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殊途同床-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法不是没有的。”他高深莫测道。
风乔敛眸看向他,等他下文。
却见一脸认真的叶泊脸忽的一扬,耍痞:“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嘿嘿。”
“……”风乔一脸无语看着他。
叶泊好似逗了她心满意足,将头侧向另一侧时,神情忽的落寞无奈。
这唯一的办法,代价太大,他绝不会冒着失去她的危险一试。
就算再死一次,再次无法相守,他也宁愿当这彼岸花的叶,护这一朵红颜盛开。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猜猜,叶家老狐狸出的馊得发臭的方法是什么?叶二少宁愿不跟风乔在一起也不用的说。
☆、(十八)反将一军
“那么……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告辞了。”风乔深知此地不宜久留,不欲与他多耗时间,转身便走。
“小乔……”叶泊挽留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不同于往常的凝重,“我的确有很重要的事想告诉你。”
风乔止步,没有回头,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叶泊深吸了口气,抬眼盯着她的背影,一字一句道:“其实我是……”重生的真相就待吐露,外面忽然一阵喧哗。
紧接着,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公子,公子你现在方便么?”叫喊的,正是将风乔领至此的美妇。
叶泊被人插话,不耐烦揉了揉头发,朝外间吼道:“有屁就放!你管我方便不方便。”
美妇显然以为自己打断自家公子的好事,言语间颇有几分小心翼翼:“公、公子……官兵来了,说是奉了太子殿下的手谕,要……要来查我们。”
风乔闭眼,能深刻感受到背后投来炽热的探寻目光。
没错,是她。
在听闻了彼岸花的幕后主人乃是叶泊之后,她立即命晴光将此事禀明太子百里镜息,并请求彻查。
而她会出现在此,也是想借叶泊的“邀请”,亲眼确认这一事实。
从方才老鸨模样的美妇对叶泊的态度来看,叶泊在这间彼岸花的地位暴露无遗。
今夜之行,收获匪浅。
叶泊盯着她的后背,话语却对着外面问道:“他们凭什么来查?让他们交出指出我们干了什么不合法的勾当的证据。没有的话就统统给我夹着尾巴滚蛋!”
“可……”美妇为难,“真把这群人给得罪了,三天两头来闹场子咱也头疼啊。”
“得罪?”叶泊冷哼了声,“我会怕得罪?别说是这群虾米,就是他太子百里镜息,我若想抢他女人也是照抢,还会顾及其他?”
“是是……”美妇连连应道,“我去处理,公子请……继续!”语罢赶紧撤退。
刻意忽略他那句想抢百里镜息的女人的说辞,风乔清清嗓,重复了美妇的后半句话:“公子请……继续!”继续说完那件他所谓的重要的事。
“继续什么?”被人一打断,叶泊也没了再继续说下去的心情和觉悟,负手踱到风乔跟前,笑眯眯看着她:“这故事长着呢,不如姑娘留下来香汤沐浴,跟我盖棉被秉烛夜谈?”
“然后再让官兵捉个奸,顺便将叶家拖下水?”风乔风凉地接话。
“如果这‘奸情’当真是落实了,”叶泊坏笑,“那么拖叶家陪葬也值了。”
风乔淡淡望向嬉皮笑脸的他,算准了他只是说着好玩的,于是反将一军:“好啊,既然叶家都来给我陪葬了,我留下来又有何妨?”说着,径直走到绣床边,干净利落坐下。
叶泊错愕,没料到她反其道而行,竟真的要留下,一时倒有些手足无措。
外头,官兵前来搜房的声音响起。
风乔端坐,一脸“我等着叶家陪葬”的眼神看着他。
他们二人都清楚,若准太子妃被撞破与别的男人有染,帝王家为了保住颜面,少不得赐下一死。
风乔赌他不敢留她。
叶泊拿她无法,凑上去躬身捞起她,纵身跃上房梁,将她放在上面,唇角蹭过她的耳垂,耳语:“乖乖待在上面。叶家陪葬是很有趣,但当务之急我却还不想你死。”
待到他跳下去,倒头躺在床上,那头正好推开门,迎面就是一声吆喝:“查房!报上姓名。”
叶泊好似将醒未醒,在腰间摸了半天摸出块牌子,背着身子朝那头晃了晃。
随即便听领头的官兵气焰一低,赔罪:“失礼,不知是叶家二公子在此……”
“你现在知道了,”叶泊睡意迷蒙地嚷嚷,“可以滚了。”
官兵退了两步,又一咬牙问道:“敢问叶公子为何在此处?”
