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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半推半就-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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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绑了你嘛……”叶则真觉得一片好心给当成驴肝肺了,且不说他担心个老半天,生怕人出事,结果成这样子——
  
  都说她脑袋拎不清,还真是拎不清,人家担心了大半宿,一得到消息,大半夜的都赶来了,她却找人算账了,叫人拿她怎么办才好?哎——
  
                      
作者有话要说:本想分成两章更的,后来一想还不如一章算了,留言瓦晚上回来一个一个的回,现在陪我妈出去走走,今儿个可是母亲节,有做母亲的亲们:母亲节快乐!没有做母亲的亲们也祝你们的妈妈母亲节快乐!




☆、085

  都以为是钱的事,是钱叫人泯灭了良知与亲情;孰料到;结果竟然是这样子,一个个的都真是没了话;瞅着人怒气冲天的出来,还一副不肯饶过他们的架式,手里拿着个扫帚;还真有那么几分强势。
  
  “还不快把我弟送医院去?”
  
  她吼,眼里哪里能还见到别人;一个个的,都不看一眼,就没见着人似的,一迳吼着;就为了赶紧去医院,再不去医院,她都冲人吼了,那眼神,个个地看过去,谁要是敢说一个“不”字,估计她就能翻脸了。
  
  赶紧的呀,——把人往车里抱,军车一开,她都不要人陪,自己一个人就跟着上车了,车门一关,连离车门最近的叶茂都没看一眼,脸上的表情都是僵硬的,哪里还能看得出来婚宴上那笑靥如花面。
  
  车子一开,后头的人立即也跟着上了车,这回不再是几个人挤一车,都是分开来了,谁都不再乐意跟人挤一车,顿时,所有的人都消失了,眼瞅着那些军绿色的车子影子,看大门的人都要以为是他自己在做梦了。
  
  青天白日的,不对,天才刚亮,应该这么说,天才刚刚亮,梦估计还没醒。
  
  人送的是什么医院?
  
  军总医院,直接去的,后头的车队真能让人惊着了,到这时候,还真是青天白日了,那架式,叫人都以为出大事了,结果从里头被抬着出来个人,瞅着还成,却是送往急诊室的,跟紧急发病急需急救一样。
  
  要说陈景和疼不疼?
  
  还真是疼,但没伤着,皮肉疼,筋骨一点都没事,也就是疼。
  
  急诊一过,还真没到那地步,原先没病房,也不过是十分钟,就整理出来间病房,让人直接住进去,有首长在呢,什么事还不都是一句话的事,再说了,这也不止是首长同志一个人,那后面的几个人,长眼睛的人都认得出来。
  
  都说首长昨天办酒了,陪着那“病人”来的人都是一身婚纱,乍一看,也能叫人猜得出点事来,没事也能捕点风点影的,私底下有点好奇,当然,谁也没敢真说出嘴来,最多也就是想想这病人与新娘子是关系,难听的猜测那是不会出嘴的。
  
  “你们都出去……”
  
  跟护着自己的孩子一样,陈碧一步都不离人,从进入军总医院开始,急诊室门口蹲着,人家让她坐下,她都不肯,非得蹲在门口,就等着里头的人出来——结果人出来了,没事儿,她又不放心,非得做各种检查——一检查完,人就在病房了。
  
  她一回头,见人在都她身后,他们站的位置,有前有后,那目光都是不赞成,首长是首长同意,严肃着脸,眉头那么皱着,似乎是有点不太高兴,“出去做什么,难不成你要待在这里?”
  
  还真是难得,首长同志这么强势的话也能说出口,问的真清楚。
  
  “也是,你要待这里?”这话是叶则接的,他就站在首长同志右后边,也就半个脚的距离,那眼睛一眯,透着那么点犀利,“这人不都没什么事,你待在这里做什么?”
  
  这问的更清楚,都绝了,问她待在这里做什么,也是,人都没事了,她要待在这里到底是做什么事,难不成还成天到晚地陪着?
  
  叶苍泽没动嘴,刚对上方同治的视线,眼神里多了那么点自嘲的意味,什么弟弟,不过是同父异母的弟弟,一年都不会见一次面的人,也值得她这么放心思?
  
