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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黑土_非木非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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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也甭说了……娟子,娟子——”她站起来,哽咽着说:“你赶紧给我买车票……我趁着天还没黑透还能坐车回去,我现在走了,还能给程子省一顿饭不是。”
驰程脸色很难看,拉住她迭声喊:“您说什么呢,这话就冤枉我了,我什么时候有过这个想法?”
驰奶奶不听,拍着胸脯喘粗气,然后又趴在沙发上呜呜咽咽地哭,驰守娟和驰程都吓得不行,赶紧给她顺气。
周平洋喊着:“不就是想接嫂子过来吗,奶奶,您一句话,我这就给您接去——”
驰程没办法,沉吟了半天才说:“都别折腾了,我去接……”
驰奶奶喘了口气,半信半疑地看他。
驰程不急不躁地说:“您专门准备的菜呢?没做好她来了吃什么?”
驰奶奶慢悠悠地擦了擦泪,点着他说:“孙子儿,你可别随便找个人蒙我……你要是不想气死奶奶,你就老老实实接人去……”
驰程淡淡地说:“我哪敢。”言罢就去穿外套拿车钥匙。
第39章
孙淑梅正煮着汤,听到门铃作响,她擦了擦手,赶紧去开门。原来是驰程,她笑着喊了句:“驰先生。”
驰程问:“她在卧室?”
见她点头便往里走,瞧了瞧门直接进去。
赵和怡听到开门声眼也没抬,小声说了句:“饭好了呀?”
说完见人没答应,又听脚步也有些重,便有些疑惑地抬眼,看见是驰程,含笑说:“正要吃过饭去找你。”
驰程问:“找我做什么?”
赵和怡搁下手里的杂志,掀开被子下床,走到衣帽间提了样东西递给他。
驰程低下头往里瞧了一眼,伸手接过来,“没吃吧?”
“没啊,煮了鸡汤,还没好,你待会儿再走吧,喝一碗暖暖身子。”
驰程摇头,沉默了两秒才说:“那边想让你过去一块吃个饭,方便吗?”
赵和怡顿了顿,扭身去换衣服,拨来拨去才挑中一件黄色紧身毛衫,捯饬了片刻出来问他:“穿这个显肚子吗?”
驰程点头,“显。”
她放心地说:“嗯,那就穿这个。”
他有些无奈,只好走到卧室外面等她。
没两分钟她又出来问:“我得带什么礼品过去?”
“什么都不用带,到饭点了。”
“那怎么行。”她说罢又拿出来一个红色地盒子,把那枚金镶翡翠戒指带食指上。
白嫩的手上平白多出来一抹绿,定然抢眼,她一出来驰程就瞧见了。虽然瞧见但也没说什么,默不作声地撇开头。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刚拐了个弯儿走到亮处赵和怡便说:“停一下……我进去买点东西。”
驰程瞧了瞧她指的地儿,“不用买。”
赵和怡说:“礼数不能少。”
车停稳她就解了安全带拎包下去,见驰程打方向盘,摇头说:“你别下车了,这会儿人多,一般是没有停车位的……顶多十分钟。”
她说着就扭身进去,到门口的时候摘下来帽子,头发像柳丝一样披垂下来,光滑柔软。
驰奶奶这边和驰守娟做好了饭,□□着怎么这么大会儿还不见回来,那边铃声便响了。
驰守娟脚步利索地去开门,见驰程扶着那人进来,手里还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撇嘴说了句:“呦,又不是没见过,还拿什么见面礼啊。”
赵和怡笑说:“这次时间赶,没有专门给姑姑买,下次一定补上。”
驰守娟接过来东西,撩了下头发,“不用,我们家程子现在有钱了,孝顺着呢。”
赵和怡顿了顿,清了清嗓子,含笑说:“姑姑就是好福气。”
驰程听到这里,关了门带着她往里走。
驰奶奶冲她招手,拉开椅子站起来,笑眯眯地说:“我瞧瞧——我瞧瞧——”
赵和怡自然而言地脱了外套,拉住老太太的手,笑说:“奶奶,我听说您想我了?”