“箫声琴声淫/靡声,声声悦耳。”叶泊掏了掏耳朵,一直慵懒的语调忽的一绷:“国事家事我私事,与你何干?”
“是……是。”官兵连忙退了出去,小心翼翼替他关好门。
一直听闻这位主性格乖张,行事放荡不羁,今日总算见着了,他一介小角色,这种人物绝不要轻易交恶。
官兵走了老远,叶泊才悠悠开口,“风大小姐需要我亲自抱下来么?”
没有回应。
叶泊起身,仰着头望向房梁,哪里还有风乔的人影?
即使他不护她,她也一样能脱身。
兴许,她赌的便是他叶泊会不会有所作为吧?
***
几日后,四月十五,宜嫁娶。
晋平王府张灯结彩,红艳艳的一片喜色。
作为嘉喻侯的掌上明珠,林花迟的嫁妆不可谓不丰厚;作为晋平王的王妃,林花迟的嫁衣不可谓不华丽;作为当今唯一一个王爷的成亲大典,婚礼现场不可谓不盛大。
风乔静静立于太子百里镜息身边,看着丰神俊朗的晋平王摈弃了“千里姻缘一线牵”的红线,直接用手托着林花迟的手,一步一步朝殿堂走去。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段姻缘,到此刻便是它燃烧得最红火的一瞬。此去经年,慢慢冷却,直至心灰意冷。
她同情林花迟,却无法在此时站出来阻止一切。
百里镜息察觉到她盯着一对新人出神,目中流溢过复杂的情绪,不由得浅笑低声道:“花样年华的女子,便该如此。轰轰烈烈爱上一人,然后为他披上嫁衣,挽起青丝,相夫教子。”
风乔闭眼摇摇头:“殿下养我育我,教我甚多。可这话……却不该跟我说的。”说多了,徒惹烦恼罢了。
“小风乔,于公,事关大局,我无法阻止你嫁给我的事实。”百里镜息平视着前方,神色波澜不惊,“于私,我希望你幸福安康。我无法许给你少女情怀,或许任你心无芥蒂爱一场,才算公平。”
自己的未婚夫婿如此的大度,风乔若有所思望向他,忽然问道:“殿下,是否有心爱的女子?”
“有的啊。”回答十分坦然。
“没有跟她在一起,是因为……我么?”
百里镜息“哈哈”一笑,看向远方,目光有几分悠远:“她在另一个世界。”
“乔……矢言了。”
“无妨,”百里镜息抬手盖在她头顶上,一如她幼时一般,摸了摸她柔顺的长发,“我迟早会去那个世界找她。”
“请殿下不要说这样不吉利的话!”风乔正色道。
“说起来,我若死去,对于小风乔来说,反而是解脱了呢。”百里镜息调侃,“毕竟从你十岁起,便被我锁住了后半辈子,一言一行皆须遵循太子妃的风仪,着实辛苦你了。”
风乔语塞,半晌才学着他方才的句式道:“于公……殿下若死,大晏必乱,危及百姓。我风家也会不保。于私……”于私,在他说出这话后的一瞬间,她的确下意识地觉得解脱。
“于私?”百里镜息等着她下文。
“于私,乔感念殿下恩情,绝不希望殿下死去。”
百里镜息低叹了声,感慨:“你与任凭同在我手下做事多年,出谋划策,出生入死,论冷静与理智,旁人难出一二。你们这般,让我这个没事异想天开的领导情何以堪?”
