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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不可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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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在给莫桐敷药,我来看看你伤得重不重。”
虞瑨棠“哦”了一声,瞄了他一眼说道,“像你说的,反正都是大老爷们儿,敷点药就没事了。”
见她弓着身子很不方便,顾辰晔两三步就走到虞瑨棠面前,拿过她手中的药,撩起她的裤腿。
动作非常连贯,连贯到她没反应过来男女授受不清这档子事儿。等到她晃过神儿来的时候,顾辰晔已经开始往她腿上涂药了。
虞瑨棠这才一把抱住自己的腿,连忙放下裤腿,“你干什么!”
“你躬身不方便,我给你涂药。”毕竟那一鞭子是他抽下去的,再怎么想捉弄她,这时候也该负起责。
顾辰晔说完了还不见她放松抱腿的手,忽然大笑一声,“你怎么比个娘们儿还不愿让人碰。”
虞瑨棠面对此人的讥笑,感到很无力。可顾辰晔还真就非得替她擦上药,才肯放心,二话没说伸手便去拉虞瑨棠的脚。
女子的脚怎可是男子随便碰的!
这是她别扭的信条。
虞瑨棠把脚一缩,想要躲开。却没想到这一缩之下,脚变了方位,他的手就刚好抓住了伤口,痛得她龇牙咧嘴。
顾辰晔连忙放开手,再一次撩开她的裤腿,那原先微微渗血的地方,现在被他弄得血肉模糊。
“对不起”,看着虞瑨棠吃痛变形的脸,他也只能道歉,然后就认认真真地替她处理伤口。
虞瑨棠的武功向来好,虽说是小伤不断,却从来没有像这样伤上加伤。况且,她也不是很能吃痛的人。
是以,她一时不能适应,实在很不给面子地连连呼痛,也顾不得有个男人在碰她的腿。
顾辰晔没功夫看她冒了微汗的脸,只专心包着她的伤口。
这是伤在小腿上,要是伤在大腿,这小子是不是要直接脱她裤子了,顺便再说一句,说你像娘们儿,你就真成娘们儿了。
等到包完,顾辰晔把头抬起来的时候,正好迎上她的眼睛。
虞瑨棠不好意思地赶忙把头往一边偏。
方才顾辰晔敷上了药,开始缠绷带的时候,其实就已经不是很痛了。她在那时候,从上面盯住了顾辰晔认真的表情。
这个人,做什么事都是如此认真,武功好,人又俊秀刚健,不仅如此,还是麒麟门的少主。综上这些原因,足以成为万千闺中少女想要嫁的人。
事实上,也是如此,要不是早定下了亲,麒麟门恐怕每日都会迎来媒婆。
虞瑨棠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里好生羡慕丁小斓。而她,不能娶媳妇,也不能嫁人,等同于守活寡。
如果能像唐子荷那样,连男人都玩,那倒不错。
顾辰晔见她的脸有些红,还当她是痛红的,恶作剧地隔着纱布给她吹了吹,“棠儿弟弟不要担心,晔哥哥给你吹吹就不痛了。”
这下不得了了,一句说笑,要虞瑨棠的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从前怎么一直不知道顾辰晔还有这样一面,活脱脱像是个小流氓。
一个二十,一个十七,她还当真是要叫他哥哥的。
虞瑨棠被他占了便宜,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抬起另一只腿就朝他踹去,“滚回你未婚夫人身边去,少在这儿戏弄我。”
这话怎么听起来是吃醋了,她刚开了口就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
可顾辰晔一听虞瑨棠要赶他,又玩笑道,“她怎么能你棠儿弟弟你比,要不今晚晔哥哥就留下来陪你?”
想起那日她在桌子上趴着睡了一夜,那安静的可怜样,心里便一阵好笑。
今晚,他的行事太过不同以往,放佛那脱缰的野马,收都收不住。却不得不说,在面对虞瑨棠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面前,他才不按自己一贯的套路来出。
“她是你未婚妻!你少拿她开玩笑,要是以后成亲了,计较起这些,你的小日子就不舒坦咯!”
顾辰晔越听脸色越沉,到最后竟没了心情戏弄她,干坐在桌旁,就是不走。
“怎么?小两口闹矛盾了?”
