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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殊途同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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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你负责才如此轻薄于我是吗?”
  “轻薄?”叶泊眼眸一黯,紧扣住她手臂不放,“方才第一吻,是知会姑娘‘我要开始吻了’;第二吻,是不让姑娘身子太僵硬……”他话似乎未尽,忽然又一倾身,于风乔措不及防时舔了舔她的朱唇,“第三吻,是告诉姑娘什么是轻薄……”
  “你……唔……”又一次被吻住。
  叶泊死死贴着她嘴唇,她逃他进,伸出舌头描绘她的唇形,直到听到她一声低吟,才满意地放她,“第四吻,向姑娘证明我并非一时兴起。”
  风乔微微粗喘,怒瞪着他,一时难忍心中羞怒,忘记了一直以来的涵养,扬起左手朝他脸颊招呼过去!
  风驰电掣之间,叶泊弃了伞柄,禁锢住了她的双手,朝自己身上一拉。伞柄飘然滑落,正好夹在二人正中,替二人挡住了身后众人的视线。
  叶泊低头将额头抵着她,低喃:“第五吻……千言万语,诸般情意……”已无需再言明,他脸一挪已偏头再次覆上她的唇,用舌撬开她的檀口,勾尽芳华一片。
  叶泊闭着眼,睫毛覆住眼睑,风乔仰着头,隔着咫尺细凝他,仿佛被那一根一根的睫毛撩了心神,痛彻心扉,却又……欢喜着。
  闭眼,她分明听见了被这带着叶泊“千言万语,诸般情意”的一吻背后,他未尽之话——
  “我爱你。”
  ——即便刀山火海,我也爱着你。
  ——即便万箭穿心,我也要爱你。
  昔日叶泊的誓言历历在耳,夹杂在这千愁百绪情意浓郁的吻中。
  泪水盈眶,不经意便顺着她的眼角溢出,一行清泪,卷着她的无奈与悲喜,倾斜着流进了她三千烦恼丝中……
  ***
  “妹妹,”风迁抱着手在屋子里踱着步子,“自你回来之后你便神情恍惚,在外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风乔一愣,不想一向粗心大意的风迁竟然也发现到自己的异常,想来自己当真是表显于外,全然不顾旁人的注意了。
  为了安抚风迁,她摇头一笑:“无事,只是近日春困,常常懒散得很。”
  “自从上次出远门之后回来,你就一直闷在家里不出去,倒也少见。”从小到大,风乔一个月中总有那么几天因太子殿下差遣不在家,他与父亲也习惯了,如今风乔整日整日待在家里抚琴看画,倒真让人担心。
  “爹是宰相,我是风家的女儿,自然要学着做些其他小姐们平日里会做的事。”风乔淡淡敷衍,仍不忘抿一口最爱的茶。
  只是……就连这茶,也是他送来的……
  怎能让她少一刻不去想,关于他的种种?
  那日意乱情迷,待到清醒之后,她垂着眼,声音低沉却字字铿锵有力:“公子,你又何必为难我,也为难自己?”
  弥足深陷,于他,于她,都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以后,便不要再相见了吧。”她说完此句,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仓促下山,颇有逃跑的嫌疑。
  转念想来,该说的……她也说尽了。
  但,叶泊当真能将她的话听进去?
  “你若只是做大家闺秀的事我倒能放心,”风迁脸上颇有几分心急如焚的模样,“关键是妹妹你做会儿事发会儿呆,浇花能将花盆淋成鱼缸,怎能让为兄不担心?”
  风乔抬头望向他,双瞳继续放空。
  风迁摇摇头,不由分说拉起她:“走,你若犯春困便与我出去走走,透透气。给我拿出你风家大小姐雷厉风行的气势来!”
  兄妹二人择了京城偏僻人少的郊外,细碎地踏在青石板路上。
  京城春/光明媚,不过一个月的光景,桃花烂漫,一地倾泻,就连小河里头也漂了一串串的花瓣,粉嫩的一片,随风逐流,不知会往何处去。
  “我记得,这小河里面到了夏天便会开满荷花,蜻蜓上荷叶,锦鲤嬉戏其中。沿着小河走……会是一路的荷香。入了夜,还会有萤火虫缭绕荷花之间……”风乔倚着河上木桥扶栏,望着桥下一池碧波细细碎碎地回忆。
  “是呢。”风迁走上前,小心翼翼避过桥上密布的桃花瓣,“可如今是春天,最美的还是这桃花了,何必去想还没见苗头的景色?”
