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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不可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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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好好解释,好好弥补,她就会跟他走。没想到却是如今这样的情形,突然之间的毒发,要他措手不及。
目不转睛地看着怀中的人,他有种错过太多的感觉。如今的她终于要回了她的身份,着了明丽水红纱裙,盘了简单好看的发髻。
顾辰晔越发怀疑是自己眼睛有问题,还是太过愚笨。朝夕相处那么久,竟直到情急之下扯开她的衣服才发现竟个女子。
虞瑨棠渐渐有了些知觉,身上的疼痛也不如起初那般要人命。浑浑噩噩中,她感觉到自己躺在一个温暖的怀里,却力竭得实在不想睁开眼。微微动了动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竟就这样睡着了。
顾辰晔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听着逐渐平稳下来的呼吸,终于放了心。
洞外天色已黑,洞里更是看不清楚。轻手轻脚把虞瑨棠放在地上,又脱了自己的衣衫覆上,他才觉安心了一点。可洞里有些阴冷,只得又出去弄了些干树枝升了火,拾了些干草铺在潮湿的地面。
微微跳动的火光映上她恬静的睡颜,令他不禁想起曾两度被这样的模样骗走了心神。看着躺在身旁的她,会想去一起的时光,兀自笑了。
虞瑨棠这一睡就是一个时辰,等到再度醒来,早已是虫鸣四起的晚上。
她挪了挪脑袋,极不情愿地睁开了眼,发现身上盖了一件衣服,身下铺了一些干草。山洞里一阵鱼香飘进鼻尖,芳香诱人。
本就没有来得及吃饭,这下肚子更饿了。
可,这是哪里?
顾辰晔见她醒了,紧蹙的眉终于展开,献宝一样扬了扬手中正烤着的鱼,“你一定饿了,过来尝尝。”
一见是他,虞瑨棠哪还有心思吃鱼,转念想起自己是被他敲晕的,更窝了气。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她便朝洞口走去。
“虞姑娘。”偏偏他一开口就能呼停了她。
被顾辰晔唤了一声,虞瑨棠当真顿在了原地,待反应过来,不由觉得自己好笑,便又抬脚往外走。
“可不可以留下。”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在空空的山洞里回旋。
虞瑨棠转过身,看着他眉目紧锁的模样,没好气地问道,“留下来做什么?你又干嘛非要劫我出来。”
好多问题好多话,他们都还没有坦诚相交,奈何开口就这样排斥。
顾辰晔走上前来,眉目紧蹙加深几分,说出了他很早就想说的话,“那个姑娘是你,海棠手绢也是你的,那晚山洞里根本就只有你我二人。你又为何不说出来,让我做了这不仁不义之人。”
“我为何要说,说出来要你负责,还是非要给鹿雨山庄添麻烦。你该庆幸我没有粘着你!所以,有空还是多担心担心你的莫桐师妹,赶紧找到那该负责的人吧。至少,我没有像她那样怀了别人的种,再找个替罪羊!”
