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高干]半推半就-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阿碧,这是怎么了呢,妈是晓得你太伤心了,可你哥在叫你呢,还不过去?”秦女士这说话的艺术,真是扛扛的,白的都能叫她说成黑的,亲密地搂着女儿,谁看看她,都是一副慈母的模样。
  
  可是——
  
  都说是模样了,慈母的后果是陈碧终于反应过来了,被人在腰间一拧,任谁都得反应过来,可疼得她快挤出眼泪来,瞅着不远处的叶茂,身后跟着几位叶家人,从二房到五房都站在他身后。
  
  几步路,根本不到十步,陈碧的腿儿都快要打晃,这地儿真冷,冷得她快发抖了,这得看她今天穿的是什么,别看外面黑色大衣,透着庄重,里面蕾丝连衣裙,黑色的打底裤明明是加绒的,还是挡不住寒风——
  
  人是两边站,她从中走,几寸高的细跟儿,走得艰辛无比,但是她昂首挺胸,面无表情,不知道她的人还都以为她镇定,其实最不镇定的人就是她,走一步都觉得跟凌迟差不多。
  
  “大哥——”她一抬眼,迅速地就低下头,不敢真真仔细看人。
  
  即使秦女士敏感的发现自己这个女儿跟扶不起的阿斗没什么两样,还是想尽可能的给女儿铺一条好路,嫁给叶家的男人,不会有离婚这一事,她自己被抛弃过,怎么能让女儿被抛弃,她在后面急得要命,恨不能亲自替女儿说话。
  
  叶茂表情严肃,“别拘谨,这里都是你的家人,知道吗?”
  
  家人?
  
  陈碧对家人的概念很谈,从小就淡,不是说她天性凉薄,凉薄是有那么一点,那也叫现实逼出来的性子,给人一说,那么真诚,真叫她感动了——
  
  “哥——”这一感动,她到叫得缠绵悱恻了。
  
  都说“哥哥妹妹”的最烦人,嘴上说得再纯洁不过,身体早就纠缠在一起,“哥哥妹妹”,话说陈碧她亲爹也是这么叫人从秦女士手里挖走的,现在她自己一叫,感动就没有了,肚子里光见天儿的冒酸水。
  
  叶苍泽始终没有动,长房长孙说的就是他,站在叶茂身边,眼神都没变,跟木头桩子一个样,谁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想什么?
  
  无非是当着老爷子的面,想把人拽走,当着叶家这么多人,这么多“忠臣”,把人拽走,拽到车里,剥开她的大衣,把薄薄的蕾丝从她身上撕成碎片儿,让她两腿勾着他的腰,叫她还敢不敢再叫一声“哥”——
  
  一想到她光着身儿,他血气就往上涌,跟没见过女人的小青年,眼神幽暗,站得更直,肘间的军用大衣,刚好让他穿上,不动声色地扣起来,服服帖帖。
  
  他这一穿衣,忠臣也跟着穿,都冷——就是没有起这个头——现在长房长孙穿了,他们齐刷刷地跟着穿——一时间,全是军用大衣的色儿——
  
  “嗯,乖孩子——”叶茂点点头,跟哄小孩子一样,似乎被她叫融化了,整一个春风笑,伸出手到她面前,“跟哥一起走?”
  
  这叫什么话,跟他一起走,那是坐的他的专坐,一语既出,都叫人侧目了,可那是叶家第一人,谁敢说什么了?忠臣们到是看着,谁都犯不着去直谏,大哥跟妹妹一起坐车怎么了?
  
