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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殊途同床-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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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着右肩忽然一热,风乔只觉得仿佛一只手于无形之间扣住了她,刹那间一个激灵,扭身横削,纵身后退一步。
  待到身形一稳,定睛一瞧,才见两步开外的屋脊上,叶泊一脸惊恐地做出闪避的动作,不停地拍着自己的胸口顺口:“吓死了,看来下次真的不能在你持剑的时候在身后抱你。”
  见来者是他,刚刚瞬间紧绷的神经倏地松软下来,伴随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乏力感。
  就在方才,她真的以为……是……
  再是天南地北地乱闯,毕竟是女子,遇到那些东西,还是会怕。刚刚跟那些“人”对话的时看似镇定自若,其实握剑的手早已忍不住颤抖。
  叶泊这突袭的一下,就仿佛将她心中的恐惧无限巨大,然后在一瞬间爆发出来!
  叶泊见她一脸神色僵硬,疑惑:“你怎么了?”
  “没……事。”风乔勉力恢复镇定。
  “城里很热闹,怎么跑这个地方来了?”他会出现在这里,只因前世风乔与水寇那一场厮杀便是在这里,于是早早来部署,那么她呢……?
  “我……我是……”风乔口齿有些不利落,吞吐了半晌才理清说辞:“……替任凭来看看。他是二十年前那场屠杀中幸免的遗孤。”
  “你们之间感情很好。”叶泊摸了摸鼻子,风凉道,“真是羡慕他。”
  “……”风乔抿唇,不知怎样接下去。
  风声过境,带了几分初秋的寒。
  “今天是满月节啊。”沉默中,叶泊悠悠开口。
  “嗯。”
  叶泊眯眼一笑,用拇指指了指苏娜镇的方向:“要不要去逛逛?”
  “嗯……”风乔咬唇,隐有为难之色,一动不动。
  “你怎么了?”叶泊终于察觉出她的异常。
  风乔抬头,难为情地苦笑:“似乎……有点……腿软。”仅仅是站着,都显得十分吃力。毕竟叶泊那一拍,当真吓得她不清。
  叶泊错愕一笑:“你该不会是……”
  “你先走吧……”风乔腿一弯,忍不住半跪在屋脊之上,“我……随后就来。”
  “这种时候呢……”叶泊大步跨到她跟前,躬身搂住她的身子,将她拖了起来,“就更要去人多一点的地方。”说着,右手一滑,勾住她的腿弯一托,将她横抱而起,跃下屋脊。“刚刚你……其实怕得要命吧?”方才远远的看见她一人站在屋脊上,并未觉得不妥,如今美人在怀,才感觉到她娇躯不住地颤抖着,当真是怕极了。
  “他们其实……”都是好“人”。
  “他们……?”
  “没什么……”
  “你啊,偶尔还是依赖依赖我吧。”叶泊将她紧了紧,苏娜镇已近在眼前。
  “也不能总依赖你啊。”总有一天,也会不见的。“你放我下来吧。镇上人多,你抱着我也不方便。”
  “就不放,”叶泊扬起笑容,笑盈盈看着镇上来往的行人,“小乔你看,今天走在街上的都会情人们呢。我抱着你也算十分应景地秀恩爱了吧?”
  风乔脸颊一烫,“那你也不能抱着我秀恩爱,我跟你又不是……”话音未落,已被唇封住。
  叶泊倾身一吻,满意地抬头笑道:“现在安静了。”
  这等事若在平时放在大街上,那是何等的伤风化,偏偏此时此刻,应情应景,路人们仅仅朝这边看了一眼,一笑而过,尽皆没有放在心上。
  风乔埋着头,不敢四处张望。
  “好啦放你下来。”叶泊不再逗她,别过眼望了望河滩周围。夜色渐浓,河滩上的人流已然稀疏。
  “今天真的……谢谢你了。”风乔双脚落地,看了看前方的小姐石像,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同情与哀怨,“我该走了。”
  扭身的瞬间,有力的大掌倏地禁锢住她的手腕,“等等。”
  风乔平静地回头,等着他的下文。
  叶泊迟疑了半刻,扯出一份带着恳求的笑容:“小乔,就今天,能不能……再陪我一会儿?”