虞瑨棠心中恼怒,但觉顾辰晔那话实在令人听了不舒服,好似这不仁不义之人是自己逼他做的一般。她心中本就窝着火,这下便口无遮拦,一股脑说了出来。
顾辰晔真想当场抽肿自己的嘴,为何总是要伤她,忙解释道,“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才弄成今天这样。我要如何做,你才能被你原谅。”
“……”虞瑨棠不知道能说什么,难道要接受这迟来的道歉?可她只是一时气恼,从来没有真正怪罪过他,谈何原谅。
见半晌她没有反应,顾辰晔只得继续说下去,“其实,莫桐腹中里的孩子……是赤仪的。”
虞瑨棠有些吃惊了,且不说莫桐是不是水性杨花,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赤仪喜欢的是自己师姐丁小斓,又岂会和莫桐做出这样的事。
顾辰晔接着说道,“小斓带众人先回去,也就只留下了莫桐和赤仪处理事务。哪知两人醉酒做了错事,竟还有了身孕。不知所措之时,碰巧你出现了。两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计就计嫁祸给你。莫桐能威胁你娶了她,赤仪在小斓面前也不会不自在。”
听罢,虞瑨棠鼻哼了声,顿觉好生滑稽,“可惜我是个女子,他们找错了对象。”
“整件事我也是最近才清楚。莫桐一哭二闹三上吊,硬是让众人都知道她怀的是你的孩子。她以为,这样就能让你不得不接受她。可直到最后,得知你竟是个女子,打击之下当场滑了孩子。而赤仪也没打算再逃避,顶下压力打定主意要娶莫桐。怎奈她自己受不得那结果,几天前已经出家了。”
“原来是这样。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莫桐自作自受,恕我无法同情。至于赤仪,他愿意认清事实,勉强算是个有担待的。”
出家无疑是逃避现实和苦难最好的方法。可是纵然再难,虞瑨棠也不会放弃复仇。所以,坦然离开顾辰晔是她唯一的选择。
她说罢,耸了耸肩,转过身又要离去。
顾辰晔没想到说了这么久,她还是要走,慌忙抓住了她的手说道,“留下来。”
她没有回头,也没有甩开他的手,只是回答得有些无可奈何,“我早说过,无需你负责,又何苦要我留下。你有婚约,我也有。”
他手一缩,将她的身子掰过来,“你是不是要嫁给他,梁桐羽。”
“是!他不在意我是否完璧,你也不要在意是否负责,这本该就是最好的结局了。丁小斓等着你回去娶她,若我有了归宿,就请收起你那套。”
“我不会娶她,那也不是你的归宿。”'TXT小说下载:。。'
这一句又让虞瑨棠恼了。
她打开顾辰晔的手,声音带着微微怒意,“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不嫁给他,难道嫁给你吗!我不要所谓的负责,也请不要让我配合你正人君子的态度。”
“为什么不给我机会证明这不仅仅是要负责。”顾辰晔一把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压抑住开始颤抖的声音,“只是因为,我不想就这样错过你。”
如此温情的话从他口中说出,虞瑨棠惊讶得忘了挣脱。难道,他……可惜这样的感情来得太不是时候。
此刻,自己没有出手伤了他,已经是挣扎万般。麒麟门,按梁盟主的推断,根本就是罪魁祸首。
两个仇人,怎么可能在一起。若是他日坐实,她就绝对不会再犹豫半分。
虞瑨棠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推开了他,“婚约已定,多说无益。”说罢,没再看他一眼转身离去。
可是刚走到门口,顾辰晔又挡了上来,夜色中,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让开。”她越发没有了耐性。
可他没有半点让路的意思,静默的夜里,两人就这么站着。几声寒鸦鸣起,许久之后,他终于幽幽开了口,“你爹没有死。”
真相大白
可没顾辰晔有半点让路的意思,静默的夜里,两人就这么站着。几声寒鸦鸣起,许久之后,他终于幽幽开了口,“你爹没有死。”
绝没有什么事比这还让虞瑨棠震惊,当即便厉声问道,“你说什么!?”
他又说一遍,依旧是那一句,“你爹没有死。”
她心底掀起轩然□,揪起顾辰晔的衣襟,狠狠说道,“我爹在哪里!你把他怎么了!”难道麒麟门真的是罪魁祸首?烧毁了鹿雨山庄,独独将老爹囚禁起来?