  没怎么的,这都是常事——
  
  他们不知道陈碧的想法呀,这陈碧可吓坏了,天可怜见的,首长的车子,她不想坐,也压根儿没想去见识一会,乌溜溜的眼珠子转呀转,回头看秦女士——
  
  那眼神,真叫一个可怜的,那是求救,对,就是求救——
  
  秦女士那个急了,求什么救呀,那个是叶茂,就是叶老六在他面前都不敢大声说话的主儿,她女儿与他多亲近些,那准没有坏处,叶家没有女孩儿,要是叫叶茂真认了女儿,说句俗的,她女儿就是叶家响当当的“公主”——
  
  秦女士想法简单,压根没想这叶家的“公主”是她那个表面看着老实无比,骨子最最猥琐不过的女儿当得起的——这一步,走得奇差无比——输就输在起点上——
  
  “他们都会在后头跟着,别担心——”好长辈,这便是叶茂,手臂一展,把人弄上车,话说得真真切切,是个最好的长辈般。
  
  不用他开车,自有忠臣上门,替他将车门关上,黑色的车窗,基本上看不出来里面有什么,至于里面有什么人,坐了几个人,那更是看不出来——
  
  陈碧挤在角落,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拘谨的要命了。
  
  “怎么就舍得回来了?”拉过她的手,叶茂一根根的吻着,那态度就跟着最心爱的东西,“你说说,我都打了多少个电话了,非得我去揪你回来?”
  
  他吻得精心,把她的指头儿含入嘴里,睿智的眼睛就瞅着她,分分钟都不肯移开视线,这上边吻着她手指头,下边的手,早就不安分,撩开她大衣下摆子,蕾丝裙子的下摆儿,再往里头窜,隔着打底裤,就揉揉她那里——
  
  陈碧哆嗦了,她可委屈了——是呀,她委屈——抽噎——手指着他,“你欺负人——”哎哟,我的娇娇儿,她这当口居然敢指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
咱阿碧说人欺负她——
贼坏的就是她——
还说人家欺负她——
哈哈




☆、004

  打底裤这玩意儿,其实有厚有薄,按秦女士的原意,直接上丝袜,您别误会,真是那种薄到轻透的丝袜儿,不是那种外边看着透明,实则里头很厚的袜子,秦女士的道理很简单,一路车子,都不用走路根本不会冷。
  
  这理由很蛋疼吧——
  
  你们也觉得吧——
  
  但是秦女士想贯彻在她女儿身上,身为一个半路有幸嫁入叶家的女人,她免不了想让自己那种不切实际的幸运在女儿身上再降临一会,这不好嘛,像她即使现在与叶老六都说不上有什么感情,可怎么着,只要她不出错,这婚离不了——
  
  不像跟那个死鬼一样,随随便便就离了婚,一百万钱就把她打发了——
  
  所以,她心里有个强大的愿望,别让女儿输在起点——婚姻,别失婚,别叫人抛弃,别叫人嘲笑是个留不住男人的女人——
  
  秦女士心里得意,面上到是没有露出来,这场合,着实不合适,当着叶家忠臣们的面儿,还在葬礼归途,低调,这年头什么都得低调,她这些年学会那些官太太的做派,更多的是学会低调,出门爱炫耀的都是暴发户一流,没有看得上眼——
  
  “你女儿几时让老大得眼了?”
  
  叶老六看着风度翩翩,人华社副社长,掌握一方新闻动脉,见妻子的女儿有幸坐上大侄子那专车,不由微眯眼,平心论,他长得极好,金丝边眼镜,透着几分儒雅,说起话来,更是温文尔雅,叫脾气再暴躁的人听了都能慢慢平静下来。
  
  秦女士早年被叶老六深情追求,成就一段佳话,可她不是公主,他到是王子,假公主与真王子之间,几年后情驰爱淡,也就保持着表面的关系,至少,他们不离婚——“我怎么知道,阿碧来得都太少,茂哥儿都同意了,你怎么看?”
  
