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秀色不可餐-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总不能告诉他,这是一个包子带来的升迁吧。
不过还好,她将这钱庄巡视了一遍,发现周福满还真是个人才。看来,虞老爹这辈子运气相当足,随手就能捡个宝。
可惜,为什么逢赌必输,每次都被虞夫人逼到后院练神功去。
“不错,打理得很好。”虞瑨棠好好夸了一番,觉得还是趁客栈饭点时间之前回去,省的又在大厅遇上夕蕊。
“记得打探梁九津的消息,每日都来给我汇报。如果三天之内都没有找到,我就要动身了亲自去找了。”
她又嘱咐了一遍。
虽然没说会有惩罚,但是周福满面对她还是有些害怕,忙说,“梁九津几天前出现过,身上必定是带了很多毒药器具的,且需要一路寻找毒药配料。这样一来,不比寻常侠客,相信不会走多远。”
果然没有想错,虞老爹不仅得了包子,还得了人才。人家这都分析上了,哪是只看名利的商人嘴脸。
“那好,记得快些通知我。”
虞瑨棠说完这一句,便离开了虞记钱庄。走进客栈,夕蕊果真还没有下来吃饭,也没有顾辰晔的身影。
迈着轻快的脚步,她走到了自己房门前,脚尖一踹,就踢开了房门。正当关门,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你的包袱里,怎么会有女子用的益母草?”
顾辰晔!
一见钟情
正当关门,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你的包袱里,怎么会有女子用的益母草?”
顾辰晔的声音!
虞瑨棠转过身,但见顾大爷手里拿着几根草,正是他口中所说的东西。
没有错,任何一个学武的人都该认识一些草药,而那草,很不幸,它事实上就是益母草。要说怎会在她包袱中,不过是她在林中偶然发现的,见着有用,便悄悄装了进去。
“你干嘛翻我包袱!”见包袱摊开,几乎所有东西都亮明了,虞瑨棠三两步走上前,一手夺回那几根可怜的小草,一手拉回了包袱。
“和夕蕊姑娘说了些话,我就直接来了你房间替你放包袱,谁知道你自己没有拴好,松开了,就撒了一地。”
“那也不能看啊!”
“撒都撒了!不好意思,我没有练过瞬间瞎眼的功夫。”
这便是你很无赖,我很无奈。陆叔总对陆夫人这样说,却是一把年纪打情骂俏,好不让人心颤。
对于虞瑨棠和顾辰晔,想要这种恶心人的味道都没有。
重新把包袱弄好,放在枕头边上,又听见顾辰晔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拿益母草来干嘛。”
能怎么说,总不能告诉他,是自己曾经在来葵水之时,跑到冰窖练内功烙下的病根吧。上次来了葵水,肚子一直痛,好在发现了几株益母草,便偷偷咬碎了吞下去,好歹缓解了一些。
剩的那几根,就那么倒霉被他看见了。
偏偏虞瑨棠底气十足,极其洒脱地说道,“我骑的不是母马吗,那天看它气血不调,脾气大,差点儿没把我摔下来,就给它吃吃,剩了这么点儿,下个月再给它。”
母马确实要来葵水,同女人一样,找这个理由也不是没有根据的。
“你可真是瞎折腾,这都能注意到。”顾辰晔说罢,朝她无奈一笑,却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
他倒是明白女子的事,知道与那讨厌的东西有关。
可能对虞瑨棠此类做法太过习惯了,加之她那样反应爽快,他心中只那一丝狐疑过后,便没再问下去,转而说道,“该吃饭,我先下去点些菜,你收拾好了就下来吧。”
虞瑨棠看着那门关上,终于舒了一口气,却难保不惊心。
自己再这样下去,朝夕相处,装得再好也会被戳穿。而顾辰晔也不是傻的,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怎么怀疑,是因为她过去的男子形象早已固定了。
可是这样的形象似乎有所动摇,若再出错一两次,就难保顾辰晔还会像现在这样一两句话就敷衍过去了。