“你放手,”然而顾辰晔只看着她,轻轻说道,“放开我,我才能给你虞庄主的东西。”
虞瑨棠只得悻悻松了手。
可是,他从怀中拿出的只是一封信。将那信递到她面前,顾辰晔淡淡笑着说道,“这是虞庄主写给你的。”
被他善意的表情弄糊涂了,虞瑨棠接过那封信,忙退回到火堆旁细细验看。
信还封得好好的,信封上写着,“吾女棠儿亲启。”熟悉的字,是虞老爹的无疑,令她心中又杂乱了一分。微微颤抖着手,打开信封,只见里面唯有一张纸,几句便没有了
“棠儿,见字如见人。鹿雨山庄无碍,皆已暂时隐退。汝母姨娘尚好,勿太挂念。今有辰晔贤侄照顾,切记莫要为难。诸事太多,难一时讲明,问辰晔贤侄即可。武林或将大乱,切莫惹是生非,切记顾好自己。”
信的末尾,竟还画了一个包子。
这封短短的信顿时让虞瑨棠泪如雨下。突然之间,她以为故去的人,竟都还好好活着。她苦苦挣扎要报仇,如今却等来这样大好的消息。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就连顾辰晔都知道,整个鹿雨山庄还瞒着她。她的脑子里充斥着很多的问题,竟一时不知从何处开始提出了。
顾辰晔在她身旁坐下,将唯一的手绢递给她,柔声说道,“他们都还好好的,只是暂时退出了众人视线罢了。”
虞瑨棠抬起头,泪眼模糊地望着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
见她没接过手绢,他也就只好自己替她拭去泪水,“其实,梁盟主要我们除三害,从一开始就是个阴谋。”
“怎么会?”
“还记不记得梁九津那晚叫你什么?他本来想叫你虞姑娘,可是被你一剑穿胸。很明显,他知道你的身份。可是,这个就连你姨娘们都不知的秘密,他是怎么知道的。”
虞瑨棠点点头,百思不得其解。
见她满脸疑惑,顾辰晔又补充道,“不过,梁桐羽和梁盟主知道。”
这句话,犹如一块大石砸入水中,激起无数浪花。这不就等于说,那三个姓梁的,根本就是一伙的。
她顿时惊得合不拢嘴。当年梁九津因性情凶残被逐出家,如今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梁珩息竟然和他这位兄弟是一样的货色。
他接着说道,“梁珩息让我们去除三祸,最大的目的当然不是什么盟主之位,而是要让你我二人死在任务之中。冯萧太弱排除在外,梁九津却已做了准备。若是你我单独杀他,便很有可能死在他的手上。哪知阴差阳错,你我竟结为同盟,这倒让他始料未及。”
“为何梁盟主要下如此狠手。这些年来,他为武林做了这么多事,根本不像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杀我们,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很简单,因为‘权’这个字。他想自己儿子坐上盟主之位,同时消灭鹿雨山庄和麒麟门,成为武林中唯一的大势力。可是有你我挡着,他也就只有用这招了。”
听罢,她又疑惑了,“那么,这些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顾辰晔拨了拨要熄灭的火,斟酌了片刻才说道,“我去找你路上,遇上了一个人。”
“谁?”
“风绝。”
虞瑨棠再一次吃惊了。
风绝此人行踪隐秘,很少有人见过他,即便见了也未必认得出来。
“怎么遇到了他?你们是不是打了一场。”
“打一场?那到没有,只是一起喝了点儿酒,讲清楚了一点事儿。”顾辰晔好似漫不经心地说着,又捡起地上的衣服递给她,“小心着了凉。”
“你倒是说完呀!”她捂了捂衣服,追问道。
看着虞瑨棠那焦急的模样,他反倒笑了,问道,“你可曾见过风绝杀人?”
“那道不曾。”
“那可曾听说风绝杀人的残忍手段。”
“江湖上谁没听说过,杀人如麻,无半点人性。”
顾辰晔又笑了笑,继续问道,“依你看来,风绝的武功造诣是否在你我之上?”
虞瑨棠不得不承认,据传闻来说,此人的确是个高手中的高手。要是真的让她和风绝对抗,她赢的可能性恐怕只有三成。
怎奈此人是个祸害,不被世人接受,自然也就只有江湖双侠,晔少和棠少的说法。
见她肯定了风绝,顾辰晔半是叹气半是笑地说道,“前任盟主宋乔雨的入室弟子,当然比你我强得多。”
“什么!”