  她早就学会各种应付的姿态,在叶老六面前几乎是完美,嘴唇微绽,仿佛是在问他的意见,但是——
  
  谁都知道,叶家有着严格的规定,谁的话都越不过第一人去,如今的第一人,那是谁,就是叶茂——
  
  其实叶茂今儿个才四十,对,可你要问了,他才四十,怎么就有了叶苍泽这么大的儿子,再怎么早熟,也不能熟到四岁就能生娃了吧,能行那什么事的了吧——要这么一想,谁都会觉得自个儿脑抽了——
  
  叶老六没敢想下去,他自然是不敢想,生活教会他什么的,不是他应该想的是就别想,至于他们家第一人茂哥儿的想法,他没得权力干涉。“我能怎么看?”他说得不重,与秦女士靠得很近,显然一对相互扶持的夫妻,“你不是一直想着这事,现在如愿以偿,恭喜你,秦女士——”
  
  他说的一本正经,像是真真恭喜她,当初不让秦女士把女儿带入门的就是他,要么选他,要么就选她女儿,两样选择,让她自己选,看着民主,其实最残忍。
  
  “谢谢——”秦女士很镇重,瞅着远去的车子,还是上了后面的车子,他们是第六房,车子依然按这个顺序排下来,还是最后面,没有商量的余地,即使她怕女儿说错话,也没有处再给女儿圆一下。
  
  可她哪里知道,黑色的车窗里头,她的女儿跟首长几乎是缠在一起,她的动作到是不怎么明显,首长的动作到是直接,手就落在她腿间,虽说叫蕾丝裙子给挡住,隔着打底裤,那种接触,还是让陈碧万分不适——
  
  到是首长淡定,眼睛微眯,瞅着她,“欺负你了?哪里?”
  
  听听,这气场,这淡定的声儿,明明他自个儿做了坏事,却是问她,问她怎么欺负她哪里了?
  
  “哥——”适时的低头,那是必要的,陈碧一直这么想,能屈能伸那是她的头一号本事,两手儿不急着去扯开他的手,到是转换一下作战地点,娇娇地勾住他的脖子,“这等会下车,你叫我怎么见人?”
  
  这都是怎么回事——一头雾水——这两人熟?熟得都能这么一起了?
  
  还真熟——这点陈碧不否认——
  
  但是——她不想记得——
  
  这种事要记得算是哪样呀,她根本不想记得,最好都通通丢到九霄云外去,她当自己是乌龟,把脖子往龟壳里一缩就天下太平了——
  
  听听,她就这么个蛋疼的想法,说出来都能叫人笑,也能叫人哭——
  
  笑她想法太天真,哭她没心没肺,把人一扔,随随便便就不回头,打电话从来也不接,你还学个最时新的聊天YY语音,好不容易得到她大小姐首肯,人家在那里游戏玩得天翻地覆,根本没理你讲了什么——
  
  你要动真格的——她到是在YY里哭——她要去寻死——
  
  死——她真敢?
  
  没敢的,她要真敢了,首长非得把脑袋拧下来给她当球踢不可——每回回,还是败下阵来——拿她没办法——真没有办法——
  
  他在这里,她在那一边,跟对岸似的,能见得到她,听得到她声音,就是摸不到她,现在他有真实感了,真叫他摸着了,大手扒拉着她的打底裤,厚厚的打底裤,手往腿间一摸,那里都凉的——
  
  “谁叫你穿这么少了?”首长怒了,他都不敢动一下的人儿,居然穿得这么薄,想活活冻死她自个儿?“作死呢?”绷着个脸,那脸与叶苍泽绑一起,谁能说这两个不像?
  
  她全身都是冷的,冷风哗啦啦地往她身上钻,她哪里受得了南方的湿冷天,膝盖那里更是一阵一阵的受疼,冷意都往骨缝里钻,要不身上还有件大衣,她估计她就倒下了——她怕冷,一到冬天,就恨不得日子过得快点——
  