谁知道他心里现在有没有怀疑了。看来,是时候找点事情来证明自己是个“男人”了。
回想起刚刚开始学功夫的时候,因为已经她九岁了,虞老爹急于求成,根本没有在意她的身体是否吃得消。
而在她十二岁,葵水初至的时候,也并不懂得要忌讳什么,依旧往冰窖跑。这才烙下了病根,每次月事一到,便肚子作痛。
这些年吃了多少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出门之前她便想过了,路上自己弄一些药来吃。没有想到会遇上顾辰晔,就什么都不方便了。
洗了一把脸,抹干净那些被太阳晒出来的汗水之后,她便下了楼。
顾辰晔早已坐在了位置上,悠闲地喝着茶水。可惜坐下的不止是他一个,旁边还有那个牙尖嘴利的姑娘——夕蕊。
最终还是没能躲过,天知道是不是虞老爹抢了她这辈子的运气。
虞瑨棠很失望地摸到座位坐下,脸上却扯开了笑,朝夕蕊招呼到,“好巧啊,夕蕊姑娘也来吃饭?又是同一个桌子,哈哈。”
她实在想弄清楚为什么又会同桌了,想甩都甩不掉。
“是挺巧啊,刚好那像只苍蝇的表哥也凑来了,拉着我就不放。还好被晔少撞见,三两下就给轰走了,不然我又要被他拽回去。可惜我娘一点都不管,就想让我嫁给他,要不然也不会和爹吵起来。所以……真的挺感谢晔少的,让我又躲过一次。”
夕蕊说罢,一脸崇敬地看着顾辰晔。
而虞瑨棠也看向了顾辰晔,只不过眼神复杂,因为她在心里已经开始数落面前这个多管闲事儿的了。
这是人家亲娘定下来的,你管什么!要是苍蝇表哥抢走了自己表妹,她不就少了只苍蝇姑娘围着转了吗。
顾大爷,你这不是给她找事儿吗!
“谢他做什么,晔少就是爱管闲事儿,要不然怎么是大侠。”她心中不爽朗,随口没好气的就说道,改不了她那挑衅的说话方式。
“娘们儿就爱管闲事,是吧,棠少。就好比木头的事儿,我不也管了。”顾辰晔刚好举杯喝口水,手停在半空,便转头对着她说道。
清冷的眼神,倒不说可怕,但虞瑨棠看来着实吓人。
最近,她算是体会到什么叫祸从口出了。从前她不管说什么,别人哪敢回口,遇上顾辰晔了还死性不改,就只有死路一条。
木头的事儿,是她管得比较多一些。所以,那句“娘们儿就爱管闲事”,是顾辰晔回敬她的,也算接上了今天中午时候的事。
顾大爷好容易不计较一回,她还非要再去惹。这下,要是夕蕊再参合,便又回到了两面夹击的状态。
“好饿,吃饭,吃饭!”想到这里,连忙抓了一双筷子就往嘴里塞菜,盼望着躲过这样骇人的眼神。
可是顾辰晔一直盯着她,那眼神却变得意味深长。
“怎么了?”她嘴里包着菜,含糊问道。
“你……拿了我的筷子。”
虞瑨棠内心在发烧,和男人共用筷子,真不是个女人干的事儿。
“不好意思……没有看见。”
尴尬着将筷子放回,她重新拿了一双,又开始往嘴里塞东西。不是为了躲避顾辰晔的小眼神,而是为了平息内心的躁动。
继啃了他之后,又正大光明地碰了他的口水。可真是一双筷子,撩拨小心肝,让她沉不下心来。
夕蕊看着虞瑨棠只顾往嘴里塞东西的呆样,越发丧失了斗志,只觉自己两边都不叫人揪心。那边亲爹要自己嫁进鹿雨山庄,这边亲娘要她嫁给苍蝇表哥,自己的人生为何就如此多难。
再看看顾辰晔,不由感叹,为何这样的好男人,就被丁小斓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草草吃完了饭,虞瑨棠怕了这两个人,挫败地回了自己房间。夕蕊对她来说倒不是什么太难对付的人,自从她遇上了顾辰晔,就不复当年英姿。
开始逃离了。
在客栈歇着有些无聊,短暂习惯性地调息内力过后,她便睡下了。第二日她起得早,先去街上逛了些时候,省的又被那两人夹击。
走在街上,忽然看见一个绣摊上的一条手绢很漂亮,绣的正是海棠花。
摊主是个妇人,见虞瑨棠要这手绢,面露难色,没有立刻回答,反倒转头问了坐在一旁专心绣花的女孩子。
“我说秋芊,这手绢你好像绣了大半年,一直太贵没能卖出去。这位公子想要,是不是就降一下价,卖出去算了。”
“娘,花了那么多功夫,我可不想糟践了,卖不出去就不卖了!没有十两银子,我才不卖!”