风绝是宋乔雨的弟子!这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今晚惊讶连连,诸多事情竟全被顾辰晔全盘翻转了过来。
既然这样,他身份如此,又怎会这般心狠手辣。
“那日是他来找我,我的反应也比你好不了多少。所谓杀人如麻,不过是梁珩息排除异己后的嫁祸而已。自风绝在江湖成名,梁珩息便觉是个威胁,一心想要除掉,无奈找不到机会,便只能以此方法。对于一个游侠来说,嫁祸起来,倒也并不困难。”
虞瑨棠听得心惊,却也糊涂,说道,“这整件事听起来怪怪的,能否再清楚一些。宋盟主是怎么打算的,鹿雨山庄又是怎么回事。”
顾辰晔理了理,索性说起了鹿雨山庄的兴起,“难道你不觉得鹿雨山庄发展起来的速度有些不同寻常吗?”
这个问题她倒是常常感到困惑,按理说,老爹都已经一把年纪,竟还学会了武功。在那之后,鹿雨山庄又迅速兴起,实在有悖常理。
可每每问老爹师父是谁,总能有事情“适时”打断谈话。
“其实当年那场洪水之中,虞庄主哪里有那样的好运,不过是碰巧被宋盟主救起罢了。偏生宋盟主发现虞庄主是个习武的好料子,便亲自传授了新创的武功——鹿雨十六式。与此同时,梁珩息隐隐约约的野心也被他发现。无奈之下,只得暗中协助虞庄主兴起鹿雨山庄,以此牵制天统阁的势力。由于年近古稀,心有余而力不足,为了能够更好地限制天统阁,宋盟主又挑了天生奇骨的风绝,将毕生武学全数传授给了他。哪知道,风绝竟被梁珩息以一招嫁祸弄成今天这样。”
一席话,听得虞瑨棠缓不过神儿来,“所以,宋盟主是劳累而死的?梁珩息……他可真是心狠手辣,这些年干的坏事定然不止这些。”
“他杀了小斓的父亲。”顾辰晔点点头,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当年丁瑜众望所归,有望成为下一任盟主,可叹被梁珩息生生杀害,一夜暴亡。家父和丁前辈是故交,如今既然虞庄主私下告知隐情,自不可能袖手旁观。”
“丁小斓可曾知道这些?”
“不曾。如此隐秘的消息,整个麒麟门只有我和家父知晓。”
她想起什么,又忙问道,“风绝主动来找你,所有的事都是他告诉你的吗?那……你可曾见过我家人,他们可全都知道了?”
“全都知道还了得?除了虞庄主和虞夫人知道,其他人不明就里。我如今还未见过他们,但自有联络方式。事到如今,麒麟门和鹿雨山庄已经联合,等到时机成熟便要梁珩息露出真面目。”
虞瑨棠听罢,转念一想,又心中不平,“为何我老爹不告诉我这些,反倒你先知道。难不成不想管我的死活了么,竟逼得我去找那混蛋!”
顾辰晔哈哈笑了起来,“哪能不管你!你想,为何所有的虞记钱庄都关门了,只有周福满那里还开着?因为其他钱庄被抽走了钱,作了他日除掉梁珩息的资本,哪还开得下去。偏偏周福满因为和你熟稔,便被虞庄主留了下来。”
哪知她一听,更不高兴了,“也就是说,连周福满都知道了,我还不知道!”