“殿下只需心无旁骛地走下去便……好。”风乔无意识地瞟到宾客中的一个角落,呼吸忽的一窒,连带着话语也拖了一拍。
那头,一袭粉衣的女子笑靥如花,挽着叶泊的手与他谈笑风生。
仔细一瞧,正好是那日桃花树下,与他携手的女子。
心,不知怎的,便凉了半截。连带着目中一片刺痛,不忍再看。
是了,终究不是她的,也会是别人。
若想不重复前世的悲剧,这或许是最好的方式。
身侧百里镜息注意到她的反常,顺着她呆呆停了一瞬的目光望去,眼中忽的了然。
转来转去,还是他……
姻缘难断啊。
杀不了,便成全吧。
“小风乔。”百里镜息倏地开口,吩咐道:“藏鸦密造的新船正泊在焓郡的一个小港口,你替我跑一趟,下令将船驶去淇州。”
“得令。”
“给你一个月。”百里镜息顿了顿,意味深长看向叶泊,恰好他也看了过来,两人目光短短交错,一个儇佻无状,一个淡然无谓,明明是敌对的双方,却没瞅出副深仇大恨的模样。百里镜息眯眼一笑,眼下泪痣顿时显得温和多情,看着叶泊话头却不知对着谁:“你好好把握。”
作者有话要说:太纸表示:绿帽子神马的,我乐意……殿下是穿越男,用词难免比较现代……思想难免比较开放。。
☆、(十九)婚宴之间(补全)
那头,与其说杜茶薇挽着叶泊,不如说她当成救命草一般熊抱住这只手臂,战战兢兢接受着周遭频频投来的质疑目光。
叶泊冷撇了她一眼,“这点胆力都没有,还敢答应我娘跟我搭伴秀亲密?”
杜茶薇故作镇定理了理胸前发辫,实则瞟着周围来参加王爷婚礼之人,喃喃:“恐怕不出一天,你公子叶泊结新欢的消息会传满京城吧?”
“我又没旧爱,何来新欢一说?”叶泊眼神无意识地飘荡着,寻找着那个身影。
“喂!重点不对!”杜茶薇腾出一只手扶额,痛苦状:“抢了风靡全京城的公子叶泊,我一定会被全城的未嫁少女们扎小人的!怎么就摊上这种差事了?!”末了又鄙夷地看了一眼叶泊的侧脸:“那些个小姑娘们怎么就如此的有眼无珠,珠联璧合,合家团圆地会看上你呢?”
“你用成语的时候能不能别连着用?”叶泊实在是受不了她成语一把扔的习惯。
杜茶薇显然对他的抱怨已麻木,自顾自接着道:“都说浪子薄情,人从花中过,片叶不沾身。少女们却总幻想着自己能够是能够绑住此人的命中注定,哪里知道被绑住的是自己而已。你这样玩世不恭的人,就该让姑娘们避而远之,免得被你荼毒,白白浪费了自己的年华和一腔热血。”
“说得在理,除了有一点,”叶泊伸出一根手指头,“人从花中过,片叶不沾身。人从风中过,却不免沾一身纤尘,落入尘埃。该被绊住的时候,绝不会含糊。”话语间,目光悠扬定在不远处的一个背影上,久久没有挪开。
杜茶薇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没来由地一个寒颤,倏地躲到他身后。“掩护一下。”
“你这是做什么?”叶泊颦眉,不满她蹭到自己除手臂之外的身体部位。
“其实被谁扎小人都无所谓,我就不想她对我误会……”杜茶薇低着头喃喃,“最讨厌的,就是话本里面从中作梗拆散鸳鸯的坏女人,我才不要当呢!”说着又抬手拍了拍任凭的肩:“我就不在你身边了,一会儿你走的时候叫我一声就好,我自己去找东西吃。你见缝插针找她谈谈吧。请一定一定要跟她撇清楚我俩的关系!啊不对,我俩没关系!”她再三强调,生怕风乔误会。
一溜烟从叶泊身边离开,杜茶薇钻进人群里头,少了叶泊在身边,反而自由自在,只当自己是宾客中普通的一员,缩着脖子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哪知……在存心找茬的人眼里,她的存在闪闪发光。
于是,当她喝着茶研究着这茶究竟是何家出产时,一声冷嘲热讽从背后响起:“哟,这不是跟着叶二公子一起的姑娘么?”