“你这孩子!一张手绢怎么值得了十两银子,听话,让点价吧。”
虞瑨棠心情好着呢,没等那姑娘搭话,便说道,“十两就十两,我买了!”
只见那夫人一脸不可置信,那叫秋芊的也真真被惊到了。谁让她喜欢呢,又是海棠——她的名字。
胭脂水粉不能买,手绢总可以吧。
“海棠不惜胭脂色,独立濛濛细雨中”,正是这首诗的写照,绣得极为雅致好看,功夫极深。
掏了银子,将手绢揣到怀中,她便往回走了。
偏偏她没有虞老爹那样的运气,回到客栈还是碰上了那两个人。
狭路相逢,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刚刚大眼瞪小眼地与顾辰晔、夕蕊吃过午饭,还没下桌,周福满就找来了。
“棠少、晔少,小的来报告了。”周福满规规矩矩地来报告昨日的寻找结果了,满头大汗,像是有些急。
“小的昨天通知了所有能通知到的人去找,太阳快下山了也没有结果。不过,今天早上听店里打杂的说,他住在附近的一个亲戚何二,听说山上有野人参挖,就财迷心窍想赚点钱,五天前独自去了山上,可是现在还没有回来。他们倒是去找过,但是一无所获。按理说,要是出事儿就该是猛兽干的了,可是这山上的大虫早就被打光了,其他吃人的猛兽倒是没有。而他们去的时候,发现山上以前草药生长的地方被人大批采摘,很是怪异。所以……小的就怀疑,是不是梁九津将那挖野人参的抓走了试药,然后又开始借山上丰富的药材炼毒。”
周福满一口气说完一大段话,上气不接下气。
虞瑨棠索性递了杯水给他,转头对顾辰晔说道,“这几天死过人,看手法应该是梁九津。不过通常情况下,未免麻烦他不会作停留的,怎么会在留在这里?”
“原因……还是先确认是不是他再说吧。”
周福满喝了口水之后又解释道,“那座山是出了名的草药丰富,就叫药山,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没有离开。”
如果真是梁九津,恐怕就是这个原因了,不管是不是,先山上看看能不能找到再说。
虞瑨棠拍了拍肚子说道,“吃饱了,这就上山去找找,你觉得呢?”
“自然是要找的,不过,周掌柜还是通知手下的不要参合了,如果真是梁九津,小心把性命丢了。”顾辰晔说罢扔下杯子,起身朝楼上走去,“我去拿些东西准备出发,你最好把剑拿了,小心被毒死了。”
“小心被毒死”!这是关心还是奚落?!
怎么还记着她为了追唐子荷忘了拿剑,和冯萧苦战的事!不是说男人都比较粗心大意么,为何对她这事儿就记得这么清楚。
其实顾辰晔心胸宽旷着,偏偏就是爱和她对着干,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拿就拿!虞瑨棠猛的也起身了,却不小心看见了周福满的小眼神。那双眼睛,都快直了,隐隐约约闪烁着精光。
而那精光所投向的方向,不偏不倚,正是夕蕊姑娘。
她心里一个激灵,笑开了,这不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么。周福满二十四了还没有成亲,想是没有喜欢的,此番见到夕蕊,就好似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了!