老太太笑说:“哎,想,想。”
她拉着老太太的手往自己小腹上放,歪着头说:“奶奶,这是两个呢。”
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围着她转了一圈,点着头说:“好——好——这两胎的肚子就是不一样,又大又圆,哎呦,就是你太瘦了……是不是没人照顾啊?”
赵和怡扶着她坐到桌子旁,笑说:“请了个保姆呢……最近天比较冷,您身体怎么样?要多吃水果蔬菜。”
老太太握住她的手说:“快别担心我了,你得好好吃饭,争取这个月胖个十斤二十斤的。”
说罢端着盘子往她眼前挪,一会儿让她吃这个,一会儿让她夹那个。
她饭量不大,吃了小半碗就不行了,老太太这时候又端出来鸡汤招呼她:“不想吃米饭就搁下,喝两碗鸡汤吧,鸡汤有营养,我亲自煮的,程子都没这福气。”
赵和怡抿嘴笑了笑,赶紧尝了一口,贴近老太太夸赞:“嗯,这鸡汤就是跟我家保姆做得不一样,味道真好。”
老太太听了这话更高兴了,喜滋滋地说:“那奶奶就不走了,你也别走了,我天天煮给你喝!”
驰守娟在一旁看着,脸有些冷。
老太太又感慨外孙周平洋,希望他也早点处个对象,赶紧要孩子。
驰守娟听了这话,心里更不乐意,瞧着赵和怡说:“前几天倒是领回来一个,看着就不是老实人,我宁愿他打光棍也是不愿意的。”
驰程听了这话,筷子一滞。
赵和怡脸色更是有些苍白,回头瞧了他一眼,顿了顿才没事人样恭维:“姑姑您放心,平洋这么帅,想找个女朋友还不简单呢,大街上一抓一大把,都得可着他挑。”
周平洋没听出来驰守娟之前话里的意思,到了赵和怡说出这几句话便哈哈笑了,一时间也有些得意。
驰程吃了口菜,不咸不淡地说:“都赶紧吃菜吧,饭菜都要凉了……”他夹了筷子菜搁到老太太碗里,脸上微笑,“奶奶,你赶紧吃,本来肠胃就不好……她也不是小孩,想吃什么可以自己来。”
驰奶奶往驰守娟那瞟了一眼,拿起来筷子招呼了句:“和怡,你也吃,多吃点,千万别在这客气。”
赵和怡大大方方地说:“好,奶奶,我不客气,我自己来就可以。”
这顿饭吃到了九点钟。饭罢,驰守娟收拾好就回了屋,老太太拉着赵和怡话家常,驰程催促了两遍,提醒着时间不早,该送赵和怡回去。
赵和怡瞟了驰程一眼,故意说:“奶奶我该走了……这两天特别想吃您做得小咸菜,也不知道这次来带没带啊?早饭喝点小米粥吃点小咸菜,又清淡又养胃。”
老太太赶忙说:“带了带了,你不早说,刚才我也忘了拿出来了……别走了,大冷的天,来回折腾什么啊!明天再走!明天早饭咱们就吃小咸菜喝小米粥吧?”
赵和怡抬头看了驰程一眼,见他盯着她,面色为难地问老太太:“这样方便吗?多不好啊……”
老太太拉着她笑说:“这有什么,我们家没那么多讲究,那么多小年轻领着女孩子回家的也都是留下过夜,更何况你们本来就是夫妻,现在又怀了孕,晚上不方面出门……”她又指了指钟表,“你看,快十点了,外面下着雪呢,到处是冰碴子,孕妇又要早睡,程子,你赶紧领到楼上歇着去——”
赵和怡赶紧说:“那太好了——要不我走两步,让奶奶看看重孙子吧?”
老太太连连点头,她边站起来,扶着腰来回踱步。
老太太问:“晚上腿抽不抽筋儿呐?”