  “是啊……没有动静的事我又何必此时去想?”风乔转身,背倚扶栏,仰头逆着光看岸边那棵芳华铺了一地的桃花树,此时它已不见多少花朵留下,灿灿碎碎的几朵粉色间挂着嫩绿的枝叶,又是另外一番景色。“可是哥哥你看,这些花瓣如今看着多美……等过了些时日枯了黄了,腐烂了,谁还会去珍惜欣赏呢?”
  “妹妹……?”风迁笑容一僵,觉着话题走向不对。
  “无事。”风乔看向他灿烂一笑,“其实只是我想吃藕粉糕了而已……”
  风迁神思回转,连忙道:“我记得这附近有家铺子的藕粉糕很好吃,我替你去买。”语罢转身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一溜烟跑走。
  风乔知他是自责将话题引到她伤感的点上,但这哥哥憨厚老实,又怎会知道……无论话题为何,在她这样的心境谈起来,都会走向伤感。
  她回眸抬首,淡云微风之下,桃花树上的花瓣依旧在纷纷扬扬地飘着,树下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对男女。
  女子亲昵地挽着男子的手臂,男子仰首与她方才一般看着这落英缤纷的桃花树,侧颜棱角分明,在阳光之下渡出一层锋芒尽露的光芒。
  日光倾城,男子俊朗如画,女子小鸟依人,当真是佳偶天成……
  风乔咬唇别过头,将身子顺向另一个方向的一瞬间,背后响起男子一如往昔的声音——
  “你不想见我,奈何天注定,你不得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又名“林二果是如何得到第二的”……《不二良缘》第一章叶泊弃权一案可以结了好开心……


☆、(十六)小桥相遇

  春光尚好。
  踩着一路的桃花花瓣,明明该是诗情画意的景象,奈何背后数十丈开外两双眼珠子盯着,再明朗的春/色里,叶泊也只能生出芒刺在背的难受。
  “你说,我还得为你做牛做马多久啊?”杜茶薇一脸倦色,“我昨晚上才刚到的京城,今早就被你家二老拉来陪你踩桃花。谁来怜惜怜惜我这朵花儿啊。”
  “哦?”叶泊冷笑,“你先前不是挺乐意的?还说我家能帮替你的商路铺到。”
  杜茶薇撇撇嘴:“早就铺完了。”
  “果然是奸商本质,利用完就扔。”
  “说起利用我俩不是彼此彼此么?”杜茶薇看着他反问,“再说,这会儿不扔,难道等你家爹娘物尽其能地利用到我,用婚事捆住你时?那会儿我想跑怕就来不及了。”
  “嗯,‘物尽其能’这个词用得不错,总算是用对了回。”叶泊重点完全不对。
  “我说正经的。”杜茶薇抱胸看着前方春日风光,只觉前途堪忧,“你到时候说说,你什么时候才会对你的心上人死心啊?”
