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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宝儿的热闹生活-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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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问道:“你有问过三毛哥在什么地方么?”
李桂娘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道:“我听说阮家出了事,便去问强子哥,他不在家,我去太学问,他匆匆忙忙出来了一趟,只说没见过天昊哥,不过说让我们别担心,过几日会好的。”
沈思妍翻了个白眼道:“你听他那混子不着三五的话,我爹说这事可悬乎,太学生论政论出人命的都有,你说这些男人都吃饱了撑得不成?读书就好好读呗,没事论什么政啊,都没当官呢,关他们屁事!还害得英姨他们不得好,听说封了楼英姨不得不搬回乡下去住了,学堂里头四毛五毛哥的课业也停了,这叫什么事!”
宝儿捂了捂脑袋,没吱声,她并不赞同沈思妍的说法,原来她做大学生的时候也没少听那帮政法科的同学议论国家,要说起来,一帮子高薪养着的准后备役官员们没事论论朝政也无可厚非,只是如今新皇登基时局有些微妙,这个君王制的时代说话不小心也确实比不得现代。
问题是,这件事却伤害到了阮家老小,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善了?
俩个丫头自然是不懂的,三个人坐在那里聚了一会,便也说不出个道道来只好告辞回去了,宝儿托着俩个好友多关注一下外头这件事,自己诚如别人说的,不管想不想,也只能在家等着。
这时候丫头来叫吃饭,她应了往饭厅走,入了门厅正要迈步,倒听到武大人正在和武夫人说到这事呢,一句话让她放轻了脚步仔细听。
武夫人道:“老爷,阮家的事,可是真的?”
武大人道:“嗯?夫人听说什么了?”
“今儿个让人送礼去陈夫人府上,她家在教睦坊一带,和我说起了阮家被官府查封的事情来,这可把妾身吓一跳,听说前一阵子店里头还死了人,这事可不小,老爷你可得去帮我问问看,若是这样子,如何能成咱家亲家?”
武大人道:“这事你问清楚了?女人家家的乱传话,好事也给说成坏事了。”
“陈夫人可不是瞎传话的人,妾身特意去看了看元昊楼,可真是贴了封条了的,这要是惹上官司,咱和他家结了亲怕是会有损老爷您的清誉,唉,早知如此,就该再回了人家看看再说,不该收下礼的!”
武大人呵呵一笑,道:“夫人你总是急,老夫早说过让你等等,你这倒是连牙婆都找了,这会子又急人家出了事,夫人内,什么事,可都得慢慢来不是!”
武夫人嗔道:“我这还不是怕晚了人家找别家去?你倒是不急,你那个宝贝儿子的婚事还不都是你不急给闹的!”
武大人嘿了声,笑声里头有些尴尬,武夫人又道:“这事我急,那阮家小伙子也挺急,我刚和他母亲谈了,结果第二日婆子就上门来问亲,妾身想反正都是要定,早些订了也是好的,只是没想到,这才多少日子,怎么就会出这事!老爷你看,这事可怎么办好?”
武大人捋了捋胡子,道:“这事说大了其实不大,可是说小也不小,而且前些日子有人击闻登鼓擅议朝政,批判前朝太尉和文昌阁学士通敌卖国,丢失大好河山,虽然说当今圣上有心北伐,可是这事也不能这时候说开,这些人可是太上皇的人,贬斥这些人,那让太上皇脸面往哪里搁,圣上可是以孝道治国的,我留意了,阮家那个小子也是一个斋的,不知道会不会受牵连,我这和人家攀了亲,自然是要避嫌,否则让人趁机参本唆使晚辈,那你老爷我也没好果子吃。”
武夫人闻言又有些急,道:“那这般如何是好?要不,咱去回了这亲事吧,反正也只是口头议定了,又不曾真定下亲事,应该还来得及!”
武大人沉吟了下,正要搭话,宝儿身后传来史芸儿声音道:“小姐,您这是在等谁嚜?”
里头人听到动静呵斥了一声:“谁!”宝儿再没法子偷听,只能掀了帘子进去了。
武夫人一看是宝儿,站起来上前拉住宝儿,打量了下她,看她脸色,便知道定是听了不少,便道:“宝哥儿可是听了多少话了?女儿家家的日后不得如此知道么?”
