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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不可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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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毒药送到她面前,她也会嫌苦不会喝,折腾半天,不就是为了“面子”这两个字吗。

最后当然是没死成,指天骂道,“姑娘我不能不孝,还余有双亲要养,不死了!”要说她养二老,那可是真真笑掉人大牙,但好歹找了个台阶下。

据说她是个缠人的泼辣姑娘,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天不怕地不怕,和虞瑨棠就此杠上了。

杀鸡儆猴,打发走了那些媒婆,感觉阳光明媚了许多,她这才开始操心起自己走的时候要带些什么。

小菊自那一夜之后,对虞瑨棠总是黑着脸,实在算是个不怕死的丫鬟。说到收拾东西,她也不上心,压根儿没准备帮自己主子收拾。

不过虞瑨棠反倒落得自在无忧。

明日就要出发了,准备带上两件深色一点的衣衫就上路,顺便多带些银票。其他惯用的武器解药什么的,不用说,她是每日带在身上的,一日不带她还就不舒服。

虞瑨棠自己正收拾着,正巧,这时候章姨娘就找来了,手里提了个大包袱。

“棠儿啊,这一路凶险,路上要是东西没有备全,那可就什么都不方便了。”说罢,捏了捏虞瑨棠的“小脸”,不等她接上话就接着说道,“姨娘给你准备了好多路上的东西,来,看看。”

只见章姨娘打开那鼓鼓的包袱,一堆东西瞬间掉满了地。

小水壶、小匕首、银票、解暑药、冻伤膏、头绳、剃胡刀片,还有许许多多的东西,连剪指刀都准备好了。

虞瑨棠看着这些,顿时觉得自己的脸在抽抽。

“棠儿啊,这一次不比从前。以前你就在这附近跑,可是这次出门不知道要走多远,走多久,不准备好怎么行,姨娘要想死你的。”

章姨娘话都没说完,就在她脸上狠狠地亲了一下,又使劲摸了摸她的头。

“要注意安全,在外面没人管你,别老是惹事,不要去调戏人家姑娘,小心又找上庄子来了。更不要毁了人家姑娘清白,知道了吗,棠儿?”

虞瑨棠终于找着了开口的机会,乖乖地答道,“知道了。”可姑娘的清白,她想毁也毁不了啊。

话音刚落,便听见外面响起了女人的声音,正是柳姨娘和郭姨娘。

柳姨娘刚刚跨进门槛就朝着章姨娘嬉笑着斥道,“我们倒是去找你了,没想到你竟没有等我们一起来。



“是啊,让我们耽误了来看棠儿的时候,这可不轻饶,晚上打牌的时候,先罚贡牌啊!”郭姨娘补充道。

贡牌是什么,虞瑨棠不知道,更不知道这几个姨娘共住一个院子,打的是什么牌。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但也可能是三缺一。

这柳姨娘和郭姨娘手上也都拖了团包袱,打开来又是“哗啦啦”散了一地。有个东西正好就滚到她脚边,定睛一看,更是哭笑不得——一颗夜明珠。

她这不是出去办事,是去摆高级地摊卖东西的。

“棠儿,看看,东西还缺不缺。”

虞瑨棠正无奈着,看也没看便回道,“够了,够了。”

郭姨娘见此,当即给了她一个爆栗,嗔怪道,“大老爷们儿就是怕多事儿,到了外面要是缺了东西,姨娘们可没那个能耐给你送到。”

没办法,虞瑨棠只好又细细点了一下,确认真的是什么都没有落下,才重重点了点头,“姨娘们可真是细心啊。”

“那可不是,谁让你是我们的心头肉啊!”

没错,这可真是难得的一家亲,别家盼都盼不到,这也算是虞老爹的福气了。

几个姨娘都没有孩子,章姨娘以前倒是生了一个女儿,却没想到不到一岁就夭折了。虞瑨棠虽然在外面惹祸,但回到家欺负完老爹之后,在虞夫人和几位姨娘面前偏是乖巧得很。

于是,这个无比和谐的大家庭就围着她这个小魔王转开了,面对此种情景,虞老爹又免不了要说他的口头禅了。

真乃悔不当初啊。

可是,虞夫人对待她往往不像几位姨娘那样热情,倒和自己女儿平日里一样,摸不清下一步有什么言行。

正当虞瑨棠的房里热闹的时候,虞夫人也适时出现了。看着桌上那么多的东西,轻飘飘的扔了一句,“这小子,扔在后山狼窝里都能把狼毛拔了做狼毫,练她那些个歪瓜裂枣的字玩儿,管他做什么?”

