些嗤之以鼻,原以为警局里只有一个实习法医不靠谱,没想到这神神鬼鬼的根源竟然是警局的一把手!
  哼!拐着整个警局都偏袒他那个亲戚乾昭昭也就罢了,还这样明目张胆地搞迷信,真不知他这个警察局局长是怎么当的!
  魏白看似郑重地收起名片,但语气中却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不耐,“多谢局长好意,我一定会尽快破案!”

  ☆、10 鬼附身

  晚上19:07,距离警局30分钟左右车程的秋暝小区707室里,乾昭昭也放下了碗筷,在月朗朗的催促下,不情不愿地换了一身更方便行动的牛仔裤。 X
  “朗朗姐,真的有鬼啊!旁人躲还来不及,我为什么还要上赶着送上门啊?”她背着一只帆布双肩包,双手紧紧扒着门框,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月朗朗换下了飘逸的汉服长裙,取而代之的是改良过的汉服短打,腰上缠着一根伪装成腰带的鞭子。
  她面无表情地拉开乾昭昭的手,“哐”的一声,重重关上了门。回过头看向乾昭昭的眼神有些不善,“要是没有鬼,你从哪儿赚钱,把欠我的房租还上?又不是第一次了,别磨磨蹭蹭的!”
  乾昭昭垂头丧气地掂了掂背包,往电梯方向走去,小声嘟囔道:“我又没说不去!天天晚上出去巡逻,结果在家门口被人钻了空子,也不知道整晚忙个不停有什么意思……”
  “抱怨完了就快走!既然知道这次是被人钻了空子,还不想办法把场子找回来?”月朗朗当先走进电梯,面上看似平静,眼睛里却全是熊熊燃烧的战意。
  两人走出秋暝小区,第一站便是今早坑死乾昭昭的松柏公园。
  乾昭昭一见那决定了自己命运的转弯口,就觉得十分晦气,不由越走越慢,“这公园有什么好看的?那凶灵杀了人还能傻乎乎地留在原地等我们上门?哎,不对啊!朗朗姐,要是我们先把凶灵解决了,那还怎么向警察局收钱啊?”
  月朗朗穿着现代不常见的纯手工布鞋,跟在乾昭昭身后,走起路来没有半点声音,听到她的问话,才言简意赅道:“先调查,才好开口要价,这都不懂?更何况,今天晚上还不一定能找到那小鬼呢!”
  一晚上还解决不了?一瞬间,乾昭昭的脸就垮了下来,唉,这世道,什么钱都不好挣啊!
  她认命地带起了路,“今天早上,我就是沿着这条林间小道,打算穿过公园的。警察的警戒线就在前面。”
  今夜的松柏公园不复往日的热闹,晚饭后锻炼身体的人们听说这里发生了命案,大多转换了场所。白天警察划下的警戒区,还残留着警戒线,但是却并没有人在这里留守。
  即使没有乾昭昭带路,月朗朗也能很快分辨出案发现场的大致位置。
  松柏公园的这处园内湖并不大,但两端都有地下河与山阴市的其他水域相连,也算是一处风景不错的活水湖。湖边立有一圈护栏,防止有人不甚坠落。
  护栏超过1米高,旁边就是一块十平方左右大小,由木板搭建的观景台,早上的时候,这里则被一些中老年妇女用做跳舞的场所。
  尸体就是在正对观景台的护栏另一侧被发现的。
  乾昭昭打着手电,小心翼翼地翻过护栏。
  护栏另一面,与湖水相接处,还有一小段极为陡峭的斜坡,加上偶尔上涨的湖水浸泡,显得十分湿滑。
  以乾昭昭来说,她必须一手抓紧护栏,才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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