来了来了,扎小人的第一波。
杜茶薇梗着脖子继续研究茶叶,却听又一娇媚女子的声音响起,像是附和方才说话的女子一般:“杨姐姐,你瞧她的装束,只怕是叶公子随便在街上拉的女子,拉到身边应付了事的吧?”
杜茶薇眼角抽了抽,不得不说此女真相了。
女子甲似恍然大悟:“这倒的确是叶公子做得出来的事。”
杜茶薇背着身听得津津有味,全然不顾自己乃是话题的中心,只道她们倒是了解叶泊。
娇媚女子轻哼:“可不是,若公子当真尽心,又怎会让她穿这等粗制布料的衣衫出来丢人现眼?”
粗制?杜茶薇看了看自己一身锦衣,布料是长姐亲自挑选,那一针一线皆饱含了母亲心血,居然被人说是丢人现眼?
她正待发作,却听一清冷淡雅的声音响起:“比起你一袭血红衣衫喧宾夺主,她的衣衫得体大方,还轮不上你来指手画脚。”
这声音而生得很,杜茶薇好奇地转过头去看何人救自己于水火之中,这一望,大惊失措。
只见风乔冷着丽颜站,眉眼间凝着一股魄力,微扬的下巴以睥睨的姿态在二女身后。
二女自然知道来者乃是宰相之女,未来的太子妃,她们得罪不起,赶紧恭敬行礼,假意寒暄。
风乔抬手打住二女闹腾,凝目瞪着那红衫女子,厉声道:“你这一身的红,到底是想抢谁的目光,又想抢谁的风头?”
“我……”红衫女子出口即是一嗓子娇媚,支支吾吾。
“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你爹。今天出了这岔子,你可以回去告知你爹高孝,等着没事鸡蛋里头挑骨头的御史台的人找麻烦吧。”风乔言尽于此,懒得与她多说,随即转向另外一女子,道:“叶公子会做怎样的事不是你等可以猜测。同样,他相中的人也不是你们可以欺负得去的。今日不是我为她出头,便是叶公子亲自为她出头。若你真的了解公子叶泊,这样惹他生厌的事便不该去做。”
杨家小姐连连赔罪,没叨唠几句便拉着高小姐匆匆离去。
二女前脚刚走,杜茶薇连忙上前扯住风乔的袖子申辩:“我不是他相中过的人,真的!”
“那又如何?”风乔眉眼一弯,溢出几分笑意,消融了她方才一身的冷冽。
杜茶薇摸摸鼻子,面前的女子容貌太盛,让她不由自主垂下目光不敢直视,“也就是说,今日这烂桃花,本该是你的……只是我为你挡去了。于是我就不用给你道谢……谢你救了我。”饶是如今面前的风乔似水温柔,她也不得不承认,在她替她消灾时,有那么一瞬间,她当真以为风乔是那冷冽的侠客,出手干净利落,魄力十足。
听这女子口口声声撇着她与叶泊的关系,又暗示她知道叶泊与她风乔的□,风乔一时不知她到底知道她与叶泊多少事,也不好与她多言,转身离开叮嘱道:“公子叶泊是棵结实的大树,你应该好好抱紧他。否则像今天这样的,你所谓的烂桃花,还会层出不穷地来找你的麻烦。”
“哦。”杜茶薇吐吐舌头,抬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几番踌躇下,忽然出声问道:“你是准太子妃风乔么?”能有这样的容貌,又让方才二女礼遇的,除了风乔,她不做她想。
“是。”风乔头也不回答。
“你……”——还能跟他在一起么?