宝儿略嘟了嘴,抬头看看武承业,道:“夫人莫不是真要回了这门亲?”
武夫人嗔道:“哪有姑娘家管这事的,这没你的事,别问,老爷自会把这事给办妥的,开饭吧!别提这事了。”
宝儿不依,揪住了武夫人的衣襟道:“夫人,您不是常说我们武家行事光明磊落,断不是做出尔反尔事的小人,人家兴旺了便想着锦上添花,人家落了难,老爷,咱们便是不愿意雪中送炭,可也不能落井下石您说是吧!”
武承业闻言一皱眉,喝道:“放肆!”
武夫人更是脸色一变,拉住宝儿手臂道:“说什么呢宝哥儿,谁教你这么说话的?可知道这是在和谁说话?还不快和老爷道歉!”
宝儿却依然坚持道:“我只是想说便说,一家人若是只捡好听的说,不好听的便不许说,那还算是什么家人,阮家于女儿可是有养育之恩,没报答他家已经不妥了,这时候只想着避脱累赘,那不成了忘恩负义了么?人家姥姥可以在咱们最困难的时候帮着,冒那么大风险,难道轮到我们了,就要袖手旁观么?”
武承业脸色发白,眉毛紧颦,不过还是道:“谁说不帮了的?那也要看时机!”
宝儿道:“老爷说的时机是什么时候?我刚听老爷说要避嫌,那要什么时候才能不避嫌呢!”
武承业这辈子可没这么被小辈问过,虽然心里头没想过完全不理,可是却也不愿意向宝儿解释,在他眼里儿女就该俯首贴耳对长辈,那见过宝儿这样冲撞的,不由恼羞成怒了,呵斥武夫人道:“你这教导的什么规矩,女儿家就是那么对长辈的?”
武夫人被武承业那么一呵斥,有些落了面子,又觉得宝儿确实语气太冲,涨红了脸皮过来拉住宝儿道:“宝哥儿你今日这是怎么了?谁许你这么说话的,还有没有规矩了?快和老爷道个歉,回去好好抄写女戒和金刚经去!”
宝儿原本也只是想阻止武家两位大人退亲,一心想着阮家这时候最需要帮助,想到阮家这时候的无助心里头就着急,又担心阮天昊这时候不知如何了,说出口虽然知道不妥,可是这时候也开始犯倔了,一甩袖子道:“我不抄,都这时候了抄什么有的没的的东西,我要去看阿嬢,去看姆妈,还有三毛哥他们!”
武老爷大喝一声道:“成何体统?哪家的阿嬢和姆妈?你是武家的还是他阮家的啊?给我好好待在家里头哪都不许去!”
武夫人赶紧再来拉,宝儿哪里肯听,一甩手往后就跑:“我不,我就要去找姆妈,我不要待在这里,你们不敢管不敢帮,我去找能帮的去便是,不劳烦二位!”
说着宝儿便掀开帘子往外走,武夫人亟亟要去追,武老爷这发了怒喝道:“回来,这等逆子追她做什么?恬不知耻的,不准去追,让她去,我武家没这样不孝的女儿!”
宝儿也顾不得理睬,一路疾走到自己屋里,将衣柜翻了翻,找出自己没用上过的家当,包了个包袱便要往外走,史芸儿拦住道:“宝儿小姐,你这是闹得什么事?还是去和老爷夫人道个歉吧,您这往哪里去呀!”
宝儿哼了声道:“这事晚些再说,我得去看看三毛哥他们,你要就陪着我,不要就在这里待着别管我!”
史芸儿拦不住宝儿,想想自己若是待在家里头不知道会受什么惩罚,还是看紧了宝儿好一些,便跟着宝儿出了武家,一路往教睦坊走,到了元昊楼一看果然是大门紧锁,一个人影也不见,又绕到后头去拍门,也不见回应,正急得不知所以时候,只看到有人吆喝着一群人手往这经过,看到宝儿不由喊了声:“哟,这不是武家小姐么?怎么这时候在这里头呀?”