不是闹矛盾了,相反,根本没有矛盾可以闹。
其实他突然地这样戏弄虞瑨棠,不是心情太好或是存心捉弄,是心情太不好了,找点事来排遣。
一不小心就拿了虞瑨棠来排遣,再一不小心就相比往日,出格了。
要说这段被定下的婚姻,当事人并不愿意。
顾辰晔从来都没有把丁小斓当做未婚妻子。在他的认知里,相伴一生的人,应该是自己最爱的那一个,而既然最爱,就不会让那人做妾室而已。
所以这些年,他都以事多为名,迟迟不肯将丁小斓真正娶进门。
今日,当莫桐闹起来之时,他只时站在原地观察。如果事情解决了,他就不用露面,也就不会再次被丁小斓缠上。
可惜事情到了最后,那没多少威信的丁小斓管不了莫桐,他也只好出马了。
他呆在虞瑨棠房里,迟迟没有走,其实就是在等丁小斓睡下了,自己再回房间去,以免被她找来。
虞瑨棠看着有些发呆的顾辰晔,已经猜出了七八分——未来两口子根本就没什么感情。
顾辰晔干坐的当口上,她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中衣,立马又做了非常对不起自己的厚脸皮的事——脸红了。随即她就往床上一倒,被子捂严实了,瓮声瓮气地对顾辰晔说,“我困了,你也回去早些睡了吧。”
其实,单说这始终坚持男女授受不亲一条,虞瑨棠还是有当初的影子,是个绝对的温婉淑女。
今晚的事完全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此刻脑中有些混乱,自己也说不清怎么回事。
顾辰晔方才一直在想怎样才能解除了这桩婚事,可是和这两年每一次的思考都一样,碍于顾掌门那道关口,依旧没有想出什么具体可行的办法。
想到后来,虞瑨棠开口要他回去睡,他也不好再打扰。一路小心翼翼,竟像是做了坏事一般地摸回了自己房间。
他算是怕了丁小斓,总是没事就来嘘寒问暖,甩都甩不掉,好几次竟让他到了想发火的程度。
不过也算运气好,丁小斓可能留在了莫桐那里,竟没有去他房间里逮他。
错勾桃花
虞瑨棠醒来之后,犯愁了。
昨晚上脚还勉强走得了,谁知上了药之后,反倒动不了了。本应该问问顾辰晔有没有上好金疮药的,谁知被他一“调戏”,什么都忘了。
算了吧,反正她复原能力气死断尾壁虎,不过是皮肉伤,过个十来天,就又好了。
她在想,是叫顾辰晔这个抽了她一鞭子的人替她把早饭送来,还是应该宽宏大量地自己下去吃饭。
正思考这个问题,敲门声就响起了,这个顾辰晔怎么突然学会敲门了!
“自己进来!”
然而推门进来的,却不是顾辰晔。
是莫桐!
好个娇滴滴的美人儿。
莫桐换下了常穿的劲装,换上了与她那泼辣性子完全不同的粉红薄纱衣衫,腰上的那条鞭子更是不知飞哪里去了。
她找自己干什么?
虞瑨棠站起来,还是随口关心了一下,“莫桐姑娘,背上的伤好了吗?怎么不歇着,找我有何事啊?”
莫桐走进房间,看见只穿了中衣的虞瑨棠,顿时脸色泛红,竟有些羞,“棠少,你快坐下,我是来谢谢你昨日为我挡下那一鞭子的。”
这句说完脸又红了些,又道,“棠少与我有恩,莫桐不敢忘记,可不知要怎样才能报答你。”
虞瑨棠哑然,顺手穿起了衣服。
昨晚不知是被哪个天杀的推了一把,迎上了鞭子,没想到被莫桐以为是自己看不下去,英雄救美。
但是,如果诚实说自己是被推倒的,那她这脸就丢大了。
“莫桐姑娘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就不要说什么报答的话了。”
“棠少……你真可是个好人。”
莫桐这句感叹,让她好不抽抽,不是好人难道是坏人!