“他哪能知道!只能说虞庄主看人精准,一早算准了他要如何反应。”说到这里,看着她依旧一脸不平的模样,又笑了起来,“如果告诉了你,你还能装得那么好吗。况且,‘棠少’向来是个闯祸精,若是出错,满盘皆输。”
“那你现在不也告诉我了。”
顾辰晔听罢,沉默了半晌,忽又将她拥进怀里,“我斟酌了这么久,还是告诉了你,只因为,我没办法看着你嫁给别人。”
这句话听起来如此突然,却又这样真实。被他抱在怀里,虞瑨棠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从不期望有一天顾辰晔会向自己爱他那样的不可自拔,可是今晚,他却这样深情款款地诉说着。
“给我机会可好,让我证明给你看,那不只是负责。”
鞍前马后
这句话听起来如此突然,却又这样真实。被他抱在怀里,虞瑨棠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从不期望有一天顾辰晔会向自己爱他那样的不可自拔,可是今晚,他却这样深情款款地诉说着。
“给我机会可好,让我证明给你看,那不只是负责。”
久久不能回答,待从他怀里探出头,开了口却成了疑问,“那丁小斓怎么办,她是你的未婚妻子。”
“你我有实,如何是一桩口头婚约能比的。待事情解决,再行说明,相信小斓会谅解的。”
这个“实”,确实无法回避。丁小斓就算再不愿,顾掌门就算再顾及老友,也不可能不正视她的存在。所以,这样一来,顾辰晔也不算背信弃义。
而她,男未婚,女未嫁,也不算横插一足。
可尽管如此,还是有叫人有些不自在。
她耸了耸肩,说道,“不要以为出了这样的事,我就非跟定你了。要想我接受,第一得撇清丁小斓,第二得看你的表现。”
尽管要让这位姑奶奶满意有点难度,但顾辰晔还是笑了,“那虞姑娘要我如何来做,才会满意。”
“你说呢?”虞瑨棠反问道,脱离了他的怀抱,两眼直直看着他,“问我,我也不知。”
他扬起笑,索性说道,“既然你也不知,倒不如这样,虞姑娘想让我做什么,尽管吩咐。在下必定鞍前马后,定要你满意为止。”
这个办法不错。她脸上浮现出一种奸计得逞的笑,“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不听我的,如何来算。”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岂是说话不算数之人。”
“那好,去给我弄点儿吃的,饿死了。”这位还真真太难伺候,立马就下了道命令,快得硬是让顾辰晔一愣。
奈何在虞瑨棠这里,收拾人不带一点儿犹豫,奴役起他来更是不拖泥带水。有人自己要鞍前马后,她又怎好拒绝。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劳其筋骨,如何讨得到老婆。
顾辰晔只得站起身,嘴上却戏谑道,“这大冷天的,虞姑娘披了我的衣服,还让我出去找吃,当真是要把老大的威严好好摆一摆吗?”
就这样被他戏称为了“老大”,虞瑨棠忍不住一脸笑意,用脚踢了踢他,“赶紧去,要是不想跟我了,我另找跟班得了。”
“行!老大说怎样就怎样!”
被“威胁”了,他忙拿起剑,顶着寒风出去了。外面还当真不是一般得冷,好在山洞前就有一条河,倒不用走太远。
运气还算好,很快就有晚餐送上门儿来了。顾辰晔手上利剑一刺,一条鱼便注定了被烤得命运。可惜,等了许久,也不见第二条献身的出现。
看着手里的剑,他笑着摇了摇头,可叹如今玄魂竟沦为了给虞瑨棠叉鱼的工具。
虞瑨棠坐在洞中拿树枝拨弄着火玩儿,无聊之中兀自笑了起来。碰巧的是,这样不自觉的笑容,正好被回来的他看到。
“笑什么呢?”
她应声抬起头,看着顾辰晔的狼狈的模样,反倒笑得更加灿烂了,“好好地大侠不当,跑去当了渔夫。你那鱼叉怕是无人能比。”
顾辰晔晃了晃手中的剑,玩笑道,“虞姑娘若是不嫌弃,拿去当烤鱼的棒子也行。”
“那可不成,回头顾掌门得怪我了。”她说着,看他把鱼串好,这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儿,“我的青玉剑尚在天统阁中,这可如何是好。”
顾辰晔一边拧干衣服上的水,一边说道,“我这次劫你出来,是想带你回沙老那里,把毒解了。但是……”停了片刻,隐约叹了口气,又说道,“但是等你好了,我还要送你回天统阁。”
“为什么!”
“因为目前积聚的能力,还不足以击毁梁珩息在天统阁的势力。只有将你送回,继续掩人耳目,才有机会发展。”
她垂下头,被这个现实闹得有些难受,“还要等多久?”
