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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说捉鬼-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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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璐忍不住八卦的问了句:“蒙曼珍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江浩光?”难道是因为二十年前的事情?二十年前她才多大一点儿?
  秦风听了冷笑:“还能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那孙子和梅秀的事情?表面上继母继子的,背地里早不知道滚一起多少次了。”
  陆璐听了就是一惊。
  庄十三公子紧接着问了句:“那你觉得,今天江家死了的到底是谁?”
  秦风一脸的不明所以:“还能是谁,江浩光呗!”
  他也说是江浩光……
  那么死去的那个人,他究竟是谁?
  

  ☆、第五十九章

  平日蒙家虽然算不上热闹,倒也祥和。而这天就只能用死气沉沉四个字来形容了。
  蒙天元和蒙千寒父子两个忙于蒙曼珍的后事。陆璐和庄十三公子主动承担起做晚饭的重任。
  国人向来讲究生死大事,尤其是山村,丧葬重要性不言而喻,安传统操办至少要轰轰烈烈上三天三夜。
  首先要做的便是停尸装殓,棺木放在宗族祠堂里面挺丧,在家人亲戚的守护下度过在人世间的最后时光。
  蒙家祠堂就在半山腰蒙家房子不远处,窄小的一间黑漆漆小屋,里面摆满了大大小小或是精美或是简陋的灵牌。摆放在所有灵牌最上方的是秦朝名将蒙放的牌位。
  庄十三公子帮忙蒙家父子将蒙曼珍的棺材抬进祠堂。颇有几分不自在的朝左右看了看。窄□□压的空间无形中令人感到紧张,总觉得黑暗中似乎隐藏着某种怪物,随时可能冲出黑暗扑过来一般。
  不过一天的功夫蒙天元就好像苍老了十岁,就连脊柱都隐隐有些弯曲。
  “庄老弟啊,今天辛苦你了。”他说。
  庄十三公子简单的摇了摇头,现在这个时候说多说少都不好,最好的方法就是多干活少废话。
  “蒙叔,晚上守夜的活……”
  守夜要首一整宿,每隔一个小时敲一次锣,整整三天,三天期满则第四天上午抬棺下葬。按规矩算,蒙曼珍倒是真的可以和江家第二个死的那个人一同下葬。
  对于庄十三公子的好意蒙天元到底还是拒绝了。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等下有村里面的乡亲们过来帮忙。你和陆丫头今天晚上尽量不要出屋,你们毕竟是外人,即便有我坐镇村子里的人不敢把你们怎么样,但是……哎,还是多小心点的好。
  另外陆丫头那边你也要多照拂着点,她头个晚上才出的事,别再有什么不好的。”
  庄十三公子了然的点了点头,“蒙叔,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
  他想走,才迈了没两步又折了回来。
  蒙天元抓了一把纸钱扔进火盆了,一抬头,看见。奇怪问:“怎么又回来了?”