一只狼是小事,虞瑨棠把它当狗养都没问题。

可是后山的狼窝……一群就是几十只,她再强也不可能办到。自己老娘这话,究竟是在帮自己摆脱这一大堆东西,还是在埋汰自己。

可惜她被几个姨娘闹晕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那狠心的娘飘走了。

又折腾了好一会儿,三个姨娘才离开,留了一桌和一地的东西,还亲了虞瑨棠一脸的口水。

真是难以想象的热情,自己没有孩子,逮着她就不放。

虞瑨棠仔细看了看,那小水壶里竟还装了水。是了,章姨娘说过,害怕她水土不服,喝点故乡的水就会好一点。

她现在才觉得,自己是真的要出远门了,很远的远门,什么时候回来,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明早她就要出发,鹿雨山庄的一大家子还是一起吃了顿饭。

虞老爹在饭桌上当场挥泪,拿着筷子的手都在颤抖,不知道是感慨还是激动,激动自己的可怜人生将要得到一次长期的解放。

不过虞瑨棠没有看见,她正专心致志地解决着姨娘们塞到碗里来的东西。

酒足饭饱之后,各位姨娘精神百倍地开始了每日的牌局,她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从散桌以后,鹿雨山庄里便开始弥漫出一种隐约着的欢乐,等到虞瑨棠站在鹿雨山庄门口的时候,它将会彻底爆发出来。

所有人,都在高兴这个小魔王的离开。

实在不能说虞瑨棠招人讨厌,原是因为,她从来都是矛盾体,在喜欢她那股爽朗劲儿的同时,在佩服她武功的造诣时,又害怕自己哪天就成了她的目标。

在这样漫涨起来的气氛之下,有一个人并不怎么高兴,那就是小菊。她倒是一赌气不理自己主子了,可那位更稳得住气,根本没在意她的变化。

明日少爷就要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所以,小菊姑娘还是决定放下身段,去给自家少爷道个歉。

话说,虞瑨棠进了屋后,便关了门在里面。小菊算着时间,虽然灯灭了,但少爷应该还没有睡,况且她手上洗漱的水还没有端去。

蹑手蹑脚地推开了门,她轻轻放下盆子,挪到床边,忸怩着开了口,“少爷,小菊有些话要给你说。”

没有回答。

“小菊想说,那日是奴婢不对,少爷你不喜欢手帕,是奴婢绣得不好。”

依旧没有回答。

等了片刻,还是没有回答,她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不敢动手探进帐子里,只好挪到桌旁,将烛火点燃。

就着烛火,她终于看清楚,那床上哪里有虞瑨棠的影子。少爷又耍了她!小菊恼怒着,把烛台往桌上一仍,晃眼才看见桌上有一张纸。

她拿起那纸,往烛火凑过去,读了起来,“我到后山拔狼毛去了!棠儿留。”

这还了得!

她哪知道虞夫人的玩笑话,立马吓出了一身冷汗,飞奔出去朝着夜色就是大吼一声,“少爷去后山玩儿命啦!”

这一声吼不打紧,整个鹿雨山庄顿时沸腾了,好汉们抄起家伙就准备上山营救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庄主。

好不热闹。

虞瑨棠还真是个祸害,最后一夜了,走了,也不让人消停。

此时正跨在马背上飞驰的她哪知道这些。

跑了一段路后,她勒住了马,看着已经在夜色中模糊的鹿雨山庄,心中感概万千,觉得那“安宁”的山庄异常的美丽。

停了片刻,她摸了摸腰间扣着的小水壶,脸上一笑便又策马飞奔而去。

若要等到明日再走,热情的姨娘们前来送行,要是看见她除了小水壶和惯用的东西,啥也没拿,那还了得。

请恕她只好选择不辞而别了。

马儿啊,你快些走!