杜茶薇生生止住了后面的问话,知道自己问了也是白问,反而引来周围人的注意和猜疑,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也是,依着叶泊的作风,爱得如此深的女子,又怎会不娶回家放在身边?她之前以为对方性命垂危,所以叶家不允,不想竟然还有这样一层关系在里头。
饶是叶泊背后有叶家这样显赫的家族,也有无论如何也娶不了的女人啊。
了解到这一个事实,杜茶薇望着风乔离去的背影,想起叶泊说起自己心上人时那无可奈何的表情,心里头不由自主给了一个评价——自讨苦吃。
她兀自摇了摇头,一转身,一团红通通的东西直扑眼前,吓得她往后跳了一步,这才看清今日的新人之一——晋平王百里镜宁一袭火红的嫁衣站在她面前。
“王、王爷好……”遇着大人物,杜茶薇免不了不由自主地紧张,嘴皮子一溜:“王爷今日大婚,祝王爷与王妃白头偕老,老当益壮,壮志雄心,心想事成,成事不足……呃……”最快的结果是,乱七八糟的成语不经大脑脱口而出。
百里镜宁似乎早已接受了她乱用成语这一习惯,微微一笑:“你跟着表哥来的?”
“是。”有问必答。
“表哥呢?”百里镜宁问话时目不转睛盯着他,目光并没有在人群中搜索。
“不知道去哪里了……”杜茶薇吃不住他的注视,撇开美眸在人群中东张西望,还是没有见到叶泊踪影,只好朝百里镜宁屈膝一礼,“王爷是今日的主人,想必有很多人要招呼,我……我去替您找叶泊。”语罢头一扭,朝人群中扎去。
这头,叶泊悄无声息出现在百里镜宁身后:“可是有要紧事?”在他印象中,他这位表弟一向拿捏得当,稳如泰山。除非是要紧之事,否则不会令他像方才那般大惊失色,撇开两位上前来恭贺的大臣往这边赶来。
“无事……对了,请表哥帮我查一查今日宾客中传红衣服的女子的身家。”百里镜宁默默吩咐,又回眸看了一眼杜茶薇消失的方向。
既然风乔出面救了她,那么他就负责在后头向刁难她的人补一刀好了。
“表弟殿下,”叶泊追着他的目光望去,于沉默中开口,“她不是你能要的人。”
百里镜宁猛地回神,尴尬一笑:“表哥说什么呢,我只是见未来的表嫂被人找了麻烦想替表哥……”
“我只有两点要说,”叶泊打断百里镜宁的解释,鲜有地在他面前板起了脸,正色道:“第一,她不是你未来的表嫂。第二,即便她是,替她出头的人也不能是你……”虽然风乔替她出头这点出乎他的意料,但也比不过察觉到百里镜宁异样的心思意外,“嘉喻侯林森是只老狐狸,他叱咤商界多年,又辅佐女皇陛下上位,一举脱了商人的贱名,绝非一般。林森多年来一直在你与太子之间中立,可见是个识时务随机应变之人。他是真的相信你爱着他的女儿才决定将女儿嫁给你的。你最好别打他的脸,老狐狸变了脸,比猛虎毒蛇还难对付。”
“……是。”百里镜宁完完全全收回眼神。叶泊甚少如此郑重其事地叮嘱他什么事,可见此事的重要性。
“今日是你成亲之日,做好你该做之事。”叶泊硬声嘱咐。
“我知道了。”也知道,对杜茶薇的好奇之心,也该到此为止了。
“此事告一段落,我们来说下一件事。”叶泊敛去方才的严肃,恢复了懒散的笑容,“我接下来一段时间会不在。”
“表哥要去哪里?”百里镜宁急忙问道,“此时我留在京城,他们必会有行动,表哥怎能不在这里主持大局?”
“主持大局的人该是你,不是我。”叶泊声明,目光悠远看向人群:“我接下来要去很多地方。这是我之所以在这里的意义。”亦是重生的意义——
此生,风去哪里,叶便飘去那里。
不能相守,那便相随。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蛇年大吉!新的一年,也请多多指教啦!~PS:终于把风乔的御姐感觉写出来了……不过貌似也把狗血写出来了……幸好叶泊和杜茶薇之间无暧昧,要不然就是N角恋了。。。
☆、(二十)与君同行
——天下何处不逢君?