  这么一想,谁都心里头不乐意,摆明了这人比他、他们都重要,他心里头那个心思呀千转百回的,不得不咬牙承认,此时没有一个他,而他们的他们,同时成了不重要的存在,想法太直白,直白的让他都接受不住。
  
  “你说,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他没说出口,到是方同治把他的话接下来,深幽的视线瞅着她,瞅着她不怎么高兴的脸,那脸上都是紧张,他的手一指过首长同志,那速度很快,连带着也指过自己,顺便把叶苍泽几个都指了过去,当然,柳东泽是他最不乐意指上的人,还是略略地那么带了一下,“陈碧,你说你有没有良心的??”
  
  “对,她哪里有良心的?什么有的良心,我怎么都没听说过!大半夜的找人,只差没把这块地都翻过来找了,他妈的,还让人出去?”柳东泽气的不行,这帮人中,他最气弱,别人都是陈年的旧事,轮到他身上只能是新事,心里头隐隐地有种不好的预感,生怕自己是头一个叫人放弃的,手一摸头,头发刚长出没多少,顶在头顶,跟刺头一样,顶着他手心,“都站在这里做什么,人家不待见我们,难不成还要留在这里叫人嫌弃?”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五个男人一起,也能叫人头疼。
  
  陈碧被他们说中心病,话到是不说,也不理人,根本不理人,就看床里的人,即使床里的人压根儿没事,——
  
  没事就好的,偏陈景和还雪上加霜的来一句,“姐,我全身都疼——”
  
  这一说,叫她还真是上纲上线来了,一手就要扶起他,“我们不待这里,我们换个地方,姐带你走……”那架式还真要把人撑起来,凭她的小身板要把陈景和这个大男人给弄出病房。
  
  几个人的话,都抵不过人家轻飘飘的一句话,叫人真是气往心口涌,涌的他们都来不及压下,看着人把陈景和那个“祸首”给撑着出病房,偏那“祸首”还得意地看看他们,让他们更是差点从喉咙底涌上一丝血腥味儿。
  
  完全是吐血,他们几个都不值一提了,人家眼里只有那个“祸首”弟弟,他们几个,不管她心尖尖的太子爷也好,还是能叫她迅速地接受一起办婚宴的首长同志也好,还是能让她跟着人一起同居好几天的叶苍泽也好,又或者是连那点自尊都不要的能跟首长同志一起的叶则,更有那个满身邪味的柳东泽——
  
  这么一溜子人,谁都没入她眼底,她眼底就一个人,她弟弟,为了救她的弟弟。
  
  竹篮打水——一场空,跟看戏一样,结果真是这样子,没有别的结果,谁也不知道自己就落入这样的境地里,一个个的看着人走出去,谁也没拦——
  
  “谁他妈的要是拦了,谁就是王八蛋!”
  
  柳东泽在后边低吼,跟受伤的狼一样,真是见鬼了,怎么就跟没长眼睛似的,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人,都以为现在重逢,这都是开始,哪里想得到这个没心没肺的人,真真叫人恨,真是恨上了。
  
  “你他妈的才是王八蛋,你不拦,行!”
  
  叶则哪里能让人落跑了,当着他们的面,不把他们当一回事,这哪里成,再说了,几个人中间他最是RP不济,还让她用扫帚赶出来,忒没脸,他就追上去。
  
  他这一动,方同治的动作比他快,两个人跟较劲一样,就算是追人,那速度都跟百米竞赛一般,起步慢一点的人是叶苍泽,也就迟疑那么一丁点,反正他不放手,谁也甭想叫他放手!
  
  “给我站住!”
  
  首长同志发话,比起那几个要么追要么不追的态度,他的态度更鲜明,深沉不见底的眼睛染上一抹厉色,轻轻地发话,可那话却是让听见的人觉得有千斤那么重,压在他们的心口,压得重重的,让他们快喘不过气来。
  
  脚步停了,个个的都停了,不甘心也停了,回头看着后边的首长同志,一如往常,首长同志还是首长同志,脸色都没变,依旧是那么面孔,像是天塌下来,他也能给他们顶着,但是——谁都看得出来他平静面孔下的怒意。
  
  “让她走——”他的声音低沉。
  
  而他们,似乎以他马首是瞻,难得的,都几乎意见一致了,也都听话了。
  
  可她没停,依旧往前走,仿佛后面的事与她没有半分关系,那后边的人,她也是一个人都不认得,吃力地撑着人走,跟个女强人一样,凡事都能靠她自己了,可谁不知道她就是个娇娇呀,哪里真是能撑得自己的天!
  