宝儿一看居然是钱氏,没吱声,钱氏一身大红金丝绫袄,满脸喜气,一边吩咐着让身后挑着沉甸甸担子的挑夫:“各位忙着,再走几步就到了,门口有人接,我和熟人打个招呼啊!”
说着便走过来笑嘻嘻拉着宝儿的手道:“宝儿你这是来做啥?可好久不见了?”
宝儿看她那一股子喜洋洋的气势,道:“夫人这是忙什么?”
“呵呵,这不,有人家来给馨儿提亲,送了不少礼,我这瞅着也是时候了,便给她做几身四季衣衫,日后也不必赶着做,宝儿也该快了吧,不过,婶要提醒你一声,你也看到了,这阮家怕是有灾,武家大好人家可得小心?这时候得赶紧回头,要不然一块倒霉可不好呢!”
作者有话要说:提前嘱咐大家新春快乐,新年幸福,五福临门,恭喜发财O(∩_∩)O哈!,明日白天上班,晚上外头吃饭,要陪家中太后,估计赶不回来,可能没法更新啦,所以先来祝福一下各位看文的亲们,香一个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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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第七章 变故二 。。。
阮宝儿闻言皱了皱眉头,问道:“夫人这话什么意思?”
钱氏乐呵呵一笑,道:“宝儿那么聪明,何须婶子多说?阮家现在可比不得原先,你也是运道好早早摆脱了人家,这会子可别又绕进去,是人那,可都要看清楚路才好,别坑了人又坑了自己不是?像阮家天昊就是,没那斤两还要和人斗,何苦呢。哎哟,婶子还有事,不多说了,这些日子上门说亲的多了,婶子还得帮你馨瑜姐好好挑一挑呢,可不能看走眼,走了啊!别忘了婶子说的话!”
说完钱氏笑着便走了,宝儿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心中渐渐不安,回头看看阮家大门,一时沉思,身边史芸儿问道:“小姐,我们这还要去哪儿么?”
宝儿也不说话,又走到隔壁,问了几户人家,邻居认得宝儿的都和她热情打了招呼,只是提起阮家又连连摇头,说是阮家这些日子真是倒霉,店面自然是做不下去了,一家子前些日子搬回乡下去了,三个读书的自然也跟着去了,就是七毛还在船厂做工,没跟回家。
问起阮天昊,倒是没人回答的出来,也不知道他如何,自从阮家酒楼被封后,便没人看到过阮天昊,有人说他这是没脸出现,自家出了这种糗事那好意思,也有人说他自顾不暇呢,学堂里头据说近日有些乱,有学生鼓动在太庙静坐,总之挺乱的。
宝儿闻言一时茫然,她突然觉得自己挺无助的,阮家好比是她的根,突然没了根,她即担心又彷徨。
该怎么办,武家不肯帮忙,身边还有谁可以帮呢?
楚家,宝儿突然眼一亮,对了楚原白,从小她就觉得楚原白是那么有能耐,这时候找他应该是最好的了。
当下宝儿便让史芸儿去雇了一顶轿子,一路往楚家大宅而去。
楚家大宅位于吴山一带,御街中心,宝儿来过多次,她借口来看楚静,守门的小厮自然认得也不阻拦,只是让宝儿下了雇来的青衣暖轿,上了楚家自家的暖轿,进了二门,折过一处偌大的园子,这才在一处亭子里下了轿子,自有家中媳妇仆从来迎接。
宝儿被引着往楚静所在的院子走,她心中想着如何找个由头让人带话给楚原白,只见楚原白这时候从前头一处回廊里头转了过来,两下一见面,楚原白不由惊道:“宝儿?你怎么来了?”
这可真是瞌睡送来个枕头,宝儿喜道:“楚哥哥?”
楚原白走上来几步,问道:“宝儿来看姑姑?”
宝儿眼珠子咕噜噜一转,笑笑道:“嗯,也顺道来看看楚哥哥,哥哥可好?”
楚原白看在眼里,明白这丫头心思,挥挥手让婆子领着史芸儿先下去,说自己会招呼,看着人离开,才问道:“宝儿有事?”
