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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一曲(女尊)-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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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商量吗?”
“什么事?”长歌含笑问道。
冯竹指了指另外一边,子期正抱着孩子和聂枫说着话,旁边一个眉目清秀的女子含笑看着两人,“那是我的妹妹冯念,尚未娶夫。”
长歌眉心一跳,“然后呢?”
冯竹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小念天姿聪颖,更难得的是性情温柔,一直醉心于琴棋书画,从未有过男女之念,而今一见秦公子,便情难自已,不知,不知长歌小姐可否从中撮合?”
长歌简直啼笑皆非,这是要她去撮合她的夫与别的女人?当下心底翻滚成一片,面上却不动声色,“你们,怎知他尚未成亲?”
冯竹大咧咧的笑了,“有没有成亲都没有关系,我们鹰部落的人不讲究这些,大家
看对眼就行。而且看秦公子,似乎也是不受宠的,要不怎么会到现在还保持清白之身。”
“这个你们也能看出来?”长歌这倒是真正的惊奇了。
冯竹呵呵一笑,“老人们自然眼光如炬,随便一眼就看出来了。长歌小姐,我们看你和秦公子举止亲昵,不知是他姐姐,还是……?”
长歌没有回答,只是目光落到了那边,聂枫已经走开了,留下那冯念和子期,逗弄着孩子,秦子期目光柔和,满脸笑容。
那冯念神俊清秀,子期长身玉立,光看画面,不得不说,还是很和谐的。
“是冯念看上了他,还是你们看上了他的医术?”长歌慢吞吞的来了这么一句。
冯竹顿时笑了,“小姐很聪明,坦白说吧,两者皆而有之。”(奇*书*网。整*理*提*供)
长歌没有说话,冯竹察言观色,接着道,“恕我冒昧,不知小姐,是否便是秦公子的妻主?”
长歌弯了嘴角,“冯小姐也并不笨。”
冯竹顿时有些不自在,但是还是继续说道,“小姐放心,若你肯割爱,我们部落中未婚男子,任你挑选。”
长歌饮了一口酒,似笑非笑,“若我要聂湘呢?”
“咳咳!”冯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神色顿时起了变化,“湘儿是我夫郎。”
“冯小姐尚不肯舍弃你的夫郎,又为何要我割爱我家子期,己所不欲,为何要强施于人?”长歌的语气慢慢变冷。
冯竹沉默了一会儿,才道,“那不一样,我与湘儿情深意笃,长歌小姐与秦公子,却似乎并没有进入佳境。”
他们没有进入佳境,竟然如此明显,连一个初相识一天的人,都能轻易的看出来么?长歌看着远处言笑晏晏的两人,没有再说话。
“长歌,你看这个宝宝,小脸粉嫩粉嫩的,真可爱啊!”终于等到冯竹走开了,秦子期抱着孩子坐到长歌身边,献宝似的给她看。
长歌凑了过来,那孩子皱巴巴红通通的,其实不怎么好看!她闭着嘴,不想顺着他说些违心之语。
“长歌,是不是很可爱?”子期小心翼翼的抱着孩子,期待的望着她。
在那样渴望的眼光里,长歌不由自主的点了一下头,“是很可爱。”
笑容从脸上绽放开来,子期低下头去,在孩子脸上亲了一下,“是啊!真的很可爱。”
秦子期把孩子还回去的时候,聂湘已经醒了,喝了些汤水,精神好了很多,看着秦子期恋恋不舍的样子,取笑道,“秦公子这么喜欢孩子,赶快成亲自己生一个就好了。”
子期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来,“我已经成亲了。”
聂湘笑道,“那也是,看公子如此人才,早该被人争着抢着定下来了,没关系的,或许是成亲日短,慢慢来,孩子总会有的。”
子期低下头去逗着宝宝,没有再接话。
归宿 。。。
“秦公子!”子期从聂湘的房间出来,便碰上了等在门边的冯念。
“冯小姐你有事吗?”秦子期略略往后退了一步,保持着几步的距离。冯念脸上的笑容太热烈,在子期过去的岁月里见得多了,他几乎不用猜测便知道对方对他起了好感。
“我看天太黑了,帮你拿个灯笼。”
子期这才发现,对方手里提前个灯笼,照亮了脚下的路。他感激地一笑,“谢谢,不过我妻主送我来的,有她在,我应该用不上灯笼。”
“你妻主?”冯念低低念了一句,接着又说道,“你是说长歌小姐吗,刚刚我娘把她叫走了。”
子期往四周望了一望,果然没有看见长歌。
“秦公子,要不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冯念又走近了一步。
秦子期顿了半响之后,点头,“如此,有劳冯小姐了。”
冯念开心的笑了起来,“那往这边走。秦公子,你喜欢弹琴吗,我这里有很多曲谱,都是非常有意思的,要不明天我带来给你看?”