  “……”风乔张口欲言,对上他一双黑眸,眸色如墨,沉淀着满满的温柔与期待。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叶泊墨眸中星光一闪,十分自然地牵起她,“今夜是满月节,难得的机会。姑且把身份抛到一边,好好玩一圈吧。”
  风乔由着他牵着,踌躇着。
  叶泊故意忽略她的迟疑,径直带着她往人群里钻,边走边道:“既然是满月节,说什么也要玩一把‘破镜重圆’的。”
  风乔低头看着那一只牵着自己的手。叶泊的手掌很大,包裹着她的纤手,掌心相贴,能感觉到彼此的温度传进自己的身体里。
  叶泊忽然止步,在一个小摊前蹲下,抬手往一堆石头里翻来翻去,拾起一枚打磨得光滑圆润的石头不由分说递到风乔手里,便听卖家大娘谄媚道:“公子真是好眼色啊,这枚石头可是老身花了好大的功夫才磨好的。”
  叶泊不动,蹲在摊前看着她。
  大娘笑容有几分尴尬,继续道:“公子初来此处可能还不知道习俗吧?公子如今所处的这岸卖的是‘思女石’,是专门为女子准备的。公子需摆渡穿过星河到对岸去,买那一块‘情郎石’,二个半块合一,方能成就一段美满姻缘啊。”
  “美满姻缘啊……”叶泊重复着这个词。
  大娘连忙附和:“是啊是啊,白头偕老呢。”
  “白头偕老啊……”叶泊继续重复着,“真好呢,如果能省一笔船费,顺便把排队登船的时间也给省了那就更好了呢。”他笑眯眯看着大娘,意味深长道。
  “……”大娘干笑。
  “拿出来吧。”叶泊摊手。
  “什么……?”大娘装傻。
  叶泊伸出的手掌勾了勾,“‘情郎石’,你们有的吧?”
  大娘连连摇头,慌张解释:“公子……我们这岸只卖……”
  “我们这岸不就是他们的对岸?”叶泊笑着反问,“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其实不管哪岸男女半块都卖’这种事的。”上一世路过时,为了凑热闹,结果居然在两岸分别买了两块“情郎石”这种事,他自然也不会说出去。
  被奸商坑了一次,长了记性,重生之后又怎会再被坑?
  大娘脸色一变,掩饰一般问道:“公子从何听说这等事的?”
  叶泊神神秘秘一笑:“其实我是本地人……”
  最后,两块石头轻松到手,省了一大段奔波两岸浪费的时间和精力。
  并非是他成心偷工减料,只是太过清楚,两人能如此刻这般平平凡凡地在一起十分不易,哪怕是半寸的光阴,他也不想浪费在无谓的事情上。
  “怎样,要过去么?”叶泊指了指不远处的痴情小姐石像,“虽然我觉着在一个情郎落跑之女面前秀恩爱实在太没良心……”
  “不了。”风乔摇摇头,将石头放进了与叶泊相执的那只手掌心。叶泊一笑,明白过来,也将自己那半块放在相执的掌心之中。
  两块石头,在二人的掌心间合拢,组成了一个“心”形。石头冰凉,慢慢浸入了两人的温度……

  作者有话要说:场景回顾的话,在不二良缘里面应该是二果和二任回家路上,撞见的这两人拉拉扯扯的一幕。╮(╯▽╰)╭
  PS:如果不出意外,下章要揭底了……憋了我好久,这俩终于要知道对方重生了。。。
  如果下章没写到,就是下下章……


☆、(三十七)叶家秘事

  直到商贩们陆陆续续退散,这座忙碌了一天的小镇才渐渐恢复了宁静。
  看着身边的风乔盯着远处若有所思的模样;叶泊问道:“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明日将会有一场大战;今夜实在不宜在外面久留。
  “我今日刚到,还未来得及定房间。”她原本计划午夜四更后趁着人烟稀少之际;便着手布置兵防;压根就没考虑会住店之事。
  “这会儿你是决计定不到的了。”说着,叶泊指了指身后的客栈群;“要不要跟我凑合一晚?”