  一进电梯,厚重的门一阖,她就跟散了架子一般,小脸蛋都是蔫蔫的,看着靠在电梯内壁的人,居然还叹气,跟在外头完全不同,那手呀,还拍拍自己的脑袋,很伤脑袋——“我得罪大了去。”
  
  陈景和是真的皮肉疼,医生说的一点儿都没错,表情都有点讪讪的,那几个男人的目光,都让他心里头打鼓,跟要剜他的心,喝他的血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做错了,还真的弄不明白,“这么多人?”
  
  他都不好意思问,哪里有这样的事,简直都不敢相信了,想着出动那么多人,他自认见识的事也多了去,哪里能想得到出动国家机器的事,个个的那架式,真让他不淡定。
  
  她反而瞪他一眼,都说了她是做出来事,却不太乐意自己说起这事的,面皮薄,“小孩子管这事干嘛呀,不该你管的事,你别管。”
  
  “……”他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组织了一下话,才把话挤出来,“我记得我只比你小几个月,用不用一副我比你小很多的样子?”
  
  “谁叫你是我弟?”她索性反问,不容他再说别的话,一切由她做主。
  
  身为人家弟弟,陈景和表示他压力很大,想的事没成,做的事也没成,自然一切都消停了,那些人,他想,就算他真成了,估计也放不了手,还是他想太多了?“回去见见爸吧,他想你的,就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的。”
  
  “回去做什么呀?”她乐得他转移话题,可不乐意听他说这种话,眉头就那么皱起,跟纠结了什么烦恼一样,“我现在挺好……”话一出口,她就心虚,好像话说的不太对头。
  
  他顿了顿,“我妈那边,你别太当回事,她就那样的,”又觉得那个毕竟是他妈,话也不能说的太过分了,“爸真的挺想你的,回去见见吧,他出院了,回家了,你要是想的话,今天我们就回去。”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慢慢地点头,真的迈出这一步。
  
  姐弟要好,看着真好,家庭伦理剧的最佳典范。
  
  但是——
  
  她真的回了?
  
  要是事事都能如人意,那世上也不会有这句话了——悲观的人常说世上不如意事之十八/九,她有时候觉得这话还真扯蛋,有时候觉得这话也有道理。
  
  等她在机场见到秦女士怒气冲冲的过来,她就知道这话是非常有道理了,有道理的不能再有道理了,跟醒世名言一样了。
  
  陈景和就在她身边,见到秦女士,自然而然地站起来,礼貌地叫了声,“秦阿……”
  
  “阿你个头!”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让人打断了,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秦女士,陈碧昨夜里失踪的那一段事,她并不知道,只晓得这个女儿现在要跟王满女的儿子一起回去,一想到这个,她就怒不可遏,口气都不想控制。
  
  “妈——”陈碧也跟着让站起来,拉长了音,恳求的姿态就出来了。
  
  可秦女士不理呀,两手交横在胸前,退给叶老六后培养出来的那种姿态没有消失,就一个眼神,那种轻蔑的意味流露无遗,下巴微扬,“别乱认亲,我可不认得你这样的人,”目光一扫向陈碧,“还不跟我回去,你想让我难受了?”
  
  问的陈碧那心肝儿都颤的,一个眼神一个问话,让她被架在火上烤一样,机场的贵宾候机室,本来就暖意十足,给秦女士咄咄逼,让她觉得更热了,后背就能感觉到渗出汗来了。
  
  “……”
  
  她刚想说,话还没出口,秦女士一个手势让她闭嘴,她讷讷地闭上嘴,早些时候在军总医院摆的那个不理人的态度,早就没了,在秦女士面前,她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兄,没办法,谁让这是她妈,她惟一的妈。
  
  秦女士这是担心了一晚上,生怕婚宴上张放跑出来,把事情闹得一团乱,都说她不介意叶茂那年龄那是骗人的,但是——年纪大能疼人,这话她还真是信,可陈碧与张放领了结婚证这事儿她也晓得的,以前是没有女婿,现在一来就是两个。
  
  一个是领了结婚证的,另一个是办婚宴的,要是多事的人来弄,那就是重婚罪了?秦女士一想到这个就忐忑,昨晚还差点睡不着了,愁死人了,谁家女儿跟她女儿一样这么叫人愁的?
  