  叶泊却不答,扯着分笑伸出右手,似命令似调侃:“挽住我的手臂。”
  杜茶薇二话不说挽了上去,知道需要配合他做戏给身后的二老看。
  “你需要问的,不应该是我什么时候对我心上人死心。”叶泊半带着她往前走,步子不经意加快了些许,潜意识想逃离身后二老,“而是问,我家那两位什么时候对我的婚事死心。”
  “父母亲哪有不担心自家儿女婚事的?”杜茶薇好笑,“比起让他们对这点死心,在我看来还是你对你心上人死心比较有盼头。”
  “其实都没盼头。”叶泊耸肩,在离二老所在的茶楼很远的一座小桥边的桃花树下停下,抬头望一树桃花残败,“所以你只能配合着我让他们卸下戒心。”
  杜茶薇顺着他的视线抬头,感慨:“这花儿半个月前比较好看,现在看了没得让人寒碜心。”
  “谁说的?”叶泊带着她绕树走着,踩着一地浓密的花瓣,仰头逆着光笑道:“桃花最美最壮丽,莫过于这落英缤纷的时刻了。”
  “你这是歪理,”杜茶薇死死拽着他胳膊,像是要证明自己才是对的,“女子好比花儿,但凡女子吧,看到花落由花及己,都是会伤感的。喜欢看花落的男人,多半是辣手摧花的变……”话未完,她猛地停顿,只觉自己双臂间那只手臂震了一下,连带着自己接触的身体也僵了几分,不由得好奇看向他。
  只见叶泊目光悠远地追随这桥上一女子婀娜多姿的背影,深吸了口气才朗声道:“你不想见我,奈何天注定,你不得不见。”
  杜茶薇神情一敛——猫腻!绝对有猫腻!
  再瞧那女子,她没有再向前,而是转身伏在了桥栏上,侧颜正对春日里柔美的阳光,在春风扬起的发丝中若隐若现,美艳不可方物。
  同是女子,杜茶薇也不由得心赞一声好,看痴了去。
  “公子好兴致,春日里带美人赏花来了。”倚在桥栏上的风乔没有回头,看着小河上的一群鸭子,悠悠道。
  被美人称赞是美人,杜茶薇喜滋滋地瞥了叶泊一眼,却见他露出了少有的认真,一瞬不转地看着桥上的女子。于是又将二人方才的对话琢磨了遍,琢磨着……琢磨着……
  不对!
  仿佛是烫手的山芋般,杜茶薇放开挽着手臂,眼睛瞧着那女子,然后踮起脚尖凑到叶泊耳边耳语:“她是你心上人?完了完了,被她看见我挽着你,她会不会回去扎我小人啊……”
  “她不是那样的人。”叶泊偏头淡淡道,言语中却默认了“心上人”的说法。
  杜茶薇难堪地跺脚:“叫你提早知会我你心上人的身份,我也好随时撤手。这下好了我看你怎么撇干净!”
  叶泊哼了声,仿佛完全不在意:“那也是我的事。”
  二人讨论得激烈,印在风乔眼里倒是一幕耳畔厮磨的亲昵,不由得低浅一笑,更是发了狠地盯着水上的鸭子看。
  而这一幕,印在远处二老的眼里,又是另外一番意味。
  韩氏心急如焚握拳,“儿子,快搂住杜姑娘告诉风乔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啊。”
  叶卿默默看了一眼韩氏,心头替叶泊否定了这种场景出现的可能性,再细瞧风乔的侧颜,瞧着瞧着,硬是瞧出了股子苦涩。
  难道说……自己的儿子并非一厢情愿?
  风乔,风家,太子……三方相辅相成,形成一股扭力。若,其中一方轰然坍塌……?
  叶泊忽的背脊窜上一抹寒凉,微微侧首,低声吩咐道:“跟上。”这才施施然朝风乔走去,开口便唤:“小乔……”
  风乔一震,不料想他当着亲昵的女子唤她的小名。
  却听叶泊接着道:“小桥……映流风。”
  “你念的是什么歪诗。”杜茶薇虽跟上他,却仍旧与他小心翼翼保持着距离,一双亮瞳一瞬不转盯着风乔看,只想近处瞧瞧这美人风姿。
  “小桥映流风,明去日高升。”叶泊走过风乔背后,步子未停,却故意看向她的背影,念出了后两句:“泊船遥相见,叶生花已空。”
  念完,回头朝杜茶薇招了招手,领着她踏着箭步离去。
  风乔仍倚在桥上,吹着春风,边等风迁归来,边琢磨叶泊方才吟的诗。
  小桥映流风,明去日高升。泊船遥相见,叶生花已空。
  诗的字面像是在说此处的风景,再一细品,硬是让她戳出了“风乔”与“叶泊”两个名字。
  瑶相见……邀相见?他邀她相见?
  若是,那么时间地点定然也藏在其中,只是他碍于旁人在场不好明说?