  “好,”风乔应得没有丝毫迟疑;“借你半张床位。”大战在即;养精蓄锐乃是首要;其余儿女私情男女之别暂时抛到一边罢。
  待到叶泊将她领回房;双双歇下;才知这半张床位占得有多尴尬。
  满月节的苏娜镇,乃是情人们的胜地。
  满月节的苏娜镇夜晚,乃是情人们偷情的良辰。
  当整个客栈都被一对对男女占据了后,纯粹想安眠的孤男寡女就显得尤其地不自在。
  淫/靡声环绕中,叶泊清了清嗓,故意调侃道:“坐等十个月后一个个喜当爹当娘。”
  风乔背过身,顺着他的话问道:“你是在幸灾乐祸么?”
  “我在感慨世风日下。”叶泊作势咂咂嘴,“到底是女人主宰天下啊。你看舒帝登基后,女子地位大大提升,不仅可以抛头露面,活跃于各个行业,甚至还可以休夫择婿……若在二十几年前,这客栈恐怕也不会这么多。”
  “二十年前这里被水寇夷为平地,苏娜镇乃是重建的,据说之前并没有这样的繁华。”风乔解释道。
  “多亏了那位‘痴情小姐’的‘痴情故事’。”叶泊感慨,“二十年间就冒出来这么位死了很久很久的小姐,也算难得了。”
  “倒不如说,一开始‘讲述’这个故事的人……”一声呻/吟透过隔音不好的墙壁,从隔壁传过来,使得风乔尴尬地顿了顿,半晌才接着道:“……的人有心了。”
  叶泊仿佛丝毫未将周围的声音放在耳里,若无其事低声接道:“说起来,我倒是知道那位有心人。”
  “哦?”有了可以转移注意力的秘事,风乔立即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你知道?”
  “我会知道只因为他姓‘叶’。”叶泊顿了一下,像是下定了决心,才道:“是我的一位长辈。”
  经他一点,风乔回忆道:“你的长辈……你爷爷叶国公就一个姐姐,也就是当今女皇陛下的母亲叶贤妃。而你爷爷,似乎不止你父亲一个儿子?”但另一位叶家的公子从头到尾没有在世人面前露过几面,神秘之极,乃至于被人们渐渐淡忘。
  “嗯,就是那位神秘的叶公子。”说到这里,叶泊眼神一肃,嘴角扬起一抹骄傲的笑:“那位长辈是我父亲的亲弟,也就是我的亲叔叔。据说是叶家最有才情之人。”
  风乔诧异:“那为何会低调至此?”
  “我这位叔叔,身体不太好,一直养在本家,极少出门。平日里在家舞文弄墨,工笔丹青无一不通。我小时候承蒙他教导过一段时日,受益匪浅。”
  “原来你的丹青师从令叔。”这些事,前世的叶泊从未提起,如今头一回听到,着实让风乔惊讶。“令叔如今身体还好么?”
  叶泊闭眼摇摇头,“叔叔过世多年了。”
  “……”风乔抿唇,半晌才沉声道:“抱歉。”
  “无妨,”叶泊洒脱一笑,“叔叔过世的时候很安详,死在美人怀里,应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吧。”
  “呃……?”难道说这位叶家的才子死于风流?