子期小心的应付着,“对不起,我不会。”
“不会啊?不会也没关系,那你喜欢画画么,我收集了很多大家的真作!”
“不好意思,我不太懂。”
“没关系,啊!我忘了,男子都是比较喜欢刺绣的啊,我……。”
“刺绣我也不会。”子期打断了她的话。
“啊?”冯念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她再是迟钝也看出来了子期完美的笑容后面,带着刻意的疏远,“秦公子,我喜欢你!”
话一说完,她便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他。
子期愣住了,他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直接了当的说了出来,微微的局促之后他大大方方的弯腰行了一礼,“谢谢冯小姐的喜欢,不过我,只会喜欢我自己的妻主。 ”
他微笑着,语气却没有半丝回旋的余地,“冯小姐,你把灯笼给我,我自己走回去!”
“秦公子,你真的不考虑接受我吗?你喜欢她,她却未必喜欢你啊!”鹰之一族的人,从来直率坦诚,尤其喜欢一个人,那是难得的缘份,所以一定要先下手为强。
子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语意渐冷,“冯小姐,那是我和我妻主的事,我想,没必要向你解释些什么,不是吗?”
索性灯笼也不拿了,加快脚步往前走去。
才走两步,便看见了正急匆匆走过来的人,“长歌!”
长歌也看到他了,几步走到跟前,“怎么不等我就自己回来了,我以为你还在那儿逗着宝宝呢!”
“长歌!”他扁着嘴,扑到她怀里。
“怎么了?”长歌连忙抱住他,疑惑的视线扫过稍后跟来的冯念时,有一瞬间的停顿。
长歌的手臂倏地收紧,目光变得凌厉,冯念顿时觉得呼吸困难,一股强大的压力扑
天盖地而来,“冯小姐,你做了什么?”
“没有!”是怀里的子期说话了,他抱着长歌的腰,“冯小姐没有做什么。长歌,我累了,你抱我回去吧。”
这一天,先是逛街逛到腿软,再又加上救聂湘父女,劳心劳力,后来又发生这许多意料之外的事,他真的觉得,很累了。
尤其此刻在长歌的怀里,更觉得倦意浓浓,连眼皮都不想抬了。
长歌将他打横抱起,向冯念点点头,“抱歉,我失态了。我先带他回去,明日再见。”
冯念呆呆的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冯竹走了出来,一只手放到她肩膀上,“小妹,算了吧。”
冯念攥紧了拳头,“姐姐,若是我们也能有光明正大的身份,我一定不会放弃会好好争取的。”
看那两人言行举止,非富则贵,像她们这样连生个孩子都不敢找大夫的人,又有何资格去争取呢!
冯竹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我们的孩子,能否有堂堂正正立于世人面前的一天!”
“姐,娘找长歌去做什么?”冯念忽地想起来,问道。
冯竹摇了摇头,“不知道,娘叫我出来了。”
“这个长歌,不是个简单的人!”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杀气,不是一个普通人能拥有的。
将子期放到床上,长歌刚要直起身来,便被子期一把抱住不放,“长歌,不要走。”
长歌放软了身子,侧躺在他身边,“好,我不走,你安心睡吧!”