自己是铁定不会要夕蕊的,若是章夫人那里逼急了,为了摆脱那只苍蝇,她会不会所幸折中给了周福满机会。
那不就是皆大欢喜。
周福满啊周福满,你要抓住机会啊。虞瑨棠朝窗外的天空望了望,嘴角斜斜扬起,老天爷啊,你还是很有人性的嘛。
又一恶霸
夕蕊总算是看到了周福满的眼神,不禁浑身打了个冷颤。见虞瑨棠也上楼去了,她忙对周福满说道,“周掌柜还不快去找回山上的人,小心他们出事了。”
周福满在夕蕊发现他的同时就收住了眼神,此刻有些不好意思,“姑娘提醒的是,我马上就回去。”
可是还未提脚走开,夕蕊马上又叫住了他,不仅叫住了,还挽住了他的胳膊。光天化日,勾肩搭背有伤风化,她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因为苍蝇在乱飞,不怕死的表哥又来了。
大眼瞪小眼,那纨绔子弟模样的郭啸清看着周福满,又看了看两人挽在一起的手,顿时痛心疾首。
“表妹啊,他是谁?”
夕蕊把头一偏,搁在了周福满肩上,一脸甜蜜说道,“是我喜欢的人,怎么样,比你好是不是!劝你还是回去吧,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而周福满,终于明白夕蕊为什么会突然拉住他的手臂,原来是看见了穷追不舍的人,拉他当个借口罢了。
虽然可惜,他心里却甜着。
至于夕蕊,算是狗急跳墙,也不问问人家娶妻了没有。管他什么情况,自己“看上”了,还怕别人说笑?
“表妹,你才来几天,怎么会这么快就喜欢上这小子。他不就是虞记钱庄的掌柜吗,要钱有吗,要权有吗?!都二十多了,连个老婆也没捞到。虞瑨棠没有看上你,你也用不着非要找个和姓虞有关的。”
“怎么了,我就是喜欢。有钱不是你的,你只会败。有权也不是你的,你只会被你爹痛打,休要在我面前说自己多好。”
她说罢看又向周福满,摆出一脸崇拜,“人家好歹是个掌柜,钱不多却自己赚,权不多好歹能管几个人。”
周福满听得好似真的一般,心里突然得意了。既然是帮夕蕊,那他说几句也不为过。再说,话都欺到这个份儿上了,好歹要反驳几句。
“二十多了不娶妻,因为先死爹了又死娘,守孝错过了。郭大少爷,既然夕蕊姑娘不喜欢你,你还是回去了吧。”
姓郭的一听,又见夕蕊存心要飞了,顿时摈弃了那副硬是装出来的好模样,火冒三丈,“□的,给老子滚开。这婚事是老子姨妈、表妹亲娘定下的,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休想抢了这门亲事。”
一语说罢,他便去拉夕蕊的手,强行将她往自己这边拽。而夕蕊这边被他拉着,那边却像什么似的,挂在了周福满身上,死活不肯松手。
这样一个场面,实在算是奇观了。
“你放开,姑奶奶说不嫁你就不嫁。”当初是娘将她骗来的,要是早知道,说什么她也不来这里。
现在这样,她得逃哪里去才好啊。
周福满见状,也忙双手去拉夕蕊。
大厅里的人开始窃窃私语,却没有人上前阻止一下,好似看一出好戏一般。因为郭啸清虽不及沈无月,却也算是半个泼皮,谁也不敢惹。
男人有钱就学坏,尤其是从小家里就有钱的,郭啸清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也不知章夫人什么眼光,如此将女儿往火堆里推。
几番拉扯下来,夕蕊快要被扯成两半了。
正待她快要受不了的时候,虞瑨棠收拾好东西先出来了,就站在了楼道口。此时此刻的她,简直就是救星临门,佛光环绕,愣是比平常时候受看了许多。