“呵呵”虞瑨棠干笑了两声,“要是没什么事,莫桐姑娘你就回去休息吧,身上有伤不宜走动。”
莫桐又被虞瑨棠“关心”了,心里大为高兴,春心荡漾。
“背上的伤不碍事,倒是棠少你的脚,一定不方便了吧。早饭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拿来。”
送早饭的来了,不是顾辰晔,却是莫桐。总归是有饭吃,并且解决了她所纠结的问题,那她还客气什么。
“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一个白面馒头,一盘小菜,再来一小碟牛肉就好了。”
莫桐听罢有些惊讶,“棠少,你胃口可真小。”
可不是吗,她一个伪爷们儿能吃多少。
虞瑨棠想了想,觉得不能让自己这大老爷们儿形象再一次有损,又加了一句,“来一小瓶酒!”
“哎呀!”莫桐更吃惊了,“怎么一大早就要喝酒?”
“心情好,喝一点。”
“那……棠少你就稍微等一等,我这就去给你端来。”
莫桐一脸笑意,真的就去替她弄吃的去了。有人送饭,虞瑨棠乐的清闲,躺在床上悠哉哼上了小曲。
偏偏这时候,顾辰晔来了,门没有关,他也就没有所谓的不敲门就进来了。
“心情就这么好?”
虞瑨棠被突然的声响一吓,“嗖”的一下坐起来。
这顾辰晔走路都没声音,她又哼着小曲,直到他把头都探过来了,她才反应过来。一个起身,“砰”的一下就撞到了顾辰晔的头。
铁头功她是没练过,但是头硬,撞得顾辰晔捂着头后退两步。
“真不愧是棠少,铁打的头,差点冒了金星。”顾辰晔摸着被撞的头,虽微微皱眉,却咧嘴笑了,样子有些让人捧腹。
“谁让你又不敲门就进来!”
“我倒是想敲门,但是门大敞着,我还以为是欢迎我呢。”
“你什么时候学会强词夺理了?”
想起昨晚顾辰晔极为不像传言中的那样正派,那样不苟言笑,虞瑨棠脱口而问出。
可昨晚出格了的这位,却悠悠然说了一句,“对待别人是什么态度,取决于被对待的人是什么人。”
虞瑨棠差点没从床上摔下来,摔个惊天动地。人生总有失败,她最大的失败,就是顾辰晔也能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棠少,早饭送来了。”
虞瑨棠刚刚合拢了大惊的嘴,莫桐就很是时候的来了,手里端了虞瑨棠要的吃的,“趁热吃吧。”
如此快,不知道她又怎样吓唬了伙房的厨子。
真是屡教不改,屡教不改啊。
待她走进来,话也说完了,才见顾辰晔站在那里,端托盘的手抖得极其自然。虞瑨棠看着,觉得是不是该给她配个小鼓,加点节奏。
“师……师兄,你怎么在这里。”莫桐慌忙把托盘放在桌上,站得笔直的面向顾辰晔,水汪汪的大眼睛却不敢看他。
顾辰晔脸上没有了方才的淡笑,只说道,“来看看棠少。”
不冷漠,也不热情的一句话,吓得莫桐忙说,“棠少因为我受了伤,我才端了早饭来。如此,饭也送到了,我就走了。”
“知道就好。”说罢,他却对着虞瑨棠嘴角微微一笑
莫桐也没再敢和自己心目中得英雄说上一句话,一溜烟就跑了。
待莫桐走了,顾辰晔走到桌旁,看着那早饭说道,“莫桐这丫头,大大咧咧,除了小斓,对谁也没有如此上心过。”
虞瑨棠就知道自己又错勾了桃花,心里好生叹气,嘴上却说,“她是个好姑娘,倒是知道关心人。”
“看来,你觉得她不错啊。反正她也没有许人家,一来你替她挡了鞭子,说不是看上了她,谁信;二来,你也看到了,她如此盛装,如此照顾,定是爱慕于你。何不让我回去和家父说说,成就一桩美事。”
虞瑨棠连忙一个劲地摇头,“我哪喜欢她了。不行不行!自古婚姻全凭父母媒妁,我自个儿的姻缘就交给父母来定吧。”
顾辰晔笑道,“可是我怎么听说,虞庄主管不了你的婚事。那说媒的都被你吓跑了,现在人才稍微清醒了一点。”
这可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顾辰晔这么快就知道她这破事儿了。
虞瑨棠死皮赖脸地说道,“那实际上是家父看不上人家,又不好得罪。反正我得罪的也够多了,就让我来将她回绝了。你要真想撮合我们两个,就到鹿雨山庄提亲去,总之这事儿我是不管的。”
是时候把虞老爹搬出来了,反正老爹再傻,也不会傻到答应下来。
顾辰晔哈哈笑了两声,说道,“你一会儿说不喜欢,一会儿让我去提亲,我可糊涂了,你到底喜不喜欢莫桐?”