寻找冯萧

虞瑨棠早就想好了,除三祸,当然先除冯萧。

此人耍得一把霸王大刀,杀人无数,少有对手,竟喜好饮血,吃人肉。而他有个特点,就是行事张扬,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他大致在哪里。

不仅如此,他还是三个败类里面最好对付的一个。

虞瑨棠的武功肯定在他之上,但祸害毕竟是祸害,哪有那么容易就除掉的。

因为此人往往出现在人多热闹的地方,唯一几个有能力缉杀他的侠客常常被钳制了手脚。一旦他捉了无辜的百姓作为人质,便让人束手无策了。

有了目标,她就开始打听冯萧的下落。问了一些游侠,便得知,他几日前在徽州一时兴起,又杀了几个无辜百姓。

虞瑨棠听得牙痒痒,顿觉自己的使命无上光荣,定要让那冯萧偿命。

骑马跑了五六天,终于到达了徽州。

且说,冯萧的确是在这里杀了人,但虞瑨棠在追,他不可能留在原地等她。此刻冯萧在哪里,她还是要再打听打听。

她找了家客栈随便住下了,外出打听了一天,冯萧的消息没找到,但她出现在徽州的消息却马上传遍了。

有好几家武行、小派找到虞瑨棠,哭先人一样的,求她不要在本地闹事儿。

话说,虽然她不会主动找人切磋武艺,但总有不自量力的找来。她烦了这些人,所以不小心手就下重了,再不小心就把人家的传世武器,拍得碎成了渣。

虽然有些效果,但如此一来,她比武没有武德的消息又那样传开了,声名远播。

虞瑨棠进了徽州,那些小派、武行的当家倒是不担心她主动挑衅,怕就怕自己弟子不服管教,往她那里来送死。

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送走这位神。

虞瑨棠觉得这些家伙,无比丑陋,自己管不住弟子,跑这里来赶她走,顿时心里就不高兴了。

她一不高兴,后果可想而知。当下,就发来了话,帮她找到冯萧,她就走,要是永远没找到,还就不走了。

那些当家们,只好祈求冯萧还没有走远。

见那些当家忙不迭命令手下去找冯萧,她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小魔王的名头实在太有用了,真乃有利有弊。

可惜冯萧不知去了哪里,好几天了,也没有消息,将那几个当家个个急得团团转。

非常时刻要用非常手段,为了督促他们,虞瑨棠随手就把一个自己找来的莽汉折磨得很惨。

她这是在请人帮忙,所以不能下手太重,同时为了不显得太没有武德,她便想出了一个绝世妙招——拔胸毛。

那莽汉身上是啥伤都没有,只是他那引以为豪黑得发亮的胸毛,被她这个小霸王很爽快地连根拔起。

杀猪般得嚎叫过后,胸口是一片血丝泛红,好看得很。

虞瑨棠自觉自己已经很手下留情了,可是第二天,另一个版本还是流传开了。说的是,她自己细皮嫩肉不像汉子,嫉妒别人,拔了人家的胸毛。

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毁她声誉,这种事儿都能编得出来。

又是一阵哭笑不得后,她无奈摇了摇头,准备回自己房间睡个午觉。刚刚走了拐角处,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才眼前飘过。

虞瑨棠顿时扯开了笑,追了过去。

那可不就正是同道中人——子荷姑娘,好久不见。

当虞瑨棠飞身而下,挡在她面前的时候,唐子荷正把玩着手中的东西。忽的被一个影子这么一吓,手一抖,将那东西落在了地上,正好滚到来人脚边。

“真是有缘啊,子荷姑娘。”虞瑨棠说着就帮她捡起了地上的东西。

她倒是没说什么要追究幻剑口诀的事儿,可唐子荷自己却害怕起来,一句话没说,转身又要跑。

虞瑨棠捏着那东西便追了起来,“子荷姑娘,你的东西。”