  仿佛猜到她的想法,叶泊纠正道:“死在他最爱的女人怀里。”
  “留令婶婶一个人,想必十分孤独吧。”
  “孤独么……”叶泊眼神放空,看向窗外,“或许有吧。”
  “或许……?令婶……”
  “叶家每一代都会出一位天才,”叶泊忽然打断她的话,没来由道:“但几乎每一位天才都是情种。”他从前目睹了他家叔叔的悲剧,如今加上自己亲身经历,当真深刻感受到这句一直流传在叶家的话是何等的精湛。
  风乔眨眨眼,顺着他的话猜测:“你的意思是你家叔叔……”
  叶泊嬉皮笑脸翻身搂住她的后背,调戏道:“我很明显在说我。”
  “……”风乔语塞。
  “好吧,说叔叔。”话题刚一停顿下来,淫靡之/声便又包围上来,真是让人想不去听都难,只好继续着刚刚的话题:“我这位叔叔,之所以如此低调地活着,甚至低调地不为人知地死去,全仰仗于我那位婶婶。”
  “此话……怎讲?”风乔预感会有很不得了的秘密从他口中说出来,不由得侧耳倾听。
  “我接下来的话,本来不该对你,甚至不该对任何一个人说。但你既然信我,甚至带我进入焓郡的暗军山寨,我不卖个秘密给你,始终显得不够诚意。”他紧了紧双臂,下巴枕着她的香肩,抵在她耳边耳语:“小乔,你想让我信你么?”
  这个问题,问得风乔哭笑不得。
  “那你听好了。”他将唇又凑近了几分,像是轻薄一般几近贴上她的耳垂,“我这位婶婶,在嫁给我叔叔之前,已经有了丈夫,还是她自己挑选的。”
  风乔身子一僵。这……如何使得?
  “二十几年前,我那身份尊贵的婶婶没有听从母家的安排,接受我的叔叔,反而选了一位极其聪明的夫婿,两个人联手成就了一番大业。可‘平天下’容易,‘治国安邦’却十分艰难。没有中流砥柱的势力支持,就算手握大权,也做不了什么。这时候,叶家的长辈们又一次出动了,条件与当年一样,让我婶婶嫁给我叔叔。”
  “可那时……你家婶婶不已经嫁人了么?”隐隐约约,风乔似乎知道了他所指之人,心惊之余,心跳不止。
  “是啊,不仅嫁人,还有长子了。而且那会儿,我那位婶婶还自掘坟墓一般开诚布公,宣扬‘一夫一妻’制,铁了心要跟叶家死掐。”
  风乔倒吸一口凉气。话说到这份上,叶泊那位“婶婶”的真实身份不言而喻。但……“叶家自来好面子,女……咳,你那位婶婶就已这样表明态度,何必还要贴上去强求?”
  “缘由十分简单,”他轻吐的气息撩着她的脖子,酥麻一片,“还是刚刚那句话,叶家的天才都是情种。我叔叔与婶婶是青梅竹马。”
  “所以逼着你家婶婶……?”
  “不,”叶泊随即很坚定地否定了,“叔叔性格儒雅,脾气极好,喜欢仅仅只是远远爱慕着。但他终日郁郁寡欢,身体却一日不如一日,叶家的长辈们不忍这位叶家的天才就此命陨,才会如此强求。”
  “婶婶她……是如何答应的?”在风乔看来,既然有了喜欢的丈夫,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去接受另外一位男子了。
  “四面楚歌,处处碰壁,”叶泊用两个成语总结了当年那位“婶婶”的遭遇,“叶家的势力太过强悍,饶是在位者,也不得不……婶婶终于低下了高贵的头,同意与叔叔接触一段时日。”
  “那你那位婶婶的丈夫……?”
  “那个男人胸襟宽广得很,一切以大业为重。”想起那个男人眯着眼一脸中庸的笑容,叶泊便总觉着他笑里藏刀。
  “然后……?”
  “然后一年后,我可爱的堂弟出世了。至始至终,我们都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在一起的。以叔叔的个性,不太可能用强。”但他一直记得,当叔叔死在那位婶婶怀里时,婶婶脸上悲痛欲绝的表情。
  他相信,在他们相处的这段不长的岁月里,婶婶终究动了情吧?
  “你的堂弟……?”她从未听说过叶泊有什么堂弟。
  “嗯……”叶泊迟疑了片刻,像是在组织说辞,“你想必已经知道我那位婶婶的身份了,也知道她当年自掘坟墓‘一夫一妻’,以身作则,所以我那位可怜的叔叔从头到尾没被正过名,死了之后儿子还成别人名下的了。叶家知道这事是他们强求,所以理亏,无法跟婶婶计较,只好将我的堂弟归给婶婶的原配丈夫,但同时担起了教导堂弟的职责。而因为我这位婶婶跟叶家的亲缘关系,可爱的堂弟就变成了‘表弟’。”
  风乔猛地扭过头,几乎将脸颊贴上了他的唇,瞪大了眼惊呼:“你是说……”叶泊可爱的“表弟”不就是晋平王百里镜宁?!