  她不止腿间冷,小屁股都是冷的,再往下,全是冷的,大半截身子都是冷冰冰的,跟在冰窖里待过一样,这车里到是暖意十足,她有点缓,缓的没那么快,让首长发现的更快——
  
  一脸为难——
  
  巴巴地瞅着他,咬着下唇瓣,不肯说话——似有千万个为难的理由——
  
  可不就是这样心软,别看首长极严,在她面前,心软得跟烂泥一样,哪里经得起她小眼神一瞅,瞬间就软了,抱着她,恨不得把人揉入自己的身体里头,抱着人,还不够,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把人都给裹起来,光露出两眼睛——
  
  “待一个月?”首长发话了,算是放过前面的问题,这叫他心软放她一马,放她一马可以,条件摆在她面前,让她自个选——
  
  都说了她反应慢,不把事情撸直了说,她不知道是装不懂还是根本没反应过来,反正是疑惑地瞅着他,脑袋包着在大衣领子里,乌溜溜的两眼睛跟会说话一样,“我们幼儿园还没有放寒假呢,我得回去——”
  
  听听——这也是人话?人首长都给她准备好答案,她还不晓得顺竿就爬,这也有多迟钝,这得有多叫人着急?
  
  你们急,其实她更急——
  
  她想回去,家里电脑都没关,号都在家里电脑上挂着,那号不是她手机登记的,她还踢不了号,要是那号一直挂着,装备坏了,插件自动修理不了怎么办,乖乖,她的脑袋就想着这个,到是叫人以为她有多敬业爱岗——
  
  “到底谁叫你这么穿?”首长不干了,好心好意对她,她到是一副懵然不懂样,他又不是泥性的菩萨没有气性,他一贯是哄着她,宠着她,凡事都让她痛快了为止,好像不太行,他索性换了个方式,“想冻死你?”
  
  一绷起脸,特别严肃,那严肃劲儿,能叫陈碧想起初中那会的教导主任,他办公室就在她们教室隔壁,她坐的是靠窗的位子,天天都见同学都拽进去打手心,个个是大义凛然的进去,个个都哭鼻出来——
  
  想起这个,她似乎是感同身受,手心觉得疼了,赶紧将人放开,“没、我妈、不、不是,我没想冻死我自己——”她的话转得可硬了,傻子一听都能得听得出来她是扯,她还再小心翼翼地朝他挤出笑脸,手还慎重其事地摇了摇,“真不关我妈的事,我这不是嫌太热了嘛——”
  
  这话也亏得她能扯出来,外边儿都是零下七、八度,别小看这温度,温度是不高,湿冷,能让人冷到骨头里,人在外边站着,谁要能说是太热了,准是感觉不对——也有陈碧这样的,明明冷得要死,还扯些叫人哭笑不得的话。 
  
  “你不冷?”死鸭子嘴硬,首长也不含糊,大手一弄,大衣就叫他剥开了,还有她自己那身特别细腰儿的大衣,也叫他扯开来,堪堪的就着薄薄的蕾丝短裙,双手作势要撕她裙子的动作——“要不要我给你全剥了,你冷还是不冷?”
  
  车里是暖气十足,可也架不住,这一脱衣服,她再大的气势都没有了,两手揪住他的手,不叫他乱动,“一个星期——”
  
  “一个月。”他坚定。
  
  “十天。”她还价,把日子加了点。
  
  “一个月。”还是坚定。
  
  “十五天。”她又加了点,当作自己出去玩。
  
  “一个月。”依然坚定。
  
  “十六天。”她嘴上嚷嚷。
  
  “一个月。”坚定不移。
  
  “二十天。她一咬牙。
  
  “二十就二十,记得过年回来。”
  
  过年回来?
  