这咋一看就是她又在调戏清白女子了。那些坐着吃饭的客人们,看见此情此景又是猛一阵摇脑袋。

人心不古,世风日下,便是被这样的人给带坏的。

存心捉弄别人就不说了,做好事都能被传成这样。左右都是被当坏人,什么时候她不顺心起来,真想彻底当个坏人得了。

唐子荷别的不行,轻功好,恐怕除了虞瑨棠,谁也追不上她。估计,就连顾辰晔也只能眼巴巴地看她逃掉。

所以,要想偷东西,请先学轻功。

虞瑨棠追出了城,才追上她,将这姑娘堵在变得很窄的山道上。

唐子荷走了死胡同,这样被堵着,算死了没机会逃脱。不过虞瑨棠就是闲着没事儿干,追她玩玩儿,倒不像收拾她。

“子荷姑娘怎么如此害怕?最近又看上了哪家的东西?”

唐子荷把底气装足了,朗声说道,“本姑娘何时怕你了,就是没事儿练练轻功。至于看上哪家东西,棠少,你不会是想多管闲事儿吧。”

虞瑨棠淡淡一笑,“我哪有那个闲工夫,咱各玩儿各的,谁也别碍着谁。我这不是将你看做同道中人了吗!谁成想,你倒不愿理。”

唐子荷觉得这人实在是个怪侠,眼前就有一个偷儿,偏生不抓,还道起了好关系。难不成,又有什么怪招收拾她。

顾忌到这个,她还是想要逃跑。

虞瑨棠话说完了,才想起手里还捏着那捡到的东西,便摊开了。直到这时候,她才看清楚唐子荷之前拽着的是什么东西。

一个环扣。

虞瑨棠看了看一脸淡然的唐子荷,再看看手上的那铁制环扣,怀疑她是不是被自己吓到了,怎么连个环扣都能看上。

唐子荷倒是从容地是从她手里拿过东西,不忘说了声“谢谢”。

“今晚还要去偷个值钱的,我先回去准备一下,棠少,那我就走了。”唐子荷说完便转身走了。

而此时虞瑨棠才突然想起那环扣有些熟悉——是冯萧那把霸王大刀上的环扣!出发之前,她曾看过那三个败类的画像。

既然她想起来了,唐子荷哪里还能走得掉。所以,正当唐子荷心里感叹自己又逃过一劫的时候,虞瑨棠一个飞身,又挡住了她的去路。

“环扣呢?”

唐子荷蒙了,虞瑨棠果然是玩儿她!都放了,还要抓回去,典型的没事儿找事儿。她这苦命的姑娘,为何当初就非要去惹这事儿。

可那小霸王的脸色不同先前,一点嬉皮笑脸的感觉也找不到了。于是乎,她也只好哆嗦着乖乖交了环扣。

“棠少,我给你了,就放我走吧。”没见过她这般严肃的唐子荷再也兜不住了,哭丧着脸求道。

虞瑨棠把环扣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铁制,铜钱大下,还有一个“萧”字。

没错,就是冯萧的。

“这是在哪里找到的?”

“在……冯萧身上。”

果然,连唐子荷自己都承认了,还能有假?

可是这丫头又太不怕死了,偷了幻剑口诀不说,这次又去偷了那败类从不离身的霸王大刀上的环扣之一。

当真是想寻找刺激。

“带我去找他。”

唐子荷被她这斩钉截铁地语气吓了一跳,忙怯怯问道,“我要是带你找着了他,你就放了我?”

“行,我总知道怜香惜玉,哪能把子荷姑娘吓着累着了。”

“那好!我今早采花的时候,就在对面那座山上发现的他。”唐子荷说罢,指了指不远处那座山说道。

只见那山也不算高,只是有些广而已。

没走上几步,无聊之中,虞瑨棠又恢复了本性,调侃上了。

“子荷姑娘,你可真够神气的,连他的环扣都能掰下来,冯萧是不是比我更懂得怜香惜玉,大大方方让你拿走。”

“棠少,我哪有那个魅力。再说了,他的喜好也不是女人,是杀人。我见他旁边有剩下的果子,便猜到他可能误食了醉果,所以才昏睡在树丛里。他要是清醒的,我哪敢去冒险,借我十个胆也不会靠近的。”

“哦!他现在可还睡着?”