夕蕊心中一动,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随即一声高呼,“棠少,快救我。”
虞瑨棠刚一下楼就看见此种情景,继花知事件过后,再一次感叹世风日下。大厅里那帮不敢插手的看客,在听见“棠少”两个字的时候,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她。
她已经习惯了这种好似是看见了正妻和偷情人同时出现的怪异眼光——相当复杂。
只可惜郭啸清抢媳妇儿太过认真,根本不知道自己“大难临头”了,依旧是两只熊掌,死死抓住夕蕊。
不给棠少面子,就是不给他自己面子——少不了鼻青脸肿。
虞瑨棠短暂的感叹过后,自楼上飞身而下,稳稳当当,直接踩在了郭啸清的头上。
直到此时此刻,那郭大少爷还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抢人之中,突然发现有人踩在自己头上,嘴里便破口大骂道,“□的,给老子下来。”
他哪里知道,虞瑨棠已经是脚下留情了。
所以说,没见过世面是很危险的。有谁能堪比虞瑨棠,直接从楼上一跃而下,准确无误地踩在别人脑袋上,不仅没把人给踩死,还让对方能够底气十足地破口大骂。
欺负小混混,虞瑨棠很拿手,可是欺负这样比沈无月还要不知天高地厚、见识短浅的混混,她觉得很丢脸。
任何事都需要挑战性,此刻踩着郭啸清头上,就好像踩了一坨屎。
见对方不下来,郭啸清总算是松了拉住夕蕊的手,伸手便抓住虞瑨棠的脚踝,想要将她拽下来。
虞瑨棠不由摇头。
别说她是一只脚站上去的,就算她是一根脚指头站上去的,他即便抓掉自己头皮,也别想动得了她分毫。
夕蕊第一次看见虞瑨棠如此英姿,心中不由立刻改观方才对她的看法。而其他的人,自然全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这里。
这“鸟不拉屎”的小镇上百年一遇的奇观正在发生着。
虞瑨棠低头看着抓住她脚踝的郭啸清,觉得一阵恶心。虽然她喜欢整人,此刻却实在没有工夫,梁九津不会留在原地等她的。是以,她索性侧身而下,一脚便将他踢到了窗户边儿上,拦腰挂在了那里。
一气呵成,极为省事儿。
“少在这儿撒野,以后要是敢再碰夕蕊姑娘,大爷我踹死你。”
郭啸清虽然被窗户框撞在肚子上,吐了,但人还是清醒的,经她这么一吼,才恍惚响起夕蕊曾叫了一声“棠少”。
想到此,他顿时浑身一阵寒意,战战兢兢地直接从窗户倒栽过去,摔到了大街上。总算逃出生天,虽方式和唐子荷一样都是跳窗,却实在难看。
众人倒奇怪了,为何那边听说虞瑨棠把婚事给拒了,这边又见她为了夕蕊大打出手,情况有些复杂。(文-人-书-屋-W-R-S-H-U)
虞瑨棠见郭啸清溜了,这才走到夕蕊面前说道,“未免这个无赖再来找你,夕蕊姑娘要是不嫌弃,可以到虞记钱庄暂住,有周掌柜在,相信不会有什么事的。”
夕蕊想了片刻,有些担心表哥再来闹事,只好勉强答应下来。不过这一点头过后,众人又开始窃窃私语,觉得这桩婚事还要重新看待,大有希望。
虞瑨棠都出手护着了,没点故事要人怎么相信。
大人物便是这般,随便做什么事,都能引起一阵热议,尤其是像虞瑨棠这个极为复杂的“大人物”,更是逃脱不了各种各样的传言。
早就站在了楼道口的顾辰晔,目睹了全部过后,意味深长地看了虞瑨棠一眼,约莫着,和众人是同样的想法。
虞瑨棠眼见顾辰晔那样的眼神,反倒有些舒坦了。两个男人抢女人!这么一闹,她的男儿“本性”不就又回来了?