“用不了多久,半年足以。”
那就好,至少不是要她面对那对心机颇重的父子几年。不过,对于她这样从来没有干过大事儿的闯祸精来说,压力着实不小。
“我会尽力做好,梁珩息到底私下在做什么,也会想法子弄清楚。”
“你只要好好呆在天统阁,时不时去烦烦梁珩息,要他赶紧灭了麒麟门便好。想必,他已经告诉你始作俑者就是麒麟门了。”
“这他倒未说明,只是我毒发之前他曾派人找我议事,现在想来,理应是要说这件事。”
顾辰晔眉头微微一皱,说道,“几天前,梁珩息的手下暗中捣毁了一个小门派,有意将矛头指向了麒麟门。或许,这件事会成为麒麟门的‘罪证’之一。”
“这老狐狸手段挺多的。”她有些愤然,“‘权’这个字,有那么重要吗?”
顾辰晔看着她的神情,无奈笑了笑,“你当每个人都与你一样‘玩’字最大?这个世上,为了权势的人数不胜数。”
“那你呢?你是怎样想的。”她忽然问他道。
他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只做分内之事,若能让武林少一点流血,自然乐见。盟主也好,走卒也罢,活得自在最好。”
“你莫不是在说我?”虞瑨棠听罢笑了,“我可不就是自在最好。”
“那不就正好,看来我是跟对老大了。”他笑了起来,递过手里的鱼,“可以吃了。”
这鱼不算小,外焦里嫩,清香诱人,比她的烤兔子好多了。拿着棍子,刚啃了一口,她才发觉顾辰晔一直盯着自己。
“我倒忘了你,为何只有一条鱼。”
“你手下无能,只抓得一条。”
“老大我今日发了慈悲,分你一半。”说着,她便动手掰了起来。
谁知顾辰晔阻了她的动作,“我不饿,你吃吧。面色苍白,风都吹得倒,这样的老大看起来太没有气魄了。”
这家伙想饿,就让他饿吧。不好好欺负欺负他,怎对得起自己遭的那些罪。虞瑨棠没再管他,舒舒服服地吃了整条鱼,心满意足。
“还差一两个时辰才天亮,我再睡会儿。”她拉了拉身上的衣服,看着顾辰晔冷得快要发抖的样子不给面子地扬了嘴角。
深秋季节,今日又格外冷,他脱了外衣给她披上,自己也就只剩单薄的衣衫一件。要说短时间还能承受,大半个晚上都这样凉着,确实有些吃不消。
偏生这位还要死撑,打趣她道,“吃饱了就睡的动物是什么?”
“猪。”
她脱口而出,说完才觉又被他耍了。怎奈瞌睡来了,索性瞪了顾辰晔一眼,便往石壁上一靠,闭上了眼。
哪知刚寻到了舒服的位置,一只不安分的手就伸过来了。惊讶着睁开眼,正好迎上顾辰晔可怜巴巴的眼神。
“好冷。”
“去火堆旁呆着。”
“火快要熄了。”
“那就去外面捡些干草。”
“外面也冷,你把衣服给我,我便去。”
真是拿他没办法了,虞瑨棠懒得理,又闭上眼睛漫不经心问道,“那你想怎样。”
顾辰晔没说话,却双手环住她的腰,竟整个人贴了过来。这位爷算是打定主意,死也不出去了。
这样贴近的距离,此时实在不该。
可虞瑨棠偏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感觉他的身子确实不是那般温暖,也就不没踹开,“下不为例,但你不许动,小心我揍你一顿。”
好在顾辰晔一双手倒也安分,放在她腰上一动未动。
虞瑨棠感觉这怀抱比那火堆温暖了许多,微微红着脸也渐渐睡熟了。可顾辰晔看着怀里的人,突然没有一点睡意。
看着看着,竟笑得憨憨的。
时间过得很快,还没看够她的模样,就已天亮。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到身上时,怀中的人睡够了,动了动手脚,懒懒“唔”了一声才睁开睡意朦胧的眼。
“睡得可好?”顾辰晔一脸笑意地问道,不经意间动了动放在她腰际的手。
突然被挠了痒,虞瑨棠咯咯笑了起来,忙打开他的手,这下彻底清醒了,“放开手!”