“那我哪儿知道,不过环扣是今早偷的,就算他醒了,也还没走出这座山。”

但愿如此吧。

很快就上了山头,可唐子荷傻眼了,这里哪还有冯萧的身影,不和那小霸王心意,恐怕这下又惨了。

虞瑨棠摸了摸冯萧趟过的草地,脸上一笑,说道,“还有余温,应该没走远。”

“那这下……往哪里去找?”

虞瑨棠站起身,朝四处望了望,说道,“他一觉醒来,必定饿了渴了,找吃的去了。这山上既能填饱肚子又能解渴的便是野果,所以,往果林方向走,应该就能找到他。”

唐子荷听完,忽然觉得她也不是只知道玩儿的人,正儿八经的严肃正气样子,倒可骗过不知情的姑娘投怀送抱。

认真的男人最可怕,好在她知道面前这个是什么样的本性。

纳命来吧

找果树!还好这山不大。虞瑨棠“嗖”的一下跳到一棵树上,以她极为敏锐的眼光环视了一周。

只见,南边不远的地方有片果林,还有一条小河。那里应该不会有错,她当机立断跳下树,抓起唐子荷就跑。

大约不到一刻钟就进了林子,但是在林子里乱转了半个时辰,也没有看到冯萧的影子。

眼看夜色将要起来,是好是坏也说不清。或许更不好找,或许冯萧生起了火,凭借火光就能很快找到他。

现在最担心的便是冯萧人已经不在林中了。

唐子荷被拉着找人,比那真正找人的虞瑨棠还要紧张,生怕找不到冯萧,让小霸王心情不好,自己要糟糕了。

不过虞瑨棠现在没心情搭理她,一个劲地找,待到天色再沉了一些的时候,只好停住了,拉着唐子荷跳到了最高的一棵树上。

没有找到,便只好等火光出现了。

唐子荷坐在树丫上,底气不足地问她道,“那个……棠少,如果没有找到人,我可否回去?”

一问之下,虞瑨棠又起了玩儿心,两眼发直地盯着唐子荷,“没找到的话,你自然逃不了。至于你想要怎样弥补小爷我体力上的损失,那就要看你自己了。爷要是高兴了,兴许就放过你。”

唐子荷伪装的淡然下又是一颤,答道,“那……棠少想怎样就怎样吧,只要留我的小命就好了。”

虞瑨棠轻笑了两声,脸上顿时起了在风月楼时的神色,看得唐子荷一阵发憷,“反正也无事,客栈就不回了,在这里天为被,地位床,共度良宵如何。”

唐子荷彻底蒙了。

不是说虞瑨棠床笫不能吗,那样她才敢说想怎样就怎样,这句毫不掩饰的“求/欢”,让她毫无招架能力。

这话都说得出来,怪只怪唐子荷很好玩儿,让她一不小心便又调/戏上了。正打算继续戏弄她,便听见远处隐约有哭泣求饶的声音。

瞬间凝神,虞瑨棠当然弃了话题飞奔过去,同时不忘拽上惊魂未定的唐子荷。

是否是冯萧出现了!?

在杂乱的树林中跑了一阵子,她突然的一个急刹,差点撞平唐子荷的鼻子。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后,她才小心翼翼从树后探头出去。

前方不远处的火势还小的篝火旁坐了两个人,一个身形彪悍,一个瘦小蜷缩成一团。气氛怪怪,让人心底不怎么舒服。

虞瑨棠没有立刻出去,只是站在原地,看那汉子究竟是不是冯萧。

只见那大汉拨弄了一会儿面前的篝火,见火势旺盛了之后就站了起来,用刀指着那瘦小的人。

“你是想被烤来吃,还是炖了吃。”

虞瑨棠心头一紧。

吃人肉,不是冯萧是谁!看来他的确是来了果林找果子吃,没想到寻到了个活人,开荤了。

唐子荷见状,终于松了一口气,自己的清白总算是保住了。

大刀面前,那瘦小的男子抖得像片风中的叶子,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冯萧见此大笑一声,走到一个背篓面前,以手探进去看了看,对那倒霉男子说道,“你上山采药,倒是连一些炖汤的东西都采了,当归,党参都有。是烤是炖,哈哈哈,你小子早就选好了。”