虞瑨棠被这么一绕,只好说道,“我这初见,不过就是挡了一下鞭子,怎么就扯上喜不喜欢了,还是不要再提起了吧。”
顾辰晔听罢,倒也没再说起这个,权当开了玩笑,转而指着桌上那点东西,问道,“你就吃这么点儿?”
像他这样武功好,常常飞身而起做点大动作的人,需要吃多一点,少说也是虞瑨棠点的两倍。
“哎,最近减肥。”
虞瑨棠这食量和她的身份相比,确实少了。况且,也不知道她吃那么一点儿,哪来那么多活力,成天搞得鸡飞狗跳。
一路走来,顾辰晔也不是没见过,但今早碰巧,便意外地问了一下这个他疑惑了很久的问题。
“你比我瘦弱了很多,个子也偏矮,怎还要刻意少吃,这是什么道理!”这话要真被一个男人听了,还不火大,这可是直截了当地在鄙视身高啊。
可虞瑨棠把头一摇,嬉笑着说,“我做事的道理你要是能懂,我还对得起怪侠这个称号吗?”
“也是,”顾辰晔笑道,“一大清早就喝酒,你也够怪的。”
虞瑨棠行事这般,好处就是不想解释或不能解释的,都可以不用解释。一瘸一拐走到桌旁,她伸手就去拿酒瓶子。
“慢。”顾辰晔抓住她的手腕,阻了她的手,“你受伤了,还是不要喝酒的好。”
她本就不想喝酒,不过是做些样子,便很爽快地听了顾辰晔的话,把酒瓶挪到一边,拿起了馒头。
“说到受伤,你的伤有没有轻一些?”顾辰晔盯着她走起来有些困难的脚,问道。
“很痛,好像没有好。对了,你有没有上好的金疮药,给我使使。”虞瑨棠扔下馒头,正经问道。
“金疮药昨日被小斓拿去,给了莫桐,我这里没有了。”
虞瑨棠很失望,叹了一声,“算了。”慢慢养就慢慢养吧。
“给我看看。”顾辰晔没等她应一声,就熟练地去脱她的靴子,将裤腿卷了起来。
“你干什么!让我先把早饭吃了!”她想伸手去挡,但顾辰晔已经开始解开纱布了,亮出了有些发紫的伤口。
“这药效果不行,你等等,我去问问赤仪还有没有药。”
顾辰晔这么一走,虞瑨棠把裤腿放下,终于吃起了早饭。刚把那个馒头解决了,他就又回来了。
“刚好,赤仪那里有,但不是很多,是莫桐用剩的。”顾辰晔在她身旁坐下,将那药打开。
果然没剩多少了,都见瓶底了。
“有就不错了,给我吧,我自己来。”
“还是我来方便一些。”
顾辰晔非但没有把药给虞瑨棠,还把她放旁边的酒拿了过来。
“你要做什么?”虞瑨棠看着,心底冒起一股不安,下意识地抱住自己的腿。
“药只有这么一点儿,得先用酒把伤口洗干净,否则浪费了到哪里去找。”
惨了!明明就皮开肉绽,酒一浇上去,那还不痛死。虞瑨棠虚弱一笑,“可不可以算了,会痛死人的。”
“男子汉怕什么痛。”
男子汉当然不怕痛,可问题是她不是男子汉!
顾辰晔没搭理虞瑨棠无力的反抗,自顾自打开了酒瓶,单手拉过她的腿伸到自己面前。
烈酒突然浇倒腿上,一股剧痛立刻传来。虞瑨棠二话没说,大嗷一声,顺手抓住顾辰晔的手就咬下去。
爷我痛了,少不了你也得痛!