子期靠在她怀里,小声的问,“长歌,你喜欢孩子吗?”
“喜欢,当然喜欢啊,我第一眼看到末梢的时候,粉粉嫩嫩的一团,我恨不得揉成一砣塞到心窝里去!”长歌柔了眉眼,笑出声来,“他一扭一扭的走路,那样子说多可爱便有多可爱,还有他第一次奶声奶气的叫我长歌的时候,啧啧,怎么会有小孩子那么可爱?”
微笑着叹了一口气,“你说这家伙怎么从小就那么鬼灵精呢,让他叫姑姑他不会叫,叫长歌倒是顺口得很。”
子期静静的听着,看着她脸上愉悦又幸福的表情。
长歌,你就那么喜欢长蓝的孩子吗?
长歌察觉到了怀里人异常的沉默,低下头来,揉了揉他的头发,“我就顾着自己高兴了,你今天又累又紧张的忙了一天,先好好休息,嗯?”
子期深吸了一口气,极小声的问了一句,“长歌,我们,我们会有孩子吗?”
积聚了全身的力气,子期几乎是摒住了呼吸去等待她的回答,在她短暂的沉默里,子期觉得,他的心,快要裂成了碎片。
长歌失笑,吻了吻他的额头,“当然会有,我父母可只有我一个女儿,我要是敢没有孩子,他们得从地底下跳出来跟我拼命。”
“长歌,那,那……。”巨 大的惊喜袭来,秦子期反而不知道作何反应了。
长歌伸出一只手盖住了他的眼睛,嘴唇在他耳边带起一片酥麻,“子期,不要这样看我,有些时候,我的自制力也不像我想像的那么可靠。”
“长歌!”子期软软的叫她,嘴角得意的弯起。
长歌的身子绷得紧紧的,好一会儿,才咬牙切齿的说,“好好睡,你今天太累了。”
“可是我还想说话!”
长歌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子期轻颤了一下,长歌低笑道,“如果不想我点你睡穴的话,立刻睡觉。”
“长歌,我爱你!说完了,我睡了。”子期捂住嘴,钻进她怀里。
这一觉,睡得格外甜美。
等怀里的人睡着后,子期才半撑起身来,看着他眉间明显的倦色,不由得有些心疼,伸手轻轻的抚过,“你跟着我,似乎总是在累啊!”
前几天不眠不休的帮着清理苏家帐目,今天又是忙着去接生,看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指下的肌肤,细腻丝滑,长歌轻轻的印下一吻,“子期,这样的你,我该怎么办呢!”
离开床铺,挑大了灯芯,顿时房中的光线亮了不少,长歌从怀里拿出刻刀和一块象牙来,嘴角带了淡淡的笑。
他那么期待她的礼物,怎么能让他等太久。
烛光中,长歌神情专注,目光柔和。
是很多年,都不曾体会过的,不带着凄凉和思念的夜晚。
天色微亮之时,长歌揉了揉眼睛,手里象牙已经变成两朵并开的木棉花,晶白圆润,光华流转。
长歌吹去表面的粉末,用丝绸擦得透亮,转回头去,子期的睡颜,在晨光中,恬静温柔。
长歌的手指缓缓抚过精致的木棉花,突然觉得有些恍惚,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是在梦里见过吗?
秦子期,我们,会不会是彼此的归宿?
走到床边,俯□来,她的手指滑过他的轮廓,能感受到那脸上的温度,却始终,没有放下去。
门外,已经有脚步声响起。
良久,长歌将木棉花放入怀中,起身走了出去。
冯旺居然这么早就起来了,长歌在院中碰到她的时候,很是有些吃惊,“冯族长,你这么早!”
冯旺也有些诧异,没有料到在这个时候会碰上长歌,“长歌,你也这么早!”