焓郡的驿站外,风乔望着三丈开外骑在马上风姿潇洒地朝她笑得灿烂的叶泊,心里头忽然就冒出了这句话。
“公子想说‘好巧’的话,我看还是免了……”风乔别过头,淡定将手中马缰交给驿站边茶馆的小二。
叶泊翻身下马,负手踱着步子凑到她面前,眯眼一笑:“看来小乔姑娘已经笃定我是死皮赖脸跟来的?”
“若是死皮赖脸,小女子也只能说,公子的皮颇厚……”风乔无奈地摇摇头,已不想去探知他如何知道她会下焓郡这件事。但她此行事关藏鸦内部机密,如果叶泊当真是听了什么风声跟来的话,那么她便不得不质疑他的动机了。
他这么一路跟下去,藏鸦的军力和底牌只怕会泄露得一干二净。
事到如今,如何撇开他是件难题。
风乔沉思着踏进茶馆,不意外收到了四周投过来的惊艳目光,随之而来的是贪婪、大胆与许许多多不一样的复杂人心,尽皆从这一道道目光中展露出来。
叶泊亦步亦趋跟着她踏进茶馆,一直端着笑的俊脸抬起,眸光一沉,冷冽地扫了一周茶馆中的众人。
众人大多吃不住他的扫视,下意识撇开目光,纷纷回头继续吃喝,只有时不时地偏过来偷瞟一眼,再无方才地大胆。
风乔察觉到那一众她已麻木的目光大有收敛,自然猜到这其中少不了她身后之人的功劳,感激之余,逐客的话更是无法说出口。
叶泊自顾自地在她桌对面坐下,点了两碗茶二两牛肉,才将筷子递给她:“这里的茶你铁定瞧不上,全当润润喉吧。”
“有茶喝便不错了。”风乔垂眸以衣摆擦了擦将要落座的长凳,这才款款入座,伸手自然地接过筷子,“曾去过西北的大漠里头吹过三个月的沙子,那地方才叫滴水贵如油。莫说茶,就是一口水也难得。”
“百里镜息还真是将你当侍卫使唤。”叶泊托着腮,一瞬不转地看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神情,果然在丽颜上窥到一丝不快,又道:“说起西北的大漠,我倒是想起我曾在那里的某个镇子里,喝到过一种生长在大漠里的特殊植物的汁液,苦涩后带着甘甜……”
“甘甜之后又带着意犹未尽。”风乔接话,已知晓他所指的那种植物,“只是据说这种本身带着一身的刺,想要尝到其滋味之人必先受其摧残。意欲告诫人们来之不易,望君珍惜。说起来,也只是自保的一个法子罢了。”
小二上了牛肉,风乔顺其自然地接过盘子,纤指一拂,夹在指间的银针溜过牛肉,掌心微张,漫不经心瞟了一眼后才推至两人中间。
叶泊何尝不知她这一系列动作背后的用意,握紧筷子戳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其实要自保,最好的办法就是先牺牲别人。”他端起茶碗咕噜喝了一口,继续道:“就如同我们是喝到了汁液的人,却不是那沾满一手刺的苦主不是?”语罢,他手一伸揽过风乔的茶碗,仰头便是一口,“所以,要确认这些东西没问题,最好是找别的人全部沾一遍,无恙后再行使用。毕竟有些害人的玩意儿哪是一根细细的银针便能测出来的?”