“现在不经常,听说月份越大越厉害?”
“哎,是,遭罪着呢……你又是两个,八成要破腹产,”她说到这里看驰程,“到时候你可得好好照顾呐。”
驰程笑了一下,说:“有什么话明儿继续说吧?她也该早睡。”
老太太也有些犯困,点着头说:“是这个理儿,那你们赶紧睡去吧。”
赵和怡赶紧扶了一下,等到老太太回房她才松了口气,歇了歇才觉出小腿发酸。
驰程说:“你至于这样?做得太过了,不自然。”
赵和怡说:“可是你奶奶喜欢啊……”说到这里改口说,“不对,应该叫咱奶奶。”
“那天不是你说最近不爱吃小咸菜?”
“我又爱吃了。”
“那你的口味真难对付……想吃我也可以明天送过去,没必要住下。”
她不管驰程往楼上走,到了楼梯口又不知道是哪间,回过身说:“我累得不行了,你不管啊?”
驰程跟上来,边走边问:“睡一间?”
她说:“当然要睡一间啊。”
“还有客房。”
“两个人睡多暖和?”
“你冷吗?”
“我不冷啊,我爱热闹,再说,睡两间浪费。”
驰程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瞧,等到她不好意思了才答应:“那行。”
说着推开门进去,赵和怡紧跟在他后面进来。到了屋里,习惯性地打开衣橱来回扫了眼。见没有不该有的东西才松了口气。
驰程摘了手表,回身问了句:“你还洗吗?”
“洗。”
“泡澡吧,地板不防滑。”
赵和怡有些犯懒,听他这么说就泄了劲没兴趣,自顾自地拿了件他上身的睡衣在身上比了比,照着镜子说:“那我不洗了,还很干净呢。”
驰程看她,然后抬抬手脱了毛衣,掂起来浴袍披上,进了浴室。
她有些遗憾没拿睡衣,这衣服穿到身上怎么看怎么无感,再加上这大肚子……她叹了口气,到外边的卫生间洗漱。
等他洗了澡出来,就见她已经换了衣服,光着腿坐在床沿上。
赵和怡盯着他瞧了两眼才说:“你拿盆子接点热水吧,我想泡泡脚。”
“好。”
“别太热。”
他点了点头,擦干净头发便去兑水。等到她忙好,眼睛已经发涩。
她擦干净脚站起来,爬到驰程身旁,搁着被子骑到他的小腹上,柔声细语地问:“我们就这样睡吗?”
第40章
驰程往上靠了靠,“不然呢,你还想散个步?”
她挑着眼说:“装模作样。”
“我怎么装模作样了?”
她把头发撩到一边,俯下身子贴近他的耳边,嘀嘀咕咕地说了两句。
驰程面不改色地摇头,“不用,谢谢、谢谢。”
赵和怡扭了扭腰,轻轻磨@蹭,然后又贴过来,搂住他的脖子说:“我不信,我瞧瞧。”
说着就动作迅速地掀开被子伸手往里头去,一把握住他。
驰程闷吭了一声,不由地探了探身子,抬眼就撞见她含着笑的脸。
他不为所动,拨开她的手说:“你干什么呢?你不累我累,想闹出去闹。”
赵和怡侧着身子搂住他的腰,手指从下面摸索上来,拿食指揉@捏他的胸口。
驰程低头瞧她,“你不困?”