顾辰晔没见过一个大男人如此怕痛,也从没见过一个大男人会用咬的,脑中“嗡”的一声,懵了。
有完没完
顾辰晔没想到会被虞瑨棠死命地咬上一口,虽然懵了,却下意识地内力护体。所以,虞瑨棠这一咬,反被震破了嘴皮。
可谓自讨苦吃。
脚痛,嘴也痛,她这是招了哪位大神了。
烈酒的刺痛很快就过去了,虞瑨棠顾不得额头被痛出的汗,张着破了皮的嘴就拽着顾辰晔的衣袖。
“臭小子,竟伤了我的嘴!”
顾辰晔的手一点儿没伤到,只是占了她一些口水,遂双手一摊,“我没叫你来咬我。”
“那用得着内功震破了我的嘴吗!”
顾辰晔哭笑不得,慢悠悠地说,“我用得着白白被你咬破手掌吗?一个大老爷们儿,如此怕痛,倒让我开了眼界。”
虞瑨棠哑然。
顾辰晔根本就纯属正当防卫,没必要给她白咬。她这是太生气了,痛浑了脑子,破口就责问来了。
“爷我就怕痛!……算了,把镜子拿来,我看看。”
顾辰晔强忍了笑意,给她拿了镜子。
好家伙,下嘴皮偏右的地方,裂了一条横向的口子,正往外渗血。怪异极了,咋一看以为还是咬的。
“你赔我!”大抵是女孩子的反应,她扔了镜子就吼道。
可是哪里还有顾辰晔的影子,只留了那半敞的门。不是要帮她处理伤口吗,怎么这么快就走人了!
虞瑨棠气急败坏,但也没办法,只好自己处理腿上的伤。可翻了包袱,才发现那点纱布已经被她这个败家的用光了。
当初想着包厚一点不怕撞痛,现在好了,用光了,没包的了。
她心里开始琢磨,还是叫伙计到外面买一点回来。这刚想着,好巧不巧,买纱布的就来了。
那伙计见她脸上没什么好颜色,有些怯生生地说道,“棠少,小的是来收碗筷的。那位姑娘说了,她不能来,差不多时候,我就得来了。”
这个莫桐,被顾辰晔随便一个眼神就吓得不敢来了,转而却欺负起店里的伙计,要人家算着时间来拿碗筷。
“拿走吧,顺便帮我买点纱布回来。”虞瑨棠说罢,扔了块碎银子在桌上。
那伙计眼中放光,极为欣喜地拿了银子,又端起了桌上的东西。然而,他走之前却嘴角不经意地扬起,瞅了虞瑨棠一眼,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她要是知道日后的事,揍他两回也不为过。
无辜少女被逼送饭,棠少强吻遭咬破嘴皮。
这就是从那伙计口中传出的。怎奈,总有这样的传闻不断地给腥风血雨,刀剑生死的江山一点乐趣。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虞瑨棠总也躲不过接二连三的暗箭。
莫桐是找那伙计点的饭菜,又是被他看见慌慌张张跑出屋子的,而后莫桐的师兄顾辰晔找上虞瑨棠“说理”,再然后顾辰晔脚步飞快地离开。最终,他进门看见虞瑨棠嘴皮破着,一脸不高兴。
一切,都显得那么理所当然。
伙计刚出去不久,顾辰晔就又来了,手里拿了一些纱布,“昨晚见你把最后一点纱布用了,我去拿点儿。”
方才还觉得他不负责任,现在虞瑨棠就心感愧疚了,人家可是连自己还剩多少纱布都知道。
但顾辰晔却不知道虞瑨棠在想什么,要她坐下之后,就替她包扎起来。
光洁的小腿被他看了两次,摸了两次,虞瑨棠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却也没有再躲。因为她知道,这小子认准了的事,她躲也没用。