  从他先前种种说辞中,她已然猜到那位叶家的“婶婶”乃是当今的女皇陛下,而婶婶的丈夫则是皇夫冯乐,即乐亲王。但却没有想到,能让放荡不羁的叶泊一心一意效忠的晋平王,竟然是他堂弟?!
  “嘘,”叶泊竖指放在唇边,“不要说出去。”
  “原来是这样。”风乔镇定下来,梳理着头绪:“难怪,明明都是女皇陛下的儿子,叶家却如此针对太子殿下,明显偏向晋平王……难怪,乐亲王与百里镜宁一直很疏离……”
  “叔叔过世时,镜宁才三四岁。我不知他还记得多少关于叔叔的事,但叶家长期对他灌输的思想使他不怎么待见乐亲王就是了……”
  “也就是说,如今天下这两大派的纷争,完全是由女皇陛下一时情迷所致。”风乔总结。
  “嗯……可以这么说?”
  “……”
  “嗯……”一声高亢的呻/吟从楼下传来。
  “……”叶泊呼吸微微一浊,意识到沉默就是尴尬,于是继续找话题:“说起来,这会儿的环境,就像我在‘彼岸花’里一样。”
  “……”风乔默不作声。
  “不过彼岸花有小倌们的呻/吟声,比这丰富多了。”
  “……”风乔呼吸平稳。
  “睡着了?”叶泊撑起身子一瞧,果然见她双眼自然闭合着,香唇轻启,恬然入睡。
  “好吧……”叶泊轻悄悄睡下去,“晚安……”
  平躺着,一阵阵撩人的馨香萦绕在鼻间,伴着四面八方传来的娇吟,着实让他心猿意马。
  他长舒了口气,紧紧扣住了她的手指,自言自语一般轻喃:“我们……又回到这里了。”
  “重来一次,你还是你,却不再是你。”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风乔背着他眉头轻拧,久久没有松开……

  作者有话要说:叶泊疑似露馅,某层纸戳破了一半。坐等另一半戳破。
  对于上章有几点忘记说:
  1。那两块石头,在同一岸就可以买到的两个半块,可在不二良缘里面找到相同的情节,不过那边的那两位二货男女主被奸商坑了一把,买了两块“思女石”。
  2。闹鬼的事,一直是这个系列最灵异的部分。不二良缘里面那两只就因为风乔号令群“鬼”,导致第二次滚床单的时候二货女主被飘过的鬼魂吓晕,失败告终。
  3。叶泊拉着风乔让她再陪他一下的时候,在不二良缘里面正好被男女主撞见这一幕。那边有另外一个视角的描写。
  不过……说了这么多,仅仅为了交代一下两部直接的关联,突出这个系列的特点,不妨碍大家仅仅阅读其中一本。


☆、(三十八)水寇来袭

  “啊——!”
  一声尖叫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叶泊倏地睁眼,下意识从床上弹起来。
  侧首;枕边已空;风乔不知在何时悄然离去。
  叶泊微怔,弯起膝盖;沉着手肘扶额;犹记得那些旖旎呻/吟到后半夜才消停,若从那会儿算起;到现在也有将近六个时辰了。
  他很清楚自己没有这么疲劳,也不可能会深眠到任风乔悄然离去而不察觉。
  虽然不知她在他身上动了什么手脚;但却可以肯定;她离去时;十分不愿他跟上去。
  他慢悠悠下床穿衣;仔细回忆着前世的此时;风乔所处的位置。
  正想得出神,外头的喧闹与尖叫声成功打破了他的思绪——“水寇来了!水寇杀进镇子里了!”