  风乔仰首眯眼正对着阳光。
  如果“小桥映流风”为了凸显“风乔”这个名字,而最后两句为了引出“叶泊”这个名字,那么剩下的那句“明去日高升”则显得有些平凡。
  仅仅为了押韵?依她对叶泊才情的了解,他若为了押韵,绝对会用更有味道的句子……
  明去日……高升?
  风乔来来回回读了读,忽的通透——明去日,便是“月”字,明去日高升,也就是说月亮升起之时?
  时间有了,地点呢?
  如果“泊船遥相见”为了引出“叶”字和“邀相见”两层意义,那么是否其他句子也不止一层含义?
  风乔百思不可其解。
  而另一头,风迁也遭遇了困境。
  缘由最后一方藕粉糕,想买的却不止他一人。
  此时原就不是莲藕收获的季节,这藕粉糕实属稀物。店家颇懂生财之道,在这种季节定下了每天只做五方藕粉糕的规矩,避免断货。
  店家为难,干笑看着二人为自家的藕粉糕争抢不休,和事老一般劝道:“二位,不如哪一方让一步,明日我定为二位留一方。”
  风迁看了看扯着手中盘子另一头的女子,顿觉头疼。
  若是旁人,他还有信心能说服对方,偏偏是……
  曾赏了他两记耳刮子的女子怒目圆瞪:“我说你怎么无处不在呢?连个藕粉糕也要跟我抢?你个大男人怎么喜欢吃这等小女子爱吃的甜食?”话语间,用力将盘子往自己那头扯。
  风迁亦不松手,“姑娘,你三番两次与在下过不去,在下不与你计较。只是这藕粉糕是我妹子心爱之食,我是定然要买去讨她开心的。”
  跟他抢食的叶漂对藕粉糕势在必得,死咬牙不割爱:“你要拿藕粉糕去讨妹子欢心,却不知道我今儿个吃不到也会伤心,那我家哥哥拿什么来讨我欢心?不都是做人妹子的,凭什么你家妹子就得让别人受委屈?”
  风迁暗道这女子力道甚大,一时也不敢松手,怕她一味用蛮力,自己这一放手她倒会摔着,“可姑娘……这藕粉糕的确是我先找店家要的。”
  “可是我先找到它的!”叶漂不依不饶。
  店家见小女子难伺候,不由得看向风迁:“不如这位公子让一让小姐?好男不跟女斗啊。”
  “啊呸!”叶漂唾了口,“就他这登徒子还‘好男’呢!”
  “登……登徒子?”店家傻眼,又细细地用特别的眼光上下打量风迁,眼神中无不是看“衣冠禽兽”的意味。
  风迁颇为头疼,“都说了是误会……”
  “好,”叶漂顺着他的话:“你今日若将这藕粉糕让给我我就相信是误会!”
  “藕粉糕不能让。”风迁想到风乔一脸的愁绪,坚持道。
  “那就不是误会!你是登徒子。”叶漂笃定。
  店家同情地望了风迁一眼,算是知道了这“登徒子”的来历。
  两人一人一头往自己这方扯,叶漂使了全力,风迁维持着姿势不撒手。时间一久,手心便生了汗,跟着盘子在手心里一溜,便脱了手。
  叶漂只觉那头一轻,刚一喜便觉身子以无法挽回地姿势迅速后倾,眼一闭等着剧痛袭来,却在屁股贴了地的瞬间,感觉到一双大掌托住了自己的后脑。
  一睁眼,风迁的脸近在咫尺,他半跪在自己身上,左手肘撑地,右掌扶着她,一脸的惊慌失措,“没事吧?”虽是个不依不饶的小女子,任性是任性了些,但因抢食让人给摔着了,他于心不安,在盘子脱手那一瞬便扑上去救人。
  叶漂傻呆呆地点了点头,一时倒不觉得这男子面目可憎了,反而生出些许的温润之感。
  “没事就好。”风迁扶她起来,这才感觉到左手肘刺痛。方才奋不顾身扑下去时撞了地,这会儿怕是磨破了皮淤青一片了。
  叶漂燥红着脸皮推开他,将手里完好无损的藕粉糕递到他手里:“给。就当是……谢礼。”
  风迁乐呵呵接过,不自然地抽息了声,垂眼一瞧左手肘果然是渗了血出来,连忙将左手一背,右手接过藕粉糕,递给店家让他包好。
  店家瞥到他伤处,几次欲言又止,终究按捺下不好多言。直到风迁提了藕粉糕出了店门,店家才对拍着衣裙的叶漂道:“他受伤了。”
  叶漂动作一僵,“哪里?”