那男子一听,吓得几乎抽过去,竟尿了裤子。

冯萧更是笑得灿烂了,回头看了看燃得越来越旺的篝火,说道,“大爷我饿得慌,不等了。”说罢,举刀就朝那男子的脖子砍过去。

然而,落刀之时,忽然有什么东西打在刀身上,震得他连连后退了几步,磨得脚底下草也秃光了。

虞瑨棠哪能看着那刀落下去,随手摸了身上一块碎银子就打过去,砸得那霸王大刀“嗡嗡”直响。

“作孽啊!”她心里大喊一声。

原本是想把那环扣摸出来砸过去的,谁成想扔成了银子。

“谁!”冯萧被这一震,怒目看着银子砸来的方向。

“你大爷我!”虞瑨棠优哉游哉地走了出来,嘴里酸道,“见你没钱买馒头吃,赏你点银子。”

冯萧看清来人,没有暴跳如雷,反倒大笑一声,“我当是谁,原来是大名鼎鼎、不男不女的棠少啊!”

冯萧还算聪明,立刻就认出了她。

虞瑨棠“变态”两个字都听出茧子了,还怕“不男不女”这四个字?这话她就直接无视了。

只见她把手一摊,一脸不屑地看向冯萧,说道,“你这环扣,都快生锈了,还好意思拿出来亮相?”

冯萧一看见那环扣,再看看刀,才发现环扣少了一个,这下大怒了,“他奶奶的,大爷的东西都敢拿,你活腻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林子里传来唐子荷越飘越远的声音,“棠少,我就先走了。”

行了,真正偷东西的又逃命去了。

她也没在意,反倒面上讽刺一笑,又对冯萧说道,“连醉果都分不清楚,你还是回去找你娘吃奶吧!”

冯萧本就性子爆,听了这两句,立马就更火了,操起大刀便飞奔过来。虞瑨棠见状,飞身而起,从他头上绕过去,顺带就是一脚踢在后脑。

冯萧受了她一脚,怒目瞪视,挥着大刀便砍了过来。而虞瑨棠可谓是身轻如燕,稍微闪了几下便都躲过了。

几轮下来,那透着杀气的大刀连她的衣服边儿都没沾到。

“有种就别躲!”

虞瑨棠却是笑而不语,谁让她没种。

她不傻,冯萧拼的就是蛮力,没几个人能敌。她一个女子,武功再好,比这个比不过,但躲几下对她来说却很轻松。

等到把冯萧拖累了,再动手也不迟。

可这败类也不傻,眼见虞瑨棠这样耍他,心生一计,要逼得她主动出击,而那也是他惯用的“逃生”伎俩。

又一次没有砍到虞瑨棠之后,他身体一偏,便朝那瘦弱男子而去。那呆子也够呆,方才吓得忘了逃走,这下见冯萧变了方向也不知道躲开。

不好!她没想到堂堂男子汉竟然会吓傻忘了逃,方才夜色渐浓,竟未注意他还在,当下只好飞身上前欲拦下大刀。

可是这下已经有些晚了,仓皇阻挡之中,她只好单脚去踹那刀。然而刚刚踢到刀身,冯萧脸上一阴,立刻抬起另一只手,重重地击打在她的小腿上。

虞瑨棠吃痛,身体一缩,半跪在地上,随即双掌全力一拍,击在他的肚子上。这一掌,着实将彪悍壮实的冯萧击出两丈远。

方才说了不能拼蛮力,虽然这一掌的效果还可以,但长久便坚持不了。

“还不快跑!”