  庄十三公子也不多说,就地蹲在他身边,扯了把纸钱慢吞吞的帮着一起往火盆里扔:“我心里面总觉得不踏实,想找蒙叔你说说话。”
  凭良心说蒙天元还是挺喜欢庄十三公子的。这小伙子踏实、不浮躁,骨子里还硬气,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他叹了口气,说:“有什么要问的你就直说吧。”
  庄十三公子于是说:“我就是想问问曼珍妹子和江家的江浩春、江浩光的关系。之前咱们都觉得血祭台的死者是江浩光,可是我记得曼珍妹子临死的时候说死者是江浩春。我之前又去村子里面转悠了一圈,也没能确定死的人到底是谁。所以我就觉得,大概蒙叔你能知道些什么。”
  蒙天元听他问完沉默着点了点头:“我早就猜到你会这么问了。”
  人都已经死了,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必要了。蒙天元索性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讲了出来。
  “庄老弟啊,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瞒着你的了。二十年前江家和蒙家关系还算不错的时候,曼珍是和江家的几个孩子一起玩大的。我记得那个时候有曼珍、浩春,还有红惠、红巧。浩光那个时候才刚刚出生。”
  庄十三公子敏锐的注意到蒙天元并没有提到自己的儿子蒙千寒,而蒙千寒和蒙曼珍两人年岁相差不过一、两岁。
  “那千寒兄弟呢?”他问。
  蒙天元脸上露出了一抹赧色,沉默了片刻才回答说:“千寒的事情以后再说,还是先说曼珍吧。”
  “那个时候江家和蒙家都是村子里的大户。江老爷子当年就有想法,想让他们家的浩春和我们家的曼珍结个娃娃亲,等两个孩子长大了就把婚事定下来。当时我父母还在,两家大人都挺满意的,唯一遗憾的是江家浩春不是江家的长子长孙,以后继承不了村长的位置。不过只要两个孩子们好,这都不是多大的事情。”
  庄十三公子对此不置一辞。从理智上讲他推崇的是自由恋爱,但是各个地方有各个地方的民俗,□□都不管的事情,他自然也不能干预。
  于是他点了点头,示意蒙天元继续往下讲。
  蒙天元说:“谁知道后来却出了那样的事情……江景顺一家走的突然,我本来以为曼珍那个时候还小,小孩子家家能记得什么事情?没承想她偏偏就记住了,不但记住了还就念念不忘了。说来这也怪我和她娘,你说当时怎么就愣是半点的征兆也没看出来?年初的时候江景华来找过我,问当年江、蒙两家的亲事还算不算数?我就问他怎么个意思。”
  庄十三公子点了点头,“我听曼珍妹子提到过,她说你同意了把她许配给江浩光的事情。”
  蒙天元苦笑:“蒙家在村子里的地位你也知道,把孩子嫁给谁家我都不甘心。后来曼珍她娘就跟我讲,现在的江家早就不是二十年前的江家了。再说江家对我们蒙家有亏欠,把曼珍嫁过去吃不了亏。另外最关键的一点,我确实也是怀了自己的私心的。浩光是我的亲侄子,这孩子从小就命苦,小小的年纪喜儿就走了,我心疼这孩子呀!曼珍长他几岁,是个能照顾人的,要是说以后这两个孩子能相互扶持,也不失一段好事。所以我就同意了江景华的提议,却没有想到曼珍知道了,却……”
  “曼珍并不愿意嫁给江浩光,对吗?”庄十三公子明知故问。
  蒙天元点了点头,承认说:“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曼珍居然还对江浩春念念不忘。我记得当时她知道了就跟我急了,大吵大闹的,还说什么这辈子非江浩春不嫁。我和她娘都觉得这孩子八成是脑子出了问题,正想着过些日子再好好劝劝她,谁知道……”
  庄十三公子点了点头,索性将自己知道的也说了出来:“其实这段时间以来曼珍妹子一直和江浩春有联系,两个人甚至私下里定了终身。”
  “啥?!”蒙天元一怔,眼睛瞪的足有灯泡般大小。
  庄十三公子也不隐瞒,将蒙曼珍讲过的话全都复述了出来。同时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所以到现在我都不能确定,死在血祭台的人究竟是谁,江浩春还是江浩光?我甚至怀疑曼珍妹子当时是知道江浩春在那里的,所以才将我和陆璐带了过去。”
  蒙天元身子晃悠了下,几乎被听到的消息所击倒。
  他的嘴唇哆嗦了好一会儿,才颤颤巍巍的吐了出来:“我、我……我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个事情。”说着说着两颗浑浊的泪液从他的眼角滑落。
  他嘶哑着嗓子痛哭出声:“曼珍呀,这些事情你为什么要瞒着爹呢?为啥不肯跟爹说清楚呢?曼珍呀……”
  ******
  庄十三公子才推开屋门,就看见陆璐急匆匆的迎上前来,“怎么样十三哥,你和蒙叔聊的怎么样?他有没有说出来什么?”