  她无语了,得了便宜还卖乖,估计说的就是首长同志,也不看看他谈判那气势,最终让他如愿,在这里待过了二十天,幼儿园都早放假了,二十天过完就是春节了——
  
                      
作者有话要说:首长的气势肿么样?
淡定地拉开还价的序幕,结果是完胜——
而且是兵不血刃————




☆、005

  都说“一失足成千古恨”,陈碧想跳脚了,可这是车里,她实在没能做出这种高难度动作,揪着首长的袖子,两眼巴巴地瞅着他,“大哥——”
  
  拉长尾音,那声音十足十可怜样儿,真真叫铁汉都能柔下心来,首长大人那是铁汉,铁铮铮的硬骨头,也叫她一声儿给叫得那心都柔成水,汪汪的水,在他心里荡呀荡呀的,但是——
  
  他的手,拉下她的打底裤,手一扯,薄薄的小裤儿哪里经得起这种强大的扯力,跨坐在他身上,他裤子都没脱,大门拉链一往下拉,直接将自个儿对向她幽密处,冲得快且狠——
  
  一杆进洞,弹无虚发——
  
  真真实实,热热情情,没有克制,没有任何多余举动,保留是什么东西,他永远都不知道,双手箍住她的腰肢儿,别叫她掉下去——
  
  她吓坏了,身后是什么?——玻璃帷幕!隔开车前与车后,车后面就她跟首长两个个人,腰叫他箍得牢牢,她上上下下地被他动着,那叫什么个状况,万般不由人,做什么都由不得她——他那是叫什么,烈焰夺魂,夺得她的魂都飞走了——
  
  不是飞走的——全都是叫他给撞走的,太凶猛,凶猛得叫她哭——双手都搂住她脖子,整个人一颠颠儿的,就跟骑马似的——
  
  “好玩不?”偏就这么个人,愁着最正经不过,最严肃不过的人,咱们的首长同志,还能有力气跟她咬耳朵,带着个戏谑味儿,“小四,好玩不?”那问得叫一个认真的,非得人家回答不可。
  
  小四,陈碧的小名儿,她到是没跟人提起过,如今首长同志这么一叫,叫她整个儿一打机伶,就连身下都跟着哆嗦了一下,把首长的兄弟儿都跟着箍紧——
  
  简直销魂了个窟——首长没缴械投降,反而是来得更猛烈了,一下下地,就敢朝她捅,湿湿的粘液儿,濡湿他大门前的布料儿,不在乎,他哪里管得了这点,首长眼里,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
  
  这是他的小四儿给他的最好礼物——对,就是礼物,看他们两个人,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她整个人叫他的军大衣给包住,大衣将她的两腿儿都挡了,露出个脑袋趴在他肩头——
  
  乍一看,这还以为是陈碧睡着了,哪里能想得到这大衣下边的事,两个人到是相连着,骨肉都相连,她的肉儿包着他的肉儿,一个柔软湿润的销魂窟,一个无坚不催的坚强意志——
  
  两下一融合,到真真是个美事儿——是美事儿,你看看她,小嘴儿咬得死紧,洁白的牙齿儿磕咬着下唇瓣,那下唇瓣可娇嫩着呢,硬是磕得血红血红,如花儿般艳,说花还是有点淡,最好说是血——
  
  对,就是血,只有血最娇艳,只有血最诡秘,只有血最叫人着迷——
  
  首长同志面色如常地抓住快要下滑的大衣,明明隔着玻璃帷幕,还是不放心,不放心叫他放在心头的宝贝叫人看了去,明知道看不去,还是将大衣往上拉,盖住纤细的脖颈儿——
  
  这动作好——他都没摸她一下,这算是什么,最直接?——不,是怕她冻着了,她怕冷,舍不得她冷一丁点儿,手脚冰冷的不像话,现在都是冰的——就那里热,冰火两重天,里面热得很,手指碰触到她的腿,还是冷——
  
  车子停了——
  
  停在叶家老宅大门口,古朴的老宅子,久远年代的气息扑面而来。
  
  车门一开,自有“忠臣良仆”上前拉开车门,恭候首长出来——黑色的高跟鞋,尖尖细细的细跟儿,再出来一双腿,纤细的双腿,黑色的大衣恰恰挡住膝盖,看不清她里头还穿着什么——
  