  叶泊皱眉,赶紧打开窗户往街上一瞧。只见满大街的百姓因为动乱四下逃窜,满地的狼藉。
  他随即不解——按照他的部署,水寇不应当会如此快便侵入内陆,且部下并没有传来任何水寇突破防线的消息。那么这群所谓的“水寇”又是从何而来?
  正想着,视角的余光忽然蹦出三个黑影。
  目光一拉,只见三个黑衣人手持弯刀凶神恶煞地朝百姓们砍来,一个个气势汹汹,却好似拿着件把式舞着玩,根本没有砍到实处。
  叶泊将窗户大大一推,纵身跃下,放一落地便扭身扣住了其中一个黑衣人的咽喉,哑声逼问:“从何而来?报上名来。”
  “你……你是谁?”黑衣人声音不稳,用眼神示意着另外两名黑衣人动手。
  另两名黑衣人犹豫不决,双双对视一眼,在收到叶泊一记凛冽的眼神后,成功退却。
  叶泊冷冷瞥了一眼三人的着装,冷哼:“你们这套厚重的夜行衣,怕是下不了水的吧?”
  “什、什么意思……”被扣住的黑衣人极力想挣脱。
  叶泊手上加了几分力,接着道:“穿着不合时宜的着装,说着地地道道的晏国话,你们……还想自称是水寇?”他鼻子里轻喷了口气,听在黑衣人耳里毛骨悚然,“好好交代吧,谁派来的?”
  三名黑衣人神情一肃,尽皆闭上了嘴,一副死不张口的决然表情。
  这么忠心?
  叶泊在心头微微一转,能养出这样的黑衣人组织,无非是晋平王与太子的人。他很清楚他没下过任何攻打苏娜镇的指令,那么这些黑衣人就只可能是……
  “天下皆黑……”叶泊忽然吟出了这四个字。
  “方可……”被扣住喉咙的黑衣人下意识接道,浑身一震,错愕地盯着他,“公子是自己人?”
  叶泊高深莫测一笑,不置可否。
  另两名黑衣人赶紧抱拳一礼,“方才多有得罪。”
  叶泊知道形势已转,放开了手中的黑衣人,施施然站在原地,问道:“我路过此地,不想经历如此变故。”
  黑衣人甲道:“是风大小姐让我们一早便突袭镇子,但同时也令我们不得伤人。”
  叶泊点点头,风乔的用意,无非是赶在水寇大军袭来前,以佯军提前“疏散”一批游人,避免到时候百姓遭遇大屠杀。
  他随即一怔——风乔如何会知道水寇会来?
  这次水寇来得神不知鬼不觉,硬是没透露半点风声,饶是以他彼岸花两世的情报力量,也未能探出任何水寇来袭的迹象。
  依照上一世的情形,风乔显然也不知水寇会来,也就是说藏鸦的情报在这件事上与彼岸花不分上下。何以这一世却平白地探出了消息?
  脑中忽然闪过惊天一念,让他身子一僵,连忙问道:“风乔现在在哪里?”
  “在壬村的沿海。”黑衣人乙如实道,“大小姐现在已经部署好了军力。”
  黑衣人丙嘀咕:“水寇真的会来……?”
  叶泊耳尖,捕捉到他的嘀咕,皱眉——果然,连藏鸦自己人都不知水寇会来。
  他干净利落转身,纵身跃上屋脊,朝壬村的方向赶去。
  三名黑衣人木讷地目送他离去的背影,面面相觑。
  黑衣人甲:“说起来,他是谁啊……?居然直呼风大小姐的名字。”
  “能开口就用暗语的,无非是上面的人。”黑衣人乙不假思索道。
  黑衣人丙猜测:“据说上个月殿下派了任凭大人过来,难道是任大人?”
  黑衣人甲疑惑:“任大人会武功……?”