她睇了他一眼,欠着身子又在他耳边低语。
他说:“嗯,我不是男人。”
她继续贴着他耳朵说。
他回:“我不想试试。”
她捧着他的脸晃了晃,忙不迭地嘀咕。
他拿了她的手,侧着身子笑了下,问到:“想跟我玩一夜情?你这么想挨草?”默了片刻,又说,“我不玩。”
她伸脚踹他一下,手从他衣服里拿出来,然后钻进被子里。里面传来窸窸窣窣声。没半天又有意味深长地响动。
驰程忍了忍,咬牙说:“嘶……你轻@点……”
说罢便掀开被子,抬着她的下巴提醒:“你当这是什么?这他妈是JB——”
话音还没落地,又被她一番折腾,他躺回去,仰着脖子叹息,大掌扣住她的后颈往上迎。
……
驰守娟隔了十来分钟又来敲门,里面这才有人答应,驰程整着领子出来,头发还有些凌乱。
“吃饭,都叫几遍了,饭都凉了……让奶奶在楼下等,你个当孙子的也做得出来。”
驰程轻轻关上门,打了个呵欠,这才温润地说:“不好意思,姑姑。”
驰守娟没说什么,倒是问了句:“她呢?还不出来啊?等着八抬大轿请出来才吃饭?咱们家粗茶淡饭习惯了,也不知道人家爱吃什么,还用不用开小灶伺候着啊?”
驰程皱着眉抿了抿嘴,绕过她往楼下走。
驰奶奶盛好了饭,瞧见驰程喊了一声:“吃饭吃饭,都准备好了。”
驰程拉开椅子坐下。
老太太往楼上望了望,问他:“和怡怎么没下来?不是想吃咸菜啊,一大早就拌好了。”
他喝了口汤,掂着勺子说:“她昨天没睡好,咱们先吃吧,等她睡醒了再说。”
老太太点头说:“孕妇贪睡,睡吧睡吧,睡醒了想吃什么奶奶亲自做。”
驰守娟说:“每次吃饭都这样,没个三遍不下床。现在年轻人啊,吃个饭都得让长辈求爷爷告奶奶地请。”
老太太见驰守娟有些上劲,维护了句:“年轻人嘛,觉多。”然后又岔开话题,“平洋怎么没下来啊?不吃了?”
“昨天晚上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到现在都没回……不行不行,待会儿我得打个电话问问。”
老太太不免多说:“别管太严,都老大不小了,又不是小孩子,总是在屁股后头追着,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平常跟朋友吃个饭喝个酒啊都别拦着,会交朋友才吃得开。”
驰守娟说:“那也不能老是不着家啊!”
“我算看出来了,你就喜欢不会动的。活生生一个人,他能挂墙上不出门哦。”
正说着话赵和怡就从开门出来了,她看了眼驰程,走过来坐到他身边,低声说:“怎么也不叫我……”
驰程还没说话,驰奶奶就说了,“叫什么啊,在家里睡到几点在这就睡到几点,”看了看碗碟又说,“想吃点什么?”
赵和怡含笑:“我跟大家一样吃就成。”
驰程已经站起来帮她盛粥,见老太太端出来咸菜又坐下悄声说了句:“孕妇吃太多咸菜不怎么好。”
她扭过头点了点头,顺手往他臀部捏一把。
驰程脸上有些阴沉,捉住她的手扯下来放回桌子上。
驰程九点钟要回公司,顺便送她回去,驰奶奶怕外面冷,赶紧让驰程给她热了一杯牛奶,喝了才许走。
赵和怡点着头,又甜丝丝地说了一通好听的话,直把老太太逗得合不拢嘴。
车子听到楼前,驰程也没有上去的意思,看了她一眼,见她不动弹,“到了。”
“晚上来这边吃饭吧?”
“还有事。”
“什么事?有应酬?”
驰程皱了下眉,问了句:“你不是说一夜情,下了床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她扯住他的领带拉过来他,吐着气儿说:“我是说一夜情,可是我想之后只让你跟我‘一、夜、情’呀。”
他抿了下嘴,往她嘴唇上扫,“哦。”
她挑着眉眼,嘴巴一张一合:“你晚上过来,我等你吃饭,你要是不来……”她指指肚子,“你要是不来我们仨一块饿着。”
驰程移开视线,看了看时间,模棱两可地说:“我看看吧,能不能过来到时候再定。”
她也不是不讲理,知道公司的事务说不准,遂点头说:“那好,我等你电话,你尽量过来,吃过饭也要来,瞧着我吃饭。”
这才解了安全带推门下车。
驰程等她进了楼便驱车离开。
刚到公司就见了几个年轻的陌生面孔。钱建军拿着档案袋从里头出来,招呼那些人。
驰程问他:“做什么呢?”