长歌一笑,“昨晚我说的话,冯族长想必已经有决定了。”
冯旺背着手,看着远处,摇头,“不,我还没有想好。”
长歌也不着急,“我们明天离开,冯族长还有一天的时间。”
冯旺转过头来,眼里闪过探究,“因为我实在不明白,长歌小姐为何要做这样的事?你虽贵为丰临的大将军,但对于我们而言,始终是陌生人,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对陌生人好。”
长歌不想解释,她身边生死相随的那些姐妹,也是曾经在战乱流亡中绝望挣扎,她也不想说,她们有多希望在同样的四处飘泊的这些人中,还能找到自己早已失散的亲人和朋友,更不想说,这是霜芜她们的梦想,此刻,说起这些,更显得虚假。
所以,她只说,“不,我们只是各取所需,我给你们提供安身立命之所,你们,生活在我所辖的区域内,付出劳力和智慧。毕竟,我要是仅守着一片荒芜之地,不可能有什么作为。”
“就这样?”
“就这样。”
两人的谈话,就此陷入沉默。
眼看天色渐渐亮起,长歌挂念着房中的子期,当下向冯旺说道,“冯族长,你慢慢想,我回房了。”
“长歌小姐!”冯旺叫住了她,欲言又止。
长歌回头,轻笑,“冯族长,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们一族,有什么是值得我贪图的?”
冯旺顿时语塞,愣在当场。
长歌回到房中,子期已经醒了,躺在床上正迷茫的四处张望着,看见她进来,顿时眼一亮,“长歌!”
长歌走了过来,带着清晨的寒意,“睡得可好?”
“嗯!”子期点点头,手摸旁边的床铺,是冷的,“你很早就起来了?”
“是,很早。”或许应该说是昨晚就起来的。
两人洗漱完毕,就有人来报,说是族长有请。
子期望向长歌,“你说服冯旺了?”
长歌打开门,“应该说是,她说服她自己了。”
“长歌,这里完了之后,我们去哪里,还要再继续寻找那些人吗?”秦子期快走了几步,拖着长歌的手,有些不满,“你等等我,你走得太快了。”
长歌配合的放慢了脚步,“不用再找了,有了苏家和鹰部落,我们就回去甘南道,安心的等着其他人来投靠。”
“等着?”
“是啊!你不觉得,苏家和鹰族,是最好的说服力?”长歌挑眉。
秦子期的神情并不很轻松,“对啊,但也意味着,是最好的箭靶。”他斜眼看她,“恭喜你,终于要开始慢慢变成别人的眼中钉了。”
长歌似乎不以为意,“那些人最好不要来主动招惹我,不然,会变成我最好的练兵对像。”想必随着甘南道人数慢慢增加,她很快就需要扩建军队了,她揉了揉额头,要找个好的练兵对像,其实还是蛮难的。
太弱了,对士兵起不到磨练作用,反而会助长她们的骄傲情绪,真的是,大大的不利啊。
正厅中,从冯旺而下,坐着两排人,长歌随意的一扫,个个严肃得像是在面对生死倏关的大事。
“冯族长,想必你是现在就想告诉我答案了?”
冯旺站起身来,“我们是已经做好决定了,但是在那之前,我们对长歌小姐还有一
个要求。”
“什么要求?”长歌很干脆。
“鹰部落尚武,从来便尊崇强者,我们想要确认,长歌小姐是否有能力,保护我们一族出现之后,不会受安瑞的追杀。”
“你们想怎么确认?”长歌很平静。
“很简单!”冯念站了起来,“马阵。”
将之大者,文武双全,鹰部落的马阵,蕴含千变万化的阵法在内,马蹄带铁,稍有不慎,不是迷失在阵法中,便是被踩于马蹄之下,即便是当年安瑞最主力的部队,也是吃够了苦头。如今,虽说在这方寸之地,已经摆不出原本的气势,可是要拿来对付一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长歌小姐,你若闯过这阵,我们心甘情愿从你之令,你若闯不过,生死有命,秦公子便要永远留在这里了。”她说。
长歌一愣,迅速的看向子期。
子期当然也知道这马阵的厉害,他面上不露分毫,仍然是带着淡淡的笑意,一双手却悄悄的握紧了。
长歌向他伸出了手,“子期,你愿意和我去见识见识这传说已久的马阵吗?”