  “还不跟我回去,回头跟张放快把手续给我办妥了。”秦女士还真对张放没好感,一出口就认准了叶茂,瞄过陈景和的眼神都是不屑的,根本没把人当成葱,见人还杵在那里,她还伸手拉人,“还不快跟我走?”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的说,这两天真是无语了,天气一热,中暑了,再加上白天与晚上的温差太大,我还感冒了,今天总算是好点了,半夜码了章,咱来更新了,睡觉去了,吃个药先,留言嘛我明天再回,积分的也明天送,困死了




☆、086

  陈碧下意识地躲开,站在陈景和的身后;戒备地看着秦女士愤怒的脸;“妈,你想干嘛呀;这样多不好呀……”语气不自觉地放软了,没有那种坚决,全身上下都充斥着无奈的矛盾。
  
  “什么好与不好的?”秦女士哪里能让她躲起来;事情躲起来根本没法子解决,她也不求这个女儿脑袋精明到能跟她一样;至少也不要那么拎不清,把事情搞得一团糟,“你现在到底是要闹哪样?跟人婚都没离,就跟叶茂办婚宴;到底是怎么想的?”
  
  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脑袋里到底想的都是什么东西,想的都是杂草吗?
  
  也许是的,她脑袋都是杂草,怎么都是撸不直的,就是估计来个清理大师,也清理不了她脑袋里的杂草,被人一说,那小脸都是红的,红得叫人一看,几乎都像是要滴出血来似的,“妈,你胡说什么呀……”
  
  陈景和见情况不对,自然就挡在她面前,“秦阿姨,您、您别这么说我姐,姐总归是您女儿,您怎么能这么说姐?”
  
  口口声声的“姐”,口口声声的“您”,听在耳朵里分外的刺耳,尽管秦女士自认自己现在的生活比当年好上千倍万倍,至少她现在清清楚楚的能摆正自己的位置,可一想起当年的事,还有这个王满女的儿子,她就意难平。
  
  王满女有哪里好的?有哪一点比得上她的?
  
  看着陈景和还挡在她女儿面前,一副以贴心弟弟姿态出现,让她难以冷静下来,连眼里都出现几分厉色,手一扬,直接一巴掌朝人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重重的清脆声,让出手的秦女士一时愣住,很快地,她就反应过来,担心地想要看陈碧的脸,“是不是很疼了,阿碧,是不是很疼?你别躲,让我看看……”
  
  陈景和没打着,那一巴掌原先是他受着的,结果,陈碧把人一推,终于难得的自己从人身后站出来,担当了一回,捂着自己的脸,硬是不让秦女士看,还连连往后躲,“妈,你就让我回去,别管我了成不成?”
  
  那声音,让秦女士的动作都停滞了,她手心还有点疼,不是只有被打的人才会疼,同样打出手的人那个人也会疼,打在女儿身上,疼的是她的心,“我不管能成吗?”她说着还有点哭意,似乎又觉得这个哭意太丢脸,赶紧收了收声音,“这都是什么破事,张放那小子把你给毁了,你晓不晓得的?为什么非得他这歪脖子上树上吊死?现在跟叶茂不是很好吗,你为什么不去找张放办手续?”
  
  话说的有点道理,道理也浅显易懂,就算是陈景和也觉得这个理儿,刚才还对秦女士有着些许戒备,现在他到是一下子看开了,连忙站在秦女士一边,附和道,“姐,秦阿姨说的没错,总不能这样子的,我觉得还是跟秦女士说的一样做比较好……”
  
  陈碧这个人呀,确实能说的通,这会儿,她还真是给说通了,想去找张放了,得把人找着了,脑袋那想的是都跟首长同志办了婚宴了,多少人都晓得她与首长的事了,光明正大的婚宴,请了那么多有头有脸的人——
  
  咱得去办手续呀,总不能吊着人,她想的是,咱现在算是首长同志的人了,总不能还吊着另外个人,算她对不起张放了?
  
  嗯,对——就是这么个结果,算她对张放不起,被首长那事一介入,她马上把当时的承诺都给忘记了,真真是一颗都受不住诱惑的心,跟薄薄的蛋壳一样,蛋壳那是车车一碰就破了,她其实也差不多,脑袋里转的想法,真叫人都不知道她都是什么构造的。
  
  也就念着一个理儿,不能叫首长同志丢了脸了,想首长同志那么个地位的,她怎么能忍心叫别人晓得自己是个领了证,还没去把证给废了就跟首长办婚宴了?
  