这下,顾大爷该是不会怀疑了。
不过夕蕊虽有些改观,却依旧不大喜欢虞瑨棠喜好闹事的性子。在她看来,家里只要有她一个折腾就够了,多了便施展不开。
再来,虞瑨棠床笫不能,要这么一个废人干什么。她可不像莫桐,一根筋,认定了就什么也不管了。
只有周福满不一样,心里虽然有些酸酸的,却又有些高兴。一来棠少看上了夕蕊,动手抢人了,他还有什么希望;二来夕蕊来了钱庄,他不也可以多见着了吗。
一见钟情就是这样,无奈着。
处理好事情,交代了周福满好好照顾夕蕊之后,虞瑨棠对着他眨了下眼睛,小声说道,“你小子抓住机会,我摆脱她就全靠你了。”
周福满听罢,先是惊讶,随即心底那点失望便烟消云散,不由裂开嘴,笑了。原来棠压根儿就不是为了夕蕊,而是发现了他的心事,为他的终身大事着想呢。
这样好的少主,往哪里找去。
收拾好了东西,按周福满说的方向,虞瑨棠和顾辰晔骑马便朝药山走去。还没走到山下,她便已经开始大呼不好了。
那山实在太大了,想要绕一圈,最起码也要两天。
将马栓在山下,胡乱在南坡找了一阵,什么也没有发现,并且也没有发现有药草被割。四处都是一片安静,不像是藏了人的地方。
“可能是在北坡,但是现在翻过去,至少需要一个时辰的时间。等到了那里已经是晚上了,一来不好找;二来,若是因为看不见而生火,小心被梁九津看见,便打草惊蛇了。”
顾辰晔抬头望着山巅说道。
“不错,只有明天去那边了。”
既然决定明天翻过去,那么现在就面临了一个问题——留在山上过夜,还是先回去。
“我看还是回去吧,养足精神,明天再来找。”这是虞瑨棠的选择,若是回去,好歹还能回自己房间睡。
顾辰晔在旁边,她怎么能睡着。
“找个山洞歇一歇不也可以养精神,随便弄点野果兔肉吃,一晚上就过了。”他却不嫌弃山洞阴冷潮湿,反倒懒得再跑一趟,说罢便向四周望了望,看看有没有山洞。
不过在顾辰晔找到山洞之前,老天帮忙选择了答案——回去。能不能找到山洞是未知,但是下雨是一定的。
一无所获,简简单单走一趟,两人便这么返回了。也不能怪周福满没有说清楚,山这么大,就算交代了是北坡,今天也未必能够到达。
重新骑马上路,雨点已经零星落下。夏日本该大雨居多,可这场雨却偏偏细雨丝丝,只打湿了鬓发。
反倒像是春雨。
虞瑨棠看着顾辰晔沾了几滴雨点的脸和微微湿了的头发,觉得似出了微汗一般,透着一股男子特有的气息。
让人被深深吸引。
她只不过晃神了片刻,便不觉已回到了小镇。整理好不该飞远的思绪,虞瑨棠纵马走在了前面。
如果继续和他并着走,她会忍不住多偷偷看上几眼。
路过府衙之时,只见门口挤了很多人,不顾微微细雨,将门口围得水泄不通。透过重重人墙,只听得一个女声飘了出来,“随你怎么说,姑奶奶就是没有杀人!”
虞瑨棠顿时嘴角一扬,心道,这不是又遇上了同道中人了吗?真可谓是天上地下,全布满了她的脚印。
这样底气十足的声音,不是唐子荷的又是谁的。
又来相逢
虞瑨棠顿时嘴角一扬,心道,这不是又遇上了同道中人了吗?真可谓是天上地下,都步满了她的脚印。
不是唐子荷又是谁。
想到这里,她立时勒停了马,翻身而下便穿过人群去看个究竟。顾辰晔没料到虞瑨棠会突然来了兴致,却也未有叫停她,同样下了马,挤了进去。
她做事儿,哪能有什么理由。
虞瑨棠来到堂前,一看,那跪在地上双手被缚的果然是唐子荷。她又重复了一遍,这一次口气倒缓了一些。
“人不是我杀的,是梁九津杀的。”
那高坐在上的官老爷眼睛一瞪,说道,“不要说什么江湖中人,来无影去无踪,谁会在这样小镇犯事儿。且说你,为何一个姑娘家站在尸体旁边,本该吓傻,而你却不见一点惊恐。若说你不是杀人犯,何以说得过去。”
话音刚落,便有几个壮汉站了出来,其中一个附和道,“就是她没错,我们发现何二的时候,她就在旁边。不仅没有被吓到,脸上还有说不清的笑。”