  一脸嫣红——不止脸儿嫣红——全身都是嫣红透了,她缩着手儿藏着大衣袖里,不肯伸出来一丁点,像是要被冒风了般,整个人都裹在大衣里,白色的围脖严严实实地圈在她脖间,露不出一丝肌肤——
  
  远远地看过去,就看到她脸儿红——小脸儿通红——还以为那是叫车里的暖气给熏红了,至少秦女士这么认为,她赶紧上前,心想她这女儿可做定叶家的公主了——
  
  可惜——现实往往想象更操蛋——陈碧腿软了,回头瞪一眼从容地车里下来的首长,见他在“忠臣”们的奉迎中走过去,前面一溜子的人,让她望而生畏,都说不知者不畏,现在她有点畏了——
  
  事到临头,没理由地怂了——这便是陈碧的本色,她的本色就这样子,不努力就放弃,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坚持,生平没做过什么有耐心的事儿,胆儿特小,让她顶着什么名头儿,指定头一个要落跑的人就是她——
  
  “妈——”她紧搂住秦女士胳膊,那一“妈”叫得人柔肠寸寸断,再瞅一眼前面早就进去了的首长同志,她暗暗地想自己怎么就往陷阱里跳进来了,“妈,我想回去了——”
  
  她想得好,首长那里不同意,她妈秦女士同意了,谁还能拦得秦女士不成?
  
  但是——显然她与这个多年没有怎么生活在一起的秦女士没有什么共同话题,秦女士从来不认为女儿的工作是什么重要工作,就私人幼儿园一老师,工资低,福利少,哪里敌得过叶家一个名头儿——
  
  所以,秦女士一听这话,眉头皱起,让后边的人先走,自己把女儿拉到一边,瞅着面前结起花朵儿的腊梅树,“回去做什么,还不把工作辞了,你当你随时有机会再踏入叶家门?”
  
  叶家门?
  
  这话叫陈碧心儿一颤,那是真颤,是给吓的,还以为是秦女士发现了什么,不由认真起来看秦女士,没能看出什么来,让她还是有点不安,别说她胆儿小,她就是胆儿小了,她承认,没准“惊弓之鸟”更能形象一点说明这个问题——
  
  “我要是不进,难不成就是您女儿了?”她腿间还酸软,要不是首长拿着纸巾替她擦过了,不然她还真难以见人,那个人到是好,大衣一裹,啥也看不见,走得那叫直的,跟着的人一大帮,哪里像她,都不敢说自己难受——
  
  她能说嘛,说她跟首长在车里那啥的,车子开了一路,就跟首长那一路都难分难舍了,紧紧咬着首长的那物事了?她不敢——她还要脸——脸是给别人看的,内里什么样儿自个儿知道就行了——
  
  秦女士脸一冷,“我给你铺路,你不知道顺竿往上爬?”
  
  这话真犀利,让陈碧真无语,她妈就秦女士就是个犀利的人,从被离婚到再婚一直到现在一直过得很典型,绝对是失婚妇女励志典型范儿,秦女士当年要嫁人,她没有反对,更没有闹得非得去叶家,这种事没法拦——
  
  “妈,这竿子太高了,您是想把我给摔了,您就我这么一个女儿——”她死死地抓住秦女士的胳膊,不肯放开,就靠这个才不至于腿软,“妈,竿子一撤走,我一下子摔死还算是好的,要是摔个重伤截瘫什么的,您不得养我一辈子?”
  
  秦女士就算是再冷的脸,也经不得她这么一说,平时早就习惯一切成优雅姿态的秦女士摘下黑色手套,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她,“我这么辛苦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好让你个好丈夫?你跟我说这种话,想挖我的心?”
  