宝儿这才道:“楚哥哥快帮我想想法子,姆妈她们可发生大事了,你能帮帮她们么?”
楚原白闻言默然了一会,去并没问什么,反而道:“这里不好说话,你先随我来吧!”带着宝儿一路到了自己屋子。
宝儿正有些纳闷,虽然他们关系挺好,不过自从大了,楚家男女大防也是很重,她后来都不曾踏进过楚原白的屋子,今日不知为何他会带她到这里头来,临进门,宝儿看了看楚原白,楚原白则笑了笑:“维隅兄在里头呢!”
“啊,什么?”宝儿闻言一愣,赶紧上前推开门,进了那宽敞的大堂往右拐,是一个略小一些的耳室,平日做为书房用的,宝儿一踏进去,便看到阮天昊正依靠在一个榻前翻看着一本书籍。
“哥!”宝儿脱口喊道,阮天昊一怔,猛一抬头,那俊逸利落的脸庞上乌亮的眼睛透出一抹神采,划过有些阴暗的屋子,直直射在宝儿身上,不错眼珠的细细打量了一番。
宝儿看阮天昊愣愣的看着自己,眼里头有什么翻涌着,自己心中也有说不出的激动,乍听到阮家出事她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最最挂念的,正是阮天昊,听说阮家搬走了,更是想念阮天昊,没曾想,居然能在这里看到他。
分开不见,出了事情,宝儿才觉得,自己是那么在意阮天昊的,一想到他也许会出事,心中就极其不安,如今一看到,又觉得什么事都可以不怕不担心,只要阮天昊在。
宝儿喊了一声后,疾步上前,也顾不得礼数,一下子扑过去,抱住了阮天昊:“哥,你没事么?可担心死我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姆妈她们可好?”
阮天昊被撞进怀里的宝儿弄得有些意外,不过也只是短短一瞬,之后拥住了宝儿背脊轻轻拍了拍:“宝儿!”
只听得一旁咳嗽了一身,楚原白在前头眼看着两人亲密,有些赧然,眼中透出一缕伤感来,只是他掩饰的好,只道:“你们慢慢聊,维隅兄,我去办事!”
阮天昊朝他点了点头,楚原白又瞄了眼宝儿背影,这才转身离去。
阮天昊搭住宝儿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擦了擦她的脸:“瞧你,哭得像个大花猫,怎么?谁惹咱家小猪不开心了?”
宝儿本来是一肚子委屈和不安,被阮天昊这么一句熟悉的调侃一下子弄得破涕一笑,锤了他一下道:“说了不是小猪,讨厌!”
阮天昊拉住了宝儿伸过来的手顺势将她拉下来坐在自己腿上,继续笑道:“还不承认?瞧你,够沉的,又重了呢!”
宝儿又羞又恼,想要站起来被阮天昊牢牢按在自己腿上不让起:“好了好了,就是小猪哥也没说不喜欢么,重些好,哥喜欢!”
这后头一句颇有些暧昧,说完这句,冷不丁凑过来啄了下宝儿圆呼呼滑溜溜的脸蛋,深吸了口气,那少女特有的体香令他心神一荡,多日来的烦恼随即有烟消云散之感。
宝儿却有些忸怩,这厮倒是大方,大白天在别人屋子里头如此放肆,也不怕一会来人了,虽然谈情说爱大大方方也是在理,可这是在宋朝,真不知道这家伙哪来那么开放,反倒是自己别扭着,深怕被什么人撞进来看到了。
正担心间,那外头便真传来声响,是楚原白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提高:“姑姑你慢些,天昊在里头,别急他不会走的!”
这可把宝儿吓了一跳,一下子蹦起来,做贼心虚的拉扯着衣摆,在一旁看的阮天昊轻笑了下,换来宝儿一记白眼。
就在这时候,楚原白已经走了进来,看两个人无恙,又让了让,楚静从后头几步走了进来。
她一进来也没顾得上去和宝儿客气,径直走近阮天昊,那眼神里头的急切甚至冒着一团火,毫不掩饰的看着阮天昊。
楚静平日说话行事都是温温吞吞柔和的很,这时候如此样子宝儿看得好奇,正要问,就看到楚静一把拉住阮天昊的手,眼中流出泪来,忙不迭道:“一直都以为只是像,天昊,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阮天昊被她拉着手却面色漠然,眼神深邃,如同一抹寒潭,深不可及。
楚静却毫不在意他的态度,只是往后头招了招手:“成儿,你快来看看,可是像?”