顾辰晔也算尽职尽心了,毕竟那鞭子是自己打下去的,理应亲自替她包扎,谁让他是个容易自责的人。
~5~顾辰晔小心替她包扎着,心里第二次感叹,这腿又细又光滑,一点都不像个男人的腿。
~1~“好了,不要碰它,不要见水,很快就痊愈了。”说完之后,他又亲手帮她放下裤腿,顺便套上靴子。
~7~虞瑨棠心想,这顾辰晔既有男子汉的气魄,又有和女子有的一拼的细心,真叫她这个丢三落四的、不男不女的自愧不如。如果他知道现在这样照顾的人不是个男人,而是个女子,会是什么反应。
~z~连一鞭子他都要负责,这肌肤之亲,难道还有不负责的道理。
~小~要是顾辰晔没有订定下亲事,虞瑨棠还真想找个时间以肌肤之亲要挟,要这小子娶了她这个未来很有可能嫁不出去的人。
~说~可是,这念头一闪而过,不过是心中一点戏谑,说出来是要笑掉人大牙的。
~网~“对了,什么时候出发?”虞瑨棠问道。
顾辰晔笑了笑说道,“都这样了,还想着找梁九津?反正不是你我竞争,也不用担心他被人抢了,你就安心在这里养一段时间伤吧。”
“不过是小伤,路上就能好。这梁九津不好找,晚一步就又不知他的去向了,还是今天就出发吧。”
“还是再等等吧。”
其实,虞瑨棠是想躲开莫桐,哪里肯留下来,见自己想要离开的决心又被顾辰晔给否决了,急了,“不行,难道你不把我当男人,反当个娘们儿一样照顾?”
这话说的不假,其实他还真就没有将她看做正统男人。
顾辰晔有些无奈,只好答应了,“行,中午吃了饭就走我先去多备些干粮和药。”说罢,就带上门离开了。
虞瑨棠从包袱里摸出一点治小创口的药,涂在嘴皮上,然后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午走人。偏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响起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大清早的,都往她房里来。
“进来吧。”
推门进来的竟又是莫桐。
“棠少,我看师兄出门了,就过来了。”她小步挪到虞瑨棠身边,刚抬头看,就诧异地叫了起来,“棠少,你的嘴怎么了?”
“吃饭的时候咬破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怎么会咬到外面?”莫桐皱眉问道,伸手想要去摸,却停在空中不敢去碰。
吃饭咬到嘴皮很正常,可往往是咬到里面,有谁会有虞瑨棠这个能耐咬到外面来。可总不能说是因为吃痛咬了她师兄一口,被震破了嘴皮。
那她还有什么面子可言。
虞瑨棠很心虚地回答道,“其实不算是咬的,是牛肉里面莫名多了一根鱼刺,划到了。”
莫桐一脸又是惊讶,“牛肉里面怎会有刺?鱼刺又怎能划开嘴皮?一定是他们没有做好,把鱼刺落在了肉里,我这就找他们去。”
趁她师兄不在,这姑奶奶要闹起事来,还了得。虞瑨棠赶紧拉住她,“是我自己不小心,不要为难别人了。”
这下又阴差阳错了,在莫桐心里,她那宽宏大量的光辉形象,实在太过伟岸了。
“咳咳,莫桐姑娘是来找我干什么的?”