那男子被方才的情形吓得更呆了,经她大声提醒才想来逃命重要,背篓也没有拿,连滚带爬地就跑了。

虞瑨棠不只该庆幸她少了个绊脚石,日后还要庆幸这男子替她四处传扬了一番,将她描述得好生威猛。

算来,她被江湖传道的事,总该有几件是好事。

冯萧被虞瑨棠击出老长一节,又被她拦下,哪里还追的上自己的晚餐,咬牙切齿的,又朝她砍了过去。

虽然绊脚石没有了,但她的脚却比跌了一跤还惨。虞瑨棠心里开始后悔,为什么对唐子荷那么感兴趣,青玉剑也没拿上就追了出来。

她身上只有几只飞镖,“嗖嗖”扔出去后,全被冯萧用宽大的刀身挡住了。

脚被打瘸了,也不知道骨头断了没有。尽管如此,她要是退缩了,那可就是笑话。虞瑨棠一边和冯萧交着手,心里一边想着如何才能取胜。

正当她分神想着,便感觉有一道风拂面而过,紧接着,一道寒光晃过。

“恶贼冯萧看剑!”

一声清冽的声音传来,打乱方才的激战,在黑夜里显得异常突兀。

定睛一看,来人是个身材修长的男子,手里一把寒光宝剑,正直直刺向冯萧。

虞瑨棠下意识地就理出了来人的特点。

这人理应是个侠义之人,否则也不会喊上一句,要冯萧知道背后刺来了剑。暗算!那不是江湖正宗侠客干的事,她再不正宗,也同样不会暗箭伤人。

冯萧腹背受敌,情急之下,蛮力拍开虞瑨棠,便转身往前迎去。剑锋刺来之时,他只得用手里的大刀挡了一下,却无奈来人势头太强,将他生生逼得往后退。

“你倒是看着点儿,小心撞了爷!”

虞瑨棠见那败类肯定没功夫理她了,自己脚又不方便,所幸当机立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观战,却不想,差点被冯萧屁股朝脸地撞上。

冯萧见此情形,更加恼怒了,这都坐下了,不明摆着是要看自己丢脸吗!当下也利索地又欺身上前,挥起了大刀,与来人一场激战。

那执剑之人嘴角斜斜往左上扬,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表情,而他手中的剑更是来势汹汹,击得冯萧手麻连连。

虞瑨棠嘴里叼了一棵草不止观战着,心底还在猜那男子究竟是谁。待那男子比划中靠近身旁,她终于看清楚,且再同时倒抽了口气。

真是冤家路窄,狭路相逢啊!那人手中那把寒光宝剑不是玄魂是什么!拿剑的,不是顾辰晔又是谁!

结盟晔少

来人正是对手顾辰晔。

虞瑨棠立马就单脚站了起来,轻功一跃便加入了战局,顺带口中大喊了一句,“休要占爷便宜,冯萧是爷的!”

那冯萧怕是祖上积德了,同时被两大顶尖高手作为第一目标;此情此景,前所未有。

顾辰晔正激战着,感觉那冯萧已经快要撑不住了,突然就跳出来个泼皮样的人,心中顿时不屑。

方才他找来的时候,虞瑨棠的腿已经瘸了,哪知道前面发生的事儿,还当自己是顺手救了个江湖小虾呢。

谁知这位不怕死的,居然又参合进来。

其实冯萧在和虞瑨棠打斗了那么久后,已经使不上什么力了,顾辰晔这时候出现,的的确确是占了她的大便宜。

她不占别人便宜就不错了,哪能让人占了自己便宜。

都这个时候,再不先下手为强,冯萧就像娶进门的姑娘,洞房前被人抢走了!她也不管什么两个欺压一个,顺手抄起地上一块石头就朝冯萧的腿上砸去。

让爷瘸了,爷也让你走起来柳叶轻摇!

冯萧腿上吃痛,接着无力,便朝顾辰晔跪了下去。

“赏你石头的是爷,怎么跪错了方向。”

冯萧莽汉一个,听了虞瑨棠又激他一句,心火完全压制不住了,压根儿就没想到要逃命。

顾辰晔见此情形,才觉得自己低估了那人,也担心到手的鸭子飞了,手上加快了动作,直取冯萧咽喉。

虞瑨棠虽说了不想参合这盟主之位的事儿,但既然最终接受了,若没有争到,就是丢了鹿雨山庄的脸。

见顾辰晔都直取咽喉了,她哪还能有半点犹豫,又一个顺手从身上摸了块碎银子,朝着冯萧背部心脏部位用上所有力气,狠狠地砸过去。

定要让冯萧“心碎”而死。

这招,虞瑨棠从来没有用过。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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