  “没、没有的事——”陈碧赶紧否认,索性眼睛一闭,“妈,我冷死了,别在这里成不?穿得太薄了,让我回去穿点衣服吧——”外边一站,冻得更厉害了,她都觉得明天肯定会感冒——
  
  “——”秦女士无语,头一次没有什么形象的拽着她走,她惟一的女儿,对了,她嫁给叶老六后没生孩子,不是她不能生,不是她不想生,是生不了——原因很简单,不止不让她女儿入叶家门,更不让她生孩子——
  
  叶老六自己有儿子,惟一的儿子——叶则
  
  叶老爷子的丧礼结束了,一切都归于平静,叶家更平静,平静的像是死水一滩,激不起一丝波澜,叶家老宅别的不多,就是房子多,跟古代的四世同堂之家一般,大得可以,各房有各房的住处,泾渭分明,谁都不能踩线——
  
  陈碧从来不想那么多,跟着秦女士走,每一步都吃力,不由小小地“怨恨”一把首长同志,后边就是一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两层小楼,不特别,一点都显不出官气儿来,就跟平常人家建的两层小楼一样——
  
  首长的一句话,陈碧难得在继父叶老六家里有了房间,新收拾出来的,她根本懒得看房间,根本没打算常住,中央空调一开,剥开大衣,她对着穿衣镜中的自己扯扯嘴,薄薄的蕾丝裙子,都破得不像话——
  
  打底裤往下一脱,她不由咂舌,腿间都红了,都叫他给撞红的,她一低头,都为自己可怜了——
  
  但是——
  
  她头低得过分了——人没站稳,朝前面栽了去,脑门“哐咣”一下撞到穿衣镜去,疼得她立时挤出两滴眼泪——
  
  你妹呀——
  
  她骂人,她最想骂的人就是首长——
  
  下一秒,她愣在那里,穿衣镜被往外推出来,她整个人跌坐在沁凉的地板上头,穿衣镜后头露出一张脸来,端的是满室光华,这话好像不太好,活脱脱一少年,脑壳上面没一根头发,锃亮的都叫苍蝇在上面都站不住脚——
  
  “和尚?”她愣愣地惊呼——
  
  不止是个光头,还是个光溜溜的光头——
                      
作者有话要说:瓦说——
啊啊,年二十六就可以放假了——
迫不及待——
我会告诉乃们下一章要发什么嘛,会嘛?
我肯定不会——
我想致力于当坏人




☆、006

  谁能想,秦女士刚叫人整理出来的房间,那里头的衣橱藏了个光头——
  
  这都是小事,大事儿是她——陈碧那作孽的打底裤还没拉上来,垮垮地掉在两膝盖间,小裤裤早就让首长扒走,她就光着打底裤回来的,底下还漏风——
  
  陈碧镇定了——难得镇定了,她想起来,想把打底裤往上拉,就算叫人看见了,也得是穿戴好,不能叫人家一看再看吧——光头,不定就是和尚,她可不敢污了小佛爷的眼睛——
  
  她想的好,想法实在,做事也实在,只是,“小佛爷”来得凶猛,猛得不像话,一见亮光进来,双眼发红,就往外扑,扑得叫一个猛的——把还没有起来的人直接扑倒在地,都说了他是光的,她嘛,半光——
  
  这下子——热闹极了——
  
  她后脑壳一疼,整个人都扑得往后躺平,身上贴着个光溜溜的男人,男和女,就那么凑巧,都是相嵌合,她腿儿张,他扑腾出来,姿势没啥好看——
  
  结果——他抵着她,她瞧样子像是放纵了他,他往前,没有迟疑——
  
  她想尖叫——结果,嘴叫他给捂住了,所有的声音都叫他的手给挡了,“伊伊呀呀”的声儿太微弱,甚至都没有存在感——天都要塌了,她在叶家里叫个光头给摆平了?她眼睛大睁,死死地盯着这个男人,似乎要将他身上盯出洞来——
  
  她的眼睛又黑又亮,盯着他,到让男人笑出声来,低头去吻她的眼睛,濡湿的唇舌,吻得她的眼睛都睁不开,身子一起一伏,叫她难受,难受得扭动腰脚,想要逃离一切——
  
  但——
  
  她的折磨没有停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4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