  “谁知道呢……”
  而另一头,风乔独临屋脊上,迎着海风手持利剑,目不转睛盯着远处的海平线。
  三更时分,她点了叶泊的睡穴,悄然无息地来到这里,开始着手布置,以迎接一早便会登岸的水寇。
  但不知是不是这十村的怨灵们真的显灵了,昨夜三更起了西风,让原本一大早就该登岸的水寇延了时辰,迟迟不见踪影。
  等待是漫长的。
  但就在这千军待发的紧绷时刻,不速之客却闯进了她埋伏着兵力的区域。
  ——不远处,任凭带着林果儿慢悠悠走过来,林果儿似乎发现了她,正错愕地看着她。
  壬村是任凭的故乡,他会来看看也是人之常情。至于他为何会出现在淇州,风乔已不想多问,只知两人的出现是何等地危险,赶紧飞纵跃下屋脊,朝他们挥手大吼:“快走!别留在这里!”
  “……?”任凭二人皆是被她这样的架势弄得一愣。
  “快走,他们要来了!”风乔来不及解释,高亢的声音中带着不顾一切的撕裂,“我再次来到这里,就是为了不让一切重演的!”
  话音刚落,一串鼓声从不远处的海上传来。
  场的三人神色都是大变,如临大敌一般朝海上望去。
  映着满天黑云的海上黑压压的一片海船,浩浩荡荡地朝这头驶来!
  ——水寇大军!
  黑压压的一片,仿佛为淇州湾的海面裹上了一层蓑衣。
  十艘?几十艘?几百艘?
  在场的三人无法估测来袭的数量,心头届是震撼。
  风乔倒抽一口凉气后,微微镇定下来,心知此刻不是计较的时候,快速回头朝海那头走了几步,一挥袖,大声命道:“弓箭手准备!”
  她话音刚落,四周破瓦间悉悉索索迅速窜出黑影,竟有约莫几百人,包围了三人,每人手持弓弩,虽未排列在一起,却一致对准了海面,蓄势待发。
  “火把手准备!”风乔的第二条命令刚落,又是几十人窜出,左手持裹油布的木把,并未立刻点燃。
  在这蓄势待发中,仿佛空气也如同弓弦一般被绷紧,呼吸在闷热的海风中显得尤其的浑浊。
  “这般架势下,还不走?”做完准备工作,风乔这才回过头来,背手望着他们。
  “殿下不会希望风大小姐站在最前线涉险,还请大小姐退避安全之处。”任凭已经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皱眉劝道。
  “我若离去,”风乔抬手,指了指周围的黑衣弓箭手,“谁来指挥他们?!”
  任凭微微抬了抬下巴,不动声色盯着她。
  “你?”风乔讶道,复又轻笑一声,“刀剑不长眼睛,任大人难道还想分出人手来保护你?”说着,她敛神背过身,青丝在空中撩过一笔浓墨,干净,利落,“任大人,事到如今,你亦无需解释你来此处的原因。但你看看前方,事实摆在眼前,我不会向你解释为何我会知道连‘藏鸦’也无法探听的事。”风乔决绝地回头盯着他,“只恳请你不要在这种紧要关头与我为难,那几千水军我均以部署妥当,还烦不要妄动他们任何一员。”
  “我应你。”任凭垂眸沉思。
  “如此,任大人可以带着夫人离开这里了。任夫人乃林侯爷之女,若有个三长两短的,林侯爷那儿你我担不起,太子也难做人。”风乔回眸看着海面,水寇的船正一点点地接近着弓箭的最远射程。
  “大小姐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与太子更加担不起。”任凭此人,永远以百里镜息的利益为首要。
  “她不会有事的!”叶泊的声音忽然突兀地响起,带着坚决:“我也不会让她有事!”
  风乔背影一颤,任凭二人均是回头,微微一愣。只见叶泊背着剑,呼吸有些急促,想来是匆匆赶来的。
  场面,忽然变得有些微妙。
  叶泊缓缓走到风乔身前,背着手悠闲地眺望着海面,悠悠道:“前线抗敌应当交给有身手的人,保护佳人应当交给没有妻子的人,任大人……无论怎么想,你都不该在这里啊。”说着他抬手,用手指比了个“三”。
  三?
  回忆起两人练习弓剑合击对抗刀客之时,叶泊曾笑语:“不如到时候我一边跟他打,一般用手指给你做暗示?比如‘三’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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