  店家用下巴指了指风迁左手肘支撑处,“那里。”
  叶漂随着他的提示往地上一瞥,牙一咬,提着裙摆追了出去。
  人却到底没能追上。
  她垂着头回到茶楼,见自家爹娘正从窗户观察自家哥哥的行踪,嘟嚷道:“娘……你的藕粉糕卖完了。”
  “哎……那无法了。”韩氏颇是失落,“只是忽然心血来潮想吃了而已,兴许明日就不想了。”说着挥挥手招她近身,替她拍去背上的尘土,唠叨:“怎么去了那么久?到哪儿去滚了圈,灰头土脸的。”
  叶漂嘟着嘴不答,看向窗外,自家哥哥早已不见踪影,桥上倒站着一女子……“啊,小乔姐姐。”她惊呼出了声。
  二老同时望向她,疑惑:“阿漂识得她?”
  叶漂低首绞着衣摆,“也不能说认识……只是上次遇见她时,她正撑着二哥给辛苦画了几个下午的油纸伞。”
  二老闻言,双双对视,目中已交换了意见。
  依着叶泊什么都玩玩的个性,他能坚持几个下午画的东西,必然投了心血。而这女子接了他的心血,招摇撑在手里遮风挡雨,想必也并非对叶泊无意了……
  郎有情,妾有意,良缘却也是孽缘。
  叶卿默默看着风乔的身影,在心中暗暗有了盘算。
  晚间,叶泊送走了杜茶薇,一回头便见自家爹幽魂一般飘在他身后,高深道:“你若意在她人,就别误了杜姑娘的姻缘。”
  叶泊挑眉——窗户纸准备捅破了?
  却听叶卿又道:“你若想娶她,只有让她婚事作废。”
  叶泊知道这是老狐狸在跟自己出馊主意了,提高警觉反问:“如何作废?”
  “让娶她的人娶不了她,也不能娶她。”叶卿意味深长盯着他,“这样的方法,不就有一个么?”

  作者有话要说:叶家爹是狐狸,叶泊也是狐狸……打油诗是现编的,若有不押韵神马的……请一律无视。。。。它只是为了一对情侣幽会制造线索而已。。。藕粉糕是某小苹果近日补《甄嬛传》的时候特别好奇想吃的一食物。。。。。PS:又是4200字了……最近一不小心就写得比较多,然后写完了眼睛各种痛很长一段时间不想码字。。。于是想着果然还是以前3000字一章好啊,至少还能36小时更……但是写到3000字时觉得还有很多事情想交代于是继续写这种心情怎么破……


☆、(十七)唯一方法

  叶泊闭眼,即便叶卿不提,他何尝不知道,这样的方法,是存在的。
  存在……却宁愿自己万箭穿心,凝望她一步步走向那座华丽的宫殿,也一直不肯用。
  “老爹,这样的方法你也敢建议?”叶泊好笑,“你也不怕一个不慎,累及叶家满门倾覆。”
  叶卿惊愕了瞥了他眼:“原来你也会考虑叶家?”