子期的眼睛,瞬间闪亮,他几乎是跑着过来,将自己的手,放到她的手中,“好!”
“长歌小姐,”冯念的声音有些不稳,“这不是闹着玩的,你怎么能如此不顾他的安危?”
子期轻轻一拉,便将子期拥入怀中,“你怕吗?”
子期将脸靠到她胸前,嘴角弯起,“有你在,我不怕。”
他从未有一刻像今天这样幸福,生也好,死也罢,她没有再丢下他。
长歌,我们总是要在一起的。
我爱由我 。。。
一跃入阵中,那逼人的气势便扑面而来。
长歌揽紧子期,脚尖用力,身形拔高冲天而起,入目之处,尘土飞扬,蹄声阵阵。长歌匆匆扫视之后,嘴角弯起。
“子期!”落地后,她在子期耳边轻声道,“这马阵是由太极阴阳八卦方位演变而成,我很喜欢,这阵法,我要了,你帮我记下。”
她早就听说过鹰族的马阵,只是无缘得见,想不到今日竟然有幸亲身经历。当下她就有了决定,这马阵若是由她的铁甲军来摧动,定然威力加倍,所以无论鹰部落是否愿意去甘南道,这阵法,她都要了。
秦子期有过目不忘的天赋,今日居然凑巧有他在身边,当真是有如神助,要她一偿心愿了。
“好!”子期重重点头,当下收敛心神,集中了注意力。
“那么,我们开始了,第一个方位,正北坤位!”话音一落,长歌便已经踏向坤位。然后,沿着阵形往东北移动。
冯竹坐阵乾位,挥舞着令旗,但是长歌身形太快,阵法的变化根本就来不及捕捉她的落脚之处。
冯旺站在阵外,眉头皱起,显得有些疑惑。
冯念就更加沉不住气了,“娘,那个长歌看起来好像不是在破阵。”
冯旺脸上的神色变了数变,偏头问几位老者,“几位长老怎么看?”
几位长老也是面面相觑,半响的沉默过后,大长老开口道,“这位小姐的确不是在破阵,她所走的方向,几乎是成规则的方位图,阵形无论如何变化,几乎都没有破坏她的行走路线。马阵是用在两军对阵之时困住千军万马用,如今拿来对付一个武功高强的人,似乎显不出优势来。我们疑惑的是,她为何不干脆破了阵出来呢!”
冯旺摇摇头,“这也是我看不明白的地方。另外,你说一个带兵打仗之人,何来这等惊世骇俗的武功。她还抱着一个人,可是在那阵中游走,如入无人之地。”
说话间,长歌已经走完了整个阵的外围,她低头看了一眼,子期额头上已经微有薄汗。她当下顿住脚,身形急转,“子期,再来一遍。”
虽然是身在阵法之中,隆隆马蹄声不绝于耳,又还要聚精会神的记住阵法的布位,但是子期还是不由得有些想笑,她这是当别人的马阵是什么,一遍不行,还要来二遍。
可是来不及等他抗议,长歌已经从头再来过了。
她是越看越对这阵法满意,鹰族的去留尚在未知之数,她当然要确保子期能将所有布防落点烂熟于心。
最后,站立于坎位,长歌慢慢的吐了一口气,“子期,接下来,你要看变化了。”
她故意的放慢速度,于是阵形的变化,便终于有施展的余地,当然,很顺理成章的,危险也就跟着来了。
“啊!”子期惊 呼一声,前方马蹄高高扬起,似乎就要踏上她们。
长歌身形一矮,滑了过去,“子期,你不用管,你只用记住变化就好,其他的,交给我。”
她抱着子期,仗着灵活左右游走,却硬是没有出过掌。这么一来,更是险象连连,尤其她还特意的放缓了身形,有好几次,马蹄上的蹄铁,都是从长歌耳边擦过去的。
子期知道,她是不想破坏对方的布阵,以便他能看得更完整。他也不再去关注那些接踵而来的危险,反正有她在,总会护他安好,他要做的,便是专心的记下她要的东西。
就在长歌嘴角的笑容,慢慢显露之时,冯旺也看出了端倪,“停!”