这时候宝儿才看到屋子里还有个人,乃是位中年男子,细高瘦的个头,黑冉稀疏,眼光精湛,闻言赶紧走上前几步,站在楚静身侧眯起眼细细打量,半晌,脸色肃然:“不错,嫂嫂您说的没错,确实和星弟一个模子刻出来般相像,若说这天上有如此相像的人,不是一家人绝对不可能是的!”
楚静闻言更是激动,捏住阮天昊的手臂道:“天昊,你让楚姨看看你肋下,是不是有颗心形的胎记,可是有?”
阮天昊侧了侧身避开楚静的手,面无表情道:“楚夫人您这是怎么了?缘何说这些话?我与夫人男女有别,这身上的事情,乃是我的私事与夫人无关吧!”
“不,怎么会无关,你快告诉我,你身上是不是有个这样的胎记,是不是?”
阮天昊默然不答,楚静有些急,要去拉,这时候楚原白在一旁脱口道:“小姑姑,维隅兄肋下是有个心形胎记,小时候一起玩时我看到过。”
楚静顿时泪流满面,宝儿却有些意外的看了看楚原白,楚原白似有所感朝她看了眼,宝儿欲言又止到底什么也没说。
这时楚静已经抱住了阮天昊哭道:“儿啊,我苦命的儿,你可让我好找,这些年你就在我身边,我却不知道,可苦了你了,到如今方才能够相认,老天爷可真是狠心那!”
身旁的男子对楚静道:“嫂嫂节哀,这也是喜事,老天爷算是开眼,好歹二弟这一房有后了!”
宝儿终于忍不住了,问道:“楚姨,这是咋回事啊?你,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楚静一旁又哭又笑,道:“宝儿,楚姨今日才知道,那糊涂的接生婆以为我的孩子生下来没出气,便自以为是死的,胡乱在外头埋了,亏得给抱走了,怪不得,我老是觉着天昊这孩子长得和我夫君那么相像,却原来真的是我家的孩子!”
奇?宝儿听得如同在听天书,半信半疑问道:“楚姨你这些都是怎么知道的?若是怀疑,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书?楚静抹了把泪道:“前些时候我也只是有些疑惑,只是我那孩子没气我也是看到的,当初可是伤心了许久,看到天昊也只是觉得老天爷大概怜悯我失孤才让我看到个相像的,若不是前些日子原白陪我在灵隐寺烧香,遇上了当年服侍过我夫君的奶娘,她前些时候看到过同原白在一起的天昊,说是一口咬定了这必然是她抚养的少爷骨血,让我无论如何问一问,这才想着试试看,原白帮我找到了替我接生的婆子,她这才告诉我,那年她急着赶回家过年,接生了我的孩子也没细瞧,因为我娘吩咐了让找地方埋了怕我沾了晦气,便随意找了个浅坑扔着了。
网?后来觉着不妥,回头又来找,老远看到个人抱着个襁褓离开,等她走近了发现那地方换了个尸骨,乃是个穿着布衣的普通人家娃娃,可把她吓了一跳,这事她一直不敢告诉别人。我又让人问过了,当初阮平英娘也是那一日生了个死婴,本来是去埋了的,说是又还了魂,这两下一对,想来定然是阮平怕英娘伤心,看到我孩儿又突然回过气来,便捡了回去充当自己的孩子养着,倒也亏得他这么想,否则天寒地冻的,天昊定然活不过去!”
宝儿闻言心里头一动,还想再问,却被楚原白在一旁轻轻拉了拉,示意她莫再问了,楚静没在意他们的小动作,只是一味盯着站在那里不动的阮天昊道:“我的孩子,为娘想得你好苦,你,你喊我一声娘吧,啊?”