  “你想多了,我只想保全她而已。”叶泊看向窗外,“风险太大,我不会轻易尝试。我可全身而退,她却不能。”
  “叶家也可全身而退,风家却不能。”叶卿讳莫如深一笑。
  叶泊轻瞥了他一眼,“你最好不要打这种算盘。你不过是想借我之手除去风家和太子的羁绊而已,别以为我不知。”
  “我是叶家人,你也是。”叶卿提醒。
  “可若你拉她下水,我必以十倍心力拉整个叶家追随她。”他转眸瞪向叶卿,深邃的黑瞳中透出几分冷冽的威胁。“你尽可以试试。”
  另一头,风乔刚踏进房门,便听身后衣袂摆动的声音,轻盈一转身,只见晴光从房梁上飘飞而下,屈膝而跪:“乔小姐。”
  “嗯。”风乔走到茶几旁坐下,端起茶杯多看了跪在地上的女子几眼,对比着当日远程刺杀叶泊的身影,“有什么事。”
  “春光楼近来屡屡被‘彼岸花’以重金挖走花魁娘子和小倌,客源在下降。”晴光屈膝恭敬禀报。
  春光楼表面上是一座集清倌,红倌与小倌于一体的青楼,实则乃是藏鸦在京城的一个情报收集部门,属情报组的管事晴光管辖。
  而彼岸花则是近年来兴起的另一家青楼,恰好地处春光楼对面。
  “那是你该处理的事,报于我做什么?”风乔细抿了口茶,盯着跪在地上的雪颜俏丽女子质问。
  晴光抬眼,水眸波光粼粼,颇有一番清倌没有的风情,红倌没有的干净。“小道消息……彼岸花是……晋平王手下的。”
  “小道消息?”风乔重重放下茶杯,“你这管事专门打听没有确切来由的小道消息么?”
  “属下明白了。”晴光起身,一个飞纵消失在屋内。
  影卫一般的神秘,魂灵一般的飘忽,却偏偏有这样一个灿若春日阳光的名字。
  晴光消失后,风乔起身在屋子里漫不经心踱着小步,虽说交予晴光处理,但她毕竟作为首领,这种大事也该好好琢磨琢磨。
  琢磨着琢磨着……却琢磨出一股子不对味来。
  彼岸花……这个名字,这一两年来,她听得不少。据说这种生长在地府忘川边上的花儿,如同鲜血一般的红,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生生世世错过,相爱相知却无法相守。
  正如同她与叶泊。
  这样的花儿,着实悲伤,却不知“彼岸花”的幕后主人怀了什么心思,给青楼取了这样悲伤的名字……
  等等!花叶永不相见?
  叶生花已空?
  叶泊在小桥上“漫不经心”吟出的诗的最后一句,不正是“叶生花已空”?
  难道说,他指的是“彼岸花”?
  如若这样,那么这首诗便是时间、地点、人物、事件皆齐,绝非偶然。
  叶泊邀她月升时分,在彼岸花相见?
  为何……偏偏是那种地方?找她又有何事?
  风乔抬手覆住了心口,摸着自己跳动不安的心。
  她是否……该赴约?
  没等她抉择出个所以然,晴光的再次出现替她选择了。
  晴光道:“那彼岸花乃是公子叶泊所开!”她有意无意瞟了风乔一眼,又垂眼道:“那边仿佛知道我们要来,特意将我们的探子揪了出来,还让她们带话,说……”晴光顿了一下,脸皮微红迟疑地看着风乔。
  风乔大约能猜到是些什么混话,也没意思让晴光继续说下去。
  晴光请示:“那么……接下来我们该如何?”
  “按兵不动。”风乔淡淡吩咐,心下却有了别的打算。
  叶泊既明着暗着邀她,她便赴一赴约!
  入夜后,华灯高升。
  风乔换上一袭男装,踏进了彼岸花的大门。
  迎面便是一团粉红扑来,夹着一股刺鼻的香粉,女子揉捏的声音响起:“哎哟,这位公子生得可真是俊俏,奴家这心啊……看了公子便扑扑跳个不停。”
  饶是在春光楼见惯了这等场面,面对着不是自家楼里的姑娘,风乔心里头多少有些发毛,面上却神情自若一笑。
  “红玉你又抢我的!”一碧衣女子挤开红衣女子,捏着手绢捂嘴惊呼:“这公子生得比奴家还好看……啊呸,瞧奴家这张破嘴,公子是英俊,怎能说好看呢……”
  “走开走开,”一美妇拂开二女,往风乔跟前风情万种一站,眼珠子溜了溜,“公子这等客人,我彼岸花自然是备了最好的等着公子,你们这等庸脂俗粉也配?”