哪知顾辰晔无意间尝了甜头,变本加厉,一阵挠痒,愣是让她连连求饶,“快放开,再不放我咬你了。”
话音刚落,便急不可耐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
“啊!”顾辰晔痛呼一声,终于停手,然而却是笑道,“看来我这人肉垫子当得好,虞姑娘现在精气神十足。”
听到这话,虞瑨棠就想起在木头家的那个晚上,这位爷可是压着她睡了好久,当即说笑道,“什么好呀,记得多吃点,。。长点膘,那样靠着才舒服。”
顾辰晔听罢,哈哈大笑起来,“既然虞姑娘喜欢靠着我睡,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这就弄吃的去,定要当好这人肉垫子。”
虞瑨棠愕然,没想到自己挖了个坑往里跳。可刚想辩驳,那精气神十足的顾大爷已经奔了出去。
好个跳脱的早晨。
晔少掀摊
虞瑨棠愕然,没想到自己挖了个坑往里跳。可说什么都晚了,那精气神十足的爷已经奔了出去。
好个跳脱的早晨。
又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她才跟了出去。可走到洞口,却没有看见顾辰晔得身影。这小子一双飞毛腿,不知去哪里找吃的。
漫无目的走了走,最终在河边的大石上坐了下来。随手朝水里扔了几颗石头,噗通声响过后,又听清脆鸟鸣声响起。
这样的日子,实在难得。
不过“好景不长”这么个不受待见的词,往往出现地叫人无可奈何。这不,偏偏就有不怕死的,非要来打搅她的好时光。
“小美人儿,为何独自一人啊,来让哥哥疼疼。”
虞瑨棠闻言转过头,只见山洞旁站了几个男子,正一脸淫/笑地盯着她,好不大煞风景。果真是世风日下,总让她遇上这些。这老天爷是存心想找茬,还是好心送几个倒霉蛋给她玩玩儿。
“几位大哥想要做什么。”她扬起笑,摆出一副诸事不懂的模样。
几人一见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更来了劲儿。那头子模样的家伙,大摇大摆走过来,堆起一脸叫人作呕的笑,“小美人儿长得细皮嫩肉,哥哥几个一看就想好好疼疼。”
“那好呀,”虞瑨棠站起来,指着旁边儿一刻果树,说道。“小女子肚子饿了,几位哥哥要是真疼我,就把那树上的果子摘下来给我。”
她那饿肚子的可怜神情,叫谁也无法拒绝。
“哈哈哈,这有何难。”见她一脸天真样,几个倒霉蛋顿时心花怒放。那头子脏手一挥,便走出一个瘦削男子,爬上树摘果子去了。
啧啧,真是男人天性,要想多玩玩,殊不知最后被玩儿的是自己。
那瘦子刚爬到一半,树就歪倒了下来,朝这边“吱吱嘎嘎“砸来。好巧不巧,正好命中爬树那人的腿。
“妈/的,我的腿!”那倒霉蛋倒在地上,连连呼痛,抽搐得活像一条上了岸的鱼。
虞瑨棠哈哈大笑起来,愣是像笑一堆白痴一般。
刚才她就瞅见了那树根基土松,要倒的样子,故意骗他往上爬。偏生那家伙真的没长脑子,这样一折腾便瘸了腿。
可与往昔旧事相比,又实在没有几分成就感。
“你!”那头子怒吼一声,知道上了当,“妈/的,老子今天非得好好收拾收拾你这臭娘们儿。”
就在那汉子挽袖子的空当,虞瑨棠眼睛一偏,瞅到了顾辰晔。这位大爷正扛着两只山鸡站在不远处,眼见她玩儿得不亦乐乎,竟站在原地没动。
好戏不是白看的,自己演才好玩儿。
“二牛。”底气十足地喊了一声。
“在。”这一声答得干脆响亮,分外好听。
“交给你了。”
“一声令下”,顾辰晔便丢了两只山鸡,一阵风似的晃到了那几人面前。
几个无赖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个个敲了脑袋,晕倒在地。唯独剩下了那头子,一脸惊恐地看着突然出现的这位大爷。
顾大爷拎起他肮脏的衣襟,在那支肥耳旁阴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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