作者有话要说:祝福所有看文的亲们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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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第八章 闹别扭 。。。
相对于楚姨的激动,阮天昊站在那里毫无反应,神色讳莫如深,也不知他到底如何想的。
楚静眼看阮天昊不动不理睬,不由有些着急:“天昊,你可是不信?我带来了你爹的画像,你看看,可是和你很像?”
说着展开来一张画轴,宝儿在一旁瞧着,那工笔图倒有几分神采,看上去也确实和阮天昊像了些,那画画的人颇有神韵,画里头的人眼神漂浮不定,不是个能定性的人。
听说楚静夫家蓝家那位夫君正是一个闲云野鹤般的人物,在家闲不住,喜欢天下游历,后来失踪了许久至今没什么消息,想来人已经不在世上,他是蓝家长房二子,蓝家乃是江浙一带大户,门下出过一个状元郎,两名解元,宗族里头在朝堂上门生故旧甚多,关系网复杂。
若是阮天昊是蓝家的人,可也算是进了豪门。
只是宝儿总觉得这事来的玄乎,但是她不好开口,只能在一旁看戏一般看着。
阮天昊在楚静拿出那幅画后半晌,终于还是出声了,他道:“楚姨你这些话,到底只是猜测,没什么做得了证明的不是么?我感谢你这些年来对我的照顾,只是在下习惯了草民之身,攀不起您那样的大户。”
楚静急道指着那男子道:“我这一时着急,只想着先让家里头来看看你,这是你四伯蓝岑怀,若是你还是不肯信,那我们去把阮平叫来问清楚,这事不就水落石出了么?”
阮天昊脱口道:“不!”
楚静被这一喝愣了下,道:“怎么,你还是不肯信么?”
阮天昊这才走近了几步,朝着楚静深深鞠了一躬道:“无论如何,楚姨的话,我也不是不信,只是阮家待我甚好,我不想让家中长辈们难过!还请楚姨莫要去打搅他们的好。”
楚静闻言沉默了下,半忧半喜:“你,你这是信了我的话了么?那你可愿意认我这个娘?”
阮天昊低下头来,声音淡然:“请夫人容我慢慢想想如何?”
楚静还要再说什么,楚原白上前扶住楚静道:“姑姑您也别太急,这事毕竟是大事,维隅兄最重感情,如今阮家正逢大变,朝堂上有人也对维隅兄心有嫉妒,多事之秋,你也得容维隅斟酌斟酌是不?”
楚静想了想也是这个理,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脸上有些遗憾焦虑,这时候那蓝岑怀朝楚静使了个眼色,悄声道:“嫂子您先回去,我来说道!”楚静没法,只得恹恹离去。
送走了楚静,蓝岑怀才对阮天昊道:“天昊近来在临安也是小有名气,我在明州也有听说,今日看来,确实少年人物,风采不凡。”
阮天昊做了个揖,道:“蓝先生客气,您可是明州四道先生,久闻其名,在下早想结识,只是可惜没这个机会,今日有幸!”
蓝岑怀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也就恬不知耻以长辈身份和小兄弟说一句话,不知道是不是唐突!”
“先生请讲!”
“男儿志在四方,我想以你之才学,定不想拘泥于草堂之地,想来是有鸿鹄之志,可是以小兄弟如今这点身家,那得靠自己一步步往前走,怕是要走得辛苦,如今朝堂之事,不用我说,你也是清楚的,你如今也是人家眼中之钉,你们的恩师一力主战,与那些主和之人势同水火,如原白这样的,那些宵小还算不敢轻易动,你就不同,想来你也看到了,阮家如今这样子,怕和他们脱不了关系,阮家的声誉,日后定会影响到你,如果你现在及时抽身,这盆脏水也就泼不到你身上,反之,你怕是要被连累得日后前途堪忧,孰是孰非,你应该掂量得清楚才是!”