钱建军笑笑:“不是给您招俩秘书嘛,上次那两个您不是嫌弃人家‘心术不正’辞了。”
驰程点了点头,解开西装纽扣,往那些人打量。
钱建军瞧出来意思,问:“驰总你忙不忙?”
“不忙。”
他笑着建议说:“要不驰总您也进去听一听,瞧见中意的就留了,这些人左右差不多,都是高学历,我们也不一定挑着您满意的。”
驰程点头嗯了声,抬脚往那走,钱建军紧随其后,赶紧帮他开了门。
这时候正有应聘的新人侃侃而谈:“……秘书跟助理的区别在于有没有决策权,我觉得每个人做好本职工作便可。日常琐碎事务处理,处理电话、文件管理、记录、订机票、安排行程这些来看,我没有什么优势,因为大家都会做,秘书除了这些,我个人认为还有一点比较重要,那就是懂穿搭……”
在坐的人见驰程走进来,赶紧站起来。
驰程说:“都坐吧,我就进来听一听。”
几人赶紧拉开椅子让座。
驰程坐下,扣着手说:“不好意思,你继续吧。”
女职员顿了顿,听到旁边人低语,喊他驰总,她想了想,大着胆子说:“比如说呢,西装和衬衫、领带不配套、撞色、顺色,不免让人觉得没品味,像乡镇企业家……”
驰程低头瞧了瞧自己,舔了下嘴唇。
她又说:“反之,西装过于追求造型,华而不实,扎眼是挺扎眼,不过显不出稳重气场……西装合身不能说不重要,但是太合身会暴露缺点,合适才是要紧的……其实我觉得我说得这些也都不算要紧,找个比较懂的秘书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这一点没有做好,穿搭上就有点悲惨,像刘X东,每次穿西装出场,十次有八次只会让人注意到他的窄肩还有大脑袋……”
驰程端起来杯子喝了口水,旁边的钱建军问他:“驰总,您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驰程摇头。
钱建军对人事部负责人摆了摆手,那人收回视线对应聘职员说:“哎,好,挺好,三个工作日后我们会给你通知。”
对方点了点头,垂着眼出门。
驰程这时候也站起来往外走,钱建军对众人笑笑紧跟上去。
驰程走了两步,回身说:“就这个吧,挺不错的。”
钱建军点头说:“行,那我一会儿去人事部通知一声。”
他又问:“我像乡镇企业家?”
钱建军嘴上说:“她就是随口一说,驰总别计较,座上坐着一排呢。”说完心里却想,你可不就是乡镇企业家……驰程扫了他两眼,在这个上面还是比较计较的,皱起眉边走边说:“让这秘书赶紧来上班,别等什么三个工作日了。”
钱建军咧着嘴笑了笑,见驰程侧头看他又赶紧说:“哎,好,就是一句话的事,好办。”
他冷脸往办公室走,刚坐下。钱建军去而复返,手里还提着个咖啡色的礼品盒。
驰程说:“拿得什么啊?”
他说:“昨天驰总生日,艾小姐送了这个,没联系上你就放到我这了。”
驰程淡淡地问了句:“她怎么找上你了?”
“打了秘书那边的电话,我接了。”
驰程昨天在家里,手机就没开机。他接过来,瞧见她的东西又想起来赵和怡送的还在后备箱搁着呢。
他掏出来,掀开盖子瞧了一眼,是条腰带。
钱建军开了个玩笑:“呦,这腰带大有深意,估计是想拴住您。”
驰程抬眼一笑,“就你懂得多。”
“这大家都懂啊。”
“你看,不是领带就是腰带,我看她啊,牵不住你就改成了栓你。”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秋日连翘一枚地雷
诺坎普的露珠火箭炮一枚
诺坎普的露珠火箭炮一枚
陈银川一枚地雷
甜甜圈一枚地雷
日暖风和一枚地雷
第41章
驰程应了一声,催促说:“你没事干?用不用我帮你找一些?”