冯竹令旗一收,快速运转的马阵便即刻停下,长歌站在阵中,笑容明亮,直直看向冯旺,“冯族长,不管怎么样,谢了。”
冯旺怔了半响,慢慢的,也笑了,“罢了,孟将军,今日一见,才知道什么叫做名不虚传。冯旺,受教了。”
长歌将子期放开,拉着衣袖给他擦汗,一边回道,“不知道冯族长是否可以给出你的答复了?”
冯旺不答反问,“孟将军,你似乎是对这马阵很感兴趣?”
“是!”长歌回答得自然,是人都该看出来她不但对这马阵感兴趣,而且势在必得。
“那么,如果我说我愿意随孟将军前往甘南道,但是这马阵我们却不会交出呢?”
长歌的手顿住了,子期朝她笑了笑,她便也弯了嘴角,“无所谓。”
将一封写给霜芜的信交给冯旺,“你们拿着这个去找霜芜,她自会安排你们。”
冯旺没有接,“我们信任的是你,等你回到安州,我们再来找你。”
长歌笑道,“好,那一月后,我在安州恭候大驾。”
“秦公子!”另一边,冯念几步走到前面来,看着子期,欲言又止。长歌看了看她,对子期轻声道,“我去跟冯竹告辞,你在这里等我。”
子期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些闷闷的。她似乎总是在准备,准备着随时随地放开他。
“秦公子,我们去了安州,还能再见你吗?”冯念几乎是有些急切的看向他。
子期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冯小姐,我是长歌的夫,自然是她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若能见到她,就能见到我。”
冯念笑容热烈,“那就好了。”
子期微笑着行了个礼,“若是冯小姐没有其他事,那么子期告辞了。”也不等她回答,径直走到另一边,翘首望着长歌的方向。
“秦公子,你平时都喜欢什么?”冯念又是跟着走了过来。
秦子期心下极为不喜,可是长久以来的教养又使得他不能恶言相向,只得忍耐的回道,“我喜欢长歌。”
冯念看着他的脸色,沉默了 好久,才道,“秦公子,我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子期转过头来,看着她的黯然,不知怎么的,竟觉得心里有了一些同病相怜的味道,不由得放柔了声音,“冯小姐,不是你没有机会,是我没有机会了。”他笑得比哭还难看,“从爱上她开始,我就知道,除了她,我再也没有别的机会了。”
世间的爱情,总是很奇妙,或许还有很多人,要比那个人更优秀,更深情,可是从他爱上那个人开始,便满心满眼全都是她,别的风景,却是再也入不得眼了。他无数次的痛苦过,挣扎过,甚至绝望过,都没有办法,将她从心里拔去。
这便是劫吧,他为之受尽煎熬却又心甘情愿去承受的劫。
长歌和冯竹正在说话,聂湘在里面听见了,便问了一声,“是长歌小姐吗?”
因为还没有满月,长歌实在不方便走进里屋,当下在门口站定,“是,不知聂公子身体是否还好。”
聂湘轻笑了一声,“长歌小姐,你进来吧,咱们不讲究那些。”
长歌有些迟疑,冯竹便把她拖进去了,“进来吧,来看看我家宝贝,可爱吧?”