原来是何二。
听周福满说,上山挖野人参的便是他了。没想到,虞瑨棠和顾辰晔上山寻找未果,却是这几个人找到了他。
不知他们在哪里发现了尸体,几人一抬,便先于他们二人回来了。倒是让虞瑨棠和顾辰晔扑了个空。
唐子荷什么没见过,一个死人而已,笑一笑怎么了,她没去搜身捞点玩意儿就不错了。之前冯萧大刀上的环扣,不就是在熟睡的时候被她偷的吗。
那汉子说罢,唐子荷还未能开口辩解,便从一旁走出来一个人,手里拿了一个小瓶子,对着官椅上的官老爷说道,“这是方才从那位姑娘身上搜出来的毒药。小的验用了一些,发现正是那具尸体上的毒,而且与之发现的几具尸体身上的并无一二。”
原来此人是仵作,专门验尸取证的。
那官老爷听罢,见唐子荷一副就要脱口而出大骂的样子,抢先愤恨说道,“如此狼心狗肺,杀人不眨眼,实乃我朝之悲。”说罢便又痛心疾首,拱手对天,几近垂泪,全然一副父母好官的模样。
看的唐子荷都不知骂什么好了。
作势伤心了少顷,他又说道,“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唐子荷,本官现在便判你杀人罪。一经上边儿府衙确认,立即处斩。”
唐子荷终于是找到了说话的机会,但是判决就那样下了,她能说什么,只怒斥了一句,“狗官,不得好死!”
虞瑨棠看着那长着山羊胡子的所谓官老爷,不由自心中哼笑了一声。这哪里是愤恨,根本就是阴笑,找到了替死鬼的阴笑。
梁九津他抓不到,死人又接二连三,连具体的毒药他也没有查出来。要不再找个替死鬼,民怨加深,他屁股下的官椅就别想坐牢靠。
所谓的仵作验尸,不过是栽赃罢了。
所以,唐子荷的出现,正好帮他解决了这个问题。虽然经过上边的官府确认才能处斩,真正的凶手也还没有抓到,但好歹能够暂时平息民怨。
站在堂外听审的那帮人一听是这个结果,顿时混乱了。有骂禽兽不如的,有骂狼心狗肺的,也有直接动了手的,将菜篮子中的东西朝唐子荷扔过去。
所谓民以食为天,天都不要了,可见有多恨唐子荷。
不过唐子荷是轻功好,身子也柔,侧身躲过了一些。就凭着这轻功,一找到机会,她就逃。反正,不是立刻要她的命,逃跑的机会很多。
所以,现在还不是逃的时候,手绑着呢,不太方便。
“我没杀人,是梁九津杀的!”正当她重复说这话的时候,一个鸡蛋砸过来,碎在了额头上。
蛋黄顺着流下,糊住了她的眼睛,狼狈极了。
虞瑨棠看到这里,有些静不下来了,手中一支薄叶刀片飞过,划开了绑住唐子荷双手的绳子。
唐子荷忽然觉得双手一松,竟动得了手,忙擦干净眼睛。
扔菜的见她松了手,顿时惊恐了,还以为她是武功大好,自己挣脱绳子。若是那样,还不又要搭上几条命由她泄愤。
那还了得!
她自己也觉奇怪,为何双手突然松了。待擦干净眼睛,不远处正站着一个人,一脸玩味地盯着她。
不知该说是冤家路窄还是同道中人,总之,她又遇上了虞瑨棠,并且还被虞瑨棠给救了。
小心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虞瑨棠救她准没好事儿。想到这里,她冲虞瑨棠一个点头,便要飞身逃离。
想着,她便这么做了。
刚一跃起,本就被吓到了的人群便犹如炸开了锅,纷纷以为她要大开杀戒,逃的逃、撞的撞、踩的踩,一阵鬼哭狼嚎,好不凄惨。
比小七那边杀猪场的嘶鸣还要惊恐一点。
最害怕的当属那官老爷,吓得躲到了桌子下面,口中直叫人来保护他。方才一副神威样,全都不见了。
狗官不光该吓一吓,还该打一打。只不过虞瑨棠急着追唐子荷,只又扔了一叶薄刀,钉在了他的官帽上,将他吓得尿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