钱建军瞬间便明白,捏着文件夹往身上拍了拍,“那我出去了,驰总你忙、你忙。”
驰程把人送走,低头忙工作。
晚上脱不开身,多少沾了几杯酒,司机开车在门口等他,他上完车才给赵和怡打电话,直接说:“今天不过去了。”
“说话不算话。”
“我可没答应。”
“你不就喜欢默认嘛。”
驰程纠正了一句:“沉默不代表默认。”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不说话的时候,我怎么知道你是沉默还是默认?”
他满身酒气,还夹杂着烟味,此刻酒劲儿上来便有些头痛,清了清嗓子,捏着鼻梁说:“先这样吧,我还在外面,还没回去。”
赵和怡便说:“今天是不是可以不吃药?”
“我让司机送过去。”
“那你早点休息吧,多喝热水。”
“嗯。”
他收了手机,打开车窗吹冷风。
司机放了首舒缓的音乐,问他:“驰总不舒服啊?”
“嗯,头痛。”
“吹风不太好,更容易头痛,”司机踩刹车,等红灯变成绿色才松了刹车加油门,“驰总去那边休息?”
“家里,到家里麻烦你再跑一趟,把药送到中润大道那边,一会儿给你地址。”
“哎。”
驰程合上眼假寐,没再说话,伴着悠扬的音乐,的确是轻松了许多。
车子没多久就到了地方,司机调方向盘,缓缓驶进去。
车子停稳,他才回头喊一句:“驰总,到家了,回屋休息吧?”
驰程睁开眼,推车门下来,走到半道儿想起来拿东西,又打开后备箱拿出来两个礼品包装盒。上次搁在这的B超检查单子也在,他拿起来看了一下,关上后备箱,把它放到驾驶座旁边收纳箱里。
司机现在一边,等了等又问:“药煮好了?这就送过去?”
驰程突然改了主意,对司机说:“我自己送吧,这个车留下,你开车库那辆走吧。”
他打发了司机,刚进门就瞧见周平洋提着东西边走边吆喝:“哥,我昨天买了礼物忘了给了,呐。”
驰程笑着接过来,说了句:“还算你有心。”
周平洋摊手,无所顾忌地说:“不敢不放在心上,吃穿用度都是你操心,不跟你亲也得跟钱亲啊。”
驰程听罢这话挑了挑眉,随即往他胸口捶了一拳,转过身上楼。
老太太已经睡下,驰守娟则刚收拾好出来,看见驰程,淡淡地说了句:“药煮好了,砂锅里盖着呢。”
驰程笑说:“好,我这就去送,先上去洗个澡。”
周平洋又跟过来,他也没回头,只是说他:“脸皮真厚,做人到你这份上,也是人才。”
周平洋哈哈地笑,跟着他进屋。突然瞧见他手里的东西,夺过来看了看,“呦,两份,包装的这么精致讲究,八成是两个女人送的吧?”