莫桐经这一问,才想去来的目的,一下子就有些暗淡了脸上的神色,说道,“我是来和棠少你告别的。原本说在这里休息整顿,顺便玩儿上两天。但是师兄说还是快些回去,省的我又闯祸。所以……我们今天下午就要走了。
这……这消息,虞瑨棠听了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她刚刚说服了顾辰晔今天就走,目的是躲开莫桐,可是人家下午就走了,她躲谁啊!谁来赔她一个养伤的机会。
“棠少……棠少,你在想什么?”莫桐见虞瑨棠有些走神,问道。
那不是走神,是自讨苦吃之后的追悔莫及和极度心痛。
虞瑨棠强忍着惋惜之情,笑着说道,“好巧,我和你师兄也决定今天下午就出发。”
“你不好好养伤吗?”莫桐又诧异了。
她倒是想养,但是被自己“大义凌然”的拒绝了,“不用的,追梁九津要紧。”
莫桐听罢,心里的那股崇敬之情不见消停,将虞瑨棠好生夸了一番,才依依不舍地说道,“怕是师兄要回来了,我也要走了。”
这人可谓是一波一波地轮流来。莫桐走了之后不久,顾辰晔又回来了,潇洒地将东西丢给了她。
“这是一些药和纱布,干粮待会儿让店里的伙计备下,午饭我替你叫上来。”他说完,又扔下一句,“我回去收拾东西”,便走了。
最终,她也没有那么不要脸地改口说要留下来休息几日。
虞瑨棠收好东西,敲门声又响起了,有完没完,消停一下行不行!她很不耐烦地吼了一声,“进来”。
进来的是先前那个伙计,被她那声大喝,吓地支支吾吾起来,“这……这是棠少你要的纱布,还……还有剩下的一点铜板。”
那伙计老老实实地把手摊过来,那跑路费,他也不敢要了。
虞瑨棠有些不耐烦,随手一挥,“给你当跑路费吧。”也当做自己吓了他一跳的补偿吧。
那伙计还怕什么,一副得利样,笑扯了脸,关上门走了。直到这时候,虞瑨棠的房间里,才算安静了下来。
送佛送到西,送瘟神更是要诚心。
所以,下午时分,柴掌柜亲自站在门口,心中感慨万千地送走了他惹不起的莫桐一行人,还有那个害他损失二十两,同样惹不起的虞瑨棠。
险些戳穿
策马在路上走了三四天,脚伤就好了大半,要不怎么说,虞瑨棠的复原能力气死壁虎。其实,还是那上好的金疮药起了大作用,也不妄她被烈酒痛得龇牙咧嘴。
期间,顾辰晔也算更加习惯了她古怪的各种举动。
包括腿不想让人看,方便去很远的地方,没事闹肚子痛。这一路,她继续着上一次的各种古怪行径。
还好没再捉一只兔子玩儿。
这一日,太阳正高,虞瑨棠那原本白皙的脸也被晒得泛黑了,咋一看,爷们儿多了。可是虞瑨棠愁啊,这太阳晒着,会脱水的。
正愁着,简直就是瞌睡遇上枕头,前面就有一片密林。虞瑨棠见了,心里顿时畅快,马鞭一扬,就钻了进去。
这林子挺大的,也不知哪里是个头。除了一眼望不到边的大树古藤,还有软软的草丛,低矮的灌木,倒是个好睡觉的地方。
所以,就在这里歇歇吧,睡个午觉。她这样想着也不管顾辰晔,径直倒了下去,优哉游哉。
顾辰晔一路上就没说多少话,见了虞瑨棠躺下,依旧是惜字如金,也躺了下去。只是,他躺的地方有点特殊——虞瑨棠的胳膊。
“去!没见过这样的。”
“借个胳膊而已,昨晚倒地上睡,没枕头也落枕了。”他才不想放开那柔软的手臂,头既然结结实实地靠在上面。
虞瑨棠练的是轻功,内力为主,不需要蛮力,所以手臂上没有什么肌肉,当然柔软。被这样“利用”了,她干脆从旁边捡了一根粗树丫子,递给他,“饶了我的手臂,拿这个当枕头吧。”
顾辰晔放着手臂不要,要什么硬邦邦的树丫子。再说,树丫子分叉了,他是得睡哪一条,感情他有两个头。
所以,想也没想,他接过就扔了。
那可怜的树丫子,会不会就是当年夹过虞老爹的凶器。同样可怜的还有虞瑨棠的手臂,就那样被顾辰晔当了枕头。
管不了了,瞌睡来了,枕头就枕头吧,她所幸闭眼睡了。
林中凉快,没消多久,她养足了精气神就醒了,扭头一看,顾辰晔还睡着。要不怎么说她没吃多少,还能搞个鸡飞狗跳。睡觉也是一个道理,她不需要睡很多。
虞瑨棠很想抽出手臂离开,不是因为麻了,而是因为人有三急——她想方个便去。于是乎,她小心翼翼地开始抽自己的手臂。
可就算她动作再轻,顾辰晔武功那么好,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干嘛呢?”他睁开睡眼朦胧的眼,问道。
“我去小解,一会儿回来,你继续睡。”
顾辰晔正瞌睡着,也没说什么,放了自己的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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