  庄十三公子叹了口气摇摇头,苦笑说:“我觉得蒙叔知道的还没咱俩多呢!对了,蒙婶子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陆璐也学着他的样子叹了口气:“不好,人昏昏傻傻的,要不就是楞楞坐着一言不发,要不就不停的抹眼泪,说什么都怪她不好,蒙曼珍回家的时候还没事儿,就是因为她没有看住,一个没留神人就没了。我相劝都劝不住。其实也你知道的,在血祭台的时候蒙曼珍就有些不正常了,疯疯癫癫的。我觉得她在看见那具尸体的时候就疯了,一个一心想死的人根本就拦也拦不住的。”
  庄十三公子明白她的意思,拍了拍她肩头说:“咱们两个也只能尽力而为了。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吧。”
  陆璐乖巧的“嗯”了一声,重重点头,而后声音有些发颤的说了句:“可是十三哥,我还是觉得害怕……”
  “凶手这是大开杀戒了呀!短短两天的功夫就死了三个人,还不知道他下一次究竟会不会……”
  庄十三公子没回答,拉着她坐在床边,拿过了陆璐做记录用的小本子,仔细看过一遍,边分析边用笔勾勾画画:“现在死者已知三人,疑似江景华、疑似江浩光,以及蒙曼珍。除去蒙曼珍不说,江家两个人的共同点是被人毁容,以至于无法通过五官确定死者身份。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疑点,凶手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想要隐瞒的究竟又是什么?”
  “死者的真实身份……”陆璐缓缓的吐了出来,“毕竟我们到现在为止还是无法确定死者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另外……也许我们还可以从收益方面考虑,江家的成年男人死了,究竟谁才是最大的获利者。”
  庄十三公子听完眼睛就是一亮,“你的意思是说……”
  从太阳落山时算起,每隔一个小时蒙家祠堂就传出声音洪亮的锣声。绵长、悠远,一声声仿佛敲打在人心尖尖上。
  庄十三公子给陆璐揉了两个棉花球塞耳朵,:“这几天晚上都这样,你先将就一下。”
  陆璐挺明白事理,点头表示了解。
  临到午夜时分,陆璐似睡非睡的,隐隐听见有悠扬歌声袅袅从远处飘来……
  她顿时一惊,当即惊醒了过来,只觉得一股寒气顺着脊椎慢慢升起。
  

  ☆、第六十章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歌声婉转悠扬,余生袅袅。
  陆璐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狠狠抓住,血液汩汩的涌向大脑。她猛烈摇动睡在自己身边的庄十三公子,想要尽快将他唤醒:“十三哥,十三哥,你快醒醒!”
  庄十三公子被她闹醒,一时间还没能完全清醒,只觉得整个人都是头重脚轻昏昏沉沉的。
  “怎么了?”
  陆璐不敢大声说话,压低了声音附在他的耳旁:“我、我听见有声音。”
  庄十三公子一惊,很快睁开了眼睛,黑暗中他的眼睛乌亮乌亮的,机敏的转向陆璐所在的方向:“有声音?什么声音?”
  “就是……”陆璐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见悠扬婉转的女声再次传来,这一次声音传来的距离似乎比之前近了不少。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狂且……”
  “你听,有人在唱歌。”陆璐说。
  庄十三公子不用她提醒也听到了。深更半夜的有女人唱歌,这本身就不是件寻常的事情,尤其唱的还是——诗经。
  “是《山有扶苏》。”庄十三公子当即做出判断,随后一个翻身从床铺上坐起,快速起身下地。陆璐紧跟在他屁股后面也下了床。
  两个人谁也来不及穿鞋,光着脚小心翼翼走出了房间。
  黑暗裹挟着寒气,甫一出来便迎面扑来。
  陆璐当即打了个喷嚏。
  庄十三公子扭头,注意到她□□的双脚,眉头皱了皱。
  来不及再回去穿鞋,他索性双手一抄将她打横抱在了怀里。
  陆璐“啊”的一声,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十三哥,我……”
  “别说话。”庄十三公子快速交代了句,明明先前还清晰可辨的歌声这个时候却仿佛突然噤声,在没有了丁点的声音。
  两个人竖直了耳朵又听了一会儿,还是什么也没有听到。
  这就有些奇怪了!