长歌先向聂湘点头示意,才转过头去看那孩子,两日的功夫,小家伙红通通的脸蛋已经变得嫩白如玉,闭着眼睛睡得正熟。
“是很可爱!”长歌蹲□去,忍不住用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
聂湘失笑,“原来长歌小姐和秦公子一样,都这么喜欢孩子啊!以后,你们生了孩子,那孩子一定会很幸福。对了,怎么没看见秦公子?”
“冯二小姐似乎有话要和他说,我便没有带他一起过来。”
冯竹和聂湘对望了一眼,都有些不自在,好一会儿,聂湘才清咳了一声,“小念孩子心性,再加上秦公子的确风采过人,长歌小姐,请不要介意。”
长歌淡然一笑,“没关系的。”
其实她心里,也说不上是介意还是不介意,只是觉得有点怪异罢了,毕竟在丰临,没有几个女人像冯念这般大胆,会明目张胆的来追求已经有妻主的男子的。
“那个,长歌小姐,我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聂湘也是听冯竹提起,才知道秦子期和长歌居然还没有圆房。
孩子睡得有些不稳,动了动,长歌连忙伸出手去,轻柔的拍了拍,孩子咂咂嘴,便又睡熟了。长歌含笑看着,随口应道,“聂公子不必客气,有事直说无妨。”
冯竹使劲的给他使眼色,让他别乱说话,聂湘只当没看见,“长歌小姐,你可是对秦公子有何不满?”
长歌一愣,“没有啊,子期很好。”
“那么,是你身体有什么问题?”
长歌更是一头雾水,“也还好。聂公子,你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
“那么,你和秦公子为 何没有圆房?”
冯竹一下子捂住了脸,他还果真问出来了。
长歌顿时变得有些尴尬,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她那样子,聂湘就更来气了,他双眼紧盯着长歌,“长歌小姐,你可知道容颜易老,青春易逝,秦公子对你一往情深,你就忍心这样辜负他?”
长歌站起身来,“我们之间有很多事情,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聂公子,可是子期跟你说什么了?”
“他什么也没说,就是他什么都没说,我才更替他不平。长歌小姐,我想提醒你一句,今时今日,是他陪在你身边,你不觉得怎么样,若是有一日他不在了,或者离开了,你又该如何?”
“你以后,后悔都来不及了。”最后,他说。
若是秦子期有一日离开了,她会怎么样?
回去的路上,长歌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以前她这样想过,那时候想着,他离开了对她实在是一种解脱,虽然他的存在于她并无多大影响,但总是有些心理的愧疚。他若能离开,实在是太好了。
而现在,长歌抬起眼来,看着朝她跑来的子期,突然有些恍惚了。
“长歌!”秦子期紧张的拉着她的手,“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长歌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我没事,走吧!”
回到飞月山庄,秦子期来不及洗漱,便去了书房。
长歌本来也要跟着去的,被秦子期阻止了,“你不要来让我分神,让赵苇和马易守在门口,任何人都不要来打扰。不然我怕我一被打岔就忘了先前记下的东西。”
长歌便任他去了,却不想,秦子期这一进去,便是一天一夜。赵苇和马易在房门口急得团团转,却不敢进去打扰。
唯一能去打扰的长歌,此时却又被一封信叫走了。
那封信只有一句话,“ 我在安阳客栈等你!”
没有署名,长歌却是一眼便认出来,那是阿布的笔迹。
“赵苇,你准备些吃的喝的,送到书房,保护好主君的安全,他弄完了就让他好好休息,告诉他我有事外出,很快回来。”
“是,小姐。”
长歌匆匆赶到客栈,阿布已经在雅间里喝上了。
看见她进来,便支着头笑道,“孟姐姐,你来了。”
酒气扑鼻,长歌坐到他面前,“怎么喝这么多酒?”
“孟姐姐都不要我了,我喝这么多酒,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他打了一个嗝,扁着嘴。
长歌揉了揉他的头发,“阿布永远是我的小师弟,怎么会不要呢!”
阿布迅速的红了眼睛,“你就是不要我了,我从日出等到日落,你都没有来。”
“阿布,你是我的师弟,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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