  她都快跳脚了,心里的念头一上来,就跟野草一样疯长,长成的速度让她在贵宾室里都待不住,“妈,我得去找张放,得快点儿,万一事儿叫人传出去就不太好了……”话还没说完,她就跑了。
  
  秦女士真真是愣住了,瞅着她那个背影,“一惊一乍的,这到底都随谁?”恨铁不成钢,大抵就说的她女儿了,从小到大都是不省心的,在她眼里,卫嗔与张放都是坏小子,把她女儿哄得跟魔怔了一样,什么事都听他们的,“你要是不想她的事情一团乱,最好给我好好劝劝她……”
  
  陈景和自然是点头,心里虽说有点不乐意秦女士突然的到来,面上到是没有表露出什么来,还是很礼貌地说了句,“那阿姨我先走了。”
  
  还真是乱,乱成一团麻了,也就陈碧那脑袋能把再清楚不过的事绕成一团麻,要找张放,她头一个要找的人——张磊,她就想着张磊平时对张放都是事事关注的,自然是要去找他——
  
  可她这么一去,差点让张磊以为他与叶茂合作的事叫人知道了,也幸好他不是年轻不知事的小男孩,让人一上门就能露出马脚,他面上很镇定,镇定的像是根本不知道事情会是这么个样子。
  
  “那、那个呀,陈碧,你来找我做什么?”他还一脸的疑惑,甚至都有那么点愤怒的意味,跷着二郎腿,“我都没问你,你想干嘛呀,这是你跟张放的婚宴,怎么就成叶茂?你得知道你们是领过证的,你想怎么样?”
  
  明明事儿是他把张放出卖的,结果他到是来得理直气壮,比陈碧这个不明真相的人更笃定,好像婚宴上换新郎的事,纯粹就是叶茂与她两个人一手炮制的,与他是半点干系都没有。
  
  被他一问,陈碧到是愣住了,怎么话听上去怎么都那么相似,跟一个人嘴里说出来的一样,都问她到底想要怎么样?
  
  她想怎么样?
  
  回头想想,别墅那会儿,几个人都在外面,个个的站在那里,她到底是想起来了,当时就为了陈景和给打的事非得不跟他们说话,现在却叫她面上颤了颤,是不是有点不好呀?
  
  她这么问自己,一抬头又对上张磊的眼神,心里不由一滞,像是无所遁形一般,恐怕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别人早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我真不知道这事儿,我就怕、就怕……”
  
  当时接她的人就是首长同志,她哪里能在婚宴场地里说——这不是她的新郎,她的新郎莫名其妙的失踪?完全不能呀,她当时就那么想的,跟着首长的脚步,首长让她做,她就做什么,再美好的梦不过了。
  
  梦再好,那也是有后遗症的,她当时没想,脑袋根本没空想后果,还觉得自己聪明,能跟着首长的意图走,她死死地盯着张磊,有种不太确定又很确定的感觉,又想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你得把人给我弄回来,他是你丈夫,是不是?”张磊不管她纠结的眼神,直截了当地冲她把要求提出来,也许根本不是要求,本质上来说可能就是命令了,“给你三天,三天后我希望能见到安然无恙的张放。”
  
  谁也没办法怀疑他的居心,他在新郎换人这件事当中扮演的角色,都说兄弟是用来出卖的,这话还真是没错,他得了叶茂的人情,自然得还这个人情,当然,也不会让叶茂好过的——
  
  他就是最护短,出卖兄弟的人是他,维护兄弟的人也是他。
  
  陈碧点头,真没有办法睁着眼睛说瞎话,说人家不是她丈夫,她对领证这件事儿有真实感,对于“丈夫”这两个字还真没有熟悉感,“那我、我去报警……”
  
  “你想让他不回来了,可以去报警的……”他说的好,直接威吓她了,把事情往最严重的层面上拉去,“老爷子回国了,等着见你呢。”
  
  老爷子?
  
  那位老爷子?她瞪大眼睛地对上张磊,见他沉静的点点头,心里的不安渐渐扩大,张放人不见了,再加上要见老爷子,两个事都摆在她面前,让她担心的跟什么似的,都快跳脚了。
  
  “呵呵——能晚点吗,我还没有准备好。”真的,她真没准备好。
  
  张磊摇摇头,压根儿不想听她再讲下去,态度是明确的,“那是你自己的事,要不要我跟老爷子给你再另外挤个时间来,好让你准备好了再去见人?”
  