  庄十三公子抱着陆璐转身进屋,随即便意识到一个之前被他忽略了的事情。
  “现在几点了?”趁着陆璐穿鞋的功夫,庄十三公子忽然发问。
  陆璐一怔,她记得……如果没记错的话,上一次的锣声似乎是在很久之前,那个时候她半醒非醒的,还……
  庄十三公子很快从裤兜里翻出了自己的手表,分针、时针显示时间为12:15,也就是说十五分钟前本来应该有一次锣音传过来才对,可是他却并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会不会是守夜的人睡着了,或者是时间太晚,所以他们就省略了?”陆璐猜测说。
  庄十三公子当即否定了她的想法:“不太可能,白事是大事,怎么也不应该。不成,我得去看看……”说完他起身就朝门口而去。
  向前走了两步忽然立住,扭身看向陆璐,目光之中投出浓浓的关切:“害怕吗?如果不怕的话就跟我一起过去看看。”
  话虽然是以建议的口吻说出来的,内心里面却希望她能牵住自己的手掌。比起其他任何人,庄十三公子更关心的只有陆璐,他不放心将她一个人留下,更不愿意看到她因此而受到丁点的伤害。
  陆璐明了的看他一眼,手自然而然的放进了他的手心里,声音轻轻的溪流般的熨帖:“十三哥,我跟你一起去。”
  庄十三的心就是一暖,什么叫做相濡以沫啊?平平淡淡不离不弃是相濡以沫,关键时刻肯陪着你出生入死那也是相濡以沫啊!
  他手紧紧的包裹着她的,低下头慎之又慎反复交代:“我估计应该没什么事儿,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要是万一真有什么事情记住先保全你自己,不用担心我,我会有办法的。”
  陆璐乖巧的点了点头,说了句:“你也是。”
  两个人十指相扣走出了房间。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江家人都守在祠堂的缘故,房子黑糊糊的不见半丝的光亮,寂静的就好像死掉了一般……
  陆璐打了个寒颤,心里面觉得有些异样。扭头问庄十三公子,说:“哥,你知道江家晚上守夜的排班顺序吗?”
  还排班顺序,真以为是工厂里面值夜班吗?
  庄十三公子暗地里觉得挺可乐的,可是放在当前就怎么也笑不出了。
  他回答说:“我傍晚的时候问过蒙叔,整夜他都不离开,除此之外还有蒙千寒、秦风以及田家的田子苏、田子雅,四个人各守两个小时。”
  如果这么说来的话……
  从江家院门出来往左拐走大约七、八分钟就是江家祠堂。小门小脸窄瘦的一间小房。有昏黄色调的光从窗户里晕出,照亮一小方的空间。
  祠堂静悄悄的,没有丁点儿的声息。
  陆璐有些胆怯,死死的拉扯着庄十三公子的手臂。庄十三公子扭头拍了拍她以示安慰。
  距离祠堂还有大约二十多米的时候,两个人忽然看到一个黑影从祠堂东墙根蹿了出来,直溜溜的绕到正面,推门而入。
  陆璐的心“咯噔”了一声,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这是……
  庄十三公子也是一惊,人影蹿出的瞬间他本能的想要招呼一声,然而还没等他出声,两个人就听见祠堂里传来撕心裂肺的惊叫声:
  “啊~~~~~~~~~~~~~~~~~~啊!!!!!!!!”
  紧接着是男人惊恐万分的狂吼,“来人呀!救命啊!来人呀!”