风乔起身端回自己的茶碗,浅抿了口,总算润了干渴的嗓子。也不知是否有意,她朱唇盖上之处,恰好是叶泊喝过的地方。
“如今可能害姑娘你的,恐怕也就我这方的人马了。”叶泊笑盈盈瞅着她朱唇盖上之处,心情颇好,“若见我与你一起,吃食皆是一道。他们即便想下手也会怕误伤了我,从而留情三分,留意三分,剩下那四分可能,再被我一口喝下去,小乔姑娘这一路定能安然无虞了。”
话虽如此,饶是公子叶泊,也有误算之时。
行路的前方,不属于两方势力的路人甲背一把大刀,带着一群小喽啰拦在路上间,开嗓便是那句霸气的台词:“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中去,留下美人来!”
风乔两人对视了一眼——这架势,不是山贼便是土匪。
“安然无虞?”风乔不由自主想起了这句叶泊半个时辰前信誓旦旦的话。
叶泊一提马缰,行至风乔身前,挡住带头大汉看向风乔的视线,唇上扬起漫不经心的笑容:“这等威胁不到性命的小喽啰,不列在考虑之中。”
风乔不慌不忙浅笑,等着他出招。
只见带头大汉一双眼珠子上上下下将叶泊瞧了几转,目露精光,嘴一咧,一口黄牙暴露在日光之下:“果然是极品美人。”
风乔十分确定叶泊已经自己完全挡在身后,也就是说……此时带头大汉口中的美人是……
叶泊?!
只听带头大汉色迷迷道:“小哥,从了老子,跟着老子吃香的喝辣的,包你快快乐乐过一辈子。”
风乔面色微抽,似笑非笑盯着叶泊的后背低语:“拦路抢钱抢路人的土匪山贼我听说过,这抢男人的倒是第一次听说。我倒十分好奇,公子若成了压寨夫人,会是怎样的光景。”
“有京城第一美人在此,任何美人都是浮云。这‘美人’二字我万万当不起。”叶泊同样低声调侃,“况且,我若去了,绝对是当压寨相公,顺便再抢他十个八个女人上山,一齐压了当夫人,比起这土匪头子口中的吃香的喝辣的快活得多。”
“我十分期待,”风乔目不转睛看着那黄牙大汉,试想着他与一群女人同为压寨夫人的诡异画面,又道:“更加期待公子你后院起火的场景。”
“届时再冒一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种的儿子,岂不为难?”叶泊面露难色,后仰手一伸,将风乔揽到怀里,灿烂一笑:“所以,女人啊……还是只要一个就够了。多了是自找麻烦。”
这一幕,耳畔厮磨,颇是柔情。映在带头大汉眼里却极其刺眼,于是山贼头子愤慨了:“喂!老子跟你说话,你跟个女人卿卿我我的是不是瞧不起老子!”
“还没成我女人呢,就管我跟其他女人卿卿我我了?”叶泊轻瞥了一眼他,将怀中的风乔紧了紧。
“啊呸!”大汉啐了一口,“谁当你女人!老子看上你是瞧得起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瞧得上我之人多如牛毛,倒当真缺个兔儿爷,如今人生算是没有缺憾了。”叶泊感慨。
“恭喜‘彼岸花’要添新人了。”风乔煽风点火。
“可别,”叶泊赶紧否定了这个决定,“我彼岸花还要做生意,这等货色养在家里闹闹就好,出去陪客我还怕吓着我那些达官贵人们。”
小喽啰们常年察言观色,早听出两人是在调侃自家首领,一个个憋着笑不敢出声,面红耳赤地看自家首领的笑话。带头大汉将两人的话来来回回琢磨,头微转,察觉到手下们的异样,终于意识到自己在手下面前出了怎样的丑,双眼怒红提刀:“你敢作践我?”话音刚落,便大刀阔斧朝这边杀来!
“别看。”随着叶泊低喃,一只左手覆住了风乔的视线,落在她眼里的最后一幕,是叶泊抬起了右手,袖摆一挥,利剑在阳光下勾勒出一道白虹。
只听一阵抽息与低呼,血腥味从风中传来,叶泊这才放下左手。
风乔迷蒙着睁开一时有些不适应亮光的双瞳,头一眼便瞧见了他右手剑锋上滚落的血滴,滴答滴答顺着纹路点缀地上那一滩血泊。
视线再一转,正待细瞧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