  她一听,连忙摇头,哪里敢接下这提议,“那我走了。”哪里还敢再多待上一点时间,她溜得跟兔子一样快,赶紧去找人了,想着她给陈景和弄走,不由怀疑起陈景和来,念头一起,她也就立即给人打电话了,“喂,张放那人是你动的?”
  
  陈景和正跟张玲玲一起吃饭,他还赔罪,没想到手机响了,结果一看电话是他姐打来,立即放下筷子接电话,可刚出了个声,就让他姐的问话弄得有点沉默,“没有,我不知道,我只晓得当时他确实在那里,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没有人了,真没有见过。”
  
  “那好,不是你做的就好。”
  
  算是放心一回,陈碧只能是按着张磊的那种不怀好意的话冲着首长同志过去,就张放那性子没可能是自己走的,她晓得他的,到底谁把人弄走了,她真是一头雾水,有点嘲笑自己了,还能兼职当侦探了,去分析人到底是怎么不见的?
  
  她从包里再拿出个手机,那是她新补回卡的那个手机,一开机,短信起码有十来条,都是一模一样的,全都是陈乔的,问她几时把钱打给他。
  
  打钱是可以,她也得能一次性拿出来六万钱……
  
  上次是找的方同治,这回找谁?
  
  她真是纠结的,两件事一起搁在她脑袋里,压得她重重的,根本没法想事情,张放根本不可能同意叶茂代他出现在婚宴上的,想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事,中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她急需知道。
  
  首先,得找首长同志。
  
  有了决定后,她再没有一点耽搁的上路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几天不给力,我想等我那个吧,双休日雄起吧,新文我都想好书名了:大家别笑的——《论职业道德的必要性》——千万别叫这个再清白无辜的书名给吓着了——乃们懂的,哈哈



☆、087

  她真要去找首长同志的,谁知道才刚从张磊那里走出来;又被短信给惊着了;六万块钱,一时之间还真的难弄;她手里到是有卡,全是张放给的卡,去取个六万到是没问题;就怕……
  
  张放那人心眼小的,估计能把她钱的用处都查得清清楚楚了;她哪里敢叫别人晓得她给人六万块钱是去、去包、包人的,虽说没有真包,就是给钱,本质上到是一样的;她没碰人,但给了钱,跟包了的性质估计让张放一想就是成真的了。
  
  冒险什么的这种事她是不干的,还不如直接找人借钱,当然,她借钱这事儿都是有来无还的,就像上次,找方同治拿的六万钱块,她没说,谁也提起过这事,方同治没把六万块钱当成一回事,其实他巴不得的是她最好天天找他拿钱,至少人记得他。
  
  要说她不担心还不起钱,这话也是假的,她只是脑袋里没这个念头,有借钱的念头,没有还钱的念头,没有这种念头,那就没有担心还不起钱这种想法了——
  
  问题是——她现在找谁呀?
  
  其实最应该找张放,这不,一是人不见了,二是她不敢开口,就上次她一个转账,也就叫他问钱干什么用了,也就是她,往账里转入转出几个钱,都叫人晓得一清二楚。
  
  那还是问首长?
  
  她使劲地点点头,咱办过婚宴了,找他要钱,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吧,再顺便问问张放让他弄到哪里去了……听听,她的主意真能叫人哭笑不得,其实最应该是这样的,她去问张放去哪里了再顺便要个钱——让她那么一想,张放到成了备用的理由。
  
  首长那是有事的,不像她天天没事,现在都放假了,自然是没事,人家不像她,那是天天有事儿的忙人,忙得不得了,还是抽出的时间来见她,结果,她就坐在那里喝茶,一句话都没有说。
  
  时间过得快,她就喝了两杯茶,肚子喝的有点胀,坐的也不舒服了,动了动身子,总算是有说话的冲动了,一抬眼,瞅着首长同志对上的眼神,那深幽的眼神,能让她差点想哭了——
  
  一想还真就是哭了,哭的巨难看,鼻子一抽一抽的,还带着委屈,“我怎么办呀……”事情她自己不撸直了,还问人首长,“哥,你说我怎么办呀,怎么就成这样子了,我犯重婚罪了——”
  
  她还真敢说,平时到没真没想到这一茬,在朵场让秦女士一说,她好像才活在现实里头,把重婚罪还拉扒出来。
  
  只有想求人时才叫声娇滴滴的“哥”,要说她脑袋乱的成一团糊了,这也不全面,至少也有精明的时候,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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