  庄十三公子头皮瞬间就是一麻,下意识的拖住陆璐撒腿就朝祠堂方向狂奔了出去……
  ******
  黑乎乎的房间昏黄窄小,浑浊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了线香、纸灰、以及血腥的呛人的味道。
  黑黄色的铜盆里还未完全燃尽的纸钱冒着灰白色的烟,一颗黑漆漆的人头认命的躺在铜盆里,脖腔子外一大滩黑红色黏糊糊的血迹。
  头颅的主人双目远圆睁死不瞑目。
  不是别人,正是准备整夜守丧的蒙天元。
  庄十三公子将陆璐藏在自己的背后,紧握着她的手掌掌心里面都是汗,湿津津的粘滑。
  窄小的空间内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显露出惊恐的表情。
  这已经是第四名死者了。
  庄十三公子掀眼皮看了眼蹲在黄铜盆旁边抱着脑袋一动不动的秦风,声音低沉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呼喊身后,庄十三公子拉扯着陆璐快速奔进祠堂,打眼看到的除了燃烧在火焰中的头颅,就是状似疯癫玩命大叫的秦风了。
  秦风抱着脑袋肩头一耸一耸的,一言不发。
  庄十三公子还想再继续问,忽然一道爆戾的吼声凭空而起,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你他妈的!你们这些个祸害,还想再害死多少人!”
  说话间蒙千寒黑着一张脸冲进人群,火车头般冲着庄十三公子直扑过来,不给对方留任何分辨的时间,抡起斗大的拳头冲着庄十三公子的面门直接砸下。
  常年在山里干活的人力气都大于常人,蒙千寒不过二十出头,正是年轻力状的时候,一拳下来力道中裹挟着风声,带着千斤的力道。
  庄十三公子没想到他会有此一举,一时间稍微怔愣,反应过来的时候拳头已经到了面门。说时迟那时快,他脖子稍稍往旁边一偏,躲了过去。随后手上略微用力将陆璐往自己的内侧一甩,空着的那只手顺势向前,角度刁钻,斜刺刺的挡住了蒙千寒进攻的方向。
  而后只见他脚下步伐微微错开,身子偏斜出一个角度,手却并不向后撤,反而愈发向前递了过去。
  庄十三公子的手掌仿佛带有魔力般,牵引着蒙千寒的拳头,他想向前进却偏偏又不成。这时候只见庄十三公子猛的一抬脚,脚尖快速上蒙千寒,蒙千寒双膝一软当即跪倒在地。庄十三公子借机上前一把将他的手腕掰到背后,腿上前一步牢牢的压得他再也动弹不得。
  三下五除二的功夫蒙千寒就被他制服,身子玩了命般来回扭动却根本不能动弹半分。他心里面气急了,不管不顾大声咒骂:“庄十三你个挨千刀的!你害死了俺妹妹又害死俺爹,你这个杀人凶手!我告诉你,就算老子现在不能动弹,等老子腾下手来一定亲手宰了你!乡亲们,俺爹就是让这个外人给杀死的,大家可要给俺爹报仇啊,不能让俺爹死不瞑目!”
  “什么?蒙老爹就是让这些个外人给害死的?”
  “千寒不是都这么说了嘛,他说动还能有错?”
  “我就知道外来的人没有好人,你看看他们那样子就知道了!”
  “到现在死了四个人了,都是他们杀死的吧?”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不能让咱们村里的人死的不明不白咯!”
  “对,杀死这两个外来人给蒙老爹报仇!”
  “杀死外来人给蒙老爹报仇!”
  “杀死外来人给村长报仇!”
  “咱们村子上千年都没出过事儿了,今天必须杀了这两个外人!”
  “对,血债血偿,杀死他们!”
  “杀死他们!”
  陆璐惊恐万分的抱紧庄十三公子的手臂,心脏扑通扑通在胸膛里面剧烈跳动。
  眼瞧着一个个双眼血红的村民朝他们步步逼近过来。
  她觉得子的心瞬间冰冷,冻结成一坨。
  完了,这一次是真的完了……
  即便庄十三公子有通天的本事,他们怕是也在劫难逃了。
  “杀死他们!”