  二女瘪瘪嘴,却不敢与美妇争辩。
  风乔心头暗暗一转。自己暗中操纵春光楼多年,大约也知道这种风月场认钱不认人,她连银子都没亮,却得这看似老鸨的美妇如此礼遇,莫非……
  是要卖了她做小倌?!
  “公子请啊。”美妇一扭水腰,挽住她的手臂朝里头带,直直将她带到一僻静的房间前。
  美妇眸子一挑,韵味十足:“有人知道公子会来,特意备好了美人。公子慢用。”
  风乔一直警觉着,听到此言赶紧拉住欲退的美妇,不知如何套话,干脆道:“我要的是小倌。”
  美妇捂嘴一笑:“瞧我这张嘴,平时‘美人美人’惯了,男女不分的。我当然知道你要的是男子……”说着,她红唇凑近风乔,低声道:“美娇娥难道还能叫姑娘么?”
  风乔恍然大悟。这等风月场子的老鸨,又怎可能男女不分?只怕她刚踏进大门,便被人瞧穿了女儿身。
  只是……这大门后,等着她的,又是什么?
  袖箭一滑,紧握手心。
  淫靡之音透过楼阁传来,隐隐约约不真切。更显得此处僻静。
  “美人躺好了等你,再不进来人都要凉了。”叶泊调侃一般的声音从屋里头响起。
  果然是他!
  既然对方已出声,她自然也不好退却,一抬手推开房门,只见叶泊慵懒地靠在软榻上,一袭锦衣松垮,露出胸前白皙,勾着诱惑的气味,眸子微醺,似笑非笑看着她。
  没有了平日里的痞气,也没有了认真时的锐气,亦没有势在必得的凛冽,此时的叶泊,慵懒中带着贵气,贵气中透着诱惑,她倒是鲜少见着。
  叶泊并不惊讶她出现在此地,反倒调戏:“怎么?春光楼那些人还真如实禀告你,让你这个首领来伺候我宽衣解带?”
  风乔眼角一抽,就知道他让探子们传的话是混话。面上却装作不知:“什么春光楼?什么首领?我只知你吟的那首打油诗邀我来此地,难道不是?”
  “是了。”叶泊见她不承认,也不与她多做纠缠,起身坐到桌边朝她挥挥手示意她上前,“你来尝尝这茶。”
  “你邀我来此地便是为了品茶?”风乔大方入座,质问。
  “那倒不是。”叶泊双手奉上清茶一盏,抬眼问她:“几天后便是晋平王爷大婚之日,你可要去?”
  “王爷大婚,太子殿下必去。既然殿下会去,我自然也会跟去。”
  叶泊笑容微僵了一瞬,夸张地浮出失落:“就不能说是为了去看我而去的?”
  风乔瞥了他一眼,用“你想太多了”的眼神。
  “好吧……”叶泊摸摸鼻子,自讨没趣,心道又要与杜茶薇打堆了。
  “就这两件事么?”风乔不自在地环顾屋子四周,期间一直紧紧捏着袖箭。
  叶泊趁着她环顾四周的当儿,微微倾身凑近她,“第三件,我十分想念你……”
  风乔一怔,回头望向他,却见面前叶泊脸放大,触不及防唇上又是一温。
  叶泊亲完即退,仿佛怕她恼羞成怒,却一脸偷腥成功的愉悦。
  风乔并未发作,长长舒了口气,又云淡风轻问道:“还有第四件么?”
  叶泊不料她没有反应,“这难道是传说中的……‘人生就像被强吻,与其反抗不如……’”
  “不如最后算总账!”风乔咬牙切齿,气势一盛,“真当不负责就可以乱来么?”
  叶泊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我说了,要是你让我负责,我绝对倒贴。”
  “我有婚约在身。”风乔再次声明。
  “有婚约在身还来此地见我?嗯?”叶泊从鼻子里轻轻“嗯”了声,像是质问,又像是调戏。“说起来,我倒想起我家老头子几个时辰前跟我支了个馊得发臭的招,说要娶这有婚约的女子,方法不是没有的。”他高深莫测道。
  风乔敛眸看向他,等他下文。
  却见一脸认真的叶泊脸忽的一扬,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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