驰程解了领带扔到床上,没搭腔。
“不说话那就是猜对了。”
驰程低下头,解了衬衫扣子还不见他走,便开始撵:“我洗澡,出去的时候带上门。”
周平洋坐在沙发上答应了一声,也不见抬屁股。
等驰程进去,他便哼着歌拆了礼品盒。一盒装了条腰带,色泽、手感俱佳,牌子也比较贵气。
另一盒却装了款围巾,看上去还真不咋地。跟那领带比起来,特别小家子气也特别不上台面,周平洋好奇这人怎么送的出手。他掂量了掂量,心里想,又沉又厚,也就胜在个头大。
驰程这时候出来,往他手里打量了打量,“你怎么还不走?”说着抢过来东西,反手扔到床上。
周平洋“啧啧”地摇头:“走,这就走。”然后站起来,吹着口哨离开。
驰程见桌子上拆开的礼品盒扔这扔那一片狼藉,他什么表情也没给,换上衣服,醒醒酒才去楼下拿药。
赵和怡等他半天也没来,不免有些失望。吃过饭跟着孙淑梅去小区公园里走了两圈,天太冷便早早回了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破天荒地腿抽筋,她以为很快过去,闷不吭声地坐起来揉了揉,谁知道越揉揉越疼,折腾得她直冒冷汗。
赵和怡对着房门喊:“孙姐——孙姐——”
要说孙淑梅有什么缺点,那最大一点便是睡觉打呼噜且睡得死。
赵和怡开着门被她吵得不得安生,所以晚上都要关紧房门。
一直这样相安无事,谁知道今天就着了道儿。
她又喊了两声还是没人答应,不由地有些火气,踮起来床头的台灯砸了梳妆台上的玻璃镜子。
砸完以后,心里舒坦了一点,还以为这动静能把人叫醒,没想到外头依旧很安静,隐约能听到孙淑梅连串的咕噜声。
赵和怡抿着嘴下床,走了两步腿上又开始转筋,只好歪歪扭扭地坐回去,然后又把另一边的台灯也砸了。
屋里一片漆黑,夜深人静,她盯着窗外,眼眶发热发红。
正垂着眼掉泪,门口就传来动静,脚步声越来越近,房门紧接着被打开。
“孙姐?你可醒了!”赵和怡逆着光看不清楚,瞧轮廓又觉得不对劲。
“啪”一声,屋里突然亮了。
“大半夜哭什么?”
驰程说完便看见这满室狼藉,皱着眉沉默了一会儿,也没有说重话,“怎么了?想换新家具?”
她有些尴尬,揪着床单上的线头,一本正经地说:“不小心把灯蹭掉了。”
驰程扫了一眼,故意说:“嗯,蹭这么远?怎么蹭的?看样子,明天得买两盏禁得住蹭的。”
赵和怡瞥了他一眼,不由地笑了笑,擦了擦脸说:“腿抽筋了,好疼啊,也没人伺候。”
驰程转身往外走,“孙姐呢?我去叫她。”
赵和怡却暗示说:“孙姐是女人,手劲小。”
他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淡淡一笑:“又想换保姆?”
她吐了口气,人有些泄气,闷声闷气地说:“随你便,想换就换呗。”
他这时候才低下头走到她跟前坐下,提起来她的小腿驾到自己双腿上,一下一下地揉捏。
赵和怡掀开被子瞧他,然后带上一脸的惬意,“这么晚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不过来了?”
然后拿起来床头的闹钟,惊讶地说:“都十二点了。”
驰程只说:“药放厨房了,明天热一热喝了。”
她点头,被捏了半天,仍是没缓过来。
孙淑梅这时候才被吵醒,披着外套从卧室开门出来,瞧见驰程坐在床上帮她捏腿也是一愣,“驰先生什么时候来的啊?”
驰程说:“刚来了一会儿,你去睡吧,现在没事了。”
倒是赵和怡抱怨了一句:“你睡觉真香,现在才醒。”
孙淑梅还有些迷糊,也没听出真正的意思,单单瞧见地的台灯烂了,镜子也碎了,还以为俩人在拌嘴吵架。心想着驰程不懂事,赶紧弯腰收拾。
她快走出门却听他声音不高不低地说:“孕妇突发状况多,孙姐晚上睡觉警醒点,省得喊人喊不应,万一有个意外事就大了。”
孙淑梅愣了半天,这才明白,神情尴尬,脸也瞬间憋得通红,“哎,好好,我以后晚上多起几次夜。”
她说着便出去了,走远后想起来什么又拐回来,帮他们把门带上。
驰程闷不做声地又揉@捏了一番,问她:“舒服些了吗?我该走了。”
赵和怡盯着他问了句不相关的话:“我闻到你嘴巴里的酒味了,是不是喝酒了?”
“碰了一点。”
“自己开车来的?”
驰程照实说:“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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