  “杀死他们!”
  “杀死他们!”
  疯狂的村民们挥舞着手臂,张牙舞爪的仿佛从地狱中爬到人间的饿殍……
  

  ☆、第六十一章

  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将近死亡的时候惊恐万分,可等到死亡真的临近了反而什么也不怕了。
  陆璐和庄十三公子两个人双手背靠背被捆在血祭台附近的大树上。粗糙的树皮磨砺着肌肤,阵阵的刺疼。
  陆璐这个时候早已经不把肌肤上一星半点的疼痛放在心上了,连命都快没了,还能在乎那点疼?
  她转眼瞟了下站在不远处正摩拳擦掌,张牙舞爪挥舞着大砍刀的蒙千寒,忽然间觉得有些个不值。自己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死在这种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了呢?自己的大学都还差一年才能毕业呢!
  不值,实在是太不值了!
  最关键的是,到现在她都还没能找到徐梦瑶的下落……
  一想到徐梦瑶,陆璐很快又想到了另外的一个人,心顿时又酸又涩的揪了起来。
  如果说她这辈子最对不起谁,不说父母,最对不起的除了庄十三公子还真就再没有其他人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耷拉下脑袋,用只有她和庄十三公子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
  说一万句“对不起”也抵不过她自己内心的愧疚。如果当初不是她任性一意孤行的话,她和庄十三公子两个人也不会落到如今的地步。
  如果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自己的死亡,那完全属于咎由自取,可是连带上别人的性命,就罪不可恕了。
  如果有可能的话,陆璐宁愿用自己的性命换回庄十三公子的性命。
  然而令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听她开口,庄十三公子忽然“噗嗤”的一声,笑了。
  陆璐很快就听见他低沉、沙哑、充满磁性,好听极了的声音:“怎么忽然想起来说对不起了?”
  眼泪控制不住,唰的流了下来。陆璐嘴唇翕动着一个劲儿的念叨:“都是我不好,当初我就应该听你的话,如果我当初听话了就不会坚持进山,如果咱们没有进山的话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庄十三公子也不着急安慰她,反而慢悠悠的反问了一句:“陆璐,你知道我现在最后悔的是什么事吗?”
  陆璐的心就是一紧。最后悔的事……难道是认识了自己?如果真的是这个那也没什么的,自己确实就是个灾星,徐梦瑶好心好意给自己过个生日,到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庄十三公子好心好
  意陪自己进山,到如今连命都要陪进去了。
  还有什么不后悔呢?要是她,她也后悔好不好?
  心里面明明什么都知道,可一想起来还是觉得酸涩的难受。
  庄十三公子等了一会,见她不说话,这才不着急不着慌慢悠悠说:“我后悔啊,你说说咱们两个单独在一起这么多天了,我怎么就连亲一口都没亲你呢?现在想起来什么都晚了。你不知道,刚才我尝试着想亲你一口来的,结果脖子不够长,够不到啊!”
  话从他嘴里面说出来那叫一个痛心疾首,仿佛没能亲着陆璐一口简直是天大的遗憾事。
  陆璐当即就受不了了,瞬间泪崩,哇哇哇的大声哭了起来,边哭边哽咽着口齿不清:“十三哥,十三哥我对不起你,要、要是这一次咱们能大难不死,我、我就什么都给你!呜呜呜,呜呜呜,我不想死啊,呜呜呜,呜呜呜,凭、凭什么让我们死,我们什么也没干!呜呜呜、呜呜呜~~~”
  庄十三公子本来就是想缓解个情绪,没想到一句话真把人给搞到泪崩了,当即心里面这个后悔啊!