阮天昊不语,蓝岑怀又道:“我们蓝家虽然不是显赫之家,却也经营多年,在朝中有些根基,小兄弟应该看得清楚哪一家于你有利,哪一家于你日后有助,现如今尤其是关键时刻,我知道小兄弟你定是个重情义的,不过这家国天下何轻何重你也该分得清,这阮家到底帮不上什么忙,你现在不撇清关系,日后再想保家卫国,怕是容易让人抓到话柄,听闻你们的恩师多次于你等在朝野上推举,现如今,你可不能让阮家的事情拖累了,日后若是有机会,你要帮衬着也不是没可能的,你也是个聪明人,该明白这个理是不是?”
阮天昊还没开口,宝儿听得分明,不由道:“先生这话难道是让我哥弃阮家于不顾,来认这门子亲事么?只是因为阮家不过是市井人家,便如此糟践?”
蓝岑怀看了看宝儿,皱眉:“这是哪家的姑娘,如此无礼?男人在这里头说话,岂能有你这个不知所谓的妇孺说话的份?”
阮天昊看了眼宝儿,朝蓝岑怀道:“这是在下未过门的妻子,自小一起长大,说话鲁莽,请先生见谅。”
蓝岑怀哦了声,道:“天昊啊,后院不宁也是男儿忌讳,你要管好些才是,无知的妇孺在家里头关着就好,出来无端惹事,你日后被拖累了可莫要后悔!”
宝儿闻言冷笑:“大人也是妇孺生的,这天下一半是妇孺,难不成大人家没妇孺么?男儿志在四方,那也得齐家才可以治国,家都顾不好,谈什么拖累,是家人被拖累才是吧!”
“宝儿住嘴,乱说什么呢!”阮天昊闻言斥了声,一旁的楚原白也赶紧使眼色提示宝儿避过一旁不要言语。
宝儿却只当没看到:“先生所言,小女子不敢苟同,我哥之事还是一说,可是阮家到底养育过我们,即便哥哥真是你家的人,也不该袖手旁观不顾阮家死活,先生你说话实在不中听,理当反驳,难不成,家国天下重要,这养育之恩便可以弃之不理了么?”
蓝岑怀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哪里来的刁丫头,这般不知好歹胡乱说话,还有礼法么?”
阮天昊眼看不好,赶紧喝道:“宝儿你胡说什么呢,有你这么说话的?还不快蓝先生道歉?”
楚原白拉扯了下宝儿,低声道:“宝儿这话可不能乱说,蓝先生可是名流,到底也是长辈,你不能这么不敬,快道个歉吧,不然对谁都不好!”
阮天昊更是沉声道:“宝儿!不要无理取闹!”
宝儿眼看阮天昊不仅不帮着她说话,还要斥责她,明明她觉得自己有理,更是看不惯这蓝岑怀自以为是对阮家的贬低,又觉得阮天昊今日反常,平素那么在意阮家,难道真是攀到了高枝就连自己家也不要了么?
可是一时又不便发作,只得冷哼了声道:“看来我这是打搅到几位高论了,那小女子不打搅几位,我走便是!”说完,瞪了眼阮天昊,转身便走。
身后传来蓝岑怀呵斥声:“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宝儿脑中愤然,奔了出去,在门口正好撞到史芸儿怀里,那史芸儿呼道:“小姐,夫人来寻你了,你……!”宝儿哪肯理睬,更是发足奔跑起来。
楚家院子颇大,宝儿没能跑出多远,在个墙脚喘气,一边恨恨的诅咒阮天昊忘恩负义,又想到自己无力帮助,一时有些丧气。
自己被关在了大宅子里,阮天昊突然也要离开,阮家那个温馨而和气的家,就要那么散去了,想想觉得难过,也不知道如今英娘和姥姥日子过得有多难,几个哥哥日后又会怎么办。
越想越难过,鼻子酸了起来,正抹眼泪,后头递过来一方帕子:“宝儿!”
宝儿气不打一处来,用力一拍手将那伸过来的帕子拍掉,冷冷道:“公子现如今是什么身份,用不着这般殷勤才是,我是无知妇孺,不成体统的人,阁下没必要沾惹!”
身后没了动静,宝儿又气又恼,更是难过,干脆一屁股蹲下来,抱住自己嘟嘟囔囔道:“坏人,都是没良心的坏人!”
阮天昊看着眼前靠着墙壁卷缩起来的丫头,小小样子倔强又可怜,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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