  现在是二十一世纪,真的不讲脑袋掉了碗大的疤,脑袋掉了就是真的掉了,挽回不回来了。
  他当即扯开嗓子朝着人群大声嚷了起来:“村民们,你们听我说!首先,我们虽然是从山外面来的,但是我们从来没干坏事,更没有杀你们村子里的人,请你们相信我!第二,现在是法制社会了,谁也不可以随便杀人,你们要是对我们有怀疑,可以把我们送到警察局,大家都是守法公民,如果你们杀死了我们,你们就是犯罪,是要承担刑事责任的!”
  “别听他瞎咧咧!”蒙千寒一声爆吼,光着膀子手拎着大砍刀大步走到庄十三公子面前,嘴不屑的向下一撇,“我告诉你们外来的,你们今天就算是喊破了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们的!你们说不是你们干的就不是你们干的?我们村子这么多年都好好的没事,怎么你们一来就开始死人了?!还有,你别跟我们将你们外面的那些什么,我们不懂,我们就知道血债血偿!”
  他说的激动,当即调动起周围围观群众的热情,不少人跟着大声吵吵了起来。
  “对,血债血偿!”
  “杀了我们村子的人,不能就这么算了!”
  “杀死他们,杀死他们!让他们偿命!”
  “就是这些外人把灾难带到村子里来的,如果不是他们,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杀死他们,血祭台多少年没用过了,就用他们的血润润台子!”
  “血祭台是老祖宗留下了的东西,用外面人的血,老祖宗会不会不高兴啊?”
  “说啥子呢你?!”
  “大家都静一静,听我说两句!”人群之中忽然有人高声吆喝了一嗓子,很快秦风一头热汗的从人群之中挤了出来。
  他紧张的看了庄十三公子和陆璐一眼,连忙扭过头去。
  陆璐惊得忘记了哭泣,呆呆的干叫了句:“秦风!”
  秦风是目击证人,如果他能够说一句公道话,就可以证明他们的无辜。虽然这种可能性……
  陆璐大声嚷了句:“我们没有……”
  “陆璐,”庄十三公子低声叫了她一句,“听他到底要说什么。”
  秦风面向着村民,大声说:“乡亲们,你们听我说一句!蒙老爹是我的亲姨爹,他跟我姨还有我曼珍妹子是我在村子里最亲的亲人,我不愿意看到他们任何人出事。我姨爹出事的时候我不在屋,但是有一点我还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们并不是杀死我姨爹的凶手!”
  蒙千寒一听当时就急了,咋咋呼呼的一把推在秦风的胸口:“姓秦的你什么意思?合着死的人不是你爹!”
  秦风也不甘示弱,当即就跟他将上了:“那也不是你爹!我不能看着你们滥杀无辜!”
  “你说什么呢?那就是我爹!你说谁滥杀无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安的什么心,当时他们两个出现在祠堂,我爹的眼睛都看着呢!我们老蒙家的列祖列宗都看着呢!”
  秦风说:“如果你非要这么说你就应该清楚,当时我也在祠堂里面,他们是在我后面进去的,我进去的时候姨爹就已经让人给砍死了!所以人绝对不可能是他们杀的!”
  她一句话说出口,顿时将蒙千寒堵得哑口无言。
  “可、可是……”
  陆璐的心头很快升起一丝的希望,是不是说,这就意味着……
  然而紧接着就有人又大声嚷嚷了起来:“就算蒙老爹不是他们杀的,那江家人呢?两天的功夫我们死了两任村长,谁能证人人不是他们杀的?”
  “对,谁能证明?!”
  蒙千寒斜眼看着秦风,一字一句恶狠狠说:“如果没人可以证明的话,那人就是他们杀的!别人可能不知道,他们两个人这些天都住在我们蒙家,我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那个女的,”她回手一指陆璐,大声说,“她就是来找江家麻烦的!她来我们家的时候就说了许多江家的不好,这一次来她就是为了找江家报仇的!”
  陆璐气的几乎要七窍喷火,“蒙千寒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蒙千寒冷笑着看她,目光中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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